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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欲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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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玉琴看看老爷子,把欧阳安平往旁边拉了下,小声问:“怎么样?”欧阳安平说:“妈妈这回是真的醒了。昨晚还喊了我,可一会脑子就不清楚了。”毛玉琴问:“医生怎么说?”欧阳安平说:“就说一会做全面检查,现在也没说什么。”毛玉琴看了看特护病房问:“这病房咱们也不能进?”欧阳安平摇头说:“不给进。”毛玉琴说:“我真想进去看看。”欧阳安平说:“ 昨晚也就是转入这个病房时我和爸爸才见到妈,见她能认识我还放心些。。。。。。。”这时毛玉琴听到有人喊她,转头看时就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大夫正笑盈盈看着他们,瞬间竟没认出是谁来,毛玉琴就和欧阳安平拿眼看她。这位女医生说:“毛老师、欧阳老师,我是咱们一中毕业的陈红啊。毛老师,你就是我当年的班主任。”
毛玉琴一时还无法想出,就也笑着说:“是吗,你看我。。。。。。”陈红笑了说:“你带这么多学生哪能想的起,现在一晃都快十多年了,可我还认得出你和欧阳老师。”毛玉琴说:“就是,你看这都这么多年了。”陈红说:“我插队那时被保送进了大学,这不才调回来几个月,老想回学校看看你们一直也没空。”欧阳安平直直的看着她,问:“你是不是那个在宣传队拉二胡的陈红?”陈红一下兴奋起来说:“是啊是啊,我就是那个陈红。”毛玉琴也在霎间想起,说:“哎呀,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小陈红。”端详着她看了阵说:“变了,变得很多。不过仔细看还是原来的那个样。”陈红笑说:“你和欧阳老师还是不显老,我一下就认出来了。”顿了下再问:“你们这是来看人?”毛玉琴夫妇的脸迅速沉了下来,毛玉琴指了下特护病房说:“你欧阳老师的妈妈在这住院。”陈红面露惊讶说:“这里面住的是你们家的老人啊。”欧阳安平问:“你是在这病区吧?”陈红说:“我就在这病区。今早我刚接班,这病人是张主任给看的。”毛玉琴说:“那你也不一定了解我婆婆的病情。”陈红说:“这样吧,等会我问一下张主任再和你们说。”毛玉琴说:“那最好了。”又附耳小声说:“有什么情况就和我们悄悄说。我家公公岁数大了。。。。。。。”陈红说:“我明白。要不你们去我办公室坐一会?”毛玉琴说:“你快去忙吧,我们就在这等就行了。”
陈红走后,毛玉琴对丈夫说:“这下好了,有什么特殊的情况陈红也能及时告诉我们。”欧阳安平点点头。毛玉琴想了想走到老爷子跟前坐下,说:“爸,刚才那个医生是我们的学生。她就在这个病区里,有些情况她还不了解。等会再说吧,你也不要着急。”老爷子说:“真巧,这就好,人家也能给咱上心治。”毛玉琴说:“是啊。还有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你看妈妈这事是不是该跟俺舅说一下。”老爷子说:“那是应该,从昨晚到现在谁有空去。”欧阳安平说:“要不我等会去一趟。”老爷子想了下说:“你这样,去了后和你舅一个人说就行了,不要让他给别人说,我怕这事知道的人多了会传进小玫的耳朵里。”欧阳安平点头答应。毛玉琴说:“再等一下吧,等会看陈红过来怎么说。”
过了会陈红过来,欧阳安平夫妻站起迎过去,陈红说:“马上做穿刺。确定是不是腹腔积血。如果腹腔积血就有可能是肝脾破裂,具体情况要看作B超或者X线透视,这些等会我参加。”夫妻俩感谢后,毛玉琴问:“如果是肝脾破裂的话会不会很严重?”陈红面露难色,说:“还是等检查后看结果吧。”毛玉琴说:“陈红,不管咋样你和我们俩说也没关系。”陈红转头看了老爷子眼,又转回头看着毛玉琴轻声说:“现在检查没出来也不好下结论。张主任判断是肝脾破裂。如果是肝脾出血的话就要做手术。欧阳老师,毛老师,我也不能瞒你们,假如确定是脾出血,严重的话就必须切除,因为脾脏组织非常脆弱,不容易止血。另外老人的肋骨可能也有骨折,脑电图显示头部脑震荡也挺严重。总的来说不是很乐观。这些在没检查完毕时应该是不能和你们说这些的,可是,可你们是我的老师,我想我还是让你们知道的好。”欧阳安平说:“还是让我们知道的得好,现在既然这样了,我们也要有心理准备。”陈红点头说:“那好,你们就耐心地等一会,我去了。”
