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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拣小猫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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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偏头托腮看向何琪应“昨儿你说乔府那个旧案有问题,指的是临溪乔家吗?那个案子是我下面的人经手的,结案的时候我也有仔细订正,有什么问题?”

临溪乔家系属大宗族,在当地亦是动动脚四方来贺的角色,却因家主犯了通敌之罪,年前被满门抄斩。这其间,便有前些日子何琪应从内务府救回来的那个孩子,拐弯抹角问了几个相干的人才知道,原来是最小的小少爷。清王惜他年幼,又是根难得的好苗,私下里走了关系,保下一条性命。

唉!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却落得那般下场,不免令人有些唏嘘难禁。

“对,指的正是临溪乔家”何琪应一下子被清王转了思路“罪名是成立的,证据也还都确凿,我是在想如此大罪不是应该满门少斩的吗?怎么还有人送来宫里做粗使。是宫里收不到人还是怎么的,犯后是隐患,这个不肖我再多说吧”只佯装不知内情,慢悠悠问道。

清王托着腮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那些都还只是孩子,他们懂什么私通敌国?我素来觉得满门抄斩不应该,只是扭不过旧法才做得如此隐晦。你是太子,见了如此恶法不加制止,竟还来问我为什么不斩草除根,不觉太狠厉了些吗?”放下托腮的手,清王正襟而坐“那些旧法动辄便要轻取人命,哪年秋后的菜市口不是血流成河?妄死的,罪有应得的,一个个滚地葫芦似的掉了脑袋,失了性命。若全是作奸犯科的也便罢了,偏偏还要连带那些无辜受罪的家小,全是女人孩子能做些什么出来?家以和而安,国以民而安,这句句点粹的言论没人听,单要抬出个杀一儆百的名号严待天下。是,上位者本该如此,但谁又来考虑考虑民众中的想法,兴许人家想的是要推翻苛政呢?人活在世,谁跟谁还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纵是沾亲带故的全然被杀,但朋友总还是有的吧,你们防这防那,有没有想过,总也会有那么一天有人拎剑而博,为的,不过是很久前被你们斩尽杀绝的某一户,某一位故人”

清王不愤,大段大段的话噼噼啪啪冲着何琪应砸过来,越说越是心中不平。罢了提起桌上的杯口大大饮下,顿在桌上,高声道“我承认那天乔兴羽的事出自故意,就是要你看看多好的孩子最终得了个什么样的下场。他父亲暗卖兵器是他父亲的事,可乔兴羽是清白的,习得一手好武,练得一手好文,风凌四小才子个个惊才艳艳,当中他可是挑尖儿的人物。然后呢?家被抄了,爹娘被杀了,就余下他一个还要在这宫里受尽污辱,看尽脸色。

开心了?满意了?觉得这样他就报不了仇了?居然还有人想废了他武功收成禁脔养在身边玩,我不准,我偏就不准”拍着案子跳将起来,清王一袖子扫落案上半边薄薄厚厚的文案“那是人家从小一式一式练出来的,纵是用来报仇亦是应当,凭什么让你们这些人说折了羽翼就折了羽翼?那些个黑了心的皇亲国戚,披着金黄金黄的外衣,做出来的事比猪狗都不如,说什么就是什么,枉为人君,枉为人臣。。。。。。”

清王失仪了,在议事厅里大喊大叫,红着一双恨不能吞下眼前人的骨肉。这样的他,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何琪应低下眉眼,任他指骂,长久的宽容的,也或许是反省的。只稍稍分了心神放在门外,而门外,早也在长风的指引下,变得除他之外再无一人。

长长一口气,何琪应挑眉看向兀自喘息的某人“疯完了?”话音很轻淡,听不出喜怒,亦辩不出好恶。只那么悠悠然的看着清王,好似刚刚一场风暴他全然不在其内,抿口刚刚被激动的某人误喝过的水,闲闲挥手扫落自己面前另半边案上的事物,站起身,指指坐椅“疯完了就给我好好坐过来,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

高声唤了长风进来,也不理清王愿是不愿,上前两把撕过来扔去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清王文弱,引来一声轻呼,却被掩在推门而入长风的请安声中“太子殿下,清王殿下”

“嗯”何琪应冷冷点头,指了指坐在上方的清王道“刚刚做得很好,保全了这只猪的性命。现在我要你陪我演出戏给他看,让他明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上位者的考量”

