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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的男人 单行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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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潘太太,不过我还没机会知道你是谁,你愿意自我介绍一下吗?」童瑶神色口气都很客气!甚至保持着甜甜的微笑。
陈绵绵被童瑶的一番话给弄得成为两人里被动弱势的一方,这令她脸色更为难看,语气也很冷淡。直接忽略童瑶的无礼要求──她怎么可能会自降身分对一个家庭主妇自我介绍?
「这阵子我虽然待在公司的时间不多,但却也知道雅湛正深受流言所苦。几乎全公司的人都在嘲笑他有一个不得体的妻子,居然天天盯着他下班,像防贼似的将他下班后的时间全控制起来。如果你对雅湛还有点感情的话,就请适可而止吧!」对这个不知进退的「潘太太」训话,才是陈绵绵屈尊走过来与她谈话的目的。
童瑶听完一通训话,也没什么及应,就转头看回树顶那颗星星灯泡。
陈绵绵被童瑶这种不驯的态度暗自气得脸色由青白转红黑,幸好天黑,失态的模样不易被看出来。
「你是这样跟人谈话的吗?真是太失礼了!」
「失礼的人是你。」童瑶慢悠悠地道。「你这个陌生人莫名其妙跑来找我说话,也不知道凭的是什么,我没甩头走人,就箅很有礼貌了。」
「对你而言,我是陌生人没错,但在你站的这块土地上,你才是陌生人,而我是它的主人之一。」陈绵绵冷道。
「不对。你我之间不是这样算的。」童瑶突然摇摇头,终于又肯正面看她。
「有什么不对?」
「你来找我说话,不是因为你是这块土地的主人,而是因为潘雅湛是我丈夫;而我不想理你,除了你是陌生人外,更是因为我无须理会你这个外人对我先生的关心。」
「你什么意思……」被童瑶突然转为犀利的说话方式给惊住,陈绵绵退了一步,几乎要端不住脸上淡定的表情。「我只是想告诉你,潘雅湛是个很好的男人,他不应该被你这样糟蹋!」
「我当然知道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好到许多女人都无视他已婚的事实。」长长叹息了一声。糟蹋?怎么说的?又是凭着谁的标准呢?
「你!」陈绵绵觉得她被意有所指了,脸色再度红了起来。气急之下,冲口说出藏在心底很久的话:「你一点也配不上雅湛!」
童瑶低头轻笑出声,然后看向陈绵绵强烈指控的眼神,轻道:「我配得上。」
「你这人──」真是好厚的脸皮
「我童瑶配得上潘雅湛。」童瑶的眼光移到陈绵绵身后,朝那个已经向她走近的男人慎重地再说了一次,这次是说给她的男人听的。
陈绵绵顺着她的目光,半转过身,而潘雅湛正好走到她们面前。
「这么早就下来啦?」童瑶越过陈绵绵,走到潘雅湛的身边笑问。
「冷吗?」潘雅湛伸出手握着她小手,确定她手不算冰冷,可见没等太久。十指交握,牵着她手一同放进他羊毛风衣口袋里。然后才看向陈绵绵,客气地打招呼:「陈小姐,怎么不见你的助理?」
「我让她上楼去拿邀请卡下来,这阵子太忙,一直见不到你,所以难得在这儿遇见你太太,就想将邀请卡拿给她,请她转交给你。明天晚上我家里为我办了个宴会,算是应节热闹,也是帮我送行……雅湛,我己经被正式派任到美国分公司了。我在台湾的朋友不多,你会来捧场吧?」陈绵绵此刻眼中只有潘雅湛。这阵子被人想尽办法刻意隔离,甚至提皁被送去美国,她有满腔的话多么想好好对他说……就算己经知道两人无望,但他得知道她对他的一片心意!
「明天晚上吗?」这个邀请时间太紧迫,对女士而言,根本来不及处理服装打扮之类的事。这……分明是不给他携伴的机会吧?
「要不是这些日子遇不到你,我是不会这样失礼地在今天邀请。你放心,不是什么正式的宴会,就是大家紧紧餐而己,你不必非要携伴的,还有,下班后就可以直接过去了,不用特意回家换装。」
这话说得可就很直白了,是个人都听懂了。
这时陈绵绵的助理气喘呼呼地快步过来,将邀请卡递给陈绵绵,陈绵绵以很不容拒绝的气势将邀请卡塞到潘雅湛手上。而一双含情而不甘的眼,则凝视着潘雅湛,明天以后,再不会有机会这么近地看着他了吧?
