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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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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赢烈望着荣亲王,见他两鬓风霜,面若橘皮,弓着身子,貌似恭谨,眼蕴精光。他心知先帝在时,早年间西南曾出叛乱,荣亲王奉旨领兵前去讨伐,立下赫赫战功,如今虽是挂了兵符交了帅印,军中仍颇有威望。赢烈心念微转,略忆了些旧事,便开口道:“既是亲王如此说——传朕旨意,即刻将皇长子遣送回京,禁足府邸,三月不得外出,另着左谏议大夫林淮南前往教导,三月之后朕亲自督查。若有长进,改了这些歪风邪气,便罢。若还是这般,必定重惩!”言毕,就令禁军统领魏晓年着人整队送皇长子回京,也不再听旁人话语,就叫散了宴席,大步匆匆返回了寝殿。
众人送走了皇帝,赢绵见着堂上宫人忙着收拾残馔,荣亲王、赢综并几位将军正在抚慰兄长,赢纬则是早已颓在了地上,好容易才为人扶起,堂上正自忙乱不堪,便就迈步出了大堂。
走至院内,但见月白露清,和风送爽,正是良夜。赢绵走到一棵老槐树下,看了会儿月色,司徒仲也悄悄走来,低声笑道:“想不到来前递过去的那包药,他竟当真用了。”赢绵瞧着天上的弯月,淡淡道:“赢纬身无长物又十分自傲,是不肯在人前吃亏的。赢综与他半斤八两,只多了些小聪明。他们打不着猎物自会行此勾当。”说着,又问道:“你递药给他们时,没旁人瞧见罢?倒恐皇帝一时想起来,问起毒药来源,我们不得干净。”司徒仲道:“是日前,大皇子自己说府上闹老鼠,买了许多猫也不见效验,问我可有什么法子,我才带了那包药给他。他们寻不着咱们。”赢绵听了,微微颔首,又叹道:“可惜了!”
司徒仲就看着赢绵,低声道:“今日看着皇上独自一人射死一头黑熊,足见皇上盛年,身强体健。来日方长,此事还要从长计较,水滴石穿总能见个效验,倒急躁不得。”赢绵道:“并非只为此。”说着,又道了句“可惜了。”司徒仲不明其意,想了些别的事,便就笑道:“二殿下今日林外说的话且是好,不独孝敬皇上,也孝敬了皇后娘娘。如今谁不知晓,皇后娘娘得皇上喜爱,琴瑟和谐,夫妻恩爱。只孝敬了皇上,怕皇上还不稀罕,孝敬了皇后娘娘,怕是皇上就能高看一二了。”赢绵听着,心头泛起一阵苦涩,没有接话。
 第62章 王妃拜谒
再说坤宁宫内,自皇帝走后,皇后萧清婉令掌事宫女穆秋兰着宫人布置洒扫,便进内室梳妆打扮。
明月替皇后梳好了高云髻,留了三博鬓。青莺便开了橱柜,抱出一只凤鸟纹漆奁盒,放在妆台上打开,将那九龙四凤后冠双手捧了出来,就依着发髻形状,轻轻替娘娘插戴上了。一旁绛紫便捧了玉容粉、凤仙花胭脂、眉黛等物,萧清婉自家匀了面,拍了颊,点了口脂。文燕便上来低声问道:“娘娘今日可想画什么眉形?”萧清婉略想了想,轻启朱唇道:“就描了横烟眉。”文燕依言,取了眉黛,细细描画了,就垂手立在一旁。萧清婉看着镜中,见着发髻齐整,凤冠端正,妆容典雅,便道:“拿衣裳过来罢。”
明月早取了五色襢衣侍立在侧,听皇后吩咐,便即上前为皇后穿着,又挂了白玉双佩,戴了牡丹回纹小绶,文燕跪在地上为皇后穿了大红织金莲花平底绣鞋,这一番收拾方才妥当。
萧清婉走到穿衣镜前,照了一回,又让明月整了整发髻,才道:“妥帖了。”穆秋兰便进来回禀道:“禀娘娘,外间殿上已整理妥当,四位王妃已至坤宁门外等候传唤。”萧清婉便道:“知道了。”言毕,便缓移莲步,往前头去了。
须臾,来至殿上,萧清婉在宝座上坐定,方才道:“请诸王妃进殿。”穆秋兰听了,便走至殿外,传话与李明贵。须臾,便有一众丽人款款进殿,萧清婉看着,满眼皆是花容月貌,翠鬓雪肤,花钿珠钗,锦衣绣袍,香风袭来,足足令人眼花缭乱。
众王妃行至座前十步开外,便跪下磕头,齐呼:“妾身等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安泰!”
