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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魔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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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对方的“可能要求”是什么后,让端木扬一路上的忐忑不安减少许多。至少自己手中有他们要的东西,黑菱会那边也不至于对莎莎不利吧!不必再去大海捞针寻找问题的症结,总算是解决一个基本问题。
  接下来……端木扬踹了八叶一脚说:“去给我打探黑菱会的事务所在哪儿,要求谈判!”
  “喂,你把我堂堂一个大哥当成小喽在使唤啊!”摸摸发疼的小腿肚,八叶嚷道。
  端木给他一个凌厉的白眼做为回答。
  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八叶摸摸自己脑袋说:“饶了我吧!想到不知会怎么被你报复,我的背脊都凉了。我去就是了,不管是把我当喽还是跑腿小弟,我都做,行吧?”
  “是男人就别嗦,滚!”
  把八叶踢出门外后,端木扬森冷着脸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中。该是沙盘推演一下与所哲彦交涉的事了。
  老虎不发威,别把人错当病猫了。他端木扬最痛恨就是有人弄不清楚状况,看他八面玲珑不惹是生非的模样,以为他好欺负。事实上,有一点八叶正宪是说对了,他秉持的原则也通用于“暗”的世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人家打了我一巴掌,绝对是还给他两拳,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现在,所哲彦做的,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
  ???
  “少主,有状况了。”贴身秘书义木,来到六本木的住所中,一到客厅就走到所哲彦身边窃窃私语着。
  无趣地看了他们一眼,莎莎便回头继续盯着电视上放映的吉本新喜剧不放。表面上她是对他们说些什么“毫无兴趣”,私底下她的耳朵可是放射出一百二十度的高敏感收音细胞,死命地窃听着。
  “……好像是……大阪的……事务所前徘徊……最近应该会有行动……监控……”断断续续传来的说话声,里面不止一次出现“哥哥”与“干哥”的名字。
  自从上次在大庭广众前被所哲彦撕了衣服后,向来对周遭发生的事都漫不经心的莎莎,也不得不开始用她那记忆体容量有限的小脑袋思考了。总之,她回想一下曾经左耳进右耳出的对话,只捉到某一点所哲彦曾经提过的田中先生的交易——
  坦白讲,到现在她还是不记得谁是田中先生。她天天在俱乐部中和那么多人说话,有些人就算见过上百次,她还是只知其人不知其名,永远叫年轻的男人“哥哥”,年纪大的人“叔叔”就对了,干么去记名字这种麻烦的玩意儿。
  可是说到土地交易,她浅薄的印象中,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但她都把事情丢给了八叶哥哥去处理,自己根本不记得买了什么又卖了什么。
  怪人!莎莎嘟着嘴想道:所哲彦真那么想要土地,不会找干哥去买?绑架她就能买到土地吗?少天真了,干哥也不是省油的灯,轻而易举就会被人威胁,那还有什么资格当“黑道大哥”啊!
  不过,所哲彦也是黑道喔!黑道遇上了黑道,呃,看来会有一场好戏了。
  为什么这场好戏自己却偏偏是主角之一,她多希望能当个旁观的路人就好,唉……电视萤幕上的笑声,对照自己目前如此“可怜”的处境,莎莎真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塔顶的长发少女”,不知道有没有王子,敢从她垂下去的发辫爬上高塔来拯救她。
  关于这个童话她一直有很大的疑问,难道那个王子不怕头发断了,他也会被摔死吗?不研究这个了。莎莎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上起身。
  “你要去哪里?”所哲彦瞥见她的行动,立刻冷冷质问。
  “回去睡觉啊!电视又不好看,我连回去睡觉都不成吗?人质就不能睡啊!小心我控告你们虐待儿童。”嘟着嘴,莎莎回道。
  她压根忘了自己的年龄早已非“儿童”,同时既然是“人质”,就算想去投诉,也没有这种“机关”吧?国际人权组织再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一个个去捉出绑架犯人来纠举。但这些在端木莎脑海中都不成问题。
  没有再理会她的所哲彦,回头继续和手下商谈。
  哼!不懂礼貌的家伙!自己先问人家问题,又恶意忽略他人的回答。端木莎双手插腰生气地越过这栋公寓的客厅,走到外面的走廊上,一群黑西装戴墨镜的家伙见到她马上就警戒地站直立正。
  自从上次两个小混混轻易被莎莎给“勾引”后,所哲彦就加派人手,并且还下令不许任何人与她交谈,害得她这个过去处处逢源、人见人爱的吉祥小魔女,到此处却被贴上了“可怕的害人精”标签,让大家避之唯恐不及。
  那两个可怜的小哥,应该没有成为东京湾的水泥块吧?黯然地,莎莎走回自己少数能自由活动的空间——卧室内。
  说好听它是一间卧室,但其实和牢房没什么两样,她还真佩服所哲彦能把一个原本应该有窗户、有阳台的卧房,以木板与铁条防堵得滴水不漏,别说她插翅难飞,就算有翅膀的鸟儿也闯不进来。
  闷啊!还是早早去梦周公,陪他老人家下棋……说着说着,倒头趴在柔软的大床中心,没有多久端木莎就发挥她另一项超人本领——沾枕就能呼呼大睡,发出甜美的鼻鼾!全然不管外界纷纷扰攘地睡着了。
  周公,您老人家好啊!
