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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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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告罪落座,张氏便开口告求道:“说出来不怕二位贵客笑话,奴家这业障,也不知是哪世里结下的冤孽,为着个丫头病得没个人样。奴家心里也气,待说不管他,眼看着一日日只是病的沉重,张家的香火又指着他。真有个好歹,奴家去了那边愧对夫家,倒求求二位老爷给指条活路,奴家变牛做马也难报二位恩德!”说着便要跪下。林壑与苟肃连忙拦了,林壑便道:“奶奶不必心焦,咱们为什么来?既是来了,必将这事了了。只是还问一句,公子如今身子怎样,可能起身?”张氏抹了抹脸,道:“还在床上躺着,吃了多少剂药,总是没个起色。”林壑捋须沉吟道:“既是如此,敢问奶奶夫家族中还有什么人?”张氏不明就里,道:“还有个族叔,只是远了,常日里也少走动。”林壑道:“有人便好,不然这公堂没人去上可是不成。”
张氏听了,脸上一呆,问道:“公堂?倒去哪里告?”林壑道:“自然是去这临朐县县衙。”张氏连连摆手道:“那抢人的就是县令老爷,咱们还去上县衙的公堂,是往刀口上撞呢!不成不成的!”苟肃接口道:“奶奶这你就不懂了,你家这事,不到官是定然不成的。只是若咱们跳过了这边,直往上头去,依着朝廷律例,越级上告是要被递解回原籍的,说不准还要挨板子,倒是打草惊了蛇。依着老爷的意思,咱们不必出头,只选个人出来,到这临朐县县衙递了诉状,那赵文广是个骄横跋扈的,必不会将此放在眼里。咱们便自管走路上京,这临朐县直隶京城,到得京城将他一状告到大理寺去,怕还有不了的事么?”张氏听得木木的,又不知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遂问道:“他抢了我家丫头,告到上头去,那些官老爷竟会不管么?”林壑道:“咱们如今竟不能告他,一则并非他自己亲来抢人,而是他的家仆;二来状告朝廷命官,乃是以下犯上,纵使告成了,也要落下几条罪状。咱们如今这般行事,不必告他本人,只告他家仆行凶,他自然不管。待到得京里,咱们便可告他一个纵容家仆横行乡里,徇私枉法。”那张氏本是个没注意的妇人,又挂心儿子,便连连应了。
当下,张氏又去屋里,将消息告与张德钊。那张德钊患的是心病,听闻事有转机,病立时便好了两成,强撑着下了床披衣出来谢过两人。那二人将先前的话说了一遍,又说了许多宽慰人心的话语。张德钊是读过书的秀才,自然听得明白,心里一松,又好了两成,连声让母亲张氏请了那族叔过来商议,又打发了老妈子出门买菜打酒酬客。
 第85章 杖刑
却说张家母子见过那两名打京城来的贵客,便慌忙的张罗酒宴待客,使了家中用着的婆子出门买菜,张氏又亲去请了那族叔过来。
这族叔乃是张鹭生的一位远房兄弟,名唤张夏义。早年间因着张家贫苦,难于见面的,便少有往来。直至张鹭生升了首领太监,年节生日才略有走动。
这日,他正在家中闲坐,门上的人忽然来说:“张奶奶来了。”他心中兀自纳罕,暗道:凭白没事,她来做什么?便起身整衣理帽,打发人将张氏请进堂屋。
张氏进了屋,与他见过,才坐定也不待叙了寒暖,便开口道:“叔叔那侄儿病的有些不好了,家中无人,只奴家一个妇人,若真有个山高水低,撇下奴家可怎好?奴家今日过来,便想请叔叔过去做个理会。”原来她在路上思忖了,自家往日里与这张夏义没甚相交,如今直着找上门求他出面与县太爷打官司,只怕他不肯。倒是先拿话请了他家去,再做道理。
果然张夏义听闻,立时便问道:“侄儿怎样了?前儿还说病略有起色了,怎么就不好了?”张氏掩面泣道:“说的是呢,本来看着是好些了。谁晓得昨儿夜里就嗽得厉害起来,今早起来又吐了红,请了大夫看,也没什么好话。倒请叔叔快去看看。”张夏义见这妇人哭求于己,究竟还是一族的亲戚,推不过,便应了,穿了衣裳也没带人,就同了张氏往张家去。
