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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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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可看着姐俩捧着赏赐高兴地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沉着脸半晌不语。
严妈进来后,看凌意可还未动身去请安,赶紧提醒道:“少奶奶,时辰不早了,该去请安了!”
凌意可这才反应过来,暗暗后悔失态,谢过严妈正准备去请安,略一思索又另有主意,站起身正待走,忽然“哎哟”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揉腿。
这才都反应过来她刚才摔跤了,凌琴音一面上前给她揉腿一面懊悔地说:“我真是粗心大意,忘了少奶奶刚才摔倒了,这会腿还疼不?要不找大夫看看?”
凌意可摇摇头:“无大碍,还是不要找大夫了,别弄得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了,又要责罚云姑娘,若被爹娘知道,还以为我受了什么委屈,事情闹大就不好了,我悄悄地将养几天就行了。”
严妈吓了一跳,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凌意可笑而不答,仙儿上前一五一十地说了。严妈闻言一惊,婢妾之间争风吃醋本也没有什么,只要不闹大了,老夫人和夫人不过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因为妒忌把公子关在门外,又弄得主母摔跤,这事可就不小了。
连忙上前担心地问:“少奶奶若不去请安,老夫人和夫人问起可怎么好?恐怕瞒不住吧?若被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云姑娘免不了要受罚了!”
凌意可迟了一下:“我倒忘了这茬,若我强忍着疼痛去了,她们看我走路~着,必然会知道,若我不去,她们肯定也要问原因。这可怎么好?”
严妈思索一会,上前说:“要不少奶奶派个人替你请安吧,就说你身子不舒服,这样可好?”
凌意可赞许地点点头:“这个主意好,就说是我身子不舒服,派人替我去就行了,只是派谁去好呢?”
眼光转过仙儿身上。仙儿心时一惊。忙低下头。
正迟着。凌意可淡淡地笑了:“本来派琴音去合适。但是琴音和老夫人、夫人不熟悉。不摸她们地脾性。怕不会说话惹老太太生气。都是自家姐妹。就别分什么亲疏了。还是仙儿去吧!”
仙儿心里暗暗叫苦。却只得恭恭敬敬地应了。凌意可又笑着说:“你去之后小心回话。秉明公子把红颜两姐妹收房地事。就说今晚这院里要办酒席呢。让她们高兴高兴!”
严妈心里暗暗着急。如果仙儿不知轻重说了早上地事怎么办?奉直一整天都不回来。若要罚若水该怎么好?急得想告诫她。可是凌意可不发话。她终究是一个奴才。凌意可又不比奉直是自己带大地。也不敢造次。
凌意可冷眼看着她着急地样子。心里暗暗冷笑。明明主子是我。你却处处偏袒一个通房。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仙儿应了正待告辞。凌意可看看严妈被折腾地差不多了。这才开了口:“记住千万不能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今早发生地事情。如果她们知道云姑娘把公子关在门外面。不知又该怎么罚她。可怜身子又弱。”
严妈以为她果真好心,连连点头,心里暗暗替奉直庆幸。仙儿很快明白了凌意可的意思,公子和少奶奶,她只能择其一而投了。心思百转间连忙恭身回答:“仙儿明白,定当按照少奶奶的意思说!”
凌意可定定地看着她,思索着她地意思,片刻说:“你明白就好,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可透露云姑娘的事,事情若办好了,我会重重赏你地!”
仙儿点点头走了,严妈还是不放心,正待跟着去,凌意可拉住她:“奶娘,你先别急着走。云妹妹还正呕气不肯开门,到现在也没吃早饭,可怜她身子刚好,公子又走了,还是你老去劝劝她吧!”
严妈叹了一口气:“云姑娘不懂事,少奶奶别往心里去,多亏少奶奶贤良,要搁别人,巴不得抓住一点错去告老夫人和夫人,也只有少奶奶肯处处为公子着想,能娶到你是他前世修来的福份。云姑娘那里我去看看,定让她过来给少奶奶赔罪!”
凌意可连忙摇头:“奶娘言重了!自家姐妹说什么赔罪地话?她不过对公子心重些,也不是什么大错,只要我们瞒住了,别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就好。你老还是快去劝劝她吧!”
严妈感激地谢过径自去了,边走边摇头,一面怪奉直荒唐,一面怪若水不懂事,又感念凌意可的贤良大度。
仙儿一路思索着该怎么说,愁肠百转。虽然凌意可一再当着严妈的面交待不能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但她能听不出这是反话吗?只不过想把责任推给自己算了,到时有严妈做证,就是老夫人和夫人再怎么罚云若水,都不会怪上。
如果说了,就会招至公子的厌恶,如果不说,得罪了少奶奶,还能有好果子吃,弄不好以后没法容身,就是老太太还能庇护一辈子?
