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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倾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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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若抬眸,等着他说下去,只见他嘴边一抹冷笑,“我只是看看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上天什么时候”说道这里,故意凑到袭若面前,“让她死。”
那三个字,袭若不知他是如何说出来的,袭若的耳边回荡着面前的男子对着母亲诅咒的三个字,那三个字在她脑海中回荡,想起峥析自暴自弃的神情。
“啪。”的一巴掌,她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峥析还是依旧冷笑,看着气的有些脸色发白的袭若,道:“我从一开始便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紫灵相信你是好人。”袭若知道在他的心里有千痛万痛,她知道她提起紫灵就像是揭开他血淋淋的伤口,让他痛,她害怕他此时的样子,她也知道紫灵定不愿见他如此,她宁愿提起紫灵让他痛得彻骨,至少痛会令他清醒。
峥析果然静默了,他的眼神看着地面,袭若不知如何是好?进宫本来是找景亦宸的,没找到,还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本来真的以为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但是看到峥析如此,她真的不忍。
“皇后娘娘在给你扎风筝,她嘴里喃喃着你的名字,为何非要让恨意充斥着你的心,为何让自己这么的不快乐,峥析,你的人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你的心里不能只是一片黑暗,那样你会更痛楚。”袭若看着峥析的身影,她知道他是个不善表达的人,即使对别人很好也要装作一副没所谓的神情。
“我的心里曾经有过一丝光,你知道吗?”峥析抬眸看着袭若,语气突然缓了下来。
没等袭若回答,峥析便继续说道,像是讲述一个跟自己无关的故事,他说:“我曾经深深的陷入一双澄净的眸子中,我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的眼神会那么纯净,却透露着倔强,她可以奋不顾身的去救素不相识的人,可以在爱的人面前逞强,可以为成全爱人而远离,她似乎永远没有私心,在她的心里,似乎从来没有贪婪和占有。”
说道这里,他突然停顿,看向袭若,“知道我为何见到她总没好话吗?”
袭若摇头,峥析苦笑道:“每次见到她都让我觉得狼狈,她的澄净却让我的阴霾无处可躲,看到她,我总想让她明白我不是什么好人,让她知道在这个世上不只是有善良,还有更多的险恶,但是她呢,却总在看破我伪装的连我自己都相信的险恶之人,她让我发现我心中仅存的那点善念。”
他的语气轻缓,脑海中是每一次和袭若相见的场面和之间的对话,在他心里,有这些记忆便够了。
“不是她看破,而是你装的本就不像,就算你从小的生活让你觉得世间丑恶,但是你却并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你算计别人,却最终没有狠下心来。”袭若说道。
“许是才有了这般的下场。”说了几句,峥析回头,看着有些愣怔的袭若,但是他明白以她的聪慧不难猜出,他径直走向她,从怀中拿出那块兰花手绢递给袭若。
“还给你。”简单的三个字,他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笑容。
袭若接过,是那个第一次见时她在河边救他时赠给他的,他却一直留到现在,袭若抬眸,“我知灵若已经被你接回府中,这个算是赠予她,告诉她,她有个很疼爱她的姨娘。”
峥析点头,又收回了手绢,看着眼前的人儿,他心里有句话,在初见时便想要告诉她,直到她嫁人、他娶妻,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认真的说一次,而且他知道他终究是不会说的,那句“喜欢你”,他实在不配。
看了良久,峥析突然觉得似乎轻松了很多,他对袭若告别,转身离开前,说道:“如果有需要找我,我会义不容辞,如果你在京城,帮我看好那位皇后,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去世,我就进宫。”
“是在托我照顾她吗?”袭若知道面前人的心意,故意戳穿他,他没有说话,看了袭若一眼,转身离开。
袭若不觉得有些酸楚,似乎每次和他见面,心里总是闷闷的,似乎他每一次都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你去哪里?现在你没资格沦落,你还有灵若。”
峥析站定,嘴边一丝苦笑,这个丫头还是那么爱管闲事,他很明白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更知道他会找个安静之所来照顾自己的女儿长大,但是听着袭若的话,冰凉的心总有些许温暖,她总有这个本事,把人从寒冷的冰窖中拉出。
峥析转身看她,嘴边一抹邪笑,看着他吊儿郎当的表情,袭若突然觉得好久没见到他痞子似的神情,她也微微笑了。
“有句话我不想说,但是如果你真的让我特别感动的话,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说出来带给你困扰,所以不要再对我好。”峥析看着她道。
袭若是聪明之人,但是这方面却有些愚钝,她凑近他道:“到底是什么话,我不怕麻烦,如果是托我照顾灵若也好。”
峥析摇头,“我会好好照顾我的女儿,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有些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没有人会在恰当的时机刚好忘记该忘记的人,所谓忘记最深的记忆,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袭若知道峥析话中的意思,为了不让他担心,袭若装作不明白,接着道:“这便是你怕说出来会带给我困扰的话吗?我不相信。”
明袭若,我峥析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便喜欢你。这句话,便是真话,但是峥析没有说出口,袭若看着他的神情,想起紫灵那双澄净的眸子,“我不会忘记是我害死紫灵的,才害得你如此模样,如果当年是我死就好了?”
