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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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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了。”萧清婉听了,便道:“还是都预备下的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就吩咐了宫人打扫宫室,又将沐房也收拾了出来。
至午后,禁卫军护卫着皇帝的銮驾进宫。萧清婉已是穿戴齐整,打理妆容精致,正在庭前看花儿,忽闻坤宁门上宫人奏道:“皇上驾到——!”连忙整衣下阶,就见赢烈大步走进院内。
萧清婉上前盈盈拜倒,口里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赢烈俯身亲自扶了她起来,遍身打量了一遭,见她头上乌云高堆,梳了个扇髻,并没多做装饰,只正面插着一柄嵌金丝福寿珊瑚钗梳,鬓边簪了两朵茶梅,耳上两只白玉塞子。身上穿着一件玫瑰紫刻团花丝绵衣,外头系着一件软纱闪金暗花披帛,下头一条湖蓝连珠纹的绸缎裙子,越发映衬的她肤若凝脂,眸如含水,朱唇皓齿,娇俏可人。
萧清婉亦是双眼眨也不眨的瞧着赢烈,看他身着甲胄,英武非凡,便笑道:“皇上没换衣裳,就进来了。”赢烈亦笑道:“心里记挂着你,只想早点过来,进了宫就直奔这儿来了。你瞧着,朕这样穿着如何?”萧清婉歪着头又看了一回,方才笑道:“没见过皇上这样穿呢,倒比平日里显得威武了。”赢烈听了这话,甚是高兴,就同她一道携手入内。
进了内室,萧清婉亲手捧了茶盏,赢烈接过去饮了半盏,随手搁在了炕几上,长臂一揽就将她搂在怀里。萧清婉羞得满面通红,四处张望了一番,见跟随的宫人早已退了出去,方才罢了,就坐在赢烈怀里,同他说话。
赢烈道:“朕出去了三日,人虽在围场里,心却一直在你这儿,恨不能早些回来。所谓三日不见如隔三秋,朕至今方才明白其中滋味。你呢?”萧清婉低头含笑道:“臣妾在家时,读到过一首词,中有一句倒很合这几日臣妾的心境呢。”赢烈问道:“什么词,你说来听听。”萧清婉就低声诵道:“芳衾妒梦,玉漏惊魂,要睡何能睡好?漫说长宵似年,依是一年,比更犹少。过三更已是三年,更有何人不老?”念毕,偷瞧了赢烈一眼,又忙将眼睛转开。赢烈细细咂摸了一番词中滋味,才莞尔道:“你这光景,竟比朕还厉害些。”萧清婉笑而不语,她心中虽有许多事待说,但眼瞧着皇帝情意深浓,也不好就提。加之她如今正是青春年纪,新婚燕尔逢别离,对着自家丈夫亦不是不思念。当下,便将那些事暂抛在了脑后。
赢烈便将围猎的情形说与她听,说至猎熊时,他讲的绘声绘色,直将萧清婉吓得面色惨白,才笑着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道:“怎么,吓坏了?”萧清婉顿了顿,才开口道:“臣妾不怕,臣妾是恐皇上伤着!皇上是万金之体,国不可一日无君。那山里的野兽又不识得人,万一损及皇上龙体,可怎好?皇上不爱惜自个儿,也该为国家想想,往后断不可如此孟浪!”赢烈瞧着她,见她神色略带恼意,忽的就笑了,道:“同你玩笑,你倒教训起朕来!那跟去的人还没一个敢这样同朕说话呢。”萧清婉就低了头,低语道:“不是臣妾胆敢教训皇上。一则,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为夫君着想,故而情急;二者,婉儿亦是有私心的。”赢烈奇道:“私心?”萧清婉颔首道:“夫君是婉儿终身的倚靠,婉儿……婉儿实不愿夫君有半分闪失。”赢烈听了,心中一动,就握着她的手道:“你这话很是,为着你朕也会爱惜自个儿。”