严妈来到若水的偏院,果真这个时辰了还院门紧闭,心里不免责怪。
负气不给公子开门不说,还连累少奶奶摔伤了,这会了门还关着,满院来来往往的奴才看见该怎么想?
怕引起人注意,也不敢用力,轻轻敲了几下门,还好,门里传来了虹儿的声音:“谁呀?”
严妈忙小声说:“是我,虹儿快开门!”
虹儿开了门,拉严妈进去,又要反手关上门,严妈拦住她:“你傻了?这会门关得这么严,奴才们来来往往的,公子已经点卯去了,少奶奶也起来了,你们关着门成什么体统?”
虹儿委屈地说:“妈妈不知,小姐早上很早就起来梳洗了去服侍少奶奶,后来不知为什么哭着跑回来,到现在关着屋门不肯见人,又严令不许我给公子开门,我见是你,才敢开门。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了!”
严妈叹口气:“你家小姐是太痴心了!别急,我来劝劝!”
“小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少奶奶给她气受了?”
“也不是,是她自个想不开,对公子地心太重了,现在这院里的女人越来越多了,她心里难受!”
两人来到屋门前,正思索着该怎么劝,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若水定定地站在门口,却并不看她们,眼睛盯着别处:“不用劝了,我想通了。原是我不好,不过一个通房而已,自个不知自个的身份,少奶奶都那么贤良,我一个通房吃得那门子醋?我这就去给少奶奶赔罪!”
虹儿心痛地看着红肿无神的眼睛,凌乱的头发衣服,扶住她:“小姐!不要这样难受!我们在林间居不是已经说好了?以后不要太把公子放在心上,关键是要养好身子,再生了个小主子傍身,等升了姨娘也好去信让老爷和太太放心,你都忘了吗?”
严妈怜惜地理着她凌乱的头发:“孩子,我知道你对奉直地心太重,亲眼见到他和别人亲热心里肯定难受。可你不想开又能怎样?若被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你因为吃醋把公子拒之门外,你又要被责罚了,幸亏少奶奶贤良,吩咐瞒了她们,她还为这事都摔伤了。你想开了就好,快收拾收拾跟我去给少奶奶赔个罪,等晚上再给公子赔罪,千万不可自找不痛快!”
若水摇摇头:“我这幅样子怎么见人,还是吃了饭梳洗后再去吧!”
虹儿这才想起两个还没吃早饭:“妈妈,小姐还没吃早饭呢!”
“你快去传,被老夫人和夫人知道赌气不肯吃饭更不好了,再说身子也当紧!”
虹儿很快传来了饭,两人匆匆用过。若水顺从地任由她们更衣梳妆,虹儿取出一件桃红色的银线绣花薄绡夏装,若水摇摇头:“我穿得这么鲜艳,少奶奶能待见吗?”
严妈妈无奈地点点头:“姑娘懂事就好,婢妾就是不能超过主母去,就是她面上不说,心里也是不喜的。”
若水自选了月白色的素纱长裙,浅茜红色绣着几朵白花的丝纺窄襦穿上,头发是最简单地反挽式,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又用冷水覆了一会眼皮,嫌热未用脂粉,只淡淡涂了一层口脂,首饰只有一根式样简单的金簪,本来天气热她想戴那只通透欲滴地翡翠簪子和玳瑁梳子,可是都太精美了,怕引起凌意可不快。
就是这再简单不过的装束,却看起来雅致清爽,不比艳装逊色,严妈摇摇头,怎么打扮都楚楚动人,幸亏少奶奶贤良大度,搁别人那能容得下如此出色地通房丫头。
若水顾镜自怜,确实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了,甚至还没有普通的丫头打扮得出色,大概不会惹人不快吧,这才转身朝严妈和虹儿一笑:“走吧,既是赔罪,就要诚心,拖得时间久了少奶奶还以为我托大。”
虹儿知她面上逾欢喜,心里逾难受,不忍地说:“小姐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这里没有外人,别委屈自个了!”
