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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监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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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大坤左膝上,只见猝不及防的牛大坤像专业体操运动员做劈腿动作般啪的一下后滑在了地上,滑稽的动作看得俩手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牛大坤自问做不出鲤鱼打挺的动作,就两手一撑狼狈地爬起来,恼羞成怒地骂了句“**”,上前揪起石大海,抡起拳头就往他脑门砸去。但他拳头才打出一半,肚子上就吃了一个扎实的膝顶,疼得他踉踉跄跄地弯着腰一阵憋气。他那俩手下看出不妙了,知道碰上硬点子了,对望一眼,默契地抽出警棍,狰狞着脸向石大海逼去。
石大海知道这件事是无法善了了,便身子腾空一跃,双腿以诡异的柔韧性缩着盘甩两下,反铐着的双手就从身后移到了身前,在两人眼露骇色之际,他那双腿如风车般连环踢出,将两人重重地击昏在地。
刚缓过气来的牛大坤一见不对劲,下意识地往腰间配枪摸去,却见眼前一花,就吃了个势大力沉的鞭腿,轰的一声,一头撞到了铁椅子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此时,越想越气愤的梁静终于下定决心,仗着也有个牛叉的舅舅,朝审讯室闯去,见张军正把守在审讯室门口,知道里面肯定在动手了,当下大声叫道:“老张!要是出了人命,你这辈子能安心吗?”
张军眉头一皱,正犹豫着,梁静已是冲过来一脚踹开了门,不料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大吃一惊!只见石大海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只不过原本反铐着的双手已移到了前面,而牛大坤三人则像死了一样倒在地上!
第十三章(1号区新老大)
午后刺眼的阳光如漫天雨箭般毫无遮挡地直射在黄金岛上,监狱南边的男囚放风区,几十名身着浅蓝色衣裤的犯人泾渭分明地形成了两批,摆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阵势,在钢丝网内互不相干地晒着太阳,但偶尔的隔空对望时,彼此眼里却透着浓浓的杀气和敌意。他们是以韩龙为首的2号监区犯人和以胡万九为首的1号监区犯人。
约一年前被陆陆续续押到黄金监狱后,几个监区的囚犯就开始了拉帮结派、龙争虎斗——谁都想当监区老大。由于黄金岛上的犯人大多是心狠手辣、显赫一时的重量级人物,整天是舔着刀口子在道上混的,多多少少背负着7、8条人命,因此一开始谁也不服谁,三天两头在食堂、浴室里干架,于是也就三天两头有人受伤、有人被关禁闭,监狱内的医务室和禁闭房里人气超旺,热闹异常。直到后来,有一次在气雾袅绕的浴室里,2号区犯人在群殴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妈的有能耐就比谁蹲特供房的时间长”,紧接着又有人接了一句,“对!时间长的当老大!”
众人一听,居然都停手了——其实大家打心底里不愿再这样打下去,一来是因为难分胜负,还得时不时地被关禁闭;二来是好不容易沾了《新约》废除死刑的光,拣了条命回来,可不想死在无休止的斗殴中。于是从那时开始,2号监区就真的达成了一致共识:不带累积,谁一次性在特供房里呆的时间最久,谁就是牢房老大!于是,刚进监狱就因强摸护士林韵的胸脯而被关过9天禁闭的韩龙,无可争议地当上了2号监区的老大。
有些人也曾蠢蠢欲动地想弄点大动静出来,去特供房呆个10来天,只要超过韩龙的9天就成,出来就可以做老大了。但想归想,最终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原因估计有三个:第一,黄金岛上的犯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把脸面看得比命重要,因此放不下身段做这种会遭人暗地里耻笑的事;第二,禁闭室也不是那么好呆的,普通人被关进去,1天2天就能把你整垮整疯了,别说10天了;第三,就算你能咬着牙受着地狱般的煎熬坚持下来,那又怎样?每天还得提心吊胆的,怕别人也来搞同样的一套篡你的位。所以,从实行新规定,韩龙当上老大起,2号监区的老大就一直没有换过届。
不过话说回来,韩龙也有能耐镇得住场面。囚犯编号为2001的韩龙当年是香港黑社会组织“新义安”的骨干成员,曾潜入深圳市发展分舵,建立“沙井新义安”,并任分舵老大,但在2012年3月份广东省开展的“三打两建”工作中,被深圳市警方抓获,由于其涉黑、涉枪、涉毒、涉黄,手底下命案也不少,据说当时还持枪准备拒捕来着呢,因此在长达一年半的公诉审判后,凭其斑斑劣迹,被遣送到了黄金岛。
没过多久,1号监区内也不打了,效仿2号区实行这一不成文规定,由49岁的胡万九当1号区老大,他因反复参与斗殴,最近一次被关了5天禁闭,是该区众犯人中最久的。
而3号监区却从来都是风平浪静,可能是因为里面总共就关了三名女犯,她们对谁当大姐不感兴趣,或者说,她们早就定好了谁是大姐。
老大选出来后,架没得打了,监狱内平静下来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囚犯们自己就发现不习惯了——不打架,这两只手直痒痒,拳头握得嘎嘎响,没个着力处啊!黄金岛上可不像其它监狱,有车间啊,有农场啊,有茶叶田啊什么的,在这里,除了有三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女犯人,啥都没有,囚犯除了睡觉吃饭就是晒太阳,毛个事都没有。
但是,能进黄金监狱的,都不是一般人!思维也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从4个月前开始,两个监区的犯人就开始轮流挖浴室墙上管子后面的一个洞,准备挖穿了偷看女囚犯洗澡!