萧清婉看着众人拜了,方才缓伸双臂,笑意盈盈道:“诸位不必多礼,快请平身。”又对穆秋兰道:“看座,上茶。”
诸王妃告罪过,便依品各自落座,皆噙笑望向皇后。萧清婉打量了一回,那安王妃是早间在府里便见过的,自不必多说。荣王妃年约四十上下,中等身材,容长脸面,面容随和,不笑而自带喜意,观之可亲。恒王妃有二十四五,薄唇瓜子脸,身材瘦削,蜂腰燕体大有飞燕之态。那永定王妃年纪却轻,不过双九年华,容颜虽好,却有些沉稳不足。
萧清婉看了一番,因早先穆秋兰已在私下描述过四位王妃形容,眼下便打量着一一对上了人,遂笑道:“本宫自入宫以来,至今已是两月有余,至今日才同诸位相见,还该多多亲近才是。”说着,因见着荣王妃年纪最长,又听闻过荣亲王朝中的威势,便对荣王妃笑道:“这位想必便是荣王妃了?”荣王妃缓缓起身,回道:“正是妾身。”萧清婉令她落座,温言笑道:“王妃好仪容,谈吐从容,举止稳重。本宫在闺阁中时,便常听人说起,荣王妃为人亲和,温良贤淑,堪为世间妇人典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论起来,若是在平民百姓家里,本宫还该称呼王妃一声嫂嫂才是。”荣王妃听皇后话语亲近,却是不动声色,只淡淡笑道:“娘娘国母之尊,妾身怎敢高攀?”
萧清婉见她应对,心知这些妇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不会为几句热切话语,就乱了分寸,便也笑笑,又对安王妃道:“安王妃近来安好?菱郡主可好?自府中一别,有数月不见了呢。”安王妃亦笑道:“托娘娘的福,妾身一切都好,菱儿亦好,倒是劳娘娘记挂了。”萧清婉微笑道:“说起来,本宫只长了菱郡主不足一岁,却做了郡主的伯母,也算新鲜了。”安王妃便笑道:“妾身曾闻,有福之人不论年纪。皇后娘娘福泽深厚,自是非常人能及的。”萧清婉浅笑道:“王妃今日,也没将菱郡主带来。本宫在家时,常说要同菱郡主亲近,却总没得个机缘。如今咱们既做了一家人,就更要多多走动了。”安王妃道:“菱儿在王府,亦是思慕娘娘风范,只是无喻不敢擅自入宫。”萧清婉便笑道:“既这般说,那过上几日,待皇上回来,本宫便请菱郡主入宫。郡主如今也大了,让皇上瞧瞧,也好将来指门婚事。”安王妃闻听此言,心头一喜,忙道:“娘娘抬爱,妾身代菱儿谢过娘娘。”
虽是安亲王与荣亲王是四王中最有权势的两位王爷,萧清婉却不肯厚此薄彼,怠慢了恒王妃与永定王妃,也同她们说了些热络话语,说道:“四位王爷都是皇上的兄弟,在外头为朝廷效力,皇上心里都是知道的。咱们妯娌之间也该多亲近走动,以显家族和睦团圆,也为天下人做个表率。”四妃都颔首慢应,那永定王妃嘴快道:“妾身今日得见娘娘芳仪,喜不自胜。娘娘这般的倾国容颜,怪道皇上如此宠爱娘娘,外间都盛传皇上与娘娘夫妻恩爱,鸳盟和谐,妾身还想向娘娘讨教呢。”她此言极是轻浮,荣王妃与安王妃面不改色,倒是坐在她身侧的恒王妃,亦是年轻,拿了手帕掩口偷笑。
