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玛丽皇后洛可可浮金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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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时，她似乎愣了一下。
“惨了惨了……”我低估道，绝望地闭上了眼。

“你是谁？”
……
全世界都寂静了。

“安托尼亚！？”我和卡罗琳姐姐齐齐上前，瞪大了眼睛惊悚地望着她。“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开那么无聊的玩笑了！”
“谁跟你们开玩笑了？”她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们究竟是谁？”
卡罗琳姐姐连忙急切地跟她解释，“我是卡罗琳，你的姐姐。他是马斯米利安，你的弟弟啊！”
“抱歉，我失忆了。”
……
又是一片寂静。

哈，我今天居然听到了一个好笑到前所未有的笑话！安托尼亚失忆了，我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虽然她醒来后的种种举动都让人感到费解，可我坚信她是在骗我的！
“喂，你还打算再装下去吗？”我握紧拳头，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却不敢轻举妄动，要是又一不小心把她推入水里，妈妈一定会杀了我！
“嗯……你在说什么？”安托尼亚的演技大有长进，她低头45度角无辜地望着我。
没由来的，我十分不甘，将之前日积月累堆积起来的所有怒气全部倾泻而出——“哼，装得还真像。可是你以为失忆了就可以蒙混过关吗？你不仅这次把我的画撕破了，以前在我脸上画胡子、在礼仪课学跳舞的时候故意踩我的脚、把我的作业藏起来……你才是最过分的！”

一口气说完了这么一长串话，我也有些感到不可思议，如果可以我会在下一秒为自己鼓掌！不可抗衡地抬起下巴，我倔强地与她对视，颇有几分剑张弩拔的气势，空气中蓦地充斥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气息。
原以为她会卸下伪装的面具对我嘲讽一番，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大跌眼镜——“嘛，我肚子饿了，你继续在这里生气吧~”从头到尾她都没保持沉默，平静地听完我的发泄，最后什么也没表示就丢下这句无厘头的话走了！

看到她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我更是生气，比以前被她嘲笑后的时候还要生气！她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心平气和了？“玛利亚•；安托尼亚，你给我记住！”我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扬长而去。

（3）

经过我几日下来的观察，我终于认定了这个想法——安托尼亚绝对不是安托尼亚！
咳，说起来有些绕口，但我保证安托尼亚是真的失忆了。而且……对于这个新的安托尼亚我也不怎么排斥，就算她傻里傻气的样子也比乖张的大小姐要好上一百倍，虽然她吃饭喝茶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过让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会经常盯着我发呆？有时候甚至会流口水！我又不是蛋糕晚餐，为什么会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我？害得我最近浑身不自在，走路都要跟她玩捉迷藏。

几天之后，妈妈终于在其他兄弟姐妹们的陪伴簇拥下回来了。还好她对于我将安托尼亚推下水的事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卡罗琳姐姐，她似乎并没有把实情告诉妈妈。

“马斯……”安托尼亚居然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不厌烦地撇过头。又来了，她这种让人心里发慌的眼神！
“没想到你们现在的关系那么好啊~”费迪南，我从前的除了安托尼亚位居第二的劲敌靠拢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的味道。哼哼哼，没了安托尼亚在旁边跟你一唱一和，你也只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谁跟她好啦？”嘴上是这么说着，可背后一双蓝色的眼睛让我发毛。

“哦，还好吧。”安托尼亚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埋头再次与食物们战斗起来。唉……每次只要身边没人看着，她吃饭时就会像上了战场一样，风卷残云的样子让我和卡罗琳姐姐叹为观止。扫视了四周哥哥姐姐们同样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上的宴会无非是请一些皇家贵族的人们参加，一直是我最讨厌的。我讨厌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无聊，还有一个是因为安托尼亚很喜欢宴会。
她喜欢什么我就讨厌什么，这一向是我做人的准则！

只是当看到她身着华丽的礼服对我莞尔一笑时，我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讶，第一次承认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可掩盖的光芒！
“啊，终于逃脱老太婆的魔爪了……”好吧，我不该对她抱有多大期望的。在我们面前她的言行举止是一如既往地粗鲁不堪。
“马上要用餐了，希望你没有忘记那些餐桌上的礼仪。”最近我多了一个兴趣——给安托尼亚泼冷水。看着她泄气的样子我心里充满了快感。

