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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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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保准过来,怎么样?”
不等别人开口,韩老夫人连连点头:“还是媳妇懂得我的心,女儿虽是自幼养大的,到底嫁了人,那就麻烦青儿了,快去快回,路上小心,我们等着你!”
于夫人点点头:“还是嫂子常在娘身边,懂得老人家的心思,那就麻烦青儿了,你去了我才能放心些,嘱咐奴才们路上小心点!”
青姨娘点点头匆匆答应,韩老太太拉着凌意可的手直夸她贤惠,凌意可心里却百思不得其解,老太太再想抱重外孙子,这会肚子平平的能看出什么?用得着费神接她吗?莫不是有什么目的?顿时心里警惕起来。
赶在午饭前,青姨娘终于带着若水来了,小蓝小绿和严妈也跟着一起来了。趁着别人行礼的功夫,老夫人上下打量一番,笑着说:“这孩子,模样生得真水灵,看着怪招人疼,可怜见爹娘离的远,我难免要多疼你一些,如今有身子,走路、吃饭皆要小心奉直得个孩子可真不容易!”
若水看着老太太慈爱的样子,听着贴心的话,眼圈一红,正待说话,又顾忌着凌意可,就低眉顺眼地连连点头应了然后退到后面,韩老夫人显然很先赞许她的做法,妾室就是妾室,就应象她一样温顺乖觉,特别是在少奶奶面前,处处都要退居人后,万不可争抢风头。
午饭时,韩老夫人带着一帮嫡子嫡孙去赴宴了,专门给青娘和若水赏了一酒席。
奉直吃到一半,想起若水不放心,就过来看她,凌意可看着他离开,明白他是做什么去了,心里一阵懊恼,又怕被人查觉,面上仍是笑盈盈的,韩老夫人看得一清二楚,难怪女儿要把云氏送过来养胎,于家其他各房的算计不说了,就是奉直这个嫡妻恐怕也不会容通房丫头先她生子。
奉直看到外祖给青姨娘和若水一行准备的酒宴也极为丰盛,几个人边吃边聊很是热闹,索性坐下不走了。
若水连忙劝他:“你这样擅自离席可不好,长辈们和少奶奶都在,你却来陪我们吃饭,还是快回去吧,别被人道你失礼!”
奉直心里不痛快,闷声说:“我一个男人家,自己的女人有了身孕却保护不了,眼巴巴地送到外祖家养胎,这一过来就是八九个月,见一次面都不容易,我心里能痛快吗?这顿饭能一起吃,下顿又不知等到什么时候!”
严妈和小蓝小绿面面相觑,不解地看着青姨娘和奉直,送到外祖家养胎?是不是若水今天来了就不回去了?那她们是不是也要跟着过来?
青姨娘看着她们三人的样子,连忙说:“你们也知道,咱们府这段时间不安生,二公子得子不易,所以夫人打算送云姑娘来国公府养胎,等临盆时再接回去。”
话未说完,小蓝和小绿双双离座跪下给奉直磕头:“求公子让奴婢跟着姑娘,莫要把我们主仆分开!”
严妈也坚决地说:“公子和老太太把姑娘母子平安托付给我,我怎能放心得下,放心吧,老奴会留在这里尽心尽力服侍姑娘,直到姑娘不需要老奴了!”
若水感动地说:“严妈!二位好妹妹!我不是说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放心吧,你们都留在我身边!”
青姨娘忙对奉直说:“这下公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奉直也很感动,他再三嘱咐严妈和两个丫头,才在若水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去陪凌意可了。
吃过午饭,大家依旧陪着韩老夫人,老妇人看着若水平平的肚子,叹了一口气说:“可怜若水这丫头,亲娘不在身边,不利生养,长安的习俗,女儿有孕,必须接回娘家养胎一个月左右,以后还得时时看顾,也是让孩子借借外祖家的福气,可惜这孩子了,没有外祖家的福气压着,只怕对孩子不好。”
于夫人脸色一变:“这可如何是好?娘见多识广,还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奉直年届二十,得子不易呀,可千万不能出差子!”
韩夫人思量了一下说:“要不把云姑娘留下来吧,这是奉直的外祖家,老太太一辈福大运大,俗话说隔辈亲,定能保佑孩子平平安安地。”
韩老太太喜得说:“那再好不过,只怕奉直舍不得?”
