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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逃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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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可以吃吗?好开心哪。典子同学做的饼干一定很好吃。”
庆时一把自秋也伸出的手前将袋子抢过来,很快解开金色的缎带,拿了一块饼干。
“哦哦——这真是给他有够好吃的。”
看到庆时横过身体努力称赞典子,秋也不禁露出了点苦笑。真是的,庆时这么做未免也太露骨了。打从典子一坐在秋也旁边,他就不停朝那方向偷看个不停,还刻意挺直上身,特别让坐姿保持端正,一点都不自然。
没错,差不多在一个半月前的春假,秋也和庆时两人一起到城镇的水源地水库湖钓黑鲈的时候,庆时突然对秋也说:“秋也啊,我好像……有喜欢的女生了。”秋也反问: “哦?是谁啊?”庆时回道:“中川。”“是我们班的吗?”“没错。”“哪一个?有两个中川耶。是有香同学吗?”“你哦!我可不像你,对那种胖嘟嘟的女生有兴趣咧!”“你还真缺德。和美同学怎么会算胖呢?她最多是丰满了一点罢了。”“好嘛,是我不好。反正,那个,嗯,是典子同学啦”“嗯嗯,她是个好女孩。”“你看吧?你也觉得不错吧!”“好啦、好啦。”
没错,露骨到了极点。然而即使如此,典子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庆时的心情。不知道是她太迟钝,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不过,说不定这种的反应正好更凸显出典子的个性呢。
秋也自庆时手中的袋里拿了一个饼干,高举到眼前。然后,望向典子。
“你说放太久会变得不好吃?”
“嗯。”典子有点紧张地动了动下巴,小声地说:“没错。”
“这么说来,你是对这个饼干刚做好时的味道有自信咯。”
像这样说话酸溜溜的毛病,不知道是不是被三村信史感染的。最近,秋也老是这副调调。偶尔会有人对这样的回话感到不快,但是典子却觉得很幸福似的,嘻嘻嘻地笑了。
“就是啊。”
“你哦!”庆时又插了进来。“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好吃了吗?你说是吗?典子同学。”
典子笑着说:“谢谢你。阿信人真好。”庆时刹时间手指像是被电流冲击到似的变得僵硬,人也沉默了下来,静静地将视线移到膝盖附近,开始一口一口吃起饼干。
“好吃。”
秋也说道。一直守在一旁的典子大声说了:“谢谢。”不知是否多心,总觉得她的语调和对庆时说“谢谢你”时的语调有点不太一样。是啊,至少她在旁边一直盯着秋也将饼干放进嘴里,眼神可认真得很。这份饼干到底是否真的原本是为了弟弟而做,结果却剩下来的东西呢?该不会她打一开始就是为了要做给“某人”吃的?不,不,应该只是纯粹多心了吧。
秋也的思绪没有来由地跳到了“和美学姐”身上。她年纪大秋也一岁,一直到去年都还同在音乐社里。
基本上,大东亚共和国的学校社团活动是绝对不可能让摇滚乐成为正式表演项目,但是每当顾问宫田老师不在的时候,社员便经常自行演奏摇滚乐消磨时间。也可以说社团里的人几乎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聚集于此。新谷和美是女社员里唯一的萨克斯风手,她吹出的摇滚萨克斯风,其他的男社员根本望尘莫及。身高颇高(几乎和身高一七〇的秋也差不多),稍微有点丰满。然而,当她将头发整齐地收在颈旁,手中拿起高音萨克斯风,带着脱俗成熟的表情吹奏起来时,实在是太漂亮了。让秋也怦然心动。而且,她还教导秋也难按的吉他和弦。(“在开始学萨克斯风之前,我也弹过一阵子唷。”)秋也从此不分昼夜,勤练吉他,到了二年级中期的时候,已经是社团里的第一高手。因为他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弹奏给和美学姐听。
有一天,在放学后的音乐教室,两人正好独处,秋也自弹自唱了一首《Summer Time Blues》。和美称赞他:“厉害哦,秋也。真帅!”那一天,秋也第一次买了罐啤酒,自己一个人庆祝,滋味真是好啊。过了三天左右,秋也明白地对她说出: “那个……我……喜欢你。”对方却很干脆地回道:“对不起,我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没多久她就毕业,和那个“交往的对象”一起升上了有音乐科的高中。
说到这里,春假那天在水库湖畔,庆时说出对典子的感觉后,向秋也问道:“你到现在还喜欢那个学姐吗?”秋也回答:“嗯,喜欢。我想我到死都会喜欢她吧。” 庆时露出十分不解的表情。“可是,那个学姐,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秋也一个甩杆将银色的诱饵用力甩向远方,说道:“没差啦。”
秋也将饼干袋自头不知道要低到什么时候的庆时手中拿走。“你一个人抱着不放,典子同学怎么吃啊?”