峥析听完,大步的走到袭若身边,峥析的手抬起,想要抚开她额前的发丝,袭若没躲开,峥析的手触碰到她的脸颊,手便躲开了,背到身后,“如果当年死的是你,现在的我肯定比现在更惨。”
袭若有些困惑,但是峥析这次轻轻的拍了她的肩膀,便离开了,他知道,有些人,有些感情这辈子都跟他无关,他又何必给她平添苦恼?
看着峥析的背影,似乎比之前更为单薄,但是想起灵若那张可爱的小脸,袭若知道,有那么可爱的灵若陪着,峥析此生也算有了希望,或许在不久之后,遇到一个贤淑的人,白首一生,这便是她对他的最好祝福。
袭若想起这次是来景亦宸的,她的步子有些慌了,加快速度,在御花园中行走,她此时才觉得花园大没有什么好处,走到哪里都是一样,她貌似真的迷路了。
耳边传来谈话声,袭若踮起脚尖准备悄悄离开,毕竟偷听别人讲话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但是当听到他们谈话之中提到“景王”二字时,脚不由自主的站住了。
透过缝隙,她看到亭子中有两人在谈话,尽管夜色浓重,但是伴着月光,袭若不难看出其中一人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而另一个,袭若不敢置信,那是夜昼,是那个最讨厌到皇宫中来的夜昼师父。
袭若的脚步很轻,尽量让呼吸便轻,远远的也算听得清楚。
“你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来皇宫的吗?”峥启天的声音传来。
夜昼坐在栏杆上,大腿一翘,在天子面前,他也并没有什么礼仪,听皇帝这么说,他懒懒道:“我几十年前也曾说过,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找你。”
“谢谢你把宸儿教的这么好,也谢谢你当年让宸儿立下那样的承诺,但是你觉得他会顺利接过我的皇位吗?”峥启天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   袭若入牢

夜昼的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皇帝一眼,他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明明想办法让景亦宸参与皇位之争,却不把皇位直接传给他,他实在不明,峥启天见他不说话,嘴边扯出一抹笑意,“当年你帮我平定江山,我要赐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你拒绝却甘愿委身夜门,我从来不明白你到底是何想法?”
“我自有我的理由,不必说于你听,我只是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们皇宫中的尔虞我诈。。”夜昼翻了一个白眼,袭若在远处也暗忖,原来他和皇帝是早相识的。
峥启天起身,负手而立,“让朕猜猜,几十年前你拒绝朕的高官厚禄,想过的只是洒脱的生活,但是景侯托孤,你又义不容辞,是否?”
夜昼还是低估了峥启天,他果然查的清楚,所以他并不否认,“那又如何?我也并不是治国之才,但是宸儿却是,就算为了夜门,我也要保他上位,夜门才能成为皇家的队伍,毕竟换做寒王,我们夜门便也不复存在了。”
峥启天点头,“寒儿却是有那份狠厉,如果不是宸儿,我想我也不会容许你们夜门存在了这么久。”
夜昼听皇帝不紧不慢的说话,也急了,从栏杆跳下,走到他面前,“我说峥启天,我已经照顾宸儿那么久,现在我只是希望你把位子传给你的儿子,你怎么还那么倔?”
