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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欲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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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六三年小和尚留发带须入住庙里,之前的几年再无人入内。附近的村民避而远之。一时间这座庙显得恐怖阴森。过路人也是绕道而行。就连附近村里小孩啼哭,只要大人说再哭就把你送进庙去,小孩的哭声也是立马止住。
第四十章
欧阳一鸣与徐慧在院内四处看看,也没发现爷爷所说的水井。与徐慧相望了下并肩进入木鱼传来的屋子。就见一干瘦的和尚坐在门内的左侧,右手持木棍轻敲放在面前石板上的木鱼,右手捻动着念珠。身旁放着一只手编的柳条框子,框子内整齐的摆放着一堆佛香。欧阳一鸣和徐慧进来,这和尚眼睛微眯,嘴里说了句“阿弥陀佛”就再无声息。
屋的中央摆放着几块有规则的石块支起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尊由木桩雕刻的佛像,端坐在似莲花的圆池里。这佛像四方有面,八只手臂,各只手中均撑一中物件。欧阳一鸣看见其中的一只手拿拂尘,一只手拈的是念珠,一只手好像拿的是一只轮盘,一只手拿的好像是水壶,。其余四只辩不清为何物。佛像呈灰黄色,雕刻虽很不专业但却是很细致。
原来这尊四面佛是这和尚花了一年的时间,由自己精心雕刻而成的。佛像四面的下方均有一石块砌成黄泥抹就的香炉,香炉内的香灰也都将满。还有正在点燃的佛香正冒着轻烟冉冉升腾。欧阳一鸣想,他们来前一定还有人在此求拜。可欧阳一鸣和徐慧均不知此神像为哪路神仙。
徐慧蹲在和尚面前,轻身问道:“师傅,请问这香。。。。。。”徐慧本来想问这香怎么卖,没说完止住话,心里说不该这样问的。可又不知该怎么说。和尚却心里明白,闭眼答:“随施主的意。”徐慧抬眼去看欧阳一鸣。欧阳一鸣问和尚:“师傅的意思是不是说随香客的心意?”和尚道:“阿弥陀佛。”
欧阳一鸣从口袋里拿出五元钱来放进筐内。徐慧从筐内拿出两束香来,就听和尚再说:“四面拜到。”欧阳一鸣刹间明白为啥佛像的四面都有香炉。心里算了下,两个人四下都拜就要八束。于是又拿出五元钱来放进筐内,他心里知道十元可以买到几筐的香来,但也乐意这样做。于是徐慧又拿出六束,交于欧阳一鸣四束,自己先过去,拿过放在佛像前火柴点了,依次跪在四面黄旧的蒲团上顶香拜到。欧阳一鸣在在徐慧拜后欧阳一鸣再拜。
起身再来到和尚面前蹲下,欧阳一鸣看到在这张清瘦的脸上,两道雪白的眉毛特长,由眼角处垂下。颇有几分仙气。问:“请问师傅,这尊神像是那位神仙?”和尚睁开了眼睛,欧阳一鸣又看见从这和尚的眼中有两道犀利的光射出,令人生畏。从那落显干瘪的嘴里迸出几个字:“外地来的?”欧阳一鸣微笑着说:“我是本市人,她是苏州的。”
和尚移眼看徐慧,眼中刹间流露出一道异样的光芒,但也就是在瞬间,和尚就闭上了眼睛道了声:“阿弥陀佛。”稍等片刻,就说:“此乃大梵天王,有求必应佛。”欧阳一鸣说:“我们是慕名而来。此庙据说原来是我们这里最早最大的寺院,不知为何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为啥不请示有关部门重建?”