“啊,哎呀,对不起。”
秋也把袋子还给典子。“不好意思。”
“嗯嗯,没关系,我不用了。秋也同学你们吃嘛。”
“这样啊?可是只有我们吃好像……”
秋也此时终于将目光投向典子身边坐着的男生。川田章吾(男子五号)身着学生服,抱着胳膊,将魁梧的身躯靠在车窗上静静地闭目养神。说不定已经睡着了。一头短发理得几乎和光头没什么两样,外表很容易被人误会成是那种趁着庙会出来摆摊、卖些不知是否真货的商品的年轻人,脸上还带了些没有刮干净的胡渣。各位,没刮干净的胡渣耶!以一个中学生来说,这样不会显得太老气了吗?
不过这还情有可原。虽说B班自升上二年级以后就没再重新编班,但是川田章吾是今年四月才刚从神户过来的转学生。而且不知道因为是受伤还是生病的关系,(他看来不像是会生病的样子,应该是受伤吧),请了半年以上的假,所以得留级一年。也就是说,其实他应该算是比秋也他们高一个年级的学长才对。本人虽然没有提过这些事,不过大家都是这么传的。
说真的,关于川田的传闻都没什么好事。据说他在以前的学校是个让人头痛的不良少年,之所以会受伤请长假休息,也是因为和人打架的关系。再说川田全身都是伤痕,更加强了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左眉上有一道像是刀伤的长疤,上体育课换装的时候,秋也看过他的手臂和背后(顺带一提,以男孩子的眼光来看,他的身材魁梧得像是中量级拳击手一般),都有类似的吓人伤疤。在左肩处还并排着两个不知道怎么造成的圆形伤痕,简直就像是枪伤似的。不过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是真的枪伤吧?
谣言传着传着,甚至还有人偷偷猜到:“我看他总有一天会和桐山干上。”事实上,在川田转学进来后不久,轻浮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笹川龙平马上就主动招惹上他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不太清楚,只知道龙平铁青着脸回来,向桐山哭诉这件事。不过,桐山他只以无趣的眼神瞥了瞥龙平,什么话也没说。就像这个样子,两个当事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过正面交锋的危险状况。看来桐山对川田不感兴趣;川田也同样对桐山没感觉。B班因而得以平稳度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不知道是否因为年纪较长,加上传闻四起的关系,班上的同学都刻意避开川田。不过秋也很不喜欢以谣言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秋也面向典子用下巴指了指川田。
“他睡着了吗?”
“这个嘛……”典子稍向川田的方向瞄了一眼。“嗯,我也不好意思吵醒他。”
“反正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吃饼干的人。”
典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秋也也跟着笑了。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声“我不用了。”
秋也将视线回到川田的方向。
耳中还残留着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听起来不是秋也所熟悉的声音。但是,很明显地,声音的来源是发自川田。川田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但是看来他并没有睡着。此时秋也想起,川田转进B班已经一个多月了,而自己却几乎没听过他说话的声音。
典子回头看了看川田,又看了看秋也。秋也耸了耸肩,再把一片饼干放进嘴里。
接下来,秋也、典子和庆时三人天南地北地交谈了一阵子。
快到十点的时候,秋也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
车里的气氛很奇怪。坐在左边的庆时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三村信史的身体由座椅歪斜地倒向通道。中川典子也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说话,大家都睡着了。当然,如果是平常作息正常的人,现在的确是该上床休息的时间。但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毕业旅行才刚开始,现在就睡觉会不会嫌太早了点啊?大伙唱唱歌啊,车上不是有我最讨厌的那种俗到不行的卡拉OK设备吗?
