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拣小猫咪-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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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药性才好使用，后来这些工作都是小白一人在偷偷完成“没给谁煎”

清王更是眯了眼的望着小白不出声，渐渐的小白有些吃不消了，呲着牙花子满脸为难。

“清，是你吗？”就在这里屋里传来西西的声音，闻声清王把目光从小白身上略略移开，当下小白暗地里长长松了口气“怎么来了也不进屋，院里站着不热吗？”

清王顿了顿，最终还是提步往西西那屋走去，路过小白时很有隐意的紧紧盯他几眼，眼角处却带到药锅沸气四溢的情形，约摸好像看到个什么白白的东西在药汤里起伏，但因为没有停步的关系，清王并没有看得真切。

推门，屋里前后窗皆大大敞开，西西穿着一身丝制薄衫就侧身倚坐在卧塌之上，过堂凉风掀开他半个领口却不自知，只是一味端着手中的书卷翻看，连清王进来也不曾抬眼招呼，只信手一指窗下的条案说道“有绿豆汤，是我才叫圆圆从井里提上来的，想喝就自己动手盛出来喝点”

清王顺着西西的手指看过去，那边条案上果然摆放着一口老坛，坛体上幽幽浮着一层水气，看起来西西嘴里的绿豆汤依旧凉爽。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能喝这么凉的东西吗？”清王一抚袍摆落坐在西西腰前，皱眉道“还坐在过风口上，当心一会又要着凉”

西西这才抬眼看着他笑道“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待我都这副嘴脸？我可没那么娇气，只是觉得热贪了些凉风，这也不行？”

“那也得盖条毯子”清王扯过早被西西踢去脚边的薄毯替他盖住后背道“才说你最近身体好了些，不怎么叫人操心了却没想竟是这副样子，就知道小白和圆圆现下已经管不住你了”

“他们哪里是管不住我的样子”西西轻笑道“你是没见着罢了，训起我来一板一眼的，比你跟琪也差不了多少”

“那还不听？”

“就是不爱”西西道“天这么个热法还不叫人松放些过活，比病着还难受呢”

“唉，你呀”清王伸出指尖点了点西西额道，忽然又正色问道“老实跟我说实话外头那药是不是给自己用的，最近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吗？”

西西偏头眨眼一笑，递出手腕给清王道“与其我说了给你怀疑不信，不如自己上手试试，好歹你也是个通医理的人，是什么因果自己查就是了”

清王果然把指尖轻按在西西的皓腕上，等了一会，西西才出声笑道“怎么样，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好？”

清王似有不甘的推回西西手腕，看过来的眼神便更加疑惑不解。

“那不是给我用的”西西笑着解释道“头前得了个方子说用药水煮白玉戴着能消消暑气，我这是热极了才乱投的医，怕你们笑话我总做这些有的没的才安顿小白当心别给你们看到，八成你刚才那样又吓到他了，打从上次回来那家伙胆子越发小起来，你们倒是给他些好脸色成不成？我有脚有心长在自己身上，便是出什么错也不能老怪着他，看把他给委屈的”

清王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不由笑道“要是真为小白好就少做些让我们操心的事出来，不然我可保证不了哪天琪又乱咬人咬到他，你好他才好，其它说什么都是白搭”

“唉”西西摇头叹道“我可怜的小白，看来还真是跟错了主子”说罢又把目光放回到手中。

西西在看书，留给清王的侧面脸颊盈如白玉，仿佛能隔着肉皮看到里面血脉流动的情形，一根一根都透着无限安然恬淡。眼上的睫毛细密且纤长，正弯弯向上翘起，时不时会随着西西眨眼的动作轻轻抖动一下，似是要挠进人心里一样。

“怎么这么看我”西西翻了页书眸不抬起的说道“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总是看不到你们两个”

清王深深一闭眼，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还能忙什么，朝上朝下那么多事哪件不得经过琪批准或者驳回，他忙就见不得我也闲着，我这还是偷着跑出来的呢，看看你就回去他那里”

“唔”西西看着书卷说道“莫兰也该到出宫的时候了吧，上次去小小哥那里他跟我说起这事来着，这几天送来的饭菜也不是前一阵子的口味，所以我猜莫兰可能已经顾不到这些了”

