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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邪皇逼良为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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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好。
柳菱蓉微微一笑,身子已然窜到了三丈开外的那个秀女身旁,伸手便是狠辣一掌。
不过在她的手掌即将触碰到秀女腮前,柳蝶漪的胳膊已经架开了她的手掌。
柳蝶漪笑意盈盈地从那秀女的头上取下一颗夜明珠,将那颗珠子拿在手中玩弄一番,笑道:“姐姐,这颗珠子甚是好看,妹妹借来玩玩。”说着指尖用力,珠子上竟然出现数条裂痕!
众秀女脸上露出了各种神情,或是惊诧,或是疑惑。
柳蝶漪故作慌张道:“呀呀呀,这珠子不会是赝品吧?!看姐姐您知书达理不像是乡间野里的丫头,穿着首饰看着都是上乘之色,怎么会带颗假珠子?”
这一捧一损之间,把话说的妙极,聪明的丫头,定能瞧出柳蝶漪手下功夫不弱,自然明白柳蝶漪不仅让她少挨了一巴掌,还在暗示她不要不知好歹,否则定让她命如此珠。蠢笨的丫头,定然会把柳蝶漪的戏谑之言当真话来听,以为此人真的是穿戴假货故意装阔摆架子的穷丫头。那样一来,杨思烟定会成为这群秀女们下一个窃窃私语的对象。
旁边一秀女抢嘴到:“放肆!堂堂二品御史之女杨思烟岂容你这野丫头亵渎?!”
“哟哟哟,我倒是什么大的人物,竟会如此嚣张,不过区区二品御史,就敢枉成堂堂?”这一声娇嗔从背后传来,柳蝶漪凝眸而视,来者竟是个熟人,正是那日打狗的暴虐丫头。
一袭金黄色的宫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说不出的华贵华美,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灵动似水的眼眸慧黠地转动,美得可谓富丽堂皇。
杨思烟怒斥道:“你有是谁?”她本想怒斥“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但瞧这丫头服装头饰无不奢华名贵,身边至少有七个秀女追随,比之自己倒还多了三个,再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来头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虽是盛怒,但也不敢唐突了去。
那丫头冷哼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明白你是谁?她是谁?”这丫头说到“她”时,眼睛凝视着柳蝶漪。
对上那对似笑非笑的眼眸,柳蝶漪微微一怔,自那日这丫头喊出了她“柳蝶漪”的名字,柳蝶漪便暗地里派人调查过这丫头,来者正是当朝宰相的千金安秋姚!
杨思烟身边的秀女似要捂着嘴巴对她耳语,杨思烟怒冲冲道:“你直说便是!”
那秀女本想讨个赏钱,熟料竟吃了一个瘪,故意朗声道:“这位是柳武晟大将军的二小姐柳蝶漪!”
看着杨思烟变色的脸,那秀女嘴角一弯,甚是得意。又望向安秋姚,用更大的声音说道:“这位便是当朝安丞相的千金安秋姚!”
安秋姚在听到那秀女说及自己身份的时候,竟然大大方方地冲杨思烟颔首微笑。
杨思烟双腿一软,竟是晕了过去。身边的几个秀女故作反应迟钝,直到杨思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才假装好心地凑了过去,又是拖又是拽的要把她扶起来。最终还是上来了几个太监将之抬了下去。
“晕的还真是时候!”柳菱蓉冷哼一声,眼光不屑地望着被抬下去的杨思烟。而与此同时,柳蝶漪脱口而出的却是:“演的挺像!”
“真是一母生九龙,各个不一样啊!没想到却是天壤之别!”安秋姚在柳菱蓉的脸上瞧瞧,哀叹一声,又在柳蝶漪的脸上停驻数秒,眸子里尽是欣赏之色。
柳菱蓉自然明白安秋姚的言下之意是,自己不如妹妹柳蝶漪。这可戳到了她的痛处,当下恨恨地瞪了安秋姚和柳蝶漪一眼,掐断一只柳条拂袖而去。
“姐姐!”柳蝶漪在后呼喊,柳菱蓉却是头也不回地愤然而去。
安秋姚不理会柳蝶漪投来的凌厉目光,招呼着身旁秀女,扬长而去。
柳蝶漪望着安秋姚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安秋姚果真是个厉害角色,一个眼神,便将她刚才拉拢柳菱蓉的苦心,全盘击碎。只言片语,便能让她们姐妹反目成仇!
