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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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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水桃,或者说是姬无歌出生的时候是个冬天。
她一出生就变成了半个孤儿。母妃难产去世,她的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守着冷宫的宫女清河,如果不算上躲在屋梁上的九问,以及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的父亲。
九问认识夏水桃时夏水桃已经两千岁了,化成人形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因而他并没有见过她小时候的模样。这会儿夏水桃从丁点大小的娃娃活起,九问自是不会错过这一睹心爱姑娘成长痕迹的机会。
姬无歌生来就没有娘疼,没有爹管,只有一个清河姑姑照应的悲惨命运在九问的心里并没有落下多少印记。因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自他有意识,他就是一只带着拖油瓶弟弟谢谱在山里四处溜达觅食晒太阳的狐狸。
而姬无歌也没有落下什么心理阴影。她那天生没心没肺的乐观心态,及某人的相伴让她没有机会伤春悲秋感怀身世。
自姬无歌会说会叫能跑能跳开始,清河便就放任她在冷宫里四处探险。姬无歌很乖,在清河要找她的时候总会于第一时间出现在清河面前,是以,清河对姬无歌很放心。
而姬无歌其实是典型的闷骚两面派,皮得很,乖巧什么的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她发现九问的时候,九问正在树上的密叶丛中偷窥她。她在树下抬着小脑袋,也不怕生,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道:“哇,你能爬那么高啊……”
九问以为她会害怕地叫喊,怕吓着她,正想闪人,便听到她说:“你只能自己爬上去么?能把我也带上去吗?”
这是姬无歌第一次见到九问,那时她才五岁。五岁的她就自学成才会了小小的激将法。
被九问抱到树上,姬无歌东瞅西望后才想起问九问的名字。
九问告知她后,姬无歌很自来熟地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九,你喊我无歌好了。”
被一个小屁孩称为“小”九的九问极为开心。
六岁的时候,姬无歌就不满足于窝在树上看风景,改为屋顶。
七岁的时候,姬无歌不满足于拿到九问送给他的外面世界的礼物,要求他带她出冷宫玩。
八岁的时候,偷偷将皇宫逛遍的姬无歌将主意打到了宫外,并跟九问学功夫。
十二岁的时候,姬无歌揍了一个小混混,救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年。该少年比姬无歌大三岁,不巧正是下凡转世历劫的尧冶。
十五岁的时候,姬无歌逛勾栏,再遇尧冶的转世上官麓。
上官麓为人古板,遵从礼教,他之所以会去烟花之地便是去寻他那爱女扮男装的小妹上官灵。
找到上官灵的时候,她正与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勾肩搭背,笑得好不娇俏。上官麓觉得这实在有伤风化,认为那个少年冒犯了自己的妹妹,二话不说命身边的护卫上去将二人拉开,并亲自飞身上去教训那个少年。
于是狗血的事情发生了。少年在与上官麓打斗过程中,一个不小心被他扯开绑缚头发的缎带,三千青丝散开,一位恍若仙子的女子便就展现在上官麓的面前。
上官麓一怔,认出这就是三年前帮过自己的少女,是让他一见钟情的姑娘,也是他再次来到这个国家的缘由。
心中一喜,上官麓刚想问问她是否愿意跟随自己回国,姬无歌就在他慌神的空挡一个闪呼消失了。
姬无歌缩在在空中飞的九问的怀里,嘿嘿傻笑着用手指轻轻戳着他的下巴,“来,给公子我笑一个。”
九问没理她,看着皇宫的方向继续飞。
姬无歌低头酝酿了一小会儿,再抬头看着九问已是泪意氤氲,“小九哥哥,无歌错了,以后再也不去勾栏勾搭美人了。”从小到大,只有惹九问生气的时候,她才会在“小九”后面加上哥哥两个字。
九问依旧没理她,姬无歌心慌了。
她心道,小九这次可真是生气了。气大了,不理她,她不是会很无聊?
