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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拣小猫咪-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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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不过也不是很轻松，他担心着临安附近的灾民能不能平安渡过这史上最多事的夏末秋初。
看起来，不像是抓与逃那么简单的事情。。。。。。吧！
今天是第一批药材到达的日子，清王忙碌了整整一天，本想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觉，事实上不大可能，莫兰这只影子已经完全到了把人能逼疯的境界，无时无刻的无孔不入着，清王略略有些后悔当时心软带他在身边的决定。
清王在月下闲庭散步，身后跟着如影相随的莫兰，两人毫无目地的走在城内大街上，来来回回打转，却不知道带路的人究竟要去哪里。清王低头，发丝从脸颊上轻轻抚弄，他这个带路人其实在心里暗暗计划明天该做的事情。
药材来了，也就是说疫情可以在发生之前就得到很好的控制，清王打算明日再煮一天的药汤后遣散众人都归去乡里。库里尚有些存粮没有用尽，可以分发给众人熬过一月半月的，然后再派人去各地分发粮种，趁着天暖发放些生长成熟期较快的品类，大约秋后也能有些收成，过冬就不会是太大的问题了。
当然了，前题是陈知府这边不要闹出什么太大的麻烦来才好，话又说回来，之所以这么赶着要把大家送走，清王也是考虑了这方面原因在里面的。
坐守困城？人少总比人多要来的好些吧！这是清王最坏的打算。
出于这个考虑，城里的修建他最先用在城墙上，现在已经全部完工，这就是贫民的力量，自主自发的劳力总比强制性的来得有效果，这仅仅三四天就厚比从前的城墙是最好见证。
然后是民房，倒不是很急，已经开始上手了，看起来效果也还不错。
下午水库那边传来的好消息，他们在原计划要挖入水口的地方找到一条暗道，说是只要顺着走势再往宽里掘一掘工期至少能省下一半来。才真的是个好消息，其实想办法把水先少少引过来些，冲一冲也是能冲宽的，不是更能省力？然后就是出水口，倒也容易，让水自己去找出口，从山窝里流出去再设法往河道引，清王觉得这事有些浑然天成的意思在里面。
“殿下，您这是？”莫兰拉了一把清王，清王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抬头。。。。。。不知不觉怎么又走到了这里“您这是要去找小小？”
也罢，反正也正好有些事要找苏小小，来都来了就顺便吧“嗯！”清王点头。
“噢！”莫兰不大乐意的松了手“有事找他传一声不就得了么，干嘛还要大晚上的亲自跑来。”
清王笑，回头对他说道“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诚意吧，还不带路？”
畅音阁还是没什么生意，门庭里冷冷清清的透着股子清淡劲，那边三五个小童正挤在一处磨牙打发时间，见来人是莫兰与清王便笑着往上扬了扬手，示意他们要找的人在楼上。莫兰估计苏小小这会子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拔弄他那几粒已经没什么漆色的算盘珠子，带着清王边往楼上走边问道“诚意？殿下要找小小做什么事吗？”
“嗯！”清王道“算是吧，我这里约摸觉着他是个人材，想引他给另一个人当耳目用”
莫兰道“给钱么？”
“呵呵”清王笑道“算是给的吧，不收地皮费和税银你说算不算？”
莫兰高兴道“那等下可得好好杀他一顿，小小最近越发扣门了，殿下都不知道那家伙跟我说什么来着，差点没把我气死”
“说了什么？”
“。。。。。。”莫兰自觉失口吐了吐舌头，小有些西西的可爱“到了！”拍着门板喊道“小小快开门，我给你送银子来了”
“哎哟，那敢情好”屋里有人懒洋洋的应着声，然后是踢踢蹋蹋的鞋底响，这就是在睡觉着的了。苏小小拉门道“我就说你缠上的那人是个有钱的主儿，小拔一根汗毛都比。。。。。。呀！呵呵，呵呵，殿下您怎么带着莫兰来偷吃啊？”夏天天热，苏小小来开门只披了件外裳，露出较细致的皮肤在外面，见清王也在忙伸手左右拉扯着。
