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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烈-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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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沛观察了一下,几乎所有的安西军中的将领的认军旗都出现了,李护的黑虎李字旗,李归仁的青狼李字旗,吴氏兄弟的“交”叉横刀吴字旗,就连何东海的独角鲨旗帜也出现了,所有的军旗都集中在南“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曾沛知道肯定是在等安西军司空,李佐国的到来了,果然,不久之后又是三声号炮,主营中几千骑兵奔腾而出,当真是马如龙人如虎,黑“色”的盔甲就如同一片乌云将整个大地吞没,一面巨大无比的李字旗由一名力大无穷的骑士高举,旗后一匹雄壮战马驮着李佐国奔驰而来。
李佐国的认军旗非常特别,就是一面黑“色”旗帜,上面没有任何图案装饰,就是剑拔弩张的一个斗大的“李”字。
李佐国的旗帜一直到了所有军旗的最前面落定,李佐国单骑到了最前面,一下拔出了一把巨大的横刀,斜指向天,所有的安西军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万胜!万胜!万胜!”士兵们一遍一遍的重复,远处的方阵一个个加入欢呼的行列,整个洛阳城都笼罩在这欢呼声之中。
李佐国横刀前指,欢呼声消失,战鼓声响起,整个安西军还是不动,投石机开始发“射”,然后弩箭如黑云一般飞上天空,向洛阳城墙扑去,三面城墙下面安西军各有十个方阵开始移动,攻城开始了。
曾沛冒着被弩箭和巨石击中的危险在城上观看,安西军这次的进攻非常的古怪,每一面城墙居然只有一万人进攻,其余的安西军都未动,而且攻城部队很是集中,只在城“门”的对面集中,曾沛大“惑”不解。
不过想不通也就不细想了,曾沛高叫:“让燕神军准备登城作战,城上准备火油擂石,注意躲避飞石弩箭,后退者斩。”
这一万部队其实并不是为了攻城,而是每一千安西军士兵保护着一百名身背一个巨大包裹的士兵,这些士兵就是李佐国起家的四部之一,火字营的士兵,身上背着的就是新研制的高效火“药”制作的轰天雷,其实是一种用牛皮包起来的炸“药”包。
城上的燕军士兵被安西军优势的远程压制打得抬不起头,不过燕军也习惯了安西军这样的压制,反正等安西军登城,就上去“肉”搏就是了,城下的安西军缓缓靠近,洛阳城外的护城河已经被填出了十几条通道,可以直达城下,原来城“门”处的石桥已经被曾沛给拆了,不过有没有桥的区别已经不大了。
安西军刚刚到了护城河边就停步,发石车和弩箭还是不停的倾泻,三“门”总共三千火字营士兵在同样数量的盾兵的掩护下迅速出阵,飞快的冲向城“门”处,跑到城“门”口将背上的轰天雷一个个的码好,堆成了高高的三堆。
几十名军官拉出长长的“药”引,分别在每一堆轰天雷上引出“药”引,“药”引手指粗细,一捆就有一百米左右的长度,几十根“药”引是为了保证所有的轰天雷能够在同一时间引爆,以便发挥最大的破坏力。
怕误伤火字营的士兵,发石车已经停止了“射”击,这时南“门”城楼上的曾沛发现不对,立即命令弓箭手冒着安西军的弩箭开始向城下放箭,城下的火字营士兵开始出现了伤亡,死去的士兵安西军直接扯下他们腰间的一块金属牌子就走,而受伤的士兵则在战友的帮助下或背或拉尽快的离开。
“药”引点燃了,火字营的士兵飞快的撤离,城下掩护的安西军士兵也开始退后,发出红“色”火光的“药”引如同几十条红“色”的火蛇,向着洛阳城“门”下扑去,在火字营士兵的疯狂呼叫下,城下的安西军飞快的后退,只“花”了三百息,也就是差不多十分钟就退出去了一里开外,这是城上的弓箭早就够不着安西军了。
李佐国看着所有的士兵基本都撤了回来,心里也对这轰天雷充满了期待,每名士兵背了十公斤的火“药”,一百名就是一顿火“药”了,这样的威力应该能够解决高大的洛阳城“门”了,估计能够炸出一个缺口,这样城墙的防御就消失了,安西军就能够攻进城去。
李佐国这里距离城墙比较远了,根本看不见“药”引的情况,只觉得等待的这几分钟是如此的漫长。