奉直听完却眼露不舍之意,于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外祖母和舅母肯定这个麻烦,还不是因为疼你,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这里又不是隔着天涯海角,也不是住着不回去!”
奉直嗫嚅着说:“要不问问若水的意思吧,说不定她不想留在这里呢!人生地不熟的,我实在不放心!”
凌意可终于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合该她们早就打算好留云若水在这养胎,这一大帮人是演戏给自己看呢!心里又气又难受,索性横下心来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大家听了这话,都看着若水,若水低下头,怯怯地说:“若水单凭夫人和公子做主!”
韩老太太哈哈大笑:“看看,明明是喜欢我这老婆子愿意留下来,就这么定了,奉直不许舍不得,我准你常常来看视!”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六五、不舍
韩老太太不容奉直不舍,当即就留下若水,一面吩咐人安排住处,一面吩咐去取行礼,还好,从偏院搬过去的行礼都原封不动地放着,很方便地就搬来了。
若水就安排在韩月洁以前的闺房里,奉直小时候她每次归宁,母子俩就住在这里,韩老太太心疼女儿,这院子一直不许人占,天天都收拾得整洁清净,当下就可住进去。
院子整齐宽敞,假山绿树,花木池塘皆打理得整齐有序,若水看着华丽精致、温暖洁净的闺房,彷佛回到蜀郡的家中,原先还有些不安的心一下子就舒坦下来,就当自己回到了娘家,潜意思里,她觉得慈祥可亲的韩老太太和贤良和气的韩夫人会善待她的。
可是想到这是于夫人以前的闺房,人家可是堂堂的国公府嫡小姐、安靖侯府当家主母,自己如今何等身份,住在这里合适吗?居然韩老太太已经安排好了,是不会轻易改变了,可必要的谦逊话还是要说的,何况她已从凌意可的眼光里看到了不满和忌恨。
她看看于夫人,嗫嚅着说:“夫人,这是您以前的闺房,奴婢身份低下,哪配住在这里?还是麻烦老夫人另找一处与奴婢身份相配的院子吧!”
韩老夫人和奉直的舅母相视一笑,这是个懂规矩的孩子,虽然别人高抬她,但她知道自个的身份,处处都谨守本分,心里更添了几分喜爱,原先因为私奔的成见顿时淡了几分。
还不等他们发话,奉直已经急了,连忙说:“如何就住不得?老夫人的好意,你怎能不领?住在娘的闺房里,也是让你沾沾她的福气,何况这院子小时候我也常常住,你怀着我的孩子,如何就住不得?”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凌意可也嘻嘻笑着说:“看把公子急的,云妹妹就被再推迟了,没的佛了老太太的好意,能安排在这里,恐怕也是觉得这里最合适了,别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你若真的感激老太太,就养好身子,让她老人家早点抱上重外孙子才是正理!”
大家连连夸于夫人子孝媳贤有福气,于夫人也笑着说:“好了好了,长者赐不敢辞,就住这里吧,空着也是空着。这院子又清静又不偏僻,离老太太的住处只有几步路,你可常常过去陪她老人家说说话,就当替我和奉直尽孝呢!”
若水连忙点点头,一一应过,并不多说,韩老夫人更觉得她是个懂事的人。
凌意可听完这番话心里更加不舒坦,这明明是把云若水当儿媳妇看了,一个通房丫头哪有什么资格替她和奉直尽孝?又一想自己至今没有身子,如果云若水走了,虹儿也走了,仙儿死了,福意居里只剩下自己主仆,可不是没了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定很快会怀上身子,到那时,正经的嫡子嫡孙,要多金贵有多金贵,别说云若水的孩子,就是大公子的几个孩子又算什么?顿时心情好起来。
安置好若水,一行人陪韩老太太回屋说话,奉直仍留下来再细细查看一番,生怕有不妥之处。
看了一圈后,奉直才彻底放了心,除了严妈和小蓝小绿随身服侍外,还另有两个打杂的丫头,特别是一间空屋子被改成了小厨房,指定了可靠的厨娘和专管采买打杂的嬷嬷,专门负责若水的一日三餐,这些人全部由严妈管着。外祖母安排的非常妥当,就是若水在于家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屋里炭盆燃得红红的,温暖如春,是上好的红罗炭,没有一丝烟气和灰絮,床帐被褥皆新,再有忠心能干的严妈和小蓝小绿寸步不离地服侍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水还沉浸着彷佛回到家中的情绪中,感慨地奉直说:“这院子、还有这屋子,和我以前的闺房好像,我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中,原先知道要来国公府里住,心里还有一些不安,现在却感到很亲切很自在,老夫人和舅太太都是善良和气人,你就放心吧。”
奉直想起简陋窄小的偏院,愧疚地说:“本来在侯府,你就该住在这样的屋子,住在那种地方实在委屈你了,外祖母是深知我心意,才会让你住在这里。别想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安心住下吧,闷了就去陪她老人家说说话,看谁敢欺负你?”
