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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倾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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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到了目的地,袭若在锦子铭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很大的一个院子,院子的门上面写着“兰苑”,袭若进去便看到几间木屋,园中满是梨树,而在木屋旁边却种着各种各样的兰花,很显然这是新建的,袭若转身,“你骗我。”
锦子铭没有否认,袭若苦笑道:“锦子铭,你拿外公的身子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转身离去,锦子铭却拉住了她的手腕:“有人要见你,你可知是谁?”
袭若停住,道:“这和在朝安时他的院落一模一样,只不过这院子本来是梨苑,因为我,他才改成了兰苑。”
她的话音刚落,木临便从木屋中走出,一身墨绿色衣服看起来英气十足,他开口道:“不一样,朝安的梨花树中间还有一片湖,而这里我却没有做到。”
他径直的走到袭若和锦少面前,袭若没有看木临,而是对锦少说:“欺君之罪,罪诛全家,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也要在乎外公的命。”
“我更在乎的是你的幸福,外公也是。”锦少说完,便大步的离开,见到冷漠的景亦宸,他曾经向太医打听过,说不定景亦宸一生都记不得袭若是谁,以袭若的性子,定非要留在景亦宸身边,那留给袭若的便是无尽的折磨和痛楚,与其这样,他宁愿让她离开,离开皇宫那个是非之地。
“就那么讨厌我吗?讨厌得连朋友都不能做,连见一面也觉得多余。”身后的木临看着袭若的决绝,忍不住问道。
袭若背对着他,她不知要如何说,木临是个好人,她知道,她亦明白他的真心,可是越明白,袭若的心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那份温暖,可是她也深知,那份温暖不属于自己,即使景亦宸冷漠,但却是属于她的。
想到这里,她转身,看着面前神色有些焦急的木临,道:“我不想……”话说到一半,她突然住了口,因为院子的石桌上摆着几盒点心,那种点心很特别,让袭若想到……
“把胳膊伸出来。”她立即道,似乎猜到了什么。
木临不知她为何这般说,便把胳膊伸了出来,袭若卷起他的袖子,他的手臂上果然留有月前在狱中留的疤痕,她没有说话,抬眸看着木临。
木临也是聪慧之人,明白自己装作乞丐的事情被袭若看穿了,有些尴尬道:“对不起,又骗了你,我答应过你远离你,所以才会如此。”
袭若的眼眶湿润,却不由笑了,她或许觉得这样会把眼泪忍回去,她道:“堂堂木启国王子,却扮作乞丐,怪不得觉得熟悉,是我太疏忽了。”
木临摇头:“那段时间却是我木临最难忘的时候,就像是以前在朝安的兰苑一般,只有我们两个,没有旁人。”
他话说得真诚,可是他越是如此说,袭若心里越觉得不安,她摇摇头,道:“不对,不是我们两个。”说完,手指着自己的心道:“这里还有一个,他从未在这里消失过。”
木临深呼一口气,他真的拿面前的女子没有办法,即使她面对的是一块冰,她也不会退缩,他苦笑道:“你真的连我想象的机会也不给我。”
天色已经大亮了,木临的侍女给袭若准备了早点,袭若看的明白,全是她在朝安兰苑时喜欢的点心,不忍辜负,便吃了些。
木临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便道:“这个样子才像是明袭若的吃相,没一点淑女的气质,我看我木临真的该转移目标了。”
袭若嘴里含着点心,抬头,怒视了他一眼:“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还这样的德行?是不是和锦少呆的时间长了。”说完,继续吃点心。
两人的心中各有所想,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轻松的,等到锦少在马车中一觉醒来时,看院子中的两人吃着笑着,他不禁叹息:“这丫头,看来木临也跟这丫头妥协了。”
这日的阳光极好,袭若坐在院子中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木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真的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我要回去做皇帝。”轻轻的一句话从木临口中说出,袭若的秋千忽然停了一下,但是又慢慢的荡了起来:“很好啊,这便是你的宿命,你们木启也只有你一个皇子而已。”
她说的话看起来很轻松,木临轻笑:“还记的我在梨树上刻的字吗?”
