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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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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卜惊天搂着哭成泪人的妻子司兰好言劝慰着,可他自己也同样的愁眉不展,满脸尽是抑郁不欢之色。
“老爷,你说飞儿这孩子,他怎么就越来越不像话了呢?”司兰仍是不停地抹泪,“我以前总觉得他不过就是任性一点,贪玩一点,听你一说,我才知道他竟干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都怪我不好,没本事替你生儿育女也就罢了,有个现成的孩子摆在面前竟也照顾不好,似我这般无能,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卜惊天黯然叹道:“这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没好好教他!”说到这里,他似是甚为感激,又有些歉疚地看着妻子道,“这些年,也难为你为他操了那么多心,那小畜生不知道好歹,我知道……”
“老爷!”司兰哽咽地掩住了他的唇,“一起抚养这个孩子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哪谈得上什么谁感谁的恩?真要说感恩,是我该感老爷的恩才对!像我这样的苦命女人,本没有福分成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是你给了我一个家,不仅保住了我跟我娘家人的尊严,还让我拥有了做梦也不敢想的幸福,这份恩情,我今生今世都还报不了!”
听着这话,卜惊天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神情似有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俯身拉起妻子的手,他感慨地道:“别这么说。这些年,你又何尝不是给了我一个衣食无忧的家,让我可以安心操持政务?我们是互相扶持,互相依靠才走到今天的,说到底,谁都离不开谁!所以啊,以后咱们谁都别再说什么感激的话了,就这样,一辈子牵着对方的手走下去就好,你说是不是?”
司兰心头一暖,终于渐渐止住了哭泣。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柔顺地偎进了丈夫怀里。快二十年了,他们之间虽从不曾,也不可能像别的恋人或是夫妻那样拥有如火如荼的激情,但这种温暖平和的亲情已让她心满意足,就像他说的那样,一辈子,这样走下去,就足够了。
无言中,他们紧紧地互相依偎,满腔愁苦悄然飘散。然而,沉醉在这瞬间暖意中的他们并没有察觉到,门外不远处,一个已僵立许久的身影痛苦地掩住了面庞,蜷缩在墙角边瑟瑟颤抖起来……
清曲感娇娃 巧言惑浪子1
望月堡果然不愧为望月堡,原来,在堡顶上看月亮,真是这么惬意啊!
入夜时分,月灵躺在半圆形的乳白色屋顶上,以手枕头仰望着天边的明月,目光氤氲中透着一丝甜蜜。
“天哪,水姑娘上屋顶了!万一出了事,我们可怎么跟族长和少主交代啊?”院子里,一大群仆役丫鬟们手足无措地看屋顶上的月灵,满脸大祸临头的苦相。
忙乱中,得到消息的樊通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他差点昏厥过去。族长还没回来,少主又临时有事出去了,他刚才去接待了一个访客,不过才离开一盏茶的工夫,怎么就出了这种乱子?
二话不说,他“嗖”的一声蹿上了屋顶,准确无误地落在月灵身边。
见他突然出现,月灵不禁怔了怔,随即抬起头来冲他笑:“樊大哥,你也上来看月亮啊?想不到,你还挺懂情趣的!”
情趣?樊通的面颊顿时剧烈抽搐起来。满院子的人都快被她吓得魂飞魄散了,可她居然还在这里跟他谈什么情趣?
清了清嗓子,他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水姑娘,这里太危险了,我带你下去吧。”
“有什么危险的?我能上得来,就能下得去,哪用得着你带?”月灵又躺了下去,“如果你是来陪我的,就坐下来跟我聊聊天,如果不是的话,那你就下去吧,我还想再呆会儿。”
“水姑娘,你……”樊通为之气结。他生来口拙,不知该怎么继续劝说她才好。强行把她抱下去?这未免太失礼了,可是,总不能任由她呆在这里吧?他抓耳挠腮地没了主意。
“樊通,如果她不想下来,就让她一个人呆着去吧!我们走!”
一个清朗的语声在庭院中响起。月灵心弦一颤,坐起来俯首朝下面看去。
“少主!”
“少主!”