  丫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才走没多久吗?
  没办法,外头没啥事好做的,只好回头找您老人家喽。上次咱们下到哪儿?
  咦?周公您怎么成了两、三个影子在晃啊?
  笨丫头,外头有人在吵你了。你还不快点醒来!
  醒?我醒!
  “哇!”被人一阵猛摇,莎莎叫着从梦中醒来。
  “呀!”对方也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
  揉着眼,莎莎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说:“这位大姐,你是谁啊?”
  捂着心脏倒退两步的美丽女子,虚弱地说:“你又是谁啊?为什么会睡在我儿子的房间里?”
  “你儿子?喔,那还真抱歉喔!”头一歪,莎莎心想,这个女人说这是她儿子的房间,可这不是所哲彦的家吗?“大姐您的儿子几岁啊?”
  女人咽口气说:“你连我儿子都不认识,居然还如此大方地睡在他床上?你到底是谁?”
  问她她是谁?这有意义吗?床睡都睡了,难不成还要付租金。
  见莎莎没有回话,女人苍白着脸回头对外面说:“哲彦!你给我过来,好好交代一下,这名女子为什么会在你家中,还睡在你床上!”
  啥?莎莎愣了一下,不会吧!这名浓妆艳抹看来气质高雅的娇小女子,怎么看都不过三十出头,却生出了所哲彦那样一个勇猛高壮狂野的“禽兽”?
  初次与所哲彦的母亲正面交锋,莎莎还真是看傻了眼。
  第五章
  面无表情的所哲彦出现在卧房门口,扫了里面一眼,冷冷地说:“你这女人又变了什么花样?”
  花样?真是大人冤枉喔!端木莎也学会他那号讽刺的表情,照本宣科地现回去说:“我能怎么变花样?被人从一场好梦中吵醒的人是我耶!”
  看你怎么赔偿我的梦——她以双眼指责回去。
  掉过头,再一次忽略她,摆明不把端木莎的辩解放在眼中,所哲彦对着母亲说:“妈,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到客厅跟我打招呼,就自己进房间来呢?”
  “这还用说吗?你爹明明转告要你回主屋住几天,可是你连露个脸都没有,我想见自己儿子还得预约挂号吗?你不回来,我就只好到这儿来看你。还没进客厅前,我想先检查一下你房间是否又乱七八糟不整理,才进来看呢——这位小姐是谁啊?竟在你床上呼呼大睡。”忧心忡忡挂在脸上,他人眼中可怕的黑道大哥,在母亲所美弥子的眼中、永远只是个长不大的小男孩。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我们到外头去吧!”温柔地招呼着母亲,所哲彦急着要把她带离开。
  “我怎么可以不管呢?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自己有了对象,而且还藏在家中,你们……该不会在这儿同居吧!怪不得要你相亲你总是推三阻四,早告诉我你有自己心仪的对象,我就不会如此鸡婆了。”凭借着高明的整型医师保持青春美貌的所美弥子,因长期被花心的丈夫冷落,如今生命中唯一的乐趣,也只有管管儿子的闲事了。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母亲。”
  “不是?那……”脸色转为苍白,所美弥子惶恐地说:“她到底是?”
  “所妈妈!”端木莎突然满面笑容地插话说:“我啊,是被绑架来这里的!”