两人说了些体己话,赢烈想起一事,道:“老二今年倒是长进了些,也打了不少猎物。中有些狐狸,说要给你做件斗篷雪天穿。朕瞧着,那毛色还看得过眼,已送到织造处了,待好了,就给你拿过来。”萧清婉心中微有所触,笑着道:“二皇子亦是皇上的皇子,自然不会堕了皇家的颜面。只是……臣妾同二皇子交集无多,无端收他礼物,倒是有愧了。”赢烈道:“他也献给了朕一匹狼皮褥子,你是他母后,他孝敬你是该当的。”萧清婉听了这话,才心内稍定,慢应了。
赢烈又道:“那头熊,朕叫人卸了它两只前掌,带了回来。天凉了,该滋养身体了,晚膳时候让御膳所的烧来咱们吃。”萧清婉忙笑道:“皇上记挂臣妾,臣妾感念在心。只是臣妾想,姐姐素来身子弱,不若存下一分,送到姐姐那儿去。我们姐妹二人同沐皇上恩德,岂不甚好?”赢烈道:“你不说,朕倒没想起。便依你说的办罢。”说着,便传了张鹭生进来,依着萧清婉方才所说,令他将所带回的熊掌匀出一半,送到了钟粹宫去。
下午并无别事,因着赢烈狩猎归来,就要洗浴,幸得早已预备了。待栉沐已毕,赢烈散着头发,仍在内室里同萧清婉说话,其间有妃嫔来求见,也都推了出去。倒是宸妃乖觉,知晓皇帝才回皇宫,就进了坤宁宫,这会儿怕是谁也不愿见,便只打发了两个贴身的宫女去谢了恩,并言翌日定亲身前去面君谢赏。
至晚膳时,宴席间果然有赢烈说的那道烧熊掌,并另有许多熊肉做成的菜肴。皇帝兴致极佳,胃口也甚好,萧清婉相陪着,吃了许多酒。饭毕,二人坐着吃了两盏茶,又下了几局棋,便就到了人定时分。萧清婉自去梳洗过,回来侍奉赢烈宽衣,两人便携手入帐。俗语云“小别胜新婚”,这两人正是新婚燕尔又逢上小别,又都正值盛年,这一夜如胶似漆、鱼水情欢自不在话下,足足颠倒了半夜才各自睡下,一夜无话。
 第68章 夺权
因是狩猎归来,依着惯例,朝中皆要休息一日,第二日是不必上朝的。赢烈昨夜睡得又迟,这日直睡至日上三竿才起。睁眼一瞧,却见枕边已空,便坐了起来,张口唤人。少停片刻,只听一阵裙子响,便见萧清婉走了进来,笑道:“皇上醒了?”赢烈见她穿戴齐整,便道:“你起得倒早?”萧清婉回道:“不早了呢,臣妾醒来时,天也大亮了。看皇上睡得沉,想着今日无事,又连着几日的辛苦,不敢吵了皇上。”赢烈笑了笑,看着她道:“前几日倒不算什么,论起来还不及昨儿晚上辛苦。”萧清婉听他调笑,颊上微红,嗔道:“一大清早的,才起身就说起这些没正经的话来了!再这般,咱们可就没法说话了。”赢烈莞尔道:“自家丈夫面前,怕些什么?横竖又没外人在。诸般都好,只是性子也忒腼腆了,昨晚上定要朕奈何的你那般了,才肯吐口,磨得人慌。”萧清婉听得面红过耳,又羞又急,啐了一口,扭身去了。不多时,便有一列宫人捧了一应物事进来侍奉皇帝起身。
