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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日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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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主任说到这儿四下看了看,周姐在旁边拽拽我的衣袖,顺便给我使了个眼色。其实就算她不这样做,我也明白,自己顶老主任的缺,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情。

老主任停了一会儿,说:你们的新主任就是,赵雷。

怕自己听错,迅速抬头看老主任,此时他怜悯的目光也正看着我。我知道,他说的是赵雷,且没有说错。失望与不解,瞬间像肥皂泡一般,不断上涌。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显然对这个决定都有些不理解。

赵雷第一个站起来说话:老主任,你刚刚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不是早就下达了指示,是小影接替你的工作吗?怎么突然变了呢?

他的问号太多,却代表了我的心声。我将目光死死盯在老主任脸上。此刻,他脸上的肌肉像漫天冰冻的建筑,毫无迹象可寻。沉思半天,才说:啊,是这样的,上面考虑小影周志过于年轻,还需要一些锻炼,组织上是相信她的能力的,只是……小影啊,不是我说你,你最近工作表现的确让人看不透。

明白老主任说是什么。先是替小丽的亲戚求情,后来就是接二连三的错误数据。这些的确是我错了。可主任人选这么大的事,改变之前至少应该跟我商量才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不仅失去职位,还丢了不小的人。

不想反驳什么。只能说错在于自己。索性转身离开会议室,身后,我听到赵雷不停地向老主任要所谓的说法儿。

其实,那些说法儿对我来毫无意义。


2007年12月13日:坚持的…

7年12月13日

天气:中雪

心情:差

事件:坚持的赵雷

早上起来,突然发烧。

轩的姐姐给我买来感冒药,吃了两片却毫不见效。挣扎着起来,往单位走去。可刚走出家门,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浑身烧得像着了火,那把火烧得我无力又固执。

回到家里,将电话打给老主任,本想请假,可拨出几个数字,立即又挂断。昨天刚刚宣布新主任名选,今天就请假,大有逃避现实的嫌疑,且年底事情多,请假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好强打精神,冒着雪,好不容易找了辆出租车,往单位驶去。

平时十多分钟的路,竟然开了整整一个小时。到了单位终究还是晚了。匆匆赶到办公室,整个人虚脱至极,平时最关心我的小丽却并没有注意我的脸色,一把将我拉到墙角,说:小影,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大老板跟赵雷吵起来了,从早吵到晚,太可怕了。

小丽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不解地问:怎么了这是?父子俩怎么会吵起来呢?

小丽看了看我,将嘴角稍稍上扬了一下,说:瞧你,整个一个没心没肺,人家赵雷还不是为了你吗?这样的男人你不选择,真是搞不懂。

立即明白。赵雷是因为昨天岗位变化的事。疾步向大老板办公室走去,刚走出电梯,在楼道上就听到赵雷的叫嚣:你这样做,以后让我跟同事们怎么相处?!小影工作一直很优秀,你这样突然变卦,以后让她在单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听到赵雷这番话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走廊上众多员工。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我,那感觉我不仅是赵家父子吵架的根源,似乎我跟赵雷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似的,所有的狐疑,不解,甚至不屑立即扑天盖地的向我袭来。无奈之下,我只好匆匆逃回办公室,不过三个楼层的距离,我却足足走了十多分钟。

回到办公室。小丽问我:怎么样了?劝住了吗?

想摇头,却无力。突然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失去了。两眼一黑,突然就趴在了办公桌上,耳边立即响起小丽的尖叫,接着我听到一阵七手八脚的声音……

再醒来时,已是身在有着雪白墙皮的医院。赵雷,小丽,一脸焦急地看着我,见到我醒来,小丽立即说:哎呀,你可吓死我了。早上发那么高的烧,还跑来上班干什么呀,不知道自己病了吗?