「你会来吧?」虽然是问,但语气有些强硬。
潘雅湛想了一下,点头。「我会跟正棋一道过去。」人家都邀请到眼前来了,不去的话,着实失礼!──虽然陈公主眼下这行为其实失礼至极。
「好,那我等你。」陈绵绵说完,又强调了一句:「我的第一支舞是你的。」
完全被忽视为背景道具的童瑶撇撇嘴,也不加入这位女士单方面的情意绵绵表演,径自抬头欣赏着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圣诞树灯泡,觉得很有亲切感……
送出邀请卡之后,自然没有理由再留住潘雅湛的脚步,是该告别的时候了。但陈绵绵说她的车也停在市立停车场,四人不妨一同过去取车。于是便又同行了一段路。
当潘雅湛与小助理各自去取车时,陈绵绵与童瑶并列在停车场出口边。
陈绵绵道:「他明天晚上参加我的宴会,如果你不放心,非要过来接他的话,我可以给你我家的位址。」
童瑶回道:「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他知道回家的路。」
陈绵绵扬着下巴,泠冷看着她,质问:「既然如此,那你这阵子非要来公司闹他,又是为了什么?」
「夫妻情趣,不便奉告。」回以一抹害羞的笑。
陈绵绵被堵得气血再度上涌,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至少在还没占到上风时,不想轻易放这个油滑难缠的潘太太走人。但人家夫妻可没一直奉陪的道理,于是,当潘雅湛的车子开过来后,童瑶很俐落地道别,走人了。
***
「她是世大集团很受宠爱的千金小姐吧?」
「她对你自我介绍了?」浓肩微扬,像是觉得不可能。
「没。」怎么可能。童瑶道:「如果不是太受宠爱,怎么会这么容易受激?」
「其实一般人对她的观感很正面,很大家闺秀。」潘雅湛说得颇为含蓄。
「就是太受宠了,才会这样。一旦没有旁人给她营造环境,特意相让,她就没办法正常表现出她该有的端庄高贵形象。」
「所以,放心了?」潘雅湛微笑。
「是啊,对于那枚唇印,我就不要求你交代了,反正一定是个乏味的故事。」潘雅湛只是笑,不语。
而童瑶满意他的不语,这样很好,不相干的人,永远不会是他们夫妻的话题。
***
童瑶不知道别人家的太太,对出现在丈夫身边可能是情敌的女人,有没有像她这样敏锐的直觉去察知。但就她来说,她是一直知道的,从以前到现在、从暗恋到结婚、从忘记喜欢着他到现在又重新记起并爱上他,十几年来,她对于每一个倾心于潘雅湛的女人都能感觉得到。
在这一点上,当事人显然是迟钝得多。
而,只要潘雅湛本身无意,那么出现再多的美女,都不至于教她坐立难安、茶饭不思,非要对他紧迫盯人。这阵子主动向她挑衅的两名女子,都没在童瑶身上讨到便宜,说穿了,并不在于童瑶是个狠角色,而在于潘雅湛无心于她们。
潘雅湛给了她在其他女人面前的自信。果然,男人忠实了,女人才有经营幸福的自信。
所以,今晚他被邀请去参加那名千金小姐的宴会,可能那千金小姐会说一些不恰当的话、做些不恰当的行为,但童瑶完全不放在心上。
今夜是圣诞夜,她一个人在家吃完晚餐,然后踉两个孩子视讯聊天,说着明后天连着两天的假日,全家连同爷,奶奶要开着休旅车去北投泡温泉、钓奸,还有采集植物标本……热热闹闹地聊到快九点,孩子们得准备睡觉了,才结束通讯。
才关机完,就听到大门门锁转动的声音。这么早?童瑶有些讶异地迎上去。一束包装得很精美的香槟玫瑰带着玫瑰专有的香气出现在她眼前。
童瑶大眼眨啊眨的,满眼都被这粉金色的光华给占满……老实说她不是特别喜欢花,也从不羡慕别的女人捧着鲜花满街走的得意姿态;她更没想过潘雅湛会送她任何代表浪漫的东西──上回那只山茶花别针,买来也不过是为了别在外套上防走光……
这个男人是实用主义者,对他来说,这些花花草草金银珠宝的,如果妻子特别热爱的话,就自个去买吧,他付钱!省得买了玫瑰,受礼者说她其实比较爱百合;买了卡地亚,受礼者说她是蒂芬妮的拥护者。
「哇,花。」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出两个音节,表达自己的惊讶。
「是的,花。」显然潘雅湛对她的及应也没太大的期待。
童瑶愉快接过,鼻子埋进花里,深深嗅闻着。
