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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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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进内府,让萧夫人与萧清婉妆扮了,将自己的朝服也备下了。
一大家子人提着心等到午时一刻,便有外出探望的小厮快马来报,说册封使的队伍已走到相府街街口了,萧鼎仁忙带着萧夫人与萧清婉来至萧府大门前,果然立了片刻便见一众队伍浩浩荡荡的往这边来,两列身着黄衣的内卫排列的整整齐齐,前头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是名白面男子,留着三绺长须,却是萧鼎仁的旧识,礼部侍郎柳修文。
那柳修仁率众来至萧府门前,翻身下马,取出圣旨,扬声道:“萧鼎仁一家接旨——”
萧鼎仁便领着一家老少跪了,只听他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萧清婉挨着萧夫人,伏在地上,低垂着头,午时的地面被日头晒得滚烫,热气蒸腾着烤的人心焦,一只蚂蚁不知从何处爬了过来,行至萧清婉膝前,打了个弯儿,竟顺着她的衣袖往上爬。萧清婉轻轻扯了扯袖子,那蚂蚁转了个向竟好似不知往何处去,就在原地打起转儿来,一如自己此刻的心,迷惘而不知去向。
“……朕闻天地畅和,阴阳调顺,乃为万物之统也。欲治天下,则必有良伴。今凤位久悬,于国不利。兹有萧氏清婉,温良淑德,仪容端庄,聪敏娴熟,有娥皇之贤,女英之德,堪为国母,特封为皇后,母仪天下,与民更始。钦此。”
话音落地,尘埃落定。
萧鼎仁带着一家叩头谢恩,便起身接过圣旨。柳修仁打量了萧清婉一番,便对着萧鼎仁笑道:“萧大人好福气,一门竟出了两位贵人。”萧鼎仁亦微笑道:“寒庐草舍,不意竟承凤鸣之兆,天恩浩荡,我等受宠若惊啊。天气炎热,还请柳大人到府中小坐奉茶。”说毕,便将柳修仁请到内室,萧清婉也由一众人等簇拥着回了锦绣楼。
萧鼎仁将柳修文让进自己日常待客的常青堂,又令人上了碧螺春,柳修文尝了一口,道:“萧兄的脾胃倒是不曾更改。”萧鼎仁道:“多年的口味了,只是吃这个习惯。”柳修文环顾四周,见厅中书瓶满架,西墙挂着一幅春日登山图,正中壁上列着一溜对子:梅花一冬暖,松柏万年青。各样摆设极是朴素,道:“萧兄还是这般勤俭,这些古玩都是我见熟了的。”萧鼎仁道:“纵有金山银山,亦禁不住消耗,何况我家境不过尔尔,如何敢奢靡浪费,只得勤谨度日,守得住这份家业方不愧对祖宗。”柳修文莞尔道:“萧兄今时今日这般的富贵,还说这话,也未免过谦了,让外头的人听了去,不说大人自谦,倒说萧兄惺惺作态了。”萧鼎仁随口便道:“女儿身上得来的富贵,也算不得什么。”柳修文登时敛了神色,道:“萧兄,这话可不是能乱说的。”萧鼎仁也知失言,忙道:“我一时糊涂,柳贤弟切勿往心里去。”柳修文道:“你我是多年的知交,这话我听过就忘了。只是,如今皇上膝下已有三位皇子了,圣上迟迟不肯立储。于东宫之位,前朝后宫莫不虎视眈眈。可偏偏就在这当口,萧兄的千金入主后宫,那几派人马怕是各个皆欲除之而后快,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萧兄,等着抓萧兄的错处,萧兄如何说话还这般不检点。