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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的男人 单行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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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李正棋其实满期待这个「劲爆消息」可以让他看到潘雅湛为之变脸的表情。毕竟,男人嘛,谁甫听到一个才貌兼备、身世好到很吓人、高不可攀的公主心仪于他时,会忍住不为之窃喜的?

当然,潘雅湛是诧异的,但诧异完,也就抛到脑后了。

李正棋当下是有些不满的,想说你小子,被个公主心仪,好歹失态一下来表示荣幸吧?这是多少男人求之而不可得的好事啊。虽然潘雅湛一直桃花盛开,早己习惯被女性暗恋爱慕,但那些可都是平凡无奇的女性啊!

一百个也比不上小公主一个不是吗?

可人家就是没有太觉得荣幸,李正棋气闷归气闷,也无话可说啦。

要不是这次陈绵绵来势汹汹,情况走向失控,李正棋还真不想跟好友谈论这个问题。

「那又怎样?」潘雅湛的心思还半放在童瑶对他领子上这枚印子及应的猜测上,回得漫不经心。

「如果,咳,我的意思只是假设。雅湛,如果你是单身,没有固定女友,而小公主很喜欢你,主动追求你,那么,你被她攻克的机率有多高?」

「不太高。」他不怎么认真地回道。

「为什么?就算不谈家世,她哪里配不上你?」

「如果她没那家世的话,应该配得上吧。」

 李正棋被他的回应堵得一时气闷。「你这家伙……真是太傲了,傲到很欠扁。」

「物以类聚,兄弟。」潘雅湛轻飘飘地应回去。

李正棋横了他一眼,懒得再说些什么来给他堵回来了。

很明显,潘雅湛这个中产阶级家庭出身的优秀男子,是真正的心比天高。别说齐大非耦了,就是交朋友,他也不会往那些豪门子弟里钻。而他李正棋虽然母亲那边的家族非常显赫,他本人也是家境富裕的小少爷一枚,却也不能说是出身豪门。要知道,有钱人不等于豪门,说起来,他家的门楣就跟潘雅湛家差不多。

这些年来,透过李正棋的关系,潘雅湛其实认识了不少钻石级公子哥太子爷之类的人物——比如他们的总经理大人,陈子俨,正是其中翘楚。

但潘雅湛把这些身分崇高的大人物们,都放置在「点头之交」与「有发展潜力的未来客户」栏位上,并不主动攀上去,就算大人物们对他颇为青睐有加,他也从不把握机会一跃而上,让自己混进那些所谓上等人的世界里。

潘雅湛太过骄傲,连带的颈椎也不太好,不擅于仰视……

若是有一天,他事业有成,取得了辉煊的成就,有了顶级的社会地位,有资格与那些太子爷们比肩而立,那么他才会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列进可交往为朋友的名单里;若是不能,那就在现在的白领菁英圈子里混着也无妨。

这算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清高吧!也不是为了让谁看得起,而是他就是这样自傲的人,就是活得这样有原则。

正如他对婚姻忠实,不在于他有多么深爱他的妻子,而是因为,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他是个自律的人——不只李正棋这样想,很多人也是这样想的,而其中,陈绵绵更是因此为之芳心大动……

两人一路安静地走进停车场,他们的车位相邻,打开防盗遥控锁后,在告别之前,李正棋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终于懂得动心的滋味,那么小公主才有那么一点点可能的胜算。不过,说到底,我还是希望你一直这样下去好了。」

「什么叫这样下去?我现在是怎样?」说得好像他是个没感情的机器人似的。在场两人里,他才是结婚生子的那一个好吧。

「你宝贝自己的品格形象重于一切,包括爱情。」

「严格律己、注意形象有什么不对?而且,我结婚生子了,更该自重。」

「是啊,虽然现在结婚不结婚的,也没人当一回事。爱慕你,想追求,你的人,哪管这个?她们只觉得你这么好的人,应该得到真爱。」女人总是满口真爱,并且拿着这两个字为所欲为,理直气壮。那是男人永远无法了解的异次元世界。

「真爱?」潘雅湛摇摇头,打开车门。「好了,不耽搁了,回家去吧。」

「好吧,再见。不过,兄弟,最后忠告,对于不想沾惹的人事物,直接拒绝比迂回的暗示更有用。」

潘雅湛点点头,也知道兄弟的为难处,陈公主的事,终究得由他自己处理。他能站在自己这边就不错了。在李正棋并不喜欢童瑶,并觉得童瑶没有带给他幸福的情况下,还能希望他以婚姻为重,也算是难得了。

「对了,明天别忘了告诉我尊夫人的反应啊!」各自上车发动车子后,李正棋突然摇下车窗,示意潘雅湛开窗,然后笑得坏坏地朝他叫道。

潘雅湛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率先将车开出停车场。回家去了。



第五章

唇印!