“久闻柳二小姐芳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声音袅袅宛似夜莺娇啼,清脆悦耳,而又温柔无限。
柳蝶漪回眸凝视来者。眼前不禁一亮。
窈窕体态多一份则肥,少一分则瘦,曲线玲珑曼妙多姿。两弯似蹙非蹙柳叶眉,一对波光灵动含烟目,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不施粉黛,已然面胜桃花。吐气如兰,举止高雅,宛似空谷幽兰,清新脱俗,又似那园中牡丹,雍容大气。岂是一个“美”字了得?!
“你是?”柳蝶漪娥眉微蹙,忍不住问道。
那女子竟是盈盈一拜,神色恭敬,柔声道:“在下镇北大将军之女韩芷嫣。柳大将军对家父有救命之恩,小女感激不尽。恭祝姑娘万福千寿!”
柳蝶漪将她扶了起来,笑道:“姑娘不必多礼!既然父辈交好,那我们小辈自然情同姐妹。姐妹之间繁文缛节多了,反倒伤了感情不是?”
韩芷嫣展颜一笑,点头称是。
两人虽是初次相见,但彼此都觉得好像认识了几辈子般,互生亲呢之感。加之两人性情相似,臭味相投,聊得很是投缘。说起那塞北风光之时,韩芷嫣和柳蝶漪的脸上竟都是无限神往之色。
两人相视一笑,心意了然,都是向往苍穹和自由的雄鹰,却无奈命运难控,做了这宫中的毫无自由可谈的金丝雀。双手相握,本想给彼此温暖,却不料自己的早已冰凉。两人再次苦笑,摇了摇头,齐齐地望向天空,兀自出神——


第14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更新时间20111213 10:19:20  字数:2739

 不知道是不是柳菱蓉真的很是厌弃柳蝶漪,俩姐妹的闺房竟然相距甚远,一个在西偏房,一个在东厢房。姐妹不和的传闻,倒还真不是无源之水,空穴来风。这样的安排是故意为之,还是天机巧合,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也好,离得远了省去了不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麻烦。要是一大早就被人翻白眼,那一天的心情也该毁了吧。柳蝶漪这般安慰着自己,倾城的脸上却开出一朵苦涩的微笑。
此时,日已偏西,薄雾清寒。梨白桃红,百花争艳。春色撩人,晚风如扇,绿柳成烟。
“妹妹,笑得甚是苦涩。可是有什么心事?”轻轻柔柔的声音宛似百灵娇啼。
柳蝶漪侧脸一笑,正对上韩芷嫣关切的眼神。“原来是韩姐姐,我小小年纪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哪来的真愁。”
韩芷嫣眼含笑意,望着满园盛开的百花,低声道:“为赋新词强说愁,那妹妹是在填词写赋咯,说与姐姐听听可好?”
柳蝶漪微微颔首道:“那妹妹就献丑了。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韩芷嫣喃喃地重复道:“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但见夕阳余晖盈满她的瑰丽面庞,竟透出丝丝的惆怅和无尽的凄伤。
两人谁都不再说话,只是透过雕花镂空小窗,望着满园的姹紫嫣红兀自神伤着。
“姐姐喜欢什么花?”柳蝶漪耐不住这压抑的有点沉闷的气氛,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韩芷嫣回神一笑,低眉浅吟:“那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原来姐姐爱那驿外之地,断桥寒梅。”柳蝶漪浅浅一笑,眼中尽是赞赏之色。“像姐姐这般出尘脱俗的人儿,与傲霜斗雪的梅花倒是极为相称。”
韩芷嫣苦涩一笑,眼望天空,眼神飘渺:“梅花是塞外唯一盛开的花,也是我前半生见过的最多的花——”
本想将气氛搞活,熟料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无言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夕阳没山,月挂柳梢头。直到侍候的宫女进来送晚膳,方才止息。
韩芷嫣摇着脑袋笑了笑:“没想到竟然站了这么久,腿都有些麻了。我也该回去了,改日再和妹妹品茗吟诗,赋词说愁。”
送走了韩芷嫣,柳蝶漪的心再也难以平复。望着韩芷嫣渐渐淹没在浓浓夜幕中的窈窕身姿,心下喃喃道:“这偌大的皇宫,又多了一个深宫闺怨。”
桌上的晚膳,甚是丰富,不仅菜色繁多,量也大的惊人。杯盏都挤到了青檀木桌的边缘。
“这是要将我当牛养吗?”柳蝶漪打趣了一句。
正在一盘盘摆着菜肴的两个宫女先是一怔,然后扑哧一笑,没料到这种话竟会从一个气质脱俗,吐气如兰的秀女口中说出。
压人的沉闷之感,在这一笑中冲淡了不少。柳蝶漪本不是伤春悲秋之人,只不过经了寒潭被辱之事,遮掩了原来的喜乐。但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总不能一直这么压着。
简单的用过晚膳,伺候的宫女也都退了下去。柳蝶漪端坐在窗边,对这明月出神。“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襌娟。”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做些什么,是不是也和自己一眼,举杯邀月,对影三人,排遣相思相念之苦?