严妈笑着说:“这府里的人又不是傻子,谁看不出舅老太太看重云姑娘,还敢欺负她?放心吧,老奴会时时守着,不让云姑娘受半点委屈!”
若水也劝他说:“其实我在府里整天提心吊胆的,在这里倒还心安,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做事,好好陪少奶奶,也不要常常过来,以免我招人嫌,快过去吧,时辰不早了,说不定侯爷和夫人就要回府了,别老让人等你。”
奉直不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娘已经说了,平时当差时不许我过来,每日休沐日只许我过来半天,不过你放心,下值后我会骗她们说有应酬过来看你的!”
若水摇摇头:“不可以!夫人既说了,你不要为了看我佛夫人的意思,再说了,还有少奶奶,你总要顾着她的脸面,本来我先她有孕,心里可能就不好受,你就别再给她添堵了。就按夫人说的,每个休沐日过来半天就行,有奶娘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奉直无奈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和几块银锭递给若水:“这是我攒下来的,你收好,如果饭菜不合心,或者想添什么东西,我怕你不好意思向老太太张嘴,就让奶娘找人去买吧,千万别亏待自己!”
说完又嘱咐几句,看时辰确实不早了,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严妈和丫头们很快收拾好行礼,正待扶若水上床歇息,厨子宁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她身子胖胖的,笑眯眯地说:“老太太说有身子的人不经饿,吩咐我做了菠菜鸡肉粥,请姑娘趁热吃了!”
若水轻轻一笑,取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辛苦了,若水以后全靠嬷嬷服侍了,这是见面礼,若服侍得好,我是绝不会亏待嬷嬷的!”
宁嬷嬷接过,千恩万谢地下去了,若水又让传来韩老夫人指派的两个初始丫头,也重重地赏了,这才上床歇息。
她在国公府的日子正式开始了,如果没有意外,要住八九个月甚至更长,唯一的难受就是虹儿不在身边。若水直觉,这里比她在侯府的日子更要舒心很多,至于奉直,就让他去陪凌家的小姐和丫头吧。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六六、追究
奉直安置好若水,恋恋不舍地回了侯府,两口子回到福意居,琴音领着几个通房丫头在门口迎接,原来挺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少了三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有几分凄凉,还全是凌家的人。
奉直心情有些沉闷,淡淡地朝凌意可说:“我今个乏了,想早点歇下,你也安置吧!”
凌意可明白他因为若水走了心里不痛快,仍旧体贴地说:“夫君累了就早点安置吧,明天府里还要待客,你又得招呼一天了,妾身也要早点安置了,明天还要陪娘招呼客人!”
奉直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回屋去了。凌意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不痛快,明明早就谋划着送云若水去国公府养胎,偏偏还要做戏给她看。她也沉着脸回屋了,几个通房丫头面面相觑,也跟着她回屋了。
服侍她除了首饰簪环,净了手脸,换上了家常衣裳,又奉上了热茶,凌意可脸色仍然没有好转,几个人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凌意可想起若水今天倍受奉直呵护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转圈看了看她们几个的肚子,恨恨地说:“我一个怀不上,难道你们四个都怀不上吗?都说身份越低贱的女子越易生养,你们几个的身份还不够低吗?我赏你们衣服首饰,准你们打扮得漂亮点,从来不怪你们邀宠,还处处劝着公子雨露均施,不就是为了夺了云若水那贱人的宠吗?如今不但没夺了她的宠,还独独让她一个有了身孕!”
几个人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少奶奶息怒,奴婢无能!”
凌意可更加生气,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顿:“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四个人慌忙退了出去,琴音看着她们回屋了,又返身回去,使眼色让小丫头下去,掩上门跪下:“奴婢无用,少奶奶勿气!奴婢这些天也细细思量了,这院里连死去的仙儿算上,总共有八个人,为什么单单云氏有身子?想着不对劲呀,莫不是里面有什么蹊跷?”