童瑶是在第二天早上洗衣服时,才看到那枚印在衬衫右边领子背面的那抹淡橘色。

潘雅湛穿去上班的衣服,除去必须送去干洗处理的那些西装、毛衣类的衣服,其它都一向是自己用于洗的,在洗之前,她会将比较容易脏且不易洗净的部位,例如领口,还有袖口,涂上一层牙膏,然后静置一会再以洗衣精揉冼,这样才会洗得干干净净像新的一样。

也因为她总是仔细处理他的衣物,也就亳不意外地看到那枚唇印了。她站在阳台的洗衣台前,两手抓着衬衫,力道重得几乎可以将衣服给撕开,目光直直盯着唇印,脑子里努力回想着昨天潘雅湛回家来之后的种种行止,企图找出与平常不同的地方……

他们昨晚一如平常那样吃完晚餐,然后一起去书房使用那台专门用来跟孩子通MSN的桌上型电脑,一家四口隔着二十寸的萤幕相会,检查他们今天学习的内容,听他们争先恐后说着上学的趣事与生活琐事,很快的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她的婆婆在那头说孩子该准备睡觉了,于是通讯结束。

然后,他先回房去洗澡,而她则是登入自己的信箱去收完电子邮件后,才关机回房。

回房后,她发现他将要换洗的衣服全脱在床上,而不是像平日那样,进入更衣室才脱掉,然后顺手丢进靠近浴室门边的那个大置衣桶里。那时她虽然感到奇怪,也没特别觉得有什么,就把那些衣服一捞,拿到更衣室丢入桶里,也没放在心上了。

也就是说……他希望她看到这枚唇印吗?

那么,他期待她有什么及应?

找他大吵大闹。质问他是不是背着她在外面偷吃?然后闸得天翻地覆,最后甩下一句「离婚」,为这十年的婚姻写下句点?

脑中一边胡乱猜着,一边继续回想着他昨天洗完澡出来之后的表情,却没有办法记得太清楚。因为那时她就跟他说了几句家常,然后也接着进去洗澡了,等她把自己打理完毕,回到卧室时,就见他人居然还在房间里──照理说应该会去书房处理一下公事的,或者在网上跟他那些老同学讨论一些商业诉讼案件,而不是半躺在床上,翻着杂志看。

那时他还抬头望瞭望她,她还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呢,就站在更衣室门口,一边做脸上的夜间保养,一边等着。结果他就只是定定看了她好一会,然后就下床离开了,去书房做他每天都在做的事,直到十一点半回房,睡觉,一天结束。

她没有立时反应,他心中很失望吧?

而,他是抱着多大的期待,以致于才会一时忘记她只有在洗衣服时,才有机会发现他衣服上的异状?而她从来不会在夜晚洗衣服的啊……

他在期待什么?一场火爆的离婚序曲吗?

童瑶泠冷地望着唇印,脸色有些苍白,微微抖着的手拿起牙膏,想将那抹红印给涂抹掉,力道一时没控制好,挤出好大一坨,糊了满手……她吸气,吐气,再吸气,吐气。好一会才止住了愈来愈抖的手,然后,将多余的牙膏刮下,拿起第二件衬衫,继续工作。冷静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果她的手没有一直抖着的话,几乎,就是个平常的日子,跟以前每一天都相同……她该怎么及应呢?

童瑶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十年前那种己经快要忘掉的、绝望的感觉又再度袭来……

***

许多人都觉得潘雅湛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平常总是温和而有些疏淡的表相,在今日虽然依旧是那个模样,却不知为什么,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会觉得有些隐隐发寒,像正被阵阵北风吹拂着……现在虽然勉强算是秋天没错,但台湾向来是不到十二月不用穿冬衣的啊,怎么会在十月底的这时节觉得冷呢?