那日朝堂上的事儿,萧兄又不是没瞧见,那林淮南黄文仲虽是嘴上这般说,可谁不知道他们是贵妃那派的人。贵妃的兄长赵同钰虽只是个午门待诏,朝里的党派却多,我知萧兄瞧不起他出身,但此人阴鸷歹毒,又攻于心计,实在不可不防。”萧鼎仁叹气道:“为兄如何没想到这一节,只是思及小女年岁尚幼,便身入如此险境,心中忧虑万分,以致失言。”柳修文沉吟道:“宫中的宸妃娘娘善体上意,圣宠优渥,皇后娘娘既是宸妃娘娘的亲妹,这段聪明才智想必不在其之下。事已至此,萧兄还是放宽了心的好。”萧鼎仁道:“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下柳修文又说了些宽慰之话,坐了一刻,便回宫复旨去了。
萧清婉回了锦绣楼,便独自在内室坐着,谁也不理会。一众丫头都是知她心事的,见她心烦也不敢上前招惹,唯有青莺在门边侍立,静候吩咐。
前头上房,众姨娘见萧清婉册封为后,各个都来奉承,萧夫人虽是心里不耐,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敷衍。待吃过了午饭,那些素日与国公府来往的、亲厚的官吏家眷都坐了轿子前来道贺,那安王妃也带了菱郡主前来,一时里国公府花厅中,热乱非常。正在此之际,门前忽有人来报:宫内内侍省大太监张福全引了一众人等前来侍奉皇后娘娘。萧夫人知是前来教导礼仪的宫人,赶忙带人前去迎接。双方见礼过,便命人引了往锦绣楼而去。
萧清婉早已得了讯息,梳妆已毕,端坐在锦绣楼正堂之中。张福全进楼见她面沉如水,气韵沉静,倒也不敢怠慢,连忙领着一众宫人跪了,道:“内侍省正监张福全叩见皇后娘娘。”萧清婉道:“尚未行过册封礼,张公公不必如此拘礼。张公公请起罢。”张福全从地上爬起,低眉笑道:“虽未行大礼,皇上圣旨已下,娘娘就是娘娘,奴才自当守着规矩。此二位是宫中的尚仪——穆秋兰、尤桂香,今后这一月内便由这二位尚仪侍奉娘娘,以备大婚。”那二人便屈膝行礼,同声道:“穆秋兰、尤桂香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萧清婉知尚仪局执掌宫内礼仪等事,这两人便是来教导自己大婚礼仪并日后的规矩的,便道:“如此,便劳烦二位姑姑了。”说着,便使了个颜色,一旁侍立的青莺将早已备下的红封送上,那二人含笑接了,又都谢了赏。张福全又道:“娘娘今非昔比,这住处需另布置一番。”萧清婉道:“张公公自管按着宫里的规矩布置罢。”张福全讨了话,道了声“奴才僭越了。”便指挥着随从来的宫人,用带来的黄色绸纱屏风将锦绣楼团团围住,只留着一个口子供人进出,并令随同而来的黄衣内卫将锦绣楼把守了个严实,待一并妥当了,才留下那两名宫人,向萧清婉告了辞,又往前头内坐了一回,吃了盏茶,萧府自另有一份礼物送上,才由萧鼎仁送着,离了府回宫。
待张福全去了,萧清婉便令青莺搬了两张凳子,请那二位宫人坐下,那二人再三推拒,才告了罪浅浅的坐了。萧清婉打量了二人几眼,见穆秋兰年约三十,眉眼和善,身体略显丰满;尤桂香却是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肤色白净,颧骨极高,身量瘦削,便笑道:“我虽被封为皇后,但年纪太轻,宫里的事,虽有我姐姐在,终究知道的太少,二位姑姑既然来了,就讲给我听听罢。”那穆秋兰便开口笑道:“娘娘既下问,那奴婢就斗胆了。如今宫中有三妃七嫔,余者才人美人不可计数。其中数的着的,便是贵妃娘娘、惠妃娘娘、宸妃娘娘,静昭仪,黎顺容、苏修媛,齐才人和梁美人。这几位娘娘,或是家境显赫的,或是颇得圣意的,又或者是养下公主皇子的,其间出类拔萃的还是贵妃娘娘与宸妃娘娘。宸妃娘娘就不必说了,与皇后娘娘一样的出身,又年轻貌美,加之聪明灵慧,极得圣宠,只可惜自去年小产,直到如今都没讯息,子嗣上难免遗憾。”