袭若点头,你刻的是:“还君明珠。”
她果然记得清楚,木临看着已为妃子的她,沉默片刻道:“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待嫁时。开始我真的以为如果在你嫁给他之前便抢了你去,或许我们都会幸福,可是现在看来,我们之间错的不只是这些,无论你嫁不嫁他,你心里有了他,只要这一点,只有这一点,我这一生便都输定了。”
袭若的秋千停下,转头看着他,俊逸的面容,也是薄薄的嘴唇,剑眉英挺,她忽然笑了:“木临,无论从长相和身世,你都不会输给景亦宸。”
木临苦笑道:“那你跟我走,做我的妃子,可好?我保证此生都只要你一人。”
见袭若不说话,木临叹口气:“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不死心,才求了锦少带你来见我,你不知他多大的脾气,我堂堂的木临王都舍下身份来求他,这才算了。”
袭若嗤笑道:“还真的难为你了,我表哥一向就那个德行。”
看着她如花的笑容,木临轻轻的想到,如果她一直保持这样的笑容,如果景亦宸带给她幸福,或许他会离开的安心些,面对着这样让人不放心的女子,木临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袭若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呆滞,不由从秋千上下来,木临的目光突然一转,薄唇便吻上了袭若的红唇,没有预想般的拒绝,袭若没有推开他,亦没有回应,他的唇很温暖,木临睁开眼睛,袭若却紧闭上双眼,她甚至害怕看到木临的眼神,那份真诚和坦然让她觉得亏欠。
如果可以,她愿意拿一切来偿还这份感情,但是却不能同等交换,这份爱,她给不起,至少今生给不起。
木临最终离开她的唇,即使不舍,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袭若睁开眸子,静静的看着他,她并没有因为此而生气,她知道他不会有意侵犯她。
看着袭若的样子,木临突然坏笑道:“还不错,追了你这么久,至少还换的一吻,算是赚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但是袭若却看到他眼中的湿意。
手被袭若从后面握住,他停住步子,她道:“保重自己。”
他没有说话,轻轻挣脱了袭若的手,独自走进木屋,他知道,这份离别,迟早要来。
袭若一直在院中独自呆了很久,才走出了院子,天色已晚,


、第二百二十三章  打入冷宫

院子的不远处,锦字名坐在马车上,看着袭若的身影越来越近,他也下了马车,袭若走近,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吱声,而是径直上了马车,锦字铭还站在那不动。
“怎么?非得要把我送到木启国才甘心啊?”袭若冲着锦字铭说道:“趁事情还没被人发现,我们还是尽快回宫吧!”
锦子铭听罢,一个飞身上了马车,道:“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说罢,驾马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袭若知道表哥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却并没有开口言谢,直到到了宫门口,袭若下车,锦子铭搀着她,她欲开口称谢,锦子铭却先道:“你回去吧,我就不陪你回去了,看他冷眼对你,我做不到。”
袭若轻轻拉着锦子铭的手:“我知道,袭若都不明白。”
“你明白什么?你走的是一条很艰辛的路,你知道吗?就算穷尽一生,皇上或许都不会正眼看你,而木临不一样,他眼中有你,心中有你,我看的出来。”每次袭若强装坚强的时候,锦子铭都有些怒意,这次是真的怒了,他使劲甩开袭若的手。
锦子铭力气过大,袭若后退两步才站定,她默默的站着,眼眶有些湿润:“袭若明白,木临是在乎自己,表哥是在乎自己,甚至于很多人都是在乎袭若的,但是袭若的心里却只容得下一人,即使那人傻了、疯了、死了,袭若的心里都只有那么一个。”
“我,我不希望你受苦。”锦子铭语气软了下来,面对袭若,他总是无奈。
袭若摇头:“爱,不只是有快乐和幸福,苦痛也是必不可少的,这份感情给了我太多的幸福,同样,也会给我带来折磨和苦楚,袭若一早便知道。”
锦子铭知道劝不动袭若,踟蹰道:“是表哥错了,只是表哥真的以为或许你离开这里,至少不会痛。”
袭若用探究的目光看着锦子铭,锦子铭道:“不用看了,表哥只是要离开一段时间,不放心,所以想把你直接打发出去,我好安心。”
他的话说出来,袭若心里却是感动的,道:“去哪里?”
锦子铭叹口气:“回南止,那里的生意出了状况,我必须亲自回去,顺便带着子衿那丫头,让老头子看看,让她帮忙照顾老头。”说完,眼睛盯着袭若,“就你,让人放心不下。”
袭若的嘴角轻扬:“我很幸运,对不对?”