一片惊喜的呼喊声中,浩原穿过人群大步行来,一如当初出现在火刑台前的从容与稳健。不过,今日他的打扮与前往白水城时截然不同:一身式样简洁的长衫,没有任何修饰,一头长发未加束结,随意地披散着,潇洒中带着几分狂放。这样的他,直把月灵看得目瞪口呆,心神也不自禁地飘忽起来。
呆望着他一直走到楼下站定,月灵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气哼哼地伸出头去道:“哎,你这算什么意思……”
趁她说话的时候,浩原抬头对樊通使了个眼色,平时头脑一向并不活络的樊通这会儿倒是机敏得很,立即会意地闪到月灵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触到她柔软馨香的娇躯的那一刹,樊通胸中一阵热血沸腾,心扑腾得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脚也不自禁地软了软,差点自己先掉下去。深吸了口气,他闭着眼睛抱起月灵,没头没脑地往下跳去。落地的时候,幸亏浩原伸手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和月灵一起滚倒在地上。
讪讪地睁开眼睛,他看着身旁的浩原含愧道:“少主,是我没有照顾好水姑娘,我……”
“不是你的错!”浩原放开手,把目光转到了月灵身上,“下来,跟我走!”他的表情威严中带着寒气。
没想到,这男人平时一副看似万事不萦于怀的样子,生起气来的时候还真是蛮可怕的。月灵缩了缩脖子,乖乖地从樊通怀里爬了下来。
“我……”她咽着口水赔笑地开口,话音未落,浩原不理不睬地转身就走。她急切地追上前去,不假思索地大声疾呼:
“浩原!”
浑身一颤,浩原蓦然停下了脚步。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月灵叫自己的名字,柔柔的,怯怯的,娇憨而依恋。一瞬的失神后,他的心房深处似有股热流沸腾起来。
缓缓回过头去,他的眸中又恢复了惯有的柔色,其间,还隐约闪烁着一丝梦幻般的晶莹……
* * * * *
“考虑清楚了,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把依依不舍地离开屋顶的月灵“押送”回房后,浩原心情复杂地盯着她瞧。昨天,他郑重地跟她谈了一次,要她尽快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如果不想要的话,必须抓紧时间处理,否则日子久了就不好办了。
“你说什么?谁说我不要了?”月灵差点又要暴跳如雷。
“那你干吗爬到屋顶上去?”浩原咬牙瞪她,“我还以为你想把他摔死——或者吓死,连打胎药都省了!”
月灵怒气顿止,脸挫败地垮了下来。“会吗?”她一脸的疑惑,“我还以为,早点让他锻炼一下,将来他的胆子会比较大!”
浩原哭笑不得地暗自叹气,心想回头一定得找位生过孩子的仆妇来跟她好好聊聊才行。
“我是不是傻透了,什么都不懂!”
沮丧地一噘嘴,月灵坐下来闷闷不乐地趴到了桌上:“关于这个孩子的问题,我一直做不了决定,我想,如果我娘在世的话,一定会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的。记得你跟我说过,我娘是在新月初升之夜生下我的,还说我身上有着月神赐予的灵气,那么,如果我能多接近月亮一些,应该就能体会到我娘当时的心情,感受到她给我的指引吧?”
说到这里,她有些恍惚地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好像……真的看到我娘了,她在月亮里对着我笑,很美,就像个神仙。我看着她……哭了,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正因为有个那么爱我,不惜用生命来保护我的娘亲,现在,我才能坐在这里看月亮,在这里哭,在这里笑……如果当初她放弃了我,世上根本就不会有我这个人。所以……”
她低头轻抚自己的小腹,怅然道:“我也不忍心剥夺他到这个世上来走一遭的机会,可是……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像我娘爱我一样的勇气和力量来爱他,如果给他生命,却又无法给他足够的爱,那岂不反而是一种残忍……”
心神震颤地看着她,同样自幼失去母爱的浩原眼底突然有种泪意涌动的酸涩。此时的他方才明白,月灵之所以会上屋顶,原来是怀着如此复杂的心情,她并没有在胡闹,是自己错怪这可怜的姑娘了。
轻叹一声,他抑下满心汹涌的波涛,对月灵展开了一抹怜惜的笑容:“如果你真的想留下他,那就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你一个人的勇气和力量不够……那就再加上我的,两个人的加在一起,这样总该足够了吧?”
