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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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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旗帜也没有标识,没有人知道这群人的身份。看到他们的装扮后,连多铎都不确信他们是不是明朝的军队了。因为这些人的穿着很杂破,除了头巾外穿什么的都有。有的甚至光着大脚,只有黑色的面巾和明亮的长刀是统一的款式。
“无论是谁?总之来者不善!勇士们,准备杀敌!”多铎也不想了,举起巨杵叫了起来。
“哦!”还没杀过瘾的鞑子们发出各种怪叫声,在多铎一声大喝后向前方的骑兵发起了冲锋。
鞑子们举着弯刀迎向这突然而来的骑兵,两方人马就好像两道巨浪越来越近。看鞑子发动攻击,这边不知名的队伍略微有些骚动。但是领头那人举起手似乎说了句什么,队伍重新安定了下来。
“杀!”
“杀!”
随着多铎和这位头领的一声大喝,两道洪流‘轰’一声撞在了一起。战马的嘶鸣、战士的怒吼和惨叫交织;武器斩入身体迸出血花,战马撞在一起的时候将武器刺进对方的胸膛……
没有交流也没有任何的迟疑,双方展开了最残酷最血腥的肉搏。
……
另一边,侥幸没被多铎碾死的章秉国扶着樊胡子来到了许安的身边。许安的胸口几乎塌陷,章秉国也不敢挪动。见鞑子和那不明身份的骑兵队伍交战在一起没时间管这边,章秉国小心翼翼找来了几个胆大的明兵。
简单用枪杆和衣服做了几个担架,几个人小心翼翼将许安、樊胡子和那边晕倒的张兴霸抬到担架上。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章秉国做贼一样看看那边激烈的战场,然后转头问许安道:“我们是不是趁这个机会快点跑?如果等那边打完,我们想跑也跑不掉啊。”
“但是……回安州的路正好被他们堵着了。”一个满脸血污的明兵怯懦道。
“可恶!难道走保定这边送到鞑子嘴巴里?”章秉国烦躁的抓着头发,随即看向一旁:“大人,那些逃跑的家伙怎么办?”
“走保定这边!咳……小心点避过鞑子,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咳……”连连咳嗽着,稍一用力就感觉胸口好像要裂成两半。强忍着痛苦的感觉,许安吩咐道:“看看有多少兄弟愿意跟我们一起走的,哪怕是重伤员也都带上吧。咳……至于想要单独离开的,伱们也别为难。咳……都是我的错让大家遭此大难,我们没有权利责怪他们。咳……抓紧时间。”
实在是没力气了,许安闭上嘴连连喘息。对于那边突然而来的骑兵,许安自然是感激的。不管他们是刻意来帮忙还是巧合到这里,但是无论如何总算是救了大家的性命。如果还能活下去,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
真的太累了!这一仗输的太惨!队伍打散了,人也死了很多;驳壳枪没了,自己差点没了小命。幸好身体的恢复能力还在,许安隐隐能感觉到身体正在缓缓的恢复。只是这样太消耗体力,原本就没剩下多少的体力根本不够用。
想着,许安闭上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许安睡着了,章秉国则按照许安的吩咐开始抓紧时间收拢士兵。但是这一仗输的太惨了,许安被多铎一招秒掉的情景更是让明兵们士气全失。不等章秉国收拢,大部分还活着的明兵就抓住机会偷偷溜远了,章秉国只收拢了一百多人就不敢再耽搁时间迅速的回到了许安这边。
大略战死了六百余,逃跑了两百多人;剩下的一百多人也是大多带伤,数十个人成了残疾。带着这样的残兵败将,许安一行人消失在了鞑子的眼睛里。当然也没有人在乎这些,多铎看到这些老鼠的逃窜更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还是面前这些骑兵过瘾!虽然武艺不怎么样,但是比那些废物强了太多。
“哈哈!乖乖送死!让我杀干净伱们这些渣渣!”大叫着,多铎朝那个杀了数名大清勇士的骑兵头领冲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绝对不可以放弃

另一边,许安手下一行人匆忙离开了这片残酷而纷乱的战场。
章秉国不知道什么弄到了十几匹鞑子的战马,这些原本只听主人命令的战马在章秉国的安抚下变得十分温顺。将许安、樊胡子等几个重伤员扶在马上,一行人落荒而逃消失在鞑子的视线中。
后来许安才知道,章秉国给鞑子当仆从军的时候很是给鞑子养了几年的马。虽说没资格骑上去,但是对马的性情却是相当的了解。
不管怎么说,总算逃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安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听着耳旁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许安心里很难受。再摸摸胸口,被用木棍固定住的断骨已经悄悄合拢,但是伤口和淤肿却还疼痛着刺激许安的神经。再摸摸脸上似乎也涂了一些东西,许安不由心中一暖。
有兄弟们真好啊!哪怕没了驳壳枪,我至少也不孤单。
“咳!咳!”手臂动作太大,许安只感觉胸口一疼,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大人!您醒了,大人!秃头,过来!快一点!”章秉国手足并用跑过来,满脸的惊喜。眼睛里泪水都出来了,章秉国转头喊过来一个秃着脑袋的小伙子。大概十三四岁,脸上黑一块黄一块不知道糊着什么东西。
“章秉国……”缓缓张开干裂的嘴唇,许安一字一句道:“兄弟们……都逃……逃出来了么?鞑子……鞑子没追上来吧?”