锦子铭没想到这丫头的表情换的这么快,道:“幸运?从何说起啊?”
袭若忽然振奋精神拍着锦子铭的肩膀道:“你看,我有那么优秀帅气的木临喜欢着,有你这样的俊俏小哥保护着,啧啧,这么一想,袭若是赚到了。”
提起木临,锦子铭突然想到什么,立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给袭若,道:“差点忘了,这是之前木临交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我给忘了。”
“看来他早就知道我不会跟他离开。”袭若说着接过书信,在月色下看不清楚,袭若装入怀中,道:“去宫中再看吧。”
锦子铭匆匆把袭若送进宫中,便离开了,他好像讨厌极了皇宫那个地方。
袭若进入宫门,突然想到“一入宫门深似海”,又想起锦子铭的那句“我觉得离开这里,至少你不会痛”,她苦笑道:“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是为了去木启吗?”一声严厉的呵斥声,两排侍卫举着火把不知从何处出来,在侍卫的前面站着景亦宸和白依。
火把照的眼睛微痛,她使劲看清,看清那张冷漠的景亦宸的脸,很显然她的行踪,皇上是知道的。
袭若知道有些事狡辩不得,她还是按照宫中规矩给皇上行礼,眼神镇定,不慌不忙。
“参见皇上。”她的声音不卑不亢,丝毫不像是犯了大错之人。
白依见皇上不吱声,直直的看着袭若,忙拉着皇上的袖子道:“皇上,姐姐不是有意的,即使是私会木临王,我想也是早就熟识的朋友。皇上不必动怒,或许是叙旧罢了。”
“叙旧?都以为朕是傻子吗?”白依越是如此说,皇上心里越是觉得生气。
他吩咐道:“把锦子铭给朕找来对质。”
袭若听罢,心里有些急了,锦少本来就对皇上不满,来了就更会惹怒皇上的,她道:“皇上不必劳烦了,这一切都是袭若让表哥假借外公之名带我出去的,他是皇上门下之人,是断不会背叛皇上的。”
景亦宸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身着单薄,但是眼神却很倔强,他附到她耳边道:“朕不是在乎你与谁,而是在乎你失了皇家颜面。”
她不知为何他非要如此强调,她直直的看着他,目光没有一丝闪躲:“袭若做事向来光明,我与木临,却是旧相识,这次只是告别的,他已经离开回了木启。”
听她如此说,皇上的心倒是有些放下来了,白依看景亦宸脸上的怒意渐少,眼睛不小心看到袭若怀中一封信露出一个角,她轻轻走过去,假意脚下拌着一个石子,向着袭若的方向摔来。
袭若下意识的去扶她,她却悄无声息的把她怀中的信抽了出来扔在地上,抬眸道:“谢谢姐姐,是我唐突姐姐了。”
袭若摇头,表示没事,但是众人却都看到了袭若脚下的一封信,没有人先开口,白依立即弯腰捡起,交给袭若道:“姐姐,给你。”
“小春子,给朕呈上来。”皇上吩咐道,袭若准备去接的手放了下来,白依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交给小春子。
打开信去看,皇上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没有人知道里面写些什么,连袭若都不知道,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下一瞬,信被狠狠的扔在地上,皇上带着白依负手而去。
袭若低眸,顺着火光,她看清了。有力的六个字“天不老,情不绝”。她弯下腰,紧紧把那封信握在手心,此时此刻,心里的痛楚全化成了对木临的歉意。
袭若回到宫中的时候,冰儿焦急的在莫兰殿外守着,看见袭若,小跑着过去,拉着袭若的手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刚刚小春子总管来下旨,说让我们去冷宫,这是怎么一回事?”
袭若拉着冰儿的小手,安慰冰儿道:“有些事迟早躲不过,或许那里倒是安静的地方,冰儿,收拾东西,带着小雪团,我们现在就去冷宫。”
冰儿点头,她知道小姐自有她的道理,她便只要随着就好。
一时间,皇上唯一的妃子进冷宫的事情已经传开,众大臣都趁此机会让皇上选妃、立后,皇上独自一人在屋内批折子,却是谁也不见,明彻和紫杉公主等人求了几次都没有结果,他都是避而不见。
轻轻叩门声,景亦宸手中的折子丢在地上,“不是说了谁也不见吗?”
