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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毒杀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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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呀!什么时候一名警察局长的任免也要看起普通老百姓的脸色来了?换成是十年前,在蒙特拉帝国内根本听不到所谓群众的声音。大概就是从“四年内战”(注:大陆历735年,原本只是北部一小省城驻军少校的布伦内克·施雷歇率部将起兵谋反,点燃了长达四年的内战导火索,最终成功地将柯尔可鲁亚王朝的最后一任国王艾刻雷亚·丹·哈尔·柯尔可鲁亚十一世赶下王座,成为了蒙特拉帝国的新一任国王。详细情形请参看《古阑得玛斯大陆传说——蒙特拉帝国篇》)以后,人民才开始从禁锢了他们几百年的土壤下钻出来,呼吸到一点自由和权利的空气,并同时慢慢地却又不可否认地在成长着。战争虽然总是带来破坏与毁灭,但它的好与坏却要看破坏和毁灭的是什么了。

现在的蒙特拉帝国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一方面,贵族们仍利用他们的特权作威作福;另一方面,商人、银行家等大有产阶级通过金钱逐渐扩大着他们的势力,平民和小有产阶级也不愿像过去那样甘愿受上层人物的摆布,在不顺意的时候也会发几声怒吼出来。目前,这几股势力似乎还相安无事,那也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旦这压力锅中的压力达到顶点,战争将一触即发。只是,到时不知哪一方会获胜。

“抱歉,我不知道您有客人。那我待会儿再来。”坤特向局长和哥迪秋·邦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退出来。

他在走廊上等了十多分钟,才见局长热络地送那位大人物出来,满脸的笑容,像是突然在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长出了一朵大菊花。可惜,这朵“菊花”的花期实在太短,邦特一走,立刻便谢了。警察局长转身对上坤特,脸上已经换了副表情。

“你不去办案,到我这来有什么事?”

“局长,还是到您的办公室去谈吧!”坤特暗示这次谈话的内容还是不要被别人听到为好。
警察局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在那张沾满油腻和墨水渍的办公桌前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

“是的,局长。我想请您签一张拘捕令。”

“啊啊,你又破了一桩案子,是不是?真不亏是我的得力干将,我们警局的骄傲。说吧!这次又要将哪个倒霉蛋送进监狱去?”警察局长边用轻松快活的口吻说着,边从抽屈里取出一张空白逮捕令。

“霍里特格尔伯爵。”

“啊?”局长一惊,手中的鹅毛笔掉到桌上,溅了很大一滴墨水出来。“我怕是听错了吧?你再说一遍。”

坤特非常坚定地又说了一遍:“亚文·得尔·丹·霍里特格尔伯爵。”

“你疯了不成?你竟叫我下令去拘捕一名无辜的贵族!”警察局长激动地霍地一下站起来。

“他不无辜。是他下毒杀害了他的妻子,也就是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那件案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已经结案了吗?”

坤特不动声色地说:“是的,的确是已经结案了。我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伯爵犯一下
了这一罪行。”

“不成,不成!”局长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一边挥动着他的手臂。“你想害死我吗?伯爵马上就要迎娶大银行家尼古拉·维芝尼·奥普林的女儿卡特莲·奥普林小姐,那位小姐光陪嫁就有十万法兰!他有了钱,再加上贵族的身份,准能在提斐萨呼风唤雨,别说我这个小小的警察局局长,就连市长到时候也得听他的!你竟叫我去下令拘捕他!就算逮捕他,把他送上贵族法庭又怎样呢?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判不了他的刑?更别说没上法庭之前会有多少有钱有势的人来为他求情,只需他们往上面施点压力,我还不是一样要放人?到时候我们两个的职位都保不住!坤特,我一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人,怎么也会干出这种蠢事?”

坤特镇定自苦地说:“局长,事情远没有您想的那么糟。首先,您也知道现在只要有点钱的人,没有一个不痛恨那些贵族的,虽然表面上都装得客客气气的样子,暗地里却巴不得那些贵族老爷们闹些丑闻,出些事。所以伯爵若是被捕的话,一定大快他们的心。”

“奥普林也会吗?别忘了伯爵可是他未来的女婿!”

“奥普林想要的只是个贵族女婿,具体是谁却是无关紧要。当初在卡特莲小姐的追求者中还有个叫华·丹·拉明根的男爵,不知您还记得吗?他虽然是个新贵族(注:指大陆历739年以后由新皇封赐的贵族),却比伯爵更懂得做人的道理,所以也更讨奥普林的喜欢。要不是卡特莲小姐的一意孤行,很可能与奥普林结亲的就是这位男爵,而不是伯爵了。出于这一层得害关系,男爵和支持他的人一定会十分乐于帮您把伯爵送进监狱,而且还会对您心存感激。您说是不是?”

