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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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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飒爽的秋风仿佛吹进了人的心口里,他们的冷气吸了不知道多少口,这一切宛入梦境,一场戏一般,竟如此这便杀了?!
你能如何?
你想如何?
外边站满了的是人家的锐士,唉!谁料今日竟是一场鸿门之宴。
没人敢说话,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找个霉头来触,好汉不吃眼前亏。
张小虎就这样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面无表情的站在帐中央,他脸上的稚毛尚未完全褪去,然而眉宇之间已然戾气已成。大丈夫何须问年纪,君不闻霍去病二十年纪马踏祁连?
他提着曹鸣雷的脑袋一动不动,仿佛手中拿的只是一见普普通通的事物而已。
梁涛一挥手,张小虎也不多言,径自拿了那颗脑袋除去处理。
“诸位,”梁涛此时的语气却是没有些许刚才的温和了,他冷冷道:“明日我与建奴大战在即,然而诸部官军与本督并不熟稔,尔等可能约束好各自麾下军士,明日随本督与伪金好好大战一场,以振我国威?”
帐内诸人在此面面相觑,今日之前这些各路将帅并不熟悉,然而今日面面相觑了好几次,互相之间竟也算是心贴心的‘战友’了。
梁涛也不多待,他继续缓缓道:“既然诸位均是无异议,那便是尔等已然无有问题,如此--大善,”梁涛霍然起身,他朝帐外大喝一声道:“来人,备香案。”
当即数人将一铺了黄布上面摆了香炉的长方桌抬了进来,上面竟还备了文房四宝。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人头
众人心中又是一惊,这又是干甚?瞧这架势,人家早就备好了,就等我们往里跳啊。
梁涛淡淡扫了一眼两边诸将,然后缓缓道出了一番话来,这番话,可把人下的心都跳了出来。
“非是梁某信不过诸位,”梁涛缓缓睁了下眼皮子,他继续道:“然而兹事体大,请诸位--且立军令状!”
一块石头,他终于砸到了塘中的水池里。
气息急喘,人人心中惊愕万分,军军令状?
军令一立,那便是法!
大明王朝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一定程度上便是不愿改革祖宗之法使得这一身的毛病无法医治,虽然大明已然不行了,但是他所立下的规矩,却是不曾变换过,你要是换,否管是皇帝还是大臣,你瞧着,满朝的文武、满天下的士子,便会破口大骂--祖宗之法,如何弃得?
是以军令状这玩意,你若是打仗时候还想跑,你便无论如何也立不得!
自己有几分本事,别人不清楚,自己还能没几分眼神劲儿吗?何况大明与建奴大战了三个皇帝了,可败绩败绩败绩,人家的凶狠都不用人家自个说,我们全都知道。如今和人家去玩命,心中岂能不发虚?
人人低头不言语,谁也不愿立那状子,然而曹鸣雷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还在他们脑海中晃悠,倒也没有有过激反应。
此时,只见秦良玉站起身来,她整了整身上轻甲的戎装,她先是朝帐内诸人一抱拳,然后又朝京城方向拜道:“秦某深受皇恩,如今国朝危难,老身亦是竭死力。”
言罢,秦良玉拿起笔来笔走龙蛇便写下了一份军令状,然后咬破自己的左手大拇指,手印毕,令成!
帐中诸人望着秦良玉一气呵成的动作,他们再次面面相觑,帐外,数十猛士手挎着腰刀恶狠狠的凝视着他们,这些将帅亦有不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岂能不动那些彪壮汉子的杀气眼神?
今日--亏大发了!罢了罢了,每次打仗,都是人家先跑,老子急了怕手下儿郎吃亏才迈开步子跑了,今日既然大家都被吃死了,到时候人人都跑不掉,既如此,老子又怕个鸟?
不患寡而患不均!
别人跑了,自己和手下儿郎却要奋力死战,这又是何道理?兴他跑不行我跑?
然而今日之后大家谁都别想跑,那老子又岂会跑?真以为老子是个没**的人吗?还不如秦良玉那个婆娘?
保定军营,也就是曹鸣雷部下的大营,除了巡逻之士卒之外,各部军士各自在自己帐内安歇,何况营中粮秣不足,诸军士才吃了半饱,如此更加不能轻易浪费体力,还是早些睡了好,梦中吃个滚饱。
营门外,数百骑打着火把奔驰而来。巡逻兵远远瞧见却是丝毫不敢马虎,立即敲响营内大钟、吹响号角之声,立即,雄壮的钟声和号角传遍整座营地,整营的士卒刷刷的立即惊醒,他们纷纷拿起武器走向外边张望。莫不是建奴夜袭来了?