萧清婉看着永定王妃,心知永定王乃是皇帝最小的一个兄弟,是先帝一嫔所生,先帝辞世时永定王年方五岁,四王之中最是人微言轻。因着这个缘故,娶来的永定王妃出身亦也不高,其言行略有不得当之处,也可悯其情了。她心念微转,便即笑道:“本宫哪有永定王妃说的那般,不过因着年轻,喜欢打扮罢了。本宫有几支胭脂,是身边人自造的,比那造办处出来的略好些,若是永定王妃喜欢,本宫便赠与王妃。”永定王妃喜出望外,忙起身谢赏。恒王妃斜睨了她一眼,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众人又说了些话,荣王妃便道:“却才说起小辈婚事,妾身这儿倒有一事相求皇后娘娘。”萧清婉笑道:“王妃且说来听听,说什么求不求的。”荣王妃道:“妾身膝下也有一个女儿,比安王妃的菱郡主还大了一岁,已到了出阁的年纪。我家王爷与朝中的虎赉将军交好,早年间曾说将来要定做儿女亲家。虎赉将军的公子如今也到了婚娶之龄,日前妾身见着了将军夫人,她提起此事。因着咱们皇家小辈婚事,俱要皇上做主,故而妾身今日进宫求娘娘赏此恩典。”萧清婉面上笑着,知她说的是她的独女芳华郡主,心里盘算了一番,就道:“如此说来,还是一桩喜事。虎赉将军的公子乃将门之后,荣亲王早年间也曾征战沙场,芳华郡主亦是将门虎女,你们两家联姻也算门当户对,这段姻缘若成了,当也美满和谐。”
荣王妃听皇后这般说,只道她应了,正要起身相谢,却听萧清婉又道:“只是郡主出阁不算小事,也不只要看门第家私,还有八字流年,诸般讲究。若是仓促定了,日后不能和顺,岂不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是?不说旁的,但只郡主出阁封号一事,本宫便做不得主。如今皇上也不在宫里,还是待皇上回来,本宫将这事对皇上提了,由皇上做主,既尊贵又体面,岂不好?”荣王妃听这话竟似没说一般,皇后无一应承,又想不出别的话来,只得道:“娘娘思虑的周全,妾身便谢过娘娘了。”
又过了顿饭功夫,眼瞧着将到晌午,因并无留宴的例子,四位王妃便要告去。萧清婉就令宫人将早先预备好的见面礼抱了出来:四位王妃都是四匹鸢尾罗,两串玛瑙手钏。荣王妃因素日礼佛诵经,便多了一尊铜鎏金佛像,一串沉香木佛珠;安王妃是一柄青玉如意、一柄白玉如意;恒王妃四只宫内造的时新珠花同一匣香粉;永定王妃便是却才皇后说过的两盒胭脂,并两朵绢花。旁人便罢了,永定王妃见那两朵绢花做工精致,花样新鲜,是外头不曾有过的,加之年轻,心里欢喜,便就拈了一朵戴在了头上。旁人也不理论,只恒王妃冷眼看她的笑话。
萧清婉便笑道:“今日初见,本宫也没什么备办,些微薄礼权贺咱们今日初会,还望四位不要嫌弃。”四位王妃借连称不敢。
当下四妃同皇后道了告退,萧清婉亲送四人出了坤宁门,瞧着四顶轿子去远了,方才慢慢踱着步子回了宫内。
殿内宫人忙着收拾用过的茶盏碗盘,又将吃残的点心水果撤了下去。穆秋兰在殿上看着,眼见皇后回来,忙迎上去道:“这里忙乱,娘娘还是到后头歇着,再过会儿午膳就来了。”萧清婉道:“今儿打发皇上出宫,起得早了,倒觉着乏了。”穆秋兰道:“娘娘是想睡会儿?娘娘平日里是不歇中觉的,恐这会子睡了,晚上要睡不着呢。”萧清婉道:“本宫有个毛病,午觉起来闹头疼呢,你叫她们炖了浓茶上来,本宫吃两盏就是了。”说着,便叫明月扶着,往后头去了。
