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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今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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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 ……
觌面
扬眉,凝视,不语。
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对着伸过来的手臂视若空气。
广袖轻垂,银丝暗纹在晨起日光照耀下,熠熠闪闪,白皙手掌固执张开,轩辕的嘴角弯了弯,终究又加了一句。
“夫人,回来了。”
舞阳伸手扯下面纱,扬扬眉毛。
“你……赢了!”
言罢,长身站起,推开轩辕的手,缓缓走下马车。
“石非如果有丁点不测,我烧了你轩辕府。”舞阳仰视着澄澈天空,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凉。
轩辕垂下手臂,专注的看着舞阳的后背,伸出右手搭在舞阳肩上。
“疼吗?”
左肩一倾,却没避过跟进的手。头再微微一侧,避开他的得寸进尺,终究避不开触上脸颊的手,眉眼遮不住的厌恶。
“轩辕一醉,这不是拜你所赐么,你当高兴才是!”
“你眼中我竟如此不堪?……纵有多少不堪,总要进去说才是。”
轩辕看着舞阳夹枪带棒,没有好脸子,微微叹气,再次伸出手,极其认真说道:“夫人,两个选择,是让为夫牵你的手进去,还是抱你进去?”
舞阳斜睨一眼,扭头扫视两侧单膝跪地的侍卫,又抬头看看披红檐角,挂彩重山。
心底突然狠狠一酸,嘴角微微动了动。
轩辕看见她脸上有缓和模样,伸手去捏她的左手。
舞阳下意识倒退两步,收回了手。
“你我约定,两无瓜葛,何必死死纠缠。”
“流光剑的夫人整日流浪在外,惹人笑话。”轩辕不以为然,伟岸身躯再次贴近舞阳。“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本王不曾拿绳子捆你;可是你自愿回来的。”
舞阳心里愤懑,却又发作不得。终是就这样灰头土脸回来,恐再难逃生天,心里不甘。
突然挪了两步,靠近轩辕,秀眸含辉,凝视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微笑。
“轩辕!”
轩辕看她笑的古怪,却总算主动有了笑意,伸手撩起她额间碎发,柔韧指腹在光洁额头摩挲两下,低头在她耳边说道。
“清舞,你总不能气我一辈子,要不怎么过日子?”
“你真心要娶我?”
“夫人不信我的诚意?”
“要娶我也不难,三件事!”舞阳手一抬,主动握住轩辕的手,不给他继续摩挲自己的机会。“只有三件事,你若答应,我便心甘情愿嫁给你。否则——”
“我们进府去说,漫说三件,三千件也可!”
轩辕心知她是垂死挣扎,绝不会就此乖乖留下,却不想扫了她的兴,手腕一翻,捏住她的掌心一碾。“你忘了一点,我们已经……”
“这第一件我想你现在就办!”舞阳手一用力,扣在轩辕的手上。“叶清舞想看看流光剑娶妻的诚意!”
嗯?
轩辕一醉剑眉陡然聚集,低头看看,暗自琢磨她的心思。
转念一想她既然回来,便已经无路可走,不想再逃,此时大约只是心里郁闷,借此发泄而已。
“回府,先给你上药!只要你安心,我什么都应承你。”
“王左顾而言他?”舞阳手扣在他的掌心,着实用力,身子不动。
两侧跪在地上的侍卫半晌没有听见吩咐起身的令下,俱不敢抬头,哪里知道两人正在斗法。
“清舞。”轩辕微微蹙眉,下半句却没有说出来。
“你怕了?嘴上说说总是简单。”
“你非要如此么。”轩辕抬起她苍白失血的手,看了看。“便依你一次。”
舞阳闻言,展颜一笑,松开了轩辕的手,足尖提起,嘴巴凑近轩辕的耳畔。
“既然如此,舞阳怎会错过机会。闻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俱清舞看来,也不过是破铜烂铁。我的良人必是能屈能伸,既然王爷背着舞阳做了这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这第一件,我要你当着这阖府侍卫的面,跪下求我谅解,以示王爷悔过之心。”
声音温软如三月杨花拂面,字字狠灼好似尖刀剔骨。
“叶清舞!”
轩辕原本白皙的脸登时紫涨成了猪肝,一对眸子溢出了针刺。
舞阳冷眼看着,唇边的笑意久久不散。
“你越来越放肆,想反?”