只是，我似乎忘了一件事……就算她已经失忆了，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算了，反正马斯你就是个垫底的。”
“喂！”她这是在嘲笑我年龄小吗？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看看你，吃饭发出的声音像个猪似的，上次还差点把叉子弹到我身上，你今天肯定惨了！”
“哼，走着瞧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有些期待。

从第一道菜上桌起，薇露的表情就一直在陶醉于痛苦之间挣扎，不过当看着她还保持着基本的礼仪小口小口地用餐时，我心里松了口气。这个姐姐总算没丢脸丢到家！如果露露老师知道她也有那么淑女风度的一面，一定会感动地热泪盈眶。

用餐过程中唯一让我不爽地是——她居然把奶茶喷到我的脸上了！
不就是说了她一句“野丫头”嘛，居然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洋相……费迪南说得对，果然最毒莫过妇人心！我的面子啊，我的骄傲啊……就这样在人们眼前毁于一旦了。尽管迅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可有些人看我的眼神还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我却没有办法对安托尼亚发火，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后来听到那个被人称作音乐神童的莫扎特说想要让安托尼亚嫁给他时，我心中更是不爽。

哼，小P孩，你还不够资格跟野丫头在一起呢！
第三十七章
日子是这般无聊的过着。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是安托尼亚的生日。当然了，我可不打算送她礼物或者像费迪南一样给她一个香吻。（尤其是在看到安托尼亚发飙的样子之后……）妈妈高高兴兴地带着我们一家人去剧院看演出，虽然我个人认为她不过是打着生日的幌子，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罢了。以前每到安托尼亚生日的时候都会举行盛大的宴会，许多人都会围着她转。每到那一天也是我一年中最讨厌的时刻，所以我总是想着法子逃出来一个人打发时间。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剧院了，可安托尼亚还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东张西望，实在有失皇家风范，我再次叹息道。然而最悲哀的是，即将表演的剧目是《仲夏夜之梦》，当今贵族们最追捧的浪漫的故事，即使对我来说只是无聊到极点的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哼，自从我发誓跟安托尼亚势不两立后，就再也不相信童话了。原因？哦，当然跟这“亲爱的”姐姐脱不了关系了！
“来来来，马斯~我给你读童话故事吧！”
“马斯~你看我是不是很像童话里的公主？”
“马斯~我将来一定会嫁给一个英俊非凡的王子！”
“马斯……”
“马斯……”
为什么我这个弟弟偏偏要忍受姐姐的舌燥？不得不说，这些痛苦的回忆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少阴影！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不过她确实是真真正正的公主没错啦……）

思绪从久远的记忆飘回了现实，台上的男女演员们的花言巧语和肉麻神情的对话让他烦躁不安起来。
“喂，我来讲个故事吧？”安托尼亚突然小声叫到，眼里闪烁着兴奋激动的光芒。每次看到她摆出这样的神情就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也对这不华丽的狗血表演表示没有兴趣。

“好吧，就让本小姐给你们秀一秀吧~”薇露清清嗓子，开始自己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小美人鱼的杯具》！”
挺着她兴致勃勃地编着故事，哥哥姐姐们都被她的故事吸引了。

我故意装出不感兴趣的样子，却依然仔细倾听着她慢条斯理地讲述故事情节，虽然每当她停一下我就会插嘴，要么是提问要么是发牢骚觉得故事很无聊。
不过呢，嗯……我勉强承认这个故事比《仲夏夜之梦》要精彩一点，可是小美人鱼的姐姐们的名字怎么都那么奇怪？
还有，那个王子比费迪南帅就算了，难道连我也比不上！？我愤愤不平转过头生闷气。

“女巫给她一个苹果，告诉她吃下去了就会忘记一切。薇露吃了，结果死了。原来那个女巫其实就是小三，她也喜欢上了王子。”
“继续啊！”
“没了。”
“诶？”
所有人都为这个悲剧结尾震惊了。一向喜欢美好结局的童话故事的安托尼亚居然会讲出这样凄凉的结局？我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变得闷闷不乐。

