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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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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能如此了结,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其实……”年炅沉思地叹了口气,“我一直有种感觉,她进刑捕队是由于某种特殊的……私人原因,而非真正喜欢这份差事。也许,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羽睫一垂,月灵沉默了。
帮皇甫松给蓝叶疗伤的那天,她在蓝叶身上看到了一条从左腹横贯到右乳之下的旧疤痕,那条边缘参差不齐的伤疤让她联想起了自己曾见过的某种特殊兵器,再想到曾在龙锦麟所住客房的窗户上看到过类似血渍的斑点,以及自己带龙锦麟去了一次监狱,蓝叶随后就突然自杀的种种异况,她早就隐约悟出了些什么。所以,那天她用言语试探了龙锦麟,可他谨慎得很,没露出半点口风。
现在,她心里仍有疑惑,但逐渐冷静下来之后,却已经不想再追问了。或许,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该、也不必去刨根问底的,就像蓝叶身上的那条伤疤,让它就此沉睡总比硬要去揭开它的好。这件事……该结束了。
“那……就这样吧!”月灵抬头对年炅道,“这段时间你也累了,我再放你半个月的假,你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好陪陪蓝叶吧!”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她的确很固执,不过……你也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对吗?”
“没错!”年炅用力点了点头,“谢谢!”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月灵在他眼里已不再是一个他必须臣服和效忠的首领,而是一个真正读懂了他心事的知己。带着一种同样的理解看了看她紧握在手中的湘妃竹箫,他躬身一礼,转身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出去。
仗义巧执言 受辱含羞遁1
黄昏,月灵依约凤魈影之约来到了南坪城郊的一条小河边。看来已在此等候多时的他面朝河水斜倚在树上,一身暗黑的颀长身影在夕阳下闪烁着神秘的微光。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抑下心头那阵每次想控制却总是无端而起的异感,月灵缓缓走近了他的身边。
“没关系。在这里呆会儿,挺不错的!”他没有回头,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云淡风清的柔和与恬静,“你看!”他抬手向河对岸,“丹枫万叶碧云边,黄花千点幽岩下,很美,是不是?”
他手指之处是山岩下一片绚烂如火的枫林和点缀其间的金黄野花。
心弦一颤,月灵忽闪的眼眸中漾起了一片深深的讶色。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如此含情带趣地来欣赏风景。只是,一个能随口说出这般妙语之人,想来该有着颗温情脉脉而又生机勃勃的心才对,却怎会甘愿终日将自己笼罩在黑暗之中呢?
似是意识到自己言行给了对方太大的惊讶,凤魈影正了正身姿,那些许似乎本就不该属于他的感性瞬间消失。
“事情都解决了?”再开口时,他已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与冷淡。
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月灵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隐藏起心底些许情不自禁的失望,她定下神来答道:“是的。郎克苏已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现在,他被暂时关押在南坪城监狱,会盟结束后,桑吉大头领会把他带回都乾族问罪。”
“就事论事地说,这个案子是结束了,但是……”稍稍一顿,凤魈影的语气突然变沉,“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它背后的东西远不止我们所看到的这些!”
“我懂!”月灵了然地点头,“这么大的动作,仅靠郎克苏一人是折腾不起来的!只是这个案子的根并不在我们族内,所以只要他们没有进犯,我们就不能干涉。不过桑吉大头领和龙知政都是明白人,相信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清肃禾野余党,我们所需要做的,只是不动声色的防范而已。”
“很好!”凤魈影的声音里渐渐开始有了笑意,“果然是越来越像一族之长了!”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啊!”月灵也忍不住笑了,心头重浮起了融融的暖意。她总觉得,他有时跟她说起话来带着种长兄对小妹般的关怀与宠爱——或许比这种情感更深挚,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他的语气也总是很淡,可她还是感觉得出来。
“说正经的,这次真是多谢你了!”笑过之后,她诚恳地道,“要不是你帮我出主意,这个案子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告破!”
“谢什么?”他摇头叹了口气,“一个馊主意而已,还害你挨了一刀!”