监狱里的男女浴室是相邻的,墙壁厚度约小半米左右,为了偷看女犯人洗澡,他们就在每次洗澡时安排两个人用食堂里偷出来的不锈钢饭勺在墙上的水管后面抠洞。每天负责抠洞的犯人不是随便选出来的,而是每次由1号、2号区随机各选出两人出来单挑,打输了的两个人就别洗澡了,老老实实地挖墙吧。几个月下来,居然也挖了个直径约5厘米、深约30多厘米的洞来,估摸着再过个把月就能挖通了。由于洞隐藏在水管后面,因此也一直没被狱警发觉。两个监区的老大也都谈判好了,将来洞挖穿了,大家轮流偷窥,只不过韩龙关的禁闭时间长,2号区的兄弟偷窥的时间就也要长一些。本来胡万九是不大赞成这种不平等条约的,但他没办法,1号区现在实力不济啊——两名得力悍将越狱了,一死一伤,没啥话语权了。
但现在,形势似乎要被扭转了——金四喜从特供房出来了,而且足足关了一个月!也就是说,将来浴室偷窥,1号监区占优势了。
此刻金四喜正四脚伸直了仰面躺在1号区犯人呆着的地上,裂着嘴巴狎意地洗着太阳浴——他刚刚从禁闭房里放出来,已经快一个月没见着阳光了。旁边的胡万九正神采奕奕地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一边轻微点着头一边说道:“恩,有种!蹲一个月的特供房,喜子,你给咱1号区长脸了!”说罢犀利的眼神扫了对面的2号区犯人一下,才对着躺在地上舒服地直咂嘴的金四喜竖起了大拇指,大声喊道,“喜哥!”其他人也齐口同声喊道:“喜哥!”
离他们约20米远的2号区囚犯都斜着眼望过来,留着半寸多短发、满脸横肉的韩龙冷着脸站起来,狠狠地朝地上闭着眼睛的金四喜盯了一会儿,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一句话就坐下去继续晒太阳,似乎1号监区老大换届跟他没啥关系。
第十四章(暗杀)
淅淅沥沥的雨在木岛整整下了两天了,石龙夫妇和石大海却还没回来。石秀皱着眉头心神不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发出不耐烦的唉声叹气声,扰得石清心烦意乱,不满地说道:“秀秀,瞧你,我这才抽两口烟的工夫,你都在屋里走五个来回了。”
“爹,”石秀咬了下嘴唇,两手无意识地拉扯着垂到胸口的发梢说道,“都去了三天了,你说阿龙他们今天能回来不?”
“唉!”石清轻叹了口气,在凳脚上磕了磕烟斗,意味深长地盯着女儿说道,“秀秀,大海这个人来历不明,你最好不要老惦记着他。”
“什么呀?爹!”秀秀俏脸红了一大片,转过头要跑到屋外去,一双美目习惯性地往烟雨朦朦的海里望去,突然“呀”地发出惊喜的叫声,不顾一切向海边奔去,边跑边喊,“爹,他们回来啦,回来啦!”
“秀秀,披件雨衣呀,当心淋着了!”石清皱着眉头直起身子往外面眺望了下,摇了摇头,轻叹道,“唉,这孩子!”