当下两人走到张家,才进了堂屋就见屋中摆着一席酒宴,张德钊陪着两个头戴浩然巾、书生模样的人在桌边坐着。张夏义顿时呆了,望着张德钊问道:“贤侄,你母亲说你病得很重,叫我来瞧瞧。你这……”张氏连忙上前,述说了由头,张夏义这才了然,心内虽有不悦,人前也不好发出来。当下几人叙礼见过,便分宾主入席。因一众人心内有事,便推张夏义坐首席。张夏义连连推让,一番礼让之后,还是他坐了首席,林壑与苟肃坐了副席,张德钊打横坐陪,张氏便去了厨下张罗。
席间,张德钊便将所求之事说了一遍,便拿眼睛望着张夏义。张夏义只是默默,不肯言语。林壑见状,心里也忖度出几分意思,便开口道:“老先生不必忧虑,只是往县衙递上一份诉状,并无别事。原本这诉状也不该劳烦先生的,只是张公子如今身子不好,不能对簿公堂,才要请了老先生出来。再者此事,京里尚有贵人相助,老先生大可安心,不用怕往后在这县里难于存身。”张夏义也素知张家在京里有些人脉,但究竟那赵文广是这一方父母官,远水难解近渴,仍是支吾着不敢兜揽。林壑审度着他神情,又说了许多安抚人心的话,苟肃也从旁劝和。到底两人都是清客谋士出身,能言善辩,又略透了些身份来历,又许事成之后有重礼相谢。那张夏义原是个不第学究,家里只守着祖上传下来的一份小产业度日,家道原不宽裕,又看这两人见识谈吐不凡,那后头出谋划策的想必亦非小可人家,也未必就敌不过赵家,三杯酒下肚就被这二人调说的肯了。
待酒冷馔残时,林壑道:“今日时候不早了,老先生先行家去,我等拟好了状子,明日就请先生代投到县衙。”苟肃又叫婆子拿了个大钟子过来,递了一盅酒与张夏义。众人又说了些闲话,议定了明日之事,张夏义便重新戴了冠,红着脸去了。
这边,张氏见张夏义去了,自厨下出来,叫那婆子收拾了残馔。张德钊身子不适,强撑了半日,有些支持不住,张氏便扶着他到里屋歇了。又出来对林苟二人道了万福,道:“多谢两位先生救命大德,不然我们母子尚且不知如何自处。”林苟二人忙躬身还礼,道:“奶奶只管放下心来,如今还是先治好公子的病要紧。”张氏连连称是,又打发婆子出门请了大夫过来,又另收拾了一间屋子给林苟二人住下。
那二人便在屋内连夜拟好了诉状,林壑润色了几遍,递与苟肃。苟肃看了,笑道:“那赵文广说是科举出身,眼下看来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的草包。状子他也未必会看,林兄又何必下这许多精细功夫。”林壑将笔搁下,道:“话虽如此,只是老爷的意思,要咱们凡事谨慎,别落了岔子。张家的事儿虽小,若误了娘娘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苟肃把那状子撂在案上,道:“我倒不信了,一个赵文广,不过区区七品县令,倒值得费这许多手脚去对付?”林壑沉吟道:“我自己私下揣摩着,还是跟宫里的事儿有干系罢。”说着,又怕话音传到隔壁去,便闭口不谈,只是道:“咱们也别琢磨这些个了,干好差事才是正经。明儿递了状子,看那小哥能起的身,就动身回京罢。”苟肃点头称是,两人又去间壁看了看张德钊,张氏出来说吃了大夫的药,已睡得沉稳了,便又转回屋里,各自睡下不提。
翌日,张夏义果然一早便过来,取了那状子,林壑又叮嘱了些话,便迳往衙门去了。
到得县衙,张夏义击了鼓递了诉状,便在门外等候。有那认识的衙役上来悄声递话道:“你老人家何苦趟这浑水,那县太爷不是个好相与的。能做出那等事来,还由得着你告?”张夏义也不理他,只顾等着。
其时,赵文广因前一日吃多了酒,正兀自酣睡未醒,睡梦里恍惚听见外头吵闹。就有小厮进来传话道:“禀老爷,外头人来报,张夏义代他侄子来衙门投了诉状,告咱们管家抢了他家丫头。现正在衙门外头等着升堂呢!”赵文广不听还罢了,一听立时暴跳起来,蹬着眼睛喝骂道:“这贼不逢好死的老杂毛,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倒会撞来找死!”因问道:“张德钊自己怎么不来,倒叫他来告?”那小厮道:“老爷连日没出门,不知道外头的事儿。那张德钊病了好多日子了,听说连床都下不得了。”赵文广听说,又骂道:“怎么不死了了事,倒省了老爷我许多手脚!”一面骂,一面叫小厮上来伺候穿了袍靴,就往前头去。