“人已经送出去了，还放了他几天假跟小小待过一阵，不过现在已经在忙他该忙的事了”清王道“等再过一阵子莫兰的酒楼正式开张我就叫琪带你去看看他”

“那倒不用”西西道“人家想见的人又不是我，我干嘛总要去上赶着讨那份闲气”

清王被西西好一通生噎，想说什么又感觉无从解释，字里行间都没有提到他，做多了解释反倒惹人笑话，便极其无奈的默了下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西西浅浅一笑，合起手中书慢慢坐起来说道“我倒是看着那个莫兰不错的样子，你就没有考虑一下的意思吗？”西西坐的很慢，生怕会牵到身体里的东西被清王看出些什么，也没坐起多高的样子便伸手将原本盖在后背的薄毯卷在腰下，一边说笑一边看清王脸色。

清王脸色一下子变子生冷，扭过头去说道“我的事我不急你急什么？”

西西趁清王转过头去的时候快速调整好自己，才轻轻吁了口气出来，笑道“什么你的我的，琪就没替你操过这份心？”

“他从来也不说你说的这些浑话”

“这倒是”西西幽幽叹了一口，看着窗外说道“可我生来就是个浑人，说的自然也是些浑话，你不爱听便不听罢，有些事我却不得不跟你说下去。这些日子书不是白看的，好多事回过头来想才能想得明白，清，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虽然对你来说莫兰也并不是个好的选择，但他知你疼你爱你，肯定也愿意被你藏起来做私底下的那个人，到时候让琪给你物色个好人家的女孩子，明处有明处的王妃，暗处有暗处的爱人，什么都不少，看在别人眼里就完美了”

清王听的浑身一阵，紧接着就是心中绞成一团的疼，那句‘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听在清王耳里有着黄莲般的滋味。可西西的本意却是对着自己，他只是在说自己不该只顾着自己而耽误到清王的后半生，太多太多时候会想起自己当时执意要三个人的那些傻话，现在想想也实在可笑。

清王不敢转过头去对着西西，他觉得自己此时脸色肯定不会太好，他怕西西会看出些什么，强挤着笑声故做轻松的说道“之前不是都在说要三个人一起吗？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你这书看的。。。。。。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清王也提到了这茬。

西西便苦笑道“那时候根本没想现在这么多，三个人？对你根本就不公平，还有世人的舆论，我已经做好了要一辈子躲在琪身后的打算，可是你呢？你怎么办。你是有身份的人，更何况你我都心中明白，不过是些孩子气的傻话罢了”

背着身子，清王艰涩的笑道“是啊，孩子气的傻话，可是你要一直都不懂这些该多好，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吃莫兰的醋来着，现在却劝我跟他好，不过相比之下我那时要比现在开心很多，听你正经八百的跟我说这些，还真是觉得。。。。。。”心里好难受。

“没有办法接受？”西西垂眸低声笑道“我也觉得自己变了好多，换做之前我可真是讲不出这些来，一心只想着你们陪着我，玩啊闹啊就这样过完一辈子。我以为这个世界就像我看到的那样简单，可现在却发现根本不是那样，琪一度遮起了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到那些复杂的事情，他让我看我该看的，他想让我活得简单”

“可是你却拨开了他的手”

“是啊拨开了”西西苦笑道“如果时间能倒回的话可能我就不会那做了，也许他是对的，其实我并不适合这样的生活，有些事看得太明白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还不如糊里糊涂做个傻子好，至少很轻松，很轻松的接受任何人对我好，也觉得理所应当，觉得只要自己也对他就可以了。。。。。。你瞧，那时候的小白有多傻，居然默默爱着我这个傻子一样的人”

还有你，清，你也好傻好傻，甚至连小白都比你聪明，他已经学着要退出了，你却还是不肯。（）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明月情

第二百一十八章　明月情

有事要做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边是西西为自己的献身计划做着私底下工作，一边是在何琪应的指使下清王明目张胆替莫兰筹备酒楼开张，两厢各自这么一忙活，不想一个月时间很快便就过去。

中间西西大娘来过一封平安信，说自己很好叫大家不必为她担心，还一再的肯定说能找到‘情血’这味药，似乎是有了些眉目，但具体是什么却没有多说，只写道要大家再等等她，叫皇上也放宽了心只管养好自己个身子骨。