若水摇摇头,正色道:“失去了孩子以后我已经哭够了,不会再轻易哭了!那么大地痛苦都挺过来了,这点算什么?你不用担心,这一次我是真的想开了!以后就是公子宠再多的女人,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说完就径自往外走,严妈见她越来越懂事,心里欢喜,连忙跟着一起过去了。
正文 一百零五、巧言
仙儿一路思索着进了老夫人的院里,还好没有来迟。因为都是主子,她不敢造次,站在角落里等别人请过安离开了,这才细步上前。
老夫人和于夫人正奇怪一向严守规凌意可今天怎么落于人后,见是仙儿来了,更不解了,一个通房有什么资格大清早给老太太请安?莫非那边有什么事?
老夫人不等她开口,连忙问:“你怎么来了?你家少奶奶呢?”
仙儿恭敬地行了礼,这才起身答道:“回老夫人的话,仙儿不敢逾越。我家少奶奶身子不舒服,本来应该由公子替她过来请安,可是点卯快迟了来不及过来,所以派仙儿过来。”
“少奶奶怎么身子会忽然不舒服?昨个还好好的?可是晚上贪图凉快受了风?”
仙儿边思量着边说:“回老夫人的话,仙儿早起过去服侍,开始少奶奶还好好的,吃过饭正待过来,突然觉得身子不舒服,公子怕误了点卯急急走了,我就过来了。”
于夫人闻言沉着脸说:“你们一院子的人服侍公子,他怎么会差点误了点卯?少奶奶身子刚一不舒服就误事,昨夜是谁服侍公子的?”
仙儿连忙跪下:“不是奴婢,昨夜是少奶奶的两个陪嫁丫头服侍,少奶奶还过来让我秉过老夫人和夫人说今天想让她们正式收房。今早少奶奶派的是云姑娘过去服侍公子起床,奴婢一直服侍着少奶奶,并不知情。”
两人一听呆住了,一夜招两人服侍,难怪起晚了,也太荒唐了,不过这也是子嗣兴旺的好事,难得凌意可大度。
老太太有些狐疑:“你家少奶奶是个大度的人,想必不会为这事生气?怎么会突然身子不舒服?”
仙儿仍跪着恭恭敬敬地回答:“公子走后。少奶奶只说不舒服。不能请安。让我过来。到底怎么个不舒服法。奴婢也不知道。严妈要请大夫看看。少奶奶又说必了。她歇歇就好了!”
歇歇就好?凌意可进门也一个多月了。与奉直还算琴瑟和谐。没病没灾地突然早上起来身子不舒服。莫不是有了身子?
老夫人和夫人想到一块去了。两人相视一笑。极为欣喜。若水地孩子被设计落了胎。她们无时不盼着奉直再有孩子。好弥补这个遗憾。也好淡忘了自己做地孽。
没想到这么快凌意可就有了身孕。这可是正经地嫡子嫡孙。比庶子金贵一百倍。凌意可真是个福星呀!可若万一不是。传出去只能让别有用心地人嘲笑而已。
两人暂时压下心头地喜悦。按耐不住说:“既然少奶奶身子不舒服。我们这些做长辈地就该过去看看!”
正待过去。于夫人又吩咐仙儿:“我和老夫人先过去。你去找青姨娘。让她从库里取十套头面首饰。再取四匹料子一起带过来。奉直要收屋里人。算是我和老夫人地一点心意。”
老夫人点点头,两人带着一帮奴婢丫头过去了,仙儿暗喜,老太太一过去事情就明了,横竖不是自己说的,又不在场,公子怎么也不会怪到她头上,少奶奶也不能怪她,老夫人和夫人要过去看,谁能拦得住?
来到云水居,老夫人抬头看看匾额,皱皱眉头:“这是什么时侯换上的?我上次过来看新房都没注意到。你也太宠奉直了,暗含一个通房的名字,让主母地脸往哪搁?”
于夫人忙赔笑:“是媳妇粗心了,换匾的时候奉直还没成亲,我觉得这是小事,老为这些责备他也不好,后来就忘了。”
老夫人面色稍缓:“算了,你说的对,也不要责备他了,明天另做一个换上吧,就写福意居吧,意可是奉直的福星呢!”
于夫人连忙点头称是,一帮人刚进门,就有丫头远远看见连忙去报了。
凌意可闻言,先是一惊,再是一喜,这下无论奉直想怎么瞒也瞒不住了,又暗叹仙儿的心机。
她不敢耽误,在丫头地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出来迎接,老夫人和夫人看她的走路姿势不对劲,连忙走上前,不等她行礼,就拉住问:“好端端地你的腿怎么了?”
凌意可面含委屈,却仍是一幅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不小心摔倒了,无大碍,祖母和母亲不用担心,咱们进屋说话吧!”