凌意可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我都想到了,我也这样怀疑过,如果有人动手脚,肯定就在茶饭上。可是再细细一想,云氏几乎隔天就与我们一起用饭,我还经常提前不打招呼传她过来用饭,如果茶饭动手脚的话,她也不是一起跟着中招吗?厨房我也细细查了,最近没有进什么新人,也没有发现有人与她亲近,再说了,她就是有这种心思,身边就虹儿一个丫头,有那种能力吗?想想不大可能。”
琴音也沉默了,单单只有云氏一个怀孕,确实叫人想不通,可又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她迟疑了一下又说:“那天回相府,少奶奶有没有问过姨娘?”
“我问了,姨娘说世上有的是让女子不能有孕的药,她年轻时也使过,我那嫡母使的许多,但是那种药喝了很难受,极伤女子的身子,月事也会不正常,如果被人下了药绝对能察觉,可我一切正常,从来没有异样的感觉。姨娘还专门请了名医给我诊治,说我一切都好好的,迟早会有孕,只是机缘未到而已,难道这么多人,只有云若水机缘到了吗?”
琴音看着凌意可懊恼而又无奈地样子,连忙劝道:“名医既说少奶奶迟早会有孕的,定会有的,就是再晚也是嫡出,正经的嫡子嫡孙,云氏就是生的再早、再多,也只是庶出而已,总要尊称少奶奶一声嫡母,一辈子都越不过去!”
凌意可心里好受一些,想起侯府眼巴巴地送若水去国公府养胎,不就是为了提防自己,又恨恨地说:“一个不要脸的野女人、下贱的通房丫头怀了身子,你看看她们的金贵样子,好象怀的是龙子龙孙!若大的侯府都安置不下她,还要送到国公府养胎!”
琴音一愣,顿时想起凌意可的生母也是通房丫头出身,面上却不敢流露,耐心地劝着:“少奶奶别气了,那是因为暂时没有嫡子,才把庶子看得金贵。
那云氏走了也并非坏事,时间长了总不见面,公子定会对她淡了,到时他的心全在少奶奶身上,说不定很快就有孕了!”
凌意可摇摇头,脸上浮起一丝恨意:“公子对她淡,那是不可能的,你没见今天在国公府,当宝贝似的,当着长辈的面都不知避讳!我若能生,她的孩子只配被踩在脚下,我若不能生,就夺了她的孩子养在自己的名下,老太太、夫人和公子还得感激我大度,给了孩子嫡出的名份,就让云氏使劲生吧!就当是借腹生子!”
琴音一个激灵,倘若她真的不能生,能夺云若水的孩子,等自己有了孩子,不是更名正言顺地夺了?再要了自己的命,不就和她的孩子一样了?
她压下满腹心思,恭恭敬敬地说:“少奶奶高明,云氏休想逃出你的手心去!这些烦心事还是先别想了,奴婢服侍你早点安置吧,明天府里要来不少客人呢!”
凌意可疲惫地说:“厨房那边你继续派人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即来告诉我,千万不可着了别人的道儿!”
琴音点点头,思量着说:“要不请示一下老太太和夫人,给这边设个小厨房吧,茶饭我们自己负责,这样也安心些,反正少奶奶不缺银子,又不花他们于家的。”
“算了吧,她们于家规矩大,你没见老太太和夫人也没设小厨房吗?大少奶奶的两个孩子也在大厨房吃。我就是说了有是白说,还让人觉得我不懂规矩,还是派人盯紧厨房才是正理!”
琴音看着她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迟疑着说:“要不要安排人去国公府那边做做手脚?让云氏的孩子存不住?”
“不妥,那个舅老太太一看就极精细伶俐,能担待起这么大的责任,肯定已经处处考虑周全,说不定我们收买人做手脚会被抓个现行,没准顺藤摸瓜暴露我们。算了,还是睡吧!”