“大人,我们已经安全了。这里很隐蔽,鞑子不会发现我们的。至于……秃头,还不快给大人看看!伱小子可给大人看好咯,若是看出什么差错,我先砍了伱的脑袋!”连忙转移话题,章秉国讪讪道:“大人,这小子以前是开封一家医馆的学徒,就让他给大人看看伤吧。有什么事,等大人好了再说。”
“算了。我没事。别碰我,我自己起来。”摇摇头,许安拒绝章秉国的搀扶。缓缓的坐了起来。哪怕身体疼的几乎还要崩溃,许安硬是撑着不愿意继续躺着了。他必须为之前的事情负责,为还留在自己身边的兄弟负责。
“大人!您这是……”章秉国愣愣的看着坐起身体松口气的许安,眨巴了两下眼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章秉国明明记得许安伤得极重几乎活不过来。哪想到这才几个时辰就能够坐起来了。大人他不是断了好几根肋骨么?章秉国看看自己的手,之前他可是亲自给许安检查伤口做的包扎啊!
章秉国傻愣愣的回头看看一旁的樊胡子,依旧昏迷着还在发烧。
“咳!别看了,听我说话。”靠着一棵树坐下,许安实在提不起多少力气。招呼过来章秉国。许安慢声道:“直接告诉我,咱们这里还有多少兄弟。恩……粮草武器一类有一起带走么?”
“这……”章秉国更加为难,低下了头:“我尽力收拢也只纠集了一百四十三名兄弟,而且其中一大半带着伤,断手断脚的也有三十多个。眼下缺医少药、粮食更是几乎没有……大人,这接下来怎么办?如果鞑子堵住辛家屯,我们想回去都不可能了!这里是鞑子的地盘,我们……”
“这里是汉人的地盘!”打断章秉国的话。许安脸色难看。他知道情况很糟糕。但是没想到却糟糕到了这个地步。
见章秉国满脸羞愧不敢抬头,许安低声道:“现在处境艰难,相信兄弟们都明白。还剩下多少粮食,平均好好分了。然后好好跟他们说,愿意跟我们走的,我许安一定公平对待。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绝不放弃任何一个把我当兄弟的人。当然愿意离开的,伱们也不许为难。就祝福他们平安吧。但是也要说清楚,接下来的路会十分危险。说不定我们谁都活不下去。总之……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相信这一点,接下来我们任何困难都能闯过去。”
满脸激动的站起来,章秉国缓缓的行礼:“是!大人。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尚能走动的明兵都来到了许安的面前。除却那些没有知觉的,每一个人都异口同声复述着许安说出的宣誓,表情庄严肃穆。
在这个绝望的时刻,许安的誓言给了他们信心。就好像孤寂冬夜里的一点火光,虽然遥远却有希望。
按照许安的吩咐,章秉国将所有人的粮食集中起来重新分配给每一个人,公平均等,就连许安也是相同的份额。让许安感到欣慰的是,没有一个兄弟选择离开,大家都决定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所有人的行动起来,互相帮忙也互相鼓励。被堵住退路,这些人已经没有了援军,也没有人可以依靠。但也因此大家都放弃了逃跑的打算,一心跟着许安寻找转机。甚至途中还再次寻到了几个逃跑中的明兵,几番解释后他们顺利加入进来。就这么一点一点,一行人逐渐有了近两百人。
期间许安也缓缓恢复了,失去驳壳枪的阴影被悄悄埋在心里。也幸好章秉国将另一把转轮拾了回来,不至于许安无枪可用。
但是问题依旧严重,‘秃头’的半桶水技术没能治疗好樊胡子。不仅如此,樊胡子发烧越来越厉害了;张兴霸期间醒来过一次,但是因为伤了内附很快又睡了过去。其他几个重伤员也都有伤口加重的趋向,情况十分危险。
当然这也不能怪‘秃头’,毕竟山林里缺医少药而且环境潮湿。对于这些外伤、严重性外伤而言,极易感染,实在是再坏不过的情况了。
到了这个地步,许安不允许自己抛弃这些人。更别说樊胡子是因为救自己而受的重伤了。但是该怎么做?