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姬无歌用手指不轻不重地在九问胸前画着圈圈,将唇凑到他的唇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小九哥哥,无歌喜欢你。”
九问果然一怔,垂下眼眸看着她,眼里缓缓涌上欣喜。
姬无歌瞧着这法子有效,很是得意。
正巧柔和的月光绕在他们身边,为九问嫣红的唇打上一种波光晕染的光泽。姬无歌得意的档上不由看痴了。
吞咽了口口水,姬无歌便就将唇凑了上去。
九问仅仅愣了一下下,就顺理成章地回吻了起来。然后,寻了个地方,姬无歌的第、一、次就那么献给了九问。
事后,姬无歌窝在九问的怀里,脸皮很厚地道:“小九都是无歌的人了,无歌得对小九负责。唔,小九去跟清河姑姑提亲吧,无歌嫁给小九,以后给小九生一堆娃娃。”
九问便就笑了,风华卓卓。
***
九问真的去向清河姑姑提亲了。
姬无歌当时躲在柱子后面,探头探脑地竖着耳朵听清河姑姑的回复。可等了半响,等到的却是一声长叹。
清河姑姑瞅着俊美得不似人间中人的九问,道:“阿歌的终生大事,老奴做不得主。”说罢,又叹了口气,也没说明缘由,就去干活了。
姬无歌有点儿沮丧,九问虽也失望却是走到姬无歌藏身的柱子后面摸着她的脑袋道:“无妨,咱们自己去拜天地,可好?”
姬无歌笑了,星光璀璨。
九问和无歌跑到京城外的鲁山半山腰上,在一处空地摆上两根红烛,两人对着红烛拜了天地。
人间的十几年下来,九问也懂得了些人情世故,他本可用术法变出豪宅来迎娶无歌的,可事到临头,他却断了这念头。他现在是妖,此次在凡间呆在无歌身边,坏了无歌和尧冶的情劫,若是被天上那帮神仙知道了,定是麻烦事一堆。他不怕麻烦,可他怕会连累无歌。是以,在凡间的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用过术法。
他怜惜地抚着无歌的脸颊,嗓音中带着浓郁的抱歉,“委屈你了。”
无歌却是咧嘴笑得仿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子,“可不是委屈我了?小九以后可要对我百依百顺三从四德将我宠上天才是。”
九问勾手刮了下她的鼻梁,“淘气。”
看着她继续没心没肺的笑,九问便就忍不住吻了上去……
风和月暖,花香水沁。
日子似在蜜糖水中趟过一般,甜甜腻腻的。
他们上房揭瓦,游湖赏花,观星望月,四处畅游,只要是无歌想做的事,九问都会陪着她去做,到底是将她宠上了天。
可……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成亲后刚满一个月,无歌便被一帮太监宫女请到了当朝圣上,也就是她的亲爹面前。
无歌对着她爹行了个最下等的宫女礼,五体投地。
当身子完全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时,无歌忍不住抖了两抖,声音与大理石地面一般地不带一丝温度,“姬无歌叩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代、龙马精神。”
一个礼,一句话,将她与她父亲的距离拉得远远的。
其实,她本就不曾奢望有一天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召见,她也从来没有以公主自居。在这个宫里,她向来连最下等的宫女也不如。除了清河姑姑和九问,没有人将她的存在当一回事。
灵帝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不敢面对的女儿如此生分地伏在地上,浓重的苦涩涌上心头,却不过一会儿就生生地压制住,出口的声音威严中透着关切,“起来吧,朕的女儿不需要给朕行此大礼。”
伏地的脸上讽刺地笑了笑,起身时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她不是怨他将自己不管不顾扔在冷宫中十五年,她只是从来没有也不会在乎他的存在,就像他也不在乎她的出生一般。
灵帝问了无歌几个常规的问题,嘘寒问暖了一阵子,便就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
他说:“十日后古国太子和公主以及骑国的三皇子来访,你准备一下去宴席吧。”