“我若不挨这一刀,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刀架到我……还有更多人的脖子上了!所以,这刀挨得值,我还是要谢谢你!”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月灵的笑容更灿烂了。
眼前那璨若云霓的明媚笑脸让凤魈影情不自禁地恍惚了一瞬。片刻的无语后,他轻咳一声定下心神,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好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是不会白帮你的,回头……也有事请你帮忙。”
“是吗?”月灵怔了怔,心霎时间莫名地悬了起来,“什么事?”
“放心,我不会要你帮我杀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凤魈影煞有介事地声明了一句。
“我不是那个意思……”月灵的脸顿时红了。
“好了,不吊你的胃口了,其实,是这么回事……”凤魈影不再绕弯子,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原来你要我帮忙的就是这事?”听他说完后,月灵立即转忧为喜,欣然点头道,“没问题,这个忙我帮定了!我想,只要是有远见卓识的部族首领一定都不会反对的!”
“月灵!”
正说话间,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两人回头一望,只见樊通正沿着河岸向他们走来。只顾往樊通那边看过去的月灵并不知道,听到樊通那声显得与她亲密至极的称呼,凤魈影身子一晃,手指下意识地抠紧了身后的树干,整个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
直呼月灵的名字时,樊通没有注意到半边身子隐在树后的凤魈影,话出口后才看到了他。发现见有外人在场,他不由得为自己的失礼大感懊恼。
“凤……凤大当家也在啊?”他尴尬地笑了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打扰你们了,您跟族长继续聊,继续……”说着就想离开。
“等等!”凤魈影出声叫住了他,随后扭头对月灵道,“既然你没有异议,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我先回去了。”
他也不等月灵的回答,只冲她微一颔首便转身而去。经过樊通身边时,他稍稍放慢了脚步,悄声道:“当好一族之长很不容易,你要多体谅她。”
樊通方自一愕,身畔的人影已飘然远去。
月灵本对凤魈影还有未尽之言,没想到樊通一来,他便走得那么急,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她郁闷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樊大哥,有事吗?”看到樊通僵立在一旁,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欢迎他来,于是整理了一下心绪上前与他叙话。
“哦!”樊通闻声回头,也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苦笑了一下,他涩然道,“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蓝叶那事……”
“你也怀疑过我,是吗?你来找我的那晚,我就看出来了!”月灵淡淡地扬了扬唇角,“你不必为此过意不去,这是人之常情,换成我也是一样!”
“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我曾经以为,除了少主之外,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了,可是……”深深一叹,樊通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我忽然发现,自己竟连个外人也不如!”
说这话时,他的耳边响起的是凤魈影与自己擦身而过时的匆匆一言。寥寥数字,听来竟有着种别样的温情,那一刹,他突然觉得,和对方相比,似乎自己才更像个外人。
月灵不知凤魈影对樊通说了些什么,听他说自己还不如外人,只以为是责怪自己对他隐瞒了蓝叶一案的真相。“樊大哥!”她歉然道,“对不起,其实我……”
“月灵!”樊通忽地涨红着脸打断了她的话,也不管她要说些什么,只是语无伦次低喃道,“不该的,早知道这样,你就不该对我那么好,我不配,我不配!”一声长啸中,他像受了伤的猛兽般拔足狂奔而去,直到奔出老远,风中还一阵阵清晰地传来他声嘶力竭的吼声。
“这都是……怎么了?”愕然凝眸,月灵怔怔地呆立原地,陷入了一片深深的迷茫之中……
* * * * *
“唉,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春晖善堂的大院里,云岫搂着大宝的肩膀,边叹气边半眯起眼睛盯着手里一条已经干枯的花枝。
上次她去迎宾传舍找樊通时,拿在手里的就是这条花枝。这种花的香味与她所用胭脂的香气相同,她本是想隐晦地给樊通一些暗示,看他能不能感觉出来,其实那天喂他喝药的人是她,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唉,这世上还不是有和他一样笨的人?明明知道他笨,还偏要用聪明人的法子去为难他!”紧跟着她叹气的是身旁的大宝,一本正经的样子俨然像个大人。
“死小鬼,你敢说我笨?”云岫提起花枝就要去打他,可他却咯咯笑着跑开了。
“别跑别跑,快停下!”见他这一跑,云岫顿时无心再开玩笑,追上去急道,“忘了皇甫爷爷跟你说过什么吗?你的病才刚刚好,不能太累的!”
