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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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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难,一拳砸在门上,接着大喊:“来人!谁拿钥匙?快来把门打开!”说着就要踹门。
严拿着钥匙急急地往过赶,怕他情急之下把门踹烂,边跑边喊:“公子!别踹了!别踹了!钥匙老奴拿来了!”
快到了院门口。奴才都远远:站着不敢过来。奉直一把夺过钥匙就要开门。严妈拦在门口。死活不让他开门。
“公!听老奴一句劝。大夫说云姑娘地病要过人地。里面恐怕不洁净。奴才们都吓得不敢进去。老奴年纪大了也不怕。把东西都收拾起来了。公子千万不可进去!”
奉直生气了。发怒道:“过就过吧。过给我算了。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严妈吓得慌忙去捂他地嘴:“混说什么?你这不是咒自个吗?连云姑娘也一起咒了去。大夫只说病要过人。又没说看不好。你干吗说出这么毒地话!”
奉直冲不得她发脾气。看着一圈远远围着却又不敢过来地奴才。一口气往上冲。指着他们大骂:“滚开!不敢过来就给爷滚开!”
严妈挥手让奴才们赶快散去。别再惹公子生气。长叹一声。怜惜地看着他。公子和云姑娘也太苦了。也许两人不该在一起吧。为什么要受这么多地磨难?
奉直发完了脾气,想着若水被强逼着离开的情景,心痛极了,一拳砸在砖墙上,血渗了出来。
严妈心疼的不得了,慌忙用巾子去擦,奉直一把抓住她:“奶娘,告诉我,她是不是被逼着离开的?她一定不愿走对不对?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不让我亲自送走她?”
严妈叹口气:“云姑娘病发得急,好端端地突然昏过去,吓得我们慌忙秉过夫人传了大夫,大夫却说她得了不好的病地,要过人的,满院地奴才吓得没人敢过来,最后青姨娘过来了,说是夫人的意思,既然过人就要早早隔开来住,最后又是逼又是赏的,找几个奴才用担架抬走了,可怜呀,刚和你过了几天舒心日子,眼见就要做娘了,咋突然得了不好的病?”
奉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若水是被用这种方法弄走的,可是她好好地怎么会昏过去?难道真的得了什么病?
一急之下,顾不得听严妈唠叨,转身就往外跑。
严妈明白他是去找夫人理论,急地在后面大喊:“公子,三思而行呀!千万别再气夫人了!”
奉直顿时愣住了,上次把母亲气晕过去的情景又在眼前,脚步不由得缓了下来,呆呆地站着不知该怎么才好,严妈这才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他木然地听说严妈一句一句地苦劝,渐渐冷静下来。母亲这么做,必有她的道理,也只有这样,才能瞒人耳目,从今早地祸事就可知道,这府里有多少人在暗中搞鬼。
还好那地方他看过,倒也处处满意,服侍的人里,虹儿自不必说了,枝儿是青姨娘地人,自会遵照姨娘的嘱咐尽心服侍,段嬷嬷为人热情能干,又是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厨艺又好,由她做林间居的管事再好不过。
而且自己从明天起就要正式去兵部当值了,以后事务繁忙,又身不由己,若水那里全凭母亲照料,青姨娘又做不得主,若惹恼了母亲,吃亏的只能是若水。
他终于想明白了,回过头难过地对严妈说:“奶娘,你放心吧,我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同母亲恼的,只想求她让我过去看看,我也好心甘了!”
严妈不知实情,只知道若水病得凶猛,而且会过人,连忙苦努他耐心等待若水病好。
奉直只得推说去问问若水的病情,嘱咐严妈自个去吃饭,转头就走了。
严妈却仍然以为他又要去责问于夫人,忙一把位住不让走,奉直无可奈何,只得解释:“我只是想过去问问若水的病情,再问问安置好了没有,一定好好同娘说话,绝不会有半点不恭,晚饭你不用张罗了,我就在那边用,我们娘俩好好说会话。”
见他面色平缓,不象生气的样子,严妈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咛几句,吩咐碌儿跟着看好公子,这才放他走了。
奉直先去给祖母请了安,大概说了下午的经过,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于老夫人一阵心疼,又暗怪若水真不省事。
正待数落若水地不是,又一想孙子明天就正式成了朝廷官员,品阶虽低,可在兵部那地方,好歹熬点资历,以后再有他岳父提携,还不前途无量,奉纯从文,奉直从武,于家可就文武双全了,今要说些心的话了。
慰了他几句,吩咐李姑姑从私蓄里取了一千两银票递过去:“奉直呀,从明个起你算是官身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用于结交同僚、人情来往,刚入仕途万不可小气被人瞧不起,一定要混个好人缘,银子不够尽管说,我老了,哪能花那么多!”