安西军的弩箭也停止发“射”了,曾沛慢慢的从城墙上面探出头来,城下的“药”引已经烧进了“门”“洞”,看不见火光了,曾沛心中十分奇怪,城“门”的防御是比较强的,城“门”里面曾沛也用巨石堵了起来,安西军一进一退根本没有对城墙发动攻击,这是什么道理。
曾沛缩回头,转身想对自己的传令兵说什么,下一刻,就如同惊雷爆发在耳边,白光迸“射”,黑烟冲天,一片绵延的巨响不但使城墙上的燕军震得鼻歪嘴斜,就连在远处列阵的安西军都被惊呆了,站在前排的士兵只觉得一阵热“浪”扑面,然后耳中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安西军训练有素的战马都有不少被惊了,在队列中一阵“乱”跳。
前排的士兵不少直接坐倒在地,耳朵都震出了鲜血,李佐国隔得虽远,但是这巨响也让坐下的黑云受惊,一个人立,李佐国连忙夹紧马腹,用手抚“摸”黑云的马颈,将黑云安抚了下来。
李佐国腹中大骂张晓东这个不靠谱的东西,没想到这轰天雷的威力这么大,一吨火“药”光是巨响就能震死人,距离太近了,李佐国和所有被惊得失神的安西军将士往洛阳城看去,此时爆炸产生的黑烟已经散开,爆炸之后的洛阳城南“门”出现在眼前。
整个洛阳城南“门”三道城“门”已经没有了,连着上面雄伟的城楼也消失了,城“门”左右两边出去五十米的城墙也倒塌了,就像沙做的城墙被顽皮的小孩踩了一脚,“露”出了正面宽度达到了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巨大缺口,而两边城墙上的燕军几乎没有活口,很多人身上没有伤痕,只是七孔流血死在地上,那纯粹是被巨响震死的。
至于城楼上的曾沛,已经和他的亲兵一道被炸得粉身碎骨了,飞上了半空的碎石陆陆续续的化成了碎石雨落下,夹杂着碎“肉”残肢掉落,一些轻一点的物品碎尸居然飞到了安西军这边,所有活下来的燕军已经全部呆立不动,他们的所有的意志已经被这惊天动地的爆炸摧毁了,任由这些从天而降的东西砸中,不少燕军一声不吭的被拳头大的石头击中要害,倒地而亡,已经没有了生死的概念。
在静静呆立了一刻钟之后,所有的安西军士兵才发现洛阳城已经开了个大口子,城墙破了,安西军受到的惊吓和燕军比要好得多,此时士气顿时高涨,无数的士兵举起了自己的武器欢呼了起来。
另外的两道洛阳城“门”的惨状和南“门”这边差不多,三吨火“药”直接将三面城“门”连带城墙撕开了大口子,李佐国下令:“全军进攻,占领洛阳。”
安西军朝着洛阳城猛冲过去,黑“色”的士兵铺天盖地气势如虹,洛阳城上根本没有什么反应,李佐国缓缓的将横刀收入鞘中,“露”出了微笑,洛阳城攻下了。
安西军对洛阳的攻击出乎意料的顺利,也许是这三声惊天动地的爆炸直接摧毁了燕军的抵抗之心,燕军几乎在看到安西军士兵的时候就跪地投降了,还有一些被爆炸吓掉了魂的燕军如同呆头鹅一般立在那里,直到被安西军士兵一脚踹倒。
战后安西军发现燕军居然有一千多被惊成了白痴,洛阳城内根本没有想到城墙会那么快失守,安西军顺着洛阳的大街小巷飞快的突进,集中在城墙附近的燕军士兵占了洛阳守军的八成以上,在安西军的打击下死的死降的降,安西军飞快的控制了大半洛阳城。
此时得到城墙失守消息的洛阳皇宫内已经“乱”成一团了,官宦宫“女”在宫中“乱”窜,安庆绪此时正带着一百多忠心的“侍”卫匆匆的往皇宫侧“门”而去,“门”口已经准备好了战马,因为兵力大部分折在了城墙处,坚守内城的计划也行不通了,安庆绪只有逃跑了。
到了“门”口安庆绪骑上了战马,身后的“侍”卫也上了马,安庆绪此时身上穿了一套和“侍”卫一样的铠甲,脸上呈现死灰,懊恼和不甘充斥安庆绪的心中,恐惧如同大手紧紧攥着安庆绪,他甚至没有注意“门”外的小校场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上马之后的安庆绪正准备下令出发,突然侧“门”飞快的关了起来,将安庆绪一行人关在了宫“门”外,远处的街道上转出了无数的甲士,只怕有几千人,飞快的“逼”近“门”口安庆绪可怜的一百多骑。
安庆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安西军的速度竟然这样快?安庆绪定睛一看,这些甲士穿的是燕军的服“色”,不由松了一口气,又看到走在前面的正是燕国丞相严庄,安庆绪的心落了回去。
“丞相,你居然组织到了如此多的士兵,赶快保护朕往南“门”突围。”安庆绪惊喜的叫到。
严庄远远的站定,身后的士兵也停了下来,却是一言不发,士兵手中的武器却是有意无意的指向安庆绪一行,安庆绪身边的一名“侍”卫小声的在安庆绪的耳边说道:“皇上,情形不对,他们不像是来保护皇上的。”
安庆绪大恐,对严庄大喊:“丞相,你还不保护朕突围?”