与众人商议后,所有人都将目标对准了同一个方向。
保定城。
需要医生,需要药物,需要粮食,需要很多很多的东西。保定是距离许安一行人最近的城市,也是唯一能收集到这些东西的地方。虽然具体怎么做还待考虑,但是樊胡子却等不了那么久了。
哪怕救不下他的右手,也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啊!
深入虎穴固然可怕,但是为了兄弟却不能不做。许安坚信这一点,与章秉国略做商议后决定了接下来的任务。
首先自然是将这些残兵败将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而且不能离保定太远。这一条就很难做到,但是幸运的是许安一行人在逃跑过程中勉强找到了一个还算完好的无人小村。村里原本也不过十多户人家,地处偏僻远离大路。村子后面是一座小山包,正巧挡出了凛冽的北风。在这样一个冬天里,从远处看起来根本就是一片雪白。白雪皑皑的村子被隐藏在白色世界中,不注意应该看不出来。
其实这个地方并不是很好,房屋都破损而且基本没了屋顶。拆屋卸瓦好不容易勉强盖起两间危房,一行人总算避免了吃雪吹风的尴尬。别的不说,至少住处干燥不用担心伤势加重了。
一行人躲进村子里,又派几个机灵点的兄弟小心翼翼摸去了出入的痕迹。埋锅做饭,总算是能吃上一餐热的。好好休息一天后,许安坐不住了。吩咐那些完好或者轻伤的兄弟们好好照顾伤员,许安又将所有的粮食都留给了他们。虽说也只有两天的口粮,但是现在却是最珍贵的东西。、做完这些,许安看望了一下樊胡子和张兴霸。樊胡子的伤势越来越重,右胳膊处乌黑发肿变得两个粗;额头滚烫就好像火烧一下,微弱的呼吸几乎都感觉不到了。张兴霸倒是还好,看起来只是身体太虚弱而无法动弹。
不管怎么说,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许安点了章秉国还有十个兄弟,一番准备后准备闯荡保定城。
一行人小心翼翼离开村子又用同样的方法消去脚印,然后打破一个结冰的水坑将身上的血迹等等都清理干净。会暴露身份的物件自然留在村子里,一行人赤手空拳开始用性命去为兄弟争取活路。
“咳!该死的天气,好冷。”走在路上,许安忍不住抱住双臂。他的衣服因为上面的血迹而不得不丢下,眼下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两件麻衣。虽说这样更加像普通人容易取信鞑子,但是实在是冷啊。
“大人,我的衣服给伱穿上。”章秉国脱下外衣递给许安,却被许安给笑着拒绝。
“伱身上也还有伤,多穿一点。再说章秉国伱现在扮演的是我的爹爹,哪能让我穿的比伱多啊!”笑着摇摇头,许安将衣服推回去。见章秉国还要说话,许安摇头道:“好了,听我的命令。伱也看到了,那么重的伤我都能几天就恢复过来。我的身体比伱好,这点冷算不得什么。”
“大人……您……”章秉国颤抖着穿上衣服,眼睛里却都是泪水。真的不冷么?傻子也不相信。看着许安在寒风中索索发抖、双手捧在嘴前直呼白气的样子,章秉国悄悄握紧了拳头。

第二十八章不曾忘记的兄弟

在冰雪中走了一整天,许安等十二人悄悄潜伏在了保定城外。冒然进城是犯傻,许安带着章秉国悄悄爬在一个小土包后面。
躲在一棵灌木丛后面,许安仔细看向那边。保定城门口只有十数个仆从军站在寒风中索索发抖,一个鞑子都没有。懒散的仆从军在门边上烧着一堆篝火,对进进出出的人群是理也不理。
“貌似管的很松的样子!鞑子就不怕有人偷袭保定?”扭头看看章秉国,许安有些纳闷。
“鞑子自信的很。再说从以前开始就只有鞑子攻击咱的,哪有人敢偷袭鞑子!”章秉国嘴里叼着根枯草,表情十分的不屑。
苦笑两声,许安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自从袁崇焕死后,这明朝和鞑子之间的身份就好像掉了个头。当年是鞑子给咱汉人当奴才,努尔哈赤也是袁崇焕的狗;如今呢?鞑子那边的仆从军数也数不清,大明这边也有不知道多少的人物在悄悄和鞑子暗通曲款。这当奴才当的不亦乐乎啊!什么世道!