“轩辕一醉,师兄的命在你手里捏着,我叶家的血案还想依赖王爷去雪,我想造反也不敢呐。既然王爷不会做,休怪舞阳没有给你机会。你可以囚了我的身,我认了。”
舞阳毫不犹豫送他两只白眼,总算扳回一局,手臂一甩,自顾自向王府走去。
轩辕一醉心中火起,中指虚空一弹。
舞阳心里极快道声不好,膝盖一软,向前跌倒。轩辕的手臂早伸看过来,及时截住她摔倒的身子,打横将舞阳抱起。
一边都在偷窥的侍卫看来,舞阳不过是无意间身体不适,恰好倒在了轩辕的怀里。
早有人对着青石板的街路,偷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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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被他大力拉了一下,后背剧痛,身子抖了抖,禁不住恶狠狠瞪了一眼。
“不劳阁下,我自己会走!”
“闭嘴。”
轩辕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冷冷吐出几个字。
却是一手托着她的肩,一手托着她的臀,极怕碰了旧伤,向府里走去。
侍立一旁的红衣和莫问同时摇了摇头。莫问伸手一拉红衣的衣襟,红衣心领神会,随着莫问向书房走去。
秋风乍起,翻起满院金黄,馥郁香气扑鼻。
轩辕一醉双臂托着舞阳穿过几处水榭亭轩,回廊曲池,一路奇花异葩,珍木奇果,团团簇簇,好不新鲜。
舞阳懒得面对轩辕死人一般的脸,索性闭眼假寐,胸前却是不住起伏,难以平静。
“你就这么恨我?”轩辕看着装死的脸,恨不得狠狠将她摔到地上。
“嗯!”舞阳用鼻子回了一句,眼不睁,眉不动。
“叶清舞,你还真敢认。”
“劳烦阁下放我下来?很不舒服。”舞阳撩起眼皮,仰视。
“到了!”轩辕一醉一脚踢开房门,走了进去,将舞阳放到床上。“你自己脱,还是本王动手。”
舞阳猛然警醒,吓得一蹦,下意识双手交握在胸前。
“你……你无耻!”
乒乓一声,轩辕一醉一脚勾过椅子,坐到了床前,怒极反笑:
“叶清舞,我的耐心有限。我的心已经剜出来给了你,还想怎样?”
舞阳激灵一下,看着他手上托着一只盒子,脸微微变色。
“你出去,我……我自己来。”
轩辕一醉看着面色酡红的佳人,这才觉得肺腑内的郁结之气稍稍舒缓,俯身在舞阳耳畔低语:“本王哪里没见过……先去洗澡,我给你上药。”
“你休想!”
轩辕一醉微微翘翘嘴角,纹丝不动。“瘦了许多……先去洗澡,一身的泥。这张脸,我看腻了。”
舞阳左右打量,心道你不闪开,我难道在床上洗?看着他无耻打量的模样,心里郁闷。
“石非鲁莽,我要他平安。”
轩辕一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只要你安心在此。”
舞阳抬手打落,胃内一阵翻腾,勉强压了下去。
略一凝神这时才听见隔壁哗哗水响,有匆匆脚步声进进出出,只不过一刻的功夫,脚步声便消失了。
轩辕一醉听见声响,这将盒子放下,倒剪双手站在了门前,不错目的看着恣意怒放的菊花。
舞阳抄起盒子快速走向隔壁,顿时闻得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儿。掩上门的瞬间,喉咙一阵甜腥味上涌,哇的一口血吐出来,顿时头昏眼花,手脚都软了。
一直不想在轩辕面前认输,刻意逼住了真气,这青丝截穴就是双刃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原来这混账早已经知道自己受了内伤。
胡乱解了夜行衣,穿着内衫扶着木桶边缘坐了进去,身子刚刚坐下去,不由得痛呼一声,哗地一声站了起来。
“你,你这小人!”舞阳脸疼的浑身颤抖,冷汗唰地一声逼了出来,一张脸雪白如纸。
“疼?”
轩辕不知道从哪个门转了出来,双手一把按在她的肩上,略一用力,舞阳又坐进了水里。
“你这混账,为什么放盐!”舞阳口内冒烟,后背火辣辣剧痛,身子在水里抖了起来。
“为什么。”轩辕一醉的脸刷地逼到了舞阳眼前。“为夫不整治你,你要翻天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想跑,你的小命都不想要了。”
“我的命轮不到你操心,我死我活与你何干?你不必自作多情。”
舞阳心说你就是因为在耶律面前折了面子,趁机报复。那么多解毒方法,他偏选了这最折磨人的。
“坐够半个时辰,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欠缺的。这便是家法!”