和尚动了下嘴唇,脸上流露出极其复杂的表情。一阵无语。欧阳一鸣和徐慧对望了眼正欲起身,就听和尚说:“槐树冒烟,就当是重塑金身再建大殿之时了。”欧阳一鸣疑惑、惊愕,愣了会说:“槐树冒烟?您是说院内的这棵槐树?”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脸色逐渐平静,不再言语。
欧阳一鸣和徐慧对望了几眼,一阵无语。欧阳一鸣问:“请问师父尊号?”和尚答:“贫憎慧明。”徐慧听了心里一惊,想:这不正是我和欧阳一鸣名字后两个字吗。但她也知慧明的明应该是明亮的明而不是欧阳一鸣的明,可这样也够巧合的了。
徐慧忽又想到和尚所说的“此乃大梵天王,有求必应佛”的话,就说:“慧明大师,我有事想求,不知能不能明示?”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徐慧对欧阳一鸣说:“你出去等我一下。”欧阳一鸣站起出门。
和尚说:“说个字吧。”徐慧本想问下她和欧阳一鸣事,听和尚要他说字,想了下说:“鸣,鸣叫的鸣。”和尚睁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的地上画了一个山的样子,又在上面高处画了一只飞翔的鸟。手就收了回去。徐慧不解,问:“这是什么意思?”和尚只道:“阿弥陀佛。”徐慧欲再问,就见和尚又敲起了木鱼,知道和尚是不愿解释了。站起,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出了门去。
欧阳一鸣从墙角出来,看见徐慧说:“我说这院的井在那,原来在这墙角里。”再看徐慧紧锁着眉头,就问:“你问师傅什么事?”徐慧小声说:“等会和你说,你也去问一下。”欧阳一鸣说:“怎么问,问什么?”徐慧说:“你就和我刚才一样说就行了。”欧阳一鸣面露难色说:“算了,我也不知问啥?”徐慧说:“你心里想啥就问啥是了?”
欧阳一鸣想了想,便想到自己与徐慧和刘燕的这种复杂感情。于是进了门去,在和尚面前蹲下,还没开口,和尚就说:“说个字吧。”欧阳一鸣张嘴说了个“燕”字,和尚又伸出手指,在地上画了座山,画了一只在空中飞的鸟。也就又敲起了木鱼来。欧阳一鸣清楚和尚不愿解释,也就起身,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出了门。
徐慧见欧阳一鸣也是锁着眉头出来,就急切地问:“怎么说?”欧阳一鸣往旁边走了几步,又向屋内看了眼说:“先下山吧。”徐慧会意。于是两人推车出了寺院的门。
欧阳一鸣问:“他和你说了啥?”徐慧说:“我本来想问他婚姻的,可我没说他就让我说了一个字,我就说了你名字中的鸣字。他在地上画了一座山,又画了一只在空中飞的鸟,我也弄不明白,想问他,就看他再不愿说了。”
欧阳一鸣惊讶道:“他和咱俩说的差不多。给我也是画了一个山的样子,也是画了一只飞的鸟。”徐慧面露惊呀,问:“你说的什么字?”欧阳一鸣怔了下,说:“我就随面说了我的名字中的‘鸣’字。”徐慧睁大眼说:“我也是说你名字中的‘鸣’啊!怎么会这么巧。”欧阳一鸣兀自脸红。徐慧蹙眉说:“可他画的那个到底是啥意思?”欧阳一鸣也不敢看她,摇摇头说:“弄不明白。或许以后会明白。”徐慧落有所思地点头。