“我知道啦!”大宝停下脚步,走回来勾住了云岫的胳膊,“岫姐姐,既然你把我当兄弟,什么都告诉我,那我就有责任提醒你嘛!像樊大哥那种一根直肠子的人,用什么红叶传情啊,明月寄相思什么的那一套行不通!喂他喝药的是你,你得跟他挑明了说,你喜欢他,也得跟他直说,什么都说明白了,你就再跟他来这么一句……”清清嗓子,他摆开了架势指着虚空处煞有介事地道,“姓樊的,现在就这么回事儿了,要不要我,你看着办吧!”
“去你的!”云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在大宝头顶上轻捶了一下,“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哪儿学来的这一套呀?小心我告诉你们管事,让他好好教训你一顿!”
“哎哟,我都十三了,不小啦!”大宝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告诉你,我七岁上没了爹娘就自己出来混,见过的世面比你多得多!”说着,他老气横秋地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好想想吧,听兄弟的,没错!”
撇了撇嘴角,云岫背过身子不再理他,自顾自地朝院子中央的金鱼池边踱去。大宝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远远地瞧着她捂嘴偷笑,这个机灵的孩子清楚地看出,自己的话对云岫触动很大,也许,此刻表面上作着不屑状的她,心底已经开始悄悄打起什么主意来了。
* * * * *
这晚,经历了一波三折的部族大会盟终于在延迟了半个多月之后隆重举行了。有着劫后余生之感的各族首领们在宴席间自是各有各的感慨,而让他们深有同感的一点就是,这次的下毒风波彻底颠覆了他们以往对栖凤岭和凤先生的印象——那个最初对他们来说敌友不明的神秘人“绝岭鬼凤”,现在已经是很多人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们眼中公认的侠士。
仗义巧执言 受辱含羞遁2
宴席到达高/潮之时,生性豪爽的琉衣族长北宫拓离席而起,端着酒杯来到凤魈影面前大声道:“凤大当家,大恩不言谢,婆婆妈妈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干了这一杯,栖凤岭与琉衣族就是永远的盟友!”
欢声流溢的厅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凤魈影。一瞬的默然后,凤魈影缓缓站起道:“大恩不敢当,但北宫族长既有这等美意,那凤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他双手接过酒杯,微撩起面纱一口干了杯中之酒。
“好!”四下里顿时彩声如雷。待北宫拓坐定后,其他各部族的首领也都纷纷争着上前敬酒。看着眼前热烈而和谐的场面,坐在主位上的月灵与桑吉相视而笑,龙锦麟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抑郁。
与各族首领一一对酒后,凤魈影向席间团团一揖道:“这次能与各位首领结为患难之交,也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其实,凤某此次前来,本是有个不情之请要向诸位提出,只是之前相交未深,因而难以启齿,现在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那凤某就斗胆一言,还请大家莫怪。”
“哦?”正在放声笑语的众人俱皆一怔,惟有月灵与桑吉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又不约而同地向凤魈影投去了鼓励的一瞥。
“凤大当家的意思是……”北宫拓率先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凤魈影微一欠身侃侃道来,“众所周知,我们栖凤岭没有土生土长的居民,众山寨都是由各部族迁徙而来的移民长期杂居形成。他们背井离乡来到栖凤岭的原因各不相同,其中虽然有一些生性凶残的逃犯,但大部分人只是因生活所迫才漂泊他乡,落草为寇,他们并不是不能改邪归正,靠正当手段谋生,这个你们也都看到了,是不是?”
“是啊!”众人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道,“我们的部族都有很多边境居民开始和他们通商了呢,据说这些江湖好汉们做起生意来信誉还不错,我们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愿意和你们栖凤岭结为盟友啊!”