还不待无歌拒绝,灵帝便又道:“朕知道你能歌善舞,十日后三国比试文武,歌舞一场便由你争上一争。”
无歌垂眸,掩饰住眼中的不屑,淡淡地道:“遵命。”
原来,她果真是最卑微的身份,卑微到与歌舞ji一般无二。
姬无歌的舞很精彩,但却没有唱歌。正如她的名字,无歌无歌,她不会在除了自己、清河姑姑和九问之外的任何人面前唱歌。但,单单是舞就已震撼全场。
舞罢,外宾女眷席上一个纤细的身影轻快地跑向无歌,在无歌惊讶之下,她欣喜地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是上官灵,还记得吗?。”
见无歌有些迷茫,上官灵趴在她的耳朵上继续道:“勾栏。”
只两个字,无歌就记起来这个曾女扮男装与自己一同在勾栏勾肩搭背玩乐的女子。原来,她竟是古国的公主。
那……那位,应该就是古国太子上官麓了。
无歌眉眼一扫,睨向上官麓的方向,探到的是上官麓迷醉的神态。
她赶忙收回视线,微微低垂下头。
灵帝亲切地招她坐在他的旁边,无歌微微皱眉有些惊讶。其实,不只是她,荆国的皇族和臣子同样感到惊讶。
临近灵帝身边时,灵帝赏赐一杯酒给无歌,赞她方才的舞灵动飘洒。
方才无歌出场时,并没有特意介绍她,这会儿灵帝才让太监宣读一份圣旨,说无歌是灵帝的四公主怡和,此次将其许配给古国太子上官麓联姻。
无歌大惊,张口欲据婚,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忆起方才她喝的酒,知道那是灵帝做的手脚,当即气的要甩袖离席。
可她方有动作,身后便被人封了穴道,直挺挺地坐在那里,只能怒瞪着她正对着的方向。而那方向刚巧坐着上官麓。
上官麓显然惊讶于灵帝赐婚,却也没有道理拒绝,毕竟无歌刚巧就是自己寻了很久的姑娘。
只是他看到无歌眼中的愤然略有犹豫,但也不过只是一小会儿他就欣然同意了。
上官麓想,不管无歌现在是否喜欢他,将来他会让她爱上自己的。
宴席后,无歌便被软禁了。
而九问也没有来救无歌。
无歌只当是九问不知道她发生的这些事,却不清楚其实当天九问就在大殿屋梁上。只是,她被赐婚的瞬间,九问因着太过震惊没发现周遭的状况,被玉帝派下来的大将军制住了。
在囚禁无歌的宫殿里,她很安静,安静地让外面的宫女害怕得时不时进来探上一探,就怕她用什么非常手段结束自己的生命。
无歌觉得她们是多此一举。无论什么情况,她都不会做这等轻生的傻事的。何况……她还要逃出去,与九问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她之所以没有闹腾,只是因着她清楚无论如何闹,都不可能让灵帝收回成命。
不过,如果古国太子主动退婚,那就另当别论了。
无歌喊来照料她的宫女,说要见见未来的夫婿上官麓。又吩咐她们备好一桌酒席,说是要宴请上官麓,与他培养培养感情。
不多时,酒席满桌,上官麓也翩然而至。
上次虽在勾栏匆匆见过一面,但无歌对上官麓印象倒是深刻。没办法,除了九问,上官麓是她见过的最俊逸的男子。
如果说九问是湖中清莲,时有鱼儿嬉戏,那么上官麓就是深林芝兰,只伴清风一许。清莲与芝兰都是清雅之士,均让人向往。可相比而言,清莲更有那么股子人情味儿,更为生动。这,正是无歌所喜爱的。
上官麓来赴宴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
白玉发冠、月白隐云纹锦袍、不染纤尘的鹿皮靴……无一不精致名贵。
无歌却是想到一身苍青色布衣、头发只是以一根丝带松松绑缚的九问。
不过分离两日,她已极为想他。
无歌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转瞬收藏起来,客气地对上官麓道:“上官太子殿下,请坐。”
没有寒暄,无歌开门见山道:“殿下,无歌请您来,是希望您能跟荆国陛下退婚。”她所说的荆国陛下正是灵帝。她本就不稀罕灵帝当她的便宜老爹,灵帝摆了她一道,她自然更加厌恶他。
上官麓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心尖尖上似被锋利的匕首划过一般地疼。他知道无歌不喜欢他,没想到她宁愿大逆不道也要悔婚。
“本……在下可有什么地方让公主不满?只要公主指明,在下一定改正。”上官麓表面一片平静,语气极为客气,内心却很是忐忑。
“殿下很好,只是,无歌心有所属,且已与他私定终身,无歌配不上殿下。”
“若我不在意呢?”