忽然,一个黑影,飞檐而过,径自朝着西偏房奔去,身上似乎还附着东西。柳蝶漪眼神忽然变得犀利,戾气冲身而起。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他——石俊泽!
他一司徒的儿子,怎么来这秀女所住之地?
嘴角微微上弯,柳蝶漪双拳紧握,关节微微泛白。心道:“石俊泽,是你自投死路,莫怪我狠辣无情!”
一群侍卫在冯琅的带领下,逼近了西偏房,柳菱蓉住的地方。这自然是柳蝶漪一句“抓刺客”的杰作。
不待冯琅下令,西偏房里率先传出了柳菱蓉惨厉的的尖叫之声。跟随在后的柳蝶漪,心头忽然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虽然姐妹感情因母亲辈的争斗而早已破烂不堪,但毕竟血浓于水。
柳蝶漪第一个冲了进去,破门而入。一句“姐姐”还没出口,就被泪眼婆娑的柳菱蓉一把抱住。
冯琅和众侍卫也随后冲了进来。
却见石俊泽上身而立,不闪不避,大大方方地立在房中,英俊的脸上瞧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石统领!”冯琅失声叫道,眼中尽是疑惑之色。把那后半句生生地咽了下去,他是想说“”石统领你怎么会在这?”秀女的闺房,可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禀报冯副将,刺客已死!”一个侍卫探了探倒在地下已然毙命的黑衣人,回禀冯琅。
“要是人人都和冯副将这般,事后诸葛亮,恐怕——”石俊泽不急不缓地说着,嘴角边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待石俊泽说完,冯琅单膝撑地,抱拳道:“属下失职,请统帅责罚!”虽然言辞铮铮,愿意领罚,但身体却因气愤,不满而兀自颤动。他浑身僵直,忍着万千屈辱,半跪在地。
“小女子柳菱蓉谢过石统领救命之恩!这刺客着实狡诈,怪不得冯副将。还望石统领不要过于苛责。”柳菱蓉适时地插嘴。这话说的够圆够满,全然不是柳菱蓉冲动火爆的风格。
“看在柳姑娘求情的份上,此事到此为止,不再追究。”石俊泽在说道“此事到此为止”的时候,语气加重。
聪明如冯琅不会听不出这言外之意,他立马抱拳道:“多谢石统领!谢过柳姑娘!”
石俊泽冷袖一挥,大步迈出。自始至终没有瞧柳蝶漪一眼,自然没有注意到那双凄冷的眸子早已结满风霜。
众侍卫抬着那名已经毙命的黑衣人退了下去。冯琅走在最后,回望了一眼柳菱蓉,那一眼里有着无限的感激。柳菱蓉轻轻地颔首,还给他一个梦幻般的微笑,一笑倾人城。
随着门吱的一声关闭,屋内静了下来。只闻微微的呼吸之声。
柳菱蓉缓缓地踱着步子,围着一动不动的柳蝶漪绕了一圈,最后立定在柳蝶漪的身前。伸出素手,在柳蝶漪的肋下一点,解开了柳蝶漪的穴道。
原来,在柳菱蓉哭着扑向柳蝶漪的时候,已然出其不备地封住了柳蝶漪的穴道,所以才有刚才柳蝶漪的一言不发。
一个秀女独住的地方,桌上为何要放两个茶杯?如果没有猜错,那茶定然尚在温热。
这屋内丝毫不乱,全然没有打斗的痕迹,这刺客既然可以避过众多大内高手,潜入宫中,武功定然不弱,岂会没有丝毫挣扎,就命毙于石俊泽手下?
这众多疑问都在石俊泽那句“此事到此为止”中戛然而止。
她柳蝶漪想说,想问,想借此深究,都被柳菱蓉的纤纤玉指所阻。柳蝶漪这才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柳菱蓉望着柳蝶漪那张凄苦而又愤恨的脸,哈哈一笑,大叫:“痛快!痛快!”