“嗯,嗯。”警察局长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坤特趁热打铁,又道:“贵族们现今也不像以前那样团结一致了,大家各管各的事,不像十年前那样为维护贵族的名声不受玷污而保护他们那个圈子里的每一个人。对于这次伯爵的事,也不会有太多热心的关注了。此外,您不是与哥迪秋·邦特的关系十分友好吗?那何不让他为您在报上写上两篇,对您逮捕伯爵的行为歌颂一番?那些市井小民一向以报上的话为真理,到时一定会站在您这一边。他们虽然既没什么钱也没什么势力,但他们一旦达成统一的意见,就连上边也不太敢不听,也就不会对您施加压力,他们一定宁愿牺牲伯爵来讨好民众的。这样一来,您不但不会受到责罚,反而还会因为处理伯爵的案子有功而升职呢!”

局长一听到有可能升职,就好比狐狸看到鸡般心痒难耐。但这位谨慎得常被人误认是胆怯的局长心里仍有几分犹豫。

“事情要照你说的那样固然是好,可万一不是呢?到时候谁来承担这个后果?”说时,警察局长有意无意拿一双眯缝小眼瞟着坤特。

这只老狐狸!坤特心中暗骂,嘴上却说:“如果事情不是照我说的那样发展,您可以说您完全不知情,逮捕令是我瞒着您偷签的。我愿意承担起全部责任。”

局长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可不像表面上看来的那么愚蠢,他也知道这件事若处理得当,是升官的一次好机会。他也快五十了,若不抓住这次机会,再想升官可就没希望了。他怎么也得赌上一把。

“好吧,这张拘捕令我就签了。”

这位提斐萨的正义维护者狠了狠心,毅然拿起笔在被拘捕令上签下了他的大名。



   

第 6 章

  大陆历741年11月26日,亚文·得尔·丹·霍里特格尔伯爵在他的伯爵府遭到逮捕,同时从他的书房里搜出怀疑是杀害霍里特格尔伯爵夫人的毒药。

一个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的狱卒打开一扇牢门,让坤特进去。

这是一间单人牢房,放着一张木床、一张小桌、一把椅子,一面墙上还开了扇小窗透气兼采光。虽然简陋,但比起坤特曾去过的某些牢房,却也像是伯爵府与街边流浪汉用几块破布搭起的帐蓬般一样形成强烈的对比。

霍里特格尔伯爵像是早已料到了坤特此次来访,毫无意外地指了指唯一的那把椅子,他自己则坐在床上。

“请坐,探长先生。”

坤特在椅上坐下,摘下帽子放在膝上。

伯爵穿着黑色的大衣,神情平静,没有任何局促,仿佛仍旧是在他伯爵府的书房里接待来客般。

“伯爵大人,对您的审判将于后天下午一点在第一法庭举行。另外,显然伯爵夫人生前十分得乐善好施,不少平民百姓受过她的恩惠,所以社会各界对此案关注颇大,迫于这种压力,对您的审判恐怕会公正地进行。”

伯爵漫不经心地看了坤特一眼。“你到这来就是想对我说这些吗?”

“不。”坤特十分爽快地答道,“我来是想请教伯爵大人一个问题的。”

“我还以为探长先生是无所不知呢!”伯爵眯起眼,含讽带讥地说。

“我知道您是怎样毒害伯爵夫人,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您为什么要毒害她。我不认为您是因为伯爵夫人不愿与您离婚而不得已杀了她,因为我知道您其实是深爱着伯爵夫人的。”

“尘归尘,土归土,人都已经死了,我也将如你所愿地接受公正的审判,你知道那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坤特神情一正,说,“我所追求的除了正义,还有真相。”

“真相?”伯爵挖苦似地一笑,“你有了真相,我却早已失去了我的‘真相’(注:薇芮蒂一词又有‘真相’、‘真实’的意思)。你有什么理由认为我非得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诉你?”
“我当然有理由,这是您欠我的。您不这么认为吗?”