萧清婉闻言,便问道:“姐姐如今身子还好?虽是母亲每次进宫回来都说姐姐安好,可我终究放心不下。”尤桂香接口道:“娘娘放心,自宸妃娘娘小产之后,圣上十分体恤,严令太医细加调养,宸妃娘娘身子已然复原了。”萧清婉微微颔首,道:“请姑姑继续说,那位贵妃娘娘,却又如何呢?”穆秋兰略一迟疑,道:“贵妃娘娘本姓赵,皇上做太子时便跟在身边侍候的,后来得了宠幸便给了封号。论理这位娘娘出身不高,本升不到如今的位份的,但她是皇长子嬴纬殿下的生母,又护驾有功,才成了今日的贵妃娘娘。”
萧清婉奇道:“护驾有功?贵妃娘娘一介女子……如何能护驾?”穆秋兰面上一阵踌躇,一旁尤桂香便道:“这都是宫里的旧事了,娘娘若有兴趣,待大婚入主后宫后,奴婢可细细为娘娘讲述,只是现下娘娘还该问些礼仪之事。”萧清婉见此情状,便知这事有些不能言的缘由,便也不再追问,转念一想又道:“皇长子的生母是贵妃娘娘,二皇子的生母早逝,我记得朝里还有位赢纪三皇子殿下,他的生母又是哪位娘娘?”穆秋兰道:“三皇子殿下的生母是黎顺容黎主子。”萧清婉疑道:“同是生养了皇子的,为何这位黎娘娘还是位顺容?”穆秋兰道:“这位娘娘自进宫来并不甚得上意,自入宫封了才人便再未有晋升,还是生下了赢纪殿下才给了顺容的位份,也因着三殿下的缘故,皇上虽不大喜爱这位主子,一个月里也总有两三次到她那儿去。”萧清婉颔首,心中暗道:原来如此。又问道:“还有一位惠妃娘娘,不知她性子如何?”穆秋兰道:“惠妃娘娘出身,是尚书令林大人的二小姐,入宫已五年了。这位娘娘性格沉稳,温文端庄,因此被皇上封为惠妃。只是惠妃娘娘身子素来不好,常有咳疾,要静养,所以甚少出来见人,皇上也很少去她那儿。”
三人就这般坐着说话直至傍晚,文燕与绛紫去厨房取了晚饭,萧清婉独自在内室用膳,穆尤二位尚仪便与众丫头在外间一道吃了。晚膳过后,萧清婉又招她二人说话,又说了两个时辰,才由她们侍奉着睡下了。
 第10章 传信
自降旨之日起,萧清婉便日日随着两位尚仪习学大婚及宫内礼仪并诸般规矩,又因着自己已被封为皇后,萧鼎仁夫妇要来见她,就要在锦绣楼门前行叩拜之礼。她眼见老父老母行此大礼,心中实在不忍,便私下着青莺悄悄往上房去说,叫夫人还是少来。萧夫人舍不得爱女,哪里肯依,照旧是日日来探。萧清婉眼见母亲对着自己跪在太阳地儿里,短短数日便已老态尽显,心如刀剜,私下也哭了好几场,却也终是无奈。
又过了二十多日,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已过了,大婚之日也一日比一日近了,萧清婉于诸般事宜已尽数学会,日常无事便只与那两位宫人并众丫头闲话针线,又因穆秋兰言谈和气,便有了些私交,于宫内杂事也多知了几分。
这日过了晌午,萧清婉歇了午觉起来,因口渴便唤青莺进来倒茶,喊了两声才见明月进来,便问道:“青莺呢?”明月道:“青莺自吃了午饭就出去了,到这会儿还不见回来呢。”萧清婉抿了口茶水,道:“那二位呢?”明月道:“那两位姑姑在外头炕上歇中觉还未起呢。”萧清婉点了点头,饮茶不语。明月又道:“小姐……娘娘……”萧清婉道:“在家里,还是叫我小姐罢。也叫不了两日了。”明月道:“小姐,不是做奴婢的多嘴,您也忒厚待那两位姑姑了。那位穆姑姑还好,尤姑姑这些日子已不如初来时勤谨了,昨儿还为了绛紫给她倒的茶略冷,跟绛紫嘀咕了好一阵呢。”