到得县衙大堂,他也不叫升堂,只令左右衙役将张夏义拖了进来。他也不听诉讼,也不审案,也不看状子,只拿眼睛望着大堂天花板,口里喝道:“给本老爷狠狠的打这个以下犯上的老杂种!”可怜张夏义到得公堂,一句话都没说出,便被扳倒在地,那粗大板子便如雨点般落下,嘴里只顾杀猪也似的叫嚷。不出半刻功夫,他身下袍子也破了,血污了一片。他是有年岁的人,哪里经受的起这等大刑,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过去。一旁师爷见打的不成样子,恐闹出人命来,就挨到赵文广跟前,悄声道:“老爷,就收手吧,人已经晕了,要是死在公堂上,倒白污了咱们这块地方。”赵文广听说,伸头瞧了瞧,果见张夏义昏晕在地,地上鲜血淋漓,便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叫他家人来,把他弄出去,再叫几个小厮抬水洗了地。大清早的,倒沾了一身晦气。”说毕,便下来又往后头去了。
那差役里有素日与张夏义有些相交的,见赵文广进去了,便上来半抬半搀的将张夏义抬到了县衙门口。林壑与苟肃是一早便在门口等信儿的,见他们出来,忙走上前去。一见张夏义这个模样,就知是动了大刑的。苟肃便叹道:“只道他不收状子也罢了,不想跋扈至此!”林壑却不言语。那衙役道:“你们也太不晓事,这县老爷是如今贵妃娘娘的亲侄儿,是这县里的太岁老爷,谁敢在他头上动土?别说抢一个丫头,就是抢了老婆,谁又能把他怎样?你们还往他刀头上撞。还亏得俺们,打板子时手略轻了些,不然张老爹这会子功夫,怕命也没了哩。”林壑口里道了谢,打发了他去。苟肃便叫那随张夏义来的小厮去雇了辆大车,将张夏义送回家去。
张夏义的娘子昨夜里已听张夏义说了今日之事,正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就听见门口吵吵闹闹的。门上小厮跑进来道:“奶奶,不好了,老爷出去告状,被县老爷打得半死,让人抬回来了。”张氏听得这个消息,正慌乱着,就见一伙人抬着张夏义进来。张夏义闭着眼,面如白纸,身下袍子打得稀烂,两腿鲜血淋漓,不知死活。张氏就扑上去,大哭道:“我说不叫你去,你偏要去!如今弄成这幅模样回来,你没了命罢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生是好!”林壑上前劝道:“奶奶先不要悲痛,还是先将老先生送到内堂,请个大夫医治要紧。”那张氏仰起头,眦着眼睛,骂道:“他们家丫头被抢,管我们腿事!倒挑唆我家相公去告状,我只和你们要命!”骂着,就一头顶到林壑怀里,撒起泼来。
正撕扯不开,还是苟肃上来,硬拽开了张氏,道:“奶奶如今这样嘶闹,延误了医治,只怕老先生就真的不好了。奶奶也不必心焦,汤药费自是我们出的。张老先生为着张公子的事受累,谢礼自也不会少了的。”那张氏听说,才不闹了,叫了婆子上来将张夏义送进内房,打发人出去请了大夫,自己重新扶了发髻,才又迈着小步出来,道了万福,就说道:“奴家一时心焦,叫两位看笑话了。不是奴家泼辣,只是底下还有没长大的孩儿,一家大小都指着他一个。他若真有个好歹,奴家就只能上吊了。”林苟二人见这妇人变脸赛过翻书,肚里都暗自偷笑,嘴上还应承着。
正说话间,小厮请了大夫回来,看了张夏义的伤势,留了药方,嘱咐了怎么内服怎么外敷。林壑又拿了一张三百两银子的银票与张氏,才同苟肃离去。张氏收了银票,千恩万谢的将两人送出了大门。
张夏义为这一笔银子,落得两腿棒疮,在家睡了小半月才得下床,险把老命也花了。
林苟二人回至张家,待张德钊与张夏义身体复原,才打点了行装,雇了辆大车,一行五人连夜进京了。
 第86章 暗结
林壑苟肃同张家母子三人到得京城,萧府早已遣了妥帖人安排了一处极僻静的下处,乃是一条小巷子里二进二出的一座小小院落,极是隐僻清净。众人便在此处落脚,林苟二人往相府里报了信儿,又在小书房同萧鼎仁密议了半日,方才又回至那小院中,与张家母子出谋划策不提。