柳蝶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想夺门而出,离开这个令她腌臜恶心的肮脏之地。却被柳菱蓉一句无限寒凉的话止住了脚步。
“为什么不是我?”那句话说的很是轻柔,轻柔到恍若幻听。柳蝶漪却是浑身一僵直。她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她没有转身去看柳菱蓉,也会知道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定是含满了哀怨与仇恨。
身后传来了柳菱蓉凄厉而又张狂的大笑,柳蝶漪心下一酸,竟是一路小跑,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眼泪在风中飘落破碎……
她在心中苦笑,这个石俊泽真是神通广大,朝夕之间便成了御前侍卫的统领,将奋斗了近十年的冯琅轻易地取而代之。
保护这批秀女的安全,反倒成了分内之事。而不是以司徒儿子的身份**秀女。
那个黑影是石俊泽差不了,那个附在身上的东西,便是那个做了替死鬼的黑衣人。石俊泽啊,石俊泽还真是心思缜密,而又心狠手辣啊!


第15章: 恨也逃,爱也逃,此生在劫难逃
更新时间20111214 9:35:46  字数:4002

 夜幕苍穹,掩去繁星点点,皓月悬空,不知何时已为乌云所遮。晚风加急,浸冷衣衫,更添一份凄苦寒凉。
柳蝶漪不知跑了有多久,直到心跳若狂,直到连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丝疼,直到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她才停了下来,或者说是瘫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斑驳青苔之上。
眼中起了茫茫大雾,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薄烟之中,可是依旧可以辨别的出这是一个湖畔,一个烟柳依依、花浓鸟栖的美丽湖畔。
“又是湖——”柳蝶漪凄冷的眸子里充满了嘲讽。两世为人在湖畔与他相依相偎,清白之躯亦然毁在这碧水寒潭,是该喜,该乐,还是该恨,该怨?
“物本无对错,只因人喜恶——何时才有不以物喜,不以物悲的心胸,为什么烟波浩渺也难以开胸阔怀?”柳蝶漪抱着双膝,含泪,仰脸,盯着湖面下神。
“你才十三岁,便已出口成章,捻词成诗,吐气如兰,蕙质兰心,实乃当世难寻的奇女子,又何必强求四十岁才有的沧桑顿悟?”磁性难抵的男低音一字字撞入耳膜。
柳蝶漪不用回首,不必去看,就知道是他——那个让她等了一世,想了一生,念了一辈子的温雅男子。
素玉华缎,金丝宝靴,刚没入眼帘,便被柳蝶漪一把抱住。
楚云涵蹲下身来,看着眼前这个拥着倾世容颜的女子,心莫名地疼了一遍又一遍。
尽管他已忘了她,可是他能感觉到她炽热的爱。这个女子对他来讲,真的很异样。每一次见到他,她含烟带雨的美目都会流转着晶莹的泪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很想问她,想了千遍百遍,总是对自己说下一次,见面一定要问清楚。可是每一次见面,都不忍去问。
“为什么不问?”柳蝶漪能读懂他漆黑眼眸中的深意。
“因为……”楚云涵顿了顿,将怀中娇弱的她抱的更加紧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不轻不重道:“因为心疼——”
“心疼?”柳蝶漪痴痴地在心中默念,“因为心疼”四个字如同回音在体内经久不息地反复回荡。她紧紧地抱着楚云涵的腰身,眼泪一颗颗滚落,这次不是冰凉,而是滚烫,滚烫……幸福,这就是她痴盼了一生的味道。
无关其他,只为心疼——
两人相拥而坐,过了许久,良久,很久……
不必问身在何方,只要你在我身旁,我就不怕迷路,因为你在,家就在,心也在……
直到夜风携着细雨,细雨裹着清寒,轻飘飘,柔曼曼地落下……
“下雨了,你身子弱,经不起这夜寒雨淋,我送你回去吧——”楚云涵的话音未落,柳蝶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指,已然轻轻地按在了他的唇上。
她含泪的眼中竟然闪出了一丝欢愉的光芒,耳边传来她柔婉的声音“‘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不要辜负这知时节,懂人情的好雨行吗?”
不待楚云涵回应,她性感饱满的红唇已然落在了他的眼眸。就是这双难以付之言辞的眼眸让她迷恋,流连,然后沉沦了一世。
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局面,楚云涵紧紧地抱住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火热的吻,陪同那细密的春雨,一同落下。
唇瓣痴缠,心潮澎湃。红了面庞,乱了柔肠。
烟雨朦胧中,夜幕为被,草地做床,天地为媒,日月可鉴。两个火热的身子,纠葛痴缠在一起,要把彼此融进彼此,成为彼此的彼此——
当楚云涵的手解开轻罗衣衫,触碰到粉嫩柔波之时。两人却如同电击,同时推开了对方。
这不约而同的动作,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对……对不起……我不该如此……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你做我楚云涵名正言顺的妻子!”由最初的慌张,凌乱,语不成调,到现在的斩钉截铁。他已然给了她一个海盟山誓,一个让她贪恋而又承受不起的承诺。
柳蝶漪怔怔地望着他,望着那比烟波还要浩淼,让人看不清但却甘愿沉沦的眸子,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滚落——他要她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是,她已然不配!