赵雷低头看着我,忍不住伸手过来想试下我的额头,我却将头一偏躲了过去。他的表情肯定尴尬,但我没办法想更多了,此时不停地我眼前晃动的除了他跟自己父亲争吵的画面,就是走廊上众人猜疑的目光。我需要静静,想清楚这些纷扰。

小丽悄悄跟赵雷耳语,赵雷转身离开了病房。小丽看看我,又叹气:唉,你呀你,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突然流泪,心里总感觉有太多委屈。

小丽为我拭去泪痕,说:小影,什么都别想了,好好养病,小感冒好起来也快。

将头转向窗外,依然白雪茫茫,大片的雪花似乎想汲取室内的温暖,纷纷砸向窗台,瞬间融化的时候,我仿佛听到它们死去时的哭泣。那声音,如同出自我的内心,无比凄然。

小丽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说:好多了,医生说打完这个吊瓶咱就可以离开了,要不要打电话跟你家里说一声?

立即阻止:有什么可说的呢?子轩那家人,老的老,小的小。

小丽又叹气:那种家庭,真是的。

不语。我已经分不清所谓的好与坏,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快起来,我需要大量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人民币。因为月底的还贷已经让我焦头滥额。

好不容易将吊瓶打完,小丽将我送到楼下。刚进门,小娟就喊:舅妈回来啦。

摸下她的头,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子轩的姐姐从厨房走出来,说:回来啦?怎么这么晚?

点头。坐在餐桌前等待开晚饭。子轩的父亲上前说:帮你姐姐拿下盘子吧,她今天跟着居委会扫了一天的雪,累了呢。

无语。也不动。

轩的父亲摇头,离开。简单的两个菜很快上了桌。又是土豆丝炒青椒,又是大白菜炖粉条。这种东北人的吃法我极不喜欢,而且里面还有上顿的残余,不青翠的白菜叶子已经烂到微黄,让人一点食欲也没有。索性问子轩的姐姐:怎么不多加点菜呢?

轩的姐姐呼呼地吃着上顿的剩面条,说:下雪天,菜那么贵,将就吃吧,子轩给我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呢。

突然,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2007年12月14日:老人住院

7年12月14日

天气:阴

心情:一般

事件:老人住院

跟子轩的日子已经到了尽头。

突然记起跟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的他在我眼里,单纯,憨厚,甚至没有任何城府。如今看来,不仅看走了眼,而且他的一些作为令我想都想不到,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如今天早上。

雪刚刚停,子轩的姐姐听到楼下居委会吆喝,立即像上班似的冲锋下去,嘴里还嚷着:小影,你做饭给爸爸跟小娟吧,我有事忙。

仿佛这义务扫雪少了她就不热闹了似的。还好,我的烧算是退了,浑身感觉有了些力气,走进厨房,煮上鸡蛋,这时小娟已经起来,嚷着跟我说:舅妈,我今天要吃鸡蛋糕,不想吃煮鸡蛋。

本是很烦。看着眼前这个睡眼惺忪,早早失去父爱的孩子,我的心突然就软了。将鸡蛋打碎放进微波炉,然后开始喊老人起床。糟糕的是,一直坚持早起的老人竟然一直昏睡不醒。我上前摇了摇,叫了声,他不应。再推,老人终于嗯了一声,转过身来,我看到一张憋得通红的脸。我立即吓住了,知道他有哮喘前史,赶紧打电话120,急救车来的时候,子轩的姐姐打雪也回来了,我们七手八脚地将老人送到医院,一路上子轩的姐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只好安慰她:姐,不会有事的,你先别急。

没想到子轩的姐姐立即跟我较起了真儿:不急?这是我爸爸啊,能不急吗?!你早上应该早早叫醒他的,有情况及时通知才对,怎么就……

气结。看在老人的份儿上不跟她计较。

车缓缓地行驶了半个多小,终于到了医院。医生给老人吸了痰之后匆匆将他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子轩的姐姐依然不停地流泪,抱怨,一会说我不小心,一会说她自己太粗心,总之是没完没了的责备。她不停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终于有些受不了了,挥挥手制止她的走动。

手术整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严冬的医院走廊寒气袭人,我终于受不住,来回跳起来,子轩的姐姐一直低着头,许久不曾抬起头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发现了自己的脚。

我的一双脚,依然穿着家里的棉拖鞋。

轩的姐姐终于抬起头来看我了。我很想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笑了。心里莫名的委屈,突然涌上来,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轩的姐姐立即慌了:妹妹,你别这样,刚刚,是我不好。

我摇头。转身。

这时医生推开了手术室的门。我们一起转头,冲上前去,问:怎么了?