这日,坤宁宫内。萧清婉处置了宫务,天长无事便在东厢房内闲坐。宸妃已是大好了,坐了轿子过来同她说话。姐妹两人说了些天寒水暖的闲话,因就说到下月的下元节酒宴。宸妃便道:“倒不知那日妹妹打算在哪儿铺排?”萧清婉道:“我心里想着,各宫妃嫔、王侯内眷并各位诰命夫人就安置在重华宫,布上几桌酒宴,再叫戏班子备上几折子戏。至于那些亲王贵胄,就放在御花园里,如何?”宸妃想了一回,笑道:“倒是好,重华宫与御花园离得极远,免得男女混杂落人口舌。”萧清婉微微一笑,并不说起与赢烈密议之事,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碗吃了一口,便对一旁侍立的文燕道:“这茶冷了,去叫绛紫换了。还有早上本宫吩咐小厨房做的奶油果子,得了便拿些上来,中午吃的少些,这会子倒觉的饿了。”文燕应声,便收了茶碗出去。
宸妃瞧着文燕出去,就向萧清婉笑道:“往日在家时见着文燕,觉得她不大说话,一锥子扎下去也没个声响,如今竟是出息了,倒是妹妹会调理人。”萧清婉便指着头上的发髻,道:“姐姐瞧瞧,这就是文燕替我梳的。”宸妃看了一回,说道:“很是齐整,大方好看,正好戴冠。”萧清婉道:“以往也从没听说她会做这个,我本是叫绛紫来梳头的。谁知绛紫跟着明月学了那许多日子,还是梳不成,我便说了她几句,想是被这丫头听去了,就留了心。”宸妃便笑道:“倒是个玲珑的人儿呢,别小瞧了她。”
萧清婉又说道:“说起打扮,我还有个事呢,险些浑忘了。”说着,就连声唤人进来。恰逢文燕端了茶食进来,将东西放在炕几上,便躬身立在一旁问道:“娘娘有何吩咐?”萧清婉道:“去库里,把之前皇上送来的那斛珠子取来。”文燕应诺去了,不多时便抱着那斛南珠过来了。
萧清婉便说道:“这是上回皇上送来的那斛南珠,一直收着还没使过。我想着做双凤头鞋出来穿,姐姐看着可好?”宸妃正端着茶碗吃茶,听她问便笑道:“极好的珠子,穿了鞋面虽是光鲜好看,倒是可惜了的。”萧清婉一笑,说道:“皇上给了我的,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本是两斛的,皇上送来我就叫人送了一斛到姐姐那儿,怎么不见姐姐使?”宸妃笑道:“还是那么个小性子。你一遣人送去,我见了那珠子也喜欢的紧,只是一时也派不上用场,就先收起了来。落后不凑巧我偏又病了一场,那几日在床上躺着,闲着无事我倒想起来,我那里还放着几块祖母绿,和珠子一起穿了做个珠串儿可好?”萧清婉想了一回,道:“也好,现下做了正好过年戴。”说着,又道:“这般,不如现下就打发人去姐姐那儿取了那两块石头,一道送到头面坊去,省的再跑一趟了。”宸妃颔首应了,就打发了抱月去取宝石。
一时东西取来,姐妹二人又商议了一回式样,萧清婉就命文燕称了五钱珠子,到内侍省去传话。文燕应诺,先去后面取了两块帕子进来,就要包。宸妃便道:“就这么点东西,倒使两块手帕子包?”文燕笑回道:“娘娘不知道,东西虽少,究竟是两份。皇后娘娘是拿去做鞋的,宸妃娘娘是送去穿珠串儿的,这珠子又都是一样的,混在一处就再也分辨不出来。送去了内侍省,倒叫那起公公们头疼,还要再跑来问,来来去去的费了许多脚力。”宸妃听着,就笑道:“好丫头,听这口齿就是个心里明白的,往日少见你动静,倒险些埋没了你这段聪明。”说着,便自那斛里拈了几颗珍珠,递与她,道:“虽是皇后娘娘使的你,也算是本宫的差事。待要赏你,却又没带什么东西,就借花献佛了。”文燕不敢接,垂着头笑道:“娘娘说哪里话,听命办事是做奴婢的本份,敢向娘娘讨赏?”嘴里说着,就拿眼睛偷偷瞧萧清婉。萧清婉道:“既是姐姐赏你的,你便收着罢。你自来没什么好头面,拿去穿个珠花戴戴。”文燕这才谢赏收了,才包了那两份珠子往内侍省去了。
才出坤宁宫大门,远远的便张见一人身着明黄服饰,带着个内监往这边来。文燕认出是大皇子赢纬,心中微微一颤,就低了头,快步折到一旁,隐在一株槐树下头。赢纬却并未瞧见她,只是带着那内监径自往坤宁宫去了。文燕看着他进去,才自树下出来,望着坤宁宫大门出了一回神,好半晌方才醒过来,脸上烧的红红的,去了。