赢烈着衣已毕,走到外厢,见着室内安放着一张红木嵌理石面的八仙桌,满满的摆了碗盘,就说道:“如何放了这个桌子?”萧清婉走过来,将手里拿着的乌木包银筷搁在桌上,道:“皇上同臣妾的早膳都送来了,臣妾原先那张桌子小,铺排不下,就叫他们把这桌子抬了出来。”赢烈微微颔首,道:“这般说来,你必是一早就起来了,还哄朕说天大亮了才起。你的心意虽好,也太辛苦了些。”萧清婉抿嘴一笑,道:“皇上怜惜臣妾,臣妾侍奉皇上自然要尽心尽力,方不负皇上的这番心意,怎敢有所怠惰?”赢烈点了点头,就拉了她,一道入席。
席间,赢烈看着宫人给盛了红枣粳米粥,便问道:“朕这几日不在宫里,可有什么事么?”萧清婉笑道:“倒是有几桩事呢,宫外一桩事宫内一桩事还有一件臣妾母家的私事,皇上想先听哪件?”赢烈吃了一勺粥,亦笑道:“促狭东西,倒叫朕来挑,自然是先拣要紧的来说。”萧清婉便将心内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道:“日前四位王妃入宫拜谒,荣王妃说起荣亲王有意将芳华郡主许配给虎赉将军的独子,来求臣妾应允。”赢烈低头吃粥,也不瞧她,只是道:“你如何觉得,此事最为要紧?”萧清婉心里略有些惴惴的,面上还是浅笑道:“臣妾是想着,此事干系芳华郡主的终身,若是好了成就一段美满姻缘,自然是功德一件。若是不好了,郡主同将军家的公子脾气不对,花红表礼订下的亲事反倒成了附骨之疽,误了他二人的终身不说,还坏了荣亲王同虎赉将军的交情,岂不是罪过?”赢烈闻言,停了手里筷子,望着她道:“荣亲王同虎赉将军的交情很好么?连你都知道?”萧清婉忙笑道:“是荣王妃自个儿说起的。臣妾……臣妾也想,若是他二人私交不好,荣亲王也断不会要与他结为儿女亲家。”赢烈微微一笑,道:“你说的不错,这事儿的确要紧。”说着,又看着萧清婉的眼睛,道:“婉儿,你实在聪明。”萧清婉心中微震,口里说道:“皇上谬赞了。”
赢烈不置可否,又问道:“另两件是什么,说来听听。”萧清婉见皇帝面色平和,并无责怪之意,心下稍安,便说道:“宫里的这件事,倒不是什么好事呢。昨日起来,臣妾便收到奏报,说齐御女自尽了。”赢烈眉头微皱,道:“可有查验明白?”萧清婉回道:“掖庭局的仵作验过了,确是自缢身亡。”赢烈便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萧清婉道:“据钱宝林说,自她降位迁居,时常抱怨日子过得辛苦,想是熬不住就寻了短见。”赢烈问道:“钱宝林是何人?”萧清婉道:“是与齐氏邻居的宫嫔,平日里与齐氏有些往来。”赢烈便想也不想的道:“既是她自己想不开,去了就去了,也算不得什么。按制,宫嫔自裁,当问责其家人。但念及她也算服侍了朕一场,朕便赏她个恩典,饶恕了她的母家,并恩准其尸返家。你得空时,就将这事办了,也不必再来回朕。”萧清婉面现难色,半晌没有言语。赢烈瞧见,便问道:“怎么,有什么难处?”萧清婉才支吾道:“皇上恕罪,臣妾本也是说,齐氏虽有过错,终究仍是皇上的嫔妃。其尸首如何处置,还等皇上回来示下。贵妃姐姐听了满口说好,但出了坤宁宫竟又转了主意,令人焚化了齐氏的尸首,如今只剩下一罐子骨灰了。”赢烈便放了筷子,道:“你是皇后,你吩咐下去的事,她竟然不遵?”说着,又问道:“贵妃怎么说?”萧清婉道:“贵妃姐姐说,皇宫乃祥和之地,齐氏是卑贱之人,尸体不应久停宫内,就忙忙的让化了。”赢烈问道:“此言是真?”萧清婉道:“有焚香阁内监为证。”