“你是盼着我死吗?你希望宸儿忘了王妃来好好的做这个皇帝,我也希望,但是”峥启天看着夜昼,夜昼没有回答,峥启天凑近夜昼,目光寒冷,“但是你在宸儿的药中参杂着失魂草,你让朕情何以堪,他是朕的亲生儿子。”
袭若的心顿时生疼,失魂草,听名字,袭若便知道那是一种让人意识模糊的药。
夜昼别开眼睛,“你不是也默许了吗?你几乎封住了宫中人的嘴,不是吗?在南丛,在众人找到他之前,我便已经找到了,我用内力强喂了他些许失魂草,这种草会让他忘掉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事,所以我让他忘记明袭若。”
袭若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忽然想起刚才峥析说的话,“没有人会在恰当的时机忘记了该忘的人,”原来真是如此。
她慢慢一步步向亭子中走去,她很想问问亭子中两位景亦宸的至亲,这样的随意摆布景亦宸的人生,对谁又是公平的?
离两人只有几步距离时,她站住了,感觉到脖颈间的凉意,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她回头,看到了一双她这一生都望不尽的眸子。
“景……”她的话还未说出口,景亦宸打断了他的话。
“深夜在此偷听,不是刺客又是什么?”他的目光如此冷冽,恨不得现在就把袭若杀了似的。
亭中的二人听到响动,也走了过来,只是看清是明袭若时,都有些微怔,也明白或许有些话,她是听到了。
“你们全不认得我,是吗?”袭若知道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戳穿他们编织好的谎言,即使是一国之君,在这个时候,也让袭若觉得虚伪之至。
景亦宸走到她面前,她总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但是看到她,头却痛的厉害,他道:“本王不想看到你,也不想杀了你玷污了本王的剑,来人,把这个刺客关入天牢。”
他的一句吩咐,不仅袭若愣住了,连峥启天和夜昼也觉得不可思议,两个侍卫走过来,拉着袭若的胳膊。
她白衣胜雪,眼神倔强,直直的看着景亦宸,“你当真要把我关入天牢,你当真这么对我?”
听了她的话,景亦宸看向她,他的目光让袭若觉得冰冷,嘴边一丝冷笑道:“就算你有几分姿色,本王也并不觉得你有什么特别,你凭什么质问本王?”
“因为我是明袭若,明袭若便可以这么的质问你。”她的心里不仅痛楚,更有怒意,即使他不认得她,他也不能如此冷漠。
景亦宸凑近她倾城的容颜,袭若能感觉到他熟悉的气息,他薄唇轻启:“明袭若,”
他叫的生疏,那种陌生让袭若觉得浑身冰冷,景亦宸嘴边一丝冷笑:“你凭什么特别?带下去。”
袭若无言了,她强忍着泪,眼神看向峥启天方向,“你们这么对他,是再次伤了他,为了一己之私,让他陷入众矢之的,你们没有这个资格。”
她的话句句在理,峥启天本来无言,半天只说道:“带下去。”
“是。”侍卫颔首,带着袭若离开,景亦宸闭上双眼,脑海中还是那双明眸,他使劲摇摇头,夜昼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宸儿,怎么了?”
