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拣小猫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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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是不是已经猜到太子要动手了？”

“唔。。。。。。难说，要不然也不会独独来偷你手上的那封信”

这一日清王难得抽出半天时间，恰好凌伯也在，便叫月月奉了香茶两人搁屋里交流信息。

清王嫌茶烫，用盖子轻轻打着沫说道“信他们是偷不到了，不过人还是来了两回，比上次做的要仔细些，上上下下的翻了个遍”

“嘿，小子我就奇怪了，怎么这屋来飞过只蚊子你也能知道？”凌伯还是一样的坐没坐相，连左脚带整个屁股都沉在大椅里，边鄙夷的看着桌上黄白茶水，边伸手去摸自个腰间那只酒葫芦。

清王看了他一眼，没回话，嘬了口茶长长吁口气，靠在椅背上叹息道“这两日真是累坏了啊！”

“累了？”凌伯砸吧着嘴笑道“这才哪跟哪啊，真要起的事还没起呢，只修修水坝就把你累成这样，那往后碰到的该怎么办？”

清王眯着眼，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怎么办？一项一项办吧，总不能干眼看着等他们闹事，咱们现在手上的人力也就够修修水坝的了”

“喂”凌伯说道“不如我去那人直接做掉吧，肯定有问题，干嘛非得等他露了头才往外揪？”

清王笑，依旧眯着眼，两手中指在自己额角画圈揉捏“凌伯说笑么，不露马尾怎么好抓人，到时罪不致死还打草惊了蛇，岂不是白费了咱们这些装聋做哑的工夫”

“嘁，顶烦你们这些八进八出的道道，不如江湖人办事来的爽利，打打杀杀还要什么理由”凌伯烦躁的闷了口酒，道“要我说该上手时就上手，拎头抹脖子的咕咚往地上一扔，咱就说他是个贼了，怎么着？谁要敢说他不是，来跟爷的刀口对个话”

凌伯讲的是混话，清王笑笑不置可否，拿下手指端起茶，又寻了个话题说道“那苏小小倒是个人材，我那天专门还到畅音阁走了一趟，没个人跟着讲解你压根就瞧不出那阁子里都布着什么机关，比您老这一手可省力多了”

凌伯偏头想了想，突然问道“我说小子，你跟那个莫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拉拉扯扯的也有小半个月了吧”

清王苦笑，抬头细算了一回，可不？真还就小半个月了“什么怎么回事，就您看到的那样呗，也谈不上什么拉扯不拉扯的。心眼不坏，只是人太过执着，瞅着一条道的直往黑了走”

“嗯”凌伯点头“像！”

清王扭眼看他“什么像？”

凌伯笑，晃了晃空葫芦，说道“老头子说你俩有些地方还真像，瞅着一条道的往黑了走，说的可不就是你自己个么？”

“我？”

凌伯不理清王的疑惑，起身说道“走了，再晚可就偷不到好酒了，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只盯着皮肉看，凌伯我用的是鼻子，那新酒再怎么换坛子它也是新酒，指望着糊弄老头我尝一口，门儿都没有”

凌伯这就是在说莫兰的事了，清王心里明白凌伯的意思，是在说他相中了莫兰那副与西西相似的面相处处宽待，可连清王自己也弄不清楚凌伯的猜测是对的还是错的，只是觉得对于莫兰，自己还真下不起那狠心不闻不问。

莫兰是个害，时时处处的想要缠在清王身边，所有工种都应试了个遍，假如没有清王事先打过招呼在先，恐怕早也累死在工地上了，根本就不是他能做下来的活计。

无论怎么讲说都不听，只一条，能瞅到清王的地方他就去，人家说了，再苦再累也不怕的，就求一个明白，求清王能明白他的心意与决心。

清王这回算是无语了，这人比珍珠还会让自己觉得心疼。

稍休片刻，清王唤来招安去工地转了一圈，最城口最近的水库因为天然条件好，已经大体有个样子了，余下的几处路程不近，清王点了名号将随自己一同前来的官员一人一处安排管理照看，对于那几个人，清王还是很放心的。

用手在眉心处搭了个凉棚，清王感叹时间过的可真快，这一天还都没怎么样就已经又是晚饭时间了，得，还得回城去看看。

“爷，月月说晚上煮了饭在屋里等咱们回去，要不今天咱就不跟外头的人一起吃了好不好？”见是晚饭时分将至，招安寻了个时机讨好着说道。

“干什么？”清王扯着马缰，边往城里晃悠，边回头跟招安说话“不是说了不开小灶么，月月她哪来的钱粮？”