长风抬头看了清王一眼,又看了何琪应一眼,低头道“是!”半张脸的刀痕全然是冷峻线条,不为神动,不为情动,这人已经臻化仙境。

清王不明所以,从刚刚何琪应叫他猪的时候就知道今日有失,咬咬牙坐正摔痛的身体,且看这个太子爷要如何应对。

何琪应叫长风起身,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安顿,清王没有他们那般好耳力,听不到,便端起桌上的杯口想抑抑心头的不安,才想起这是何琪应的,皱皱眉复又放下。他这是仗着何琪应与自己的关系大抒心中郁结,太久了,久到自己都不敢相信方才讲出那番话语。可是却不觉得有错,甚至还怀有一点小希望,希望何琪应能听进去些许,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秋天也可以是个美好的季节?

长风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清王审度不出什么不一样,抱了杯在手中翻转。就见何琪应离开了长风的耳边,走过去把大门合紧,冷不然的,转身便跪在了地上“皇上”口中叫着皇上,膝行数步,惊得清王差点跳上椅背“皇上,临溪乔府私通敌国,将我军中兵器补给由三年一更改为五年一更,余出来的部分又以高价卖与矿源匮乏的原国,此等恶行,天礼难容,求皇上严加查办啊皇上”那架式声声凄厉。。。。。。想了想,清王这才反应过来他扮的是席自在那个老古旧。

清王被何琪应跪着极不自在,半扶着宽椅把手,原是要避开的姿势,这会知道他是演戏给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你。。。。。。先起来回话”强自镇定,忆着往昔皇上的言辞。

何琪应没起来,抱着手伸置于前胸,依旧是副忠心不二的姿态,却眨眨眼,轻描淡写的一笑“你该叫爱卿的”

因他这一笑,气氛忽然变得轻松,清王一屁股坐实宽椅,抚着额,摇着头,身上那股酸软劲怎么也过不去。摆摆手道“爱卿起来回话”

“是”何琪应这才起身,却是侧开与长风站了个对面。

理了理思路,清王道“临溪乔家既是做定通敌之罪,那便捉了主事之人依法而办就好,爱卿如此声动又是何意?”

“皇上”何琪应抱拳道“只因通敌为大罪,理应满门抄斩,尚有不明财物若干,抄斩之余还应派个信守之人前往盘点收库。老臣知皇上心有不忍,唯恐您念旧不肯全然照办,是以不得不挺身求往啊皇上”

“噢?本王却不这么认为”长风在一旁开了口,学得是往日殿上清王的口气“那临溪乔府虽是有罪在先,却不尽人人如此,席大人这是又要枉杀好人么?”

“好人?”清王本欲抬手要言,却被何琪应抢了先机,逼上一步,何琪应对长风冷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他乔府当家人都如此胆大妄为,势必那府中也无一可留。皇上”转身对上方的清王道“斩草需除根,若然待到春风吹又生之时,便是悔也悔之晚矣啊皇上”

“皇上”长风也急道“据本王所知,那乔府中有一少年是个惊世之才,不到十五的年岁,便博得风凌四小才之一的称号。文武双栖,不说是个难得的人才,但也可想他日必有做为,不可因其父一人之恶而毁其后生啊”

“那便更应趁早除去”何琪应甩袖,面上表情深不以为然“如此惹患留在世上难免不会在他日来犯,如今还小,便可这般做为,不难想像日后长成之时的手段。他父又是以通敌之罪论处,原国自是愿意从中拉拢,到那时。。。。。。”何琪应停了停,似笑非笑的看向长风“清王殿下,这个手弱放虎生的罪名又该由谁来背呢?是以,老臣认为应该满门抄斩,杀!无!赦!”转过脸,何琪应对清王深深一礼。

长风似是词穷,一时无语,求救的看向清王。清王却知他还是在扮着自己,因为如果是这等情况,势必自己是想要何琪应发话的。清了清喉咙,清王慢慢思索着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席爱卿难道不觉得放人以生路便是放已以生路吗?”

“哼”何琪应一声冷哼,像极了席自在有时不觉露出的姿态“皇上,您是这风凌的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您的,又岂可怕杀这几个小小的臣民?况且,犯事在先,隐患在后,不除不可尽人心,不杀不可平民愤。他乔府可是卖了兵器给敌国的,如此行径与亲屠我国民有何不同?您讲的水是良民,岂可与此等恶贼相混淆。皇上,还是让老臣带人抄家去吧!”