景亦宸摇头,回身看着袭若被侍卫带下去的方向,喃喃道:“我不愿见到此人,不愿。”说完,大步的离开。
峥启天吩咐周边的侍卫和丫头,今晚上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不想让人知道袭若被景亦宸关入了天牢,看着宸儿离开的方向,他也知道袭若定是听到了夜昼给宸儿下药的事情,峥启天对着夜昼道:“或许你说的对,你不该来皇宫的。”
夜昼点头,继而道:“你放心,宸儿不会想起她的,看到她,他的记忆便开始纠结,所以他才会头痛,所以他便更不会愿意见到她,这便是失魂草的药效。”
峥启天听罢,知道或许事情是做的太过分了,他对夜昼说道:“储君之位,听天命,我希望宸儿去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把位子传给他,朕的儿子不只他一个。”
说完,甩袖离开,独留夜昼一人怔怔的站在原地,想起袭若那丫头的双眸,他闭上眼睛,他也实在不忍,可是箭在弦上,是不得不发,至于发出去伤着了谁,他不敢去想,他只希望保全夜门,那是他毕生心血,仅此而已。
“师父,城外的客栈有消息。”夜色浓重,宫墙上很轻微的声音传入夜昼的耳朵,他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宫。
袭若从来未进过天牢,打开门的瞬间,一股霉气传来,耳边是低喃的求救声,大概这里的人已经被关了很久,每个人都在想象着有一天能出去,她干净的白衣和这里是格格不入,她觉得四周每个方向都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袭若看过去,每一双眼睛都是绝望的,但是嘴边却说着“放我出去。”
袭若的身子有些发抖,由于是被皇帝下的命令,侍卫们也没对她怎么客气,进到最里面,打开里面的一个空室,便把袭若推了进去。
袭若没留心,跌倒在地上,她闻到了地上稻草发霉的味道,那种味道让她觉得浑身冰冷,她慢慢靠着墙坐下,双手抱膝,再冰冷的墙壁也抵不过她心里的冰冷,她想她这一辈都忘不掉景亦宸那双冰冷的眸子,那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永不相见的厌恶,让她的心如同刀绞。
尽管她知道一切或许都是夜昼下的失魂草造成的,但是她却能奢望着他会记得自己,哪怕一丁点,因为她知道,他曾经是那么爱她深入骨髓,不争气的泪终是在这个时候流了下来,袭若却努力忍住,尽管冰冷的牢房中只有她一人,她也不允许自己哭,因为那是对景亦宸的不信任,她想要自己相信他是无辜的,他不是有意伤害自己的。
“明袭若,不许哭。”她无数次的在心里对着自己说话,最终,她成功了,她的表情变得平淡,她闭上双眼,想着景亦宸的一切。
景府的院中,景亦宸冷冷的站着,那双眸子,那双倔强的眸子,他觉得很是熟悉,但是脑海中有个声音却在排斥着那个女子,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愿意见她,见到她,心里便慌乱起来,他努力说服自己,他是讨厌那个人,所以才会心乱。
“王爷这是怎么了?”白依已经在后面看了景亦宸很久,每次他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时,白依都知道他心情定是不好的,忍不住还是上前问道。
景亦宸回身,天快亮了,他已经站了一夜,天色却还是有些昏暗,朦胧中,他有些看不清白依的面容,他慢慢走过去,脑海中却是昨夜的那张面孔,他使劲的摇头,此时白依已经走到他面前。
“依儿……”他唤道,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似乎想要在冰冷的世上抓住一丝温暖,眼神中满是无奈。
白依从未见过他此时的神情,像是失去了一切,她不免有些慌,“没事,王爷,一切有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景亦宸清醒,他的眼睛慢慢有了些许神采,他道:“依儿,我没事,天要亮了,我倒有些困了。”说罢,从白依身边经过,径直走进了自己的里屋。
白依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现在的地步,他关爱着自己,却什么也不对自己说,把什么都埋在心里,她不知道她占有的这份爱能持续多久,但是她只能如此。正准备回屋,便听到轻微的响动,不知何时,脚下多出了一团纸。
她立即环顾四周,还是异常的安静,天色还早,景府的下人都还没有起床,她弯身捡起,打开,还是之前的笔迹,“喜欢他就不要放手,现在是好时机。”


、第二百一十二章   发现的真相

她越来越觉得奇怪,这并不像是一封威胁的信,但是她也说不清,想起从小抚养自己的爷爷,她的心里万分痛楚,她知道还是绑架爷爷的人写的,她不明白是谁在后面操纵着这一切。
看着纸上的字迹,突然觉得很是熟悉,不知在哪里见过,特别是那个“好”字,越来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闭上双眼,使劲的回想,然后突然向着景亦宸的房间跑去,没有叩门便直接进去,景亦宸正和衣躺着,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白依走到内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墙上的那幅画。
那是一幅冬雪红梅图,皑皑白雪中红梅点点,看起来极好,就在这副红梅画的角落,写着几个小字,“梅好时节”四个字,那个“好”字和纸条上的一模一样,她顿时愣住了。
景亦宸见白依眼神有些空洞,便起身走到她身边,白依的手有些颤抖,指着画道:“这是……。”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看白依有些奇怪,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幅画很奇怪,倒也是难怪,是师父之前赠给我的,你知道吗?这整个一副画都是他用左手画的,所以就算不怎么精致,也难为他了。”
夜昼,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做如此卑鄙的事的人,白依的眼眶有些湿润,景亦宸见状,握着白依有些微抖的手,“依儿,怎么了?”