严庄哈哈大笑:“还朕啊朕的,安庆绪,今日严庄决意归降李司空,你正是我送给李司空的大礼,不要想逃得掉了。”
安庆绪如坠冰窟:“丞相,你…”
严庄脸“色”一肃:“不过,你安氏两代对我严庄还是不错,我好心留你一个全尸吧。”
说罢严庄手一挥,喝到:““射”!”
身后的甲士马上举起手中的弓箭,对准“门”口的一百多骑“射”出了密集的箭雨,严庄组织了二十几名燕臣手下“私”兵两千余人,就是要用安庆绪作为在李佐国面前的晋身之资,安庆绪对于严庄来说就是一个大礼,不过这份大礼最好是死的,不然安庆绪在李佐国面前说自己几句,那是大大的不利,所以严庄就是来杀安庆绪的。
一次将近一千羽箭倾泻过去,漫说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再远点杀伤力也是惊人的,这样“射”了五轮,发“射”了五千只羽箭,一百多人每人都能分到五十只羽箭,安庆绪和他的“侍”卫在宫“门”口被“射”得如同箭猪一般,安庆绪被自己忠心的几名“侍”卫护住,身上没有一箭命中。
不过在被严庄指挥士兵从死尸堆中拉出来后,安庆绪满脸麻木,似乎失去了神志,严庄可不管安庆绪的状态好坏,直接命人斩下了安庆绪的头颅,然后进宫将安庆绪的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全部斩杀,妃子则全部抓住,严庄立即派人和安西军联系,准备献上安庆绪的人头投降。
在严庄想来,自己也算立了功劳,李佐国也不可能留安庆绪一命,而且自己杀了安庆绪的所有子嗣,可能正是李佐国想干而不能做的事情,只怕正和李佐国的心意,严庄仔细研究了李佐国发迹的路程,觉得李佐国是一个枭雄,自以为得计的严庄得到李佐国将亲自前来的回报,就率领一众燕国降臣在宫“门”等候。
不一会严庄等人就见到“潮”水一般的安西骑兵从街道中闪出,像一股股黑“色”的洪流在宫“门”口汇集,严庄等知道李佐国到了,连忙在宫“门”口跪了,安庆绪并七个子“女”的人头都装在托盘之中放在前面。
严庄等人都不敢抬头,只觉得安西骑兵停住战马,然后一匹战马的蹄声传入耳中,慢慢的到了跪拜众人前面,严庄等人知道这一定是李佐国了,一起大声说道:“降臣拜见司空。”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你就是严庄?抬起头来。”
严庄慢慢抬头,面前立有一骑,马上骑士看上去非常年轻,虽然下颌有胡须,但是那朝气看得出年纪不算大,虽然年轻,但配合一身铠甲,加上雄伟的身形,身上百战杀气隐隐传来,形成了巨大的压迫感,严庄知道面前的一定就是白手起家,将整个天下打下大半的李佐国了。
当下严庄不敢多看,目光垂下:“臣正是严庄。”
严庄抬头李佐国也看清了严庄的面目,严庄相貌堂堂,三缕长须衬托得严庄书卷气十足,额头广而鼻勾,李佐国暗暗喝彩,这厮白生了这一副好相貌,却是一个著名的投降派,识时务者为俊杰就是指的这人。
严庄先后背叛了两位主人,杀了两个皇帝,原来的历史上安史之“乱”平定之后,严庄在肃宗李亨那里也是“混”得如鱼得水,李佐国看着严庄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这样的蛇蝎人物放在身边可真是令人不放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反咬一口。
“严庄,你杀了安庆绪来降本是大功一件,不过你这样背主之人,让我怎么敢信你?安庆绪是你杀的,安禄山也死在你和安庆绪的合谋之下,他们都是这样重用你,信任你,你觉得我是杀了你还是用你呢?”李佐国在马上冷冷的说道。
严庄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知道自己到了生死关头,自己的经历一目了然,李佐国不可能不知道,安禄山和安庆绪身死都和自己有直接关系,不过安禄山的死比较隐秘却也被李佐国一口喝破,严庄眼睛急转,脑子里拼命的想办法。