  “什么?!绑架!”所美弥子错愕的视线在儿子与这名女子间来回移动。
  “就是啊!真是好差劲喔!害得我哪儿都不能去,无聊死了。所妈妈,你说这是不是很没有道理,如果他的目的是我的美色,这也还情有可原,想不到他却是为了我的钱财耶!用绑架这种手段来人财两得,同样身为女人的你,一定能知道现在小莎我有多么害怕紧张吧?”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端木莎搬出“必杀”——天真微笑!
  所美弥子并不知道这名可爱的女孩子说的是真是假,但……她身为极道老大的妻子,听见儿子犯下这种事,虽不至于慌张,却难掩失望。
  “哲彦,母亲不是要对你做的事插嘴,我从嫁进这个家庭以来,就晓得女人的本份是什么,绝对不会对你或你父亲下的决定有任何意见。但是这位小姐说的是真的吗?咱们黑菱会什么时候穷到需要绑架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女子,谋夺她的钱财度日?我们有落魄到这种程度吗?”正色纠正着儿子的所美弥子,在看似柔弱的外貌下,依然不掩极道之妻的气度。
  手无缚鸡之力,见鬼了!所哲彦不禁在内心暗叱,这个顶着“兔皮的”狡猾狐狸精,再一次证明了她根本不能让人大意。这是第二次自己暗着了她的道。
  “母亲,事情并非如同她所说的——”
  “怎么不是!”硬是插嘴的端木莎提高音量说:“你明明就是不顾我的意愿,威胁要对我哥哥的俱乐部不利,将我从台湾一路绑架到日本,还说不是!如果我不是被你绑架,那我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你说!”
  你给我住口!狠狠地以眼神警告端木莎,把她吓得跳回床上去缩起来,所哲彦才回头对母亲说:“我与这位小姐的哥哥有些生意上的纠纷要解决,我不是要勒索钱财,只是想与她哥哥谈交易而已。”
  “生意,说得好听一点就是钱嘛,想买土地就绑人家到这儿来,天底下有这种谈生意的方法。啧啧!真是前所未闻的怪事。”端木莎逃避他的视线,很小老鼠的对着墙壁喃喃自语。
  “你给我闭嘴。”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喝叱。“你还没受够教训吗?”
  “哲彦,你未免太凶了点。”所美弥子蹙眉动容地说:“你这孩子怎么了?过去我从未见过你会对女孩子家如此粗暴。虽然你多半是不理会那些女人,这也让作母亲的我提心吊胆,深怕你该不会……呃,有‘特殊的性向’。你要知道,不管你怎么想,你还是得结婚替所家生下继承人的。”
  “像他那种吃人的模样,我看老婆没娶到,早被凶跑了。”端木莎学不乖的以最小音量说道。
  “你还多嘴!”
  “彦儿!”所美弥子头痛地摸摸自己额边说:“好了,依我看你做的事我大概明了了。可是我想这位小姐放在你这儿不妥,不如把她交给母亲我来看管吧。”
  “妈,你在说什么?不可以。她生性狡猾,一不小心就可能骗过您,偷溜走了。万一她溜走了,我就没有与端木扬交涉的筹码了。不行,我不能把她交付给您。”所哲彦焦急地说。
  “那,你要让一个女孩子家,孤伶伶的留在满是男人的屋子里,就算不是她,谁都会感到害怕与恐惧。况且这屋子里的男人个个都是黑西装的不良份子,你若是要留着‘筹码’,不是更应该善尽主人的义务,给‘客人’一个安心的住处。”不愧是极道之母,所美弥子气势如虹远远地把儿子给吃死。
  “……她不会有危险的,我的手下谁敢背着我碰她一根寒毛,除非是不要命了。”败势已明,所哲彦仍试图力挽狂澜。
  “这句话我反对!”终于可以大声说话的端木莎,跳起来说:“我觉得危险的人不是你的手下,而是你——所哲彦!”
  莎莎在他的虎视耽耽下,仗着所美弥子在场,把全身上下所有的胆子都总动员起来,大声指称:“你不顾我的意愿当众剥我的衣服,还强吻我,谁知道哪天你会不会心血来潮,把我压倒给吃了。对我最有威胁性的人是你,谁能阻止你对我这个貌美如花的软弱小女子下手!”
