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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欲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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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今个我算是开了眼,绝代佳人啊。”话停下,就又直盯欧阳一鸣的眼睛看,一阵才问:“说实话,是不是你的那位?”
欧阳一鸣被她的眼光看得心慌,听了这话瞬间红了下脸,却故作不明道:“哪位啊?”刘燕笑道:“你就装吧。还要我说直了啊,就是我未来的弟媳妇呗。”欧阳一鸣忙说:“这可真是没有的事,我们就是同学,没别的关系。很、很普通的。”
刘燕就面无表情的再盯着他看,似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话的真假来。那眼光令欧阳一鸣浑身不自在。就不自然地笑着说:“你这是干嘛啊,这样看我。”刘燕依旧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看你是真实还是虚伪的。”欧阳一鸣怔了下,不知如何回答。刘燕说:“我就不相信。没啥关系她会一人来看你啊。”欧阳一鸣愣了下,脑子一转撒谎说:“她是在这附近办点事,顺便来的。”刘燕说:“你们大学生倒挺会编故事。”
话毕站起。甩下句:“不相信啊。”转身出了门。
欧阳一鸣坐在那愣了好一阵,他似乎明白但却又模糊刘燕的举止和话意。脑中想着,是她本来就是这样无拘无束的性格?还是她对我有意而本能的嫉妒反映?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个结果。摇摇头拿过书,翻起书本竟也看不进脑去,脑中交替地闪现着徐慧和刘燕的影像。
这样过了阵,刘燕没有敲门破门而入,把正在思索的欧阳一鸣吓了一跳,心又突地颤动起来。他用疑惑地、有些恐惧地眼睛直盯着刘燕,坐在那动也没动。刘燕扑哧笑了说:“怎么了,你这眼神和表情好吓人的。”欧阳一鸣缓了下神,憨笑了声说:“你这么风火的进来,还以为出了啥事,胆小的也被你吓死了。”刘燕就咯咯地笑。
刘燕在椅上坐下,探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两张票来,在欧阳一鸣的眼前晃了下,放在桌面上说:“今晚我请你看晚会,该不会不赏光吧!”欧阳一鸣诧异地看着她问:“你请我?”刘燕说:“怎么,不可以吗?要不你请我,我乐意啊。”欧阳一鸣拿过票看,是军区歌舞团礼堂的邀请卷,就问:“你们军区的歌舞表演,邀请你的?”刘燕说:“啥邀请我,歌舞团近几日要赴朝鲜演出,今天是出国前的最后一场彩排,汇报给军区和后勤的首长们看的。我表姐在军区,弄了两张邀请票,她没时间去看,刚才来医院看战友就给我捎来了。”欧阳一鸣说:“出国演出肯定很精彩的。”刘燕说:“可能不错。”欧阳一鸣看着刘燕忽然冒出了句:“你怎么就想到要请我去啊?”刘燕的脸刷地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欧阳一鸣说过这话倒真是后悔了,暗怪自己唐突,脸也红了起来,不自然地笑着,结巴道:“我、我没、没别的意思。”刘燕显得有些尴尬,有些温怒,也不说话。欧阳一鸣却又解释:“我是说,你得来这票挺不容易,为啥就想到我了。”话毕又感到说得不很合适,一时竟又找不到合适的语句,脸憋得通红,嘴里结巴道:“我,我,唉,我是说你对我真好。”说完,才感觉此话更不合适,于是干脆低头憨笑了起来。