“无歌已非完璧之身。”
“……无妨。”
无歌震惊地看着他,“为何?殿下明明可以娶天下最完美的女子……”
“可我只想娶无歌。”
沉默片刻,无歌锲而不舍:“若殿下只是想与荆国公主联姻,那无歌不是最佳人选。无歌在冷宫中出生,在冷宫中长大,根本就不是公主。”
“无妨。只要无歌是无歌。”自从第一次见过她,心里对她的情感就以他不敢想象的速度在膨胀。他觉得他们似是在前世就相识,在前世他就爱着她,只是前世有什么羁绊让他驻足不前,才在这一世让他所有的情感一个劲儿地爆发。
“你……”
上官麓起身,颓然离开。
无歌惊诧地坐在那里,脑子里空白一片。
***
婚礼如期举行。
灵帝为无歌举行了隆重的送别宴。
无歌害怕九问会冒死前来救她,在离别仪式上东张西望神色不宁。
自然,她没有见到九问,却是看到了清河姑姑。
远远地,清河姑姑两眼冒着泪花,苍老的脸上满是悲怆。
无歌无声地对着清河姑姑笑了笑,示意她自己会过得很好。
婚乐奏响,无歌盖上红盖头,由宫里最年长的姑姑扶住手进了马车。
从荆国去往古国的路上,无歌怕了一路,也盼了一路。她怕九问来救她,也盼着他来救她,很矛盾,可却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
可九问毕竟是没有来的。
无歌不是没有失望。可内心里她又清楚九问不会任她嫁给他人。他不来,定是出了什么事。
一路上,上官麓对无歌嘘寒问暖,无歌均礼貌应对。她知道若是冷脸对待上官麓会让自己痛快,报上官麓娶她让她与九问分开之仇。可这又能怎样?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是一个心思通透的人,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没有必要去做,她一清二楚。
何况,她不傻,她能看出上官麓对她的情。虽然不清楚他何时何故对自己埋下了这份情,但她却是看在眼里。她没有理由去伤害他,但她也不会接受他。绕来绕去,最终还是会伤害到他。但,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强迫自己接受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对自己何其残忍。
她会给自己和九问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到达古国,如若她还是没有办法改变成为古国太子妃的命运,她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之前她不会做傻事,那是因为她还有希望与九问相守,而之后,失去了这点希望,她便也没了生的欲/望。
一个月后,在迈进古国太子府之前的马车上,没有等到九问,也没有逃出去的无歌拔下头上的金簪欲结束自己的生命,却在马车一个颠簸之后,胸口发闷,有些恶心。
她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干呕了一会儿,什么东西都没有吐出来。
掐指计算上次来葵水的时间,无歌不由为自己的猜测震惊了。
无歌知道若是她真的怀孕了,定然瞒不过上官麓,便干脆破釜沉舟在古国举行婚礼之前将自己怀有身孕一事告诉了他。
她说:“我怀孕了,孩子是我夫君的。”
上官麓怔了好久。
无歌看着呆滞的他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或者说等着他刺死自己。
她想过会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引发两国的战争,但她顾不得了。
这件事自己有错,可还有荆国皇帝与上官麓的错。
所有的错积聚到一起,不该让她一人来承受。
她不是圣人,承受不起。
过了半响,上官麓静默的脸上才有一丝反应。
他垂下眼眸,深深地闭起,抿紧唇,再睁开时已如平素般温和。
他说:“我会视他如己出。若是男婴,我会封他做太子,若是女婴,她将是古国最尊贵的公主。”
他看着她,眸子里深情满溢。
无歌震惊了,怔怔地望着他,“为何?”
他笑着说:“因为是你的孩子。”笑容温软,让无歌的心不由颤了两颤。
无歌苦涩地笑了笑,她怕是要欠上官麓一生的情了。
婚礼如期举行,如果有人细心,便会发现太子麓温煦的笑容中带着浅浅的忧郁和苦楚,而太子妃恬淡的脸上有种隐藏的深深的悲怆。
之后,民间传言太子麓对太子妃深情独宠,日日宿在其房中,且不纳侧妃,不纳姬妾。民间也道,太子妃识大体,几次三番欲为太子麓纳妃纳妾。
而实际上,上官麓的确日日宿在无歌房中,却是睡在外间的软榻上。无歌愧疚,欲给上官麓纳侧妃,他却苦笑着拒绝。
天界的命格老见了二人的相处之道唏嘘不已,只叹这情劫乃天定,自夏水桃、尧冶与九问出生起便就开始运转。此次让夏水桃与尧冶下凡历劫,并不知他们的劫将从何来,因何起,由何结,只道天意难测,即便天帝也不知。却没想,原来这劫早在他们下凡之前就已经结下了。且,竟是天界生生拆散了夏水桃与九问才能促成此劫。而这劫……