“我的爷”招安苦道“您都好有些日子没吃顿像样的饭了，瞅瞅您这下巴尖子，都赶上纳鞋的锥了，您这是不叫奴才做人了吗？”

“这话说的”清王闲道“百姓们天天在吃的东西不叫饭么？我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瘦就瘦吧，人反倒还精神些”

“可您这也太瘦了些，您这叫小的回去怎么跟太子殿下交待啊”

“嘁！”清王鄙道“你又答应太子什么了？别老跟着那帮家伙们乱学，有事没事就拿一句来压着我，当心我也发你去最远处待着去”

招安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心里掂记着月月苦心造下的饭恐怕又是送人的下场，身体随着马势左一下右一下的摇晃，看起来比清王还要飘飘随风些。

进了城正好是粥场开饭的时候，招安说归说还是替清王打来了一碗糙粥，盆子大的碗还开着两个豁口，清王说过大家怎么着他就怎么着。捧粥过来的路上招安有些心酸，这不是没事找罪受么，别人也是做官，自家爷也是做官，还要做的更大些，可也没见着谁能做到他这个份上，太不把自己当爷使了。

“招安，招安！”招安只觉手上一轻，鼻尖兰花一样的风轻轻吹过，有人抢了自己了活计“我来就好，你忙你的去吧”

抬眼，果不其然又是莫兰那家伙，招安劈手夺过粥碗气道“干嘛？还嫌我替你挨的骂不够吗？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两天再来，招安我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天天挨骂也是会脸红的好不好？”

莫兰嘿嘿笑，甩着手腕子对招安说道“怎么，又挨骂啦？又不是什么大事，清王跟你亲才骂你呢，赶上我就是想让他骂两句也得不来啊”

“那是”招安得意到“我跟爷的日子长了去了，你一个外人初来乍到的哪比得了啊”

“招安是好人，就再我试试好不好，可怜我平时又近不了他的身，每天也只谋着这一出的”

招安看看自己手里的大破碗，又看看眼睛前面小狗样的莫兰，咬咬牙，道“不能再有以后了啊，要是今天爷还不给你好脸，你以后可真的要死了这份心才行啊”

“成成成”莫兰一叠声点着头，开心的像什么一样“一定一定”

招安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回“真的啊！”

“真的，招安你就放心吧！”莫兰说话把招安手中的粥碗捧过来，嘴角都快扬到天上去了，像捧宝贝似的捧在手心抬眼看了看前面，确定清王的方向后才起的步子。

清王正在给一位大婶把脉，手边放着些草药和干净的纱布之类，温和的带着一脸笑意正与大婶说着什么。

莫兰小心的端着粥碗一步步走近他，觉得越看那人越是情难自禁，怎么就能生得那么好看呢？心也好，像个落世入凡的纯良上仙，亲一下都是前生修来的天大福生，更何况自己还与他。。。。。。莫兰渐渐红了两颊。

莫兰轻飘飘的走到清王身侧，本着不打扰他的原则，轻声说道“殿下，还是先吃过饭再看病吧，估计大婶也饿了呢”

清王先是眉头一皱，沉了沉脸没回他的话，只对大婶说道“没事，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晚上睡觉的时候躲过风头就行了，再把我刚刚提到的哪几味草药煮来喝喝，应该很快就能消掉”

“唉，谢谢清王殿下，就担心会是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既然殿下都说不是什么大毛病了，那就放着不管它，穷人身上谁还没个三五九只痘痘疱疱的”

“也不能这么说”清王从身边草药中挑拣出几味递到妇人手中，道“有时候小毛病也能拖成大毛病，趁小还是消掉的好，穷人才该多爱惜些自己不是吗？”

“是是，就是这个理儿”妇人起身道“穷人生不起病，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殿下这样替我们着想，殿下将来一定会福泽深广的”

“呵呵”清王浅笑“那就承大婶吉言了”

好不容易送走一步三谢谢的妇人，清王才回过身就见莫兰笑吟吟的捧着个大碗递到自己面前“殿下，现在可以吃饭了吧！”

正文　第一百一拾一章　也许天亮了

莫兰是笑着的，一身素色长服不合季节的显得有些厚重，包裹起所有能包裹住的身体，此时正扬着眉角笑得犹如西西般纯净感人。见此，站在他面前的清王深深闭了闭眼，扭头看向天边叹道“莫兰公子，不是说了不要再到这里来了吗。。。。。。还有，你完全不必穿得如此刻意保守，小心热出病来。”