刘燕倒是被他的话语和莙态逗乐了,心也释然,知道欧阳一鸣是无意的,就红着脸说:“傻弟弟,我喜欢你啊,不就想到你了。”说完也感觉此话似乎有点过了,于是就咯咯地笑。
两人抬眼对笑几声,又都低下了头。各自的心里都感觉有点羞惭又有点甜蜜。一会,还是刘燕先开了口:“欧阳,你是不是晚上有事啊?”欧阳一鸣说:“没有啊。”刘燕说:“我还以为你晚上和你那个小美人约会呢。”欧阳一鸣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说:“看你,我和她就是同学,没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刘燕收敛起笑容,盯着欧阳一鸣问:“真的没有?”欧阳一鸣说:“真的没有,就是普通的同学。”
刘燕想了片刻,满脸堆起了笑,说:“我说弟弟,别看书看傻了,这么漂亮的像仙女的女孩可是不多见,你就不动心啊,我要是男人,早开始进攻了。”欧阳一鸣嘿嘿地笑。刘燕站起说:“晚上七点半开场,我们七点坐公交车过去。”而后交待了乘车路线。
转身欲走,又转回身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桌上拿过票撕下一张来放进口袋里,另一张递给欧阳一鸣。说:“这样吧,你七点前去公交车站,见不到我就先乘车过去,我们在剧场见。”
欧阳一鸣明白她的意思。他也是不希望和刘燕一起候车的,公交车站就在医院的大门边上,他也不想被病区的医生护士或者病友看到。
第七章
刘燕出门一会,欧阳一鸣去了卫生间,出来时就见姜玉其和朱海涛站在自己住的病房门口和病房里的人说着什么。慌忙走过去问:“你们俩啥时来的?”两人转头看着欧阳一鸣笑了。姜玉其说:“刚到,这不还在问你呢,不是说你在哪里看书吗?”欧阳一鸣说:“这里的领导给我找了个地看书,在里面呢。”朱海涛惊讶道:“是吗?你这家伙到了哪里都挺招人喜欢的。你这要不是出来我们俩还要问一阵呢。”姜玉其瞪眼看他说:“还愣着干吗,带我们去啊。”欧阳一鸣想了下说:“那地方也没板凳,再说那地是人家给我学习用的,在那瞎吹被人家看到也不好。走,到花园那边的走廊去坐吧,空气也新鲜。”姜玉其说:“我还真不想闻这病房的味呢。”于是三人出了病房向不远处供病人休息的花园走去。
三人在庭榭捡一处坐下,姜玉其说:“没你在学校真他妈的无聊,你倒挺暇意,在这每天和这帮兵妹妹打诨逗俏,怎么样,心情是不是很好?”欧阳一鸣推了他一把说:“谁和她们打诨逗俏了?我在这住的都能憋屈死,就想赶紧回学校了。”朱海涛说:“回学校也是有美女陪着你。敢情你是想徐慧了吧?”欧阳一鸣笑笑说:“你也会瞎扯。”姜玉其说:“朱海涛说的也是实话。不过徐慧也肯定是挺想你的。”
欧阳一鸣心里反感他们开徐慧的玩笑,但也不好挂在脸上,于是岔开话题说:“你们到现在来是不是晚上想请我吃饭啊?”姜玉其睁眼说:“搞没搞错!不是我们想请你,是来让你请我们的。”欧阳一鸣笑了说:“想我请你们就再过几天吧,这里的纪律比学校严。”朱海涛说:“那当然,部队肯定要比学校严的。”姜玉其问:“对病人也这么严?”欧阳一鸣说:“人家这是对病人负责。真的在外吃出什么事来谁的责任?”姜玉其点头说:“这倒也是,到底是大医院。那等会我也只好和海涛两个人小斟几杯了。”欧阳一鸣说:“我就知道你们俩晚上要去喝酒。”朱海涛说:“我对酒也不行,老姜喜好我也不得不陪。”姜玉其说:“在你们的心里我现在都成酒癖子了。”欧阳一鸣说:“差不多。你自己感觉你还不是啊!”姜玉其就笑。
欧阳一鸣和朱海涛对望着笑了几声,悠忽想到徐慧所说的朱海涛的眼睛,着意看了下,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心里就嘀咕,徐慧怎么就会说他的眼睛可怕呢?