回至内室,萧清婉便叫青莺明月给摘冠脱衣,明月便道:“下午还有宫嫔的娘家人要来,娘娘这会子就收拾了,到时候还要多费功夫。”萧清婉脱了腕上的水沫玉镯子,递与青莺,便道:“不过是贵妃的嫂子,文淑容的母亲,惠妃家里是不来人的,倒不消什么功夫,到时再收拾就是了。”说着,又唤进绛紫,道:“本宫母亲下午过来,你叫小厨房造几样母亲爱吃的点心,再把咱们收着的上好的铁观音拿去备着。”绛紫应声去了。青莺就上来给皇后摘了后冠,仔细收了起来,方才道:“娘娘今日的见面礼略轻了些,这些王妃都是见惯了金宝的人,怕要惹她们笑话呢。”萧清婉微微一笑,道:“礼若重了,难免让人心生猜疑,想着咱们有事要求着她们呢。再让那起人传来传去的,传到皇上耳朵里,惹出事端来。倒宁可让她们笑去。”
 第63章 赵氏
萧清婉卸了一身的装饰,便进里间仍旧在榻上歪了,转头瞧见香几上一盆木兰不好了,有心要叫人进来拿出去,却又懒怠起身。须臾,穆秋兰进来回话,见着皇后神情懒懒的,就上前笑道:“才让文燕炖茶去了,娘娘略等等。外头动用的一应器皿都照着册子收好了,一样不少。”萧清婉微微颔首,又指着那盆花道:“这花儿不精神了,你叫人拿出去,让花房的人好好瞧瞧。”穆秋兰应了,就去唤了内监小许进来,抱了出去。萧清婉又嘱咐了些“别碰折了花枝”“仔细砸了盆子”等语。
待小许去了,萧清婉才道:“幸得姑姑早与本宫讲过各位王妃的喜好性情,指点本宫,不然本宫还真不好定见面礼呢。”穆秋兰低眉笑道:“娘娘说哪里话,娘娘不过是初入皇家,不识得那许多人罢了。奴婢只是告知了娘娘,娘娘心里就有了主意,奴婢哪里说得上指点。”正说着,文燕端了茶盘进来。萧清婉坐起身接了过去,吃了几口,方才说道:“四王地位不一,若是厚此薄彼,必令恒王妃与永定王妃心寒。但如是四人一般,荣王妃并安王妃心生不忿不说,且还吃人耻笑本宫怠惰。再者,礼又不能过重,不然就显得咱们是在收买人心了,还是依着个人的喜好稳当些。”
两人说着话,外头宫人禀报午膳已送来了,萧清婉便叫送上来,就在里间吃了。一时钟粹宫的怀星来还之前明月拿过去的那个盛石榴的盘子,说道:“我们娘娘上覆皇后娘娘,说知道娘娘午后不得闲,要会几位夫人的,就先不过来了。待娘娘得空了,打发人到钟粹宫说一声,我们娘娘就动身过来。”萧清婉笑道:“知道了,待闲了本宫必着人去请的。”说着又问怀星可吃过饭了,就叫穆秋兰拿了点心与她。怀星却拿手绢帕子包了,说要拿回去给抱月。萧清婉就笑道:“你们姐妹之间倒且是亲厚呢。”怀星低头笑道:“奴婢随宸妃娘娘入宫三年,虽是宫里有这么些人,还是一道进宫的姐妹更亲近些。”萧清婉听了,便让穆秋兰给她多拿了些。
午后,萧清婉在榻上略歇了歇,内侍省的人便来禀告,说那柳氏、赵氏并苏氏已在宫门前下轿,并已报了内侍省,请皇后示下。萧清婉便道:“既已来了,就宣入宫罢。也免得诸位姐妹等得心焦。”来人得了话,便去了。萧清婉才起身,重新穿着打扮了,往殿上去了。
过了盏茶时候,外头守门的宫人进来奏报三名妇人已至坤宁门前,萧清婉放了手里的青瓷冰纹茶盏,道:“宣她们进来。”
少顷,三名妇人入内,行至座前齐齐跪下与皇后磕了头,自报了名姓,萧清婉才道了平身,令各自落座。
待三人坐定,萧清婉看了一遭,文淑容的母亲柳氏约莫与自己母亲一个年纪,眼角口鼻很有些文淑容的韵味,亦是低眉顺眼的样子。贵妃的嫂子赵氏却是个尖脸庞,倒三角眼,脸上微有几点麻子,虽是微低着头,两只眼睛却滴溜溜的四处乱转。那苏氏却是苏修媛的嫡母,前日穆秋兰同萧清婉说起时,萧清婉才知原来苏修媛同惠妃一般亦是庶出,生母早年过世,苏修媛在嫡母膝下长大,如亲生一般。