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秋也自己也感到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朦胧中勉强看了看四周。后来连摆动脖子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视线游移到这个狭窄空间的最前端,大片的挡风玻璃像是要溶入黑暗之中似的,中央装了一个后照镜,司机上半身小小地、小小地映在镜中。
司机的脸上好象戴了口罩似的东西,上面还有一跟向下连接的管子。两侧耳朵上各绕了条用来固定的细带。那是什么呢?如果不考虑那根向下连接的管子,外观看起来就像是飞机上的紧急用氧气面罩一样。
在巴士上难道也会缺氧吗?各位乘客,本车因为引擎发生故障,必须紧急迫降,请各位系妥安全带,遵照服务人员的指示戴上氧气面罩……?哈哈,别开玩笑了。
右侧传来什么东西刮到车体的声响,秋也很努力地将头转向右方,身体重得像是在透明的凝胶里一般难以动弹。
原来是川田章吾起身企图打开车窗。可是不知道窗户是锈了还是锁坏了,怎么也打不开。于是川田开始用左拳捶击车窗玻璃。看样子他想把玻璃打破。怎么又来了?
可是玻璃并没有破。川田举起手想再来一拳,手臂却失去了力气,垂了下来,身体也跌落在椅子上。模糊间,好像听到先前听过的低沉声音骂了声:“混蛋!”
同一时间,数名开着黑色轿车的男子造访了城岩町里学生们的家中。心里纳闷的父母们深夜里出来应客,看到对方出示盖着桃印、由政府签发的公文,想必同样都露出瞠目结舌的惊讶表情。
大部分的情景,父母们只能默默地低下头,想着或许再也无法回到家来的孩子的容貌。当中也有反应激烈的情形。遇到那种情况,运气好一点的只会被特殊警棒击晕,运气差的就得吃机关枪所射出来的热腾腾铅弹当宵夜,比自己所爱的子女早一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城岩中学三年B班搭乘的巴士离开了毕业旅行车队,回头转向高松市驶去。进入市区,沿着复杂的街道奔驰了好一阵子,总算静静地将引擎熄火停下。
四十来岁、头发半白、怎么看都像是位好好先生的司机,转身以带点哀伤的眼神看着B班的学生们,脸上带着的氧气面罩陷进略显苍老的皮肤。不过,当车窗外出现了另一名男子,他便马上回复严肃的表情,以共和国标准的特殊举手礼向对方致意。接着按下操纵钮,将车门打开。身着战斗服、头戴面罩的男子们鱼贯进入巴士时,他的视线逐渐望向远方。
皎洁的月光下,水泥筑成的码头泛出像骨头似的蓝白色,远方接着幽幽暗暗的大海,一艘船摇摇晃晃地正准备迎接“选手”们上场。
'残存人数42人'
第一部 第0章 完结
1
那一瞬间,秋也还以为自己身在平常熟悉的教室里。
这里当然不是每天上下课的三年B班教室,不过有讲台、有褪色的黑板,左侧的高处还有一个放着大型电视机的柜子,铁制的课桌椅整齐排列着。秋也坐的位子的桌面一角,被雕刻刀之类的东西刻了一句“总统最哈穿军服的女人”,这类讽刺批评政府的涂鸦。男同学身着立领学生服,女同学穿的是水手服。刚才(起码自己是这么觉得)还一起搭乘巴士的四十一位同班同学,现在全坐在课椅上。只不过,每个人都是以不同的姿态或靠在椅子上,或趴在桌子上睡觉。
秋也坐在走廊边(如果这里的构造真的和学校一样的话),毛玻璃窗户旁的位子,慢慢地环顾四周。看样子清醒过来的只有秋也。国信庆时坐在秋也的左前方,靠近教室中央的位置;后面坐的是中川典子;左边则是三村信史,他正服贴地趴在桌子上睡觉。杉村弘树坐在左侧靠窗的位子,庞大的身躯也瘫在桌子上(秋也此时终于观察到座位的顺序和程岩中学三年B班的座次完全一样)。而且,也发现到为何这里让他始终觉得奇怪的原因。弘树的左边,本来应该有一扇窗户,现在却被一块看来像是黑色板子的东西遮盖着。大概是铁板吧?一排排安装在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发出微弱暗沉的光线,在板子上映射出冰冷的感觉。靠走廊的毛玻璃窗户的另一侧也是黑压压的一片。看来走廊的窗户也一样被遮盖住了,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秋也看了看手表。时针正好指在一点的方向。是深夜?还是午后?日期的部分显示“THU/22”。这么说来,除非有人调整过自己的手表,否则自秋也在巴士上莫名感到睡意以来,大约是过了三个小时,来到隔日的凌晨,或者是隔日的下午。算了,先不管这些。
秋也将目光拉回周遭的同学身上。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嗯,虽说这整个状况都不正常,但还是觉得有个什么地方特别奇怪。
