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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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煜惊讶道：“赵先生认识马六吗？”
马六一脸尴尬的道：“大当家的，赵先生被掳到林山来之后，小的无意间和赵先生说话，听到了赵先生的乡音才发现赵先生和小的是同乡，后来一问才知道赵先生就是小的老家哪里闻名的赵大善人，后来说了几次话，这才熟识了的。”
赵义兴感激的道：“大当家，在下在这林山受马大哥照拂颇多，若不是马大哥有意照顾与我，恐怕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杨煜点了点头，对着马六微微一笑，道：“很好，你做的不错，我却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般的巧，那么多人里就挑中了你，说起来这也是你的运气，你照顾了赵先生，我自然就会照顾你，你放心，只要用心做事，日后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马六大喜，原来照顾赵义兴，除了看在是同乡的面子上之外，也是看在了赵义兴赵大善人的名头，有了他的照顾，赵义兴得以比其他奴隶过的稍好一些，不过赵义兴终究也是奴隶，马六虽然照顾赵义兴，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着赵义兴有沾光的一天，这时听杨煜对他连连夸奖，不由大是兴奋。
“这都是小的该做的，亲不亲故乡人，小的和赵先生本是同乡，自然该照拂一二的，只不过小的终究还是做不得主，否则早就将赵先生给放了，不过那样一来大当家的却是也就见不到赵先生了，呵呵，这可都是天意啊。”
和赵义兴坐下之后，杨煜打量了一下身处的屋子，这间石屋是催命彪的，本来就是整个林山山寨里最好的一间，虽然只是一间单屋，但面积却是不小，而且还装扮的富丽堂皇。杨煜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赵先生就住这件屋子了。”
赵义兴立刻又站了起来，连连摇手道：“不敢不管，能够重得自由，在下就已经感激不尽，又怎敢安居于此。”
杨煜把赵义兴又按了下去之后，道：“赵先生，跟您说过几次了，千万别跟我客气，还有，您也别叫我大当家的了，你就喊我杨煜也行，或者喊我小杨也行，这么跟您说吧，要是没您，也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哪能怠慢了您啊，你就安心的在这修养就是了。”
赵义兴复坐下之后，小心翼翼的道：“大当家，哦，杨小哥，您又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呢？我听说您已经把催命彪杀了？难道说，您日后也打算要，要做那劫富济贫的好汉吗？”
杨煜叹了口气，道：“嗨，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这话说起来话可就长了，还是先说您吧，怎么您的护卫就没一点事的不济么，害的您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
赵义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唉，别提了，我原来从未走过金水河这条商道，虽然知道金水河商道有十倍之利，但我岁数大了，也胆小怕事，却是从未想过要在金水河捞钱的，谁知道这两年我的商号连遭重创，却是维持不下去了，为了不把毕生心血拱手让人，无奈何，我也只能冒险赌上一赌，这才凑了些钱，想着在金水河商道走上一趟，以求牟取重利以解我商号之危。
聘请行走金水河的护卫代价不菲，我的资财依然不足，凑出的钱财在置办了货物之后，却也不能聘请太多的护卫了，便在德州的一家小护卫行里请了六十个人，那护卫行的苏老大走过金水河商道，据他所说只要交出买路财，便不怕成名的大股马匪，只需防备小股的散盗便可，遇到小股散盗的话，有六十个护卫也能确保无虞，遇到大股马匪只需交上买路钱便可，却也不用太多的护卫，我囊中羞涩之余，也变听从了苏老大的话，备下了买路的银子之后，就来到了这金水河商路，这来时一路倒也平安，确如苏老大所言，只需交上买路钱之后，那些马匪也不会太过为难与我，顺顺利利的到了鬼门关。