人都有一种趋利避害的生物本能,所以连每天必然要朝潘雅湛冷嘲热讽一下的法务组组长,今天也只是站在潘雅湛面前,才张了个嘴巴,没发出半个声音,就在潘雅湛含笑的目光盯视下冒着冷汗默默退走。

更别说其他同事了,不管是讨厌他的,或想亲近巴结他的,全都尽可能地缩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就算是不得己必须跟他交谈些工作上的事,也是言简意赅,小心再小心、谨慎得不能再谨慎。

「你今天心情还好吧?」李正棋跟好友在员工餐厅共进午餐的约会,非常有眼色地以一种小心的语调探问着。

「非常好。」回以一枚假笑。明明很俊朗,却让看的人觉得寒飕飕。

「嗯……可否容许小的好奇一下,昨晚贵府……」

「西线无战事。」潘雅湛假笑仍在。「抱歉让你心失望了。」

「不失望不失望,家和万事兴,小的替你心高兴都来不及。」连连摇手,李正棋干笑地道。

两人低头默默吃饭,直到将餐盘里的食物都解决掉,喝着矿泉水清口气时,李正棋才又幽幽说道:「没想到嫂夫人是个能忍的。」

「哼。」打鼻腔哼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

什么能忍?她是根本还没看到吧?潘雅湛心中轻嗤,但不愿说明。而他今天之所以不爽,是因为觉得自己居然期待成那样,真是傻得要命。更别说差点失眠一晚上,直到天快亮了才想到童瑶最快也得等到今天才有可能发现!

没有意义地辗转反侧大半个夜晚,任由等待、焦虑、气愤、猜测等情绪不停在脑中环绕无休,造成今天精神不佳,注意力无法集中,结果这一切不过是白挨了,真是太愚蠢了……

「明天星期五,下班后去喝一杯吧?」李正棋见他闷闷的,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提出邀请。

「好啊。」潘雅湛点头后,才想到要问一下:「就我们俩?」

「嗯,目前是我们俩,最多再加上朱明理了,成吗?」陈公主或许总会伺机跟潘雅湛来个「不期而遇」,但夜店那种地方,她是不可能去的。

「没问题。正好我手边有资料要给他,他上次说他们事务所接了一场跨国商业官司的委托,向我素要一些英国方面的资料,我这两天整理好了。」潘雅湛从不避讳让好友知道自己有别的兼职。

「虽然现在在这儿有志难伸,但我知道任何挫折都不会让你停下前进的脚步的。」世大集团很大,但却绝对不会是潘雅湛的归处,李正棋非常开明白这一点。

「且看着吧。」潘雅湛自信一笑,并不多说什么。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愉快。」温和端雅的声音,在他们身边传来。

真是说人人到,这个「不期而遇」可不就来了吗?

潘雅湛与李正棋迅速交换一抹眼神,同时站起来,并端起自己用完的餐盘,随手交给正推着推车过来收餐盘的欧巴桑。

「绵绵,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身为世大的员工,来这儿用餐有什么问题吗?」陈绵绵扬着两道修饰完美的柳眉问道。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李正棋哈哈笑道。

「言不由心。」陈绵绵瞋了表哥一眼,然后看向潘雅湛,口气有些柔软地问道:「你也觉得很奇怪吗?」

「不会。」潘雅湛表情诚恳正宜,惜字如金。

李正棋从位子里退出,对陈绵绵身后端盘子的小助理道:「我们正要离开,这两个位置就给你们吧。」

「谢谢李先生。」陈公主的私人小助理连忙道谢,将两个餐盘放到桌上。然后从随身手提包里抽出洁白的抹布在颇为干净的桌子上仔细抹过。

抹完桌子,又换了另一块抹布,就要朝陈公主即将落座的椅子──原本潘雅湛坐的那张抹去。但被陈公主轻声狙止了:「小敏,这儿不用。」

「喔,好的。」小助理点头,乖乖站在一边。

陈绵绵抬头望着身边的潘雅湛,微笑不语,等待着。

潘雅湛看着她的姿态,笑了笑,像个训练有素的餐厅侍者般,将椅子拉开,绅士道:「请坐。」

「谢谢。」她一神情愉悦,优雅落座。

李正棋朝无人的角落甩去一个白眼。这个公主表妹要是能追得到潘雅湛的话,不是火星撞翻地球了,就肯定是彗星撞坏潘雅湛脑袋了。

「那么,绵绵,你们慢用,我们还有点事要谈,先走了。」李正棋以手肘推了推潘雅湛,让他走在前面,潘雅湛当然照办,已先走出两步。

「……好的。那么,下午见了,雅湛。」掩住心中的不悦,陈绵绵微笑道。

潘雅湛只是笑了笑,走了。

陈绵绵盯着潘雅湛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朝小助理伸手道:「把我的手机给我。」

小助理连忙奉上。

陈绵绵立刻打了一通简讯出去:

──今天雅湛的心情如何?有无异状?