萧清婉轻轻一笑,道:“她在宫里做尚仪久了,该是有些风头的,你们也不必往心里去。”明月低声道:“即便她瞧不起我们,看在小姐面上也该……”萧清婉不待她说完,便道:“她明知我要入宫为后,还敢与你们争执,分明就是没把我当回事。这么一位姑姑,想必背后是有人的。你们不要想着,我进了宫做了皇后,就怎么样的。那宫里,多得是有背景有身家的娘娘主子,派系林立情势复杂。我不过是将要入宫的人,根基浅底子薄,进去却就做了皇后,还比不得那新入宫的妃嫔,立时就了成众矢之的的。只消一个不留神,今日我是皇后,明日就成了庶人。咱们宣朝的废后还少么?到得那时,别说你们,就是整个萧府被拖累,也没什么稀奇。”那明月听得遍体冷汗,毛骨悚然,忙道:“小姐教诲,奴婢记住了,往后再不敢不谨言慎行的。”萧清婉微微颔首,道:“你把我今日的话,也讲给她们三个听,然后都牢牢记着。你们四个,和我一道长大,我自是要带你们入宫的,往后你们是我的心腹,是我的臂膀,我们都在一处,好好的活着。”明月听了这话,不由眼睛就红了,拭了拭眼泪,低声道了句“奴婢记得。”便去了。
这日天气闷热,到吃晚饭时天上打了几个闷雷,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萧清婉闷了整整一日,此刻天降甘露,不由心胸一畅。那三个丫头知晓她的性子,将锦绣楼的窗子尽数打开,让水汽进来,一时里整个楼阁中都弥漫着清凉气息。萧清婉立在窗边,本想看看外头雨打芭蕉的景象,不想因锦绣楼已被黄纱屏风围住,满眼尽是金黄颜色,心中大感憋闷,只好坐在梳妆台边摆弄簪子。
吃罢晚饭,外头的雨势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水汽大了,窗前放着的红烛便有些哔哔啵啵的,萧清婉拿着烛剪剪了剪烛芯,心里只暗忖着:青莺这丫头,到底去哪儿了。这么大的雨,在外头淋坏了可怎么好。这般思量了一阵,忽然外头一阵吵嚷,只听那尤尚仪道:“姑娘如何这时候才回来?娘娘可等的心焦了。这若是在宫里,岂不违了宫律?姑娘是要跟着娘娘进宫的人,还该检点些才是。”青莺道:“姑姑教训的是,青莺记下了。”却听穆尚仪道:“罢了,青莺姑娘淋了雨,就快些去换了衣裳罢。再吃一盏姜汤,驱驱寒气,大婚之日就在眼前了,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青莺道了句“多谢姑姑怜惜”便没了声音,想是去换衣裳了。
萧清婉虽挂心青莺,又有事问她,却碍于那两个宫人在外,只得耐着性子在屋内坐着。过了好些时候,青莺才进来服侍。萧清婉见她头发还湿着,只拿红挑线汗巾子搭着头,脸上也有些苍白,便道:“这一日是做什么去了?看淋了这身雨!一会儿子拿火烤干了头发再睡,不然明天又该头疼了。”青莺却跪了,低声道:“奴婢自作主张,请小姐责罚。”萧清婉一怔,道:“此是何故?你先起来说话。”青莺却摇了摇头,执意跪了,道:“奴婢今日擅自外出,见了一个人。那位主子叫奴婢将这字纸递给小姐。”说着,便自腰内摸出一张纸来。萧清婉心里有些突突的,却还是接了来,那纸被雨水打了,有些湿皱皱的,展开一瞧,鼻子便先酸了,眼睛也红了起来,但见那纸上写着一行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瞧着字迹,就是赢绵的亲笔。