清王好笑着看向正磨牙跺脚的莫兰，故意问道“他之前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苏！小！小！”莫兰磨牙，一字一顿恨不能把苏小小给生吃下腹“不是说了不可能吗？你是想气死我是怎么着？”
苏小小一手扶着门板一手在嘴前来回扇风，笑道“我的错我的错，下回再谋算咱们背过他就是了”
莫兰气结，一把推开苏小小，恨恨瞪着他往门里面走。清王跟着也进了门，苏小小这才冲到楼道扶着栏杆喊着声的骂人“做死啊一个一个的，有工夫在这磨牙不如去门口给我招几个客人进来，再这么没生意看我不拿西北风喂你们才怪”又喊道“巧巧，巧巧你个死丫头快给我滚出来，上茶！来客人了知不知道，上好茶！顶好顶好的！”
莫兰坐在桌前凑到清王耳边说“这顶好顶好的意思是说上一两银子一钱的茶水，瞧我的。。。。。。小小啊！”莫兰坐直了身子，冷笑道“我看这顶好顶好倒也不用了，咱还是喝那‘好茶’吧，又不是什么能品得出味来的人，真要糟蹋你苏爷那杯舍不得的茶水，莫兰怎么过意得去？”
“什么话？”苏小小倚在门口赔笑道“莫兰你是品不出味来的人？就算之前是现在也不是了，殿下的居用多金贵啊，还怕你看不上我这杯茶呢，真要没了念想，小小我再想见上你们一眼可就难了不是？”
“哼！”莫兰用鼻子孔出气，清王淡定的看着两人打哑谜，只做不知其中机关口令，淡淡坐在位置上眯眼观望。
苏小小回身又吼了一句“巧巧你有气没气？应个声的会不会啊，要是给我知道那茶不是用玉龙雪水泡出来的，爷我回头不拧下你那俩小酒窝当‘浮影’使算你福大命大”
“嗳！茶马上就好咯！”
终于楼下有人应声，苏小小满意的关起门板，回身笑着说话“让殿下笑话了，楼里的孩子最近越发欠收拾。”轻轻坐下叹道“唉！您都不知道这莫兰一走哇，我都没什么心情管这些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半自来的热水
说着话苏小小软软坐下身来，两手虚虚支起小兰花，葱尖似的拢了拢随意披去肩上的发丝，斜斜向上的眼线略带些勾挑轻轻望向清王。。。。。。清王默，淡淡转过头去，只做未见的研究起墙壁上那一幅幅字画来，暗里比对着莫兰曾对他讲过的细节，慨叹此人果然机巧灵思，可就是现实生活中太过。。。。。。
莫兰把这些都收在眼底，扭头强忍笑意，这个苏小小时时不忘替他试探清王，每次见面都这样的结果，却每次都要试上一试，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
其实很难解说苏小小现在的心情，确实是太矛盾了，一方面想莫兰真能找到个好去处，幸幸福福过完下半生；一方面又想让莫兰突然发现自己原来看错了人，能安下心来陪在自己身边，两厢纠结着，苏小小才每每都要做出这副形态。
见清王又漠视了自己，苏小小心情复杂的坐端身子长长出了口气，幽幽探向莫兰的目光里有着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却在看到那人真正在做什么的时候开始磨牙，心想好啊你个莫兰，我在这里费尽心机的替你把关识人，你倒好，暗爽都爽得都抽上了？当下拍着桌子喝道“莫兰！”
“啊？”莫兰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呃。。。。。。”苏小小微微向后一迾，扭头见清王也正不解的回头看向自己，怔了怔，居然想不起自己刚刚喝那一声究竟做什么了“那个。。。。。。那个。。。。。。噢，对了！”一拍脑门还真让他给想起那么一出事来“我说莫兰呐，你这人也走了是茶也凉了，要是你那屋再不用了的话我可就收拾出来让给别人住了啊！”
“想收拾就收拾呗！”莫兰心想犯得着那么大声吗，对他说道“殿下说往后不会再让我回来这边了，你要用的话就。。。。。。呀！我的钱”突然想起自己藏在床缝里的积蓄那天没好意思当着清王的面取出来，急急扑向门口，边拉门板边对苏小小恨道“要是我那几张大票少一个角，你就等着去死吧！”说完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哎哟莫兰公子，您倒是看着点啊”门外传来一个女声，似乎是莫兰急忙间撞了她一下，清王他们没听到莫兰回应，也不知洒没洒出来烫到人，只有匆匆的脚步声响快速着远去。