她看了一回,就开口笑道:“三位倒是巧,竟会在一处进宫来了。”柳氏便笑道:“是前儿赵夫人打发人来说,既是要进宫不如会在一处进来,也省的皇后娘娘见了一遭又一遭的烦累。”萧清婉便笑着向赵氏道:“赵夫人倒是想得周到,为本宫着想呢。”赵氏忙道:“都是妾身的小心思罢了,诸位娘娘在宫中得皇后娘娘照拂,我等替娘娘思虑,都是该的。”萧清婉听了,也就浅浅一笑,又见苏氏只垂首坐在一旁,双手合在膝上,一言不发,就也同她说了几句话。苏氏倒是个谨守规矩的,皇后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不问着就不语了。
萧清婉本就不耐与她们应酬,满心只想着打发了她们去,好接了宸妃过来,一道等母亲。说了几句应承的话,便说道:“知道几位姐妹日夜思念家人,本宫也不好很留三位坐,反令她们等的心焦,三位不要见怪。”三人都忙道:“是妾身坐住了,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责怪。”便就起身告去,萧清婉坐着不动身,只着宫人相送。
三人出了坤宁门,便分道扬镳,迳往各自妹妹女儿所宿宫殿行去。旁人还罢了,那赵氏见走到了无人处,便问着引领的一个坤宁宫的小宫女道:“皇后娘娘今年多大?我瞧着年轻的很呢。她这个年纪震慑的住宫人么?”那宫女名唤秋实,听赵氏这样问,便在心里想了一回,道:“平日里听娘娘说起,今年才过了十六的生辰。娘娘虽是年小,治理内务却很是干练。再者说了,娘娘是皇后之尊,说出的话谁敢不听呢?”赵氏嘴撇了撇,又问道:“皇后娘娘既是精于治内,待下人必是严苛了。”秋实忙笑道:“夫人这是怎么说,娘娘虽是治内严谨,待奴婢们却是极好的,又极赏罚分明,奴婢们是很心服的。”赵氏听了也就笑笑,待信不信的。
说着话,就到了长春宫外,文喜早在门前候着,见着人来就上前接着了,口里说道:“夫人今天来的早,娘娘已在里头等着呢。还是西暖阁房里,夫人自管过去便是。”赵氏是走熟了的,也不用人引,跨进宫门穿了回廊往西去了。文喜见着秋实,虽则只是个低阶宫女,且两宫的主子颇有些水火的意思,但到底是坤宁宫里打发出来的人,也不敢怠慢,让进了自己住处,亲手倒了茶拿了点心,又喊了两个宫女相陪,才往西暖阁去伺候不提。
那赵氏一路走至西暖阁前,文乐打起了软帘,报道:“嫂夫人来了。”里头只听贵妃懒懒的道:“就请进来罢。”赵氏便迈步进门,就见贵妃正歪在她素日常躺的那张红木湘妃塌上,一旁坠儿正跪着给锤腿。看见自家嫂子进来,贵妃也不动弹,只口里说道:“嫂子来了,文乐给嫂子让座上茶。”赵氏知文乐是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哪敢让她伺候,忙道:“我都来了这么多回了,都是惯熟了的,娘娘就不必叫大姑娘劳动了。”说着,自家便在一旁的鸡翅木方杌上坐了。文乐又端了六安茶上来,姑嫂两个说话。
贵妃便随口问了些家里事由,兄侄安好等语。赵氏一一回了,又试着笑道:“如今娘娘的侄女儿琳儿也大了,明年就十五了。我同老爷商议着,宫里本是今年该选秀的,逢着皇上娶皇后就推了,明年是必是要选的。就思忖着,想把琳儿也送进来,就问问娘娘的意思。”说着,赵氏便拿眼睛看着贵妃的脸色,见她面现不虞之色,忙道:“老爷也是说,宫里如今有了皇后,咱家也再送个人进来,帮衬着娘娘。”