医生一脸的为难:你们进去看看吧,时间不多了。

心下一惊。立即奔了过去。子轩的父亲此时已经被人推了出来。子轩的姐姐立即哭了:爸爸,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了呀?

医生将她扶起。我转身将电话打给了子轩。电话里子轩很是惊讶,最后竟问了跟他姐姐一样的话:你在家是怎么照顾老人的?!

那委屈,不休不止,凉至刻骨。子轩依然在电话里抱怨着,只得再摇头,我说:什么都别说了,你回来吧。

轩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断。那一刻,他不知道,他一并挂上的,还有我的心。

绝望。如同窗外骤停的雪。停了,熄了,心也凉了。

轩的电话再次打来。电话里他哭至抽搐:小影,爸爸还得麻烦你跟姐姐,南方的雪下得很大,机场全部停航。

心下一惊。父母即别的忧伤突然被拉长。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我说:那好吧,我来办,你也注意身体。


2007年12月17日:突然离世

7年12月17日

天气:中雪

心情:悲伤

事件:突然离世

病床上的老人呼吸越来越弱,护士对他进行了多次抽吸,每做完一次,就会对我们摇几下头,那意思,我们明白。

小姨这两天一直陪在医院里,每天变着花样儿做吃的,可惜,老人一口也吃不下,每次从混沌中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子轩的名字,子轩的姐姐一次次打电话催促,我想此时比我们更急的人是子轩吧,漫天大雪封山阻路,岂是他说了算的?

所以私下里劝过子轩的姐姐,别太催子轩了。子轩的姐姐一直流泪,不停地问我,怎么办?怎么办?

叹气。至亲即离的痛苦。

小姨偷偷冲我做手势。走到角落处,她说:影儿啊,子轩的爸爸看起来是不行了,你们有没有给他准备衣服?

这些自然是没有准备的。我叫过子轩的姐姐,说:姐,爸爸的衣服是不是应该准备了?

我的话音刚落地,子轩的姐姐立即冲我横眉冷对:你这是什么意思?咒着他死吗?!

我赶紧好言相劝:姐,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心里也希望爸爸早些好起来呀,可是早备无患,不是吗?而且医生接二连三下病危,我们不能……。

轩的姐姐并不听我的解释,转身进了病房。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一刻,子轩姐姐的哭声像突然拉响的警报,瞬间响亮!冲进病房,我看到老人的脸色已经铁青,呼吸刚刚停止。护士摇头:一口痰上不来,唉。

我扑上去叫爸爸,可老人再也没有响应,甚至连一句遗言都不曾留。

小姨拉起我:影儿啊,赶紧给子轩打电话吧。

颤抖着将电话拨给子轩,他那边信号极差,听着像风在刮。我说:子轩,快回来吧。

轩在那头大声说:我这里信号不好,我现在领着战士在清雪抢险,暂时不跟你说了,爸爸那边你多费心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电话信号突然中断。

泪,莫名长流。看着痛哭失声的子轩的姐姐,我上前扶住她,她一把抓住我说:小影,赶紧叫子轩回来,赶紧的。

我摇头:姐,他回不来,他正在参加清雪抢险,怕是回不来了。

轩的姐姐不由得叫了一声:爸爸呀,等弟弟回来,我让他再去看你吧,你可走好呀。

满病房里全是哭声。那一刻,我一直流泪。虽说老人生前的接触不多,但至少,在他那里我也曾得到过片刻的温暖。医院旁边就有卖寿衣的,我跟子轩的姐姐商量买什么的时候,她很固执地说:不能在这种地方买,衣服不好看,料子也不舒服。

懂得她身为儿女的一片心,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冲出病房,这才发现几天的大雪飘洒之后,城市的街道已经完全不通车,好不容易寻了辆出租,司机一听我要去百货商场,立即就摇头:不行,那路太远了,得走半天呢。

我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司机还是摇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为难你吗?我可不是图钱的,与其打车过去,还不如你自己走着快呢。