怪异的人，怪异的思维。
安托尼亚真是个怪胎。

卡洛琳姐姐早已泣不成声，薇露后来笑着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大家才释然地松了口气，气氛再次变得轻松活跃起来。
“要知道，悲剧往往让人记忆深刻，并且更加真实。”
尽管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听完故事后反复琢磨了许久，吸了吸鼻子，突然发现小美人鱼薇露不是一般的可怜，她那么爱王子，怎么会死掉呢？真是个让我不爽的结局。安托尼亚是不是故意耍我们才把她说得那么惨的！？

夜里，我趴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脑中如同走马灯剧场一遍遍回放，怎么也忘不掉。
“二百九十七只羊，二百九十八只羊，二百九十九只羊，三百只羊……该死！怎么还是睡不着？”我第一次感到了深深地恐慌，因为——我失眠了。整整三百只羊占据了我的思想，一片白花花毛茸茸的场景让我抓狂。
“玛利亚。安托尼亚，都怪你！”我再一次将罪名扣在了安托尼亚的头上。谁叫她给我讲这么悲惨的故事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我缩了缩脖子，觉得无力。

“吱呀——”房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发出诡异的声响。我蓦地将被子盖住整个头，转过身不敢动。
“马斯。”我讨厌的人来了，怎么会是她？她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发出轻微的脚步声，缓缓移到了我的床边。
我没有理她，闭眼假装睡觉。
“白痴，这种睡相……我都找不到你的头了。”安托尼亚无奈地笑了笑，硬是扒开了我的被子把我的头重新归位放在枕头上。

我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心跳声却重重出卖了我。她貌似早就知道我没有睡着，但并不打算叫醒我，而是刮了刮我的鼻子。
“哈，你们一个个真是的，怎么小小年纪都表现得那么多愁伤感？不就是一个故事嘛！”我的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安托尼亚居然趁我不注意对我做了一个鬼脸！
哼，本来还想跟你说句“生日快乐”的呢，你还对我扮鬼脸，不理你了！

“……晚安，好梦。”安托尼亚沉默了许久，俯身在我柔软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薄如羽毛的清凉的吻。
她……她她她在做什么！？还好现在房内很黑，要不然她一定会看到我红得可以和番茄媲美的脸色！
一夜无眠。

**

阴冷的冬天是我最不喜欢的季节，尽管我的生日即将来临，让我意外的是安托尼亚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因为我出生的日子恰巧是爸爸的生日，五年来妈妈总是开盛大的宴会为他庆祝，“顺便”再加上以我的名义，但其实在她眼里我根本微不足道，我们一个月所讲的话甚至屈指可数。

“马斯，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正当大家都聚集在宴会厅簇拥在爸爸身边时，我一溜烟儿地跑到了阳台，坐在椅子上仰视满天星斗的黑色天际。
真像钻石，要是可以摘下来一颗一定能值很多钱！要是把所有的钻石摘下来是不是都可以买下整整一个法国了？哦，我想是的……相信母亲会很高兴。

不过……我疑惑地掏了掏耳朵，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刚才是不是有人叫我的名字？

“马斯！”
“诶？”我眼神恍惚地将目光从繁星转移到她的身上，看清来人的容貌后我连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安……安托尼亚，你有事？”
这小祖宗，笑得那么诡异又打算干什么？
“当然~我刚才在叫你呢，我有好东西要给你！”安托尼亚笑靥如花地伸出手，我愣了一下，踌躇着将小手放在她比我略微大一点的手上，她便扯着我如风般猛跑一阵——

“慢……慢点！”我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大喊大叫，她总算缓了缓速度，经过妈妈和贵族宾客们的时候停了下来，换以及其淑女的姿态经过，然后……
又是一片狂风呼啸。