赢烈听了,只笑了笑,冷冷道:“齐氏是卑贱之人,她同齐氏是一样的出身,又高贵到哪儿去?”萧清婉瞧着赢烈的神色,低声道:“贵妃姐姐还说,如今是她总理六宫事务,自可如此处置。臣妾想着,她这话也不错,便也没理论。”赢烈便看着她,道:“她昏聩,你也糊涂了不成?你是正宫皇后,你有裁决,她自然要听从。这般行事,岂不是主次颠倒?”说着,顿了顿又道:“先前不过是宫中没有中宫,让她打理了些时日,想不到竟让她把性子给养毛糙了,是该杀杀她的性子了。”
萧清婉听着,不好接口,便笑道:“还有一桩臣妾母家的喜事,也说与皇上听听罢。”便说道:“前日臣妾母亲进来,说臣妾父亲的第六个姨娘有了身孕了。”赢烈闻言,笑道:“这倒的确是桩喜事,你父亲到了这个年纪,只有你们姐妹二人。女儿虽也好,到底后半截空。如今总算有了消息,你也可安心了。”萧清婉笑道:“只是不知是男是女呢。”赢烈道:“既然开了花,往后也总会结果的。”萧清婉又笑道:“臣妾私心里还有件事同皇上说,臣妾的母家有了这桩喜事,臣妾不能回家探视,便想赏些物事去贺上一贺,皇上说可好?”赢烈道:“这也是常有的,并不违了宫制。你瞧着办就是了,也不必同朕说。待你家有了后人,朕再备一份礼物,好好庆贺一番。”萧清婉忙起身谢了赏,笑道:“皇上天恩,臣妾母家上下感念在心。”赢烈又道:“如今连着你母家都有了消息,你何时也给朕添个皇子?”萧清婉便低头含笑道:“这事,臣妾一人可说了不算。”赢烈也笑道:“你一人说的是不算,朕多来几次,也就是了。”萧清婉扭了头去,不应这话。
饭毕,因着皇帝回宫,宫里大小妃嫔俱要来请安。帝后二人共至坤宁宫正殿,各自落座,皇帝便道:“宣她们进来。”宫人一声声的传报了下去,少顷便听窸窣声响,六宫嫔妃皆按着班次走上殿来。
众妃上前,遥遥参拜了皇帝皇后,萧清婉望着殿下,但见她们各个簪花戴柳,珠玉满头,脂粉香气,腻人鼻息,心里暗自好笑道:一个个看着恭敬,不知心里都在打些什么主意。但听身旁赢烈道:“众妃平身,赐座。”众人齐声谢恩,按着品位坐了。
贵妃便对赢烈笑道:“听闻皇上此次秋围大获而归,还独自猎得一头黑熊。如此神勇,世间罕见,可见皇上乃真龙天子,天赐神力。”赢烈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道:“你的消息,倒且是灵通。朕昨日才回宫,秋围的事儿你便知道了。”贵妃笑道:“不是臣妾消息灵通,是昨日皇上赐了宸妃妹妹一只熊掌,臣妾听着了就多口问了几句,是那起宫人告诉臣妾的。”宸妃便即笑道:“贵妃姐姐还说自个儿消息不灵通呢,皇上昨日赏赐妹妹熊掌,妹妹并未同旁人说起,姐姐这就知道了,可不是耳聪目明么?”贵妃笑了笑,道:“宸妃妹妹还是这般能说会道。”
赢烈冷眼看着,并不理论,半晌方才张口说道:“朕三日不在宫内,回来就听说宫里出了很多事。诸般事由,竟是七颠八倒,朕心不悦。又听闻有人竟不遵皇后号令,朕很生气。想来你们是欺皇后年轻,又是刚进宫,朕没当众提及后宫权柄一事。朕亦有过错,此事便暂且记下。自今日起,这六宫事宜便俱由皇后主理。若再让朕听到,谁不服皇后管束,不遵懿旨,定严惩不贷!”说毕,便对着贵妃道:“你那儿子,很不像话,心术不正,荒废正业,倒是很会做些歪门邪道的勾当。你如今得了空,也好生管教管教!这么些年,朕竟不知你都教了他些什么,倒让他养出了这么些恶习性!”
贵妃眼睁睁看着皇帝将后宫权柄亲口与了皇后,又听皇帝为儿子一事训斥于己。她素日是个要强的,如今被当众责难,登时羞的粉面发红,如坐针毡,险些跌下椅子。
正是:倾尽五湖水,难洗一面羞!