抬头看看脚下深及半膝的雪,想来,司机说的是实情。只好三步并做两步,努力向前走,心里其实是空成了一片,脚步却越来越急,越走越快,几次被滑倒,竟不觉得疼。

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浑身汗水不停地淌,好不容易到了百货商场,按老人的腰身买全衣服再折回去,等到将老人的一切事情处理完以后,我才感觉自己真的累了。


2007年12月20日:失去联络

7年12月20日

天气:小雪

心情:悲伤

事件:失去联络

今天是老人去逝的第三天。子轩家的亲戚三三两两的前来吊唁,折腾了整整一天人才离去,我差点虚脱,整个人一直处于虚幻的状态,总是不相信老人就此离去。

轩的姐姐满目悲伤,泪水不停地流,嘴里不停念叨老人生前的种种好处。我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姐,别再哭了,爸爸最希望的就是我们能过得好,不是吗?

轩的姐姐边摇头边流泪:可惜呀,竟连子轩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说起子轩,我的心突然就被揪紧。老人去逝那天的通话成了我们最后的电话。我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但我知道他现在在忙些什么。电视里每天播出的雪灾报道,让我的心一次次揪紧,不知那些参加雪破抢险的军人绿中,哪一个是他。

电视里说,这雪灾使得南方各省损失惨重,城市人的工作受阻,农村人的收成受损,最要命的是大雪压断了不少电力设施,各种信号瞬间中断,使得回家过元旦的人都不得不打消团圆的念头。画面里一个大将头衔的领导在讲话:同志们,人民的生命和生产利益高于一切,我们一定要坚决完成任务,清扫积雪,让老百姓早一天回家过春节!

随着他一个大大的指引手势,我看到了一张张激情飞扬的。这些可爱的军人,轻装上阵,用铁橇做武器,在严寒中跟风雪抗衡。我看到长途车上的许多旅客正眼含热泪冲这些军人绿做感谢的手势。风雪无情,军人有爱。不知何时,不知何人打出这样的字幅,红色的字幅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异常耀眼。那一刻,我们无比感动。

轩的姐姐边看电视边问:妹妹,你说子轩现在会不会在这里头呢?他安全吗?

点头:肯定安全,风雪过去,一切都后好起来的。

轩的姐姐再度落泪:想起他没跟父亲见最后一面,我就心里酸得慌。

拍拍她的手:姐,现在这种时候,我们更不能告诉他真相。

轩的姐姐依然哭个不停。然后突然记起什么似的,拿起电话往外拨,我知道她是打给子轩的,我说:姐,别打了,南方遭受雪灾,通信信号早已经中断。

轩的姐姐立即哭起来:我可怜的弟弟哟,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无语。不不及安慰,我亦泪流满面。

跟子轩已经失去联络将近三天,这三天我们一边跟老人告别,一边牵挂远在外地的子轩,一颗心分成两半的感觉,不经历的人不会懂得,如此之痛。

只好一次次在心里祈祷,让雪灾赶紧过去,让一切回复平静。

也只有在此时,我的心才彻底安静下来,细想跟子轩登记的这些日子,纷纷扰扰如同窗外不停飘落的雪花,无止无休,且纠缠不清。老人离世后的突然宁静让我立即反思起来,自己做得一切,真的对么?

轩的姐姐开始准备晚饭,看着她不停起伏的背影,我心疼地问:姐,你没事吧?不如我来做饭吧。

轩的姐姐立即摇头:我来吧,这几天你也累着了。


2007年12月24日:与小丽说

7年12月24日

天气:晴

心情:一般

事件:与小丽说

这几天过得着实不平静。

先是赵雷跟晓雯的离婚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最终结果谁也猜不到,但从晓雯对赵雷的失望里,我还是读出了危险信号。更可悲的是,赵雷对这场婚姻开始就不看好,自然想让他尝试靠近晓雯,也是做不到的。只好,在沉默里静观他们这场婚姻的去与留。

后来小丽又跑出来跟我哭诉张奇的种种不好。看着最亲近的朋友都过得如此不堪,我的心不由得一次次揪紧。婚姻之于女人的重要性,身为女人岂能不知?都说婚姻是女人的一块跳板,从此变身乌鸦还是凤凰,令人一目了然。但我想,大多数女人想要的,无非还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陪在身边,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吧。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可惜,总是要经历过才懂得。