朱海涛是浙江杭州市人,一米七二的身高,身体微胖,圆圆白净的脸上戴着副金丝眼镜,二八分头,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鼻梁挺拔,嘴唇单薄,口型极像女人小小圆圆的。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斯文,显得文雅和蔼。身上有一股大城市出来的那种特有的味道。虽算不上英俊潇洒,但也有几许知识男孩的那种文气。
朱海涛和姜玉其那种豪爽粗旷的外形与性格相比反差很大。但是这两个男人却是最好的朋友。
欧阳一鸣暗想,吴莹莹生性活泼,爱说爱笑,与朱海涛这样一位看起来比较稳重文雅的男人在一起正好可以互补,而且论相貌两人也是很般配的。不明白徐慧怎么会说有感觉朱海涛会害了吴莹莹。就感到难以理解徐慧的想法,又想这可能是一个人的意识问题,兀自感觉有些好笑。
姜玉其说:“这酒也不知是谁发明的,奶奶的,粘了就能上瘾,两天不喝就急得慌。”笑了声看着朱海涛说:“这就与朱海涛和女人干那事似的一个样,上瘾啊!”朱海涛刷得脸红,睨看欧阳一鸣眼,冲着姜玉其说:“你这破嘴真够烂的,和谁做那事一样啊,谁做了?”姜玉其看见朱海涛给自己使眼色,哈哈笑了说:“比喻,懂不懂是比喻,你小学就学过了到现在还不懂啥是比喻啊。”欧阳一鸣就嘿嘿地笑。朱海涛说:“那你怎么不拿你自己做比喻啊。”姜玉其说:“那好,就拿我自己做比喻。”抬手指了下不远处正在路过的一个年轻护士说:“就和我跟她做那事似的,两天不做就急得慌。”欧阳一鸣惊得心跳,小声怨道:“你嘴里说手还指着人家,被人家看到了还不骂你?”姜玉其伸下舌头,不好意思说:“一激动失态了。”朱海涛说:“他巴不得被女人骂。”姜玉其瞪眼看他说:“闭上你的臭嘴,你才巴不得被女人骂呢。”欧阳一鸣和朱海涛就笑。
朱海涛笑后说:“真能弄个小女兵玩玩,嘿嘿,也挺暇意。”话毕自顾笑。姜玉其也笑。欧阳一鸣心里一惊,转头疑惑地看了朱海涛眼,忽地想起徐慧的话,但没言语。
欧阳一鸣说:“玉其,你也少喝点酒,你现在都没喝就就这样,那要是喝了酒还不更失态?”姜玉其说:“我是越喝越清醒。”朱海涛撇了下嘴说:“得了吧,还越喝越清醒呢,上学期那次喝酒喝多了,在马路上就对着树尿尿,当时我都给吓死了,你说要有人骂你咋办?我是拼命的给他挡着,就那你嘴里还一个劲地说真舒服呢。”欧阳一鸣哈哈笑后说:“真有这事啊。”姜玉其红着脸看朱海涛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家伙就会败坏我。”朱海涛说:“我有必要败坏你吗?你当时要是知道就不会在那尿了。”欧阳一鸣说:“玉其,你以后可真的少喝点。我信朱海涛的,咱们俩一个宿舍我还不知道啊,我就看过你几次喝得烂醉如泥。不过姜玉其好就好在喝多了不胡说。”姜玉其不好意地笑了说:“那是我心里清楚着呢,所以说我是越喝越清醒嘛。”欧阳一鸣捶了他一下说:“得了吧你。”姜玉其摇摇头说:“也是,以后喝酒真要控制了。海涛,往后咱俩喝酒就半斤,多了不喝。”朱海涛笑了说:“只要你能忍得住,我是无所谓的,就怕你一个劲地要喝。”欧阳一鸣说:“以后他要喝也不能给他喝。咱们现在还是学生,这样也不像话。”
姜玉其来自苏北盐城市的农村,他的父亲在乡政府里做事,母亲在家务农。兄妹四个,他居老二。农村里,家里有个拿工资的公家人也是挺令人羡慕的,相比来说,他的家境要比同村的人家好上许多。他一米七上下的个头,长方脸,眼睛很有神,耳大嘴阔。性情豪爽,能说会道,喜开玩笑。