“两个人?”月灵一怔,抬头望向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对,两个人,你,和我!”浩原坚定地点头,目光中漫溢着微带凄色的温柔,“直到……上天不给我时间再陪你……或者,你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陪伴你的那一天……”
“不!我谁都不找,我只要你陪着我!”
脱口而出的急呼中,月灵一把抓住了浩原的手,抓得紧紧的,就好像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一样。
“灵儿?”浩原愕然凝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月灵把他抓得更紧了,清澈的剪水双瞳中闪烁着殷切的期盼和求恳之色。他的话,狠狠揪疼了她的心,也让她觉得好害怕,她忽然意识到,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过短短数日,但现在的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她真的无法想象,一旦没有了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看着月灵满脸毫不掩饰的依恋神情,浩原的心弦剧烈地颤抖起来,心底那团压抑已久的火焰终于势不可挡地冲破了理智的藩篱,熊熊地燃烧了他的整个灵魂……
* * * * *
“徒儿无能,这次的事情没有办好,请师父责罚!”
月神宫内,廖知春神色恭敬地跪于骆无花座下请罪,与先前在卜飞面前的妖媚和在师妹面前的倨傲判若两人。
“行了,起来吧!我早知道,独孤浩原这小子没那么好对付!”骆无花淡淡挥手,似乎对这样的结局既不意外也不愤怒。
“看他一个离死不远的病夫,鬼心眼倒不少,居然料到我们会用毁堤这一招!”廖知春讪讪地起身,语气中满是不甘。
“他有的恐怕不只是鬼心眼而已,我们以前太低估他了!”骆无花阴鸷地眯起了眼眸,“还记得我们要处死那小贱人的那天吗?我本来想在她身上留下点暗伤,好让她在离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没想到,独孤浩原突然挡在了她的跟前。我知道清澜偷偷教过那小贱人武功,所以下手时用了七分力,普通人要是挨上了,当场就会五脏碎裂而亡,可是他……”
“他竟只不过晃了晃,咳嗽了几声?”忆起当时情形的廖知春开始明白对方所指为何了,“师父,这怎么可能?”她惊愕地低呼道,“也许……是他硬撑着,所以当时没有发作?”
“那你这几天可曾听到望月堡传出什么噩耗?”骆无花扬唇冷笑,“没有吧?那就证明,就算他受了点伤,也不足以致命!现在,你还认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夫吗?”
无言以对地沉默了半晌,廖知春咬牙道:“好小子!看来,独孤家的人还真是不容小觑!师父……”她抬头看向骆无花,“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别急,会有办法的!”骆无花拿起法杖悠然地擦拭着,“是人,就都有弱点,而男人的弱点,通常便是女人。知春,你说对不对?”
听闻此言,廖知春心头一震,不禁提心吊胆地偷瞟了骆无花一眼——对方正专心地擦拭着法杖,不似有什么试探或是讥刺她的意思。她稍稍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
自她正式出师起,骆无花派给她任务时便是向来只问结果,不管过程,如何办事,都由她自己去任意发挥,所以,她勾搭上卜飞的事,骆无花应该是不知道的。
其实,原本就算骆无花知道也无所谓,大家彼此彼此,谁都不是什么恪守清规戒律的人,否则也不会热衷于争权夺势了,适当利用一下自己的美貌,也不过是用以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现在的问题是,她把卜飞纳入彀中是要把他变成自己的工具,而不是骆无花的,一心继承骆无花衣钵的她已经开始着手培植自己的势力了,这点私心又怎敢让骆无花知道呢?
“不管怎样,以后还是小心点的好。这老狐狸的心思,可是谁都捉摸不透啊!”
廖知春暗暗想着,于是摆出一副茫然而虔诚的姿态上前问计。听着对方吩咐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情不自禁地落在那根金灿灿的法杖上,强烈的占有欲在她的心头蠢蠢欲动起来……
* * * * *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早就没事了,用不着看大夫的!”
