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魔法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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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林亦犹豫了，该不该说呢？

“没关系，直说吧。”

孙思邈知道老友的脾性，哪怕林亦说拥有它就会拥有皇位，他也是决对不会传出去的。

“这是做空间装备的主要材料，比如这个玉坠，如果用空冥石和一些其他材料来制作就可以在他里面开拓空间，可以装很多的东西。”

林亦简单的解释着。

两人听过之后都面露诧异，随即陷入沉思。

良久之后，云博通抬起头。

“原来老疯子说的有另外的空间是真的……那么他说的神之地也是真的了？”

“也许是真的，当时我们都当笑话听的，真是肤浅了！”

孙思邈有些感叹。

“小亦，空间是能制造出来的？”

孙思邈很严肃的问。

“是的，不过制造出的空间不能装活物。”

“既然能制造空间，那么肯定能制造世界，只是我们做不到而已。”

“子不语怪力乱神……难道说……神是真的存在的？”

孙思邈和云博通是不信神的人，但他们也不敢说这个世界上就一定没有神。

“神也只不过就是有本事的人而已。把他当神，他就是神，不把他当神，他就是个人。”

林亦最清楚这一点了，在前世如果他去魔法大陆的话，那他也是神。但在魔法之城，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云博通和孙思邈面面相觑，有心反驳他吧，可他说得确实有些道理，神到底是本来就是神然后到人间历练再回去？还是神就是由人修炼而成的呢？如果是修炼而成的，那么怎么修炼才能成神呢？

突然间，他们不敢再想下去，他们害怕自己会失会理智的去追求成神之路。

“你是神仙下凡吗？”

云博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林亦果断摇头。

“小亦，神可以长生不老吗？”

“当然不能啊！哪有长生不老的事？神也只是比人聪明些，会的多些罢了。”

当然林亦是不会告诉他们，虽然神不能长生不老，但却可以延续生命，比普通人活得长多了。前提是你得达到那个级别才行。

孙思邈和云博通都轻出了一口气，原来不可以长生啊，这样也好。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

云博通突然问出这一句。

“呃……不清楚啊，就是知道。”

林亦装傻。

“小亦，你去过神住的地方吗？”

“没有。”

林亦想着自己确实没去过这个世界的神住的地方。

“那你又怎么会做那么多的东西？”

云博通不解的问。

“我真的不知道啊，就像本能一样，就是会啊！”

林亦可不想将前世的事说出来，让他们随便猜去吧，就算猜他是神仙下凡也成啊。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确实也是神仙下凡。但林亦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生而知之？这个史书上到是有记载。”

云博通说道。但在心里却想，难道这些生而知之的人就是神仙下凡的吗？

“你也看史书？”

孙思邈惊奇的问，这不像是老友的性格啊。

“我只看了这一段。”

云博通的头上挂上三条黑线，他看史书很奇怪吗？

孙思邈点点头，这才对嘛。让这老家伙将一本史书看完，比让他跑遍大唐都难。

“你还攥着那块石头干嘛？不是要送给小亦的吗？”

孙思邈伸手直接夺过来，徒弟不好意思拿，当师傅的就得帮忙，更何况这东西小亦肯定有用。

“你真是个强盗。我又没说不给他，至于这么急嘛。”

云博通抱怨着，他要这石头也没用，当然会送了，但他想多知道一些，这也没错吧。用得着这么护着吗？

真真是误交损友啊！

第八十六章　长孙皇后发病

“来，小亦，我先教你点基础。”

云博通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八卦阵。

“看着。”

云博通的身影在八卦阵上疾速旋转挪动，要不是有精神力的存在，林亦都根本看不清，用肉眼看来，好像有着数个云博通在八卦阵上的各个方位，但林亦知道，这是他的动作太快产生的残影。

前世有将风元素练到极至的人，也会产生这样的残影。只是他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在这么小的范围内挪移还能速度这么快的。

实在是太灵巧了，也太适合他了。林亦觉得在这个世界他的攻击还不算差，但就是速度太慢，别人的攻击自己闪不开，而自己的攻击却不容易打到人。

衣袂飘飘间，云博通已经潇洒的立在八卦阵之外，连一点喘吁都没有。林亦觉得他比神仙中人还像神仙中人。

“小亦，你来试试，先正方向转，不要管姿势，你怎么舒服就怎么走。”

