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昏君-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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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去看看两关后面新建成的那个堡垒要塞，但被众阿哥及部下拼命阻拦，无奈之下只得派出密谍前往探查。

雪已停，天空中甚至出现了太阳，但却更加让人感觉寒冷，努尔赤坚信，自小在恶劣条件下长大的部族战士都冷得受不了，更别说那些南方人了。

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金军摆开阵势，在惊天动地的隆隆战鼓声助威下，对云阳关的第一波攻击开始了。

无数部族战士顶着大盾，推着冲车、箭塔等重型攻城器械，呼吼着向前冲锋。

城头上，牧淳风屹立如山，冷眼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金兵如潮水般涌来，发出了攻击的命令，“抛石车，发射！”

一声令下，城内早已架设好的近百辆抛石车同时发射，盘磨巨石呼啸升空，划出一道道死亡的抛物线，砸落黑压压的敌群中，血光迸现，白色的雪地被鲜血染成红色。

抛石车对步兵造成的伤害不大，其实，真正的作用只是威慑敌军，激励已方士气。

无数部族勇士冲过盘磨巨石构成的死亡封锁线，继续向前冲杀，城头上突然冒出无数士兵，张弓搭箭，往下散射。

如蝗箭雨洒射下，无数血花标射，成片成片的部族战士惨呼倒下。

冲近城下的部族战士支起大盾，掩护已方弓箭手向城上射箭，以压制周军的弓箭手，半空中尽是纵横交错的劲矢，双方不时有士兵中箭倒下，又有战友接替上来。

护城河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无须填土，部族勇士直接杀至城下，架起云梯向上攀爬，箭塔推至城下，隆轰一声靠到城墙上，躲藏在里边的部族勇士豪叫着跳落城头，与守城士兵展开白刃战，冲车则大力撞击城门，发出隆隆的震响声。

守城的周军往城下砸擂石滚木，用叉杠推倒云梯，用火油焚烧塔楼，云梯倒塌，上边的部族战士摔成肉饼，运气好的也摔得头破血流，手折脚断，塔楼上，一个个火人惨呼着往下跳，坠地时尸体仍在燃烧，发出阵阵恶心的焦味儿。

叶大天子在一众禁卫的护卫下，站在城头上观战，不时有冷箭射来，都被禁卫或用铁盾挡下，或用武器拍飞，对叶大天子没有构成半点威胁。

若没有小五子小六子，还有个近似于BUG一般存在的丽妃护卫在身前，叶大天子未必敢这么勇敢的站在最前沿的城头上。

城里的军械库里屯积了大量的木制手榴弹、炸药包，还有大量的雷霆战车与巨型弩弓没有投入使用，原因无他，叶大天子就是想让努尔赤看到有破城的希望，拼命的下令士兵发起强攻。

大量的消耗金军的精锐力量，这就是叶大天子的真正目的。

现在负责守城的是第三军团的士兵及新招收的部族青壮，用他们来消耗金军的精锐，黑狼军团的将士在营房里休息，养精蓄锐，等候大决战的来临。

第三军团及新招收的部族战士战力确实不如金兵，但凭借坚城防守，已占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但人数很多，每一个刚跳落城头的部族战士，几乎被五六杆长枪捅入身体，被四五把砍刀分尸。

金军的第一波攻击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在损人了二千多部族战士，损毁了十几辆塔楼冲车之后，终于撤退。

但紧接着，让人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喘上一口气，第二波攻击又开始了。

部族战士非常勇武，冒着如蝗的箭雨，拼命的发起攻击，但猛虎也架不住群狼，数度攻上城头的部族战士都没能守住城头，全被乱刀砍倒，乱枪刺死，尸体被当擂石滚木往下砸。

云阳关成了一座巨大的绞肉机，疯狂的吞噬双方士兵年轻的生命。

暮色悄悄降临，努尔赤瞪着发红的眼睛，下令继续攻城，城上城下，都燃起了无数的火把，把整个夜空照耀得明亮如白日。

第二百七十三章打仗就是拼银子

城头上，城外，杀声震天，临时行宫的澡堂里，叶大天子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凤霓裳在一旁侍候。

小妮子是第一次服侍皇上沐浴，神态要多忸怩紧张就有多忸怩紧张，虽然，她早已把自已当成是皇上的人，可事到临头就不一样了，她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叶大天子呢，虽然也习惯了宫女或妃子服侍沐浴，但凤霓裳那羞羞答答的神态，格外的刺激叶大天子的神经及视觉。

澡堂的角落里摆放了好几大盆烧得通红的火炭，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仿佛置身暖洋洋的冬天。