秋也旋即发现原因何在。伏在桌子上的典子的领巾附近,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银色的、像是金属制成的带子紧紧地围在颈上。国信庆时的脖子因为立领的关系,看不太清楚,但似乎也有同样的东西。三村信史、川村弘树……还有其他人的脖子上全都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秋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右手伸向自己的脖子。
一股又冷又硬的触感传来。果然,秋也的脖子上也围了一个相同的东西。
秋也试着拉了拉,那东西陷入肌肤里取不下来。一旦发现脖子上多了个东西,瞬时便感到呼吸困难。项圈!是项圈!可恶,我又不是狗!
秋也折腾了一阵子,确认拿它没办法,便放弃了。话说回来……
我们的毕业旅行到底怎么回事?
正当想到这里,秋也发现脚边放着自己的行李。一个运动旅行袋,里面塞着昨天晚上放进去的换洗衣物、毛巾、学校帮我们准备好校外参观时要用的笔记本、装有波本威士忌的随身小酒壶……诸如此类的杂物。其他人的脚边也同样放着各自的行李。
突然,讲台旁边的门被用力打开,发出很大的声音。秋也把脸抬起。
一名男子走进教室。
这名男子个子稍矮,但体格结实,一双腿短得就像是身体的附属品一般。浅驼色裤子,配上灰色夹克,打了条胭脂色领带,脚上蹬一双黑色懒人鞋,给人一种邋遢的印象。夹克的领口别了一个代表政府相关人士的桃印徽章。脸上气色不错。而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他的发型了。一头及肩的直发,简直就像是妙龄女郎一般。让秋也想起透过地下管道取得的琼拜雅①音乐带上,那张影印得十分粗糙的封面照片。
男子站在讲台的位置,环视整个教室,视线最后停留在教室中间偏后方,唯一清醒过来(如果这一切不是梦境的话)的秋也脸上。
秋也和这名男子四目相对了起码一分多钟。同学们一个个慢慢清醒过来,紧张的气氛在教室中逐渐扩散,男子终于将视线自秋也脸上移开。大概还有人在继续昏睡着,耳边可以听见其他人叫醒他的声音。
秋也环顾教室四周。刚恢复知觉的同学们眼神涣散,尚未完全清醒,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国信庆时回过头来看了看秋也。秋也侧了侧头,用手指着脖子上的项圈。庆时连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部,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左顾右盼试图想了解怎么回事,最后将视线转回讲台。中川典子也显露出茫然的眼神望向秋也。秋也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好不容易班上的同学全都醒了过来。男子开口说话,声音洪亮。
“好,大家都醒了吗?这一觉睡得舒不舒服啊?”
班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就连一向最轻浮好动的男女双方代表濑户丰和中川有香(女子十六号),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残存人数42人'
①Joan Baez,美国民谣歌后。
第一部 第1章 完结
2
讲台上的男子脸上带着笑容继续说道:
“各位同学,接下来由我来为大家说明。我是坂持金发②,各位的新级任老师。”
那个自称叫作坂持的男子,朝向黑板,用粉笔在黑板上由上到下大大地写下“坂持金发”这四个大字。什么烂名字?以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八成是假名。
突然,坐在教室前放的女生班代表内海幸枝站了起来,开口说道:“我不懂。”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幸枝身上。幸枝长长的头发整齐地编成两条辫子,表情看起来有点紧张,但还是保持着沉稳的语气。说不定,在幸枝的脑海里,早就演练过无数次一旦全班卷入事故,或是同学发生意外而昏倒时,应该如何处理的剧本了。
幸枝继续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不是正在毕业旅行吗?大家说,是不是啊?”幸枝转过头去看着大家,这句话仿佛是导火线似的,几乎每个人都开始鼓噪起来。
“这里是哪里?”