渔船在雨中静静地、缓缓地向木岛靠来,石秀似乎觉察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踩着沙滩上的海水对着船上喊道:“龙哥,嫂子,大海在船上吗?”
半晌,郭小珍慢慢从船后走了出来望着石秀,双眼里透着深深的难过和愧疚,右手则握着一只鲜红色的蝴蝶状发夹。
石秀见了,眼里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夹杂着雨点,在脸上肆意流淌着。“他骗我,他说一定会回来的!呜~~”木岛上,回荡着石秀带着哭腔的嘶喊。
青岛市。雄壮的崂山旁边,碧蓝的海面上微波荡漾,警艇游戈,岸边彩旗飘扬,人头攒动,再过半个小时,旅非华侨、亿万富婆、重心集团董事长黎婉女士将在青岛市委市政府领导的陪同下抵达这里,现场调研崂山水上乐园项目的可行性。由于黎婉喊出的口号是“在青岛规划筹建亚洲最豪华的水上乐园”,市主要领导人激动地差点连鼻涕都喷出来,这可是大家政绩单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立即责令相关部门要高档次、高标准地做好黎女士的伺候工作,并重点关照郑洪明,公安系统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此次重要外宾的安全保卫工作,确保黎婉女士在考察期间的人身安全。为此,郑洪明今天一身笔挺的警服,亲自登上护卫汽艇现场督察指挥。在他看来,虽然今年以来自己的地盘上还没出过什么大案子,但从警20余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就越是危机四伏,越不能掉以轻心。
时间慢慢推移,手表上的时针终于指向了下午2点,对讲机里传来了讯息,告诉他主角登场了。半分钟后,只见一艘白色豪华游艇从远处缓缓驶来,望远镜中,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富态女子在包括市委书记在内的青岛四套领导班子主要成员的陪同下,站在游艇甲板上,向崂山周边海域极目远眺,身边一名墨镜青年男子尽职地撑着一把遮阳伞,身前则是一位腰系扩音器的专业女导游正以标准的站姿和手势做着实地解说……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主角登场,各就各位。”郑洪明拿起对讲机不急不徐地发出指令,同时做个手势,让汽艇开到游艇前面领航。
满载着贵宾和政要的豪华游艇在开道警艇的带领下,绕着崂山缓缓航行,郑洪明不停地通过对讲机询问着各布点的情况,并时不时地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查看四周海域的动静。突然,一艘陌生的浅蓝色快艇出现在望远镜视线里,正朝这边风驰电掣般驶来,而且从溅起的水花看,它的速度非常之快。郑洪明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瞬间就已逼近自己不到500米远的快艇,他马上拿起对讲机叫道:“4号位的兄弟注意了,三点钟方向有情况,三点钟方向有……”话没说完,就只见他一头栽下汽艇,掉进了海水里,而那艘浅蓝色快艇也随即做了个半弧滑行,掉头远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面游艇上的市领导一愣,他们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前面领航艇上的郑洪明掉下海了,还以为他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正有人想拿他调侃一下缓和缓和尴尬的气氛,却惊恐地发现水里的郑洪明一动不动,他周围的海水正变得一片殷红……
那旅非华侨黎婉看来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只见她秀眉轻轻一皱,白皙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满,便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青岛市领导们;市领导们则是差点失态地惊叫起来,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望着领航艇上几个警员跳下海把他们的局长往艇上拖,好久也没回过神来;4号位和其他位置的警员还在纳闷着,郑局怎么说话说了一半就没声音了?
只有从领航艇上跳下海救人的几个警员刚才看得分明——郑局的头部突然中枪了!子弹方向就来自那艘已经飞速离开的浅蓝色快艇!