白依弯腰拾起地上的奏折,看到上面仍是让皇上立后之事,只是被景亦宸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她递给景亦宸道:“就这么难决定吗?”
景亦宸抬眸,见是白依,语气稍缓了些,道:“不是,只是朕有很多事情想不清楚。”
“想不清楚是不是爱我吗?”白依坦言道,她的目光此时看起来很纯净,却带着哀怨。
景亦宸知道久久不和白依成亲许是伤着了她,他轻言:“只要我们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重要。”说罢向她伸出一只手,白依摇头,后退几步:“皇上从来都不知道我要什么。”
景亦宸起身,白依却跑着出去了,外面雨似乎下了起来,景亦宸看着白依的背影,有些呆滞,做了这么多,好像没有人是快乐的。
“启禀皇上,白依姑娘晕倒了。”小春子来报,景亦宸急忙冲了出去,没有打伞,在殿外的台阶上,他横抱起白依便回了自己寝殿。
宫中的御医都叫了过来,为首的御医道:“启禀皇上,白姑娘是心里郁结,气息不畅所致,朕开些方子,好生调养就好。”
众太医离开后,景亦宸也打发了小春子出去,独自一人坐在案边,看着窗外的雨,心里苦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生活让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他好像永远是摇摇晃晃的,找不到根基,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他安心。
“皇上。”轻轻的喃喃声,景亦宸回头,白依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嘴里喊着皇上,皇上。他突然想到袭若生病时口中的那句“景亦宸,景亦宸”,或许在这个世上,只有她会那么的叫自己。
他还是走了过去,轻轻握着白依的手,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认真打量过白依,看着她紧闭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她真的很美,他不得不承认。
但是看着看着,他又觉得这份美好似乎不属于自己,正犹豫间,白依睁开了眼睛,看着守在自己身旁的景亦宸,她眼眶含泪,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景亦宸扶着她坐起身子,泪划过脸庞,下一瞬便紧紧的抱住景亦宸的脖颈。
“不要丢下我。”她轻轻的说道,好沉重的三个字,似乎把面前的人当做了支柱,她浑身颤抖,景亦宸也回抱着她。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不老,情不绝

时间在慢慢过去,景亦宸看着她的脸颊,白依慢慢的凑近景亦宸,当景亦宸能感觉到她浅浅的呼吸时,当白依的唇贴近景亦宸的薄唇时,景亦宸忽然起身,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的气息,她呼吸的节奏,不对,不是他熟悉的气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人。
看着景亦宸若有所思的面容,白依猜到了什么,她躺下歇息,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会立你为妃,你知道以你的身份,是不能为后的。”景亦宸轻轻说道,白依点头,但是不愿意睁开双眸,不愿意看到景亦宸看她时那探究的眼神。
等到袭若在冷宫中住一段时间才知道,这里虽然简陋,却也并不可怕,先帝英明,后宫中并没有其他不受宠嫔妃,独有袭若和冰儿二人。
已经深秋了,天气已经很凉了,袭若看着满院的落叶不禁有些伤感,想到来到这里的目的,她不禁苦笑,她本以为呆在他身边,会让他记得自己,可是现在看来,真是天不遂人愿。
小雪团小跑着跳到袭若怀中,袭若抱着小东西,道:“经历了这么多,有一点始终没变,便是你和冰儿守着我。”
“小姐,小姐,……。”冰儿也从远处跑来,喘着气道。
袭若起身,“怎么了?”她刚说完,顺着冰儿指的方向,她看到一身锦衣的白依从远处过来,她知道她的目的。
冰儿嘟嘴道:“小姐,她被封为依妃之后,就更嚣张了。”
“无妨。”袭若对着冰儿道,又重新坐下,抱着小雪团,似乎没看到白依一样。
白依看了一眼主仆二人,见无人搭理,便道:“姐姐教的好奴才,见到本宫连礼都不行了吗?”
冰儿敷衍的行了一礼,袭若并未说话,起身转身准备进殿。
“若妃娘娘,就不要急着进殿了,你那冷宫有什么可留恋的,不如呆在殿中,我们娘娘有话要说。”雪融道。
袭若觉得声音熟悉,转身,看着雪融道:“是你。”
雪融笑了,也行了礼,“若妃娘娘还记得奴婢啊,当**在府中对奴婢的“好”,奴婢谨记于心呢!”