据姜玉其自己说父亲嗜酒,但喝不了很多,稍稍多些就胡言乱语。姜玉其说,也正是父亲这一毛病影响了他的仕途,不然,以父亲的工作能力,现在至少也会在县里某一份职务,他们全家也会随父亲进城吃上商品粮。为此他在和欧阳一鸣的许多次闲谈中抱怨过父亲。但是,偏偏他却继承了父亲嗜酒的这一特性,所不同的是姜玉其喝多后很少说话。有了酒瘾就免不了经常溜出校园在一些小饭馆里喝上几杯。
朱海涛皱眉说:“其实那次姜玉其在树边撒尿,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你们听说过没有,前一阵子严打的时候,有个小青年因为喝多了,在马路边尿了一泡尿,恰好被巡逻的看到了,以后被定罪为‘现行流氓罪’送新疆劳改了。这可是真事。”姜玉其惊得浑身哆嗦了下,睁大眼睛看他问:“真有这事啊,一泡尿,而且是喝多了撒的一泡尿就给送新疆了?” 朱海涛说:“我骗你干吗,就是真的。”欧阳一鸣说:“严打那会肯定是很严的,不然怎么说是严打。”朱海涛说“关键是他那泡尿尿得不是地方,更不是时候。你那天要是被巡逻的给发现了,现在也在新疆旅游了。”姜玉其抬手拍了下脑门说:“俺的娘,现在俺可是真的怕了。得了,今晚不喝了,往后也不喝了,戒酒!”欧阳一鸣笑说:“只怕你没那决心。”朱海涛说:“喝也可以,只是别喝那么多就是了。你一喝酒别人也拦不住你。”姜玉其说:“放心,以后一定控制住,这是恒心问题,我想总比去新疆那么干燥的地方强吧。”欧阳一鸣和朱海涛就哈哈地笑。
姜玉其凝着眉头说:“我越想越是邪乎,就是一泡尿啊。”朱海涛说:“还有比这更严的呢。”姜玉其问:“你咋知道这么多。”朱海涛说:“也不瞒你,我有个中学同学不是在体院上学吗?他哥哥是公安局的,这些事我都是从他的嘴里听说的,他说他看过内参。还有很多你们想不到的呢,不过有件事你们更想不到。”姜玉其和欧阳一鸣就直瞪瞪地看他。朱海涛说:“这事发生在广东某县。有一天一个小偷去偷东西进了一户人家,你猜怎么着。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正与一条狗性交,这小偷进了她的房这女人都不知道。你说这小偷是不是混蛋。你是去偷东西的,管人家这闲事干吗,他还能去报告派出所。结果派出所的去了这女人家,果然看见一条大公狗,这狗的那家伙还伸出来在那硬着呢,一审这女人也就招了。这小偷也没好,派出所问他去人家干吗的,小偷起初不说是偷东西,说是走错了门。派出所一吓唬这小偷也承认是去偷东西的了,但强调啥也没偷。没偷也不行,盗窃未遂,后来这小偷给判了三年。也该,你说你管这些闲事干吗!可怜的是那个女人,你们能不能想像到怎么处理那个女人?”姜玉其问:“怎么处理?人家又没强奸人?女人也没法强奸,总不能判那条狗吧。”朱海涛说:“那条狗让派出所给判了死刑。那个女人被以‘流氓罪’让法院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
“啊”欧阳一鸣和姜玉其同时叫了声愣在了那里。少顷姜玉其说:“你这纯粹是瞎编的,这也太邪乎了。比那撒泡尿还邪乎!”朱海涛说:“这事千真万确。广州那边是贴了布告的。”姜玉其说:“我还是不相信,这狗怎么能和人干那事。”朱海涛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狗是经过训练的。”欧阳一鸣问:“这女人的家里就没有别人啊,她丈夫就不在家?她家人就没有知道的?”朱海涛说:“这女人的丈夫是海员,一年半载的来一趟。她也不和家人住在一起,也没要孩子,海员的待遇很高的,他们住在海员公寓。整天一个人,你说这女人能不寂寞吗。”