诸多士卒提心吊胆走出帐篷,可老远朝营门口睁眼一瞧,火把不过几十之数,何来袭营一说,当即三三两两各自低声叫骂了几声,纷纷回去继续囫囵觉。
保定军副将何定山接到守门小校的禀报,他大吃一惊,来人竟持有督师帅令,他当即不敢怠慢,急急穿着了一番,前去相迎。
赵年一声戎装,灿灿的火光之下,他的脸色一脸冰冷,仿佛要将那热哄哄的火花也给冰冻起来。
何定山笑脸大步而来,“哈哈,未曾远闻督师大人帐下令使黑夜远来,丁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何定山远远一抱拳,然后他朝左右一挥手,当即有人打开了营门,大批营门口持刀枪堤防警戒的士卒亦是当即退了下去。
赵年朝他点了点头,算是见礼,随即何定山在前,赵年在后,两人联袂而入保定军议事主帐。
“什么?”何定山从次座上猛然起身,他乍然一惊,这又是如何回事?他乃是保定军副将,虽然它可以代替主将行使部分权力,然而毕竟上下有别,便是主将不在,他亦是不能坐在主座上,那张位子只能曹鸣雷座。
明若白昼的帐内,他的脸色却是展现出那一霎的气血沸腾的鲜红一色,如今,他却是失态了,然而他不得不失态。
客座上的赵年依旧慢声慢语,他朝满帐的保定大小将官缓声却又不失力量道:“我奉梁督师将令,接管保定全军,为何丁将军如此大惊小怪?”
何定山讪讪一笑,他缓缓坐下道:“末将位卑,曹将军不在,此事末将当真是”
赵年抬了抬眼皮,他却是说出了一番吓到了帐中诸人的话来:“曹鸣雷藐视上官,罔顾国朝之威严,且又畏敌如虎,怯战不前,如今--已被梁督师所杀!”
帐内保定诸将校纷纷一雷,什么?这这刚才的消息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谁料竟才是开胃小菜而已。
何定山瞧见赵年神色不似玩笑,他强压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勉强一笑道:“赵将军玩笑了,曹将军乃国之大将,岂能如此轻易便杀了?”
赵年朝敞开的帐外一招手,一人提着个小匣子大步走了进来。
小匣子做工很细致,方方正正,还能四面打开,使得里面的事物一目了然。
一口冷气,狠狠吸进了鼻腔里头,然后顺溜进了肚子,然后眼皮一翻,竟然差点缓不过气来。
曹鸣雷的人头,带着那一丝血色,静静呆在里头。他如今倒是别致的如同一件精致的手工小玩意。
“将军,”帐内诸人终于有人回过味来,几人“噗咚”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后颤颤巍巍爬向了桌上曹鸣雷的头颅。
原本静谧的帐内,几条壮汉嚎啕大哭,其余不少人亦是对赵年怒目相瞪,若不是顾忌赵年乃是督师令使的身份,恐怕早已用刀上前剁了他。
第一百五十四章 摄众
嚎啕大哭之人之中,终于有一人想起杀害其将军的凶手便是眼前之人的主子,当即暴起,他一下拔出腰间大刀,朝赵年怒喝道:“老子今日便杀了你这狗贼,为曹将军报仇雪恨。”
几个仍旧趴在地上掩面大哭之人当即被其惊醒,不错,杀了这个狗东西,为将军报仇。
毫无疑问,这几人乃是曹鸣雷的铁杆亲信,是以它们势必会为曹鸣雷报仇,帐中其他人倒是还有所顾忌,但毕竟与曹鸣雷相处多年,袍泽感情还是有的,然而到底赵年是上面派来的,是以亦作冷眼旁观,两不相帮。
赵年当即毫不犹豫,他大喝一声,“来人呐,将这几个狗贼拿下!”
帐外当即冲进来十几人,均是赵年带来的人马,他们原本便紧紧环绕在这座大帐周围,曹鸣雷的部下倒也没有在意,他们本就纪律相对较差,做起事来章法太少,在他们想来只要你不是敌军,你在营里安安分分待着,别他到处乱跑四处捣乱,其他之事你爱干嘛干嘛,是以倒也没有在这些细节上太过注意。
谁料关键时刻,最先冲进来的却是人家的兵。
两边刀剑相向,那几人先是一愣,然而却并没有就此把手的意思,这里可是我们的地方,在老子的地方撒野,找死了!