李正棋接到简讯时,正与潘雅湛推开这层楼的安全门,走进楼梯间。

这是他们每天吃完午餐后必做的助消化小活动──在楼梯间里走动伸展一下,聊聊天,有时也会抽根烟,反正在这儿不会妨碍到任何人。做完消食运动十几分钟后,再爬楼梯回各自工作的楼层。

──为什么这么问?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吗?

李正棋撇撇嘴,回简讯过去。突然很想抽烟,于是从西装内袋掏出扁扁的银制烟盒,他会抽烟,却不算有烟瘾,这个小烟盒里只能放六根烟,就足够他一星期的用量了。如此轻薄的造型,也方便他随身携带,不影响他体貌观瞻。

「来一根?」他问。潘雅湛会抽烟,但从来不主动买烟,更没这个瘾。

潘雅湛想了下,点头,抽出一根,才合进嘴里,李正棋已经点好火凑过来。

「干嘛这样殷勤?」潘雅湛好笑地问。

「不就是怕你继续生气下去,对身体不好嘛。」

「信你才有鬼。」笑骂三声,瞥了眼好友拿在手上的手机,大概知道他在跟谁传简讯,也不理会,转身面对窗口,将嘴里的烟朝外吐去。

接下来当然是一连串的简讯往来。

──我才想知道你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呢。那边又传回来。

──你的一堆知道绕得我头晕,别一直复制黏贴,OK?

──手机怎么复制黏贴,别扯了。

──知道扯就好。我说,小公主,午休时间很短暂很宝贵,你还是专心进膳吧。饿坏了你,多少人会心疼啊。

──少贫嘴了,我问你,雅湛现在在做什么?

──正在迎风叹息,对花流泪。

──你永远不肯好好跟我说他,太过分了!

──是是是,我过分,我的错!请小公主用拒绝跟小的通简讯来狠狼地惩罚在下吧,直到小的痛改前非之前,都不要理会小的。

──不理你了!

「说到做到啊,公主。」李正棋等了半分钟,确定小公主果真言而有信之后,愉快地将手机收回口袋内。嘴上巧着的那根烟,早就抽到只剩下烟屁股熄掉了。

将烟蒂丢进角落的垃圾桶后,回身看向潘雅湛,发现好友手上也拿着手机在看着。

「有简讯?」李正棋当然知道潘雅湛可能在等待什么。

「是有几通。」比较重要的一通是大儿子发来的。说他刚才吃饭时,掉了一颗门牙,非常难过,不想开口跟任何人说话了。

「有重要的吗?」李正棋看到潘雅湛两手不停地打字,好奇地问。

「有。但不是你期待的。」潘雅湛横他一眼。

「我可没期待什么。」撇清,然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下:「呃,是家里的事吗?」

「品琛在换牙了。」潘雅湛送出简讯后,将页面拉回儿子传来的那一通,秀给李正棋看。

「有没有照片?」李正棋快步过来,一把抓过手机看着。

「你说呢?」白眼。

潘雅湛这些朋友虽然跟童瑶交情不怎样,但对这两个孩子却是非常喜爱熟悉的,尤其是老大品琛,可说是被这些叔叔们带着玩长大的。一票朋友里,也就潘雅湛结婚生子,大伙在忙着学业的空档,总爱带着孩子四处跑,甚至还好几次偷渡带到学校一起上课。在美国三四年相处下来,对这孩子的感情特别深厚,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李正棋看完简讯内容,喷笑出声:「嘿,不会吧?声称在长牙出来之前,不要开口说话了?这个理想很崇高,现实很残酷啊,可怜一代小帅哥,处境如此艰难窘困。让伟大的李叔叔我来安慰安慰小品琛龟裂的小心灵吧──」