照这些字迹看，大娘极可能是认为二娘她们已经回来了，其实原本的计划也是这样，二娘她们往返算足的日月也可在一年内赶回。可令人担心的是二娘那边始终也没有音信再传过来，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见，何琪应已经多次背着西西叫人沿路过去查看，但总是有去无回，就如同二娘她们一般犹像石沉大海，这一点让何琪应很是不安。

然而有再多不安何琪应也不会当着西西的面表现出来，只拿了大娘的信给他看，二娘那边却是提也不曾提到。

西西拿到来信后很是开心了一阵，反复读看，罢了还拿去给他的美人皇上也看看，想着有希望总比毫不知情的干等着要强，西西离开的背影看在何琪应与清王眼里小有些雀跃。

“现在很少见他这么开心了啊”看着西西的背影何琪应摇头与清王笑道“一天到晚的只抱着书看，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多少好东西”

清王默默点头，由着何琪应的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没有多说，只是略微疑惑道“怎么感觉他走路怪怪的”

“有吗？”何琪应道“刚才没注意，什么怪怪的”

清王想了想，其实也不是很明显，只是他一直都喜欢把视线停留在西西背身上，所以才会觉的与往常不同，半晌说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噢，对了，二娘那边还是没有收到来信吗？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没有？”

何琪应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都还没有回来，真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也没有回来过？好几次了吧”

“嗯，至少到现在为止派出去的人还不见有人回来报告”

清王低头沉呤片刻安慰道“别想太多，也有可能是正在赶来的路上，二娘她们去的可不止一两个好手而已，相信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事情”

“但愿如此”何琪应道“早知道那时候就不该让她们去查什么异相，八成现在早也回来不知有多久了”

“当时也是出于小心考虑，必竟当年杀去的人马不在少数，完全消失不见踪影总归还是有些问题，既然二娘带话来说发现了蛛丝马迹，不查肯定也还是要后悔的”

“唉，怎么都是难为啊。。。。。。”

关于西西走路与平常有异的情况其实已经好了太多，也正是因为这样西西才敢下地走路，甚至还是当着那两人的面。想起初时小白扶着他，他又扶着墙练习尽快习惯时的模样，现在能走得这样平稳并且不晃着实也没少受得苦去，只能说西西这次是下了狠心要想到做到，其它暂且也可以放去一旁。

又几日，莫兰的酒楼挂红欲要开张迎客，打算先请了自己人去尝尝口味，也是要试试新请的一班厨子手艺如何的意思。接到请柬的时候连何琪应都大呼神速，问这莫兰到底有没有给他把门面收拾清楚，就敢这么快的开张请人。

清王但笑不语，忆及莫兰那副拼命样，摇头再摇头，实在是没有想到当年娼楼里那个漠色男子事隔不久竟然也有了独挡一面的风华，只能说是时势造人，只亏得何琪应当初给了他这样一个选择机会，不然又何来今日的莫兰莫掌柜，也就没有‘天香阁’这样一片清雅地界了。

相较于何琪应与清王的思虑感慨，西西的担心就显太过直白一些，不为别个，因为体内玉势的关系，西西只考虑自己该怎么过去，走？还是飞？似乎路程对他来说都有点过于长远。

为了不引人注目甚至也是为了协调何琪应与清王的时间，莫兰将宴设在夜间，这个时段除过苏小小有事可做，算起来别人都正是休息消闲的时候。

路线是事先早已经走熟走惯的，照莫兰的想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先由何琪应带着西西从宫中飞出，然后汇合清王后再由王府暗道过去苏小小那里，大家一碰头，太子变公子，少爷变跟班，无非再多带个仆从或者保镖之类一起赶到他那里，然后开宴热闹上一回。

当然，清王也可以不用跟着何琪应他们一起，大摇大摆的独自来漫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有乔兴羽和长风以及李四，武家好手的出身让他们从来都不受时间拘束的来去自如。

却不想竟真还有个意外发生，清王的坐轿不似往常那样停在门口而是直接抬到了内院，莫兰想不通的赶上前去，看到的却是西西正从轿里边张望边往下走的情形。

“莫兰”西西下轿见莫兰正站在自己对面，便笑着问道“等很久了么？”