稍时，一机灵模样的小丫头嘟着嘴进得门来，蹲了蹲身对清王说道“殿下好”又对苏小小道“公子好”放下茶盘后拎起衣摆就开始大告其状“公子您看看啊，才上身的湘湖绿呢，下午才上的身，才上的身。。。。。。”跺着脚不依不饶。
“行行行！”苏小小被她跺烦了，摆手道“不就是身裙子么，等咱生意好些的时候再置办一身不就行了吗，瞧你这点出息”
“公子！”小丫头抓着苏小小的手臂撒娇“我不依，您明儿就得再给我置一身，不然。。。。。。不然。。。。。。。”忽然眼珠一转，偏头眨眼道“不然让莫兰陪给我吧，他现在可是有主儿的人了不是吗？”说着话，眼风挑起来往清王身上带了带。
“没规矩！”苏小小扒拉开小丫头的两只手，在她脑门子上面剁道“这事有当面提的么？跟伸手讨要又有什么区别？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做人，尤其是做咱们这行的别把那黄白这物看得太重。一件衣服值多少？啊，你说值多少？清王殿下是那赔不起赖帐的人么，过后他自然会给你算在帐面上的，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跳脚耍赖？真是有够短的见识！”
小丫头一径往后躲着苏小小的手指，边躲边向清王道谢“那奴婢可就先谢过清王殿下啦！”
“谢谢谢，谢什么谢，还不快去泡茶？”苏小小提起小丫头的耳朵往茶盘边上靠，说道“还不快去？”
小丫头疼得直掂脚尖，呻唤道“知道啦知道啦，公子快松手，要给你提掉了”
苏小小放手，转向清王歉意的笑道“殿下别见怪，楼里平常就是这样的没大没小，您只当看了场戏”
“噢？”清王坐在桌边抬眼淡笑道“只当是看了场戏？岂不是又要给苏公子掏那看戏的银子？”
“不用不用”苏小小干笑道“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还能跟您算那么细不成？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小丫头在边上吐了吐舌头，低头开始专心泡茶，却听清王突然说道“苏公子这里可有现成的热汤？净身用的。”
苏小小愣，点头道“有啊，殿下要做什么用？”
“呼！”清王烦躁的扯了扯领，道“自然是用来净身的了，烦苏公子带路吧！”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却被苏小小忙上前扯住，说道“我说殿下啊，净身也不用去外面啊，这里就可以的”回头对泡茶的小丫头吩咐道“巧巧快先别泡弄那个了，叫上面的阿乔放些水来这屋，快去！”
“噢！”被唤做巧巧的小丫头点头应声，两手在身侧裙衫上擦拭着问“加香么？”
“要加，还要加好的，记住了没有？”
“记下了”说完便跑了出去。
苏小小引了清王在里间，其实只是间小小的阁子，一看便知是专门用来洗澡用的地方。苏小小指着中间的大木桶道“殿下尽管放心，干净着呢，每回用完我都是用开水煮烫过才晾着的”
“嗯！”清王点头，不解的看着一根从顶上伸进来的竹管问苏小小“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啊？”苏小小笑，上前拉了竹管接在木桶上面“放水用的啊，烧水的地方被我设在顶楼，而且好一些的房间里我都铺了这样的竹管子，就不用人来来回回的抬水了”正说着话‘哗啦啦’的一阵水响，果然从那只竹管里倾下不少热水来，苏小小望着来水得意道“是不是很聪明？”
清王赞赏的点了点头“果然不错！”
“好了！殿下要用人伺候吗？”那水根本也不用人出声提示什么，流了刚刚多半桶的样子就不再多流一滴出来，苏小小偏过竹管示意清王可以用来净身了。
清王摇头“不用！”想了想又道“也别跟莫兰说我在这里，如果他来了就说我正在更衣，很快回来的！”
苏小小转了转眼珠子，笑道“这又是怎么个事项？搞这么神秘？”
清王却只道了声“去吧！”
好一场舒畅的热水澡洗得清王通体自在，泡在水里怎么也不愿出来，直想睡在里面才好。不过还是只稍坐了坐就跨出木桶，擦着自己的身体，一边还暗气莫兰太过粘人。。。。。。
“喂！”一墙之隔的外间，苏小小捅了捅与他头对头挤在一处的莫兰小声道“也不怎么样嘛，就是皮肤比旁人略白些，我说，手感好么？”
“嗯，还不错！”莫兰更小声的说道“我还是喜欢他的发，柔柔软软的摸着很舒服。”
“真的啊？”苏小小感叹“可惜了不是个喜欢玩双飞的，不然我也能试试了”
“去！”莫兰用肩膀扛了苏小小一下，气道“有得想没得想？我可警告你啊，别动他的心思！”