欧阳一鸣听到海员二字脑子轰了下,脸刷得红了,心一下狂跳起来。霎间想起住院前在电影院遇到的那个妇人,她也说自己的丈夫是海员啊。
姜玉其看到欧阳一鸣涨红的脸,以为是他听到这样的事感到脸红,就笑说:“又不是你与狗干那事你害什么羞。”欧阳一鸣定定神说:“我就是感到不可思议。”猛然醒悟姜玉其的这句话,于是抬手指他说:“除了你才和狗干那事!”姜玉其和朱海涛便哈哈地笑。
第八章
当晚欧阳一鸣果然没在公交车站见到刘燕。赶到了城门外近郊的歌舞团礼堂,拿票寻找座位时就听刘燕喊他,循声望去就见刘燕向他招手。欧阳一鸣冲她抬手示意走过去。没坐下就说:“我还以为你没到呢。”刘燕说:“我哪敢啊,迟到怕你怪我。”说完窃笑。欧阳一鸣笑笑,四处环顾了下,座位上已快坐满了人,检票口陆续还有人持票进入。欧阳一鸣说:“你们医院的同事还有没有来的?”刘燕说:“没看到。这是歌舞团的彩排,只是送了军区和后勤部的首长一些票的,人家根本就没给我们医院送票。如果有来的也只是和我们一样是蹭来的票,也说不定。”欧阳一鸣又转头看了看。刘燕笑了说:“就是有我们院的你也不一定认识。是不是希望看到我们医院的那个护士妹妹啊。”欧阳一鸣不好意思说:“我在你们医院还不就认识你们病区的几个。”刘燕就捂嘴咯咯的笑。暗在心里说:这家伙倒也担心见到熟人的。说:“这你放心,我们科准没人来的。”顿了下却又怨道:“你啊,一个大男人,我都没怕你倒怕见到熟人。”欧阳一鸣霎间满脸通红,说:“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刘燕看看他没言语,又笑了。
欧阳一鸣和刘燕挨着坐,募的想起住院前在电影院遇到那个女人的事,心里狂跳,有意将身体侧向另一侧,可另一侧也是一个女孩。坐在这样的位置让他感觉拘谨。于是挺直了腰板坐着。刘燕看着感到好笑,也不作声,只在心里想:好个腼腆的书呆子。
演出开始后,刘燕有时会和他说一下舞台上的演员,说那个到过他们医院之类的。欧阳一鸣听着,不由间就会将头拢在一起,身体自然就会靠的很近,在与刘燕偶尔的肩臂接触时,欧阳一鸣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麻酥,心就又会狂跳一阵。
两个小时的晚会结束,他们并肩赶到公交车站。秋夜,稍有寒意。天上有些薄云,月光也不显得皎洁。路牌下空无一人,等了阵也不见有车过来。刘燕小声嘀咕:“该不是没车了吧。”仰头就往路牌上看,不由惊呼:“该死,这班车只跑到九点啊。”欧阳一鸣听后心里一惊,赶忙也看。看后有点焦急看着刘燕问:“没车可怎么办?”刘燕苦着脸说:“我也不知这车怎么会这么早就停开了,来时也没想过的。”欧阳一鸣苦笑笑也不说话。刘燕冲他伸了下舌头,说:“开十一路吧。到了午朝门就会有通宵车了。好在也就四五站路,放心,今晚肯定可以赶回医院。”欧阳一鸣无奈地摇摇头笑了声。
刘燕边走边关切地问:“身体可以吧?”欧阳一鸣说:“没问题,都好了。倒怕你吃不消。”刘燕说:“我可不娇气,我担心的是你身体,还怕你等会吃不消要我背你走呢,那我可真是吃不消了。”欧阳一鸣红了脸。
已是城门外的道上行人稀少,偶有几辆入城出城的汽车和并肩骑自行车男女说笑着驶过。人行道上,散落着法国梧桐落下的残叶,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响声。
此时这两位男女默默地走着竟没有了话语。两人似忽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都想找个话题打破这沉闷尴尬的气氛,又都希望让对方先开口说话,都不说话,就互相猜测:他(她)在想啥呢?于是就偷偷的互相睨看对方。
