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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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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叔叔!”浩原急忙拽住他,温言劝道,“您暂且息怒,不妨先看看她来干什么,然后要打要骂也还不迟,您说对不对?”
公孙谨这才不说话了,板着脸走到一旁,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浩原笑了笑,回身示意侍从去请云岫进来。未几,随着一阵飘入厅堂的微香,云岫缓步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她双眼红肿,面色苍白,神情凄恻中带着些恍惚,整个人憔悴得就像一朵雨打的残花,再加上那身兀自沾着血迹的衣裙,看起来着实令人心悸。
“云岫,怎么这样就出来了?”浩原迎上前去,向她投去了怜惜的一瞥,“我先叫丫鬟带你去换衣服好不好?有什么事等换好了衣服再说吧。”虽然她的自私任性和百般纠缠曾令他厌烦,但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看到她这副凄惨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心疼她。
“不用了!”云岫淡淡地摇了摇头,“我就是想多穿它一会儿,好让自己……永远记住这个教训!”咬了咬唇,她抬头正色道,“澹台长老信任我,准我暂时留下陪伴奶娘,现在,奶娘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我也是时候该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做一个交代了。”
说着,她便把如何遇到蒙面出现的卜飞,如何因嫉妒心的作祟而听了他的挑唆决定对付月灵,又如何在戒指中藏了毒对月灵下手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诉说的时候,她始终非常冷静,对所有的细节没有任何隐瞒,也没有为自己的受骗辩解一句。看着端庄严肃得有些陌生的云岫,浩原的心弦不禁狠狠揪疼了一下。
以前,他总是暗暗抱怨她的不懂事,现在,他总算是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的成熟,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真的希望所有的不幸从来没有发生过,而她,也依旧是那个刁蛮任性,整天和他吵吵闹闹的顽劣丫头。
新文公告
各位各位,在这边的有看过《紫陌》,喜欢《紫陌》的吗?因为那边合并章节后锁了很多空章,曾经说过要写续集把那些空章填掉,原计划是想等《娥眉》这边完结了再开的,但一时间忍不住手痒,就鼓捣了一点出来,所以续卷就这样突然滴出现鸟~~~
为了对各位《娥眉》的读者负责,那边的续集暂时不会更得很快,看时间不定期更一些,但等这边完了以后,肯定要很正经很正经地去写完它的,所以借这个地盘先打个广告哈,有兴趣的过去瞄一眼先^_^~~~下面是《紫陌》续集的内容简介:
情节主线一:
婚后的载淳和玄冰在黎山定居,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天牢中那个凄美的新婚之夜让他们收获了爱情的结晶——可爱的女儿杨宓。如今的玄冰,已是黎山派的掌门,武功盖世的侠女,而载淳则因不愿张扬过去的身份而退居幕后,以全部的智慧和心血挑起了一家人的生计。
身为江湖中人,生活中难免有着一些小小的波澜,但总体上还是平静而清闲的,直到那一天,旧友黑鹰与莲儿寄来的一封喜帖,让他们踏上了前往黑鹰家乡文沙岛的道路,他们的人生,从此再次风起云涌、翻天覆地:
为找到失踪的朋友,他们闯进了岛上的母系食人族——安普拉族领地,一番惊险波折后,载淳因过人的才华、与众不同的气质得到了安普拉族大首领之女古丝丽的垂青,而玄冰则因出于好心救了一名险被处死的男家奴萨伦,不料却惹得萨伦对她情根深种,誓言终身追随左右,一对生死相许的恩爱夫妻,自此再度经历了难以预料的考验……
情节主线二:
远赴边疆充军的杜正清,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无意中救了出使中原的文沙国公主云桑雅朵,这个天大的功劳让他获得了减刑的机会,得以提前半年回到京城与承秀团聚。
眼看着分离多年的有情人即将成为眷属,谁知,被杜正清救下的云桑雅朵也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此横插一杠。为了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这个行事诡异、性情妖孽的古怪公主使尽令人咋舌的手段,杜正清与承秀这对历尽磨难的恋人,再度陷入了感情甚至生死的危机……
情节主线三:
当年的铁君涛之子小虎子(大名铁虎啸),已从顽皮少年成长为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幽默诙谐的性情却半点未改。某次跟随师父玄冰下山历练的途中,师徒二人合力救下了一名险遭凌/辱的年轻女子晏晏,情窦初开的铁虎啸自此坠入爱河,深深恋上了这个因受伤而失去记忆,来历不明的姑娘。
然而,随着晏晏身份之谜的逐渐揭晓,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赫然出现在两人之间,为了不让心爱的女子为难,铁虎啸不得不忍痛放手,却又在她的父母遭难时义无反顾地回到她身边,甘冒生命危险出手相助,这份令人动容的深情,究竟能否为他的爱情之路赢得新的转机?