「在做危险动作之前,你该先检查一下那些花刺有没有完全处理干净。」他换好鞋,见她还保持着梦幻嗅花动作,提醒了下。
「没事。」童瑶终于抬起头,一时想不起家里的花瓶放哪去了,只好将花暂时小心地搁放在窗台上。然后转身走向他,很自然地朝他张开双手。
潘雅湛搂住她,还没说些什么,就见她像只小狗似的,在他颈边嗅闻。
「我买花不是为了遮掩身上不应该有的香水味。」潘雅湛伸起一只食指戳了下她洁白的额头,作为小小的惩罚。
「不是就好。」她满意点头。接着问:「为什么这么早回来?一般宴会如果是七点多开始,加上今天圣诞夜,必定塞车,你开车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得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你甚至没留到舞会开始,也就没有第一支舞这回事了是吧?」虽然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但还是在他衣服上动手动脚,扯松了他的领带,将衣领翻来翻去地检查着,当然,除了她留在他颈边的那记吻痕,再没其它的了。
见她终于忙完,他微笑着将她吻住。
「满意了?没有女人味道,没有第一支舞。」
「满意。」非常坦白。
「喜欢我送你花吗?」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问。
「我喜欢,但更喜欢你记得我在家里等你,你真好。」
「你的甜言蜜语愈来愈好听了。」他低笑,抱着她朝卧室走去。
「除了甜言蜜语,还有更好的,你不妨期待一下。」她轻咬了下他下唇,眼中带着一抹古灵精怪的笑意,唇角勾得好诱人。
「哦?」潘雅湛低头看着她身上这套保守的宽松居家连身羊毛裙装,跟平常的穿著并无差别。「或许你可以趁着我洗澡的时候,换好你打算给我的惊喜。」
「你都还没拆包装昵,又怎么知道我需要临时去准备惊喜?」她扬着下巴看他。
「既然如此,我真是迫不及待了。」他笑,将她带进更衣室,放在穿衣镜前,然后他站在她身后,两人一同看着镜子,而他的手先圈住她的腰,然后一手缓缓往上移,滑过高峰时,流连地停顿揉捏了会,才眷恋不舍地朝上,注第一颗扣子而去,开始拆包装……
他们夫妻的感情,在这一个多月以来,有了非常理想的进展,各方面都极之融洽,尤其性生活上,不仅不再觉得冗长或平淡,还很能体会到以往所没有的乐趣。但却并不因此轻易纵欲──在二十天前,她跑到他公司接他下班那天,两人回家后,做得非常激烈,毫无节制,失去了一贯的节奏,结果两人都筋疲力竭。后来虽然对性事充满热凊,但也决定不轻易纵欲,依然保持着假日才好好抒解的惯例。若是平常的日子,突然的兴之所致起来,那就舒缓地做一回即可。
性欲这东西,就像吃大餐一样,每天吃,纵有再多的花样也会烦腻,若是稍有节制,让期待度随着时间累积得更饱满,欢爱时全心投入营造气氛,那么就能在水乳茭融里,得到最畅快淋漓的享受……
他们不是新婚夫妻,所以并不会因为初涉性事而好奇沉迷放纵。
他们知道情欲这东西,会随着你对待它的态度而高潮迭起或索然无味。
他们知道如何去品味它,而且,随着感情得见曙光,对彼此的珍爱之情再也不加以掩饰。他们小心地试探,大胆地付出,并且极愿意以任何方式去取悦对方,让对方得到快乐……
随着扣子一颗颗被解开,保守的连身裙装下的秘密也缓缓地展现出来……
饶是潘雅湛在心中做了许多想象,也还是为着眼前的美景而忍不住屏住呼吸好一会……
她上身穿着一套深紫色的薄纱情趣睡衣,下身搭配着同色系的丁字裤,她美丽傲人的身子在一片片薄纱若隐若现的展示下,更显得雪白莹然,简直诱惑到挑战男人想象的极限……
「还喜欢你看到的吗?」她身子在他过于用力而炙热的抱搂下,懒懒地抬高欢手,往后搂着他颈项。声音娇娇的甜甜的,也是无力的……虽然诱惑他是她穿得如此大胆的本意,但他动情表情、紧绷的身体、坚硬的灼热,同时也将她诱惑了,她脚软软的、身子热热的,渴望他更用力的抚摸……