毛玉琴看着丈夫说:“我看你还是赶快去通知咱舅,按陈红的说法。。。。。。”欧阳安平点头说:“我马上去。”毛玉琴说:“这些情况现在不能和爸爸说,等会看结果后真是这样,必要的话也得和爸爸说。你赶快去吧,等会咱舅来也好商议。”欧阳安平走到老爷子面前说:“爸,我去舅家。”老爷子说:“到了后和你舅一人说。你和他一阵过来吧。”欧阳安平答应。



第七十三章
欧阳安平走后,毛玉琴对老爷子说:“陈红说马上做全面检查,等会再看结果。”老爷子点头也没说话。拿起烟袋装了烟丝,走到走廊的尽头的窗口前抽了起来。
老爷子的心里可是很不平静,从儿子儿媳的脸上他似乎看到了几丝不祥。想问个仔细可又怕知道令他害怕的消息。快七十的人了,这一生经历得太多。他知道儿子儿媳有些事情是在瞒他,有些情绪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显露,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心中的疑骇和燥急应该说一点也不亚于儿子和儿媳,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在脸上。自己假如乱了心扉就势必会影响到儿子和儿媳的心情。他们已经太不容易了,一方面这边揪心着老太太,可也同时在担心着自己。另一方面还要尽力在自己的几个孩子面前隐藏住他们的心情。此时的老爷子就希望自己的老伴能够恢复。
老伴自十七岁来到自己的身边,虽然只给自己生下一个儿子,但在这六十年的风风雨雨里,他们俩的感情是相当深厚的。他竟想不起老伴在何时与自己拌过嘴生过气,倒是自己有时给她发发脾气。再就想到自己的孙女,虽然是女孩子,可是欧阳家三代后唯一的女孩,他们老两口甚至比欧阳安平夫妻更加疼爱这个孙女。他们是把欧阳玫象块宝似的在心里揣着的。这会老人更希望孙女能顺利地度过这三天的考试,能考上一个全国最好的大学。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的情绪影响了自己孙女的心情。
欧阳安平的舅舅是老太太唯一的弟弟,比欧阳安平的父亲小上十多岁,现在也是快六十的人了,早几年就已经从环卫处退休。欧阳安平到他家时他正准备出门。退休后的他闲着无事就经常到附近的公园和一帮老人打牌闲侃。这会见了自己的外甥登门心里格登了下。外甥和外甥媳妇虽然也常来看看他,可基本都是在晚上或者休息天的时间。这刚吃过早饭来到家里可能就有什么急事。
欧阳安平看家里就老舅一个人在,便问妗子去了哪里。舅舅答,你妗子去菜市买菜了。就问欧阳安平这会来是不是有事。欧阳安平尽量装着平静说:“我妈生病住院了,我来接你过去看看。”舅舅一听着了慌,急忙问得的是什么病。欧阳安平说也没什么大碍。舅舅不信,说你这么着急得过来还能没啥大碍?欧阳安平说:“路上再说吧,咱赶紧走,我爸和玉琴都在医院。”舅舅便随欧阳安平出门,将大门锁好走到街口,拦了辆出租车上去。
在车上欧阳安平说:“我妈是昨天下午去蟠龙山给玫子拴红布条,又到南边的山上捡‘地皮’摔下山的。”舅舅一听惊得一跳,霎间身体发抖说:“俺的娘,这从山上摔下。。。。。。。。摔得咋样?伤着骨头没有?”欧阳安平说:“俺舅,你也别吓得慌,现在正在检查。昨天下午都临黑了我们才知道,晚上想来和你说的,玉琴说你的身体也不好就没让。现在妈妈什么结果还不知道,等会你见了我爸也别说啥。”舅舅点点头,眼泪就哗地流下,哽咽道:“我的姐啊,这回要受多大的罪。你说你怎么就想去捡什么‘地皮’啊。”欧阳安平伸手攥住舅舅的手,含泪说:“俺舅,你别这么难受,现在说啥不都晚了?等会咱到医院可能就会有结果了。你和我爸可都不能太伤心,我就是担心你们这两个老人。”舅舅摸了下老泪说:“昨天一晚上我都感觉给有什么事似的,老也睡不着,怎么也没想到你妈会。。。。。。”