徐慧和欧阳一鸣走后,这和尚暗自心惊,想起昨晚师傅托给他的梦。梦中已为仙人的师傅手拿白尘,满面红光来到他的面前说,明日将有一对青年男女来此上香。那女子是为大梵天王拉车的那只最小的天鹅小七,二十一天前思凡下届,投胎成人。大王本应在她投胎十天时将天鹅收回天庭,恰佛爷见她投胎那家诚心拜佛一辈子的奶奶冒雨跪地求佛,佛爷就吩咐天王暂不收她。大王虽已应允,但也一直恼怒天鹅投了人胎。前几日大王见天鹅爱上这位男子,心里大惊,便又禀明佛爷请求收回。佛爷掐指算后,却责怪大王酒后乱性犯了天条,说大王是自寻烦恼。随告诫天王,往后是否收会天鹅,要看她是否真正脱离了仙缘,就看她在凡间和这位男子的造化了。你是能够看到这只天鹅的,看到后不要露出惊色,更不可以点破。恐你泄露天机,特来告知。至于那位男子,师傅并未言明。
今日和尚果然见到了这位思凡下界的天鹅,所以在他睁开眼看到徐慧的那一刻眼里射出一道异样的光。那是他看到面前站着的分明就是一只白色的天鹅。天鹅虽为大梵天王的脚力,但也毕竟是仙,和尚在见到她时心里也是极其敬畏。但和尚谨记师傅的叮咛,也没露出丝毫的马迹。和尚给徐慧和欧阳一鸣所画的那只向天上飞去的鸟也就是天鹅,他是在寓意徐慧本是天庭之仙鹅,别无他意。想来已为凡人的天鹅和欧阳一鸣不会理解其中的寓意。
这天鹅现在虽已投胎为凡人,但在此骤见自己天庭的主人时,也就泛起了刹间的模糊记忆。这也是为啥徐慧在进入这座庙,就由衷的生出几丝恐惧,心跳不已,几乎晕倒的缘由。
骑了一段路两人无语,各自在想和尚所画的意思。
徐慧却是在心里想,既然和尚所画给自己和欧阳一鸣的都是鸟,那么可能就是说他们俩肯定就会是一对的,就寓意着会结合成为夫妻,可是为什么不是两只鸟一起飞呢?
欧阳一鸣也想,我说出的是个“燕”字,可怎么也会和徐慧所说的“鸣”字画的都是一只鸟呢?这两个不同的字得到的答案却是一样的,应该怎样解释?寓意又是什么?忽然就想,莫非这和尚就是哄哄我们而已。兀自笑了两声。
徐慧听他发笑转头看他。欧阳一鸣笑眯眯地看她问:“你信那和尚吗?”徐慧说:“我信,可我就是悟不出。”欧阳一鸣笑说:“是天意,所以你我凡人就无法悟出。我说,你也别想了,估计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我现在想来,可能就是那和尚耍咱们呢。现在倒觉得自己好笑了。”
徐慧一脸正色说:“不可以这样说的,我相信,可就是不明白。”欧阳一鸣说:“要让你能全明白就不是天意了。按说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相信的。可这两天和你在一起不知为啥却特别感兴趣了。受其感染,中毒已深。”徐慧噗地笑了说:“谁感染你了,不是你也特想来这看看啊。”欧阳一鸣说:“我那是好奇,可我看你却是虔诚的。”徐慧说:“心诚则灵,我是信呢。”欧阳一鸣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好了,别想了。姜玉其不是教导我们说。‘命命由天定,胡思乱想不中用’吗?谨记此言,心中开阔。”于是两人笑。
笑毕,徐慧说:“你要仔细琢磨姜玉其的这句话也是挺有道理的,可不就是这样,人的一生好像冥冥之中就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什么爱情、婚姻、事业等等,不说我们,你就说李旋,要不是她母亲生病,那个高鹏离婚,怎么会在湖边相遇?怎么会发生他们那种不和谐的关系。谁知道他们以后又会发生啥?”欧阳一鸣说:“以后的事是无法预料。但是既然李旋答应在高鹏帮她安排好工作后嫁给他,以李璇的个性,我想李旋不会失信的。”徐慧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现在事情又有变化了。”欧阳一鸣说:“是李旋。。。。。。”徐慧说:“不是。”