她努力的摇头,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她像个玩偶一样任人摆布,她的爷爷不知生死,她回身,景亦宸轻轻拥住她,“依儿,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你不喜欢梅花吗?我知道你喜欢兰花,我找人画幅兰花给你,可好?”
她轻轻推开景亦宸,“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兰花,从来没有。”她的声音很低,脚步踉跄,景亦宸正欲跟上,她却停下了步子,“让我静一静,求你。”
虽然很担心,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她,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是他也并不着急,在这段时间,他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每个人的表情,每个人的话,他都不明白,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是失忆,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但是他也从未想过,他走上了一条偏离的道路,越走便会离真相越远。
天已经大亮了,白依沿着小路一直走着,走到一片林子,她知道身后有个人在跟着她,那便是扔了纸团并没有立即离开的那个人,她没有转身,面色平静,而夜昼的眼睛却有些闪躲。
“你是觉得我很傻是不是?”白依淡淡的口气。
夜昼的步子停下,看着面前这个单薄的背影,他不知从何说起?
白依最终转身看着夜昼,“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所作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满脸的疑惑,她真的不明白,如果说让自己留在景亦宸身边,只是为了让他忘掉他的妻子,那么现在为何却要她去爱他,她真的困惑了。
夜昼本也不是什么善言辞之人,再加上这个女子直直的眸子要把人看穿,他索性准备转身离开,但是手臂却被白依拉着。
“求你,这场游戏我不参与了,可好?只要放了我的爷爷,我们还回到我们原来的生活,我不想和爷爷都成为你们的工具,我们甚至连你们的最终目的都不知道是什么?”白依恳求道,她真的累了,整天面对着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她却不敢爱,她这个替身,真的好累。
夜昼轻轻掰开了她的手,站定,对着她摇头,“白依,如果你真的喜欢宸儿,师父愿意成全,只要让他爱上你,他是个专情的人,不会弃你于不顾。”
白依冷笑,“我月族女子不奢望这样的爱,他不属于我,从来都是。”
夜昼看她颓废的样子,也有点着急,定定的看着白依,“你听我说,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你也可以,宸儿注定会成为不凡的人,他的身边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为何不成全你自己,以袭若善良的性子,她也……”
“你为什么要成全我?你开始不是这样说的。”白依打断了夜昼的话,她看的出来,今日的夜昼看起来很是奇怪,说话也很急促。
白依看夜昼不说话,突然想到那张纸条,她立即抓住夜昼的手,“我爷爷呢,他当日是不是受伤了,你们把他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他年纪大了,他……”
“对不起。”天渐渐亮了,可是四周还是出奇的安静,白依的眼睛睁得老大,怔怔的听着夜昼的话,“当日有人也找到了宸儿,我想也是皇家的人,屋子四周数箭齐发,向你们射箭,宸儿救了你,但是你的爷爷受了重伤,我赶到的时候,先发现了你的爷爷,然后命夜门的人抬下山去医治,为了不让你担心,也为了让你留在宸儿身边,所以我才假装绑架了你爷爷,但是你爷爷年纪大了,加上身受重伤,不日前已经过世了。”
他的话说的平静,似乎跟他无关一样,白依的眼眶满含着泪,她怔怔的一步步接近夜昼,夜昼没有躲闪,白依的手扬起,她真的想狠狠的给他一巴掌,看着夜昼也是年长之人,她的手放下,但是却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夜昼并没有丝毫的动摇,白依却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白依红唇轻启,笑的苍凉:“所以你想用你的成全来减少你的内究,是不是?”
夜昼没想到白依会自己跌倒,伸手去拉,白依没有起身,而是仰头怔怔的看着夜昼,“我们本是平静的人,我们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月族,是你们让我和爷爷卷入这场纷争,你,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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