云博通的这一套轻功完全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他认为在行走的过程中身体会自动调节出适合自己的姿势，根本不必刻意去学别人的姿势和步伐。

林亦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双脚一步一步的踩在八卦图上，他觉得好别扭，有时还会绊到自己。为什么人家走的就那么飘逸呢？他回忆着云博通的姿势，然后自己模仿出来。

“小亦，你很聪明，但不要学我，适合我的姿势和步伐不一定适合你，不要求好心切，你要慢慢的寻找适合自己的方式。练功是急不来的。”

云博通不否认有时模仿是一件好事，但也得看人，如果真的是那种愚童钝夫，他也就教了，能学多少算他的造化。但林亦不同，过目不忘，一点就透，而且还有着神秘的内力，如果不能自成一家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对于林亦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挑战，他从没尝试过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他不擅长运动。直到他练得满头大汗，把双腿都别在一起了，也没找到合适的步伐，除非他一直在八卦阵上横着走，像螃蟹一样。囧！

“哈哈，别急，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特别是适合的步伐，更是需要长年累月的尝试，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找到最适合正转的步伐，三年才找到最适合反转的步伐，等你都熟练之后，你就会发现原来怎么走都会很舒服。你还想一天内都找齐啊？那怎么可能？”

云博通笑眯眯看着林亦急切的表情，让他受点挫败是好事，但也不能打击得太严重。

原来需要这么久啊，林亦放心下来，他还以为是自己太笨呢！

“小亦……小亦……孙真人……”

李承乾气喘吁吁的跑来。

“孙真人，我母后发病了，您跟我进宫吧……”

他一把扯住了孙思邈的衣袖。

后面的长孙冲也赶到了，他们是在半路上得到的消息，他们来找林亦，却碰到了皇上派出来请孙思邈进宫的侍卫。

“干娘怎么了？师傅，我们进宫吧。”

林亦连衣服也顾不得换，大氅都没披，就扯着孙思邈进宫去了。

四人催促着马车都快要飞起来了，到了宫门口也是一路疾行，直奔立政殿。

幸好孙思邈常在山里采药，身体很不错，要是一般的医生，这般跑下来，估计就得别人帮他看病了。

立政殿内的李世民惶惶不安在踱来踱去，太医们已经在为长孙皇后诊治了，可他还是不放心，去请了孙思邈。

林亦他们到的时候，太医们正在商量着药方，给皇后下药一定要慎重。

孙思邈刚想给皇上行礼，就被李世民直接抓着扯到了长孙皇后的身旁，长孙皇后已经昏迷，躺在床上，帘子挡住了他，只露在外面一只手。

长孙皇后患有胸痹和气疾，被闷在屋里就已经够糟糕了，竟然还拉上了帘子，幸好是纱帘，不然孙思邈就要发脾气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礼制？

孙思邈压下怒气，指使侍女将窗子都打开，然后将手按在了长孙皇后的脉搏上。

仔细诊断之后，孙思邈心中有点疑惑，长孙皇后的脉像微弱，手心还有汗，指尖苍白，毫无血色。明显是胸痹症发作了，可是这不应该啊？上次他已经下了医嘱，要控制饮食的，难道长孙皇后会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违反医嘱？

孙思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皇宫啊，还真是最黑暗的地方。但以他的性格，既然知道了就没有隐瞒的道理。不管怎样，再确认一下吧。

“皇上，请恕臣失礼了，臣想看看皇后娘娘的面色。”

自从上次给皇后看过病之后，他就被李世民封为太医令，这是太医署内的最高官职了，但孙思邈只是挂个名而已，他从来都不去太医署。李世民虽然很想留下他，又不愿勉强，反正有林亦在，量他也跑不到哪去。

“准了。”

李世民焦急地等侍他的诊断结果，根本都不理旁边的太医们，他太了解这些人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不把他们逼到绝路，他们绝对会用最稳妥的方式治疗，问题是小病还可以，但真的遇到大病，稳妥就等于拖延。

孙思邈轻轻撩起纱帘向里望去，长孙皇后面色苍白，额前的头发已被汗水打湿，呼吸有些急促。

“林亦，你也来看看。”