徐慧就把高鹏的前妻又想复婚的事和欧阳一鸣说了一遍。末了说:“那天李璇给我说后,我本来想和你说的,后来一想,就你那性格,又会为人家操心,就没和你说。”欧阳一鸣叹嘘道:“没想到又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李璇原来的计划。。。。。。。”徐慧说:“李璇的有些话咱也弄不明白。算了,不要再想她们的事。”
欧阳一鸣说:“作为同学,知道人家出了事关心也是必然的。可我也想了,有时候我们也是瞎抄心,你比如吴莹莹,在咱们面前说的话都能把朱海涛吃了,后来还不是又好上了?你感觉不好理解可也得理解,这人啊真是让人不好琢磨。”
徐慧有些温怒,说:“谁说不是啊,我也正想说她。那些天我们为吴莹莹真是担心死,要知道现在这样,当初就该让她找朱海涛和他一起去做流产,也省得咱们为她担这么大风险。你说那天要真的大出血了,我能脱得了干系吗?”欧阳一鸣见她生气就劝道:“事情过去了,也别再想。”徐慧依然生气说:“我就是想吴莹莹也太不应该了,这会再和朱海涛重归于好,怎么也要和咱们说一下。咱们也不想干涉他们,咱也没那权利,可咱们毕竟为她担了很多风险,帮过她很多。要不是你和我说她又和朱海涛好上了,我到现在也不会知道。”
欧阳一鸣说:“吴莹莹也许有她的苦衷,你想她一个女孩子,也为朱海涛流产了,能不考虑以后吗。也可能不好意思和咱们说,毕竟他在咱们面前说过一些过激的话。再有,也可能真的是她和朱海涛有感情。能没有感情吗?都一年多,而且。。。。。。,这事咱也别怨她了,她也是有她的难处,咱们作为同学在那个时候帮她也是人之常情。”
徐慧想了会说:“不提了,想起来心里也不舒服。”欧阳一鸣说:“咱也没必要为这事在吴莹莹面前表现出什么。忙我们也帮了,别出力不讨好。”徐慧点点头说:“我知道的。”
第四十一章
这之后的几天,欧阳一鸣和徐慧骑车几乎逛遍了蟠城的大部分景点。眼看就要到春节了。徐慧说要回去。临行前的这天,毛玉琴让自己带过的在火车站上班的学生,给徐慧买了明天早上六点去苏州的卧铺。晚上一家人与徐慧在老宅和老爷子老太太一起吃饭。弄了满满八仙桌的菜,气氛就和一家人过年似的,徐慧有些感动。老爷子还是拿出那陈年老酒,徐慧也喝了一些,全家人说说笑笑,徐慧在一阵后竟然感觉心里特别难过,和欧阳玫一起去厕所时在黑影里掉下了几滴泪。欧阳玫没有看到。两人挽臂回来时,欧阳玫也有些伤感地说:“姐,不想让你走。暑假还来吧,那时我也考完试了,也有时间陪你了。”
徐慧心里又是一酸,眼圈红红地说:“我也真的不舍得离开你们,可我得回去,爸爸妈妈和外婆等着我呢。明年暑假再说吧,我就希望你能考上个理想的大学。”欧阳玫说:“我也想好了,就报复旦大学为第一志愿,我就想以后在读大学时能跟你和哥哥在一个地方。”徐慧说:“那样最好,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一定要刻苦一些,一定要考上。姐姐会为你默默地祝福。我和你哥还要等一年多才能毕业,不过时间也是很快的。”欧阳玫点点头。
徐慧说:“明年考完试到苏州去玩吧,到那时你也有时间了,我也好陪你逛逛我们那里的景点。”欧阳玫有些兴奋,说:“我也想啊。倒时我和哥哥一起去。”徐慧说:“我也这么想,怕你哥不愿意。他这个人啊,就怕见我的家人。不过有你和他一起,我想他会去的。你们全家都去了才好呢。”欧阳玫笑说:“可我和哥哥一起去就怕你冷落我。”徐慧笑道:“小丫头,那来这么多心眼的。”两人笑着进了屋。