奉直心里一阵感动,自己光顾着若水的事,这几天都没好好陪过她,这会子还满腹怨气,要不是强压着,说不定还要给祖母脸色看,可她这么大年纪,还处处为着自己地着想。
遂不再推辞,高高兴兴地接过,答应明个有空来陪她吃晚饭,然后去见母亲了。
于夫人天心情很不错,虽然早上发生了那件麻烦事,但已被她花银子解决了,为了儿子地名声,这点银子算什么。
若水已经避开另院居住,暂时解决了一样心病,对奉直也好交待些。
而且奉直恩荫入仕的事办好了,虽然只是兵一个小小的从八品主事,但却已是官身了,再有岳父的提携,以后自是前途无量。
特别是丈夫平第一次表现出了对次子的关心,竟然亲自准备厚礼带他拜见上司,为以后做事打下底子,虽然他地最终目的是为了奉纯,于夫人心里还是感到了丝丝暖意。
她早早吩咐人准备了子爱吃地饭菜,准备娘俩一起用饭,也好听他说说个拜见上司的情景,看能不能指点一二。
可听奴才说儿子回家后直接奔回云水居,于夫人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原来他担心自己趁他不在把云氏搬走了,所以才急着回去看,得知实情后会不会母子又生间隙?
想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怕痴心想不开,自己想去看看又拉不下脸,正待传青姨娘过去看看,丫头传话说二公子来了。
于人并没有高兴的感觉,他既已知道云氏被送走,说不定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心里一凉,突然觉得疲备不堪,如果连儿子也不理解她的苦心,这么多的付出还值得吗?
奉直进来后却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坐在她身边,虽然掩饰不住满面忧思,可还是语气平和亲切地问了母亲今日安好,又对于夫人早上尽力压下祸事表示了感谢。
见他明明心里难受还恭敬亲热,于夫人心里一暖,还是亲生儿子比什么都贴心,母子亲情就是自己这个府里唯一地依靠了,绝不能为区区一个女子伤了感情。
遂笑着说:“娘猜你今晚要过来陪我吃饭,特意叫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今天遇地事情真多,这会子都过去了,都放下吧,咱娘俩好好吃一顿。”
奉直正待询问若水之事,见母亲又开心又亲切的样子,想想她这些年地不易,怕扰了她的兴致,只得暂忍着,找机会再问。
于夫人把他地表情尽看在眼里,心底叹了一声,这事不说开,娘俩总有隔膜,就秉退丫头,准备好好说几句心里话。
“直儿,你还在为云氏的事责怪娘吧?你可知道娘的苦衷?她是你的屋里人,我再不喜她,也要看在你的面上善待几分。再说她一个富家小姐,为你落到卖身为奴的地步,娘从心底也怜惜呀,何况肚子还有你的孩子,但凡有一点可能,也绝不会让她搬开另住,今早的事定是府中人所为,想想看有多少人盯着你们的错处?”
奉直正发插话,于夫人挥挥手打断他继续说:“这会你刚刚入仕,又要马上成亲,再不可生出事端,毁了你的前程。等你成亲满了一年,我一定作主平了她的奴籍,正式升做姨娘,于她于孩子都好。那这段时日你千万不可去探望,好不容易想法子掩了人的耳目,你若去探,必又招来疑心,指不定又生出会事端。那边由你姨娘照料,绝不会亏待她半点。”
提及早上的风波,奉直虽然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孩儿谢母亲安排妥当,只是入仕后恐怕事务繁忙,身不由己,若水那里还请母亲多费些心,千万原谅她年轻不懂事,务必不要让她受了亏待。”
见他又是念念不忘,于夫人虽然不快还是点头答应,又问了些今日拜见上司的事,觉得并无不妥之处,连忙说:“直儿明日就是官身了,虽说官小阶低,但年轻人凭恩荫入仕,一步一步踏实点比较好,也能多些历练的机会,以后严谨做事,更要用心结交有为之士,也好多些帮衬,凡需银两财物,皆从我私库支取。”
奉直心里一阵感动,连连点头应过,祖母和母亲确是处处为他着想,以后定要好好当差,谋个好前程。
想起今早的事,愤愤地问:“我和若水倒底得罪了这府里谁,这样害我们?”