在屡次抗议无效之后,浩原不得不半推半就地按照月灵的意思坐下让族里的第一神医皇甫松把脉,而这位德高望重,有妙手回春之能的老人家原本是应他之邀来为月灵检查身体的。
“你不看,那我也不看,就让我们一大一小一起死掉算了!”月灵威胁地瞪圆了双眼。面对她的致命杀招,浩原只得举手投降,不再说话。
清曲感娇娃 巧言惑浪子2
“你的气色看起来是有些问题!”皇甫松捋着颈边如雪的白发,郑重其事地打量了浩原片刻,随即伸指按上了他的腕脉。
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老头儿立刻如中了箭的兔子般惊跳起来,唇边的白须随着他急促的喘息抖动不已,“你前几日受过内伤?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吗?难道忘了当年应先生是怎么嘱咐你的?你……”
“皇甫爷爷,我没忘!”浩原忙不迭地打断了他尚未出口的话,“我就是因为不敢造次,所以才只能像个白痴似的被她打。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了,不是吗?”
皇甫松似是气愤而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返身坐下神色肃然地道:“是,这次是没什么,可你要是真知道爱惜自己,根本就不该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万一下次……”
“没有下次了,绝对不会再有!我保证,我发誓!”浩原一脸的坚决和虔诚。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月灵满腹狐疑地朝两边各瞟一眼,最终把目光定格在浩原身上,“应先生是谁?他嘱咐过你什么?”
“真受不了,你的耳朵能不能不要这么尖?”浩原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后温和地笑着解释道,“应先生也是族里的一位大夫,曾经和皇甫爷爷一起给我看过病的。他也无非就是嘱咐我一些要多休息,不要太劳累之类的话,大夫对病人不都这么说的吗?皇甫爷爷,你说是不是?”他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朝皇甫松使了个眼色。
皇甫松皱了皱眉,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是”。月灵还来不及细思一下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便听浩原在自己耳边小声道:“快让皇甫爷爷给你检查,结束之后,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
听他这么一说,月灵不禁想到了自己那尚未全部解开的身世之谜。自跟他回来以后,她天天盼着他和自己谈这件事,可对方全没有半点提起之意,她有求于人,不好意思追逼太紧,也就只好强忍着不问。现在,她猜想他要跟自己说的多半就是这件事,不禁激动万分,当即没了胡思乱想的心情,乖乖由得皇甫松去摆布了。
好不容易挨到诊脉、开方等等一系列程序走完,她不由分说地把老头儿推出门,回身急不可耐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我的身世,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谁说我要告诉你什么关于身世的事情了?”浩原挑眉作惊讶状,“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没别的啦!”
“什么?你敢耍我?”月灵气得差点昏厥过去,就在她的满腔怒火即将喷涌而出的时候,浩原手掌一翻,变戏法似的取出了一管通体翠绿的玉箫,凑到唇边吹奏起来。
霎时间,悠扬的乐音如珠玉倾盆、水银泻地,直把月灵给听呆了。恍惚中,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片明月当空、万籁俱寂、水天相映、树影婆娑的图景。一如那日在月下沐浴清辉的心神俱醉,她情不自禁地合上了双眼,沉浸在梦幻般的美妙境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曲终了,她意犹未尽地睁开眼来,慨叹道:“真是太好听了!能告诉我这首曲子叫什么吗?”
“《水月吟》!”浩原深深凝眸,“喜欢吗?”
“《水月吟》?”月灵一怔,随即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原来真是跟月亮有关呀?看来我对音乐的领悟力还不错……”
“喜欢吗?是我专门写来送给你的!”浩原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说只有靠近月亮的时候,才能找到亲近母亲的感觉吗?你的心情,我懂,但我可受不了你那种整天往屋顶上爬的方式,所以就想了个变通之策!”