只能说,天意弄人弄仙弄妖。
婚后,无歌诞下一子,取名上官睿。
上官麓遵守诺言,相当疼宠上官睿,让无歌越发愧疚。
上官睿三岁时,上官麓登基为帝。众臣奏请帝纳妃嫔,帝不允,皇后无歌以死相逼,帝纳二妃。
皇后无歌母仪天下,请帝雨露均沾,帝听之。
二年后,二妃身怀六甲,均无故滑胎。
又一年,二妃重怀胎儿,双双诞下公主。
之后,众臣多次请柬帝再次纳妃,帝均不予理睬。
皇后无歌请求上官麓莫让上官睿为太子,麓不允。
至上官麓退位,古国皇室只有上官睿一个皇子。
上官睿登基三年后,上官麓崩,享年四十三。
皇后无歌于同日逝于寝殿。
上官麓一生与无歌举案齐眉,相扶相伴,却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然民间唱咏帝后鹣鲽情深。
***
历劫归来,夏水桃已然知道情为何物,知晓自己与九问的双修原来是情之所归。忆及在凡间时九问突然消失,且再未出现,她不由匆匆赶回桃源急急寻他。
她从东山头,寻到西山头,从南田寻到北源,凡是九问常去之处都寻了一遍,愣是没有寻到。
桃花花瓣纷纷飘落,犹如粉色雪片刷刷飞过,明明是春日,竟愣是有了冬天的萧瑟之意。
呆呆地站在落英之中,夏水桃只觉脑中涌起的那股莫名的不祥之感让她异常眩晕。
就当她环顾左右不知所措时,身后传来稳重迟缓的脚步声。
夏水桃回身,扬起的笑容将将散开便就停了下来,略有停顿,转瞬变成了一丝歉然的笑,“师兄……”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尧冶。虽然凡间的姬无歌并不全然是她夏水桃,可却实实在在就是她的凡身。
凡间三四十载,她让上官麓等待了二十载,欠了他二十载,苦了他二十载,夏水桃万分愧疚。
尧冶漾开一抹暖笑,“尘世已过,不必介怀。”眸子里却盛着比上官麓还要浓郁的情。
夏水桃经过凡间几十载已是明白这是什么,当下拧紧秀眉,垂下眼眸。
姬无歌可以为了自己的心而开门见山地拒绝上官麓,可她夏水桃不能。
她不是姬无歌,尧冶也不是上官麓。
尧冶见夏水桃低头避开自己的目光,心底便涌起如海般翻涌的苦涩,连带着上官麓的苦一起,充斥着他整个胸膛,几近撑破。然,他却只是轻浅地笑着说道:“将将回来,好好休息几日。”
夏水桃低低地应了声,尧冶便转身踩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尧冶方离开,夏水桃便跑到普榭住所,来不及在门口传声告知她的到来,便冲了进去。
男女赤身纠缠,一室旖旎。
夏水桃赶忙转身朝向来时的方向,脸上火辣辣一片。
如此仓促地闯入人家家里,撞见这等闺中秘事,着实有些难堪。
双修一事被打断,当局的女子淡然穿衣,仿若吃饭喝水一般平常自然,男子却不满地哀嚎自己怎会认识这等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姐姐,但,也只是在心中随意咕哝两句,忍着不满,穿好衣衫。
夏水桃稳好心情,待普榭整理好衣衫后,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普榭听后琥珀色的眸子即刻染上寒意,“小桃姐去问问你的尧冶师兄便会知道。”
夏水桃一惊,谢过普榭后便急匆匆地去往师兄住处。
夏水桃前脚刚走,紫莲便平静地看着普榭道:“九问明明刚被放回,你这般不让二人见面,不是又要挑起事端么?”
普榭不满地将紫莲拉入怀中,狠狠地吻了一下,道:“大哥为了小桃姐被仙界的那帮家伙算计了一回,关在潜水之巅许多年,怎么着也得让小桃姐吃吃苦头。何况,那尧冶也不是好东西,竟是偷偷喜欢小桃姐,还害苦了大哥。”
紫莲听后没有吱声,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心道这怕是会弄出别的悲苦来吧。
夏水桃历经情劫,只肖于三日后历过雷劈,便可升为上仙。是以,此时她的仙术也算是有些小成。
随手捻个诀,招来云朵,踩踏而上,便朝着尧冶的住所飞去。
到得门口,敲开门,让小童禀报说是尧冶的师妹夏水桃有事求见。
小童打量夏水桃两眼,在夏水桃看向他时脸颊红了红,忙低垂着头告诉她尧冶去天帝那儿论道去了,将将走了一个时辰,约摸七日后归。
夏水桃略略一算,知尧冶已差不多到了天玄宫,不由有些着急。
小童见夏水桃貌似急切的模样不由好奇问了她所来何事,夏水桃也不避讳,便将自己来寻尧冶问九问下落之事告知于他。
小童一听,琢磨片刻道:“可是一只下到凡间的雪狐?”
夏水桃两眼发亮:“正是。”
小童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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