萧清婉只觉心里如被刀尖捅了一般,满胸都是痛楚,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胸口似被一团棉花塞得满满的,只欲出声恸哭。青莺见状,忙低声道:“小姐切莫哭出声来,小心隔墙有耳。”萧清婉自知轻重,只是握着纸,挨在床边静静的流泪,青莺陪在一旁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跪着。过了一顿饭工夫,外头尤尚仪在门前道:“天晚了,娘娘该歇下了,大婚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娘娘还该保养身子。”萧清婉才哭过,不好开口,青莺忙道:“谢姑姑关心,青莺这就伺候娘娘歇下。”
门外一阵裙子响,那尤尚仪去了,青莺才又低声道:“殿下还未回京,这是……是来宝快马加鞭送回来的。奴婢瞧着小姐同二殿下就这么……就这么拆开了,心里难过……”不想萧清婉却拿了帕子擦了脸,径自起身,将那字条就着蜡烛烧了。青莺怔了,呆呆的望着自家小姐。萧清婉看着那纸条烧成了灰,方才开口淡淡道:“这件事情,日后再不要提起,你们姐妹之间,也不许说。我与他,日后只有母子君臣,再无其他!这等私相授受,人若知道了,你要定个什么罪?你还要我活不要?!”青莺怔怔的,眼圈瞬间红了,脸上一阵青白,嘴唇嗫嚅着,半晌才道:“奴婢知错……请小姐责罚,只是奴婢实在不忍……”萧清婉将那纸灰弹在地上,起身上前拉起青莺,轻轻一笑,道:“我知你是为了我好,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既走到了这般地步,心里就不能再放别的念头。”说着,她望着窗外越发绵密的雨帘,轻声道:“那是个什么所在?岂能容我们有半分差池?离大婚不到两日了,我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事儿便就烂在你我心里,永远不要让它发出来。”青莺望着小姐那张淡然的脸,忽而觉得今日的小姐与往昔有些不大一样了。
当下,青莺便侍奉着萧清婉摘了簪环,伺候着睡下了。
看着青莺熄灭了烛火退了出去,萧清婉在心底细细思量:还是我太沉不住性子了,面上带了出来,让她们瞧出了端倪,这丫头才冒此大险。幸得遮盖了过去,旁人也就罢了,若是为那两个尚仪得知……想至此处,她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不已,暗暗道:往后是万不能如此,我这性子,总要尽数改过才是。
这般思前想后了一番,不知过了几时,她才遁入梦乡。
 第11章 大婚
两日时光弹指而过,转眼便是大婚当日,这日萧府张灯结彩,热乱非常。萧家虽也曾出过几位妃子,可从这门里抬出一位皇后还是头一遭。虽是已预备了小半月,事到临头,仍是漏了这个误了那个,足足将一府的人闹了个人仰马翻。
这日还不到四更时分,萧清婉便起了身,一众宫人捧着凤冠吉服伺候萧清婉穿戴打扮,待诸般齐全妥帖了,便在屋内端坐静候时辰。青莺端了一盏酒酿甜汤来,道:“时候还早,娘娘饮盏甜汤罢。”萧清婉也知今日事多,不敢空了肚子,虽是无甚胃口,仍是接了盏子,轻抿了几口,因怕花了唇上的口脂,就放了一旁。
这般枯坐了一个时辰,前面便有黄衣内侍前来,趴跪在地上,道:“迎亲使宋大人、柳大人已在前头下马了,奴才斗胆来问,娘娘可否打理好了?”萧清婉便使了穆尚仪出去,道:“娘娘梳妆已毕,只待吉时便可起身。”那侍者便应声去了。又过了片刻,前头一批人马来至锦绣楼前,为首的便是两名身着朝服的迎亲使。二人走至楼前,跪伏在地,口称:“吉时已到,微臣——宋康安、柳修文谨奉制,恭请皇后娘娘起驾。”话音落地,少顷,尤穆二位尚仪先自楼内出来,躬身侍立两旁。青莺、明月、文燕、绛紫四个近侍都盛装打扮了拥着萧清婉缓缓走出。