赵年怒喝一声,他从怀中掏出一物,银灿灿的,竟是督师最为宝贵的令箭,道:“我奉督师帅令,接管保定全军,违者,以谋反之罪,其人就地格杀,诛-其-九-族!”
帐内诸人在此一吸冷气,不错,摆到明面上,不服管教的兵将便是兵变,兵变的结果便是诛九族。虽然大明渐渐没落了,是以一些悍将渐渐在践踏大明朝廷的尊严,比如日后的左良玉,拥兵二十万号称百万,便有了不臣之心,甚至他的儿子还妄想一举打下南明朝廷,自家做皇帝呢!
然而此时,大明离他灭亡还有十几年,大明的尊严还在,大明的条条律律还在,这些兵兵将将不过是些小角色而已,如何能痴心妄想也来践踏一番国朝几百年的威严?
赵年朝那几个拿刀妄想砍了他的保定将领喝道:“斩!”
几十人当即不顾其他,立即拿刀砍去,那几人连忙抵挡,然而这些人平常久疏战场,虽名为将领,其实也不过如此,哪里比得上天天训练,历经恶战的解难军士卒?
帐内其他保定将领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他们的家小全在保定,若是真被定了诛九族之罪,那文书便会被八百里加急送与当即官衙,那自己以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抵挡那些当地卫军,以保住全家老幼?而他们又不是曹鸣雷这种一方将帅,若说造反,全军上下除了自己的一些心腹之外,肯定没几个能够服气自己,便是曹鸣雷自己,一支时常欠饷、饿肚皮的军队,又有几人会跟着他玩掉全家脑袋的事儿?毕竟灾荒还未蔓延到保定,全家虽说磕甚点,却也太平无事,何必去玩命?
这些人已被赵年一句诛其九族给震了住,自己的小命,还有自己的全家老少,如何敢豁出去对抗朝廷?何况曹鸣雷虽然是他们的上司和袍泽,然而也只是如此而已,平时呼朋唤友称兄道弟,事到临头,又怎会有不要全家性命去替他出头的想法?便是副将何定山,他虽是军中二把手,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抗朝廷。他们却是面面相觑,任由解难军士卒动手。闻讯而来的保定军里里外外围着,然而自家将军没有命令,也无人敢妄动。
才几个回合,这几人保定将领便血溅当场。
几个解难军士卒狰狞着脸庞,手中提着那几人的脑袋,保定将领迎着那几人的凶狠目光,却是心惊胆颤。
赵年一挥手,那些解难军士卒当即退下。
他随即沉声道:“诸位,我家督师大人奉皇命都督各路兵马,曹鸣雷不服管教,以为诛杀,曹鸣雷可是朝廷从二品的武将,他尚且如此,何况尔等乎?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莫要失了理智平白丢了性命!”
保定将校互相望了一眼,无人敢言语。
赵年也不多言,他朝曹鸣雷的那张主帅位子走去,随后稳稳坐下,随即他朝帐中依旧端坐诸人朗声道:“本将奉督师帅令,接管保定全军,尔等可有异议?”
帐中诸将齐刷刷将眼神射向保定军中的二把手何定山,然而何定山苦笑了一声,他身为副将,若是主帅不在,理当由他掌管全军,然而此时他当即起身,朝赵年缓缓拜道:“末将何定山,参见督军!”
“我等参见督军!”
望着下面低头拜于地的大片人头,赵年心中缓缓舒了口气,大事成矣!
鸡鸣,光照起。
金灿而又新鲜的朝阳带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活力刺入了的鼻腔,然而其间却是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两军成片的军士缓缓走出各自的营房和壁垒,严整地列好的阵势。
皇太极铁青着脸,对面的明军,密密麻麻,几乎他入眼的土地上头,均是站满了拿着刀枪的士卒。
且不论人家的战力如何,光这气势,便让人心中压抑。
大金比不得大明人口“财大气粗”,大明的每一分损失都可以立马弥补过来,然而他大金的每一分损失,却要花好大的力气,去做好多的事情,才能恢复过来,这后续无力的状态极大地制约了后金对大明发动灭国战争,否则--他早就打进关来了,何苦来了又走?
源源不断地明军如同蚂蚁一般在各处排好了阵势,远眺四处,便是他们自己也觉得如此场景天下少有,好威武,好壮观。
北京城楼上,都督京营的马世龙和名义上隶属于他的各路将官,还有无数闻讯而来的文武大臣,纷纷爬上北京北三门的城楼观看。望着城下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大军,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便是我泱泱大明的气势吗?这便是我大明的赫赫威风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对阵
无数蚁从的明军纷纷行上阵地,他们黑压压的成片成片,到给城楼上的无数人带去了无数的憧憬。
有这些大军在手,何愁建奴不灭?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么?