赶到医院,欧阳安平扶着舅舅上楼,毛玉琴见了慌忙迎上去搀扶住他在老爷子跟前坐下。舅舅问:“你妈检查好了没有?”毛玉琴说:“还没有。估计一会就会好。”老爷子转头看着妻弟说:“等会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要控制住,不能在这哭。我本来不想让安平给你说的,怕你那血压、心脏受不了。带药了没有?”舅舅说:“带着的,天天装在身上。”欧阳安平爸爸说:“等会吃了。”又转头对欧阳安平说:“去给你舅买瓶水。”欧阳安平应着下楼。
老爷子对妻弟说:“你姐这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小玫这两天正考试,可千万不能传进她的耳朵。你姐就是再有什么不好的情况,你现在都不能和你家的人说。明白不?”妻弟点头说:“这我知道,你就放心吧。不管啥事也不能影响孩子的考试。”老爷子说:“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姐最疼的就是这丫头,要从你嘴里漏出去影响了玫子的考试你姐也会气你的。”妻弟说:“姐夫,这是我还能不明白?孩子考试就这几天,就是有天大的事咱也得瞒着。俺姐这事这几天我谁都不给说,就我一人知道就行了。”老爷子点点头。
欧阳安平买了几瓶水上来递给舅舅和父亲。舅舅拿出降压片吃了。陈红和张主任从病房出来,陈红站住,欧阳安平夫妇迎上去。舅舅起身想去被老爷子拉住,说:“咱们不去,那是安平和玉琴的学生,有些话咱在跟前人家也不好说。”
陈红待欧阳安平夫妇近前,说:“很严重。”欧阳安平和毛玉琴的心被揪了一下,四只眼睛惊恐地看她。陈红想了想说:“还是到办公室让张主任和你们说吧。”话毕抬步。欧阳安平夫妇随陈红走进张主任办公室。
张主任五十多岁,在这医院也是内科响当当的专家。招呼欧阳安平夫妇坐后说:“老人家的病情相当严重。现在各方面的检查都不乐观。”毛玉琴的眼泪刷地流下,乞求道:“张主任,我求求你一定想想办法救我妈。”欧阳安平拉了下妻子说:“你听张主任说。”张主任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目前,老人家的腹腔已经积血,是肝脾破裂产生的。脑电图检查脑震荡为中度,肋骨有骨折,这要等X光片出来才能确认是伤了几根。检查四肢倒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是些皮外伤。现在最危险的是肝脾破裂,必须马上手术,不然积血会愈来愈多。”
欧阳安平问:“手术后就会好起来?”张主任说:“这也正是要和你们商议的问题。目前诊断肝脾伤的很重,当然这要在开腔后才能确定。如果是伤得很重,就必须做脾脏的切除,这些陈红清楚,她是你们的学生。脾脏破裂是很不容易止血的,很轻的话可以做包膜缝合,严重的话就只有切除。我们现在有个担心,老人家已经快七十了,做这样手术危险性很大,这点你们要有所考虑,也必须要给你们说清楚。”
欧阳安平心里惶急,惊嘬嘬地问:“那么手术成功的机率有多大?”张主任看了下陈红说:“陈医生也清楚,像你们母亲这样的年龄危险性太大。按我的估计,按我的估计成功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二十。”欧阳安平夫妇的脑子轰的一下。陈红说:“欧阳老师、毛老师,这些我和主任不能瞒你们。有个情况必须和你们二位老师说,有可能会不不了手术台。”欧阳安平惊得说不出话。毛玉琴流泪泣声问:“那就没有其它办法?不切除脾脏的话不行吗?”张主任摇头说:“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做手术才能有希望。你们必须尽早作出决定,愿意手术的话就要尽早做,不然这样的话随时都有危险。”毛玉琴说:“可是你说手术不也是。。。。。。”张主任说:“是啊,所以说你们要作出决定。手术的话有点希望。但是不手术的话就一点希望也没有。”陈红说:“我看你们还是和爷爷他们商议一下,把这些话说清楚。”欧阳安平木然地点点头。陈红说:“两位老师也不要太难过,现在也不是难过的时候。你们还是尽快给爷爷他们商议下。”欧阳一鸣站起说:“谢谢你们,我们这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等会再决定是了。”张主任站起点头说:“要快。”