佛语,今日的执著,会造成明日的后悔。想来,不是没有道理。

面前的小丽始终落泪。她说:小影,我真败了,挖空心思对他好,他却反过来背叛我。

摇头:这是开始你就知道的事情。

她继续哭诉:凭什么嘛?一个付出,一个无视,简直就是欺负人嘛。

叹气:小丽,再纠缠这些问题,其实很没意思,真觉得过不下去,不如就离了吧。

我的话刚说完,小丽突然瞪大眼睛看我,那表情,仿佛不识。

我立即淡笑:是不是感觉我变了?我也觉得是这样。都说婚姻像鞋子,别人看到的只是尺寸跟大小是合适,而舒适度是需要我们自己来感觉的。就是觉得不合适,不如放弃,你不累,对方也觉得舒服。

小丽听我说完,还是一脸不解,直到我再三看她,她才将诧异的表情转变回来:小影,几天不见,你真的变了。

我说:这两天送子轩父亲走,其实我心里也极不舒服。想到当初我跟子轩的婚姻状态,我就心里愧疚得很。若我跟他恩恩爱爱,老人最后的岁月可能也会过得舒服些。更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就在老人入院前,我还再次离家出走。不得不说,我的一些作法伤害了老人。

小丽拼命摇头:哪里。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子轩也有不好,而且他家里人的一些作法着实令人生气。

我笑:都过去了,好与不好成了历史,再说起来就是笑资。

怎么?你真的决定离婚?跟子轩?

坚决点头,我说:这两天我想过了,我跟他真的不合适。他是一个好军人,好儿子,但不是一个好老公,好伴侣。我们之间的不同太多太多,已经不是能否解决的问题。

小丽叹气:唉,当初……

赶紧摆手:早知如今,何必当初!这话我已经领教。

咖啡虽苦,却苦不过我跟小丽的心。我们再无语,看着面前的咖啡渺渺,渐渐冷去。

最后小丽又问了一句:小影,真考虑好了吗?

点头:活在当下,既然看不到未来,那就给自己一个好的当下。

小丽笑:一场婚姻将你磨砺成了学者,不简单呢。

我回:不是磨砺,是折磨。


2007年12月27日:终于来电

7年12月27日

天气:小雪

心情:一般

事件:终于来电

轩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他的姐姐抱着电话一直哭,不停地说着老人离去时的遗憾。我想,电话那头的子轩,心里肯定是意外加凄凉吧。

好不容易,子轩的姐姐才将电话转给了我。握着电话,我突然沉默。但深知,今天的这沉默与以往不同,过去是因为离婚才无语,而今天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语言能够安慰到对方。

终于,我听到了电话那头子轩轻微的哭泣。

我说:别这样,生老病死总是无常,你要自己保重身体。

电话那头传来的,依然是轻微的抽搐声。

我再次安慰他:子轩,别这样,你是个军人。

轩终于说话了:小影,谢谢你替我送走了爸爸。

摇头:应该的。只是我毕竟代替不了你,如果情况允许,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轩稍稍犹豫,才说:现在大雪已经封了路,我们正在参加救灾,暂时是回不去了。

可是,可是这也是家中大事,不是么?

小影,军人有军人的职责,国事永远大于家事。再说,家里有你跟大姐,我也放心了。

轩的话说得轻柔,可在我听来,句句重于泰山。马上变成陌路的两个人,在大雪飘飞时节竟然谈到了责任。摇头,苦笑。

我说:先别想别的,好好完成任务吧。

轩想了想,说:大姐她们就让你多费心了。

叹气,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们家的,从老到小,仿佛我就应该照顾似的。

见我不说话,子轩又说:今年冬天实在太冷,让大姐在家里过冬,好吗?

惊讶地张大嘴巴。虽然在我的意识里,我还没想过让子轩的姐姐离开,但这话从子轩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我感觉极不舒服。

冷笑,不语。

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轻声问:小影,我们的事,能不能缓一缓?

默然。想了想沉默依然解决不了问题,我说:子轩,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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