实际上,此时梁涛命令各部将一些老弱残兵剔除到了南边去,尽可能保证军队的战力,如今他集结出来的这些军士人数不过二十几万,虽然比起皇太极的十五万不满一些的满蒙联军数量上要多上不少,但是战斗力上有不少蒙古部落被并入了后金的国家体系,他们被打散了原本的部落编制,甚至他们自己也不愿提起自己是蒙古人,而也当自己是女真人,这在名族观念淡薄的草原民族之中也不算什么过度令人惊讶的事,而后金的外八旗许多士兵便是从这些人之中抽选出来的,然而更多的蒙古部落与后金乃是主仆关系,也是就后金的小弟,他们还算不上‘后金人’,这些蒙古部落战时便要听从后金的征调,充当急先锋。
梁涛高坐在马上,微风拂过他的脸庞,周围,解难军的辽东骑兵列于中央,大同骑兵和张宗衡“上交”的宣府骑兵于其左右两侧,其阵势依旧是肃然一片。
北京城的地形并非是完全的宽场一片,有不少地方依旧是山岭,便是城门城墙,也有不少地段是依山岭而建的。此时,秦良玉的白杆兵列阵在安定门,梁涛的骑兵列阵于德胜门,西直门西北,乃是曹文昭与祖宽、祖大乐三部的关宁铁骑,他们都是崇祯元年被调入关内镇压农名起义之军,然而虽然其每战必胜之,却是匪众越缴越多,亦是如今五年光景已过,其仍旧没有返回辽东。
而东直门外,却是昨日被后金打得大溃的两支军队,一支是昌平军、另一支自是那蓟门守军。梁涛将这两支军队合了起来,毕竟其虽败北,却是要比其他军队精锐的多。梁涛将其交予宣大总督张宗衡统领,毕竟两支军队的长官互不统领,官职又不分上下,若是贸然提拔其中一人督军,另一人怕是心中会有气,那挂着兵部尚书弦的张宗衡自然是很好的人选。
当然,梁涛怕他控制不了这群骄兵悍将,故而也派了一员副手和一队极其彪悍的锐士给他。那人阴阴的躲在队列里,话不多,然而却给人一股狐狸的感觉,总想捂着自己的口袋,以防一不留神丢了钱袋,抑或是丢了脑袋!那人正是夏第,他如今乃是大同府的副将了。
在解难军中,任何人,只要你有本事,只要你立了功,便是你死了,你的家人也会得到你的那一份赏赐!这边是规矩,这便是人人悍勇、人人敢于奋死的规矩!
简简单单的一条,大明上下,做到的有几处人物?
从北京东西直门一直向东西纵横,无数的明军依靠迭起的山丘地领处处把守、层层设防,这样一来,大金若是想要攻击北京的南边城门,甚至是攻击南部京畿地区,就必须先冲破这一条粗糙的防线。为了能够弥补明军战力的薄弱,梁涛将就近的北五门的所有勤王军队依山傍水全部压在了这条厚重的防线上,他企图依靠北京四面环山的有利地形死死卡住骑兵可以四处冲击、四面攻击、到处乱窜的速度优势,从而压缩后金骑兵的战斗空间,以寻求有利战机。
而南四门的勤王部队,由兵部侍郎范文景督领,这是大明潜在的规矩,那便是文武大员相互掣肘,以防一方有所不轨之事,梁涛虽然颇受崇祯器重,但祖宗之法自然是有道理的,这样一个人既可以做副手,以使得爱将梁涛可以安心领兵与奴兵战于京北,又秉承小心无差错的原则,何乐而不为呢?
皇太极阴沉着脸,对面的明军人数太多了,然而更为重要的是--皇太极的优势是来去如风的骑兵,然而这些明军却放弃了他们人众的优势,反而摆起了防守阵型,虽说如今的后金攻坚战的能力大大的提高了不少,然而这并不表示大战不会死人,特别是你攻人家守的时候,攻方的伤亡要大上很多,这是后金所不可接受的。
皇太极冷着眼睛来回扫视着这座几乎是靠人数和山川堆起来的防线,远远地,一直蔓延到人目光的不及之处,他的脑海之中在快速思索着以最少伤亡击败明军的方案。
两支军队就这样,你不动,我不动,任凭旗帜被那凉凉的劲风所撕扯。
皇太极一皱眉毛,随即他大手朝东直门向北、德胜门向东的一路明军遥遥一指,朝左右喝道:“令佟养性之汉军炮兵轰击那处,给朕轰平那处山岭。再令阿济格领正白旗右翼为其掠阵,多铎、岳托、扬古利各领一翼人马咬住那路辽东骑兵,莫要让他支援我炮击之处。”
“喳。”
梁涛望着远处奔腾的滚滚烟尘,他的神色冷峻,竟与皇太极一般有几分神似,他们身上的威严,仿佛是可在警告者身边诸人--这里,我才是主宰!