伯爵和坤特对视着彼此,交换着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眼神。末了,伯爵道:

“好吧!我想你说的没错,这是我欠你的。一个人在死前应该把他能还的债都还清。”
但伯爵并没有马上接下去,而是低下头,陷入了他的思绪中。坤特双手握着帽子,耐心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伯爵才以一种回忆的口气说:

“我第一次遇见薇芮蒂是在某个部长举办的舞会上。其实我本不打算去的,那种舞会早就使我感到厌烦了,无非是些言不由衷的奉承拍马话、男人女人间的眉目传情……可是冥冥中好像有种力量令我不得不去,我仿佛能感觉在舞会上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一些改变我一生命运的事情,如果错过的话我一定会抱憾终生的,所以最终我还是去了。在舞会上我看到了她,我的薇芮蒂。”

说到这里,伯爵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他脸上那种冰冷淡漠的神情消失了,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来。

“她穿着一条式样简单的长裙,没有戴什么珠宝,只在胸前别了朵玫瑰。可在我看来,全场所有女人的珠宝首饰都比不上她金色长发所散发出的光芒,所有女人华丽的衣裙也比不上她蓝色眼睛的温柔。那一刻我的心中涌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填满了我心中长久以来的空虚,满得一直溢出来。跳舞的人也好,谈笑的人也好,富丽堂皇的大厅也好,窗外香气四溢的花园也好,都从我眼中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我和她。

“之后,我打听到了她的名字、出身,并想尽办法托人介绍我们认识。那些日子,我就像吃了迷药,发了疯似地,不顾别人会怎么想,不顾会传出什么样难听的谣言,每天都往她家跑,只为了能见她一面,和她说上几句话,这样我就觉得很开心了。两个月后,我鼓足了勇气,向她求婚。可是你知道吗?她竟然,她竟然拒绝了我!”

伯爵抬头看向坤特,坤特的脸上不禁现出讶异的神情。

“你觉得很惊讶吧?对,她拒绝了我,很干脆地。她说我是个伯爵,拥有传下来的封地;而她只是个文官的女儿,可能连五百法兰的嫁妆都凑不出来。她嫁给我只会妨碍到我的前程,我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她不希望我对她的爱最终会变成恨。没错,她说的是实情,其实早在那以前就已经有不少的人劝我不要再和她来往了。但我并不在乎别人会说些什么,我也没办法在乎。只要是一天不见她,我都会坐立难安,更不说是要我和她分开了!幸运的是,我父母早已过世,也没有别的直系亲属来管我,我才可以随心所欲地做我想做的事情。薇芮蒂是个固执的人,可我比她更固执,所以最终她还是拗不过我,答应了我的求婚。”

像是突然想到了追求伯爵夫人时发生的什么趣事,伯爵的唇边现出一缕温暖的笑容。他继续用轻快地语气说:

“我想,和薇芮蒂结婚是我有生以来所做的最英明的一个决定。结婚以来的这几年,我每一天都像是生活在天堂般,幸福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每一晚我都真心感谢上帝让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为什么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这么快呢?为什么美梦最终都要醒来呢?”
伯爵脸上愉悦的表情消失了。他垂下头,眼神里流露出忧愁和痛苦。

“今年春天由于连降暴雨,我的田庄损失惨重,再加上我在国债上的投资失败,使得原本就不是特别富裕的我一下子陷入窘迫的境地。我到处借钱,但终究不过是拆了东墙补西墙,那些高利息的贷款反而使我的境况雪上加霜。终于,我还不出钱来,那些债主威胁我若不还钱就要拿我的家产去抵偿。就在我濒临破产之际,奥普林却提出,只要我和薇芮蒂离婚,改娶他的女儿,他愿意帮我还清所有的债务。

“我从未想过要和薇芮蒂分开,那像是和自己的一部分分开般,简直是无法想象、不可忍受的。可如果我破产的话,我的姓氏将会蒙上耻辱。我的祖先曾跟随柯尔可鲁亚七世浴血沙场、出生入死,才被授封伯爵的封号,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它染上污名,我的祖先、我血管里流的血都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我的家族曾经显赫一时,在蒙特拉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以随意出入王宫,虽然现在大不如前,但我相信凭我的能力一定可以恢复它昔日的光荣,所以我绝不能在这倒下。无论是家族的荣誉还是薇芮蒂,对我都是非常重要的,我哪一边都不愿牺牲,可我却非得牺牲一样。该怎么做?该怎么办才好呢?”

伯爵狠狠地揪住自己的长发,即使是现在他也依然无法做出一个使他平静的决定。没有比左右为难更痛苦的了。坤特不由对他生出深深的同情。伯爵抹了下脸,使自己稍稍平静下来。

“薇芮蒂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她了解我的痛苦,她不忍心看我为难,所以她主动向我提出离婚,她甚至想出种种理由来说服我。你能相信吗?别人都认为薇芮蒂不肯和我离婚,所以我才杀了她,可事实却正好相反,不愿意离婚的人是我,是我!我不能忍受失去她,没有她,我的生活也就再没有欢乐和幸福可言。一旦离婚,就算能再看到她,我也无法拥抱她,她的骄傲是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她是那么美丽,又是那么温柔善良,一定会有很多男人追求她的。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像有把火在烧一般。债主催逼得越来越紧,终究还是家族的名誉占了上风,我除了娶银行家的女儿外,没有别的出路了。可是,既然一样要失去薇芮蒂,我倒宁愿亲手杀了她!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种叫毒舌兰的毒药,能在几秒钟内致人于死地而不让那人受一点痛苦。我决定就用这种毒药,即使要杀薇芮蒂,我也不忍心让她受苦。我想法打听从哪可以弄到这种药,终于被我买到了。