袭若知道跟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可言,尽管在明府曾有什么不愉快,也并非大事,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无话可说。
白依上前一步,拉着袭若的手道:“姐姐,如今到了这般田地,你大可放下你的架子,来求我,说不定我会求了皇上放你出冷宫,不再找你和冰儿的麻烦,可好?”
“不用。”袭若推开了她的手,示意冰儿跟自己进屋,白依和雪融也跟着进了屋子,白依看了一圈,道:“这里还真是凄凉啊,不过倒是适合姐姐凉薄的性子。”袭若不言,一下一下的抚着小雪团的绒毛。
冰儿瞪了她一眼,袭若示意冰儿给白依沏茶,冰儿遵命,便沏了热茶过来,走到白依身边,白依示意雪融接过去,道:“姐姐比我年长,还是先给姐姐。”
雪融领命,便递给袭若,不想手下一松,热茶便洒了袭若手上还有小雪团的身上,小雪团凄厉的叫了一声从她怀中跳出,袭若的手也立即红了一片,她立即弯腰抱起小雪团,对着冰儿道:“快去,用井水给小雪团冲下。”
“小姐,你的手……”冰儿担心的看着袭若,她知道定是痛极了,袭若摇头表示无事,冰儿抱着小雪团出了屋子。
白依上前,拉着袭若的手道:“姐姐,都是我调教丫头不好,希望姐姐恕罪,我看这么好看的手,短时间内是不能弹琴了呢!”
袭若躲开她的触碰,抬眸:“你到底要如何?我呆在这里对你还有什么威胁吗?”
白依凑近她的耳边:“只要你活着,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夜不安寝。”她的眼睛漂亮却狠厉,袭若眼睛中满是诧异,白依站定,“姐姐,妹妹先告退了。”
她和雪融转身离开,却发现寒王妃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几人,依妃开口道:“寒王妃,怎么有此兴致来此肮脏不洁的冷宫呢?”
寒王妃轻轻一笑:“和你的心相比,这里倒是干净的多。”清柔说完,从她身边过去,拉着袭若的手,仔细看着,白依和雪融便都离开了。
一会冰儿拿着药膏来,清柔慢慢的给袭若擦拭,一边道:“任由她折辱吗?她到底为何这般针对你?”
袭若苦笑,却并没有多说,清柔看了她一眼,多日不见,憔悴了不少,她道:“这是好事,她越是如此表示她越心虚,也表示对于皇上的爱她越不自信,我听说皇上封了她依妃,却从未侍寝。”
清柔说完,看袭若很安静,不禁道:“是不是我打听的太多了。”
袭若摇头,“姐姐是个让人容易亲近的人。”
清柔听她的话,心里也好受些,袭若看着冰儿抱着小雪团,忙接过来,小雪团的绒毛都有些掉了,她心疼极了,“错的是我,却让旁人替我受这过错,连小雪团也不放过。”
清柔看袭若眸子低垂着,睫毛纤长,满是心疼的看着小雪团,她不禁想,她真的是个特别的女子,特别的仿若不该是这个繁琐的世间的人,却在这么冷漠的皇宫中生存着。
“后悔再次回来吗?我听寒王爷说你在南止过的很平静。”清柔问道。
袭若知道清柔是好意,她抱起小雪团起身,看着满园的落叶,嘴角轻笑:“在南止,我是平静的,但是心里却总是不安的,景亦辰仿佛是一根线,我就是那风筝,虽然剪短了那根线,我会自由,我会无拘无束,但是却没有了半分的归属感,便随着像风一样的命运,起起落落,这是我不愿的。在南止,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他在京城过得可好?而现在就算我在这里受尽委屈,但是我知道他在这里,我知道我离他并不遥远,心便不在动荡不安,哪怕被他牵制着,我也愿意,因为他便是我的方向,我的归属。”
她的话说得很好,清柔有些被打动了,她突然开始明白,原来,爱真的能让一个人放弃自己本来的追求,只是寒王,她不知道他何时才会放弃,放弃永远不会再属于他的造福苍生的皇权。
“父王病逝,哥哥已经登基了。”清柔对着袭若道。
袭若嘴边一丝苦笑,原来人世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连最潇洒的木临王也躲不开,即使他放得下一切权利,但是却放不下父王对他的希冀和整个木启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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