咳咳,主要的情节就是这样,三条线索先是基本平行发展,到高/潮的时候会交汇,产生重要关联,至于里面到底有神马关系,暂时就先卖个关子啦~(≧▽≦)/~~其他前文出现过的次要人物,也会视情节需要让他们稍稍出来冒个头,有哪位喜欢他们的可以重温一下旧梦哦O(∩_∩)O~
前文玄冰已经有过一个发展壮大的过程,在续集里她的武功会超过载淳,也会显得对载淳很有保护欲,而载淳因为曾经把功力渡给玄冰,在这里身手已不是最强的,其实素也可以让他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啦,但想想还是觉得保留他为玄冰做的这点牺牲,才能让他给人的感觉更可爱,更惹人心疼,是不是?不过,载淳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智慧,在很多方面依旧强大,有时也依旧是他不着痕迹地保护照顾着玄冰,所以男一女一算是男女皆强吧^_^
与此同时,后面新出现的正反面女配,如云桑雅朵、古丝丽、晏晏(一开始因为失忆还不怎么强,后面才一点点显出来的,嘿嘿)等也会很强大,所以,如果前五卷说有女强色彩的话素还会有些脸红,但从续卷开始,就的确当之无愧了(^o^)/~
心似双丝网 爱恨千千结2
心不在焉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云岫在说些什么,直到身旁一阵突如其来的泣咽将他陡然惊醒过来,扭头一看,他惊见那发出哭声之人竟是刚才还对女儿的到来火冒三丈的公孙谨。
“孩子,都是爹的错……”瞬间的默然后,公孙谨老泪纵横地向女儿走去,颤抖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这么多年来,我只知道忙于政事,从没有好好关心过你们兄妹俩,总以为给你们吃好穿好了就是疼爱你们,你娘跟我多说几句,我还老是嫌她烦。现在想想,我真是后悔啊,如果,我能从小就好好教你,也许你就不会变得那么任性,如果,我能耐心地听你讲讲自己的心事,也许,你心里就不会积下那么多的怨气,更不会听了别人的挑拨闯下大祸了。是爹对不起你啊,你能……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吗?”
“爹……”云岫惊愕地扬起了羽睫。她本以为自己说出一切后父亲肯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还会对自己动手,可她万万没想到,父亲竟会向她认错,还这样低声下气地请求她的谅解,望着一脸慈爱之色的父亲,她几乎怀疑自己是身在梦中。
“岫儿……你不说话,是不肯原谅爹吗?”公孙谨惴惴不安地看着女儿,惶恐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爹!”终于相信了眼前事实的云岫一头扑进父亲怀里,再也抑制不住的热泪如泉水般奔涌而出,“爹,您别这么说,是岫儿不好!以前的岫儿真是太不懂事了,对不起您和娘,也对不起奶娘和战大哥……”
“岫儿……”
“爹……”
看着抱头痛哭的父女二人,在场众人无不心头酸楚,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惟有在心底暗暗唏嘘。
许久,浩原终于定下神来开了口:“公孙叔叔,云岫,你们都别难过了。今天你们终于把话说开,能够互相理解了,这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啊!公孙叔叔,您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知道云岫是受人所骗,这次的事不能全怪她,按照族规,是初犯,又是被人利用的,不会重责。我看这样,您先带她回家去吧,等爹回来以后,我们和其他长老商议一下再把结果告诉你们。各位叔伯!”他转向身边的诸位长老道,“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公孙谨紧张地环视着众人,所有的人都对他们微笑点头,目光中满是同情和理解。
“多谢少主,多谢各位兄弟了!”公孙谨热泪盈眶地向众人拱了拱手,回头对女儿道,“岫儿,那我们走吧,你娘在家都快急疯了。”
其实,他们夫妇的着急还有一半是为了儿子,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云峰也出了问题,只知道他好几天没回家了,出去前也没跟家里打过招呼。担心归担心,但云峰以前也常常独自出门,而且又是男子,即使孤身在外,想来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所以他们就想先解决了女儿的问题回头再去找他。
深深看了浩原一眼,云岫的眼底飘过了一丝复杂难言的朦胧,倏忽间却又悄然淡去。“浩……少主,多谢了!”微一欠身,她移开了目光对父亲说道,“爹,奶娘的伤还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痊愈,她一个人住在皇甫爷爷那儿毕竟不是很方便,我想……把她接回家去照顾,您觉得呢?”