 第69章 各打一盘算盘
事起突然,众妃俱是不防,那平日里趋奉贵妃者,均心中凛然;与贵妃不睦的,自在心中幸灾乐祸;亦有如梁美人般胆小怕事的,垂首敛身望也不敢望上头一眼。座中众妃虽是各怀心思,但看皇帝龙颜震怒,皆噤声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唯独贵妃起身言道:“皇上教训的是,纬儿言行不端,确是需要严加管教。只是嫔妾身在宫中,纬儿如今又被禁府邸,嫔妾纵有心管教,也是鞭长莫及。皇上……”赢烈不待她说完,便道:“你也不必再替他求,朕既下旨禁了他的足,自不会出尔反尔,不到时候朕绝不会放他出来!”说着,顿了顿又道:“虽是如此,宫中的规矩亦不可废,逢初一十五,他还要入宫给皇后请安,至那时你们见上一面也就是了。”贵妃见状,只得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赢烈便对众人道:“你们也要谨守本份,听从皇后吩咐,不可生出事端,搅闹后宫安宁,让朕查出来,定不轻饶。”众妃嫔齐声道:“臣妾等谢皇上教诲。”赢烈又道:“朕还有话同皇后说,你们也都散了罢。如今天凉,大伙都要保重身体。”众妃听了,便都起身告退散了。赢烈便同萧清婉往后头去了。
众人出了坤宁宫,贵妃今日在殿上受了这般羞辱,自觉面上无光,不愿人看笑话,快步走到自家轿子旁。文喜打起轿帘,贵妃才待上轿,便听身后一人说道:“贵妃娘娘这就回去了?”她转身望去,却见是黎顺容,正立在宸妃身畔,面带得色的望着自己。她当即笑道:“皇上现下眼里只有皇后,不去还只顾杵在这儿惹人厌烦么?”
黎顺容嘿嘿笑道:“这天长日久的,回去也是闲呆着,嫔妾是思量着同宸妃娘娘去说说话,也好打发时光。如今贵妃娘娘也不必再打理后宫事宜,想必多出了许多空闲,不如咱们姐妹一道坐着叙叙?”
贵妃微微冷笑,道:“本宫道是什么事,原来是黎顺容巴结不着皇后,又转身去巴结宸妃。眼看着自己不得宠,就想着寻棵大树好乘凉。你自去巴结就是,也犯不上拉着本宫。本宫便是不再主理六宫事宜,也不会似那起长舌妇人,围着得势的妃嫔奉承,让人有半个眼睛看得上!齐氏是你手底下使出来的人,她如今遭祸自裁,你脸上就很有光么?”说着,又望着宸妃笑道:“后宫之事,不过是风水轮流转,即便眼下得势也用不着太得意!皇后没入宫之前,是宸妃你最得宠。皇后来了,皇上可就把六宫诸妃都丢到了脑后。即便是亲姐妹,本宫便不信,你心中竟没半分嫉妒?从没想过要争宠?”