赶在月灵对他话中的些许调侃之意作出激烈反应以前,他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你有没有听说过天柱山脚下的明月湖?我十六岁那年去过一次,至今都忘不了。皓月当空的夜晚在湖上泛舟,水天相映,波心微荡,冷月无声,碧漪间如玉的月影就好像触手可及……”
在回忆中沉醉良久,他才由衷感叹道:“那里才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观月场所,写这首曲子最初的灵感就是从那时有的。”
“这世上真有这么美的地方?”月灵满怀憧憬地出神道,“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你现在不方便到处跑!”浩原先小小地打击了她一下,紧接着给她送去希望,“不过明年……不,以后每年你生辰的那天,我都可以陪你……”稍稍一顿,他似是想起什么,于是瞥向月灵的小腹慨然笑道,“还有咱们这位同样与月有缘的小朋友一起去!到时候,我还吹这首曲子给你们听,好不好?”
“真的?”月灵的眼中顿时绽放出欣喜的光彩。浩原很捧场地给了她一个肯定的表示。
心情大好的月灵忘记了要追究浩原先前故意误导她的“罪责”,注意力渐渐被他手中的玉箫吸引了过去。
“我还以为,只有在祭祀仪式上演奏的乐师才会这些五花八门的玩意儿,没想到你也会!”她兴趣盎然地支着下巴道,“这个,难学吗?看这么根绿油油的管子,上面扎几个洞,怎么就能吹出那么好听的乐曲?”
“想不想试试?”浩原立刻很大方地把玉箫递向她,“这个送给你。要是不嫌弃我的造诣比不上那些乐师,我就教你玩玩!”
“你比不上他们?”月灵笑瞪他,“真不知是谦虚还是虚伪!”说着,她又郁郁地叹了口气,不太自信地道,“怕只怕……我这人太笨,让你白费心思!”
“不敢试就算了!”浩原闻言当即收回了手,带着几分嘲笑的口吻道,“我认识的水月灵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料现在竟怕了这么根绿油油的管子!”
“谁说我怕了?”月灵立刻火了,“试就试,有什么了不起的?拿来!”
话音方落,她便“呼”地扑上去,以抢夺的方式抓向了浩原手中的玉箫……
* * * * *
夜晚,南坪城的天香乐坊内飘出了阵阵袭人欲醉的丝竹之音,只是其间夹杂着与之不太协调的男女调笑声,使得这个本该清幽高雅的地方有些变了味。
“卜少爷,好久不见你露面,今儿个怎么想起我们姐妹来了?”名叫紫鹃的大姑娘手抚筝弦,半嗔半笑地向身旁的卜飞抛去了一个媚眼。
“姐姐的话可真多!卜少爷肯来就是赏脸,我们用心伺候便是,哪能刨根问底地烦人家?卜少爷,你说是不是?”二姑娘绿杨抱着琵琶挪了挪身子,似有意似无意地往卜飞肩上靠去。
“就是,就是!来,卜少爷,再喝一杯!”三姑娘绛雪立即附和,趁着乐曲的间隙放下笛子,殷勤地给卜飞倒了一杯酒。
卜飞仰头哈哈大笑,一口喝干了杯中琼浆,同时顺手在绛雪腕上捏了一把,回头又揽住了绿杨的纤腰。二女装模作样地抱怨着,唇边却笑开了花,离得较远的紫鹃满脸妒色地瞪了两个妹妹一眼,暗自把银牙咬得格格作响。
就在这时,窗外不知怎的起了一阵怪风,呼地吹灭了室内的灯火。卜飞方自一惊,只听耳边传来几声女子的惊呼,怀中的绿杨莫名其妙地横飞出去,和身周的其他几名女子滚做一团,杀猪般哭嚎起来。
卜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跳起来就想逃走,可他方才转身便觉背后一麻,连声叫喊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稀里糊涂地失去了知觉。
朦朦胧胧地昏睡了许久,当他逐渐苏醒的时候,眼前隐约出现了一个女人妖艳的影子,他心头一惊,尖叫着跳起身来,却又双腿发软地跌倒下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马趴。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刚才色胆包天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怂的男人!”
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傲然俯视自己的女人,卜飞从兀自颤抖的双唇中挤出了一句色厉内荏的指责:“知春,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难道让我狼狈,让我丢脸你就会觉得开心?像你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又受得了你?”
“那你们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廖知春轻蔑地横了他一眼,“你以为……那些对你投怀送抱、温柔体贴的女人就是真心待你好了?她们看中的,不过是你兜里白花花的银子而已!你跟她们一夜春宵,就真的能消愁解困,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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