两人面面相觑,看来凌意可不是有身孕,而是腿摔伤了,顿时无比失望。
进得屋来坐定,凌意可刚要行礼,被老夫人强拉住:“好孩子,你地腿有伤,就不用多礼了。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摔倒了?”
凌意可为难地看看她们,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一再说:“不碍事,歇歇就好了,让两位长辈费心了!”
于夫人沉着脸看着四个通房丫头:“你们是怎么服侍少奶奶的?好好的怎会让她摔倒?再不如实说来,就等着受罚吧!”
四个人上前跪下,一个个抬头看着凌意她不发话,也不敢说。
老夫人也怒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瞒着我们?”
“老夫人和夫人不用生气,我来说吧!”若水跨了进来,后面跟着严妈和虹儿,她扶着门框站定,看着这阵势暗暗冷笑。
就说凌意可怎么会好心地瞒着这件事,以她地心性巴不得闹得越大越好呢。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老夫人和夫人都惊动了,绝对是瞒不住了,不如自己说了,免得被人添油加醋的。
她上前恭敬地跪下:“老夫人和夫人容秉,是若水不懂事连累了少奶奶摔倒。”
于夫人心情复杂地看着她,本不喜她,可是自从落胎后,对她既有几分愧疚,又怕见到她。可还是沉着脸,不动声色地说:“你就如实说吧!”
若水抬起头:“今早我去服侍少奶奶,少奶奶派我过去服侍公子起床。昨夜公子招红颜和佳人姐妹俩服侍,奴婢并不知晓,冒然闯了进去,若水不经事,受了惊匆匆跑回去,公子追出来不小心撞倒了少奶奶,这才连累少奶奶摔伤。都是奴婢的错,请老夫人和夫人惩罚!”
老夫人和于夫人闻言相视无语,这凌意可果真是个厉害的主,大家子出来的,哪有真正贤良的?明知奉直招两个陪嫁丫头服侍并未起床,偏偏让云氏大清早冒然闯进去,虽说通房不该吃醋,但那种情形谁看了都会很难堪。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地面,还是要给凌意可面子的,再说了云氏虽然情有可原,但理上却不是如此,一个通房丫头原该近身服侍主子地,无论主子做什么只能熟视无睹,哪有吃醋的权力?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她:“这么说奉直今早差点误了点卯,也是因为你地原因?”
若水低下头,那无比香艳的一幕又在眼前,心里涌上一股酸涩,声音喑哑地说:“是若水逾规了,今早跑回屋后,因为受惊关上院门,公子担心若水,所以耽搁了一会。请老夫人和夫人责罚!”
听到她把奉直关在门外,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你也太不知自个地身份了!一个奴才哪敢把主子关在门外?“若水仍然低着头:“若水自知做错事,请老夫人和夫人责罚,不敢有私毫怨言!”
于夫人沉吟片刻:“云氏能自个认错并请罚,孺子可教也,再说她大病初愈,还是从轻处罚吧!”
老夫人点点头,她不过给凌意可做做样子罢了,也不想罚得狠了让奉直不快,没的淡了祖孙感情:“那就罚她每天跪一个时辰家祠,一共跪三天!”
于夫人连忙点头,又转头对若水说:“以你犯下的错原该是要赶出府地,老太太待人宽厚,又念你身子骨弱,特地从轻处罚,你要能知道好歹,切不可再犯!”
若水举止恭顺,面无表情,连忙点头:“老夫人和夫人教训的是,若水应该受罚。以后定当恪守本份,服侍好公子和少奶奶,再不敢有逾规之举。我等会就去跪家祠,向列祖列宗谢罪!”
凌意可满面懊悔地扶起她:“妹妹受罚也与我有关呢,是我考虑不周。不这家祠也不是一般通房能跪的,生子的姨娘才能进家祠呢,老夫人和夫人也是高抬妹妹,切不可心生怨恨,要诚心对列祖列宗请罪!”
老夫人和夫人面面相觑,罚通房跪家祠也算是高抬了?
若水仍然面无表情,磕头谢过:“若水任性害少奶奶摔伤,老夫人和夫人已是格外开恩,断不敢有怨恨之心,一定诚心向列祖列宗请罪!”
说完吃力地站起来,正待退下,青姨娘和仙儿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众丫头仆妇,手里捧着盒子和布匹什么的。
老夫人看见一喜,笑着对凌意可说:“打赏来了!奉直收屋里人是喜事,这些东西是我和你婆婆地一点心意,也不过衣料首饰,那姐俩一人一半吧。”
于夫人也笑了:“也是意可贤良,肯为奉直着想,要是别人还不知闹成什么样!传那姐俩过来看看吧!”