两面派！这个两面派！我愤愤地咬牙切齿，眼看着她将我拉到一扇大门前，刚准备甩开她的手却被她灿烂的笑容给压了下去。
一肚子的怒气突然荡然无存，烟消云散。
“所……所以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故意装作不耐烦地样子，可一点煞人的气势也没有。我发现最近口吃的次数直线上升。
“闭眼睛。”
“为什么？”
“总之把眼睛闭起来，等我数完数字你才能睁开。”安托尼亚不再与我争辩，不知从哪找来一条丝带不由分说把我的眼睛给蒙住了。

我撅起了嘴乖乖在门前站着，好吧，看看她等会儿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咔嚓——”门被推开了。
“五——四——三——”失去了视觉的我听觉异常灵敏，耳边回荡着的女声软糯糯的轻柔语调，呼出的热气带着巧克力的香味。“二——一——”

安托尼亚随意将丝带拿开，我忐忑不安地睁开眼，便被眼前的景致愣住了。
蜡烛，房间四处摆满了蜡烛。橙黄色的烛光摇曳，给人一种无比温暖的感觉。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蛋糕，上面用淡蓝色的奶油写着“生日快乐”这几个大字，虽然是狗爬式的……
除了蛋糕之外，桌子上还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光是从外形看上去就让我垂涎欲滴。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Max；　happy　birthday　to　you。”安托尼亚唱起了一支悦耳动听的歌曲，虽然我并不明白她唱得是哪种语言。但从她透彻的亮蓝色眼眸中我可以看出她的真诚。“马斯，切生日蛋糕吧！做得有些粗糙，不过这已经是我毁坏了无数个蛋糕之后唯一一个比较好的成品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讨好的意味，这倒是让我十分惊诧。原以为蛋糕是她让厨师做的，没想到是她亲手制作的！尽管我无法想象她究竟浪费了多少面粉和奶油，不过我第一次发现——有个这样关心自己的姐姐，真好。

“安托尼亚。”
“嗯？”
“这个蛋糕怎么那么甜。”
“哎呀，你将就将就吧！我给你做生日蛋糕已经不错了，你可不要太苛刻。”
“……”
“呃，确实有点甜。”
“不是一点，是很甜。”
第三十八章
时光荏苒，四年过去了。
我的日子照常过着，没有一点的变化。唯一有些伤感的是我爸爸终于抵挡不住病魔侵袭匆匆的走了，自从他去世后妈妈的行事手段似乎更加雷厉风行，眉宇间却多了一份伤感。我曾经最敬爱的卡罗琳姐姐也远嫁他乡。不过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安托尼亚的脸色最近很不好。

我曾偷偷私底下问过费迪南，甚至还故意要套她的话，只是安托尼亚一改往常的态度，任我怎么询问都不告诉我，态度强硬坚决。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更加担心了。
因为这种表情——我在卡罗琳姐姐嫁到那不勒斯国王之前见到过！

这是不是无形中预示了什么……一想到这里，一股嫉恨在我心里油然而生，难道妈妈又在打注意算盘想把安托尼亚嫁出去？
不，我不允许！

一路飞奔到妈妈的会客厅前，还没站稳我就看到刚打开门走出来的安托尼亚。
“妈妈跟你说了什么？”我不由分说地逼近她问，可她倔强地别开了脸故意逃避我探究的眼神。虽然她还是比我高半个头，可我的气势几年渐长，底气毫不比她弱。“告诉我！”
“马斯，跟你没关系。”安托尼亚虚弱地笑了笑，十分逞强。“妈妈只是说让我从今以后要更加努力的学习……”
“骗人。”我冷冷地笑了笑，她说谎时的小动作还是没改掉啊，眼睛总会心虚地往右瞟。尽管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妈妈想把你嫁到哪个国家去？”

安托尼亚张了张嘴吐不出一个字，从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我读出了些什么。原来如此……妈妈果然想利用她去跟别的国家做交易。
“马斯，你还小，这些事你不用操心……”
“我不小了！”我怒视着她，难道11岁的安托尼亚也还是小孩子吗？既然是小孩子，为什么妈妈这么早就打算将她嫁走？
这个年纪，这个时代的我们……已经足够了谈婚论嫁的条件。
她心虚地低下头一言不发，最后默默地走开了。