宸妃却只微笑道:“咱们姐妹,谁侍奉皇上不是侍奉?又哪里说的上争不争?”贵妃听了,浅浅一笑,就上轿去了。
黎顺容被贵妃数落的面上滚烫,只讪讪道:“贵妃没了权柄,倒还是这个厉害脾气。”宸妃横了她一眼,道:“贵妃口舌锋利,你又不是第一日才知道。何苦去惹她,定要吃她两句呛才好。”说着,便也往自己的轿子那儿去,一面走一面道:“皇上送去的熊掌太大,本宫一人吃不掉的。三皇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吃这个倒好,待会儿你回去时,叫人给你拿上些。”黎顺容忙不迭的致谢,又喜滋滋的道:“眼下宫里出类拔萃的,除了皇后娘娘,便是宸妃娘娘了。嫔妾虽难见皇上一面,但能在娘娘这儿沾一沾龙气,也是一桩好处。”宸妃只笑了笑,并没接口。
贵妃乘着轿子回了长春宫,才走回自己日常起坐之处,照旧仰在了湘妃塌上。文乐捧了香片上来,她接去抿了一口,便道:“将账簿拿来。”文乐低着头立在一旁,小声道:“奴婢才去过,内侍省的人说,账簿已经送到坤宁宫了,还说……往后都不用往这儿送了。”贵妃这才忆起自己手里已没了权柄,便笑道:“是本宫忘了呢。”说着,便将手里的青瓷茶盏掼在了地上。
外头守门的文喜听见动静,以为出了什么变故,急忙进来。见着满地碎瓷,茶水溅了一地,便知主子为着请安的事儿发了脾气,也不敢多言,就跪在地上拾掇起来。贵妃也不瞧她,只懒懒的问文乐道:“今儿可有人来?”文乐回道:“早上娘娘才出门,钱宝林过来给娘娘问安。见娘娘不在,又回去了。”
贵妃听了,便一手托腮,阖目细思:如今宫里萧家姐妹独占恩宠,自己已是上了年岁,姿色自是不能同她们相较。若欲与其分宠,只靠着自己自然是不成的。以往黎顺容倒是个墙头草,可惜她自己有孩子,那脾气性格又看不上眼,却让她倒到了皇后那边。梁氏懦弱胆小,不堪重用,且皇上也并未很将她当回事,只不过是靠着肚子里那个。齐氏虽得力些,又可惜自己败了。眼下自己身边倒还真缺了人手,那钱宝林也是自己使人往齐氏那儿去时撞上的,却很有些上进的意思。人有几分姿色,又十分恭谨,言谈举止倒比齐氏还圆滑些。虽则早年间有她家里那事,但如今已过去三年了,皇上怕不早忘了。现下送到皇上跟前,就是新鲜人一个了。她心中打算了一番,就拿定了主意,便对文乐道:“你去选上几匹花样新鲜的缎子,不拘喊了谁,给钱宝林送去。”文乐心中知局,口里应着就去了。
贵妃看着文乐的背影,想起齐氏来求自己给皇上引见时的光景,心里不由微微发酸,便长叹了口气。
赢烈同萧清婉回至东厢房,明月端来了茶水,便叫皇帝挥退了。萧清婉见状,便知他有要紧话说,就立在了他身侧。
赢烈自端了茶碗吃了一口,又从桌上摆着的缠丝玛瑙盘里拿了一枚核桃,却又握在手里。萧清婉忙接了过去,笑道:“皇上想吃核桃,臣妾来剥就是。”便执起小铜钳将那核桃磕开,细细的剥了。赢烈便望着她,道:“早膳时,你说荣王妃来求你,准其女芳华郡主嫁与虎赉将军之子,你是怎么说的?”萧清婉便将那日的话说了一遍,道:“臣妾只是说,郡主出阁不是小事,臣妾做不得主,还请皇上回来,见个主意才是。”赢烈便不语,自萧清婉手里接了核桃仁也不吃,半晌才道:“你回的很好,这事自然是不能应他们的。”萧清婉听赢烈言语涉及政事,倒不好接口,只是低头自盘里又取了一枚核桃剥了起来。
幸而赢烈亦不再说,却将手里的核桃仁喂到了她嘴里,道:“你才接手主理后宫事宜,又年轻,遇上事沉稳着些。能自己裁决的,就办了不必来回朕。若有定不下来的,便对朕说。别办坏了什么事,满宫里人瞧着,朕就不好在人前说话了。”说着,又道:“六宫人多事杂,你若觉管不过来,可叫上宸妃从旁协理,她入宫也算有年头了,性格也稳当。原本朕还觉着静秋亦是个不错的人选,也能帮帮你,只是她现下怀了身孕,倒不好让她做些什么。”萧清婉连忙道:“皇上吩咐,臣妾都记下了。”说着,又笑道:“文淑容怀着龙胎,自是比什么都要紧了。等她生产了,晋了位份,再让她来帮臣妾不迟,又何必急在一时呢?”赢烈也笑了,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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