“皇……皇上……今夜就让霓裳侍寝吧……”凤霓裳吹弹欲破的玉颊绯红含春，她说出这话，不知道鼓起了大多的勇气。

皇上的反应，她看在眼里，之前，姐姐凤飞舞为了让她得宠，让她修习取悦男人的内媚之术，理论上，她是知道不少，但实践经验为零。

这话，简直是吃果果的勾引啊，幸好，叶大天子已过了流鼻血的年龄，不是他不想，而是小妮子还小，跟柔妃年纪差不多，他实在不忍心摧残帝国的花朵啊。

不过，这越是泡热水澡，这浑身上下的邪火烧得越猛，回到寝室，这厮倒到软绵绵的大床上，绝世神兵依旧怒指南天。

凤霓裳脱了外裳，小心翼翼的爬上床，之前，在澡堂里，皇上并没有出声，她认为是默认了。

叶大天子愣了一下，反正天冷，两个人挤被窝里更暖和，何况，他已经习惯了搂着美人呼呼，没搂人反倒睡不着觉。

他只是搂着凤霓裳，没有把她给吃了的打算，但小妮子当是皇上默认，依着学的内媚之术，小心翼翼的动作起来。

叶大天子感觉到她的动作很生硬，躯体甚至紧张得绷紧僵硬，这但邪火燃烧得越发猛了。

怀里搂着一具温软的躯体，怎么熬啊？这不是要哥的小命嘛？

幸好，有折衷的办法，只是难为了小妮子。

叶大天子却是小看了凤霓裳的决心，他便是要小妮子自刎当场，凤霓裳也不会有半点犹豫，难为情倒是没有，只是有些羞赧生硬，这得靠叶大天子慢慢教导了。

一觉醒来，叶大天子发觉小妮子已经不在身边，那震天的吼杀声也没有了，难道努赤尔这只老狐狸退兵了？

凤霓裳端来温水，服侍他洗漱，随后把牧淳风的奏报递上来，叶大天子边吃早餐边看。

金军狂攻了大半夜，最终收兵，已方战损近一万，金兵精况战损，估计不少于两万，据游骑回报，金军正从后方调来攻坚的重型武器抛石车，估计明后天可能对城池继续发动进攻。

叶大天子这才放心，只要你还继续攻城，哥才高兴呢，抛石车的杀伤力看似很吓人，其实真正起到的是威慑作用而已，对城墙的伤害倒是更大一些，不过，这不用紧，便是城墙倒塌了，他也有办法对付，现在还不是用绝招的时候，他就是要让努尔赤看到有破城的希望，引诱他拼命的攻城，从中消耗金军精锐。

丽妃依然一身铠甲，英姿飒爽，她咯吱娇笑道：“要不要奴帮你？”

“不要！”叶大天子吓了一跳，拼命摇头，他知道丽妃的意思，就是半夜潜进金营，行刺努尔赤，努尔赤一死，金国必定大乱，众阿哥谁也不服谁，拥兵自立，最后内哄，四分五裂。

这当然是最直接最省事的办法了，但努尔赤可不是这么容易刺杀的，且不说他身边有多少护卫，努尔赤本身也是个武学高手，丽妃虽是BUG一般的存在，但若一击不成功，便不会再有机会，最终身陷重围，力竭战死。

叶大天子又怎舍得让她涉险？

“奴只是说说而已。”丽妃咯咯娇笑不已，某人脸上着紧的表情，她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涌起丝丝暖流，说实话，昏君待她还是不错的。

“咱出去走走？”叶大天子笑眯眯的提议，他这也是担心丽妃生闷，不想陪他留在这鬼地方。

丽妃娇笑道：“奴现在是你的亲兵护卫，你走到哪，奴自然得跟着。”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叶大天子当下出门，到街上转悠。

圣驾移动，身边少不得有一大群护卫卫，牧淳风更不敢有半点大意，又派来一大群军中高手随行护卫，这还不算上黑衣卫暗中跟随护卫的便衣密谍。

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战争期间嘛，这个现象很正常，百姓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再者，所有的金兵俘虏，连带他们的家眷全被押解走了，分散到大周全境，挺多几年的时间就被汉化了。

叶大天子先是到野战医院转了一圈，看望受伤的将士，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赚足了伤兵们的忠心，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登上城头观望城外金军大营的动静。