苏小小撇嘴“小家子气！还有福同享的好兄弟呢，真是白疼你了”
“你疼我？疼你那些银子吧！”
“我。。。。。。”
“快关快关，他出来了！”
。。。。。。清王出来的时候莫兰正与苏小小坐在桌前喝茶，小声聊着些听不太清楚的事情，惹得两人直捂嘴吃吃笑。清王咳了一声引起两人注意，苏小小扭头见是他洗完了，笑道“怎么不多洗会？才进去也没多长时间”
清王看了莫兰一眼，轻道“有些热就早早出来了”
莫兰手指在杯口处磨着圈，偏头问苏小小“不是说他更衣去了么？怎么在你这里”
苏小小笑着瞅了清王一眼，道“可不就是更衣，不更衣怎么净得了身？对吧清王殿下”
清王也不点头，慢慢走到桌前坐下，问道“在聊什么？”
“也没什么”莫兰起手替他加了杯茶水，放在清王面前道“随便扯了些有的没的，你不是突然也想听了吧”
清王摇头，道“还是说正事吧，说完咱们好早些回去”
“不回也可以的”苏小小挤眉笑道“我这里什么都不多，就这床啊可是什么款式的都有，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只管说，我叫人给您搬到您挑中的屋里”
莫兰低头脸上略有些飞红，清王抿了口茶水浅道“苏公子多心了，我与莫兰没你想的那样，在我那边都是分房睡着的”
苏小小大张着嘴，眨眨眼，再眨眨眼“噢！”扭头看向莫兰。
莫兰咬着下唇气道“看什么看？我又没说过我跟殿下睡在一张床上，是你自己要那样想关我什么事”说完气恨恨的偏过头在另一边，眼神比起之前暗了许多。
“可是，我以为，你们，你们。。。。。。难怪呢。。。。。。”苏小小喃喃道。
“苏公子”清王却放下茶杯正色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是要与你谈笔生意的，一笔让你有挣无亏的大生意”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今日畅音阁，他年寻影楼
清王正说到要与苏小小谈笔只赚不赔的好生意，话音未落，莫兰便起身笑道“那你们聊你们的我去弹两把琴吧，好有些日子没摸过了”盈盈笑着说话，眼波一荡一荡却不肯放在另两人身上，低头道“怪想的！”
“嗯！去吧，是有些日子没听你弹琴了”清王点头，又转脸问苏小小“在你这里说话总是安全的吧”
苏小小眼神随着莫兰悠悠转去琴前，心不在焉的胡乱点着头，道“放心，是安全的。”
清王轻轻端起茶盅抿了口茶，放下后开口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想让你把畅音阁开去帝都，太子那边我会写封手书给你随身带去，所有关卡他来打点，你只要按着这边的布局在那里畅音阁再建一遍就行了。。。。。。”
屋里除过他们三个并没有外人，这边清王抚着茶盅与苏小小说事，另一边就是莫兰随手脱去外衫，打散头发后闲坐琴前的模样。苏小小并没有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清王所讲的事上，只用了半副耳朵在听，心和眼却全丢去了莫兰那里。
莫兰此时的姿态看起来清浅极了，幽幽的有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浅愁隐约浮绕身周。苏小小看着他脱衣解衫的打散了长发披在身后，指下第一个音节出来的时候心中不免微微一颤，是了，莫兰是顶会藏心事的人，打从被官差扔进这阁子起，莫兰就已经学会了怎么样去掩下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那时莫兰还不叫莫兰，也许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记得当初临安城靠南的那片大宅里住着的是谁，但苏小小不会忘，因为莫兰就是来自那里，那个被刘家人捧在心头肉尖的小少爷当初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刘子莫。
苏小小还记得刘子莫的名字是谁给改的，当年畅音阁阁主是个半老徐娘，因为年轻时也曾红过一阵子，所以那人琴棋书画全都有所涉猎。借着些许附庸风雅文墨，又因当时她恰巧栽培着一株兰花“。。。。。。不如就就叫这‘兰’吧，呵！哎呀，这丢了姓氏没什么打紧，重要的是还记得住自己是谁，便。。。。。。那个‘莫’字也留给你好了”