对了,要是李佐国真的要自己死,何必说这些话,难道?严庄微微抬头,一下对上了李佐国锐利的双眼,严庄赶紧低头,却在李佐国的眼中没有看到杀意。
严庄赶紧伏在地上,说道:“安禄山横暴,为臣者坐立不安,生恐朝不保夕,故用计杀之,本以为安庆绪为明主,却不想志大才疏,妄图螳臂当车,严庄深恐司空天威,奈何为文臣,只有司空破城之时才能来降,安庆绪不肯归降,妄图逃跑,只有杀之,如有明主,严庄何惜一死相报,奈何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为仇寇,请司空明鉴。”
李佐国一听,目视严庄不语,严庄这话的意思很简单,安禄山父子都不是明主,自己尽力辅佐还生怕被杀,那就只有反抗了,弑主也是被“逼”的,真不愧是两代丞相,口舌不错,李佐国说道:“那这么说来你严庄的命比自己主上的命要重要了?那你的为臣之道在哪里?那日后我要杀你,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啊?”
严庄冷汗已经湿透后背,李佐国咄咄“逼”人,杀气已经毫不掩饰,严庄勉强道:“司空,罪臣不敢自辩,只求司空留罪臣一命,罪臣当对司空竭心尽力,司空要杀罪臣,罪臣绝无怨言,当引项就戳。”
李佐国看了地上的安庆绪一家的人头,说道:“虽说是“乱”贼,不过也是一方豪强,好好葬了吧,至于你?严庄!”李佐国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严庄只觉得全身都软了,后面跟随严庄跪地的燕国降臣都汗透重衣,不知道李佐国会不会将自己这些人全部杀了。
“你诛杀安庆绪有功,吾不会杀有功之人,你就在我身边做一个书吏吧,好好做事,如果再有什么不该想的,那么你就只有全家抄斩一条路了。”
严庄只觉得一下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巨大的反差令严庄一阵头晕目眩,双手无力,撑不起自己的身体了,只好伏在地上说道:“罪臣严庄,谢过司空不杀之恩,罪臣不敢再有任何想法,只要司空觉得罪臣有罪,罪臣不用司空动手,必定双手奉上“性”命。”
李佐国这番话是要狠狠的敲打严庄一翻,严庄的为人虽然不堪,但能力真是出众,不然也不会深受安禄山父子器重,不管是处理政务还是治理地方,严庄都是游刃有余,这样的人才李佐国是要用的,不过连续的背主也令李佐国要好好的敲打一下他才会使用。
李佐国没有理会严庄,抬头看看洛阳皇宫,琉璃瓦反“射”着阳光,黄“色”的流光四溢,显得庄重瑰丽,安禄山这一只叛军在自己手中被彻底消灭了,只有短短的不到两年,本来应该席卷大唐大半个疆域,历时八年的安史之“乱”,就这样像风中的飘絮一般,被李佐国一扫而平。
史思明十天之前组织草原部族,合兵十一万,在幽州和阿苏鲁的六万大军决战,结果大败,史思明大军星流云散,自己被阿苏鲁游骑兵“乱”箭“射”死,死于“乱”军之中,士兵战死三万,被俘四万,其余的部族骑兵逃往北部草原。
至此,安史之“乱”的两个主要叛“乱”者安禄山和史思明分别授首,安庆绪死于严庄之手,河东、范阳和河北道只有东北的一部分还没有收复,要全部平定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可以说安史之“乱”已经全部平定。
李佐国趁势而起,不但击败了安禄山,还将长安洛阳攻陷,手握安西、陇右、河西、朔方、河东、河南、河北、范阳和关内道九道,将整个大唐的大半江山收入囊中,麾下“精”兵过百万,将大唐的剩余力量封锁在长江以南,无论人口还是土地,李佐国都远远的强于南方的李亨,只等时机成熟,李佐国必将横扫天下,这是每一个安西人深信不疑的,天下的很多人现在也相信李佐国能够统一天下。
李佐国大势已成,这一年,李佐国二十岁整。(定安史卷终)
第一章瑞雪
飞扬的雪“花”飘飘“荡”“荡”,在风中肆意飞舞,层层叠叠的房舍瓦面上已经铺了一层雪,整个长安城苍茫一片,掉光了树叶的大树在街边院落伸出了光秃秃的树枝,上面的积雪看上去像另一种树叶,这时正是长安的清晨,整个城市正在醒来。