莫兰的手顿在半空，稍停后依然笑道“先吃饭好不好？”

“不了！”清王摇头，缓缓弯身开始收拾手边的药草方剂，本在一边立着的招安忙上前搭了把手，清王便索性撒开，只在边上看他一样样的往箱子里拣拾，淡道“月月今日在院里备好吃食，所以这顿是不在粥场吃的，有劳莫兰公子费心”

招安蓦然抬头，眼神里流露出些小小欣喜。莫兰看在眼里，嘴角强自牵出些许弧度，涩涩收回手臂，轻声惋惜道“这样啊！”

“嗯！”清王道“如果没什么事莫兰公子也请早些回去吧，我们这就要走的”

“爷，都拾掇好了”正说着招安站起身把药箱挎在肩上，看了看莫兰又看了看清王，犹豫道“要不。。。。。。”

“招安！”清王急急出声喝了招安一句，却在莫兰的注视下又转为柔和“别让月月等太久，咱们走吧！”

“是，爷！”招安跟在清王身后无奈的冲莫兰耸了耸肩，莫兰强打起精神回了他一个笑容，捧着粥碗的手久久不能放下，眼神也一直追随着两人绕过道口直至不见。

“爷！”招安回头看莫兰并没有跟上来，紧两步追上清王道“其实那个莫兰人挺好的，对爷也是一根筋的守着盼着，爷怎么就看不上呢？又不是女子，收来做个暖床人总是可以的吧！”

清王轻轻一叹，放慢了脚步边走边叹道“招安啊，这里面的事你怎么会明白”

“爷！”招安道“您不说我哪里会明白得了，自打跟了您就没见您对谁真正上过心，不讲早先的如夫人和艳桃姑娘，就是珍珠您也没往眼皮底下装过。可赶上这回碰到了这个莫兰公子，出身虽不好，可是那副风骨。。。。。。小的就猜八成这回能行吧，却也不是他。爷，您不会心里已经有人了吧！”

清王扭脸笑了一下，道“你说呢？”然后复又走在前面。

招安挠头，闷声嘀咕道“又让我说，我能说得上来还用搁这儿瞎猜吗？”走了走，招安忽然出声道“爷，您走错路了，往左拐可不是回去的路啊。”

“没错！”清王道“咱们绕个圈还回粥场去”

招安在原地愣足“我说我的爷，您这又是弄的哪门子邪性”

“话多！”清王在前面道“还不快些跟上？去晚了可真没饭吃了”

“嗷，爷，您还掂着那糙米粥哪！”

临安城的地形清王早已摸得一清二楚，相当于是在原地绕了大大一个圈，两人从哪来回哪去，目的地依旧是刚刚离开的粥场那边。招安不死心的跟在清王身后使劲游说，忽左忽右的跳袒着，跟着猴样的没一息工夫安静。

大约是快到粥场附近的一条小道边上，先是清王毫无征兆停下步子，然后招安叭叽一声啃了某人后背一口，招安捂鼻道“哎哟我的喂，爷，您这是干嘛啊？”

清王抬手，侧耳听了听，问招安道“你听，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嗯？”招安捂着鼻子也听，道“不会吧！城里最近不知道有多详和呢。。。。。。不像不像”摇头肯定道“哪有打架会只一边出声的，可能是谁在拿沙包练拳脚呢吧！”

清王道“走，看看去。”

“唉，我说爷啊，咱能不能少管点没边没谱的闲事啊”话是这么说，可招安的脚还是随上清王步子，两人往里弄一拐进了条窄小的胡同口。

“。。。。。。打，往死里打，他妈的看他还敢不敢再缠着清王殿下不放！”

“呸，不要脸的烂货，自己什么成色也不撒泡尿了瞅瞅，扒着清王不放。我让你不放！让你不放。。。。。。”

“住手！”清王与招安寻声而来，就见三五六个半大孩子正围着一个蜷成一团的人大打出手，那人也不出声，只紧紧护着自己头脸，倚墙坐在根角处任人打骂，招安甫一见势，大喝一声住手，挣跳着就挡去了清王身前“都给小爷我住手！”