咬咬牙,清王又打商量“不如放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和女子,只杀成年壮丁可好?”

“不可”何琪应道“要么就不杀,要杀就要全杀,之前就有讲说留下可待发展的孩子的祸患,那女子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是烈女,纵是皇上仁慈不杀之,也必然会自行了结;如果不是烈女,这等女子要来何用,不如早早杀了免得丢我风凌脸面”

“那就不杀了吧,一个都不杀”清王叹,疲累的靠去椅背。

“皇上这讲的是什么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犯了此等大罪都可幸以逃免,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加以效仿?”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旧清王试坐帝王尊

“你待要怎样?”清王来了脾气,一拍案子指着何琪应道“杀也不对,不杀也不对。我说要留女子,你说不可,我说留孩子,你亦说不可,难不成真要妄死那些毫不知情的老弱妇孺?”

“皇上”何琪应再一次跪倒在地“这是自古以来的法度,先皇,先先皇都未曾提出过异议,甚至千百年来都不曾有哪位皇帝觉得不对过,缘何只您这里就行不通了呢?每一条法令都有它的可行之处,而每一条修过的法令都有它的不足之处,多少辈祖先改宗修宪,却唯有连坐这一条始终未变。如果皇上您觉得执行有难处,为什么不想想是不是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上位者不可太过仁慈,终将授人以把柄的啊皇上。

凌王为何可以稳坐王位,只因其心够狠,手够辣。皇上又为何可以稳坐帝位,也是因为有凌王一直从旁辅佐。凌王的做风纵是身已去,魂已远,这几年来风凌国的太平难道不是他的余威还在?试想,如果从一开始凌王就不加理会,皇上您又怎么会坐上皇位,当年的三皇子与四皇子那是何等人物,如果不是凌王想必皇上您也早就是做古的人了,又哪会机会在这里与老臣妄谈手软不手软的问题。是以,皇上早做决定,也早让在天有灵的凌王宽心吧!”

何琪应这段话是自己心中所想,就算长给席自在十个胆子也不敢讲的,如此提出来清王略有些怔忡。却原来。。。。。。他是这么看他父皇,怎么样的人呢?可以将人情与事故分得如此鲜明,明明是那般尊敬,讲出来的话却可以这般根根透透。

恰如旁观,清明以对。

一番话说下来,一个头磕下去,饶是清王恒心以定,终也觉得。。。。。。相当难为。杀还是不杀?是个问题,若上位者说杀,自己不忍相看,也枉费了适才一场吵闹。若不杀,又似乎真的难服旧法。旧法是典格,人人需以遵从,才知道看似光鲜的名头,也有这样为难时刻。

摇了摇头,将不该有的杂念全部拼除,清王决意最后给何琪应一记冷手“不要再说了,朕决定的事不容再改。只拘主犯一人,斩立绝!抄家没家产,族人一概打为平民,退朝!”

“皇上”清王做势要站,还未站稳,何琪应哭似的一声凄厉已如魔音般入了头脑“皇上既然决意如此还要堂下这些臣子做什么?不听臣言,你非昏既庸,不受良谏,你离覆朝亦也不远。老臣勤勤恳恳跟了先皇这么些年,本是该好好相辅佐于您的,只是看来您也不需要我这嘴碎话唠的老骨头,如此。。。。。便随先皇去了吧!”站起身来便要撞柱,明知是假,清王还是惊出一身冷汗。

何琪应的步子极大,勾着腰,加着势,眼见就要血溅当场,清王连惊呼一声的动作都来不及反应,瞪大眼睛,感觉整个心脏都要冲口而出。

好在何琪应挑的那根柱子就在长风身侧,一伸手,长风将何琪应拦腰抱住,急道“皇上,不如这样,由本王去查抄。席大人年事已高,经不得这般操劳,本王年轻有力可以权全代皇上之劳,您眼不见为净,也不用如此逼着席大人了,两全齐美岂不是最好?”说着话还直冲清王眨眼,那言下之意便是他可以从中周旋一二的意思。

没撞上就好,见那人被长风死死揽住,清王才算可以正常进出气,茫然的点点头,感觉手心里满是汗意。假如。。。。。席自在。。。。。。

“同意了?”