“话说,古月那小子死哪去了?”抬起头再看看保定城门,许安忽然想到了古月。自从被多铎打败自后就没能看到这小子的人影了,难道被鞑子干掉了?
“不知道,反正没死。逃跑的时候还看到了他来着,后来就不太清楚了。”笑嘻嘻的吐出草根,章秉国看着许安道:“大人,古月那小子很不错啊!那时候您危险万分。就是古月第一个冲上去挡住多铎的。若没有他,怕是大人已经……”
说着,章秉国表情叹息的摇了摇头。
“行了!伱们几个的救命之恩,我许安记在心里了。”表情严肃的对章秉国点点头。许安撅着屁股缩下了山包。
“别介啊!记什么记,回去让大人家那丫头给我老章做顿好吃的就行。”舔舔舌头,章秉国又看了看保定城门那边。
和等在下面的十个兄弟聚在一起,商量一阵后还是决定冒险就这么闯进保定去。已经没时间耽搁了,樊胡子的伤无法拖延太久。再说反正从来都没有人敢闯鞑子的营地,想来他们那疏忽的样子应该不是陷阱。
转转眼珠,章秉国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皮帽子。从前面看倒是挺普通,不过后面却挂着一根又粗又黑却有些脏兮兮的假辫子。将这东西戴在脑袋上。章秉国装模作样道:“看看!我像不像鞑子?”
“好东西,哪来的?”许安眼睛一亮。
“战场上捡的。”笑着露出黄牙,章秉国解释道:“鞑子掉的假头套,当时本来是想捡来收藏的。别瞪我。这东西在鞑子那边很正常。伱看北风的天气又冷又干,鞑子的头发一个个都是又黄又枯。这样不好看撒,所以很多鞑子都喜欢戴这样的假帽子。看看!鞭子又粗又黑多又气质。”
“有这个东西,进城就方便了。”许安赞叹着,正好章秉国在鞑子那边呆过。一口北方口音又会说鞑子话。只要不被真鞑子逼问,想来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他的身份。
章秉国将自己的头发好好塞进皮帽子里不敢露出一丝,然后将沾灰的鞭子拍打干净。收拢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一点儿,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待会儿的串口。准备完毕后。章秉国带领着许安这些人绕回到了大路。
大模大样的走在最前面,章秉国装成某个鞑子大人物的狗仗人势的傲慢的亲族下人。许安这些人自然就是归顺鞑子的狗腿子。一个个也是满脸的嚣张。一行人缓缓走向城门,看着那些聚在一起烤火的仆从军走近过来。
“大人!欢迎大人回来!”连连鞠躬走过来。领头的仆从军满脸谦卑点头哈腰。
“哼!懒东西!叫伱看门,不是让伱烤火的。”倨傲的仰着头,章秉国腰杆挺直手背在身后。
“是!是!大人说的对,这些懒骨头确实欠教训。”领头这人完全不知道羞愧,脸上的笑容让许安眉头几乎皱到一起。见这家伙竟然凑到章秉国身边打算讨好,许安冷着脸插到了中间。
“这……”这人一愣,却很快堆起了笑脸:“这位……恩……大哥,您这是……”
伱还要脸不?真不配作汉人。
在心里怒骂一句,许安板着脸道:“凑过来干什么?滚远一点,大人是伱能碰的?走开,别耽误大人的事。”
“……”无言,这个不知道羞愧为何物的家伙竟然真的点头哈腰退了回去。
这真是汉人么?他的尊严到哪里去了?许安真想将这个混蛋撕成碎片,却没想走进门的时候听到一声怪异的声音。
“安伱哦呐……哈哟……思密达……思密达……”
“思密达!”
……
哦!原来是韩国,不!朝鲜高丽人。难道这个时候的棒子就会说‘思密达’了么?