“我自己会解毒,用不到你猫哭耗子。”
“老实呆着!”
轩辕一醉伸手拾起一块搭在桶上的手巾,浸在水里,敷在了舞阳的脸上。
一股熟悉的清香笼在舞阳的脸上,舞阳只一嗅,不禁大惊失色,伸手去拉手巾。
“你……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说——呢!”
阴测测的声音自头顶扎了下来!
着我旧时裳(上)
不等舞阳继续说话,一只朱红丸药托在了面前。
“吃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不吃!”舞阳呼地一下将手巾扯了下来,红了眼圈儿。
轩辕探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药丸塞了进去。
“我说过,这张脸我看腻了……”
“你可以不看。”舞阳恨不得把药吐出来。
轩辕一醉丝毫不在意舞阳发怒的脸色,伸手拍了拍湿漉漉的脸。
“你总不能顶着别人的脸与我过日子,解毒才是正经。”
说着,袖出一只瓷瓶,拔下塞子,将里面的黑色药汁倒进了水里。
“再忍一会,马上就不疼了,中毒这么深,还要青丝截穴,我看你是疯了,为了一个石非你居然命都不要了。”
舞阳猛地扭过头去,突然想起他抛剑的那个瞬间,心底发酸。
“给石非卷宗的人是不是你?”
“你说呢?”轩辕极想发作,终究看着瑟瑟颤抖的身子,心底不忍。终是摇摇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是谁?”
“睡醒了给你解惑!”轩辕一醉手一抹。
舞阳看着氤氲的蒸汽,忽然觉得疲惫,身体虚软如泥,脑子渐渐不清楚,极想撩起眼皮,却已经睁不开了。
嘴里犹自喃喃着:“轩辕,求你……放过石非……”
头倚在木桶边缘,身子向水底滑去。
轩辕微微叹气,一把将她捞起,靠在桶壁。看着已经睡熟的舞阳,伸手扯开她的湿衣,一道血红的伤疤斜贯后背,原本愈合的皮肤已经迸裂,虽不再流血,却是沁着血丝。轩辕的眼底闪过一抹怪异光亮。
一对星眸始终凝视着舞阳的脸,冰山渐渐融成春水。
咳……
从心底溢出一声叹息,柔韧指腹轻轻碰了碰。搅了搅水,这才觉得有些凉,重又倒了些热水进去,拿起雪白手巾在边上一只小木桶里沁湿了,覆在了舞阳脸上。
……
“王爷,桓王爷要见您!”密音成束,远远传来。
“不见,告诉他,三日后!”轩辕冷冷回了一句。
“这——”
“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红衣在花园外,犹豫一下,这才躬身退下,转身向外走去,穿过游廊,看见桓疏衡已经迈着方步走了过来。
“你家王爷呢?”
“桓王爷,我家王爷说三日内不得人打扰。”
“胡说!”桓疏衡眉头一皱,褰袍就要进,打定了闯进去的心思。“放肆,我难道是生人么。”
“桓王爷,我家夫人受了内伤,王爷在为她诊治,任何人不能打扰。”红衣急忙伸手制止。
桓疏衡看着红衣毫不妥协的身躯,心里一惊,停下了身子。
在他眼里,轩辕一醉一向高屋建瓴,稳如泰山,纵然天崩地裂也休想动摇出裂缝的人,如今的阵势,匪夷所思。
“红衣,我问你,舞阳到底是谁?”桓疏衡的眼底有风云之色。
“我家夫人!”红衣想了想,拱手道。
“我问……舞阳……是谁?”桓疏衡怫然作色。
“桓王爷想必已经听说了,舞阳身份特殊。”红衣恭谨抱拳。“夫人伤重,我家王爷心急如焚,便是天塌了都不会出来。请王爷不要难为属下。”
“桓王爷!让属下好找。”莫问急匆匆自树后闪了过来,笑着拱手道:“老夫正四处找您,可巧在此找到。前日陛下着内侍王公公送来一罐雨前茶,还是请桓王爷墨轩品茶,请……”
桓疏衡微哼了一声,却是不能与轩辕翻脸,恨恨摔下袍摆。
“桓王爷,我家夫人确是叶相遗孤!”莫问看着桓疏衡铁青的脸,低声加了一句。
桓疏衡本来心里忐忑,如今在莫问嘴里证实,心还是不由咯噔一声,两道长眉拧在一处,几乎打成了死结。
“好你个轩辕一醉,这么大事居然瞒着我!”