于是这世上就凭空多出‘莫兰’这么个人来。
莫兰来时年岁尚还算小，与苏小小只差了一岁而已，两人同吃同住的过了有个三五年后开始上了台面接了客。先是苏小小，之后没多久就是莫兰，其实小小一直是很喜欢这个不大爱讲话的俊俏少年的，喜欢跟他玩，喜欢跟他讲一些比较轻淡的待客之事。
莫兰总会伸长了耳朵听却不会表现出来，外人不在的时候也会淡淡给他两个笑容，若有外人就很难看得到他露出嘴角弧度。那时苏小小就想这个人是有心事的吧，长长久久不肯放过自己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伤过他的人，只除过自己，想到这里莫兰会笑，梦里都能笑得三月春风五月柳。因为他觉得莫兰这个朋友给予他的情义是不一样的，他想为他这唯一的朋友做点什么出来。
当很多年后真的掌了畅音阁在手里后，苏小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任由莫兰来挑选客人，给了他甚至高出自己的自由权，那时苏小小对莫兰讲过一句话，说只要你愿意，走不走的都随你。
听了这样的话莫兰也只是笑，比往日多出许多的笑容却从没跟苏小小要求过离开，真的很少接客了，偶尔有推不掉的也只是露个面应酬一下，苏小小真的以为替莫兰找到了他想要的生活。弹弹琴，品品棋，畅音阁就像是莫兰家的小居一样自在松散。
却在苏小小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那人是不远处另一座城里的首富，很有钱，真的很有钱，指了名的要赎莫兰去他府里做暖床。要知道为防止有人打扰莫兰，苏小小开出的价码可是个天文数字，那人却眉头也不皱的拍在案上说当夜就要带人离开。
苏小小犹豫了，他认为这人也许真的可以给莫兰幸福也不一定，家里家外都是一把手，他觉得这样的人才护得下莫兰不给旁人欺负。于是去问莫兰的意思，那时的莫兰也像现在这样淡淡谱着琴音，许久许久后抬头笑道“那就试试吧，反正也不是长得很讨厌！”
真的直到这一刻苏小小才明白过来莫兰当时的心情，应该也是浅浅有些无奈吧，莫兰他从来也没把苏小小的关心当成理所应当过。
莫兰的琴音还在流淌，一些发丝从肩头滑下落到手边，苏小小看到莫兰根本没注意有几根已经缠进琴里，双眼轻轻放在琴上心却不知去了哪里。。。。。。
“苏公子？苏公子？”清王顺着苏小小的视线看向莫兰那边，然后摇摇头，淡淡靠向椅背“唉！”叹了一声出来。
“嗯？”苏小小后觉的发现清王不再出声讲话，收回心神扭头疑道“殿下怎么不接着说了？”
清王抬眼，笑“苏公子有在听么？”
“有啊，怎么没有？”苏小小心虚的笑道“殿下讲的我自然是在听了，不就是说要开畅音阁去京里吗？无所谓，反正这边我也已经待烦了，换个地方最好不过，还是多谢殿下的好意呢”
“好意？”清王靠在椅背上，两手交在小腹前笑道“我是说要用你的这一套机关替太子收集情报，可不止是好意那么简单”
“太子？”苏小小下意识的看了莫兰一眼，莫兰身不动，琴音却稍稍流失了一拍“他会需要我的这些东西？殿下别开玩笑了。”
“不是玩笑”清王道“他需要什么我最清楚不过，相信我，你会对他有大用处的”
苏小小似乎是心又跑远了，看着那边的莫兰怔怔说了句“是么？”
“嗯！”清王点头“不过你也是有好处的，不用上税不用害怕官府骚扰，有了足够的可信度后还可以把畅音阁开去全国各地，相信那时候的苏公子就不再是这小小一方城池可以圈得住的了”
“全国各地。。。。。。全国各地。。。。。。”苏小小无意识的咬着清王给出的重点，突然像是发现什么般惊道“全国各地？”
清王笑，对着他点了点头。
“天！”苏小小按着心口收回视线，不可置信道“那得有多少收入啊？”
清王继续笑着点头“应该会很多很多，要知道你完全是不用给官府支付什么费用的。”
“等等啊，殿下您请等一等”苏小小急忙从另一案上抄过副算盘，低头拔弄着，房里满是他噼噼叭叭的算珠撞击声，连莫兰是什么时候停的音都不知道。
莫兰低头长长出了口气，抬头撞上清王的眼神，笑着指指苏小小用口型说了句“财迷吧？”
清王两厢看过后点点头，也对莫兰用口型说了句“果然！”莫兰便无声笑趴在琴弦上。
突然算珠声骤停，苏小小瞪大眼睛抬起头来，望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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