“唉,你也睡着了吗?”
“现在几点了啊?”
“大家都睡着啦?”
“呿,我又没带手表!”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从巴士到这里来的吗?”
“那个欧吉桑是谁啊?”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讨厌,到底怎么了?人家好怕哦。”
“秋也确认坂持没有进一步动作后,静静地环顾教师四周。有几个人,还是沉默不语。”
首先看到的是在秋也斜后方,正中央那排最后一个座位上的桐山和雄。整头向后梳的头发下面有一对沉静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讲台上的男子。眼神冷静到连用“瞪”这个字眼来形容都显得太过激烈而不当。桐山身旁围绕着笹川龙平、沼井充、黑长博(男子九号)还有月冈彰(男子十四号)等人,不停向他说话讨好他,但他却对此毫无反应。
再来是窗边那排前面数来第二个,相马光子。就是那个在班上有点格格不入的女生。她和“小团体”中的另外两人——清水比吕乃和矢作好美的位子有点距离,当然,除了那两个人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女生(就连男生也一样)会和她说话。(比吕乃和好美并排坐在秋也左边的位子,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光子的容貌就像是偶像明星一样姣好,但是表情却总带着点不耐烦。她现在正抱着手臂,注视着坂持。(后面坐的是衫村弘树,弘树正和身旁的旗上忠胜说话。)
而靠窗那排最后面倒数第二个坐的是川田章吾。他也默默地看着讲台上的坂持,然后自口袋里拿出口香糖,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但视线还是保持在前方,下巴缓缓动着。这一切秋也都看在眼底。
秋也回过头来看向前方,发现中川典子还是和先前一样保持转过来的姿势看着自己。典子那带点黑色的眼眸,不安地震着。秋也看了一眼坐在典子前面的庆时,他正在和身旁的三村信使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事情。秋也马上将目光移回典子身上,微微地对她点了点头。典子的眼神看来似乎安心了一点。
“各位同学,请安静!”坂持的手捶了几下黑板,吸引大家注意。骚动立刻沉寂了下来。“那么,我要开始说明了。今天请大家过来这里,目的只有一个……”
他顿了顿后,说道:“今天呢,我要请大家,来个自相残杀!”
这次不再有哄然的反应。大家就像是电影中停格的剧照一般,全都静止住了。秋也发现只有川田还在继续嚼着口香糖。他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似乎隐含了种苦笑之类的感觉。
坂持保持着笑容,继续说道:“各位同学,你们班被选为今年‘计画’的对象啦。”
班上顿时笼罩愁云惨雾。
'残存人数42人'
②影射知名日剧《三年B班金八老师》中武田铁矢所演出的传奇教师阪本金八,五短身材加上一头及肩的长发为其特征。
第一部 第2章 完结
3
大东亚共和国的中学生没有人不知道“计画”是什么。毕竟在小学四年级生的教科书中,就已经将这个词收录在内。大东亚共和国政(河蟹)府监修的百科全书上有更详细的说明:
计画:名词。一、事先拟订的具体方案或办法。(中略)四、我国专守防卫陆军因应防务需求所举行的战斗模拟训练。正式名称为战斗实验第六十八项计画。一九四七年首次举行。每年随机自全国中学三年级生中挑选五十个对象班级(四九年以前是四十七个班)实施,并统计过程中的各项数据。实验的内容相当单纯,即让对象班级的学生彼此战斗,直到剩下最后一人,以调查其所花费的时间等资料。对象班级的最终生存者(优胜者),可以获得终生的生活保障和总统陛下的亲笔签名纸板。开始实施的第一年,针对部分偏(分开)激派人士所引发的抗(审核)议、煽(麻烦)动行为,当时的第三百一十七任总统发表了著名的“四月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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