那几个孩子忽然听见来了人，扭头一看是清王他们，小声惊叫道“快跑，是清王殿下来了，快跑快跑！”撒腿就从里弄的另一个方向跑去。

招安撸着袖子追出几步，喊喝道“有种别跑啊，敢打人不敢见人，有本事别跑跟小爷我过几招试试？啐！”大大一口吐沫向地上砸去，这才回过头来看那人有事没事。

招安看了清王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平常像这种时候自家爷早也上前扶人了，这会子却是团着手咬唇站在一边干看。不过也没太往细里想，上前蹲身道“这位小哥有没有事？还能站得起来吗？”

那人僵在原地，不抬头也不出声，一动不动的埋脸坐在地上。

招安推了推他，又唤道“喂，小哥，小哥？”抬眼问清王“爷，您看不会是已经打晕过去了吧！”

清王似在想什么，眼底黑沉沉的没个边际，招安莫明其妙的挠了挠头。

“招安！”清王突然出声道“去把爷的侧屋收拾一下，晚间爷要收人回来住”

“啊？”招安没太能反应过来，怔怔问道“这会子？”

“嗯！现在”清王淡淡冷道“还不快去？”

“噢，那，那爷您小心些！”

招安一步三回头的打量着一坐一站两个人，直到出了弄口那边还是一幅雷打不动的样子，心想不会恰好这人是自家爷认识的吧，又想会是谁呢？连个脸还都没露出来呢。。。。。。

招安走后清王深深叹了口气，问那人道“为什么不早说？”见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就又说道“莫兰是吧，我已经看出来了，不用再藏着了”

莫兰肩膀略动了动，抬了小半张脸出来剩下的依旧埋在自己臂间，盯着自己脚尖轻道“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今天不在粥场吃饭的么？”

清王没回答，走上前蹲在莫兰身边拉过一只手腕往上捋了捋袖子“为什么不躲？不过是些孩子，别告诉我你连他们也没办法”手指在莫兰手臂的新旧伤口上来回推拿。

莫兰咬牙忍下一口冷抽，许久后才抖声轻道“没事，怪我不小心碰了他们，孩子们性燥火气大，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说话就要把自己的袖子放下去。

清王不许，直扯着又往上捋了捋，问道“碰了他们？难道你不长眼睛的么？天天见的往人身上碰。。。。。。莫兰啊莫兰，你该让我拿你怎么办？”

莫兰头低了半晌，忽然转过笑着对清王说道“又心疼了？那敢情好，赶明我再多找些人来，不定你就能吃我端来的一口饭了。”

清王盯着他看，慢慢放下莫兰的袖子道“不想笑的时候就别笑，不好看！”

莫兰还是笑，渐渐低下头，幽幽道“是么？可总比哭来得强些吧。。。。。。其实这种时候我最怕碰上的人就是你，可天不随人愿，有时候真不明白老天到底是怎么想的”

清王揽了莫兰在胸口处，低道“想哭就哭，哭出来什么就都没有了”

莫兰轻轻倚在清王身上，心说真的想哭啊，却是为了这个久违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和柔软，可惜这个怀抱等着的人不是自己。

莫兰终是没哭出来，在清王胸口倚了倚推开笑道“殿下是不是还有事？去忙吧，我再坐坐就能自己走了”

清王摇头道“没什么事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下。。。。。。”莫兰被清王半撑着扶起来，一条腿伤得略有些狠了不太能站得住，咬牙笑道“这下就可以在小小面前长个脸了，那家伙成天介笑话我上赶着倒贴，倒贴还是个没人要的，等下您送我回去记得要多坐坐才行，我让小小煲汤给你喝，小小的汤还不错，只是这几天喝得我都快吐出来了”

“是吗？”清王尽量不去挨碰莫兰的身体，因为他大概也能猜到这人大夏天穿厚衣的缘故了“那他还对你真好”

“嗯，还行”莫兰被清王半扶着走路，笑道“可能是同病相怜吧，他老觉得我这人比他还点背，混也混不清楚的样子”

清王道“这些天只喝汤？”

“嗯？干嘛问这个”莫兰道“你知道天太热了没什么胃口，我吃水果”

清王低头叹道“又瘦了些”

“。。。。。。”

“搬去我那里住吧，你也听到了，招安已经把地方都收拾好了，东西是现在去取还是叫他们送来？”

莫兰在清王怀里一瘸一拐的走着，偏过头愣愣听着眼前人自说自话，好像是在讲什么天大的美梦一样。伸手掐了掐自己，呆道“是不是天还没亮？”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上好茶，顶好顶好的