于夫人叹了一口气:“你们没得罪谁,而是你招了别人的妒恨,所以才拿这件事做文章罢了,我就知道她们不会消停,这么好一个让咱们难堪的机会,还能放过?”
奉直愤恨地站了起来:“都是一家子,干嘛这么狠?若事情闹大了,我不信她们能好过,一个个离了这个侯府还能活下去吗?若被我发觉,定把她们揪出来好看!”
于夫人忙拉他坐下:“我的儿,别气了,气出病可不遂了她们的意?只要你按我的说的做,以后万事小心,不要再让云氏那边出什么事,保管她们再抓不住什么把柄!等你娶妻后时间常了,这件事自然就可压下。”
听闻娶妻,奉直一愣,想想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孩儿全凭母亲做主!”
于夫人点点头:“明个是吉日,我就托人去凌府正式下聘,并商定喜期,也好早做准备,让你风风光光地娶亲,正经的侯府嫡子,总不能落人后,亏待了人家女儿,凌相也不会答应。”
这时刚好晚饭传上来,母子俩人边吃边谈,亲情融融,奉直不忍破坏这种气氛,压下对若水的思念和担忧,陪母亲吃了一顿晚饭。

第二卷 庭院深 七十、机会(一)
告辞母亲回来,奉直不肯回屋,呆呆地坐在花亭里,思念着若水,碌儿担心夜凉,却劝不回他,只得叫来了。
奉直看到严妈,一把抓住她:“奶娘,你让我去偏院看看,也好了结我的心思,要不我心不甘呀!”
严妈却坚决不答应:“不行!若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奴也不活了!大夫明明说云姑娘得了会过人的病,满院的奴才吓得没一个人敢进去,还是我收拾了锁上屋门。
你心吧……”
见他听不进去,就让碌儿退下,这才小声说:“她怀了你的骨肉,夫人还能不重视?肯定要请大夫医治,等她病好了就抱着孩子回来了,你这会千万要省事!”
奉直担心被人了去,拉着她一直进了内室,吩咐碌儿守着门,这才说明了母亲为了隐瞒若水有孕的事,故意做出手段说她身患恶疾,其实是地方养胎去了。
严妈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忙做揖:“菩萨保佑,我就说公子和云姑娘都是好人,怎么会遭受这么多磨难?只要没病就好,夫人也是为你们好,你可千万要听夫人的,莫去探她,等孩子生了自然就回来了,那时可是一个变两个呀!”
奉直耐着性她唠叨了半天,才无可奈何地说:“这下放心了,该让我过去看看了?”
严妈掏出钥匙,看看天色已黑尽,才递给他:“你可要悄悄地看,别被人发觉了,看过了锁好门赶紧回来,以后切莫再去了,安心等她回来吧。”
奉直心里烦闷,忙不迭声了,拿着烛台和火折子,一个人来到了小院。
门吱一声关上。院里静悄悄地。除了门口地垂柳拂过他地肩膀。没有一个人招呼他。明知她现在好好地。奉直心里还是难受极了。难道两人所有地幸福都在回长安之前用完了吗?
自从进了长安地大门。一个接一个地打击让人如此难以承受。刚刚名正言顺在一起几天。又要面对大半年地离别。这大半年她一个人离群索居。该如何度过?而他如同失偶地鸿雁。又该如何度过?那些强塞给他地无数个女人。又怎能替代他地若水?
慢慢地推开紧闭地屋门。点亮蜡烛。屋里冰冷而寂静。到处空空如也。被褥帐幔、衣物摆设。带走地带走。收起地收起。仿佛这里从没有住过人一样。
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光光地榻上。突然一阵茫然。自己真地能护得了若水地周全?为什么每一次伤害名正言顺降临地时候。自己从来没有护得住她?
好半天。看看天色不早。等不到奉直回来地严妈急了。吩咐碌儿看着屋子。有人问起就说公子已经睡了。急急来到了偏院。
隐隐看去。里面有微弱地烛光。必是奉直在里面。轻轻推门进去。却见奉直呆呆地坐在光秃秃地榻上。一个人对着跳跃地烛光发呆。
看到严妈进来,抬了抬眼皮,又低下头去,知他心里难受,严妈不语,默默地搬过一张墩子坐下,陪着他。
半晌,奉直抬起头来:“奶娘,为什么我们俩一起做下的错事,总让她一个人承受?为什么我每次都护不了她?娘处处为了我好,可为什么总要伤害她?虽说这次安排地也妥当,住的地方、服侍的人都可我的心,可她住地那么偏僻,又不许我去看,我怎能放心?更别说还有孩子!”