长安的主街道上有一排排的人,身穿号衣,身上的棉衣虽然不是什么好货,但也冻不坏人,这些人正在将一夜积存的雪从道路上铲开,他们身后有几名衙役打扮的人,悠闲的看着他们干活,几个小孩欢笑着从这些铲雪人身边跑过,童稚的笑声在街面上回“荡”。
大明宫前,朱雀“门”前两边的一排石雕和地面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约三百名铲雪人正准备离开,一把把雪铲放上了牛车,拉车的牛背上盖了一层毡毯,众人呼出的白气给天“蒙”“蒙”亮的长安带来了活气。
这些铲雪人是两年半之前平定安史之“乱”时的燕军俘虏,在长安城内安排有五万人,他们做的事情就是打扫长安街道,修整长安城内外的道路,同时长安居民需要劳力的时候可向九城兵马司申请,就会在付出比较便宜的价格之后得到这些俘虏的劳动力。
长安城的富户也喜欢请这些廉价的劳动力来做事,为自己的院子挖个池塘,为自己的庄园修个房子,在完成了丞相楚天舒安排的公务之后,如修路,修缮水利等,俘虏们就去为出钱的人家出力干活。
没有俘虏想到逃跑,所有没有家眷登记的俘虏一律在各种矿山工作,统一军管,那可是苦差事,在长安做事的俘虏营的人都是有家眷的,李佐国不可能放任长安有不稳定的因素,现在称呼李佐国可不是司空了,司空现在是楚天舒大人,而段天和,则已经升为司马,为太尉。
一年前安西军所有控制区的大小官员和武将纷纷上书,拜请李佐国登基称帝,李佐国三辞,众臣三请之后,李佐国于长安改元称帝,国号周,年号定武,李佐国在攻下了洛阳之后,直接出兵南下荆州,在襄阳强度汗水攻城,大败唐军,尉迟长龚不得已退往江陵,李佐国屯兵江陵和唐军隔江相对。
与此同时安西军三路大军南下,将唐军江北土地全部收入囊中,并在江都和江宁设水寨,两水寨距离不远,正好相互呼应,江南东道节度使刘巨山派大将祖峰统水军以御安西军。
安西军因北人居多,水战并非所长,于是就和唐军隔江相对,李佐国也没有进一步“逼”迫,就这样僵持了起来,何东海这个海贼起家之人,则得到了重用,被李佐国封为伏“波”将军,加江宁和江都水师都督,水军招兵十万,日夜“操”练水军,并在江都设船务局,赶制战船,统一天下的决定已经显“露”无遗。
而荆州的失去,将整个巴蜀地区和中原都割裂开来,在巴蜀的李隆基见李佐国并没有进攻,于是关起“门”来当起了皇帝,李亨这个太子,则也在杭州登基,为肃宗,遥奉李隆基为太上皇,其实大唐已经分裂了,南兵历来战力不足,占据了江南的李亨也无力北上,只有守住江防以待天时了。
李佐国利用这两年的时间,大力推行土地分配,减农税,鼓励商业,利用江山才定,勋贵势力减弱的良机实行官民一体征税制度,也就是不管你是不是大周的官员,还是平民百姓,都要缴税,税种细分到了五百多项。
到了第二年商税就远超农税的收入,鼓励农耕开荒,朝廷有对开荒的优惠,凡开荒十亩者,自己能得四亩,可不要觉得苛刻,要知道土地开垦出来了可是自己的,能够流传后世的,李佐国无比重视土地兼并问题,还规定了凡是土地一年没有耕作的,收归国有,每人所有土地不得超过三十亩,超过的部分将由国家出钱回购,会出钱请人耕作,所得粮食收归国库。
如有隐瞒土地者,徙一千里,家产抄没,这可是非常重的惩罚了,李佐国深知,历代王朝更迭,有两个最主要的原因,第一个就是特权阶级不纳税,凡是有了官位爵位的,所有的生意土地几乎就没有纳税的,虽说也有法令规定官员纳税,但在权势面前真正能落实的却是很少,所以李佐国第一件事就是官民一体纳税。
当官的做生意,可以,但要纳税,不纳税,也可以,不过查出了之后不但要“交”上十倍的税钱,官也别做了,回家去专心做买卖吧,大周督税局就是专“门”针对税收的一个强力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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