  所哲彦咬牙切齿,要不是母亲在场,他一定会给她一顿好打。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则,碰上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笨女人,只有以身体来教训她才有用!
  “哇,所妈妈,你看他——分明是要杀了我的眼神。我好怕!”慌张地躲到所美弥子身后的莎莎,非常卑鄙无耻地运用了“无毒不小人”的招数。
  “哲彦你真的对人家小姐强……强行索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这么帅,哪时需要强迫女人,都是女人倒追他啊!
  讪讪地,所哲彦不承认也不否认地说:“总之,端木莎必须留在这屋子里,母亲。您要是小看了她那张看似无邪的脸蛋,立刻就会被她打蛇随棍上的招数给欺瞒了。”
  “这么说来是真的。”儿子不晓得,每当他意欲遮掩什么事实时,耳根处就会泛红,那是熟人才看得出来的程度,别想瞒过她这个作母亲的眼睛。
  “那好。”所美弥子摇头说:“我也一起住在这儿。”
  “母亲!”所哲彦想不到事态如此严重,她竟会提出这个方案。
  “我们黑菱会是堂堂一流的大组织,绝不做‘绑架勒赎’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事。既然你说‘请’这位小姐来作客,是为了‘生意’,我也不便表达意见。但让一位女客单独留在你的屋子里,他人会议论是非。所以要不就是让我把她带回主屋去,要不就是让我一起留在这公寓中。让你选择了,哲彦,不管什么方法都得有我在。”
  所哲彦陷入困境的脸色,让端木莎对他的母亲升起一股敬意,向来心直口快的她,毫无介蒂地说:“我好崇拜你喔,所妈妈。人长得这么美,一点都看不出上了年纪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最厉害的是能把这么凶恶的儿子克制住,这可是莎莎我怎么也学不来的绝招密技了,改天您一定要教会我。我可不想再被所哲彦一个眼神就吓得跳起来。那次的吻真的好痛喔!”
  “你也是,这位小姐!”所美弥子并非是站在她身边才替她执言,无论何时何地她永远都只为自己儿子着想。为了表明态度,她也彻底地教训她说:“你这身衣服是什么模样,我从没见过打扮如此荒谬的女子。你说你是从台湾来的,难道台湾允许女人穿成这副德行在街上走,也没有人有意见吗?”
  端木莎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套唯一从台湾带来的衣裳。“这个啊!我也很无奈呢,你儿子掳我走的时候太仓促,人家没有打包好行李就上了飞机。这套服装的主题是‘冬天的一把火’,怎么样?炫不炫?”
  “既然你来到日本,我想你就乘机认识一下日本女性的美德吧!也许这会对你服装的品味有所改善。”拉起端木莎的手,所美弥子已经把她视为街头流浪猫咪,准备领回家去大肆整装。“哲彦,你决定如何?”
  深深地叹口气,所哲彦收敛起苦恼的表情,回复到平板的扑克脸说:“就照母亲的意思,回主屋去。但我也一起回去。她没有人看守着,是不行的。”
  所美弥子求之不得——她盼亲爱的儿子回家,不知盼了多久,所哲彦和他爹都是一个样,是个工作狂。也不想想被丢在家中的女人是怀着什么心情在等待他们回家。男人若是动物,而女人是植物,那她这株植物等待他们之久,已经等得快成了化石。
  然而,望着儿子与这名女子,所美弥子能感觉到枯燥的日子已逐渐远去。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请唤我莎莎,所妈妈。我可以叫你姐姐吗?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人家母亲耶!”她不厌倦地甜舌说道。端木莎有如溺水之人捉住浮木,她已经掌握到在所哲彦的淫威下,自己该如何求生。
  “你的嘴倒挺甜的,但这可不行。要讲究辈分,让你称呼我为姐姐,我儿子岂不成了你的晚辈?”所美弥子说归说,心中还是很受用的,不觉脸上也浮着微笑。
  “对喔,还是所妈妈厉害,一下子就能想这么多。嘻!”
  这女孩子不讨人厌嘛!所美弥子不懂何以彦儿会频频对她投以憎恨的眼光。
  但,男人与女人就是这样,之间会迸出什么火花,在何时何地以何种形式产生何种情感,都不是他人能轻易理解的。
  ???