“啊，也不”莫兰还往轿里看，紧接着出来的就是清王，抚了抚袍摆，上前一步与西西并肩。也是看着自己一副笑微微的好心情模样，两人站在一处微笑的场景只让莫兰想到四个字‘一对壁人’，垂了垂眼帘接着说道“也没等多久。。。。。。进去坐吧”

很明显西西感觉到了莫兰的黯然，扭头冲清王无奈的苦笑一下然后跟上，只盼着何琪应也快些到达，好冲淡些令人难为的气氛。

“他们还没来吗？”跟在莫兰身后清王出声问道。

“还没”莫兰如此答道，小停了半步却没有回过头来。

“这样啊”清王想了想说道“那你去忙你的吧，我带西西各处走走，半个时辰后在大厅里汇合，应该他们也就都能赶到了”

“那么请殿下自便吧，莫兰失陪”

对着莫兰清王似乎总是习惯性的装疯卖傻，语气轻浅如常，眉尖不挑不皱，就这般送过莫兰后真还拉着西西四处闲逛起来。最初西西以为清王是怕自己与莫兰待在一起不自在，所以才出声分开了两人免得大家相对无言徒惹尴尬，慢慢走着走着便想通些什么，清王是这样的，他甚至都不在莫兰面前隐藏对自己的好，一心只用行动告诉莫兰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在这一点上清王做的相当狠绝。

“你可真够狠心”立在后院一方假山石下，西西不忍道“再怎么说莫兰也对你掏了真心真意的等过这么久，你竟然一点情份也不念”

清王看西西，良久一笑道“为什么刚刚不同琪一起走？你没看他那脸有多臭”

“喂喂，我是在跟你说莫兰的事好不好，你怎么又岔开话题了”

“嗯，我只谈我感兴趣的事，你知道的，莫兰那一件我从来就没上过心，是你总也莫明其妙的搓合我们两个，我又没说过我愿意的话”

“你是意思是我多管闲事喽”

清王笑“难道不是？”

西西咬牙“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这样的美人都不愿意那什么样的才肯愿意，等着吧，等到时候被别人看上你就后悔去吧”

清王轻轻一笑仿头看向当空明月，道“今晚的月亮真圆”

“又打岔”西西已经气得有点想笑了。

清王又指着假山旁的一池水塘说道“水里的也不错”

西西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真的有一轮明月正映入水中，闪着波光的塘水碎出一眼明亮。

就听清王幽幽一叹后对着西西轻声吟道“月自当空水自明，流水深处似月行，却知此月非彼月，人间岂能处处情？”。。。。。。

说好的半个时辰果然不多也不少，似是掐指盘算，西西与清王一前一后踩进大厅的时候其它人刚刚坐齐。

“来来来”何琪应招呼着“见座就落，今晚不分上下大小”

西西轻巧一笑，当仁不让的坐上何琪应手边座位，说是见座就落，但在座的又有谁会不识相到坐去何琪应手边，所以向来那个位子也是留给西西的。

似乎忘了什么，西西坐下后马上一皱眉心，轻轻挪动着自己的身子浅浅挂回到座边，才抬头对何琪应说道“什么时候到的，还以为你要比我们早呢”

何琪应道“本来要早些的，但小小来回换了好几回衣衫才肯出门，所以晚了”

西西便转脸去苏小小那里求证，苏小小歪了歪嘴角说道“我那些衣服什么款式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平时不出门，赶上今晚才知道自己其实早该为自己置办些正经行头，好歹也是个莫兰请的客，总不好穿成那样就来吧”

那边莫兰笑着接口道“可别扯上我，想买新衣服就买去，恁的话多，好像不是我请你平时就不出门一样”

苏小小道“这话可真让你说着了，也就是你莫兰，换做别人甭说是只带个话，就是八抬大轿也不抬不去我的，我现在可是这凌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你当是谁都请得动的么？”（）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醉呈（补）