目光终于还是碰到了一起。刘燕开了口:“想什么呢?”欧阳一鸣笑笑,说:“没想啥。”刘燕笑笑问:“是不是想她了?”欧阳一鸣知道她说的是徐慧,却故意问:“谁啊?”刘燕说:“还问我,当然是哪个小仙女了,还不好意思。”欧阳一鸣说:“我现在想她干吗?”。刘燕说:“那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她真的很漂亮。”欧阳一鸣脱口说:“你也挺漂亮啊。”刘燕听后怔了下,继而笑道:“是吗,我喜欢听呢。能从你嘴里听到说我漂亮真是很荣幸。”
欧阳一鸣此时意识到在这个只有他们俩的场合当面夸她漂亮是不合适的,但话一出口,也不好收回,就顺水推舟说:“我说的是真话。”刘燕没有马上接话,片刻歪头望着他说:“那你说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欧阳一鸣一时不好回答,想了下笑道:“你们俩都是美女。”刘燕说:“说她是美女是正确的,说我是有点虚伪。不过我自我感觉良好,不算美女可也不丑。我挺自信的。”欧阳一鸣笑了。
刘燕转头问欧阳一鸣:“你真的和她还没那种关系?”欧阳一鸣说:“我真的没骗你,真的没有。”刘燕似信非信,问:“你喜欢她吗?”欧阳一鸣想了下,说:“说不喜欢你又该说我虚伪。美女总是很让人喜欢的。”刘燕点点头,说:“ 这倒是真话。她是不是喜欢你啊?”欧阳一鸣笑了,说:“这你可要问她了,我没听她给我说过她喜欢我啊。”刘燕笑道:“狡猾。”停了下又说:“她是喜欢你的,我看得出,女人对这很敏感。”又像是在自语说:“你这样的男人又有几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刘燕的心一直都在突突地跳,她迫切地想知道欧阳一鸣和徐慧是不是已经发生了恋爱关系。她希望欧阳一鸣告诉她没有,可当欧阳一鸣说出没有时,她却并没感到轻松。她不知道欧阳一鸣和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但却又不知怎样继续问下去。只是暗自乞盼如欧阳一鸣所说的那样。
这些天,刘燕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想着欧阳一鸣。即使在梦中也曾梦到过和他在一起的。可有两次梦到的每次结果却是和他分开。梦醒就很迷惑,她虽然听说过梦是反的,也这样安慰自己,可还是感觉不快。梦醒后就辗转难眠无法入睡,眼前就老是欧阳一鸣的影子。
下午,徐慧的出现让她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嫉妒和不安,她担心欧阳一鸣已经将爱给了徐慧。她嫉妒徐慧那姣好的容貌,甚至嫉妒她也是大学生,有一霎间,她甚至对徐慧产生了敌意,如她为情敌似的。甚至也对欧阳一鸣产生了怨意,潜意识里她已经认为欧阳一鸣是她的,不希望任何女人和他接近。所以,下午她去找欧阳一鸣,希望可以知道徐慧和他的关系,虽不敢确定欧阳一鸣话的真假,但亲耳听到欧阳一鸣说他和徐慧没有发生感情,心情还是平静了些。
回去后冷静了下来又在心里琢磨,欧阳一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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