雪地上，金军营寨连绵十数里，战旗飘扬如海，声势极为吓人。

叶大天子咧着嘴直笑，在雪地驻营，那滋味可不好受啊，后勤运输又很不方便，不知努尔赤这只老狐狸能撑多久？

幸好，哥在两年前就开始筹划，即便是如此恶劣的条件之下，士兵也没有受寒受冻，餐餐有酒肉，过得比城外的金兵舒服多了。

“嗳，傻笑什么呢？”丽妃好奇询问，昏君的笑容里充满了阴谋，肯定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

叶大天子笑眯眯道：“朕在估算金国的国库还能支撑多久。”

大规模的用兵，每天消耗的钱粮多得吓人，即便是国库充盈，那也很够呛的，如今财大气粗的叶大天子也不仅为这场战事肉痛，何况是努尔赤？

大草原辽阔无际，但资源极少，粮食更不用说了，金军一向是以战养战，铁蹄所到之处，抢掠一空，他下令封边断贸，更把关外所有百姓都迁进关内，坚壁清野，金军想抢也没办法抢了。

没目标抢掠，就没有收入，没有粮食，再去抢楚国、燕国？那就真的没人敢再跟他们做生意，卖粮食铁器给他们了。

金国的国库再是充裕，经过一年多的折腾，不知道还剩多少？

打仗嘛，拼的不仅是人，还得拼银子，就看谁撑得住了，嘿嘿。

第二百七十四章敢死队

金军大营的中军帅帐里，坐着一众阿哥众高级将领，一个个挥舞拳头嚎叫，对天发誓要夺回云阳关。

大可汗努尔赤的脸上也难得的现出了一抹笑容，数十万大军匆匆集结，快马加鞭直扑云阳关，重型攻城器械没能跟上来，仅从硕塞城调了些过来，前两天的攻坚战，云梯、塔楼、冲车等重型攻城器械损毁得七七八八，努尔赤才不得不下令收兵，暂停攻城。

他一边派人催促后勤辎重队把粮草及抛石车等重型攻城器械尽快运来，同时命士兵加紧赶造云梯、塔楼等器械。

今天，大量的重型攻城器械终于运到，全军士气高涨，怎不让人高兴？现在正是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强攻云阳关的绝好时机。

前两天的攻坚战，伤亡了二万四千多精锐，让他心情很不好，那可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啊，死一个就少一个，但云阳关非得夺回不可，那可是大金帝国的东大门户，门户洞开，他怎吃得下，睡得香？

努尔赤一声令下，大军列阵，鼓声隆隆，新一轮的攻坚战开始了。

金军在城下把数十辆抛石车一字摆开，接连发射，盘磨巨石呼啸飞上半空，重重砸落城头，砸击得碎石冰屑四处激射，大陆都摇晃起来，也有运气不好的新兵蛋子被砸成一摊烂肉。

抛石车抛射数之后，无数部族战士呐喊着发起了冲锋。

战斗过程，依如前几日一样，你攻我防，双方的将士都杀红了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轮强攻失利，努尔赤瞪着发红的眼睛，下令身边的亲卫队组成敢死队，由侍卫长哈伦亲自率队登城，五阿哥福安泰、九阿哥赫齐请求跟随敢死队出击，努尔赤也准了。

努尔赤的亲卫，那可全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勇士，放到江湖中，至少也是好手的级别，有的甚至挤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五阿哥福安泰与九阿哥赫齐的个人武功力更是超高。