凌意可睁着大大的眼睛却孤枕难眠,炭火的红光透过锦帐绣幄映进来,仿佛春色满床,熏过的被褥散发着暗暗的幽香,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滑腻圆润的肩,想起奉直看若水时眼中难以克制的疼惜,满室的温暖怎么也驱散不了心头的凉意。
为什么占了奉直心的人不是自己?为什么有身孕的人不是自己?如果自己有着嫡妻的名分,又占据了丈夫的心,还有亲生儿女,作为一个女人,今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偏偏那个可恨的云若水,夺走了自己的一切,空余嫡妻的名份。
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死去的仙儿,听说是上吊死的,也不知样子有多可怕,凌意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仙儿死的也太蹊跷了。
那天奉直生辰,自己趁着瑞王喝醉了,劝他去奉直屋里歇息,想着他看自己时色咪咪的样子,如果趁着醉意见了青春美貌的云若水,即使当时顾忌着身份不会用强,也定会强行向奉直索要,奉直肯定舍不得给,可若为了一个通房丫头和堂堂的亲王反目,被世人耻笑不说,府中定无人能容,老太太和夫人更会觉得云氏是天生的祸水,不但厌弃了她,也会千方百计送去瑞王府服侍,奉直只能落个有苦难言。
谁知瑞王府喜好与众不同,放着楚楚动人的云若水不下手,却强暴了虹儿,没的便宜了云若水,才让她今日如此风光。
自己那天曾暗示仙儿,如果相助让瑞王要走云若水,以后就想法升她做姨娘,谁知她不但没做成,还被人要了性命。这丫头出身虽低贱,长得也不过略有几分姿色而已,却极有心机,绝不会因为兄长亡故而自尽,到底是谁做的手脚?谁这么恨她,竟让她满门遭祸?她可是老太太自幼养大的。
应该说最恨她的是云若水,三人一齐服侍瑞王,她突然中途离去,然后瑞王就像禽兽一样要对云若水和虹儿用强,云若水焉能不怀疑她?可就凭她无根无基的,有那么大的能力不露痕迹地除掉仙儿一家三口吗?
凌意可一激灵,想到虹儿饱经摧残的样子,平时还算文质彬彬的瑞王,那天突然变成了禽兽,莫非有人做了手脚?
她再也躺不住,吩咐值夜的丫头去传琴音立即过来。睡意朦胧的琴音闻言吃了一惊,草草穿上衣服就冒着寒风过来了。
凌意可吩咐值夜的丫头去睡,然后让琴音掩了屋门,令她在床沿坐下,神色严肃地说:“那天让你使银子堵两位嬷嬷的嘴,你一向心细,可听到她们说过什么?”
琴音摇摇头:“她们并未说什么,只说瑞王那天酒醒后,忽然变得很可怕,完全没有了理智,和云氏主仆二人撕打了好大一会,脸和脖子都被抓破了,手也被咬烂了,隔别的男人早就大怒,说不定狠狠惩诫一番,哪还有兴趣白昼施暴,何况是堂堂的瑞王,又是在公子卧室里,就是云氏生得再好,也不至于让他那样啊!”
凌意可越听脸色越沉重,想起仙儿那精于算计的眼睛,厉声吩咐琴音:“去!把两个嬷嬷传来,我要亲自询问!”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六七、求子
那天服侍瑞王的两个嬷嬷被从热被窝里拽出来,看到凌意可凌厉的眼神,吓得一激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跪下磕头不止。
“大冷的天,黑天半夜叫你们起来,是有要事相问,好好答话,等会有赏钱!”
两个嬷嬷慌忙说:“少奶奶尽管问,奴才等知无不言,不敢要少奶奶的赏!”
“你们再细说一遍公子生辰那天的情形,有什么疑虑尽管说,我不会怪你们的!”
两个一人一句细细地说了那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又疑虑地说:“奴婢看瑞王爷那天好像不太正常,完全不能自控,看起来,倒像被人下了药!”
凌意可一惊:“下了药?什么药?”
两人面面相觑,苦着脸说:“少奶奶千万要替奴才保密,被老夫人知道,还不要了我们的命!”
在凌意可的连声承诺中,方才怯怯地说:“奴婢听说有一种媚药,极是厉害,若女子被下了药,就会变得无比淫贱,非壮男不能解,若是男子被下了药,就是像禽兽一样失去理智,就是见了天上王母、地上无盐也敢用强,奴婢看王爷那天倒有点像!”
凌意可“啊”了一声,顿时愣住了,想起端王被丫头们扶着来到奉直的卧室,仙儿过来后,亲手奉了一杯茶与端王喝下,如果要下药,她的嫌疑最大了!
自己只说让她相助,觉得好色的端王爷若见了楚楚动人的云若水,必会动手,不是当场下手,就是强行索要,只有撵走了她才能遂了自己的心,没想到仙儿为了升姨娘,竟然想出这种办法,幸好她送了命,倘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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