其实林亦早就想过去了，要不是被李承乾死死抓住的话。自己母后人事不醒，李承乾慌乱极了，只是本能地抓住自己最信任最想依靠的人。不只是他，就连长乐和李泰也都慌乱得很，长乐紧紧靠着李承乾，李泰靠在门边，长孙冲跑去外面，让人去通知自己的父亲。别人忘了，他可不能忘，要是自己父亲没得到消息的话，会打死他的。

林亦把李承乾的手掰开，让他和长乐互相靠着。自己疾步跑到床前，向里望去，一边还不忘搭上长孙皇后的手腕。

是胸痹之症，这么明显的症状，林亦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接着他用精神力扫视过去，心脏比别人厚实了一些，有些地方很狭窄，明显动力不足，跳动的很虚弱的样子，而且脑部的血液量很少，这就导致她昏厥的原因吧！

“皇上，臣等想为娘娘含两片丹参。”

御医们拿出了诊治的方法。

李世民望向孙思邈，得到认可之后才点头同意。

孙思邈让出了地方，来到桌前写着方子：半夏10克，厚朴10克，茯苓15克，苏叶10克，枳壳10克，生姜4片。水煎服，日一剂。

他将方子交给长孙皇后的侍女小翠，让他去抓药熬药。

那个御医拿出小刀切了一片最好的丹参放到皇后娘娘的舌下。

林亦还坐在床边，用手拉着长孙皇后，精神力密切的观察着药物进入体内的情形。

“皇上不必担心，娘娘不会有事的，不过药还得长期吃，有些东西一定要忌口。”

孙思邈打算等长孙皇后醒来之后，详细问问她这些日子都吃了什么？是她自己不遵医嘱，还是……有人给她吃了什么？

第八十七章　发病是人为的吗？

林亦发现干娘服了参片之后，没一会的功夫，心脏就变得有力起来，那些他觉得狭小的地方，也扩大了一点，血液向上涌去。估计可能干娘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原来参片的作用这么大啊？可原理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物质在起作用？

突然间林亦心中有个念头闪过，但当林亦要去抓的时候，却消失不见。

到底自己刚刚想到了什么？林亦沉思。

“嗯……”

一声轻轻的呻吟响起。

长孙皇后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右手抚上了心口。

李世民听到声音急忙冲过来将林亦撞到了一边。

“怎么样了？观音婢？”

他紧紧握着长孙皇后的手，放在唇边，忧心忡忡地问着。

“皇上别担心，妾身没事。”

长孙皇后面带微笑的安抚着李世民。

“好好休息，下人去熬药了，一会把药喝了，就不会难受了。”

李世民的手体贴的将长孙皇后的鬓发别在耳后。

虽然身体还很虚弱，胸口也很闷，但李世民表现出的温柔还是让她很窝心。这可是个大男人啊，平时很难见到他这一面的，特别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李承乾和长乐、李泰都可怜兮兮地在纱帘外探头探脑的望着，他们都不敢上前去抢自己父皇的位置，把父皇惹急了，他可是会打人的。

看到长孙皇后醒来，那些御医都轻吁了一口气，这份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每次给宫里的贵人诊治都提心掉胆的。

“师傅，为什么人参可以这么灵？”

林亦对人参起了好奇心。

“人参被称为百草之王，大补之物，是可以用来吊命的宝贝，特别是高丽参，质量最好。但要注意的是，人参是不能乱吃的，大补之物也会害命，不同的参有不同的用法，而且人参也有年份之别。”

孙思邈拿起半截人参为林亦解释着。

“你看这是高丽红参，千年的，非常珍贵。表面棕褐色或红棕色。参体较饱满，长约一指，顶端平宽，有的是连着两个叉状的双马蹄芦，有的单芦头，称‘独碗芦’芦头粗大，每一芦碗中间都呈凹陷状，边缘整齐。质坚，体重，断面角质光亮，有菊花纹。气浓香，味甘微苦。你来尝尝……”