欧阳安平夫妇出来,两位老人就拿眼直直的看着他们走近。一时间两位老人都没问,禀住呼吸看着他们。毛玉琴心里发酸背过身去流泪。欧阳安平在父亲旁边坐下说:“爸,舅,我现在不能瞒你们了。妈妈现在的情况很严重,说是要做手术,肚子里有血,肝脾有伤。”老爷子睁大眼睛看他,那张嘴就张在那里,鼻中喘着粗气。舅舅说:“那就赶快做吧。”欧阳安平说:“可张主任说妈妈这么大岁数,做手术也很危险。”老爷子问:“医生说做手术有多大把握?”欧阳安平的眼泪刷得流下说:“张主任说只有百分之二十把握。”舅舅慌速地问:“这么说就是没啥把握?”欧阳安平点了下头,忍不住泣声说:“是这样,基本就没什么把握。弄不好就会下不了手术台。”
毛玉琴这是转过身来哭着说:“就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给妈妈争取。”老爷子看了儿媳眼转头问儿子:“就没有其它的治法?”欧阳安平流泪摇头说:“没有。”舅舅哆嗦着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外甥,一下从椅上滑了下来,哭着说:“我的娘,这可怎么好。”欧阳安平夫妇急忙掺起老人在椅上坐下。老爷子看着妻弟埋怨道:“别慌,我就怕你慌。”
妻弟便止住哭流泪看他。老爷子自语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说话时站起,哆嗦着手装了袋烟点上大口地抽。一阵转回身来,看着儿子问:“医生就说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欧阳安平点点头。老爷子说:“那就是没有啥希望。”想了下说:“我看这手术咱们不做了。”几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看他。老爷子眼圈发红说:“没啥希望还让你妈受这份罪干吗?!”说话时眼中含泪,又说:“你妈这一辈子也没得过什么大病,这临了也不能让她受这么大的罪。我的意见是不做这手术,要是下不来手术台,还不如让她多活几天。”毛玉琴说 :“可做了手术总有点希望。”老爷子说:“我心里明白。做手术也等于马上就让你妈死去。”俯身又问妻弟:“你看呢?”妻弟摇头说:“我也不知怎么好了。姐夫,你说要真不给姐姐做手术,不就等于看着姐姐死吗?”老爷子说:“这些我也明白,可你想,去做这手术就等于马上就让你姐死。临死还得开肠破肚。”妻弟点点头说:“可不就是这样。这可怎么好哟。”说着就呜呜的哭。老爷子对欧阳安平说:“你再去问问你那学生,弄准了到底有多大把握。真没希望就不做了。”欧阳安平答应离去。
欧阳安平进了陈红的办公室。陈红慌忙起来,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医生给欧阳安平使了个眼色,便和欧阳安平一起出来。陈红问:“怎么说?”欧阳安平说:“陈红,说实话现在我真没了主意,你就实话说做这手术还有没有意义?”
陈红为难地看了欧阳安平一眼说:“欧阳老师,这话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按说我是医生不应该说不让你们给老人做手术,有一线希望我们做医生的也希望把病人抢救过来。可是,老人家做这手术实在是太危险。”欧阳安平问:“假如手术成功了,我妈还能活多久。我的意思是说她这样把肝脾都切除了,还会有多久生存的希望?”陈红说:“你的意思我明白。现在的问题是老人不光是肝脾的问题,先不说切除肝脾手术老人生还的希望很渺茫,就是老人的脑部震荡也挺严重。张教授估计有脑出血的可能,咱们医院的CT检查仪现在还没安装好,现在还不能完全确认,假如像张主任所说的脑部出血再要做开颅手术的话,老人根本就没法承受。有些话我不应该说,可你是我的老师。。。。。。”欧阳安平说:“陈红,你的意思我明白,按这么说我妈生存的希望很小。”陈红说:“欧阳老师,这些还要你们自己决定,我也只能把实际的情况告诉你。”欧阳安平说:“陈红,我理解。你也是为我们考虑。现在我们也只有接受这个现实。我还想问一下,我妈不做手术的话还能撑多久?”陈红说:“这很难说,也可能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也可能会撑上三天五天,也许会长一些。刚才你们走后我也和张主任说到了这事,老实说张主任的意思也是不主张动手术的,这样没啥意义。”欧阳安平问:“这么说我妈要是动手术就有可能下不来台,不做的话还有三天五天的生存希望?”陈红点头说:“应该是这样。不过,还是要你们来决定做不做手术。”