他一皱眉,到底,你想干什么?
佟养性狞笑着挥鞭纵马勒部上前,上百门各式中小型火炮纷纷被他底下的士卒抬着向放炮的有利地形去摆设,然而没等佟养性手底下的汉军士兵摆好几门,对面的明军却已将炮弹打了过来。
“轰轰”
当即有一处正在安置火炮的汉军被炸了个正着,顿时血肉齐飞。
尚有几处炮弹轰在了后金汉兵的周围,这些人顿时被气浪掀翻,有些机灵的也立刻趴在了地上。
明军炮兵一见后金兵没了动静,也立即停止放炮,等待其再次露出身子来给其瞄准。
果不其然,没安分多久,汉兵又缓缓猫着腰抖掉了溅在身上的尘土,抬起头来朝前张望,然后一队一队依旧推着或是扛着大炮向指定地点行去。
然而明军的炮弹又一次打了过来,一门中型大炮当即被打的支离破碎,它身旁的几个汉军兵士亦是被震伤了内府,吐血不止。
如此反复了多次,后金的炮终于有几处被支架了起来,随即,凶狠的炮火终于开始朝着明军的阵地倾斜。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攻山
双方你来我往,炸的土崩地裂,鸡飞狗跳,倒也是好兴致。然而明军的炮火力度却是处于劣势,毕竟佟养性的炮兵在数量上是占有绝大的优势的,而这处明军却只是众多明军防线大军之中的一小撮而已,如何比得过人家的大腿?但是明军隐蔽的地形倒也是个极大的优势。
远远注视着两军的炮战,佟养性冷哼了一声,他一挥手,他身旁一队士卒悄悄从侧翼摸了过去。
小半个时辰,双方损失了十几门大炮之后,也算是收了场子,炮声于是希弱了下来,然而,有一股士卒却已经仗着刚才的烟尘弥漫摸近了明军所守的那处山头。
烟尘随着炮火的奚落渐渐随风淡散,这伙汉军兵士猫着身子,悄悄上了山岭。由于没有充分的准备,这些山岭上的防守布置很差,甚至连几个像样的困兽的陷阱也没有,否则无论如何这伙士兵也不肯能够一点伤亡也没有便摸到了岭口。
山领上的明军士卒等烟尘已散,一见领下竟然被人摸了上来,当即朝那些炮兵提醒叫道:“奴兵上来了,上来了!”
一员胡子拉杂的明军将领一下抽出腰间大刀,他朝左右朗声喝道:“诸军,我们之所以能守住此处山岭,便是仰仗那些岭腰的炮兵兄弟们,若是他们有了差池,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且与我上去拼上一回。”
明军士卒一见此处主将如此,纷纷大叫道:“拼了!拼了!”
一伙明军士卒如猛兽一般冲了下去,汉兵亦是骁勇,两方人马当即厮杀在了一块。
佟养性远远瞧见岭上喊杀声起,当即毫不犹豫,他令旗一挥,当即有几对人马朝岭上纵马奔杀过去。
明军的炮手因为周围有汉兵干扰,没法安心开炮,眼瞅着对面的后金骑兵冲了过来,当即急呼道:“庄将军,快快杀退他们,奴兵快要过来了。”
那个姓庄的将领亦是急的双目赤红,梁涛向每路明军主将立了军令状,而这些高级将领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底下人拖累了他们,故而一层层下来,人人立了军令状,由此这个姓庄的将领如何能不急?
他朝身旁一员小校疾呼道:“快,先去向后路要一路兵来堵住那处路口。”
那人闻言急忙转身向后山的小路跑去。
岭上的明军炮手乘着自家袍泽奋力挡住敌兵的空隙之下勉强放了十几炮,然而却挡不住人家庞大的攻势。
那个姓庄的将领一见后金兵越来越近,手下的士兵人数虽然暂时占了极大的优势,然而面对即将冲上来的如狼似虎的后金兵,而且援军短时间是来不了了,他们的军心却是极大的不稳,他咬了咬牙,一跺脚,当即大喊一声“撤!”
早就被后金兵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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