斜斜的夕阳将她孤单一人的背影拉得老长，让人心痛地落魂的身影。
我心痛如绞，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落。质问自己，“她只是我的姐姐，为什么我要那么敏感？”
也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会亲手为我做蛋糕的人。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真正关怀我的人。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总能敏感地猜透我的心思的人。
太多太多的唯一……

该死，如果她是原来那个嚣张的安托尼亚就好了，这样我也不必为如此纠结的情绪感到困扰！

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我终于从伊莉莎白姐姐口中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母亲正在和法国大使们协商将安托尼亚嫁去当王妃的事情。”伊莉莎白姐姐微笑着，语气中却流露出一股深深地担忧，“可怜的安托尼亚，一旦她成为了法国皇后，母亲以及奥地利将获得数不尽的利益。安托尼亚跟其他人不同，她喜欢自由而不是被别人约束。尽管她可能不会像卡罗琳一样做出无力的反抗，但她也并不情愿吧。”

听完她的一番话后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不过我稍稍有些安慰，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姐弟，突然得到消息说她很可能会在未来远嫁法国，我的不安心和多余的忧虑一定是理所当然的。
反正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自我安慰道。也许我无法再像从前天天见到她，不过我相信有恋家情结的安托尼亚无论嫁到哪个国家，也会常回来看看的。

自从从那天起，我就很少可以看见安托尼亚了。以前没有了卡罗琳姐姐的日子里我、费迪南和她总是会偷偷在吃完饭后溜到花园前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躺着晒太阳、大牌或者随性的聊天。现在除了我和费迪南，迟迟不见她的踪影。
“啊，听说前不久从法国派来了一位专门的私人教师给安托尼亚授课呢~哈哈，她这下惨了。”甚至安托尼亚的惰性后我和费迪南都不由地为她哀悼了几秒钟，看来她很少能有清闲下来的时候了。

“两位殿下，既然你们这么悠闲就给我好好学习去——”露露老师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敲了敲我们的脑袋。“安托尼亚现在可是很用功呢，你们也不可以偷懒！”
“她现在肩上可挑着重担呢，能不好好学习吗？”费迪南在她远去后朝着她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不过少了她，日子是很悠闲，悠闲到无聊呢。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有些舍不得让她嫁到法国去。”
我撇了他一眼，疑惑地问，“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不能回来了。”
“哈哈……我的傻弟弟！”费迪南突然朗声大笑，我略有不满地看着他。“马斯啊马斯，你太天真了。法国人又古板又虚伪，特别是他们的礼仪风俗尤其的折磨人，在重重束缚下安托尼亚想要出宫一次都不容易，更不要说会奥地利了！一路的行程就是几个星期。”

他接下来说的话我都听不进去了，只觉得遭到五雷轰顶一般，茫然无焦距地望着他。
他说什么？
安托尼亚以后……可能再也回不到奥地利了？
也就是说——等她坐着马车离开奥地利后，我再也无法看到她？

变了，一切都变了。
无形中一道线将我和安托尼亚隔开了，原本伸手就可触及得到的距离现在变得遥不可及。

我远远观望着她在一堆人的簇拥下顶着高耸入云的发型，俗气的艳妆，身穿与她的性格一点而不符合的华丽衣裙，无数的珠宝与服饰涌进她的房间，书桌上摆放着陌生的法语书籍。
偶尔可以看到她端坐在椅子上，对面是画匠正在为她画像。从安托尼亚泛白的脸颊可以看出她有些紧张，就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浓重的油笔在白布上描绘，勾勒出她巴掌大的精致脸庞。画面安详而平和，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窗外阳光正好，洒在她身上带来一种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感。

让人如痴如醉的……
“吓！我在想什么？”我赶紧甩头打消了脑中那个可怕的想法。
但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无法将她的面容从脑中淡忘。

**

“不是吧？赌博耶，居然让我学赌博！”
听到她的大呼小叫后，我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这些繁杂的法国礼仪并不能使她的小脾气消磨殆尽，闷闷不乐的时候她还是喜欢跑出来找我们发泄。

“嫁到法国有什么不好？有那么多人伺候你，数不尽的衣服首饰，听说路易十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