“那一天,我比告诉你们的要早半个小时到家。薇芮蒂还没睡,她一向要等我回来才能安心去睡。我给她倒了杯她爱喝的茉莉花茶,把药粉混在里面。她一点儿疑心也没起,她一定做梦也想不到她所爱的人,她的丈夫竟会要毒害她!她喝了一口就倒下了,真的,一点儿痛苦也没有。我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感觉又像回到我第一次遇到她的那一天,所有的一切:家族的名誉、背负的债务,彼此间的尔虞我诈,统统都消失了,这个世界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她的生命在我的手中结束,也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我们分开。这样,我就既不会失去她,又可以娶卡特莲了。”

伯爵说完了他的故事,神态疲惫地看着坤特。“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这下你可满意了?”

坤特静静地看了伯爵一会儿,然后说:“您真的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吗?那为什么您不把装着毒药的瓶子留在伯爵夫人的卧室里,而要藏到书房画像的背后呢?像您这么聪明的人,没道理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的。”

伯爵淡淡地笑笑,“你问我为什么,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在半清醒状态不由自主地做的吧!我也是到现在才意识到的:那个晚上我毒死的其实不止是薇芮蒂,还有我自己。她死后,每一晚我都无法入眠;白天,我却又像个梦游者般。无论我吃什么喝什么,都如同是嚼蜡般,尝不出任何滋味。可能,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着有谁能来揭发我的罪行,让我从这一切中解脱出来。也许就是你听到了我的这个声音。”

“也许吧,也许冥冥中真的有谁将您内心的声音传达给我。”坤特拿起帽子,站起来。“非常感谢您的坦言相告。后天我们在法庭上再见吧,伯爵大人。”

他最后看了眼脸色苍白的伯爵,不知怎么,心中生出一种不会再见的感觉。

监狱灰色的围墙高高地矗立着,从监狱里几乎看不到天空。但围墙外的天空也无非是一片阴霾,令人的心情不由不沉重起来。

一直等在外面的冯·果特洛普看到坤特从窄小的门里走出来,忙迎上去。

“长官,怎么这么慢才出来?您跟伯爵都说了些什么呀?”他一边往冻僵的手指上呵着气,一边问。

“没什么,只是一些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人了解的事。”

果特洛普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不想告诉我的意思嘛!直说不就行了?”

坤特戴上帽子,挥了下手杖。他突然又想起伯爵夫人死的那天伯爵所露出的那个古怪的微笑。他现在总算明白这个微笑到底是哪里古怪了:它包含的不是快乐或类似地情绪,而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悲伤和绝望。



   

第 7 章

  一道光从装有铁栅栏的小窗口里射进牢房。这道光既有阳光的明亮,又有月光的皎洁,更有星光的璀璨,总之,不像是这个世间能有的。

伯爵抬起头凝视着这道光,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丝笑容,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向着那道光伸出手。

“真的是你,薇芮蒂。你是来接我的吗?如果是你来迎接我的话,那么死亡也会成为一件幸福的事。”

……

冯·果特洛普一边匆匆忙忙地跑进办公室,一边不停地大叫道:“不好了,长官,不好了!”
坤特取下夹鼻眼镜,往后靠在椅背上,问:“什么事不好了?”

“监狱、监狱那传来消息,今早他们、他们发现伯爵死在牢房里了!”果特洛普气喘吁吁地说。

坤特像是早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只说:“是吗?他终究还是追随伯爵夫人去了。”他叹了口气,又充满同情地说,“要是他不是那么在乎家族的荣誉,不,应该说要是他不是个伯爵,那么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长官,您在说些什么呀!为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果特洛普傻楞楞地问。

坤特朝果特洛普摇摇头,“你要是能听懂的话,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是你而不是我了。不说这些了,走吧!”

“走,到哪去?”

“当然是逛大街,吃午饭去!”

“可是局长不是命令您两天之内破了安可鲁西亚公爵府的失窃案吗?”

坤特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朝摊在桌上的卷宗冷冷地扫了一眼。

“管他呢!何必为这些刽子手们那么卖命呢?”

他揽着果特洛普的肩,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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