“好好好,这样当然好!”公孙谨高兴地连连点头。其实,他本就希望战大娘能留在公孙家养老,只是因她态度坚决才不得不允准她离开,照这次的情况来看,她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若能借她养伤之机重修旧好,那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看着父亲满心欢喜的样子,云岫不禁歉疚地垂下了眼眸。许愿出家之事,她怕父亲一时间受不了那么多打击,还没敢对他提起,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会再度伤害深爱她的父母,她实在是心如刀割,但话已出口,是绝不能反悔的,如今,她惟有寄望于哥哥云峰将来能代替自己好好侍奉父母,替她减赎一些不孝的罪过了。
父女二人相携出门前,云岫忽地想起一事,回头对浩原道:“对了,皇甫爷爷要我告诉你件事。奶娘到底是如何为我受的伤,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澹台长老一开始以为我是想逃避责任,还对我大光其火。后来皇甫爷爷给我把了脉,说我是中了一种非常奇怪的迷药,这种药不仅会让人在短时间内神志模糊,而且还会完全丧失这一天之内的记忆……”
“那你现在怎么样了?”浩原关切地拧起了眉。
“药效早褪了,只是当时的经过还是想不起来而已。皇甫爷爷要我告诉你这件事的意思是,他觉得这种药有些古怪,似乎是从蛊毒变化而来,只是分量减轻了许多。还有,这种失忆的情况让他联想起了一件旧事,什么事他没有说,只说你应该知道。”
浩原心头一跳,思绪飞快地转动起来。当年,水柔漪从鬼蜮谷出来之后,也是完全想不起当天的事情,后来就莫名其妙地被发现怀了孕,难道,这两件事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卜飞、廖知春、卜惊天、骆无花、水柔漪、破损的金蚕护身甲、可怕的蛊毒、奇怪的迷药……这一连串的人和物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旋着,一副揭示谜底的图案隐约呼之欲出,可又似乎缺少个什么关键的环节,还是拼凑不起来。
“浩原哥,你怎么了?”看着浩原灵魂出窍般的样子,云岫顿时忘了在下定出家的决心时给自己立下的规矩,往日的称呼习惯性地脱口而出。说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由得面上一红垂下了头去。
“没什么!”回过神来的浩原浅笑摇头道,“皇甫爷爷的意思我懂了,后面的事我会处理。岫妹妹!”他忽地神情一柔,“回去好好陪陪你爹娘还有奶娘吧,等忙过了这阵,我去看你们。”
岫妹妹?云岫娇躯一震,吃惊地望向浩原。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切地称呼她,第一次这样专注地看着她。霎时间,苦涩与甜蜜交融的激流在她胸臆间疯狂地涌动起来。
其实,她要求的并不多,如果他能早点给予她哪怕是一丁点不同于常人的宠爱,即使那并不是男女之情,对她也是莫大的安慰,那么,她的脾气也许就不会变得这么坏,更不会做出这么多愚蠢的事情来。然而,也不知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刺激得她越来越失去理智,还她的骄纵任性越来越加深他对她的厌恶,总之事情就是恶性循环地发展了下去。
如今,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是在大错已经铸成,一切无可挽回之后,对于这迟到的温柔,她究竟是该为之欣慰,还是为之悲哀?这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笑话,究竟是该归罪于他的不解风情,还是她的执迷不悟呢?