“我家王爷也是最近得知,这边请,莫问知无不言。”
……
舞阳一直昏睡不醒,梦里纷纷扰扰都是从前的记忆,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
睁开眼睛,便看见轩辕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不无别样味道。手臂抬起,摸了摸脸,触手滑腻如脂,脸腾的红了起来。
一只雕工精致的四璃镜竖在了眼前。
舞阳下意识一闭眼,一颗心咯噔一声,提到了嗓子眼,连忙伸手压在左胸,这才缓缓睁开,手微微颤了颤,一颗心忽悠悠飞到了九天外,直想找个地方靠下来,找个支撑。
——恍如隔世!
镜中人不知为谁,谁又是镜中人!
她跋涉了这么久,兜兜转转,居然……就这么回来了!
推开镜子,身子向后蹭了蹭,斜倚在芙蓉锦被之上,一语不发。
轩辕一醉趁为她解毒之际,略施小计,终于将舞阳的脸恢复成了原来模样,此刻心满意足。
知道她心里别扭,不在意她的无礼,坐在床边,仔细打量这张让他砰然心动,念念不忘的脸,冰山俊颜开化,露出一丝柔情。
“比四年前还要倾国倾城。”轩辕伸手触上雪团儿一般的脸,修长柔韧手指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来回摩挲。“清舞,既然你肯回来,我都应承你。”
“轩辕一醉,不得无礼。你坐好,我有话问你!”舞阳终于伸手推开,却悲凉发现自己的内力已经被封住。
“明明是该开口求我,偏带着质问的口气。”
轩辕皱皱眉,头低了下来,两只星眸逼近舞阳的脸,目光微微在脸上晃了晃,手指向下滑去,一段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
“你出去,我先更衣!”
舞阳低头看看你自己身上只穿着素白绸缎的寝衣,脸微微一红,连忙伸手捏住领口,偏首看向窗外。
“夫人的伤,为夫怎么能假他人之手……”轩辕嘴角弯了弯,笑着转身向外走去,一套衣衫扔到了床上。“我封了你的穴,不要运功。”
舞阳盯着他的背影,悻悻垂手。
待打开衣衫,气得又撇在了一旁,自己翻身下地,趿拉着睡鞋走到西侧墙边,打开衣柜,里面居然空无一物。
“不用找了,从此以后你别想穿男装。”轩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快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舞阳扭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左看右看没有别的衣物,无奈换上这淡蓝色薄纱的宫裙。这才坐在了桌前,拿起 梳子梳头,随意拿了一条蓝色丝带将头发随意一挽。镜中佳人颦眉,舞阳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镜子,想一探究竟,这才想起镜中人就是自己。
一时恍兮惚兮,怔住了。
镜子里的美人微微扯动朱唇,滑出一抹含混微笑,美得让人不可逼视……
终究是陌生了,舞阳又过了半晌,这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把将镜子扣在了桌上。
整整三年,她几乎忘了自己曾经的容颜,当初青老曾经说过解药只有一枚,配方不过一剂,没想到竟然在这个魔鬼的手里。
青老只是用这方式表明了立场了。
明明是个魔鬼,三位师父却还是看好他,为什么要看好他?
她何去何从,遵师命从了他,总是太委屈,这千般苦楚,万种伤心怎能消弭?
“走吧!”轩辕看着舞阳坐在桌前发愣,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复又拾起镜子立好。“嫁给我,难道就这么委屈?如此好颜色,毁了岂不可惜?”
“我不会嫁给你!”舞阳手据桌案站了起来声音嘶哑。“你不是人!我高攀不起。”
“你已经是我妻子了。”轩辕伸手扯过,将她圈在怀里。“走吧。什么时候我这心细如发处事冷静的夫人变得这样小儿女气了?”
舞阳伸手挣开,率先向外走去。
轩辕一把拖住。“带上面纱!”
舞阳突然心里烦躁,想着当年他的粗暴,他的狠戾言语,步子有些慌乱。
轩辕再次伸手扯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掌中。
“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收网。”
斜眸望去,轩辕的脸上现出高深莫测来,舞阳懒得理他,只默默走路,忽然觉得浑身虚软,一点气力没有。
“你不是要问,怎么不说话了?”