严妈被问糊涂了,是啊,老夫人和夫人疼奉直不假,可是这云姑娘一步一步落得也太可怜了些,想想也没法子,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做下这等事,父母见不得,家回不得,无依无靠的,侯府规矩又大,这些作践哪能免了?最担心的就是没有进门的正妻,谁知是个什么样的心性,若不能容,才有若水受地苦,这会子算什么?这大宅门里生养艰难得很,说不定远远避开其他妻养胎还好。
可是看着奉直难受的样子,又不得不含糊劝道:“公子,别太难受了,又没有走远,总在这府里面,你不是说了,住地又舒心,又有可靠人服侍,也不过七八个月就回来了,今早的事你也知道,夫人也是为了你们好才这么着,想开点。”
看他仍不为所动,急地说:“你明早可是第一次去兵部衙门报道,若起迟或者精神不济怎么办?第一次可要给人留个好印象!”
奉直仍不语,见她实在急了,才说了一句:“今晚我不走了,就在这住一晚,明个早点让碌儿叫我,别误了事!”
说着就打开柜子找被褥,严妈急得忙按住他的手:“我地小祖宗,你怎么这么不醒事?明明夫人做手段说云姑娘得了过人的病,才搬走她遮人耳目,你往这住上一晚,能不让人吗?你惹出今早那的事”
严妈是真的急了,夫人能为掩人耳目让若水托病搬走,可是如果搬走也会让有心人生疑抓住把柄,那么很可能就会使手段不留下孩子,奉直这么不听话,不是更要害惨若水和孩子吗?
“公子!老奴求你了!有些话老奴不能对你明说,可心里明白着!你再这样任性,只会害了云姑娘和孩子!”
说完扑通一声跪下,奉直这才慌了,赶从榻上下来拉起她:“奶娘,你这不是要折煞我吗?你说什么我听不还不行吗?”
虽有主仆的身份,但奉直心里一直当严妈是自己的亲近的长辈,当然受不了她的大礼。
严妈被他强拉来,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公子,我一直就当你是自己的孩子,有些话老奴没法对你明说,你若真为云姑娘和孩子着想,就要听从夫人的安排,千万谨慎行事,别让人生了疑去!不但这里不能再来,以后也别看云姑娘,安心等她回来!”
见她老泪纵横,言语皆发:肺腑,奉直也生怕自己做事不慎害了若水和孩子,就听话地点点头,两人重新合严了门窗,锁好了院门,这才回屋里了。
碌儿还在等,见奉直回来,这才放下心来,连忙过来汇报:“仙姑娘刚才来过,我说公子已经睡下,她停了一小会就走了,说明早过来服侍。”
提起仙儿,严妈眼前一亮,别说仙求她,就是她不说,这会若水不在,正妻没进门,让仙儿服侍不最好吗?也许能让公子淡化些心里的难受。
说完使个眼色,支使碌儿传仙儿,碌儿刚走,就被奉直发觉,忙喝了一声:“站住!干什么去?”
碌儿语,只看着严妈,严妈忙笑着说:“老奴一天天老了不中用,碌儿又的粗手粗脚,再说伤没太好利索,就我们怎能把公子服侍好?院里的奴才虽多,但是能近身侍侯的真没几个!这会子公子身边没人,不如把仙儿姑娘叫来服侍?要不公子过去也行?”
见她眼巴巴地看着自,这么大年纪还日夜操心,奉直不好强拒,不由得想起仙儿那诱人的身子,心里一窒,可很快又想起了不知何时能再见面的若水,颓丧地挥挥手。
“以后再说吧,我这会乏得很,想早早安置了,明个还要早起点卯,你们也去睡吧,碌儿在外面搭个铺就行了,不用睡隔厢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见他确实很累,又对仙儿没什么兴致,严妈无奈,不敢再去叫仙儿过来,怕他心烦之下让仙儿难堪,只得吩咐奴才端来热水,由碌儿服侍着洗过了早些安置。
正收拾着,仙儿身边新拨去的贴身丫头柳芽过来了,说仙儿姑娘问公子明早去衙门当值,她几时过来服侍。因为奉直不许杏儿再来主屋,严妈不忍她再回厨房打杂,就给仙儿新挑了一个贴身丫头,让杏儿做了粗使,总比在厨房打杂强多了。
见仙儿确实是个伶俐人,又一心想着奉直,严妈一喜,忙说:“明早公子要早早去点卯,你让仙儿姑娘早点过来服侍公子梳洗用饭。”
正说着,仙儿已经进来了,她穿着茜红的衫子和浅蓝色的裙子,本就纤瘦,急急走来更象风摆杨柳。
连忙见了礼,抬起妆容淡淡的脸:“奴才听说公子刚才早睡了,不敢打扰,回去后这才想起公子明早要当差,担心服侍的迟了,误了公子的事,所以和柳芽儿去了严妈妈屋里,不想妈妈不在,又看这里灯亮着,所以想过来问问碌儿。”
说完眼睛直盯着碌儿,碌儿脸一红,刚骗她说公子早睡了,这会就被人揭穿了,这奴才不好。
严妈见状,连忙打掩护:“刚才公子陪夫人吃了晚饭,回来乏了,就说合衣躺会,不急着睡,谁知躺着竟睡着了,所以碌儿才拦了姑娘,切莫怪他,这会子刚刚醒来,正吩咐明早的事,这可是第一次,都紧张得什么似的,害得姑娘也不能安宁!”