「喜欢……」他的吻热烙在她肩膀上,让她敏鼠到极点的肌肤在颤抖里有微微的刺痛。「看来,你的衣柜里藏着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你会知道的……全都会……只要你喜欢……」她转过身,渴望与他更加贴近,而不是让衣物成为他们的阻碍,但他显然不合作,太过密集的吻在她脸上唇上身上落下,让她应接不暇,没法专心帮他脱去衣服……
啊!讨厌的冬天,衣服总是那么多,脱了一件,还有一件……
当莲蓬头的热水从头上淋泻而下,童瑶才恍然发现两人居然己经光着身子在浴室的淋浴间里了……
潘雅湛将莲蓬头的水量调得很细,像春天的毛毛细雨那样打在身上没半丝力道,缠缠绵绵地……
他们不是没有一起共浴过──每次性事完,总得冲洗一下,有时时间不够就一起洗,但都不带半点情欲味道的各洗各的,不像这次这样,连搓着沐浴乳泡沫,都显得那么涩情……
他在她饱满的乳防上搓出两团泡沫,然后又被头上的水丝给缓缓冲去,露出她的丰满……她无力阻止,只能软软将背紧靠在玻璃上,不让自己跌坐在地。他并不急着抒发欲望……虽然他的硬挺不是这样表示的,可他就是坚持要将前戏给延长,像是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好好做这件事……
她努力喘息,平复自己的情潮与激动,一双抖着的小手轻轻包抚住他的灼热,并瞬间感受到他身体无可控制的兴奋……这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并想要做更多让她更有成就感的事……
当抹在两人身上的泡沫都再度被冲走之后,他们已不再对泡沫感兴趣了,她掌握着他,取得了主导权,让他快乐让他发抖,让他一时无法在她身上恣意探索搔逗……
她亲吻着他的胸膛,并一路往下,在他的肚挤处舔弄画图,接着更往下,朝她双手正掌握着的地方而去──
「别──」潘雅湛的双手原本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察觉她的意图时,连忙捧住她后脑勺。
「为什么?」她蹲着,脸朝上看着他问。
「脏。」他从没想过她会为他这样做……
「它从来只属于我,对吗?」
「……对。」
「那就不脏。」她眼神坚定。
「你不会喜欢这么做的……」潘雅湛大口喘气,用尽全部力气压下脑中太过涩情的想象……
「你喜欢我这么做吗?」她问。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一起来试试吧……」她笑得像天使,转眼却变成恶魔,伸出舌头,邪恶地在他灼热的尖端轻舔,再舔,然后,包含住……
轰!
潘雅湛觉得自己像被抛到宇宙,身体彻底失控!就像他十八岁那年,初尝性事那样,没有准备,极度亢奋,满心葙脑只剩下一种射出的渴望,却又因为不可得而苦闷着、快乐着、骚动着……
当他终于像那年初次那样的无从控制的射出,至少还来得及将她拉起,抱紧在怀中,让她听着他失速到几乎休克的心跳、感受他浑身亢奋的颤抖,尤其让她的小腹紧抵着他仍剧烈跳动着的硬挺,感受着它由硬到软的过程……
「觉得怎样?」她亲吻他的肩膀,笑问。
「……太邪恶了……」他无力道。暂时的虚脱,让他仅剩一点轻拍她臂部的力气,意思意思地拍了两下。
他高潮满足的模样让童瑶觉得很愉快,也很想揶揄他一下,双手更不时在他身上逗弄,反正他现在没力气反抗。
「身为一个天生带有兽性的男人,你的想象力应该更狂野一点……」
她邪恶地噙住他乳珠,轻轻咬着,不意外听到他的抽气声。「我不相信你没看过A片──阿!嗯……」
她的嘲笑也仅仅到此为止了,他恢复体力的速度超乎她想象,就在她还有满肚子话准备拿来逗他时,他己经将她抵压在玻璃门上,敞开她身体,长驱直入……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A片里的女人。我不会糟蹋你。」
「我知道……所以……我愿意用任何方式来取悦你……我的丈夫……」她被他强劲的力道冲撞得娇喘不休,只能紧紧抱住他脖子,几乎无法言语。
「只是丈夫吗?」现在掌有主控权的人,很邪恶地开始引诱她了。
「啊……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爱你,雅湛……所以,你的爱也只能给我……给我……」