到了鬼门关之后，我所带的货物便有十倍之利，虽然货物的六七成都交给了马匪，但只要能平安回去，却也不虚此行了，我不敢往西夷深处而去，为了尽快尽快回乡，我便把货物都在鬼门关出手卖了之后，换成了黄金便要回程，哪知道，刚过了定海桥，便遇到了催命彪的人马，我本想照旧例奉上买路钱的，可谁知道那催命彪令他手下直接就是杀人，却是不讲规矩了，苏老大他们被杀了个猝不及防，一个都没能逃了，然后，我就被带到这里了。”
杨煜微皱眉，道：“赵先生，我对于这商道上的事情是不懂得，不过我想怎么能和马匪讲规矩呢，若是您携带的是货物的话，那马匪倒有可能会收了买路钱就放过你们的，可如果带的全都是现银，那马匪怎能不抢呢？赵先生，我觉得您可是失算了啊。”
赵义兴慨然一叹，道：“唉，苏老大一力保证说马匪也是讲规矩的，我却是太过轻信了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急于用现银度过危机，若是将西夷的货物带回神州的话，安全是稍微安全了些，可回去之后还得变卖却是需要些时日，我也是一时心急，才全带了现银回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苏老大。”
这时马六尴尬的一笑，道：“大当家，赵先生，其实吧，当马匪的，也确实有马匪的规矩的，这交钱不杀不劫，就是规矩，而且不管是哪路的马队，这规矩还都得讲才行，要不然过路的商队被劫得狠了，以后不敢再走金水河的商路，岂不是杀鸡取卵吗，不过赵先生之所以会被杀人夺财，这事的内情我却是知道的，这个吧，还是鲁家人来收货时提起的，说有一支商队全是金银没有货物，可以全都劫了，催命彪得了消息，这才杀人劫财的。”
杨煜和赵义兴都是一愣，杨煜沉声道：“又是鲁家，这鲁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都有他们。”
赵义兴满面怒容，道：“原来如此，鲁家果真是丧尽天良，可恨之极，我明白了，怪不得啊。”
“怪不得什么？赵先生可曾与鲁家起了冲突吗？”
赵义兴摇了摇头，恨声道：“没起冲突，我将货物运到鬼门关之后就地出手的时候，鲁家曾上门要求收购我的货物，不过他们出的价格，比别家至少低了两成，我如何肯干，那鲁家的管事也没多说上门，只是冷笑几声之后便离去了，没想到，却是会让催命彪在这里劫掠我们。”
马六小声道：“赵先生，我这么跟您说了吧，催命彪向来就是和鲁家狼狈为奸的，凡是得罪了鲁家的，或是鲁家看不顺眼的，都会送信过来让催命彪劫掠，虽然催命彪不是直接听命于鲁家，却也不会驳了鲁家的面子，何况又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这几年凡是规模小些的商队，只要是在鬼门关出货，都得低价卖给鲁家，那些规模大，来路硬的商队鲁家不去招惹，专挑您这样的小商队下手，只要不从，鲁家就让催命彪下死手的，近年来小商队都是这么做的，没人敢违逆鲁家的意思，若非如此，鲁家又怎么能发展的这么快呢，我想您找的那护卫也不是什么老客，否则他该知道这个，让你把货物卖给鲁家的。”
赵义兴满面怒容，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这哪里还是经商，分明就是强抢吗，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赵义兴恼怒不已，杨煜却是若有所思，就在这时，杨大嘴和高永明两个人带着几个奴隶端着新做好的酒菜送了过来，劳累厮杀了一夜的杨煜早已饿了，这时见酒菜送来，却是精神一振，当即道：“快快，我都快饿扁了，赵先生，来，咱们边吃边谈。大嘴和胖子也坐下，哦，把狼青和豹威也都叫来，咱们一起陪赵先生喝点酒，给赵先生压压惊。”
马六很快去把豹威和狼青也都请了过来，很有几分眼色的马六给在座的都倒上酒之后，却是抄手站在一旁，却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斟酒的小厮，杨煜看了马六一眼，想了想之后，却道：“马六也坐下来吧，你也陪赵先生喝两盅。”
马六心里大喜，知道杨煜这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当下喜滋滋的道了谢之后，坐在了下首。
杨煜端起酒杯，把赵义兴介绍给了狼青和豹威之后，酒过三巡，杨煜却是对赵义兴道：“赵先生，你这一趟来，不知道赔了多少银子？”
赵义兴在林山当了两个月的奴隶，能吃到什么好的，早已经是饿的狠了，这时酒过三巡，也不顾形象，正在放口大嚼，但听到杨煜的问话，却是连吃肉也不觉香了，放下筷子无精打采的道：“唉，我这一来，却是把十万两银子都赔了个精光，不过能留下这条老命，也就知足了。”