她本是21世纪,拥着开放思想的人,本不该如此纠缠女子的清白。只因这份情,让她等的太久,盼的太久,因此,看的太重。她愿意用生命来守护的东西,被旁人用最卑劣肮脏的手段打破,她不甘,她不愿,她要复仇,要那杀千刀的恶人血债血偿!因此在他触碰到火热的柔波之时,将他推了出去。此生,注定我要负你——
不愿让最爱的人看到自己的残缺——
柳蝶漪甩掉他的胳膊,冲进雨帘,再次狂奔——她要逃开,逃开他的爱——
为什么总是在逃?肮脏要逃,纯美依然要逃,恨也逃,爱也逃——难道此生在劫难逃?
不知道跑了有多久,当柳蝶漪再次跑回房间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淋湿。刺骨的寒冷从肌肤直浸到五脏六腑,雨水顺着发梢,和着泪水一起留下。与此同时,她柔弱的身子也顺着门板一点点滑下,触到冰冷的地板,抱膝而坐。
人在受伤的时候,就会团成一团,像在母亲腹部时的样子,以此来给自己温暖和力量。
来自地板和湿衣服的双重寒冷,让她不住地直打哆嗦,含烟带雨的美目此时盈满了泪珠,朦胧了视线中恍若又看到了前世。
——别人有的是背景,而她只有自己的背影。可以想象对于一个刚入圈的新人来说,有多么的艰难。
尽管有很多成功的捷径,凭着她的绝色容颜和火辣身材,只要她愿意,无数富商公子哥都甘愿为之挥金如土。可是她不愿意,所以注定要艰辛。
有一次,明明是要出演女一号,戏都已经开拍,却熟料被某某富商的情妇所取代,从女一号一路下滑,拍到第三集便被编剧给写死了,在那部未播先火的电视剧中,她只是昙花一现的绝世美人,而不是笑到最后的女一号。
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悲愤,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随之而来的便是崩溃和爆发。
隆冬腊月,鹅毛大雪飘得纷纷扬扬。真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中所写,全世界都被银装素裹,所有的丑陋与肮脏被掩埋雪下。
她买了两根哈根达斯,恍若无人地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地坐下,大口大口地嚼着、咽下、享受着外冷内寒的刺激。
这是北京最繁华的地段,一个娇美弱小的女子,坐在厚厚的积雪之上,大口大口嚼着哈根达斯。她难道不冷吗?或许每一个路人都会有这样的疑问,但是大多数人只是看看而已,便匆匆而去,大城市的生活,早已让他们失去了多管闲事的兴趣。
忽然有一只手,出现在眼前,两根哈根达斯被那只手打落,力道很大,哈根达斯七零八碎地落在这漫天冰雪之地。
她愕然地抬头,要看清是谁,是谁吃饱了撑的,是谁这么狠心连她发泄的端口都要堵塞。
那是一张温暖如冬阳的俊脸,此时却铺满了忧伤和担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管我!”齐岚,蝶漪前世的名字,在风雪中嘶吼。雪花片片飞落,数朵挂在了她微微上翘的长长睫毛之上。
他伸出温热的手指,掸去挂在她脸上的泪珠。淡淡地说:“心疼……因为心疼……”
齐岚在也挺不住,扑向席一辰的怀抱,呜呜地哭泣。
天地一色,银白无边,风雪簌簌,唯有俩人相依相偎——————
转世为人,依旧是那句“心疼……因为心疼”,让蝶漪如何不神伤,如何不泪垂,如何不恨石俊泽?
石俊泽破坏了原本的美好,盛比童话的美好……
柳蝶漪的眼神,渐渐由哀婉,凄伤变为犀利,仇恨。
淡去了楚云涵的温柔痴情,胸中满是石俊泽的仇恨怨愤。
如果今世不与楚云涵相逢,或许,柳蝶漪会依如前世,放浪形骸,狂蜂戏蝶,游戏人生。
可是命运不容,再次将他推到了她的眼前,身边……重新勾起了藏在心底的柔情,坚贞与痴心。
一夜风雨过,万紫千红总清新。
今日,她们将一同去往“晏菲阁”接受宫中姑姑的训教。
石板路上依旧盈满昨夜的雨痕,有几处竟还积了不少的水。
杨思烟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柳菱蓉,冲身边一个叫王聪蕾的秀女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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