萧清婉目不斜视,沉声道了句“二位大人请起。”宋康安与柳修文便告罪起身,宋康安便罢了,这柳修文因是萧家的世交,这萧清婉幼年时也曾见过几面,现下便偷偷打量了几眼,眼见她气度不凡,雍容沉静,心中暗道:萧兄倒好生会教养女儿!原想着宸妃已是难得,眼下看来这做了皇后的二姑娘也不简单。当下,两位迎亲使便请萧清婉上轿。萧清婉见那轿子比自己往昔所乘的大了许多,绘有许多龙凤图案,底色是大红的,轿顶子是一枚黄玉,周围垂着流苏,虽是华贵,规制却不大,想来仍是府内代步的,便由几位侍婢搀扶着,上了轿子。
一众人行至萧府大门前,萧清婉又下轿与父母告别,门前跪着一地的人,萧氏夫妇领着头,跪在地上,磕头同声道:“恭送娘娘。”萧清婉看着父母似是一夕之间老去的样子,尤其是母亲,重重的脂粉也盖不住憔悴的面容,朝冠似是要压的她抬不起头来,想起姐姐离府入宫那日也是这般的情形,她心中一阵酸痛,只想伸手搀扶,却碍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只得忍着道了起身。这一家三口又说了些官面上的话,萧清婉便盖了遮头,出了大门,咬牙登上那画轮四望辇车,一众人马共分九队,簇拥着车浩浩荡荡的向皇城行去。
萧清婉坐在车中,感受着车身晃动,心也随着辇车摇晃起来,摇摆不定的车身似是预示着那未卜的前途,头上的凤冠极沉重,似是压得脖子也动弹不得,那垂下的珠帘亦是不住的在眼前晃动,便如重重枷锁将自己牢牢锁住,越想着日后的宫中生活,这心就越发的不安慌乱,不由得将戴着绶带绞了又绞,又恐折出了印子,又放了手。
不过片刻,车队便到了皇宫朱雀门前,六列人马在宫门前停下,只余三列拱卫着四望车经由朱雀门缓缓进到昭阳殿前停下,便有宫内正五品尚宫上前躬身行礼道:“恭请娘娘下辇。”说着,就上前先置下玉脚踏,再将身着大红九凤朝阳掐金丝幜服,身披牡丹织金纹绘绶带,头戴二十四花九凤衔珠冠的萧清婉自车中扶下。
萧清婉因盖着遮头,目不能视,但也知道,这踏进的皇城便成了自己一生再也逃脱不得的囹圄,自己这一世便都锁在了这城内。
当下,她便由着那尚宫搀扶引领着,往昭阳殿内去。
行入殿内,依着尚宫引导,在殿前跪了,向着皇帝行了叩拜大礼。想到正在叩拜的、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竟就是日后自己的夫君,她只感一阵迷茫,眼前仿佛蒙上一层拨不开的迷雾。
这般叩拜完毕,又听册封使宣读圣旨正式封后,颁了皇后玺印,这才起身。再至太极殿,帝后共受群臣朝贺。此间事宜,无须赘言。
待得礼毕,这一日已是红日西斜,引导礼仪的尚宫便先引着萧清婉来至坤宁宫。
这坤宁宫面阔九间,到底三层,有东西两个暖阁,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朱红的墙壁,飞檐翘壁,富丽堂皇,气象不凡。
当下尚宫引着萧清婉进了东暖阁,有青莺明月文燕绛紫——现如今已是宫女了,上前服侍着萧清婉脱去幜服,摘了冠冕并一应的首饰,便有任司饰的两名女官进来跪下道:“兰汤已备,请娘娘沐浴更衣。”萧清婉便随着她们进了沐房,初踏进房,一股股的水汽夹着茉莉的香气迎面而来,萧清婉只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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