说着就要用潘雅湛的手机打简讯。

潘雅湛手快地抢回手机。

「得了你,我可不想整个周末假日的时间都花在安抚儿子的脾气上。」

「切,有儿子了不起啊!」潘雅湛很自得地看他一眼,也不用说什么,就践得教人想痛扁。身为目前朋友群里唯一结了婚、生了子的男人他有嚣张的特权。

「好啦,接下来忙儿子了,那唇印事件……不关心啦?」

潘雅湛收起笑容,再盯了手机一眼,诸多简讯里,并没有一通来自于她。或许,她还没决定要怎样反应吧?在乎就反应大些,不在乎,就视若无睹。

而,她对他的在乎有多少?老实说,他并没有把握。

即使,他们会共度一生。

「不谈这个了。该上班了。」潘雅湛推了推他,两人开始爬楼梯。

「雅湛,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结婚这事儿……你觉得它能够长久的基础在哪里?是谈个轰轰烈烈的恋爱,还是列出条件,性格品貌家世学历都设好标准,然后直接去相亲配对……哪种比较可靠?」这其实是李正棋近来的困扰,家里希望他开始以结婚为前提与女性交往,然后两年后结婚……

「你怎么认为我可以提供你中肯的意见?」他的婚姻并不在寻常的例子里。

「老实说,我满想要孩子的。但我想象不出我的妻子会长成怎样。」就他交往过的女性,没一个能让他产生结婚的冲动,更遑论愿意与之共同创造孩子了。

「试想一下,如果你遭遇到跟我相同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第一个想法是拿掉,第二个想法是若有一方死活不愿拿掉,就生下孩子,签下切结书,孩子归我,她拿钱走人,不相往来。」李正棋知道这样很自私,所以他从来不会允许这样的意外发生。

「那就是了。相较于我,你的性格更加果断,同时,对感情的期许度更高,所以我的经验之谈永远不会适合你。正棋,你还是更晚一些再去想结婚的事吧。」不然他的婚姻肯定是自己惨,嫁他的人更惨──潘雅湛想着。

「但我想要孩子啊……品琛品敦那么可爱……如果我再拖延下去,搞不好等你家儿子都上高中了,而我的孩子才刚要学着满地爬……那感觉太悲惨了。我多希望咱两家的孩子可以当好朋友啊……要不,等我结婚之后,打算生孩子了,你也跟嫂子商量一下,再生一个?」

「那是不可能的。」潘雅湛毫不犹豫地拒绝。

「欸,别这样无情嘛。你两个儿子都那么可爱,正该多生几个啊。」潘雅湛懒得多说什么,自然不会把夫妻两人都结扎了这样私密的事给说出来。老实说,就算没有结扎,也没有再生孩子的打算,两个很够了。

楼梯爬到自己工作的楼层时,潘雅湛不客气地将仍在怨念中的李正棋给甩掉,忙自己的事去了。

接下来整个下午的时间,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仍然没有任何来自于她的讯息。

于是,在五点钟下班的铃声响起时,潘雅湛破天荒地准时下班,整个办公室的人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呆愣了好久都回不了一神。

***

「儿子,你仍然坚持不开口说话吗?」童瑶很无奈地看着电脑萤幕。

萤幕那头,七岁的小帅哥,名为潘品琛的小朋友,正板着脸、抿着嘴,坚持用打字的方式跟妈妈交谈。虽然中文输入法还学得零零落落,没法顺畅使用,但用英文表达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Typing;OK?

「但是我想跟你说话啊。」童瑶承认自己中打英打都不怎样,键盘也不熟,她可不喜欢一边打字还得一边低头找字码。

──Don't。

「不然你捂着嘴巴说话,那就不会有人看到你缺牙了!」

──That too did not have politeness。

什么太不礼貌,根本是怕讲话漏风丢脸吧?

「我觉得你拒绝妈妈的请求才是不礼貌。」她朝儿子皱皱鼻子,一脸「我生气了」的恐吓状。可惜收效甚微。

这时,萤幕另一边的右下方,突然探出一只白藕节似的小手臂,并传出娇稚的童音……

「哥哥,我跟奶奶买口罩回来了。这是海绵宝宝的,给你。」

「怎么买海绵宝宝,我说不要有图案的!」一时气急,潘品琛小朋友破功暴走,再也没法惜字如金,气呼呼地朝弟弟嚷叫。

可惜潘品敦小朋友已经发现了电脑那头的妈妈,兴奋地蹦蹦跳跳打招呼:「妈妈,妈妈,妈妈!刚才奶奶带我去逛百货公司,我们买了好多口罩哦!你看,海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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