杨煜想了想之后，对赵义兴淡淡的道：“赵先生与我有大恩，嗯，我也无意为报，您先在这里将养一阵子，待修养好了之后，我想办法把您送回去，赵先生也不必为银子发愁了，等您回去的时候，带上二十万两黄金回去就是了。”




第六十二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杨煜一席话说完，席间鸦雀无声。
赵义兴似是被突然抽调了魂，呆呆的愣在了那里也不说话，过了好半响之后，赵义兴才好像突然回了魂，怔怔的道：“杨小哥刚才是说，是说送我二十万两银子？”
杨煜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是二十万两，不过不是银子，是金子。”
赵义兴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等他迅疾把筷子从地上捡起之后，却是怔忪不已道：“这个，这个，太多了吧，在下实在是不敢收啊，二十万两，我的天，杨小哥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这银子，赵某实不敢收啊，在下只不过是作了微不足道之事，受杨小哥大德，在下此番能活着回乡，便已心满意足，实不敢再让杨小哥破费了，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大笔钱。”
杨煜微微一笑，道：“赵先生觉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若非赵先生相助，我这时候没准儿已经埋骨黄沙了，您与我可说有活命之恩，怎么能说是微不足道的，呵呵，我自己这条小命，我可还是挺看重的，再说了，光凭您送我的那些面饼，我回赠与您二十万两金子，也不算亏啊，大嘴，你说是不是？”
杨大嘴连连点头，道：“不错，大哥说的很对，这金子也好，银子也罢，在沙漠里顶什么用，要是让我选，我肯定要面饼也不要金子啊，赵先生，您就莫推辞了，现在我大哥什么都缺，就不缺钱，他愿意给您您就收下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杨大嘴的话，豹威吓狼青也是深以为然，两人也是不住的点头，而赵守义和马六却是听得瞠目结舌，他们说的是二十万两，可不是二十两，还有，是黄金，换算过来可就是二百万两白银，赵守义的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也不趁那二百万两银子啊，至于马六更不用说了，给他两万两银子就能买了马六一条命。
赵守义张了张嘴，几次欲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要说他不想要这笔钱那绝对是骗人的，赵守义现在急需用钱，本来这一趟赔了老本，赵守义只求能平安回家就不错，至于家产什么的，那是想也不用想了，可没成想，只是顺手做了个小事，不仅让他得以能或者回家，还能凭空得到一笔天文数字的银子，而这笔钱直多到赵义兴不敢要，可是看杨煜身边的人，不仅对杨煜的决定没有异议，相反还是赞同的很，赵义兴只觉得这些人是不是压根就不知道金子是干嘛用的。
当钱多到一定的程度，那钱也就是一个数字而已了，钱是这样，金子当然还是这样，现在他几百万两银子的身家，拿上一小半送出去也就送出去了，又有什么关系，而对于杨大嘴吓狼青他们来说，金子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的，花二十万两金子买了些面饼，值得很啊。
赵义兴看出来了，杨煜是真不拿钱当钱，犹豫了好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道：“杨小哥，大恩不言谢，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我确实是急着用钱，有了二十万两银子，我也能度过难关，不过，这钱算是我借您的，等日后，我必定还给杨小哥。”
杨煜叹了口气，道：“赵先生这是打我脸呢，我都说了，这是送，咱能别为这区区一些银子争来让去了成吗？还有，我说的是金子，是金子！”
赵义兴站起身来，对杨煜恭恭敬敬的鞠躬道：“杨小哥，纵使我真的对你有恩，那你把我从催命彪的手下解救出来，也已经还清了，您再给我这么多银子，让我度过难关，可说是给了我第二条命，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呢，还请杨小哥收回成命吧，二十万万两金子，在下拿的实在烫手啊，您把金子换成银子，赵某就厚颜收下了，不过你要是非给我二十两金子，那在下是真不能要，也不敢要啊。”