第二百一十九章　醉呈（补）

苏小小在讲这话的时候态度相当之倨傲，当然也是实话，自从‘烟花深处’经过上次事件之后生意好了不止数倍，人满为患的情况下自然也少不了类似挑拣客人的状况屡屡发生。

闹个几回下来苏小小便烦了，索性改变以往经营方式来个择优请入，不是说他挑客人吗，反正也背了这个名声不如做得更干脆一些。当下就有人开始变得殷勤起来，八抬大轿虽说不多，但专门候在院门外头等他苏小小苏掌柜赏脸则个的人却是日日都有，但也没谁见过他真有上过谁的轿子，可能也是觉得应付起来很麻烦吧。

“来，尝尝这个，还不错”

说笑聊天间何琪应总会替西西频频布菜，大多都是自己已经下嘴尝试过了的，很贴心，西西咬着筷尖冲他偏头微笑。何琪应也笑，顺道替他把嘴角的油渍用拇指擦去，西西就会笑的很害羞，匆匆扒几口饭当做掩饰。

其实这种场景对于这两人来说再平常不过，清王知道，所以品菜下筷的动作与说话声一样波澜无惊，但对别人却不同，李四直看着两人间的温情互动瞪直了眼睛。

“看什么看，吃饭”苏小小气鼓鼓的夹一筷菜在自己碗里，又对何琪应他们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个也顾虑一下我们其它人的感受好不好，我们都还在呢，当我们是透明的吗？”

闻言西西的脸颊便更红了。

。。。。。。

也许是莫兰指点的好，不过也可能是何琪应事先备下的厨子功夫不错，总之这一顿饭吃得大家相当欢畅，配着好酒品着菜直闹到斜月归垂才意犹未尽的扫案散场，那时何琪应已经略有些薄醉了，歪歪斜斜走出一路一路的梅花桩。

“西，今晚一起好不好？”借着酒意何琪应拉住西西不放，神态是散漫的，但眼里的情动却是如火似阳。

回头，见送过他们之后的清王已经回去了，站在当院西西不知是否该应承何琪应要求，一边挥手示意小白和圆圆回去接着休息，一边扶着何琪应往屋里走，说道“你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我没醉，清醒的很”何琪应咬字说道“就是想你陪陪我这也不行？”咬字的意思大约是怕自己会口齿不清。

“好好好，你没醉，那也要先洗洗再躺下来啊”西西好脾气的哄着他引进门，再引上床，脱穿鞋子后说道“来，翻个身我替你把衣服也脱了”

何琪应很听话的朝里翻了个身，不过很快又翻转过来，一把拖住西西的手说道“我想要”

“。。。。。。”

“今晚，现在，你给不给？”

“。。。。。。”

。。。。。。太多太多事情无从回忆，说是醉了更似是在梦中，当晨起照例唤床打算要伺候何琪应上朝的圆圆在门外出过声后却发现今日里格外安静些，连个小小的应声也没有，她不太确定何琪应到底醒过来没有。

“太子殿下？”圆圆又试探着轻唤了一声。

“。。。。。。”长久静默，圆圆几乎都要伸手推门了却听一声犹豫不甘的声音幽幽传出“去跟外面候着的人说今日不朝”

圆圆一怔，不由脱口问道“为什么呢？”

“就说。。。。。。身体不适吧”

“噢”圆圆这才疑问重重的抽身退下。

何琪应被吓到了，甚至都不敢翻开被子看看下面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犹记得当年自己逗弄西西那一回发生过的事情，那时是并不怎么当真的玩闹，可都已经害的西西卧床甚久，而这一回。。。。。。“该死，我到底做过些什么”

何琪应半撑着身子极力回忆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如果没记错只是做过一个很真切的梦吧，难道说那并不是梦？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自己真的在西西身上做下了什么。

因为是背对着他的关系何琪应并不能看到西西此时是什么表情，难受？抑或者是苍白，何琪应只能感觉到自己下身那里仍旧置放在西西体内，随着自己的动作还会不自觉的慢慢抬头“该死”

何琪应又低咒一声，想尽可能慢的将自己抽出，却不想引来西西一声低低呻吟，瞬间，何琪应还没来及抽出的下身立刻又抬涨起来。

西西浑身一僵，何琪应知道他已经醒了，十分不安的说道“西，我，我不是。。。。。。”

不想西西却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头蒙住，闷声说道“你快出去啦”

声音里没有何琪应担心的那些疼痛与愤怒，有的只是一些淡淡的羞意与第一夜过后的幸福，何琪应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