“同意了”长风漠漠然放开手,又恢复到原来的死板样子。

何琪应直起身,眨眨眼,冲脸色惨白的清王道“怎么?这就吓到了,我敢说如果今天真的是席老头在这里,那挑的可绝对不会是这根柱子”指了指离自己一步之遥的龙柱,何琪应又指指长风“而且,朝上身手好似他这般的,也绝不会出手相拦,即便是拦了,也只是做做样子”一笑,颇有些苦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清王点头,只知道点头,具体那人还在讲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听到。

原来上位者是这样的,并不是可以随心所欲,还以为。。。。。。无意识的摸着手下宽椅上各种纹路,清王心想,这还都不是龙椅,如果真是那把龙椅,是不是还要更加冷凉?

长风无声的退了出去,留给两人足够安静的空间细细体味刚刚那一场谬戏,可没几息又走进来,禀道“有人看到了,身手还不错,没追上”

清王猛然抬头,对上何琪应波澜不惊淡淡遮下的眉眼“没事,已经有人去追了,相信他能追得上”拾起桌上孤零零的杯口,再张眼,一脸无辜“喂,你刚刚喝了我的杯子,我又喝了,你说我现在是不是特对不起我家小西西?”

。。。。。。

长风出去后又找了一圈,没见到自己眼风里扫着的那个背影,更没看到何琪应嘴里说的那个追去的人,不免有些暗然。根本没有感觉到气息,不论是跑掉的还是追上去的,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摆设,明显太子的身手比之自己还要高出一层,他。。。。。。什么都知道的。

恹恹的转回来。。。。。。其实长风什么时候都是那副死样子,一板一正,可被张公公请出来的何琪应一跨门槛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长风恹恹的转回来,就见张公公弯着腰请了太子出来,身后跟的是脸色犹未恢复的清王,被阳光一照,额上是薄薄一层冷汗“清王殿下是要先行回府休息吗?就让奴才送您一程好了”

清王略有些惊诧的看向长风,长风可是自来都不多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场戏终于发现自己会说话了吗?

何琪应也看长风,忽尔一笑“喂,你可是我的侍卫总管,却掂着旧主子,于理。。。。。。不合吧!”长风低了头,不回话,何琪应又道“你这旧主子可没那么好命去休息,赶着去陪本太子的小东西吃午饭呢,要不,你送我一程得了”

“。。。。。。”是吗?你还需要我这样高不高,低不低的人手吗?长风依旧低着头,何琪应自觉他是在苦笑。无谓的耸耸肩,转脸又跟清王交待“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吃着,父皇不大爱讲话,应该会很快”

清王点头回身,显然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一路无恙,清王独自回到紫绫宫。。。。。。好像,也不能这么说,林叶深处两个小宫女在暗处指着他悄悄言语,看到了却没往心里去,也可能是今日格外不想横加理会,总之是回到了太子专属的紫凌宫。

早有灵机的门侍替他打开院门,跨入,站定,抬头。

似乎是来早了,日头尚未行至最高,院里还有下人们在忙忙碌碌的洒扫清理,看起来很热闹,却是静默的,连那水点滴在地皮的声音都控制得恰到好处,隐隐含在风吹叶过的沙沙声中,不显突兀,却。。。。。。更让人觉得压抑。

这便是西西还未睡醒的征兆,提步再往里走,果不其然,小白静手立在主卧门外,偏头看着树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圆圆却不知去了哪里。

“还没醒?”

“啊,清王殿下”小白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室门,摇摇头“平日里也不是这个时候醒的,还得多半个时辰,您是要进去看看吗?”说着话手已经搭上门板,看那意思只要清王点头,这门,便可为他打开。

略有犹豫,终还是进去。房里很暗,厚厚的布帘几乎挡了所有光线,却还是有那么一缕两缕不安份着透进来,倒不至于到看不清事物的地步。没有各宫必备的燃香,空气显得很干净,似乎还有点春天特有的味道,一路寻望,书案上大捧的桃花竟相怒放,春,便来自那里。

书案很干净,昨日被西西拉得杂七杂八的书本笔墨现今井然有序,一项一项刻板而呆滞,更显得那抚落在案上的桃瓣刺目碍眼。终究是离了根便活不得的东西,即使培了最好的水也一样,清王指尖轻挑,那抹抹红意,顺势又落下几分几毫,悄然,无声。