杨煜拍了拍脑袋，道：“哦，赵先生还是怕路上再被人劫了吧？唔，一时间我这里倒是确实没办法安排人手护送赵先生，靠得住的不能露面，能露面的又靠不住，这可是不好办啊，哎，有了，大嘴，把那盒子拿出来。”
杨大嘴吃饭的时候也没忘了拿着那装着五行石的盒子，听到了杨煜的吩咐，登时就把木盒放到了桌子上，把盖往开一打，豪爽道：“大哥这主意不错，不是说这些石头很值钱吗，让赵先生拿这些走不就成了，这多隐蔽啊，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赵义兴哐当一声，却是没坐稳，直接从椅凳子上翻了过去，等吓得半死的杨煜吓狼青手忙脚乱的把赵义兴扶起来之后，赵义兴一手抚着胸口，喘着粗气道：“杨小哥，我现在是知道您多有钱了，刚才我就以为我这辈子算是开了眼界了，有人拿着二十万两金子说送人就送人，可没想到，您是吓不死我不算完啊，杨小哥，这盒子里的可是五行石，这可是五行石啊，您知道这些五行石的意义吗？”
杨煜点了点头，道：“五行石嘛，我当然知道啊，您不是怕金子多了目标太大不好运回去吗，这要是换成五行石，总没事了吧。”
赵义兴苦笑了一声，道：“我是做梦也不敢想，有一天会有人费送我二十万两黄金，而我竟然还不收，我是发疯也不敢想，会有人拿着半盒子的五行石要送给我，杨小哥，您这是打算吓死我啊。”
杨大嘴对赵义兴一直推辞有些着急了，道：“嗨，说那么多干吗，我大哥乐意送你，你就收着呗，我大哥可不是知恩不报的那种人，区区的一些黄金五行石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催命彪能抢来，我们也能抢啊，大不了还去抢就是了嘛。”
杨煜哈哈一笑，道：“没错，赵先生，实话告诉你吧，金子也好五行石也好，都是我们今天才刚刚从催命彪手里抢来的，现在转送与您，也没费我的半点东西啊。”
马六很想说如果赵义兴不要，你们把钱都送我好了，不过这句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其实马六是觉得杨煜有些傻得，在他看来别管什么恩情，救他一命再送个三五百两的银子在吗也换清了吧，没成想他这个刚刚当上大当家的年轻人，却是生怕自己手里的钱太多一样，心急火燎的把钱送出去，这不是傻是什么，不管转念一想，马六却又觉得催命彪是够聪明，把抢来的绝大部分钱都笑纳到了自己的囊中，他们却连个汤都喝不上，这位新的大当家嘛，看起来傻事傻了些，不过以后肯定不会像催命彪那么死命的往自己手里捞了，这么大方的一个大当家，好像对他来说才是好事吧。
想通了之后，马六心里平和多了，当下却是劝解赵义兴道：“赵先生，您就收下吧，不要冷了我们大当家的一片好心啊。”
赵义兴摇头叹气道：“我不是不想要，我是真不敢要啊，你们说我做了什么？能当得起这么多钱吗？二十万两银子，我收也就收了，二十万两黄金，我怕收了之后老天爷怪我贪心不足啊，无功不受禄，白得杨小哥二十万两银子，在下就已经极为惶恐了，更吓况是二十万两黄金，至于五行石，咳，我怕我是有命拿没命花啊，杨小哥，您快快把这些五行石都收起来吧，我可不敢要啊，若是我真将这些五行石带回去，恐怕是祸不是福啊。
杨小哥，我还是那句话，贰拾万两银子，我就收下来，日后若有机会，一定换您，若是金子五行石，那还请杨小哥收回吧。”
看赵义兴的真的是极为坚决，就是不肯要，杨煜觉得也不好太为难了赵义兴，看赵义兴的样子真是被吓到了。
沉思了片刻之后，杨煜沉声道：“赵先生，若是你回去之后，还有胆子再走则金水河的商路吗？”
赵义兴点了点头，道：“敢，本来是不敢的，不过经了这回事我也算是看透了，要想能发家，我还就得继续走这条商路，更何况拿了杨小哥的钱，我不走这条商路，怎么还给你啊，还有，催命彪已经死了，这林山以后就是杨小哥的地盘，这么好的机会，我能不抓住吗。”
杨煜笑了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请赵先生收下二十万两黄金吧，嗯，赵先生不必着急，你先听我说完，这二十万两黄金呢，不是送给你的，是我的预付款，怎么说呢，赵先生也知道，我们这里什么都缺，只要您能买到的任何东西，统统都送到我这里来，什么吃的粮食，用的工具，还有什么衣服针头线脑的，活的牲畜，只要是生活里能用到的，赵先生只管往这里送，我统统全要，就按赵先生收货价的十倍的卖给我就行了，赵先生，这个忙你可得帮我，我也不认识别的商队，也不好把这事让别人知道，所以赵先生得帮我一把才成了。”
赵义兴满脸惊奇，道：“这林山上统共也没有多少人啊，怎么能用的了这么多的东西呢。”
杨煜笑了一笑，道：“我也不瞒赵先生，实话说了吧，我这里可不只是林山上的这些人呢，二十万黄金全买成了东西，我也只怕不够啊。这样吧，过一会儿我让人给您列个清单，您就只管采购就行了，如何？”