敢死队冒着如蝗箭雨推进，迅速逼近城下，夹杂在部族勇士当中，口咬弯刀，抓着云梯往上攀爬。

城头上洒落的箭雨非常密集，攀爬到一半的几名亲卫连中数箭，惨呼摔落。

五阿哥福安泰大吼一声，一把扯掉战甲，口咬弯刀，一手挂盾，光着膀子，抢先往上攀爬。

他的勇武激励了无数部族勇士，他们拼命的往上攀爬，前仆后继，奋勇争先。

北城门是金军主攻的方向，牧淳风亲自坐镇北城头上，他感觉金军的第三波攻击异常猛烈，便下令调一队黑狼军团将士增援。

五阿哥福安泰攀近城头，左手铁盾挡住射来的几箭，城头上刺来一长矛，他略一侧身，右手抓住枪杆，猛的一抖，城头上那名长枪手惨呼着摔落城下，立时被乱刀分尸。

福安泰大吼一声，铁盾撞出，撞飞了两名周军士兵，成功攀上城头。

冷厉寒芒倏闪，血光迸现，冲来的一个周军士兵惨呼飞抛。

个人武力值高超的福安泰一手持弯刀，一手持铁盾，冲进士兵群中，凶狠砍杀，眨眼便被他砍倒四五人。

在他身后，又一个亲卫勇士攀上城头，加入战圈，和他背对背的厮杀，拼命守住这一突破点。

两人砍倒了十数名周军士兵，但更多的周军士兵涌来，长矛乱刺，砍刀乱劈，混战中，那名亲卫勇士砍倒了一人，身上却中了一枪，痛得他发出痛苦的惨呼声。

他右手的弯刀斩出，砍飞了一人的脑从袋，四五杆长枪同时捅穿了他庞大的躯体。

只是略一耽搁，又有两名亲卫勇士成功攀上城头，砍杀守城的士兵，情况变得有些危急。

一名大周军官带队冲来，与福安泰交手几回合，被他一刀砍杀，福安泰正想扩大战果，不防一箭射来，正中大腿，痛得他五官都扭曲起来。

福安泰大吼一声，折断箭矢，越发疯狂的砍杀守城士兵，数息间又有十几个守城士兵倒在他的弯刀之下。

杀红眼的福安泰疯狂砍杀，倏有一剑刺来，他用弯刀封挡，当的一声震响，整条右臂一阵发麻，全身气血翻涌。

好家伙，高手来了。

福安泰瞪着发红的眼睛，狂吼着挥刀冲上，一眨眼就疯狂的劈出七八刀，重重刀山，把周军的高手完全笼罩住。

出手的人是牧淳风，他坐镇城头之上，发现此处危急，立时带了亲卫队赶来救急，攻出一剑，便试探出了福安泰是个高手。

好久没有动剑杀人了，碰到高手的感觉令他热血沸腾，福安泰疯狂冲来，他也没有避让，迎着重重寒芒冲了上去。

当当当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响，两人硬碰硬，各退几步。

大军对决战场不比江湖搏杀，你只能用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迅速把敌人干掉，招式没多大用处，一力降十会。

福安泰的力气很大，不过，厮杀良久，体力有所损耗，身上还受了伤，牧淳风则是养精蓄锐，占了便宜。

这不是江湖搏杀，没有什么规矩可言，牧淳风长啸一声，箭步冲上，手腕一振，攻出数剑。

福安泰也是暴吼一声，挥刀冲上，又是一阵铁器猛烈的撞击声，两人身形分开。

牧淳风手中的长剑遥指福安泰，他的左肩甲被福安泰的弯刀削飞，虽没伤及肌肉，不过，凌厉的刀气割刺得肌肉隐隐生痛。

福安泰手中的弯刀同样遥指对手，不过，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的表情，在他的胸口处，有五个隐现黑色的血洞，甚至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牧淳风手中的长剑是皇上亲赐的佩剑，是身份与荣耀的象征，当然，他也练了一手好剑法，便最厉害的武功是玄阴摄魂爪，福安泰只注意他的剑，却疏忽了他的左爪，那是致命的一爪，死得有些冤枉。

“杀！”牧淳风大喝一声，率领亲卫队冲向攀上城头的金军亲卫勇士，很快就把城头上的敌人肃清。

已方伤员被医护兵抬下城，战死士兵的尸体也被抬走，敌人的尸体则被当成擂石滚木往下砸。

一个第三军团的士兵把福尔泰的尸体抓起狠狠的往下砸，砸翻了一个从云梯上攀爬上来的部族战士。

如果他知道这一砸，砸掉了上千两银子，一定后悔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

第二百七十五章消耗战

九阿哥赫齐同样勇猛异常，手中短斧砍倒了近三十个大周士兵，身上负了四五处伤，直至右臂中了一箭，抓握不住武器，才不得已跳下城来。

城下堆满了厚厚的几层尸体，一般人从城上摔下来，挺多摔断手脚，也有倒霉的家伙摔断颈骨，当场毙命，象赫齐这种高手跳下来自然没有事。

五阿哥当场战死，九阿哥受伤退出，亲卫敢死队伤亡惨重，金兵锐气再度受挫，不得不退兵。

努尔赤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两个儿子一死一伤，他差点暴走，下令继续攻城。

接下来，金军又再度发起强攻，而且一波接一波，攻势依如刚才，异常的凌厉，双方士兵浴血奋战，吼杀声响彻云霄，云阳关就像一座巨大的绞肉机，疯狂的吞噬双方将士年轻的生命。