……
在青岛市郊一家不起眼的足浴房包厢内,一名留着板寸头、颈悬粗大黄金佛珠的肥胖中年正闭着眼睛安逸地躺在床上,一位身上仅仅裹了条白色浴袍的性感年轻女子正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大腿,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那已经撑起一半的帐篷边缘。
“恩唔——”中年胖子舒服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呻吟,戴着一块闪闪发亮的万国表的左手不客气地按上了女子的肥臀,肆意地用力抓揉着。
“哎呀~老板,别这样呀~我们这里可是正规的足浴房呐!哎呀,讨厌~老板你好坏啊~”女子故作娇羞地半推半就着趴在了中年胖子的身上,香舌从口中吐出,灵活地在他脖子处轻轻地舔动着。
“呵呵,小**,放心好了,把老子服侍爽了,小费少给不了你!”胖子一把抓住小姐的头发,把她往胯间推去。就在这时,放在旁边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着发出了低沉的铃声。
“喂?”中年胖子皱着眉头从一脸讨好样的小姐手里接过了手机,“你等一下再说。”说罢朝小姐摆了摆手让她出去,看到那小姐一脸不满地撅着嘴扭着屁股出去了,才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事情办妥了?……好!你们给喜子报仇了!……恩,出去避一阵子再回来吧……”
第十五章(记忆苏醒)
文昌市红星派出所内气氛很压抑。
市局的领导在自己管辖的派出所内被嫌疑犯打昏过去了!所长王安奎正对着张军和梁静暴跳如雷地狂喷口水,涨红的脸和憋粗的脖子似乎影响到了他的听觉系统,居然连办公桌上的手机响都不知道。还是梁静忍不住了,手指轻轻地指了指桌子,说,“头儿,好像是你的电话耶!”
王安奎不满地横了一眼梁静,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啊?!……”
半晌后,王安奎颤抖着把手机从耳朵旁移开,恶毒怨恨的双眼从张军脸上移到梁静脸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头儿,你可别吓人啊!什么事啊?”梁静看他那样也有些害怕了——该不会是出人命了吧。
“头儿,牛队他、他没事吧?”张军忐忑不安地望着王安奎问道。救护车在上午10点就把牛大坤他们送走了,本来他想跟着一起去医院的,但所长不同意,说万一市局有人来问话,谁来回答问题啊?张军心知这黑锅八成要自己来背了。
“完了,出大事了!”王安奎话语都带着颤音,双唇颤抖着说道,“牛队颅内大出血,还没过危险期,市局的兄弟打电话给咱提个醒——医院说就算保住命,也很可能是植物人!”
“啊?!”“哎呀!”张军和梁静失声惊呼道。
文昌市的天空灰蒙蒙的,大片的乌云在半空缓缓移动,又是一场暴雨即将从海面侵袭而来。在文城镇文建街88号门前,一辆囚车和一辆警车嘎然停下,上面率先下来三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接着一名戴着手铐的长发男子被押了下来,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前面“文昌市看守所”的牌子,一言不发地被推搡着走了进去,后面警车的驾驶室里,脸上挂满忧虑的梁静目送着那人低着头消失在视线里。
他就是把牛大坤打成重伤的石大海。在红星派出所闹出大事后,文昌市公安局发飙了,直接派人把石大海抓来,先投进看守所里关起来再说,梁静则是万般无奈,虽然她从内心里肯定那人不是坏人,只是在遭遇刑讯逼供时被迫出手把人伤着了,但她既没有犯人的详细资料可以提供,又碍于级别低微,根本就插不了手,所以只能傻呆呆地做个旁观者,至于现在鬼使神差地跟着囚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嘛。
进了看守所里面,必要的程序启动了:脱光了衣服检查,然后量血压、测体温、采集指纹,发放看守所的上衣与短裤等等。石大海表面上看起来仍是面无表情地像机械人一样动作着,内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他的意识里分明感觉到了什么,因为这些步骤他记得自己在哪儿做过的,他甚至已经知道下一步自己该进铁阑珊结构的房间了!监狱!对!监狱!他以前蹲过监狱!自己原来是一名囚犯!