“石非怎样了?”舞阳眉尖微蹙,终究说出了话。
“清舞,石非是谁?”轩辕携着舞阳走进花园,不悦问道。
半晌不肯开口,一说话便是他人。
——轩辕心道。
舞阳低头看看烂漫秋菊,忽然激灵打个寒颤。“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保证他的安全。”
“你说什么?”轩辕的眼睛遽然成刺。
“他娘是我的乳母,当年他爹娘和妹妹都为我而死。”舞阳的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寒凉,一层淡淡薄雾涌上。“否则,在地下的便是我。”
轩辕合起双手将舞阳的柔夷握住,只点点头,自知道她的身世,从不见她说起当年如何逃出生天,今日听她提起,这才明白其中原委。
“你好生养伤。”
舞阳默不言语,只是跟着轩辕转过亭台水榭,回廊曲沼。
仆人们远远看去,倒象是一对伉俪情深,正在自由自在赏园子。
“欧阳九你要怎样?他想是有苦衷。”舞阳想了想,终究开口问道。“还有第五!”
轩辕低头看了一眼,确定她的用意,突然大力将舞阳裹在怀里,目光灼灼烫人。
“解不开这个结,为了他们,你才回来的?”
压迫感立时自上而下将她包围,迫的舞阳喘不过气来。
轩辕的下颔顶在舞阳的头顶,手指沿着后背的伤疤滑下,滑到腰际,不肯住手,依旧慢慢滑落,五指张开,放在了她的臀上,猛地用力一带,两人几乎粘在了一起。
“你……松手!”舞阳此刻内力全无,便似待宰羔羊,没有一分气力反抗,两片红云飞上脸颊,万分尴尬。“不可理喻。”
“你心里一丝半分也没有我么?”轩辕居高望下,两只眼睛烟熏一般。“你便不问问我这些日子好不好?难不难过?”
“这是花园,你做什么!”舞阳脸憋的通红,无计可施。“轩辕一醉,你不得无礼。”
“我想做什么你清楚!”轩辕手并不松开,两人的身体几乎纠缠一处。“从此你再这个哥哥那个兄弟的,这个朋友那个至交的,你试试!我忍你太久了。”
舞阳扭脸看向旖旎秋花,脸一阵红一阵白。
“轩辕一醉,我不欠你的,若不是你逼 的,我绝不会回来。”舞阳忽然转过头来,秋水眸子直直看着轩辕一醉。“自你说送我千两黄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今日了。”
“我已经道歉了!”
“我刺你一剑,再说扎错了?事情便了结不成。”
着我旧时裳(中)
四目相对,良久无声。
轩辕低头凝视着舞阳,下颌绷紧如弦,目光尖锐如刺。
舞阳不敢在动,一颗心忽上忽下,嘭嘭乱跳。心里暗骂自己无用,怎么这几日控制不住情绪。暗暗吸了口气,这才艰难说道:
“你……不够君子,咱们约定,我给了你东西,助你引出对手,你便放我走。可是你出尔反尔,……是……你是怕我毒发落在别人的手里……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干。”
手突然一松,迫人的寒意一散。
舞阳没了禁锢,顿时觉得呼吸顺畅,头顶的压力消失,不由深深吸了两口气,转过身子走到一丛翠竹前,伸手去撕竹叶,晨起的竹枝上挂满了晶莹玉润的露珠,被这轻轻一扯,无数水珠洒了一身。
“你解了我的穴,我不跑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有!”舞阳伸手抹了抹头发的露水,悻悻甩手。
等了片刻,身后一点声音没有,不由回头看觑。
恍惚看见轩辕一醉双手倒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嘴角竟挂着一抹微笑。
原来被摆布了一道,舞阳伸手扯下竹叶,扔在了地上。
“清舞!”声音暗哑,轩辕提足走到近前。
伟岸身躯逼近,迫人的压力再次卷了一身。
“恨我,心里就是还有我。”轩辕修韧指腹抚上青丝,对着舞阳虚虚弯了弯腰。“好了,总是我考虑不周,为夫跟你负荆请罪。”
“轩辕,我不想和你纠缠不清。不可理喻。”
舞阳懒得与他纠缠在这个没有结果的问题上,甩了甩头,头还是混沌不清,这才明白这毒自己一个人真的解不了。
心里也纳罕这毒的霸道,当初中毒之时,她已经预先服下了一丸药,不想这毒能让她如此虚弱。
“给我解穴。”
“不行!”轩辕双指搅起一缕长发,送到鼻翼下,清嗅。“毒未祛尽。”
“我们已经两无瓜葛。”舞阳懊恼伸手,去拨他的手指,拨起一根,另一根随即落下。“如果不是你的人盯住不放,我已经解毒。”
“夫人,我不放心。”轩辕耐心地解释,捞起她的手握住。
“我不是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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