欧阳安平想了下看着陈红说:“陈红,没有希望的手术还能做吗?我爸爸也是这个意思,真的没希望就不做了。只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过意不去。爸爸的意思是妈妈既然没啥希望,就不想在她临走前让她受那份罪。”陈红点头说:“是啊,爷爷想的很有道理。我们做晚辈的当然是希望尽一切努力,都是这样的心理。”欧阳安平说:“陈红,我和毛老师都曾经是你的老师,我妈这事我和毛老师就拜托你了。手术确定不做了,我就想你能在我妈最后的这段时间里给用些好药,不能让她感到痛苦。”陈红说:“欧阳老师,这些我一定会办到的,你就放心好了。”欧阳安平说:“只要老人能安详的走,也算我们尽孝了。就怕她、受罪。”说话时眼泪大颗的流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陈红心里一酸眼泪了流了下来,说:“欧阳老师,你要想开些。你在这个家现在可是顶梁柱,老人孩子可都看着你。”欧阳安平点点头,说:“陈红,我还得求你件事。你知道这两天正在高考,我那闺女这两天正在考试,假如你见我咱们学校的人千万不要说起我妈的事,我们都怕这事传到孩子的耳朵里影响她的情绪。她奶奶在这住院的事现在她还不知道。”陈红说:“是吗,我还在心里说你们家怎么就来你们这几个人呢。这事你放心好了,我不管见了谁也不说。”欧阳安平说:“等着几天考完试孩子知道就没关系了。我爸爸最怕的就是我那闺女知道。”陈红说:“欧阳老师,你放心吧。”欧阳安平说:“我过去给我爸他们说一下,手术不做了。”陈红说:“那好,我和张主任也去讲一下,现在就保守维持治疗。我会尽最大的能力减少老人的痛苦给用药的。”欧阳安平谢过陈红向老爷子他们走过去。
欧阳安平到了父亲他们面前,将陈红的话给他们说了。毛玉琴和舅舅就在那呜呜地哭。老爷子阴沉着脸说:“那就这样吧。”转头拽了下妻弟说:“你看现在,也只好这样。”妻弟呜呜地哭着点点头。老爷子又看着欧阳安平问:“那既然这样了,咱们是不是可以陪在你妈跟前?”欧阳安平说:“这我倒忘了问,我再去问一下。”老爷子说:“等一会吧,这会你看咱们,到了你妈面前还能控制住?”欧阳安平就走到妻子面前悄声说:“你也别这样哭,你看咱舅,等会再哭个好歹来。。。。。。。”毛玉琴转过头掺过舅舅就劝。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这都是命。”顿了下又对欧阳安平说:“你抽空去一下你妈的单位,医药费住院费的事要和她们领导说。”欧阳安平说:“我昨天就想到了。下午去吧。”老爷子点点头,装了袋烟又走向走廊的尽头。
陈红和一些护士在老太太住的病房进进出出。一阵后,毛玉琴看她们不是很忙了便走过去,待陈红从病房出来迎上去问:“陈红,我们啥时可以进去见见我妈?”陈红说:“我们现在给老人用了一些止痛、镇定方面的药物,暂时也不便见。这样吧,观察一下,看下午行不行。”毛玉琴点点头说:“你能理解,老人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们就是想陪在她的身边。”陈红说:“这我理解,但是现在不宜这样。你们现在的情绪都很激动,老人现在还是有些思维的,不然会影响她的情绪。观察一上午吧,看用药的反应,估计下午差不多。”毛玉琴点头答应。陈红说:“毛老师,你不能太难过了。听欧阳老师说你那孩子还正在考试,你这样会把情绪带给孩子的。是那个叫小玫的在考试吧。”毛玉琴点头说:“就是她。”陈红说:“真快,我上学那会她才八九岁,一转眼就考大学了。毛老师,我看这样,你先回家吧,这边有欧阳老师在,你还是回家照顾孩子,不然她中午回家也没人做饭给她吃。”毛玉琴说:“她哥哥在家。我一会也回去,下午过来。”
毛玉琴回到欧阳安平身边说:“陈红的意见是下午看情况能不能进去看咱妈,她是怕咱们太激动。”欧阳安平说:“人家陈红也是为咱们好。”毛玉琴说:“我想现在回去,一会玫子也考完试了,我回去先做饭,中午也让她休息一下。你们中午就买些吃吧。”欧阳安平点头说:“你赶快回去吧。”毛玉琴和公公、舅舅打了招呼后下楼回家。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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