石大海脸上没有丝毫露出异样,默默地穿上囚衣,缓缓向前走去,但就在经过随身物品保管窗口时,他突然被里面桌上的一份《扬子晚报》吸引住了,只见那份油墨清晰、显然是刚出版的报纸头版上,赫然写着一条粗大醒目的标题——“青岛公安局长郑洪明不幸遇刺身亡 疑遭杀手组织报复”!一副宽大的配图上,一张似曾相识的半身照深深地映入了石大海的眼帘——郑洪明!郑洪明!郑洪明!突然,石大海如遭雷击,浑身剧震,目泛精光,脑子里如洪水开闸般涌进了无数过去的熟悉画面,他那沉睡的记忆就在此时猛然苏醒了过来!成都军区特种部队,萧政委,郑洪明,黄金岛,黄金监狱,黑夜降临,黎明行动,越狱,1009金四喜,1024林旧城,林旧城,1024,1024,林旧城……熟悉的画面,熟悉的脸孔,熟悉的计划,熟悉的人名,都在刹那间浮现在了石大海的脑海里……
“快走!”身旁的看守所民警不耐烦地喝道。
夜幕降临了,红星派出所内,一身便装的梁静坐在办公室里呆呆地看着窗外,密集的雨线在昏黄的路灯下不知疲倦地刷着薄薄的空气,死寂沉沉的街道上散落着几片湿漉漉的树叶,远处海边偶尔传来几闪渔船的灯光……
“船?!”梁静突然脑子里一个激灵,“那几个保安的口供里说,那人是替木岛上的石龙夫妇出头的,被抓时,石龙夫妇也万般不舍地想跟他一起来,说明他跟木岛有着紧密联系!要查他的身份,为什么不去一趟木岛呢?”
梁静兴奋地打个响指,站起身来就往办公室外跑去……
“100块!”
“大晚上的,开什么玩笑?”
“200块!”
“我说小姐,你看你,根本没诚意嘛!现在都晚上了,还下着这么大的雨,200块送你到木岛?我这汽艇油钱都不够哇!”
“行行行,250块。”
“250太难听了,我也不贵你,350,咋样?”
“就250了,走不走你看着办吧!”说着,梁静把警徽亮出来,在那汽艇船主眼前晃了晃。
“哎——哟,长官呐!您瞧您,也不早说撒!来来来,快上船!”
暴雨哗啦啦地打在宽阔的树叶上,将木岛上的植物冲洗得干干净净。在石龙家里 ,石百堂和石清两人正面对面坐着,两竿旱烟枪冒出来的青烟围着长长的蜡烛灯袅绕飘动,里屋传来石龙浑厚的鼾声。
“唉!虽说咱救了大海一命,但,”石百堂皱着眉头,看着烛光苦涩地说道,“但我觉得咱们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太不厚道了!”
“堂叔,石龙也是没办法呐,他没捕捞证,身上又拿着三个月的款子,要是也跟着进去了,那……”石清尽量为石龙开脱着。
“咱是翼王石达开的族人,凡事要讲义、要讲情哇!”石百堂吸了口烟说道,“你看人家,临被抓走了,还想着咱木岛的钱,而且还交待小珍给阿秀买发夹,这人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呐!”
石清听了更加愁容满面了,苦着脸说道,“阿秀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唉!”
“笃笃笃”,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两人狐疑地对望一眼,心道这都半夜了,咋还有人没睡啊?石清起身把门一开,不由地愣住了:只见门外站着一名披着雨衣、容貌靓丽的少女,少女脸上笑吟吟的,可右手却擎着一块湿漉漉的警徽!
第十六章(浴室挖洞)
黄金岛上,狂风大作,沙石横飞,瞭望塔台上的狱警竖起了衣领子,戴上了防目镜;医务室的门窗也关闭得严严实实的,夹杂着沙砾的海风嘀嘀哒哒地扑打着钢化玻璃窗。医务室里面,林韵正踮着脚尖整理着档案柜,白大褂下,肥硕的臀部在紧身牛仔裤的包裹下,勾勒出了美妙的弧线。这段时间里,犯人都老实了不少,医务室的工作量也不是很大,尤其是在病床上赖了一个礼拜的1009被潘九明关禁闭后,林韵和冯娜娜就每天都无所事事了,整天大眼瞪小眼。监区狱警有时也找几个牵强的借口来医务室瞎逛,东扯西扯地想和她们套近乎,但无一例外地碰了几个软钉子。这阵子监狱长过来了好几次,发现她俩确实很闲,所以把监狱的档案管理工作移交到了医务室,说他这个老头子脑筋不好使了,不适合负责繁琐的档案管理工作了,由细心的女孩子管理比较合适。
“娜娜,你说咱这小小的监狱,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档案袋啊?”林韵皱着眉头,望着一柜子的档案袋,烦恼地说道。
“呵呵,韵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冯娜娜瞥了一眼柜子说道,“10来个管理人员,就是10来个档案资料袋子;40来个囚犯,就是40来个袋子;这里大大小小10来栋房子,这建筑图纸要伐?这水暖管道图纸要伐?这电气布线图要伐?还有报警系统的图纸、周边海域的图纸、后面地雷区的布雷图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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