仙儿满脸乖巧的说:“妈妈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怪碌儿?他也是为公子好。我是怕明早服侍的迟了,才过来看看,又怕公子睡了扰了他,才吩咐柳芽进来悄悄问一声,听得妈妈在里面,就过来见一下,没想到公子早醒了。”一边说一边直朝奉直身上瞟。
严妈注意到了,心里一喜,吩咐仙儿好好服侍公子,不顾奉直阻拦,连忙拉着碌儿走了。

第二卷 庭院深 七十一、机会(二)
仙儿含情带俏地走上前,似乎羞得不敢看奉直:“公子,仙儿来服侍你梳洗吧!”
妆台等物皆在内室,奉直无奈,只得跟她进去,柳芽早得了仙儿的吩咐,就给外门上了闩,轻手轻脚地闭上卧室门,悄悄地守在外面,且听里面的动静,如果两人歇息了,她就在外面搭铺,反正坐榻、被褥都有。
仙儿轻手轻脚地服侍奉直脱了外衣,洗了脸解了头发,又请他坐在床沿上,脱去他的靴袜放进盆里,又慢慢跪在地上,一边搓洗一边轻揉着,温热的水使奉直舒服地轻吟一声,闭上了眼睛。
仙儿边揉捏边满含柔情地说:“仙儿刚去厨房安排好了明个的早饭,想着公子明天起得早,怕没有胃口,吩咐虽早饭做干贝春笋粥,煎饼卷三丝、薄酥饼和几碟开胃的小菜,公子可满意?还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去吩咐厨房?”
奉直有些感动:“仙儿有心了,安排得很好,这就行了。”
仙儿低头轻轻一笑,揉捏得更起劲了,奉直无奈,淡淡地说:“其实你不必如此,这种事让奴才做就可以了。”
仙儿幽幽地说:“仙儿本就公子的奴才,怎么侍侯公子都是本份,就怕仙儿一片诚心让公子生烦。”
奉直感受着的殷勤温柔,纤细温柔的手指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脚踝直到每一根脚趾:“唔,仙儿心服侍,我怎么会烦呢?”
仙儿不语,仔细地擦干扶到床上,又把污水端出去,净了手,轻轻地坐在床沿上,把奉直合衣按倒在床上,又在奉直的胳膊和腿上轻轻地按摩起来。因为忙碌,一偻长发散了下来,随着动作一下一下麻酥酥地抚过奉直的面庞。
奉直开眼睛,刚好对上仙儿柔情蜜意中带着向分幽怨的眼神,苍白的脸也变得绯红动人,含着几分说不出娇羞。
奉直敢再看。忙侧过头躲闪着她地柔情:“算了。别捏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地。不早了。你去歇着吧!”说完闭上眼睛仙儿不语。满目期盼地看他。纤细地手指轻轻地划过他地大腿。奉直猛地一哆索。一下子抓住她地手。睁开了眼睛。复杂地看着她。虽然他竭力克制着。仙儿还是从他地眼里看到了一丝丝难耐地欲念。
她横下心。把头伏在他地胸前呢喃着说:“公子既不烦仙儿。就让仙儿留下服侍地。我就是公子地奴。一切属于公子。包括这清白地身子。”
象一颤颤地花。正等待心上人地采摘。
奉直全身紧绷。呼吸急促起来。只要他略一动手。就能尽览仙儿美妙地胴体。包括那撅起地粉臀和不盈一握地腰肢。
可是他依然全身僵硬。动也不动。紧闭着眼睛。任凭仙儿地手指轻轻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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