老太太在徐慧坐下后,走到欧阳玫身边说:“玫子到那边坐,奶奶和小慧说说话。”欧阳玫站起。老太太坐下就拉着徐慧的手说:“奶奶真舍不得你走,明年放假还来吧。”徐慧心里又是一热说:“奶奶,刚才我还和玫子说呢,明年暑假你们去苏州玩吧。”扫了大家一眼说:“爷爷也去,大家都去。”老爷子笑说:“我可去不了的,去了我的这些鸟咋办。”老太太说:“那鸟就是你爷爷的命,他在家守着鸟我就得在家守着他。”徐慧就笑。老太太凑近徐慧的耳朵说:“等你和小鸣结了婚,我就给你们带孩子去,不要这老东西。”徐慧霎时红了脸,抬眼瞥了眼欧阳一鸣低下了头。
欧阳一鸣知道奶奶可能又和徐慧说他们俩的什么话,脸也红了下对妈妈说:“盛饭吃饭吧,明天徐慧还要早起。”毛玉琴应着起身出门。老太太说:“明早奶奶去送你。”欧阳安平说:“天这么冷的还要你去送,就在家睡你的觉吧。”徐慧说:“是啊,一鸣送我就行了。你老这么大年纪那能让你送啊。”欧阳玫说:“我和哥哥一起去。”欧阳冬冬说:“我也去。”欧阳玫笑说:“就怕到时喊不醒你。”老爷子说:“我把这酒给你爸灌了了几瓶,都装好了,等会别忘了带,明个我也不去送你了。”徐慧说:“爷爷,那酒你就留着自己喝吧,我爸也喝不得多少酒的。”欧阳安平说:“这是你爷爷的心意。”老太太说:“上午我去双河街买了几斤陈家的香油三刀和桂花酥糖,带给你外奶奶尝尝。”
毛玉琴这时端馍进来冲老太太说:“我都给买过了,这么冷的天你还跑那么老远的去买。”老太太说:“这香油三刀还是杨家的正宗,还有哪家能比得了的。”老爷子笑说:“都带上。”徐慧说:“你看我这趟来也没给你们带什么东西。。。。。。”老太太打断她的话说:“傻孩子,哪能这么说的,往后还怕吃不上你买的东西?”徐慧眼圈发红说:“奶奶,你和爷爷一定的注意身体。”老太太说:“注意注意,我和你爷爷身体都好着呢。还等着享你们的福呢。”
饭毕又说了一会话,欧阳一鸣就说回去。老太太就一直拉着徐慧的手走到门外。临分手徐慧心里发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说:“爷爷奶奶,你们一定要注意身体。”老爷子应着。老太太却忽然抽泣起来,说:“奶奶舍不得你走。”
老太太这一哭,徐慧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眼泪刷地流下,带着哭腔说:“奶奶,我也舍不得离开你。”老太太就抱住徐慧哭了起来。毛玉琴见状忙上前去,笑着说:“你看你们娘俩,走了又不是不见了。”徐慧这时才感觉失态了,抬手给老太太摸着眼泪说:“奶奶,放假我还来看你。”老太太紧紧攥着徐慧的手,看着她的脸说:“你可说话算数,放假就和小鸣一起回来。”
徐慧应着。老太太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徐慧和众人往前走着不时地回头,见老爷子老太太就一直站在那里,徐慧就催他们回去。老爷子老太太应着却不动。走了好远徐慧还看他们在门楼的灯下站着,心里也是阵阵酸楚。
翌日一早,除欧阳冬冬还在熟睡外,一家人都早早的起来,毛玉琴给徐慧炖了碗鸡蛋羹,徐慧吃了半碗就再吃不下。不知为啥,就这几天短暂的相处,分别时竟会令她非常伤感。
动身时,欧阳安平和毛玉琴也要去车站,欧阳一鸣说,我和玫子各骑一辆车去送就行了。徐慧也说叔叔阿姨就不用去了。于是欧阳一鸣带着徐慧和欧阳玫一起,车头挂照老太太和毛玉琴给买的土特产,徐慧拎着老爷子给带的四瓶四十年的老酒去了车站。