凌意可派人传红颜和佳人两姐妹过来见老夫人和夫人,又不好意思地说:“祖母和母亲过奖了,为夫君着想本就是意可的本份,意可也盼着这院姐妹越来越多,热闹不说,以后子嗣也兴旺些,这也是我们的福份!”
若水冷眼看着她们地欢喜样子,见没人注意,向虹儿使个眼色,正待退下去跪家祠,凌意可早就盯着她,连忙喊住。
“云姑娘别急着走!家祠里阴冷,虽然是夏天,倒底早上凉些,还是等日头升起来了再跪吧!”
若水心里冷笑,装出一幅贤惠的样子,不就是想让自己看看老夫人和夫人有多重视那姐俩吗?她就不信,凌意可真的不在乎奉直喜欢别的女人!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零六、喜事
凌意可早就打听到若水被奉直收房时的凄凉样子,连一身新衣服也没有,老夫人和夫人更是什么赏赐也没有,这会一听说这姐俩要收房,就巴巴地送来了这么多赏赐,云若水心里能好受吗?索性让她一直看着,一直难受到底。
若水低眉顺眼,转身谢过:“谢少奶奶体恤,若水就等等再去吧!”
说完静静地站在人后,面无表情,再不言语。于夫人焉能不知这妻妾间的明争暗斗?看着若水清纯雅致的模样,处处娇美动人,我见犹怜,奉直怎能不爱,凌意可怎能不妒?难怪她要处处被算计了,妻妾争宠,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红颜和佳人两姐妹很快过来了,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淡粉色衫裙,梳着一模一样的环髻,长得也是一模一样的俏丽玲珑,一上前就乖巧地跪下磕头。
老夫人细细打量一番,笑着说:“果真凌家会调教人,意可天生丽质就不说了,就连小丫头也这般俊俏伶俐,可不是咱们的福气?”
于夫人也笑着说:“别说人生得好,就是名字也起得好,一个叫红颜、一个叫佳人,一听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又看看侍立在凌意可左右的琴音和书香,也都清秀可人、眉眼聪慧、神色恭敬,略一思量说:“她们四个都是陪嫁丫头,按说都是奉直的通房,这两个还年长些,咱们总不能厚此薄彼,索性好事做到底,一并办了,以后也好相处些!”
不待老夫人发话,凌意可连忙推琴音和书香跪下谢恩。老夫人乐得哈哈大笑:“到底亲娘考虑得周全一些,我都忘了这茬!这样好!这样好!索性让青儿再取同样的东西来都赏了,晚上一并梳了头!”
于夫人看她着实开心,又笑着说:“刚还说不厚此薄彼,我这会才想起来,以前还答应等奉直成亲后,就给奉纯纳两个良家女子为妾,再物色两个通房,老太太送的人已经过去了,我的还没着落。
妾室得托可靠人细细打听,这通房就在我那边挑一个可靠地。”
说完从身后把白净甜美地朱纱拉出来。示意她给老夫人跪下:“这个丫头我看着长大地。老实可靠。生得也好。一脸地福相。服侍奉纯再好不过。母亲看如何!”
老夫人示意人扶起朱纱。拉过来细细打量一番。连连夸道:“我看这会调教人地不止凌家。咱们这府里就有一个。你看看这丫头。跟水葱似地。又讨喜。好好好!索性下午就送到奉纯屋里去。再慢慢物色两个妾室!”
严妈妈连忙上前贺喜:“今年地喜事就是多。二公子成亲。小姐定亲。大公子也收了屋里人。等明年就会重孙子满堂地!”
众人纷纷上前贺喜。老夫人喜不自禁。又一一细细叮咛了。这才吩咐赏了东西。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青姨娘看着又羞又喜地朱纱。想起枝儿那含情脉脉地眼神。心里一痛。可是想起奉贞如愿以偿和国公府嫡子定亲。又连忙低下头掩饰地跟在于夫人后面走了。
众人散去。留下满屋地赏赐。凌意可笑着说:“老夫人和夫人考虑周全。让你们四个一并收房。等晚上梳了头敬了茶就算是公子地屋里人了。咱们姐妹可是越来越热闹了。这些赏赐人皆有份。都一模一样地东西。仙儿看着给她们分了吧!”
几个人抱着东西下去,凌意可吩咐丫头们都下去,只留严妈在场,然后正色看着若水,神情严厉地说:“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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