  准备好一切资料登门拜访,已经是端木扬到达日本后第七天的事了。
  一进入黑菱会的事务所,可以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硝气味,虽然双方都不可能公开的毁坏这场“谈判”,但彼此摆出的阵仗明里暗里都在代表“关西”与“关东”势力的竞逐。
  原本扬考虑不让八叶跟自己一起露面,省却过度的挑衅,可是对方已经点名了——这几天的功夫,想必所哲彦不是跷着二郎腿耗着而已,他一定也查知了在端木莎的公司背后,有谁在操盘的事实。
  既然如此,开门见山或许能更快达成双方期待的目的。
  “再次见面了,端木先生。”十指堆成小塔,端坐在事务所沙发上的所哲彦微笑地说:“请坐。”
  端木扬不客气地坐下,看着他的手下奉上茶水后,他平静地微笑端起茶杯喝一口说:“很怀念日本茶的味道,自从我上次来日本,已经是五、六年了,想不到这次还会旧地重游,真是托了你的福,所先生。”
  “您客气了。这点粗茶怎么比得上你们那儿产的一斤上百万日圆的高山茶呢。上回我去品尝了之后,一直念念不忘。”
  “喔,早知道我这次就不会空手而来,双手奉上茶叶就好了。真是失礼。”
  两人你来我往,看似“愉快”的对话,已经让八叶在一旁冷笑着说:“好一幕狐狸对野狼的戏码,这儿倒成戏院了。”
  “八叶。”挑起一眉,装作现在才注意到他的所哲彦,狭笑地说:“关西近日还好吧?你会亲自上门,我还颇感意外。看来你与端木先生的交情,的确有如传说般的友好亲密。”
  “那当然,这家伙可是我看上眼的——呜!”吃了端木扬一记暗肘子,八叶抱着肚子弯下腰。
  “抱歉,这个跟班乱凑热闹。但今天的主题不在你与他身上,让我们谈谈重要事吧!”端木扬启开公事包说。
  所哲彦兴味盎然地暗中观察端木扬与八叶正宪。当自己情报中显示出端木与八叶的关系时,自己其实颇为吃惊。他早就料到端木扬不会无缘无故挑上黑菱会,但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出自关西势力的八叶在后面撑腰。可是一旦知道这个情报后,很快地他也毫不怀疑地接受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因为他深知八叶正宪这个人的底细。
  如果说自己是属于“刚派”的领导人,那么八叶就是属于“柔派”的领导人。他的铁腕与八叶的柔软身段,在这黑道世界中都是并列一级的响叮当人物。
  迂回地透过台湾的端木来取得这笔土地,也只有八叶这个人会想到此等奸诈的伎俩。过程当中还得瞒过他的耳目,那就更非普通人能办到的。要不是挑选的对手“太糟糕”,相信换作其他帮派被八叶这一恶整,绝对是摸摸鼻子自认倒霉。
  可惜,他挑选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他这个黑菱会的少主,所哲彦。
  “端木先生,您的‘跟班’相当的不寻常呢。能把关西白菊会的若头当成手下叫唤的,我看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想不到堂堂黑菱会的少主也像普通人一样,喜欢八卦。”不以为意地,端木扬微嘲地说:“我啊!和两位不同,对于黑帮的规矩什么的,没兴趣也没道理去遵守。唯一知道的是,这家伙欠了我一笔很大的债,而要欠债的人做点跑腿的事,只要他心甘情愿,就不用他人置喙多事了。”
  “您似乎和在夜舞俱乐部时,给人的印象有相当大的出入。我当时还认定端木先生是位和平主义者。”
  “我是和平主义者啊!否则怎么会自己登门造访呢?莎莎还好吧?”漫不经心的,端木扬射出锐利的一箭。
  按兵不动的,所哲彦轻松接招。“吃得好、睡得饱,还想知道什么?”
  “这是长野那块土地的详细地籍誊本,你应该看过不少次吧。”摊开自己带来的“王牌”,他说。
  “是拜见过。”所哲彦眼睛一亮。
  “我想确认的只有两点,你要花多大的代价把它带走,以及莎莎何时能回到我身边。”
  “快人快语。那么我也回答你,代价是当初你们付给田中的价码,不多也不少。端木莎小姐可以在咱们交换地契后,立刻回到你身边。”
  “看样子,这地契我只好把它捐给国家财产局了。”立刻,端木扬把桌面上的地籍图咻咻咻地卷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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