“这我当然也清楚!”凤魈影沉声道,“我想说的是,他们离乡多年,如今虽已在栖凤岭安定下来,但总难免会有思乡之心。据我所知,他们有人想在晚年回归故土,有人想把留在老家的亲人接到身边来,最起码也想回乡探探亲。以前,他们被人视为强盗恶霸,这些愿望自然不可能实现,但现在,既然大家已经不再敌视他们了……”
稍稍一顿,他环视众人道:“我希望,诸位能够允许他们以及他们的亲人在各部族和栖凤岭之间往来迁徙,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个……”众首领不禁面面相觑。虽然保持一定距离的交往他们可以接受,但让这些曾经占山为王、无法无天的草莽汉子自由出入,他们还是难免有所顾虑的。
“大家的担忧我理解!”凤魈影平静地轻笑了一声,“其实我只是提出这样一个想法,具体如何进行,还可以商榷。比如说,我可以让各寨寨主把有意回乡之人的背景情况整理出来送交各位首领,由你们来决定哪些人是可以接纳的,然后发给他们特殊的通关凭证,让他们持证出入,这样局面就比较好控制,是不是?当然,或许诸位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这个不急着定,只希望大家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给这些回头浪子一个和家人团聚的机会!”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一时难下决断的当口,月灵忽然起身道:“敢问凤大当家,栖凤岭各寨之中,可有一位执掌九绝寨的阚经农阚寨主?”
“不错!”凤魈影回身指向随他同来的几位寨主中的一人道,“这位便是。不知水族长有何指教?”
月灵不慌不忙地道:“据我所知,阚寨主的父亲是景月族人,母亲是都乾族人,后来他自己又娶了一位琉衣族姑娘为妻,三族之中皆有他的亲人。他年轻时曾在都乾族任过要职,但因这复杂的家庭背景颇受当地贵族的排挤,导致他最终愤而出走,投奔了栖凤岭。”
说着,她缓步向阚经农身边走去:“我去栖凤岭邀请凤大当家之时与阚寨主相识,后又进一步结交,对他的为人和才华甚为钦佩。今日,我便在此当众宣布,我们景月族欢迎阚寨主前来探亲或是定居,若是我们境内的阚氏亲族有意前往栖凤岭,我们也乐见其成!”
阚经农闻言急忙起立抱拳道:“多谢水族长成全!”
“哎,阚寨主先别急着谢,您在三族之中都有亲人,这样还算不得是圆满的结局啊!” 这时,桑吉也上前插话道,“水族长信任的人,我自然也是一样的信任。从即日起,我们都乾部落的大门也为阚寨主敞开,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哎哟,那可真是多谢桑吉大头领了!”阚经农脸上的喜色更浓了。
对阚经农友好一笑之后,桑吉又侧首望向北宫拓道,“北宫兄,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这……”犹豫了一瞬,北宫拓猛一击掌道,“好,既然水族长和桑吉大头领都这么爽快,我们琉衣族也不是不通情理的。阚寨主,您和尊夫人想回娘家的话,我们也是随时欢迎!”
“多谢,真是多谢三位首领,阚某感激不尽!”阚经农欣喜若狂地三面为礼,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其实,我们这么做既是成全了别人的人伦之情,对我们自己也不无好处!”月灵含笑一望众人道,“思乡之情能有多盛,想必大家都清楚,即使我们现在不允许他们入境,他们总有一天也会因为难耐思乡之苦而想尽办法踏上故土,与其让他们私自入境造成混乱,还不如我们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才便于维持秩序……”
“还不止如此啊!”桑吉适时地加上了一句,“大家有来有往,这对增进各族之间的商贸文化交流都有好处,我们所谓的盟友交谊也才不会是一句空话,你们说是不是?”
他们的话说得众人无不暗自点头,心底的些许犹豫和顾虑顿时散去。
“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
“嗯,我也同意!具体怎么办,咱们回头再商量!”