这一次，金军疯狂攻城四天四夜，守城军顽强抵抗，云阳关城头上，依然飘扬大周帝国的金龙战旗，不过，整座城池伤痕累累，有的地段甚至出现大裂缝，随时可能倒塌。

努尔赤下令集中所有剩下的抛石车，对该地段集中轰击，抛石车使用过度，出现不同程度的损毁，必须修理，现在还能使用的抛石车仅剩三十多辆，不过，这也足够了。

果然，几轮狂轰之后，那段城墙终于轰隆倒塌，露出十来米宽的大缺口。

早已蓄势待发的金军骑兵发出震天吼杀声，挥舞砍刀，如潮水一般朝缺口隆隆碾去。

城头之上，面色沉静的牧淳风不慌不忙的下令士兵往缺口处抛扔沙袋、石块等物，迅速把缺口填补，大量的弓箭手集中在断城两侧，蓄势待发。

缺口的下面，长枪兵结阵，二米多长的长枪斜竖而起，构成长枪大阵，后面是弓箭手压阵，阵前的雪地上，更有士兵不断的抛扔木头、门板等杂物，构成一个简易的防御工事。

上万金兵铁骑隆隆碾压而来，一蓬箭雨迎头洒落，许多骑士惨呼坠落马背，战马悲嘶倒塌。

一蓬蓬密集的箭雨无法阻挡打了鸡血的金军铁骑疯狂进攻，他们吼着，挥舞战刀，催动坐骑，踩踏同伴的尸体，疯狂的向缺口冲来。

冲到近前，这些骑兵只能无奈的下马步战，骑兵只适合在平地上驰骋冲锋，城墙倒塌，地上满是石块，有的重达几百斤，横七竖八的阻挡住了战马的冲锋，再加上守城军抛扔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东，骑兵根本无法有效的发动冲击。

没有盾牌遮挡箭雨，伤亡可想而知，勇武过人的战士虽然冲了进去，迎接他的却是如林的长矛，十数支长枪捅来，直接把人捅成蜂窝。

在付出巨大的伤亡之后，这支下马步战的金军骑兵终于杀了进去，与守城军贴身肉搏，双方寸步不退，呈胶持状态，仅十来米宽的缺口，聚集了黑压压的人潮。

“打，给老子狠狠的打！”断城一侧的城头上，叶大天子兴奋的挥舞拳头，城下堆满了黑压压的敌人，弓箭手就是闭着眼睛放箭，都能射中一个，这么好的攻击目标，上哪找啊？

阵前观战的努尔赤也深知如此攻击，对下马步战，没有盾牌掩护的骑军非常不利，连忙下令两个万人队出击，接替伤亡惨重的骑军，掩护他们撤出战场。

他的决断无疑是无全正确的，城头上，叶大天子看着残存的金军骑兵退出战场，不免直呼可惜，大骂努尔赤太狡猾，不过想想，那一万金军铁骑伤亡惨重，撤出战斗时，只怕不足五千人了，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争夺缺口的战斗随着二万精锐部族战士的加入，越发惨烈，双方战士都是寸步不退，直至战死，身后的战友再顶上。

城墙虽然倒塌，但守城军很快就抛扔各种杂物，慢慢的填堵起来，虽然不坚固，但好歹也算是一个简易的防御工事，守城军凭借这一简易的防御工事，用密密麻麻麻的士兵构筑成一道血肉城墙，硬生生的阻挡住部族战士的疯狂进攻。

反观金军，这些部族战士虽然勇武过人，疯狂的进攻，但面对这一道血肉城墙，却无法前进一步，相反，被一寸一寸的挤压得往后退缩。

当然，守城军每推进一步，甚至是一寸，都付出几十上百生命为代价，而部族战士所付出的代价更大，断城两边挤满了周军的弓箭手，如蝗箭雨罩射之下，虽有盾牌掩护，但仍有许多部族战士中箭倒下，大半没有命中要害，当场毙命，而是被同伴或守城军踩踏而亡。

其实，站在城头上纵观整个战场，更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十来米的一个小小缺口，金军投入了二万精锐战士，加上数万守城军，全都堵塞在缺口处，后面的人往前推，排在前面的人只能往前挤，除了战死倒下，根本没有退后或闪避的可能。

金军攻势虽猛，但小小的缺口，兵力根本无法展开，个人的勇武，在这种时候都没有用。

看着如此密集的目标，叶大天子的脑中闪过了炸药包与木制手榴弹，如果这时候往下扔，啧啧啧，铁定是成片成片的炸飞。

可惜，他只能拼命的嗯着口水，那表情，就像看到一个脱光了的绝世佳人站在面前，你却只能看不能动。

他的战略目的，就是要大量的消耗金军的精锐，让努尔赤看到有破城的希望，拼命的发动进攻，城内屯积的大量炸药包与木制手榴弹、雷霆战车、巨大弩箭都不敢投入使用，害怕把努尔赤吓破了胆，龟缩回盛京。

叶大天子那副狼狼的表情，紧随在他身边的丽妃看在眼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