孙思邈切了薄薄一片给林亦塞到嘴里。

林亦品了品，是有些微苦，用舌头将薄片卷起，嚼了嚼吞咽下肚，孙思邈看得直摇头，真是牛嚼牡丹啊！

林亦只感到一阵暖流，游遍全身，舒服得好像每个毛孔都在舒张，而且竟然……竟然可以稳定神魂？精神力中传来一阵酥麻和愉悦，让林亦有种好像将精神力泡在温泉中的错觉。实在是太舒服了。特别是在突破之后，这高丽红参绝对可以用来巩固境界。好东西啊！

犹如恶狼看到羊一般的神情展现在林亦的脸上，直直地盯着那半根红参。孙思邈的手一抖，那红参差点没掉到地上去，林亦的这种表情他可是第一次见到，真真是吓了一跳。

孙思邈看了看手中的红参，有点不舍，这可是千年的啊。他也只有这半株了，这还是以前帮一个流落到大唐的高丽看病得来的呢，他都是在关键时刻才会使用，刚才皇后用的都是皇宫里的丹参。可徒弟喜欢啊，怎么办呢？他心里挣扎着。

医生对于好药材的执着不是谁都能明白的。

可修炼者对于帮助巩固修为的药物的执着也不是别人可以明白的。

他们彼此僵持着，一个没说要，只是盯着，一个想给，又舍不得，纠结得很呢！

李世民终于让开了床边的位置，李承乾拉着长乐想上前看看母后，可李泰那圆滚的身材突然灵活地抢在了前面。

“母后，你怎么样了？青雀好担心啊！会不会透不过气？要不要孩儿扶您坐一会。”

李泰眼中含泪，神情真挚，还透出一股孺慕之情。

李世民在旁边瞧着都觉得很欣慰。这孩子是真的在关心观音婢啊，真是没白疼他！

相比之下，李承乾就弱了许多，他被李泰挡在身后，只得探头去关心。长乐倒是还好，硬是挤了过去，靠在母后身边。想哭却又不敢让母后担心，只是哽咽着故作坚强。

青雀小心地将长孙皇后扶起来，体贴地在身后垫上枕头，这也是林亦发明的，软软的很舒服。李承乾站在后面干着急也上不去，他也不会说那么多好听的话，想找林亦帮忙，但林亦现在又只盯着那半截红参，其余的什么都吸引不了他。

最后只想到了一会母后要吃药，他就准备了一颗糖，打算母后吃完药后献上去。

这次没人跟他抢，他成功的将糖球放在母后的嘴里，笑得很开心。

李世民好笑地看着自己有些笨拙的嫡子，以前一直觉得他很聪明，但却有些懦弱，而且没有青雀机灵，不过现在看来，他却在笨拙的行动中透出一种憨厚的真诚，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长孙皇后感觉好多了，李世民将无关人员都打发出去，想让观音婢好好休息一下。

这时才发现还在大眼瞪小眼的师徒两人，李承乾拉着林亦的衣角，想带他出去，可林亦就是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孙思邈认输了，他还是疼徒弟多一些，想来这半截红参在林亦的手里应该是不会被糟蹋的吧！

“皇上，臣想问皇后娘娘一个问题。”

孙思邈拉着喜形于色的林亦，不让他离开。

李世民点点头，安排儿女都回去，把屋内无关的人都赶出去。他看得出来，孙思邈的问题是想避着人的，不然早就问了。

“孙真人，你有话就问吧。”

长孙皇后恬静地斜倚在床头。

“臣请问皇后娘娘，这些日子是按照臣的医嘱饮食吗？是否吃了别的东西？”

孙思邈问出心中的疑惑，同时也很担心，他的猜测要是真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

“本宫一直是按照医嘱吃东西的，其他的根本就不敢吃。”

长孙皇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她想了好半晌才回答。

“孙真人的意思是……有人下毒？”

李世民眯起了眼，透出危险的光芒。

他们的对话终于吸引了林亦，手里抓着高丽红参不放，却开始回忆刚才自己的检查结果，他没察觉有人在长孙皇后的体内下毒啊？难道是自己疏忽了？不可能吧，明明检查得的很认真的。

“不是下毒，长孙皇后的病情，有很多东西要忌口，不能吃太过油腻的和辛辣的，也不能吃太多盐，要多吃蔬菜和水果，而且心情最好保持平稳，最忌大喜大悲和发怒。皇后娘娘最近情绪怎么样？”