被里的西西不知正在做着什么样的梦境,眉头紧蹙,连带那好似蒲扇般密实的睫毛也不安着微微抖动。清王掀起如烟似雾般细软的床帘轻轻坐其身侧,被褥下沉的瞬间被中人强自挣了挣眼帘,以为要醒,却没有,只是小小偏转了脸面,冲着有人的方向,眉心业已展开。

小东西,清王从被里摸出西西的小手,微凉,说不上是昨夜没有暖透还是早起着了寒凉,细细捂着,心中暗自感叹。你如此无忧怎么也会有着不安的梦境,是梦到你琪哥哥不在身边吗?放心好了,离不远,亦也走不远,那人比你我看到的要更加聪慧。

这般不伤人的法子都能给他想出来,世上,还有什么是他所不能看顾到的。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清王旧事(上)

清王不是老凌王的亲子,从一开始被带到宫里的时候他自己心里就很明白,只是不能说,也不可说。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就不灵了,会引发血案,牵扯着一干人的性命,青天白日里血流成河,夜半再幻化做厉鬼掐脖扯发的来问,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为了什么?

那时他才几岁,极小的孩子,又是才看到亲人枉死剑下的情形,凌王一句血流成河,轻易让他想起从母亲脖间喷涌而出的鲜活,一股一股直至生命枯竭。他想像不到平日里总也笑眯眯的家人在夜间会变成哪般模样,却也知道了自此便没倚靠,孤单单再无宠爱。是以当凌王说这些的时候,他最多的感情不是替他人担性命之忧,而是在想自己下一顿饱饭在何等境地。

好似,没家了啊。。。。。。

凌王说本王可以给你一个家,奢华的,在风凌屈指可数的,不过,你得忘了之前所有所有,包括。。。。。。你是谁。

他不懂,不懂眼前这个把他看成大人般谈政论事的貌美男子要做什么?不抱他,不哄他,就那么闲闲坐在对桌,任一杯茶气盖过俊俏的眉眼,再在头顶处散开,不见。自己不是才受过失亲的伤害吗?临街的五婶都知道在他不小心摔倒的时候过来扶上一把,两颗糖换自己一个笑,这才是成年人该有的样子吧。眼前的人却没有这般意识,自己小心打量,时间一长还会显出郁结的不耐。

至今也想不起当时到底有没有答应他什么,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三天后男人带他来到一片荒山,兀突突从山上冲下来一票挥刀舞剑的凶汉,个顶个的油光满面,也个顶个的形同凶煞。被人强压在怀里从车缝往外偷看,好多好多血,染红了天边最后一缕晚霞,和,初升的新月。这边不是没有人手,反而有很多,多过山上冲下来的那些两倍不止。却是钉在原地般巍然不动,清一色的军人,有着铁打的纪律,只看着男人一柄软剑在血肉间来回穿行,来回穿行。。。。。。眼里一闪而过的是骄傲,为自己跟着那个浴血奋战的男人。

穿过去,冲出一片腥红色雾气,又穿回来,带着噬天夺地的气势。

幼小的清王无法计算出时间长短,所有神智全都泯没在对眼前修罗地狱的震撼当中。不是没想过逃走,一瞬,只一瞬,当男人长剑指地,沐着血色月光反身悠悠看向他那里时,心中所想仅四字而已。

为时过晚。。。。。。

男人说已经前仇尽结,现在你是我的人,该听从我一切支配。没有回答,清王自那日起学会了一种态度,叫静默。垂下眼帘,静着鼻息,且听旁人如何说做,自己,只观望着自己的心。

凌王并没有带着他一同回去,三月后有个年轻女子背起还不是清王的清王踏上‘寻亲’之路,眉眼三分相似,嘴角却从不撇起,好似真的受尽天大的委屈,为的,只是孩子将来能出人头地、‘认祖归宗’。宫门前血溅三尺,女人死了,一封玉佩一个他,看在外人眼里,是被甩也甩不脱的推到凌王脚下。

凌王回头,眯眼,才从内宫里赶来的皇帝面色苍白,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滴血!”

这是旧法,古来有之,却不知凌王是如何做为,两枚血珠相容那一刻清王听到有人心碎的声音。‘啪嚓’就那么一小下,轻轻的,脆脆的。年轻皇帝自来身体羸弱,终于不堪重负的病倒在了验亲当场。

。。。。。。明明是讨厌的,抑或是憎恨的,却三不五时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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