颤抖地应了声“知道了”,她猛然转身狂奔而出,背过身子的那一刻,肆虐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岫儿!”急喊了一声,公孙谨向浩原匆匆道别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出去。
“岫妹妹,其实我知道,最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出神地望着公孙谨父女远去的方向,一缕飘渺的轻叹从浩原喉间悄然溢出,带着几许酸涩和惆怅,悠悠飘散在微寒的晚风之中……
* * * * *
送走了忙碌一夜的众位长老,浩原一边沉思地把玩着手中的金片,一边焦急地等待着父亲的归来。终于,大门在“吱嘎”声中霍然而开,独孤明的身影如愿以偿地出现在他眼前。
“爹!”他欣喜地迎上前去,可后话未及出口,父亲面无人色的样子便让他心悸地闭上了嘴。片刻的默然后,他迟疑着问道:“澄姨她……不肯跟您和好?”看着父亲默认的神情,他的心无助地沉了下去,“是因为……灵儿吗?”
独孤明的眼角微颤了一下,目中闪过些许狼狈之色,但转瞬间便化作了自嘲的苦笑:“怨不得任何人,这都是……天意!”
“不,怨我!”浩原歉疚地看着父亲,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咬了咬牙,他迈步欲行,“我去跟澄姨说……”
“说什么?说你要放弃月灵,还是你要跟她一起离开,从此跟我脱离父子关系?”独孤明突然涩声大吼,“无论哪一种,我都不会允许的!”
浩原身子一震,蓦然止步。“爹……”他哽咽着回身,“可是……”
“是我儿子,就什么都别说了!”独孤明直视着他,泛红的双眼中漫溢着不可动摇的决然。
浩原的嘴唇微微一颤,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无言以对。踉跄走开几步,他的眼前霎时间氤氲一片。
透着萧索的沉寂中,心神不属的父子二人都没有注意到,门口,一方洁白的裙角悄然飘过,无声地隐没在幽暗的小巷深处。
“水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怎么说?”一个壮硕的身影从巷底走出,缓缓迎向垂首走来的白裙女子。清冷的月光,映出了月灵与樊通默然相对的身影。
“我没问。”出神许久,月灵才幽幽地开了口。
“什么?”樊通讶异地拧起了眉。送皇甫松回家的路上,他把在浩原房里撞见的一幕告诉了月灵,月灵表现得很吃惊,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浩原会和祝清澜有什么暧昧关系,他便执意陪她回望月堡,要她找浩原当面问个清楚,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略一思索,樊通恼怒地提高了声音:“你是不敢问他吗?我说我陪你去,可你偏不要!”
“不是!”月灵轻轻摇头,忽闪的星眸间凝结着朦胧的惆怅,“是……不想问。”
说话时,她的脑海中回旋着的是独孤明父子泪眼相看的情景,浩原的痛苦如利针般狠狠刺痛了她的心。看来,是她的存在让他为难了。这一刻,曾有过的妒意被深深的内疚和自卑所取代,她忽然觉得,如果樊通看到的都是真的,那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一直以来,她已经带给他太多的负担,甚至一度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也许……现在这样更好。
瞥见樊通愕然的神情,她凄凉一笑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我累了,懒得再计较。”
“可是……”
“拜托,别再提这事了好吗?”努力抑下心头的酸楚,她强迫自己把思绪转向别处,“樊大哥,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我倒有另一件事想求你。”
愣怔了一瞬,樊通还了魂似的连连点头:“好好好,不提,不提。水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千万别说什么求不求的。”
“你说,我小产那次,照顾我的那位白发婆婆是我外婆?”想起那位慈祥的老人家,月灵语声一柔,心底情不自禁地涌起了孺慕之情,“从小到大,我从来不知道,有亲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懂了!”这次,樊通反应得很快,“我带你去见她!”