贵妃就坐了起来,张口说道:“你们真是糊涂!这儿是什么好地方,你们还要送人进来!你们一个个只靠着我挣前程,外头只瞧着我做这个贵妃风光,哪里知道这里头的难处!前头皇上有多少宠妃爱婢,我一个个的压了她们下去,好容易的么?且如今宫里又抬了位皇后进来,你们别瞧着她年纪不大,那心思比芝麻粒儿还小,心眼又多。同她姐姐宸妃,整日里只盯着我,抓我的错处。她又极得皇上宠爱,又是正宫娘娘,我尚自头疼,琳儿才多大你们就要送她进来,是要她进来送命么?”
说着,贵妃冷冷一笑,又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什么主意,想是看着我年纪大了,怕拢不住圣心,又见着皇宫里来了个皇后,恐没了倚靠。琳儿又是丫头养下的,连正经姨娘都算不上,你们也不将她当自己女儿看待。送她进来,她若好时,你们跟着风光。她若败了,你们就丢了她,脖子一缩死活随了她去了。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在这位上坐一日,你们就休想打这个主意!”
一席话说得赵氏脸上挂不住了,她在家里是受人捧惯了的,又是个会撒泼使刁的,就是赵同钰也让着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只是忌惮着贵妃的身份,自己儿子的前程又靠着她,当下只得忍气吞声道:“不过是替娘娘打算,怕娘娘一个人孤立难支,哪有别的意思?娘娘多心了。”贵妃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各自心里打什么主意,咱们都心知肚明,再不要说这话!我便是要人来帮衬,自会物色人选,便是要从外头弄,也少不得对你们说,你们也不必乱打什么主意。我的意思,咱们家的孩子,是再不能进这鬼地方了。”
赵氏见贵妃心意已决,只得罢了,低头喝了两口茶水。因着心里还念叨着一件事,她本是存不住心事的人,面上不免就带了出来。贵妃瞧见了,便问道:“还有什么事说?”赵氏便说道:“还有一桩小事,本不该对娘娘说。娘娘既问了,我也少不得说了。妾身只想着,娘娘的侄儿如今做那个县令,官位高低倒在其次,只是下在县里头,离家太远。他自小没离开过家门的,在外头怕饮食不惯,弄出什么病来。小孩儿家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再撞出什么祸来怎好?故而我心里想着……”
贵妃不待她说完,便打断了她话头道:“罢罢罢,再不要提这个!文广那乌纱帽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肚子里是有真才实学的?若是真有,也不必咱们费那么些功夫了。他进了京,皇上哪日高兴了,叫到跟前去问上几句。咱们一家子的命还要不要了?且俗话说京官不如外放,这京城里的大小官员还想着往外头去,他去了反倒想回来?依着我的意思,他还是好好的在那临朐县做他的县令,好多着呢。”赵氏闻言,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娘娘既恁般说,就照着娘娘的意思罢。”
 第64章 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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