“情绪还不错吧，只是冲儿被绑，担心了一阵，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长孙皇后有些不确定。

“那时有昏厥吗？或者喘不上气的感觉？”

孙思邈问得仔细，如果是情绪的问题，那就是他想得太多了。

“只是稍微有些气闷，倒也没觉得太过于严重。”

长孙皇后真的没觉得很严重。

“皇上，臣建议，稳妥起见，让皇后娘娘将以后的吃食都留一些下来，让臣检查，臣现在还确定不了，发病的原因是什么？”

孙思邈也有些迷惑了，但谨慎点还是好的。

李世民点点头，他也不愿意相信，皇后的吃食会有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住的皇宫也太不安全了些。

第八十八章　路遇

出宫的路上，孙思邈一直在教导林亦，什么样的食物会加重什么样的病情，什么情绪会引发哪种病。

幸好林亦的记性好，不然这么复杂的东西会把他绕晕的。医学真是一门庞大复杂的学问啊！林亦很感慨，看来他要学的还有很多。

直到肚子开始叫了，他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看看紧握在手中的红参，还是打消了吃它的念头，这个东西很贵重啊，看师傅那心疼的神情就知道，脸都抽抽了。果断藏在衣服里，可不能让师傅再要回去。

他们进宫是坐着李承乾的马车来的，而出宫的时候竟然没人想起来要送他们一程，两人很可怜的要走回去。还好，反正也不算太远，过了东市的第二个坊就是了。

“师傅，徒儿请你吃饭好不好？”

林亦不想一路饿着回去，反正也会路过东市，就顺便吃点吧。

“你请我？你带钱了？”

孙思邈很诧异，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自己这个徒弟是从来不带钱在身上的。

林亦听到师傅的问话，本能地在身上拍着。结果银两和铜钱什么都没有，到是防御饰品有两个，但也不能用来付账啊？

“那个……师傅先借我一点，回去还你。”

林亦有点尴尬，今天小厮王乐也没跟着他。

“我也想，但出来的急，我也没带，还是回家吃吧。”

孙思邈也很郁闷，本来今天没打算出门的，穿的也是便服，连大氅都没来得及穿就被林亦拉走了，现在害得他好冷。

又冷又饿……他还以为只有在深山里才有这样的感觉呢，没想到在长安的闹市也能达到，真的是要感谢他的徒弟了！

一老一少衣着单薄的走在东市大街上，很是引人注目，林亦被孙思邈牵着手，他将火元素围绕在俩人周围，温暖了许多，他们是不觉得冷了，但旁观的人却非常觉得，特别是一阵冷风过来吹起他们单薄的绸衣的时候。

“这位老人家，在下崔孝礼，不知二位要去哪里？如此冷的天气，可否容许在下送二位一程？”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优雅的出现在两人身前。

崔孝礼纯粹是好心，虽然这两人衣着单薄，但却不像是因为贫穷，单衣是绸缎的，只有富人才能穿得起，而且没有一定的身分也不敢穿，所以他以礼相待。不管他们身份如何，结个善缘也好。

林亦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穿着黑色的大氅，但却有些破旧了，里面是深蓝色的布衣，在东市来说，并不惹眼，长像一般，普通得没有特色，书生的样子，林亦在他的身上没有感觉到恶意。

“那就多谢了。”

孙思邈朝对方拱拱手，这种小恩小惠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很容易还回去，这也不是多大的人情。

林亦和孙思邈上了对方的马车。马车不大，里面坐三个人还是可以的，特别是林亦占的地方又小，崔孝礼的小厮坐在车辕上，再加上一个赶车的老家人，给林亦的感觉有点像落破的贵族。

“二位要去哪？”

崔孝礼很有礼的问询。

“永宁坊，中山王府。”

孙思邈微笑的答道。

“哦？中山王府？”

崔孝礼认真的打量眼前的两人，特别在林亦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林亦回以清澈的眼神，他刚才有用精神力观察他，崔孝礼是真的惊讶，看来并不有意接近他们的。

“听说过，林财神嘛，很有名的。”

崔孝礼简单的客气了一下，他看得出对方对他有些防备，既然如此，那不如不问。虽然他也挺想认识中山王的。

咦？他的名气有这么大吗？林亦郁闷了，名气大就代表着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