「我喜欢你强势的样子,瑶瑶……」他低哑笑着,不停地吻着她唇,让她更加上气不接下气,除了抱紧他,被凊欲焚烧,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曾经觉得冗长的,变成了无止境的快乐……
曾经觉得乏味的,变成了高潮迭起的刺激……
她在他忽快忽慢的冲撞下,努力挤出的爱语破碎得几乎难以听清──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但她知道他一定能听到。
她在他剧烈的心跳下,努力敞开自己,只为了将他更深的包容。
亳无保留,促畅淋漓……
当最极致的那一刻来临,他们放声吼叫出来,亲吻,紧搂,身体彻底融合为一!渴望,也满意于,他们如此紧密结合,身与心,一生如此。
爱情会让人勇敢,会让一切变得美好……而一个忠实的男人,才是女人创造幸福的基础。
童瑶有些心酸也有些甜蜜地想起这些话,恍恍惚惚地发现,属于他们的幸福,已经在她手里创建起来了呢……虽然迟了十年,但,真好。
***
云散雨收,两人洗得干干净净地回到床上,窝在暖呼呼的蚕丝被里,相偎着准备入睡。
「雅湛,你觉得婚姻像不像一场探险?」
「怎么说?」
「如果我们不去探险,就挖掘不出它的各种可能性,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感情能够付出。若是一直只站在原他不动,当然也可以是一生,但这样的人生,简直是虚度吧……之前几年,我常常在猜,你会容忍我多久。」
「就算你不去四处探险,就站在原地冒充复活节岛的石像群,我们也是会共同过一辈子的。」只是这样的婚姻肯定会很乏味就是。但潘雅湛从来就不觉得结婚等同于幸福或快乐,之前那十年的生活,倒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当然,现在的婚姻状况比他所能想象的更好,他非常满意。
「……雅港,如果潘太太不是我,你也一样,会对她忠实吧?」
「但我的潘太太就是你,所以我没办法给你答案。」他伸手在她头顶上乱拨一气,然后扶住她后脑匀,给她一个轻吻。
「嗯,我以后不会再想这个问题了。」
「再想也没有用,反正不会有正确答案给你印证。」
她轻笑:「我喜欢你的务实,潘先生。」
他叹道:「明天还得早起载一家老小出行呢,睡吧!潘太太。」然后,睡神造访。
再然后,又是新的一天。
番外篇 之 想结婚的男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对李正棋来说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这无关于是否受过高等教育,是否有良好家世,是否在职场上前途看好、位处高位。当然,相较于一般人,他打出生起,就比别人立于更高一些的起点,也让他在婚姻对象的选择上,可以有更高的标准。
如果富裕是可以用等级来区分的,那么他父亲这边的家族只能算是个普通中下等级的小财主;而他母亲的娘家,则是最顶级的那个阶层,世人通常以「名门」来尊称之。
而身为陈氏名门的旁系女儿,会下嫁给不如自己家族甚多的小户人家,其实一点也不意外──这几乎已是陈氏惯例之一。
陈氏这个家族,男人历来风流,几乎个个都无视法律存在,明里暗里的三妻四妾;而陈家的女人,本身既是天之骄女,又或者深受陈家男人风流的刺激,她们天生都渴望能嫁得一个忠实听话的男人。
有的人会在挑挑捡捡后失望地嫁给门当户对的对象,认命地各玩各的;有的人会带着大把嫁妆下嫁,用尽手段让自己的丈夫不敢不忠实;有的干脆保持单身,游戏人间……而李正棋的母亲正是这些陈氏女里被公认嫁得最好的人之一──她下嫁的男人天生忠厚老实且对她专一至今。
虽然李正棋的父亲李永丰长得不帅、没有雄心壮志、性格内向、穿着没品味,活似个乡下土财主,还是个热爱玩电动的死宅,每每出席陈氏宗亲场合,装饰在墙上的壁花都比他还能让人多看上一眼……但这个男人是个真正的爱家爱妻爱子的好男人,陈氏女冷眼旁观多年,不情不愿地加以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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