兄妹俩买了站台票一直将徐慧送到车上。欧阳一鸣就一再叮咛徐慧说,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更不能吃喝陌生人东西之类的话。徐慧听着心里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被人拐跑的。”欧阳玫就说:“我哥就是怕啊,你真的被人拐跑了,哥哥还活得了?”欧阳一鸣红着脸瞪了妹妹一眼,对徐慧说:“我可是和你说正经的。”徐慧点点头说:“你放心了就是。”
欧阳玫附耳对徐慧说:“姐,你看我哥,这会就像个长辈似的放心不下你。”徐慧脸红说:“ 我知道的。”转头对欧阳一鸣说:“我来时不就是我一个人啊,你就放宽心了就是。下了车我就打电话过来,玫子告诉了我传达室电话号码的。”欧阳一鸣点头说:“车到苏州是下午四点一刻,我四点在传达室等你电话,下了车马上打过来。。”徐慧点头答应。
车要开动了,兄妹下车在站台与徐慧告别。徐慧趴在窗口看着他们,忽然就流下了泪,对欧阳玫说:“玫子,一定要考上复旦。”欧阳玫含泪点头说:“姐,你放心。”
火车开动了,兄妹俩一直目送火车远去。徐慧也一直趴在窗口冲他们挥手,直到看不见。
欧阳一鸣吃饭后午睡,一觉醒来已是快四点的时候。慌忙起床直奔传达室去,就见欧阳玫已经坐在了那里。欧阳玫见他慌张的样子就笑了,说:“还有一阵呢,看把你慌的。”欧阳一鸣说:“咋不喊我?”欧阳玫说:“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想得了慧姐的信告诉你一下就是了。”欧阳一鸣有些不好意思说:“不知怎么一下会睡这么晚的。”欧阳玫笑道:“我刚才还在想呢,等会慧姐打电话来,要是问起你为啥没来听电话,我就说你把她给忘了。说你一些坏话,看慧姐到学校怎么收拾你。”
传达室的大爷就笑,说:“小鸣的对象真漂亮。”欧阳一鸣红了脸,瞅了欧阳玫眼说:“那里是我对象,是同学。”大爷和欧阳玫就笑。大爷说:“现在是同学不假,毕业了就是媳妇了。”欧阳一鸣红脸说:“就是同学嘛。”大爷和欧阳玫再笑。
欧阳一鸣脸更红了。大爷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欧阳家可都是美人。小玫子也是也来越长越俊。”欧阳玫的脸募地红了,说:“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大爷笑说:“我说的是实话,当年你妈可是咱学校的大美女,你爸也是标致小伙子,谁不说你爸和你妈是郎才女貌?你看你哥这会,长得比你爸年轻时还标致,找了个媳妇比你妈年轻时还俊,这标致男人和漂亮女人都跑你们欧阳家去了。”欧阳玫说:“你家女儿也长得俊呢,像我大娘。”大爷哈哈笑了说:“你大娘长得那叫俊啊,也就是你大爷我看她那会长得寒碜,一瞎眼娶了她,怕她嫁不出去的。别人谁还敢要?”
欧阳一鸣和欧阳玫就哈哈笑。欧阳玫笑出了眼泪,手捂着肚子笑着说:“看我不告诉大娘去,小心晚上又不给你酒喝。”大爷说:“可不能给你大娘说,没她行没酒大爷我可受不了。”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玩笑时,电话响了。欧阳一鸣拿过电话,果然是徐慧打过来的,电话里徐慧告诉他一路平安,又小声说:“在车上我也没吃别人家的东西,也没喝别人家的东西,就是偶尔和别人说过两句话。”欧阳一鸣听了就笑。欧阳玫接过电话,徐慧就让她转告家里爷爷奶奶和所有人她一路平安。又说了让他们多注意身体的话,未了说:“玫子,你一定要抓紧这最后几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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