“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月灵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请你帮我想办法,把她老人家接出来和我见一面,我在……白水和南坪两城交界的那条小河边等你们。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想带着她一起离开南坪城,离开……景月族的领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一个我们自己的家。”
“你……你要走?”樊通的眼睛瞪得几乎掉出眼眶,但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表情便恢复了正常,“好,我帮你!”深吸口气,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义无返顾的坚毅,“等着我,很快,我就带着余婆婆去找你。”
深深看了月灵一眼,他转身飞奔而去。身后,一声蓄着浓浓哀愁的轻叹随风逸出,如烟,似雾,悠悠飘散在夜色苍茫的天地之间……
悲愤断旧情 悔恨道往事1
天刚破晓之时,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把月神宫上下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住在最外间的弟子们披衣而起推窗看去,只见白水城主卜惊天满面杀气地踏着两扇倒塌的门板闯了进来,瞪着血红的双眼,如被惹毛的猛兽般咆哮道:“骆无花,你给我出来!再不现身,我就踏平你的月神宫!”
“那不是卜城主吗?这是怎么回事啊?”众弟子见状,纷纷不知所措地惶然相顾。话音未落,卜惊天已再次扬起双掌,以排山倒海之力向大殿正中写有“月神宫”三字的匾额遥劈了过去。
眼看着那块象征着权力与荣耀的金漆牌匾就要在他的掌下粉身碎骨,忽听有人怒斥了声“住手”,一道疾如闪电的身影同时飞起迎向卜惊天。四掌相接时,只听“轰”的一声,大殿门口好一阵沙飞石走,整个月神宫的地面都为之震颤起来。
飞扬的尘土中,两道人影倏然分开,站在卜惊天对面的是满面寒霜的骆无花。
“姓卜的,你发什么疯?月神宫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她顿了顿手中的法杖,向卜惊天投去了凌厉如刀的一瞥。
“撒野?”卜惊天的牙关咬得格格作响,“我还要杀人呢!你害死了飞儿,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毒妇!”
“哦,令郎不幸去世啦?”骆无花给了对方一个极为做作的讶异表情,随即连连扼腕叹息,“可惜,可惜呀,正所谓天妒英才,真是太不幸了!只不过……”她语气一转,困惑地道,“他和我风马牛不相及,怎么说是我害的?卜城主不会是悲伤过度,神志不清了吧?”
“少给我装蒜!”卜惊天铁青着脸朝她逼近过去,“你利用了廖知春,又通过廖知春间接利用了飞儿,等他们没了利用价值而且威胁到你的安全的时候,你就使个一箭双雕的毒计把他们两个都除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套把戏,你的狡猾和狠毒,二十年前我就领教过了!”
“看什么看!”
他正说着,忽见骆无花双眉一扬,暴喝着反手挥出一掌。劈空扬起的掌风中,一个因好奇而凑到附近窥视的月神教徒哀号着横飞出去,当即筋断骨折、脑浆迸裂地惨死在了地上。
“都给我滚得远远的,谁再敢多管闲事,这就是她的榜样!”阴鸷地冷笑着,骆无花眯起眼眸四处环顾了一圈。几拨慌张远去的脚步声后,周围突然间变得一片死寂。
确信附近再无旁人之后,骆无花脸上的戾气慢慢褪去,眼中闪过了一丝妖异的光芒。“我的冤家!”怪腔怪调地喊了一声,她竟像个顽皮的少女般“咯咯”娇笑起来,“你死了儿子,我知道你难受。可你说,这能怨我吗?我又没拿刀逼着他去做那些事!要怪,也得怪他自己色迷心窍,怪你这个当爹的家教不严!哎,不对,不对!”她姿态夸张地摆了摆手道,“应该说,是你的言传身教才对,贪花好色,风流成性,不正是你卜惊天的看家本领吗?”
说罢,她斜睨了面如土色的卜惊天一眼,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几乎喘不过气来。
卜惊天一言不发地低着头任由她讥笑,紧攥成拳的双手间,掌心早被深陷皮肉之中的指甲刺得鲜血淋漓。许久,他慢慢地抬起头来,血丝遍布的眼底浮起了令人心悸的怨毒之色:“骆无花,你高兴什么?我告诉你……”他的眼眸深深眯起,“飞儿不只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
仿佛平地一个惊雷,骆无花身子一震,嘴角边的笑容顿时僵住。瞬间的失神后,她咬牙冷笑道:“你不是受刺激太大,疯了吧?我哪来的儿子?”她的神情看来虽然倨傲,却掩饰不住声音的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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