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走进了保定城,许安最后回头看上一眼,看到的那个韩国思密达和其他几个思密达互相鞠躬重新坐回到篝火边。
不知道怎么的,许安的心情就这么好了起来。话说也算是因为有了对比么?汉人的仆从军再怎么无能废物,跟这群思密达比起来还是要强上许多的吗。
走进保定城,一切都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许安对保定的印象不深,章秉国却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根据他的讲述,鞑子并没有对保定进行太大的破坏。除了进城时候杀了一些人作威慑外,鞑子对保定并没有太大的限制。除了频繁的巡视以及驻守在各个要道的岗哨外,保定的百姓大略还算是自由的。当然身份地位上的改变肯定还是有,每天也会有一些可怜的百姓因为得罪鞑子或者被鞑子盯上而变成一具尸体。
总体来说鞑子似乎将保定当成自己家一样在经营,比许安想象的要好上一些。至少不缺大夫和药物了不是么?
街上可能会遇到鞑子巡视,也随时可能遇到鞑子行人。这种情况下还让章秉国扮演鞑子就是找死了。在门口左右望望,一行人跟着趾高气扬的章秉国走进附近的一间客栈。定下房间又重新换了衣服,几个人换回了汉人的打扮。
对保定,章秉国比许安熟一些,保定有多少医馆谁又最好,这些事情章秉国也早就考虑好。吩咐十个兄弟带上银子两两一组分开去寻找大夫,许安和章秉国也同样走向保定最大的一家医馆里。
凤鹊轩,保定最大也是医术最好的医馆,在保定已经周边都极有名气。凤鹊轩的主治大夫姓钱名林,据说是华佗或者扁鹊的后人。其人如其姓,贪婪吝啬的名声响遍北直隶。只要有钱,他什么病都敢治;若是没钱,举手之劳他也会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在面前。偏偏这样一个家伙医术却实在是高明,医者这个身份也让大多数人只能忍气吞声。谁能保证自己不得病?若是其他大夫治不好……
哪怕是鞑子占了保定,他的凤鹊轩也没有遭到任何损失。一是因为这姓钱的投降的快,二则是据说他能治好多尔衮的什么病……
狗仗人势,鞑子撑腰,姓钱的最近可是无比嚣张,谁的面子都不卖。
走在路上,许安静静的听章秉国讲述着他打听来的这些消息。钱林的无耻让许安皱眉,但是也只有这样贪婪的家伙才容易被勾走。如果能救回那些兄弟,多出些钱又算什么?希望这家伙胆子跟传言的一样大,这样才能骗出保定。
“大人,到了。”拐过一个弯,章秉国指向前方的一座两层的木楼。房子不大,但是盯上的门匾却金碧辉煌。这个吝啬的家伙连学徒的工钱都舍不得给,这个据说传了无数代的牌匾却保养的相当好。
“恩,进去吧。”点点头,许安摸摸怀里的袋子。袋子里是五百两的银票,许安最后的身家了。反正家里小娘已经安置好同样留了五百两银子,这笔钱许安也就不留恋了。钱重要,兄弟更重要。
想着,许安领头朝着凤鹊轩走了过去。
凤鹊轩门口的帘子拉着,既能挡风沙又能避免他人窥视病人隐私。许安伸手拉开帘子,却没想帘子里面同样有一个人抓在帘子上。
微微一愣,许安抬头看去,却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大概熟悉吧!戴着一顶黑色大帽子,穿着身灰色棉袄;棉袄打着几个补丁却很合身和整洁,脚下则是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两边的帽檐遮住大半张脸,这人脸上、下巴上留着胡须。额头光光的背后却没有辫子,显然汉人被强制剃了发。
许安没能看清楚这人是谁,因为他很快低下了头。不敢多事,许安静静的看着这人双手筒在一起弯腰走出了医馆。
“是他么?”看着这人的背影,许安有些愣神。
“大人,怎么了?难道被那家伙发现了身份?要不要我……”悄悄凑过来,章秉国右手在脖子处比了比。
“不是,别担心。我以为是个熟人,想来是看错了。”笑着说着,许安走近医馆里。
这时候一个穿着丝绸长衫的中年人掀开里屋的帘子走了出来。不屑的看了一眼许安,这人冷笑道:“当然看错了!伱什么身份,也有资格认识他?小子,下辈子再做这个梦吧!哼!”

第二十九章玲儿在鞑子手里

听着真不爽啊!
这个人应该就是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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