赵义兴想了片刻之后，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杨小哥果然是，果然是，果然是…”
赵义兴一连三个果然是，却是终究没能把罪民两字说出来，杨煜微微一笑，反正他也和罪民牢牢的绑在一起了，说他是罪民，也不算有错，杨煜也懒得去解释什么了。
“赵先生明白就好，一切就按我说的办，那二十万两银子，就算我给赵先生的辛苦费，金子嘛，就当是我放在赵先生那里的货款，赵先生受累帮我买了东西送到这里就行了。这事儿颇多风险，也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慢慢的买了东西送来才好，还请赵先生多加小心才就是了。”
赵义兴心里明白，这二十万两黄金，虽说要给买成货物送来，却还是跟白送他的一样，先不说十倍的获利，光是二十万两金子拿来做生意赚来的钱，用来采买那些日常用到的东西就绰绰有余。
思索了片刻之后，赵义兴便拿定了主意，沉声道：“杨小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某也只好厚颜收下了那二十万两金子，不过，我有一事却盼杨小哥也能答应，否则我宁可坐那小人，也绝不会收那二十万两黄金。”
杨煜道：“赵先生请说。”
赵义兴缓缓的道：“这二十万两黄金，我会金属拿来投入义兴隆做声音，杨小哥所需的东西，用得来的利润来也是绰绰犹豫了，我的条件嘛，很简单，那就是杨小哥从此有义兴隆商号的八成股份。”
杨煜叹了口气，道：“赵先生何必如此呢，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是真不缺这些银子的。再说了，我拿钱又有什么用呢”
赵义兴只是坚持道：“杨小哥有多少钱哪是你的，你拿钱来干什么用，也还是你的事，我不会去管，我只要杨小哥答应我的要求就成。”
杨煜苦笑了一声，道：“赵先生还真是倔啊，得了，多余的话也不说了，咱们五五分成，您也别再跟我多说什么了，干了这杯酒，咱们说的事就算成了。”
赵义兴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端起了酒杯，道：“那，在下就厚颜答应了，杨小哥的厚恩大德，赵某此生绝不敢忘。”
杨煜大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道：“好了，这事儿就算完了，赵先生只管在这里将养几天，等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说其他的事情吧，只是怎么才能把赵先生平安护送回去，却是需要好好琢磨一番才行。”
赵义兴沉吟了片之后，道：“我觉得也不用急在一时吧，我这次返程，可以先少带些银子回去，等到了神州之后，我再找个大型的护卫行，多雇一些护卫回来之后，再将其余的银子运回去，这样一来也会稳妥许多。”
杨煜想了想之后，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成，这样一来耗费时日太久也就罢了，关键是我怕夜长梦多啊，我杀了催命彪，只怕那鲁家会生事，别等你回去再来了，嗨，这些银子却都已经便宜了鲁家就好。”
赵义兴惊道：“杨小哥此话怎讲？那鲁家为何会与您为敌呢？”
马六道：“催命彪一死，可说是断了鲁家的臂膀，鲁家这么肯善罢甘休呢。”
狼青还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听马六说起，却是不太在意，道：“头儿，那鲁家又有什么可怕的，咱们连林山都能轻而易举的打下来，还怕对付不了他鲁家一个商号不成。”
杨煜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怕是不至于怕了，可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对了，马六，那鲁家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怎么你如此忌惮鲁家？”
马六苦笑道：“大当家的，鲁家能在鬼门关站稳脚跟，现在更能成为鬼门关的一霸，可不是只有钱就能成的，鲁家有人在浩天真武道习武归来，已到六级顶峰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买入七级，这还不算，鲁家重金招募了一个术者为宾客，那位术者，已经到了七级。”
杨煜这下才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