原来皇长子赢纬被皇帝下旨禁足,每月只得初一十五能出府进宫与帝后请安,偷空也能见上贵妃一面。这日正是十五,他进宫先面了君又往坤宁宫来见皇后。
到得坤宁门前,门上内监通传了,他便令那随行而来的内监在门前候着,自己进去了。其时萧清婉已同宸妃来至正殿,坐在位上,看着赢纬进来叩拜问安毕,才叫赐座,让宫人上茶。赢纬将衣摆一掀,在一旁的红木玫瑰椅上坐了,看宫人端了一盏青花瓷盖碗上来,便接了过去。却又不忙吃茶,只细细的打量了那宫婢的容貌,倒将那宫人看得全身不自在,敛身退了下去。萧清婉见他这般无状,心中不悦,便开口道:“皇长子如今不能出来,每日在府邸里做些什么?”赢纬听她问,便语带嘲讽的道:“托母后的福,父皇对我另眼相看,现下我在家中,每日都有先生对着我讲圣人道理,功课比往日添了几倍,行动便有许多人跟着,连我去净手都不得个自在了。我以往使惯了的人,也不知打发到何处去了,日日穿衣吃饭都难舒坦了。”
萧清婉浅浅一笑,说道:“大殿下是皇上的长子,皇上自然更加看重殿下。若非殿下屡屡行事无状,皇上也断然不会禁殿下的足。怎么说是托本宫的福?倒是殿下自己有福此案时真的。殿下还该好好的修身养性,切莫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赢纬看着皇后,咬牙道:“素来听闻母后娘娘口齿伶俐,今儿总算是见识了!”萧清婉依旧笑着,没有接话,只是随手端了茶碗抿了一口。
因着贵妃的缘故,萧清婉与大皇子自进宫来便不和,见了面亦没什么话,只说了些场面上的虚应话语,赢纬便起身告辞去了。
萧清婉着宫人相送,自己靠在椅背上,懒懒的说道:“每次见他,都没好话,倒不如不来呢。”宸妃在旁听说,便笑道:“不过是面上应承几句,打发了就是了。”又问道:“今儿既是十五,是妃嫔皇子问安的日子,坐了这一日了,怎么只见皇长子,不见二皇子、三皇子?”萧清婉道:“三皇子染了风寒,来不了。二皇子……前几日听皇上说,他奉旨出京公干去了。”宸妃点头道:“说起来,他不过来才是好的呢。”萧清婉听了,只是笑,并未言语。
赢纬出来,那随着来侍奉的内监忙跟了上去。赢纬信步向西缓缓行去,那随侍的内监道:“殿下,那边不是去长春宫的路。殿下如今还在禁中,出府的时候是有数的,还是快些去见贵妃娘娘罢。”赢纬心中有事,被奴才催促不免生了几分不耐,呵斥道:“本殿下如何行事,倒要你来指摘!”那太监素知赢纬的脾气,听他这样说,自不敢违拗,只得低头随了他行路。赢纬走了几步停下,自袋内摸出一锭银子递与那内监,说道:“你去替我打探个人来。”说着,便低声细语了几句。那内监听着,心里有些惴惴的,这等窃玉偷香的勾当,宫中虽也曾有过,但也只是宫女太监之间假凤虚凰的行径,当不得真,便是各宫主子知道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这皇长子竟意图勾搭皇后的贴身侍婢,他心中惊怕犹疑,脸上就带了出来,迟疑着不敢接赢纬的银子。
赢纬看着他犹豫不决,心里颇为不耐,又呵斥道:“本殿下的旨意,你经敢不遵?!待回了府里,瞧本殿下怎么整治你!不过是个宫女,能有什么,出了事情,还有本殿下在呢。”那太监不过是个奴才,如何敢违抗皇子。当下只得唯唯诺诺的收了银子,低头道:“殿下还容奴才去打探一番,待有了消息奴才自当回禀殿下。”赢纬这才笑了,道:“如此才好。”说着,往长春宫去了。
待文燕回至坤宁宫时,赢纬早已去了多时了。她又到皇后跟前服侍了一阵,这日因着朝上政务多,皇帝没有过来,只招了黎顺容去养心殿侍寝,宸妃便留在坤宁宫陪萧清婉用过了晚膳才去。一日无事,到了换班的时候,文燕见皇后并无别话,在穆秋兰处点了卯就回了宿处。
回至住处,她先将皇后赏的那几枚珍珠以手帕裹了收在柜内,便歪在炕上呆呆的出神。绛紫进来见她这般,就问道:“晚饭有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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