不一会儿,在座的所有部族首领都表了态,没有一人持反对意见。
“多谢诸位首领如此通情达理,凤某在此,代我们栖凤岭各寨弟兄敬大家一杯了!”凤魈影长身而起,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众人纷纷举杯回礼,席间再度恢复了热烈欢快的气氛。
看着凤魈影如愿以偿的快慰之态,月灵悄悄地笑了。这就是那天他要她帮忙的事情,为了帮他达成这个心愿,她数日前就去找桑吉谈过,并且竭尽全力取得了他的支持,所以今日之事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看到他高兴,她也觉得似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感打从心底里直往上冒,若不是顾忌着身为一族之长应有的仪态,她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然而,沉浸在莫名快乐之中的她并不知道,此时,坐在桑吉身侧的龙锦麟正用充满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占据了她全部视野的凤魈影,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 * * * *
“晚上到望月堡来吃顿饭好不好?我想……请你尝尝我亲手做的菜!”
也不知是被怎样一股力量驱使着,会盟仪式结束后的第二天,月灵就跑去找凤魈影,向他发出了第一次私人性质的邀请。
凤魈影身子一震,黑纱背后的面庞隐约露出讶色。沉默了一瞬,他涩然苦笑道:“这合适吗?这里这么多来宾,你就请我……”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私宴嘛!”月灵扬了扬秀眉,“今天中午,桑吉大头领不也为帮忙抓到下毒凶手之事单独宴请过你了吗?没有人会说闲话的。”
“去吧,大当家的!”不知何时来到门口的阚经农忽然插话道,“来这里一次不容易,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去望月堡看看吗?”
凤魈影的双手悄然揪紧,许久才慢慢放开。“好吧!”长长吐了口气,他终于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晚上我等你!”月灵笑逐颜开地回身而去,出门前还没忘记悄悄对阚经农说了声“谢谢”。
怀着畅快的心情回到望月堡,她一进门便瞧见了在院子里翘首张望的余婆婆。
“外婆!”她飞奔上前给老人来了个热烈的拥抱。余婆婆笑抚着她的秀发道:“你看你,又来了,怎么老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呢?”
“我才不要长大!”月灵蹭着老人的脖子撒娇,“我就要做个被外婆宠,被外婆疼的幸福小女孩!”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余婆婆使劲把她的身子扳了起来,“一会儿客人来了,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客人?”月灵怔了怔,面上不由得飞起了一片红云,“外婆您是活神仙呢,怎么会知道晚上有客人?”
“什么叫知道?客人本来就是我请的啊!”余婆婆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但她没有多想,抬头看了看天色便急急忙忙地把外孙女往屋里推,“快,快回屋换身漂亮点的衣服去,一会儿好好招待人家!对了,昨个儿你公孙婶婶请我过去玩骨牌,我今晚就不回来了啊!”
“什么?”月灵更是吃惊,“怎么没听您说过……”
话音未落,只听门口人声骤起,月灵回头一看,只见蒲管家引着龙锦麟走了进来。
“哟,龙公子,您可真守时啊!”余婆婆立刻面露喜色,同时悄悄扯了扯月灵的衣袖小声道,“去,好好招呼人家,外婆出去了啊!”
在月灵愕然的目光中,她对龙锦麟道了声“失陪”便笑眯眯地走了出去。看着老人家瞥向龙锦麟时那种暧昧带笑的眼神,月灵这才对她的用心隐约明白了几分,可眼下的局面实在是让她哭笑不得。
仗义巧执言 受辱含羞遁3
“怎么,你不欢迎我?”见她神情不对,龙锦麟敏感地眯起了眼眸。
“哦,当然不是!”月灵只得强打起精神招呼他,“龙公子,里边请吧。英娥!”说着,她朝屋里走了两步,游目四顾着唤道,“英娥,你在哪儿呢?快来给龙公子上茶!”
“哎,我今天不是来喝茶的!”龙锦麟横身拦住了她,“会盟仪式结束了,过几天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回去之前,有句话我一定要对你说!”
见他眼中绽放出前所未见的热切光芒,月灵的心不禁下意识地一提,还没来得及细想,龙锦麟已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月灵,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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