于是莫兰便真的在清王身边住了下来，同进出，共饮食，猛然间天差地别的变化还真让莫兰一时之间难以相信，总觉得像是梦一样，说不上哪一时哪一刻就会自不而然醒来，然后发现枕边寒凉，依旧是他孤身一人的寂寂思量，思量着檐下晨露会在什么时辰被风渐渐舔干。

他怕这样的结果，怕得总要时时收清王在眼底眉间才会稍觉心安，半分半毫都不愿轻易错过这难得的好梦一场。

“。。。。。。”此一时的彼一时，这一时清王在看他，静静看着他，眼底浅浅一些无奈来回流转，道“我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会，不是连净身也要在一边守着吧！”都说了是年年风水轮着转，清王这便是在求着莫兰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皮肤那么好，或许是因为用了不一样的搓洗手法呢？”莫兰巧笑嫣然，搬了张椅子坐在木桶边，招手笑道“快洗吧，我只看着又不干什么，殿下害什么羞啊？”

清王仰天一声长叹，道“我记得我只是收了你做跟班学学如何诊病而已，这是在进门之前可就讲好了的啊”

“对啊！”莫兰笑道“所以说是要学些不一样的手法，而不是说另有所图对不对？”

清王掩面，无声顿泣，道“算了，也不是很。。。。。。脏，又不想洗了”提起袖子闻了闻，摇头大步走向门外。

莫兰在他身后喊道“我说殿下啊，您真的又不洗了么？这可都第四天了啊！”见清王没理他，急急起身追赶“殿下殿下您要去哪？那个药箱用不用背？”

招安可是真清闲了，每天除了去发发号牌什么的多半时间都会与月月在一起在屋里新置牌码，是那种木制的简易牌子，用来给上工的人记算工分用的。隔窗见莫兰又追着自家爷风风火火从大门奔了出去，捅捅一旁的月月笑道“看见没？又追出去了嘿！”

月月抬头看了看天色，扭头担心道“这个时候去哪里啊，天都这么黑了”

“管他呢？”招安继续手里的活计，道“反正暗里还有凌伯在跟着，咱们只做好咱们的事就行了”

“噢！”月月不甚理解的点点头。

“月”招安道“写到多少？”

月月翻开刚扣住的牌子扬了扬，道“千八，你呢？”

招安撇嘴“千二！还有三百多个呢”往月月身边凑了凑，笑道“我家月月真能干，这么会工夫就写这么多，来赏一个香吧！”

“咦，讨不讨厌”月月推开他羞红了一张脸气道“都说了是你不专心的缘故，再闹我可去别处写了啊”

“别，别别！”招安拉着月月的手轻轻摇晃“就陪着我一起吗，没你在身边我老手抖”

月月羞，扭头道“讨厌！油嘴滑舌！”

。。。。。。

事实上对于莫兰的行踪最上心的还是陈知府，一天三趟介找人来请，说白了就是想把莫兰拉成自己人，好就近监视清王所有动态。莫兰是聪明的，犹其是碰到清王这边的事情，会把自己撇得门清，他很怕清王对他生出误会之意。碰到这种时候，不是推说自己才近了身抽不得空，就是干脆装傻充愣一副你讲什么他听不懂的状态。

陈知府气得磨牙，道这中间的关系还是自己牵上的，怎么回头就没自己什么好处了呢？苏小小说，得，这事您也甭急，兴许莫兰是有别的打算也不一定，咱还是再看看吧“再有个三五六天也许就有结果了，再等等！”

“等？我等他个姥姥！”

陈知府之所以前面淡定如常是因为自己联系的人手快到了，清王只管去治他的水患，到时只要那边的人马一过来，把城门那么一拉，三街八巷的来个全锅端，他乐得之前没什么人理他。还就怕你没事做来找他的麻烦，最好青水河再涨一次水，那清王就更没有时间来管他暗里在做什么勾当了。

可既然莫兰住过去了那就又是另一个解法，依乎是上面有什么不小的动静，他一直在怀疑却没法得到肯定的消息，此时莫兰的态度无疑是个知已知彼的好时机。

却。。。。。。“。。。。。。莫兰那个贱人，看本府事成之后不扒了他的皮！”实在是他错算了莫兰的心意。

相对应的，清王这边何琪应派下的人马也快到了，没个准确的时机与地点，清王只知道大队人马正悄悄在来这里的路上。所以在凌伯告诉他陈知府极有可能也联系到人手的时候没有太过担心，不过也不是很轻松，他担心着临安附近的灾民能不能平安渡过这史上最多事的夏末秋初。

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