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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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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许安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几乎到了中午。肚子饿的直叫唤,却是被一阵香味给勾引了。桌子上摆着两大三小的五个盘子,一大盘烧鸡加三个小碟儿。外带一大盘白面馒头。李清已经没了踪影,显然是会格格那里忙去了。
桌子下面原本熄灭的火盆如今烧的正旺,点点的火光映在许安的脸上,红彤彤就好像害羞了一样。
昨天晚上的话,那个混蛋还没给答复啊!许安苦笑一声,伸个懒腰站了起来。
也不洗漱,许安抓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正打算咬下去,忽然看见盘子下面压着张纸条儿:大哥。有机会我回来接你见玲儿。李清留字。
“还真是一个简单的家伙!”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感动,许安狠狠一大口咬在馒头上。将纸条儿丢进火盆里毁尸灭迹,许安三口两口将桌上的食物吃干净。拍拍手打个饱嗝,许安站起身走进院子里。
四周安安静静一个人影都没有。李清选择的宅子还真是隐蔽。四周望去都是高门大院,偏偏都封着高墙大院谁也发现不了这里。也不知道是哪位了不起的家伙设计的四周的宅院,竟然能多出这么大片儿的地方来。也不知道是哪位极有眼光的探索者最先发现的这里,竟然在这么一个远离尘世的空地里搭起宅子来。不说别的,从那狭窄的巷子里搬来这么多石头木料……许安忽然有些佩服了。
这天底下。奇人异事实在太多了!无聊人也实在太多了。某个无聊的家伙站在院子里叹气,脸上满是叹息和悲悯。
进房间拿出一把长刀,却是杀死祖大寿后再地上捡的一把很普通的武器。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许安一板一眼认真练起了刀法。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每一刀都尽力用上全身的力量;认认真真、每一刀都完成的丝毫不差。虽说没有人监督也没有人要求,但是许安没有丝毫的懈怠。
数次的生死血战让许安很清楚自己的不足。失去驳壳枪后甚至在一段时间内失去了希望。驳壳枪让许安轻易杀死无数的强者,但是驳壳枪的存在也让许安变成了一个依靠外物、失去自身的弱者。外物永远都是外物。自身的提高才最重要。如果还想要坚持自己的梦想,那么就必须努力变得强大下去。
如果不想死的话……那就努力修炼吧!只要努力,一切都还来得及。
“杀!”厉喝一声,许安全力斩出一刀。手臂的挥舞带出无数的汗滴,许安的头发衣服已经被汗透了。
甚至因为超负荷的训练,许安手臂的肌肉在微微的颤抖。哪怕连长刀都有些握不住,但是许安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把武器。如今还在战场,放弃武器就等于对敌人投降,等于放弃了生存的希望。
“杀!”
“杀!”
一刀、两刀,十刀,一百刀,一千刀……哪怕面前没有对手,但是许安却依旧是按照真实的战斗在训练。每一刀都是充满气势的劈出,每一刀都好像是尽全力斩在敌人的脖子上。
两个时辰连续不断的练习,没有哪怕眨眼的休息时间。又是一刀全力挥出,许安的意志力已经到了极限。手掌再也握不住刀柄,长刀从许安的手里脱了出来。‘乓啷’的声音就好像是结束的铃声,许安总算停下了动作。强忍着不让自己一屁股坐下,许安扶着膝盖大汗淋漓。大滴的汗水滴落在地上,将干燥的泥地完全打湿。许安大口喘着粗气,只感觉浑身都在颤抖。
挪动双脚,许安缓缓一步一步走进房间。有些抓不住水壶,许安只能探出头含住壶口允吸。凉凉的冰水一点点驱散着身体里的燥热,总算是舒服了一些。咬着水壶仰起头,满壶水被许安一饮而尽。
结束了吗?没有。
休息了大约一刻钟,许安走到墙角的棚子里。棚子里堆满没有劈的柴火,一棵棵树都有腰杆粗细。
将树干一棵棵拖到院子中央,许安又从棚子角落找来一柄斧头。这斧头比长刀可是要重多了,而且前重后轻可没有刀剑那么好掌握。许安提着斧头挥舞两下略微试了试,结果肌肉还是十分酸软险些被斧头砸了脚。
‘呸!’一口唾沫吐在手心,许安握着斧头站稳了马步。面前是一棵干硬的树干,许安再次开始了训练。
‘嘭!’一斧头砍在树干上,放置在地上的树木弹跳了起来。强烈的反震力几乎让斧头脱手,许安用尽全力才抓住。索性马步蹲的不错,哪怕斧头反弹回空中,许安也勉强站稳没有跌倒。
也因为用尽了全力,许安感觉胸腔一闷,被剧烈的反震弄得眼睛都花了。
“娘的,比玩刀要难多了。”苦笑一声,许安重新站稳。就这么一斧头,许安感觉比劈了五十刀还要辛苦。
但是能放弃么?白了自己一眼算是批评自己的惰性,许安再次开始了训练。
一斧!一斧!再来!
斧头的频率比长刀要慢上许多,但是劈中实物的感觉却是让这动作变得艰难。更不要说许安是在高强度训练了两个小时后又继续如此更高的强度,一般人可是怎么也坚持不下来的。
咬着牙齿,许安尽力的坚持。长长的粗粗的一棵树干被许安砍成二三十个小段,然后每一个小段又从中间劈开,再劈开!为了加大难度,许安要求自己每一斧都劈在圆柱的中间,尽力要求自己做到最难最好。
而蹲着马步劈柴,这对双腿的压迫更是已经加强到了无限。整个人所有的力量以及劈砍的协调都由双腿来控制,许安将难度提高到了极限。
这种训练对许安的力量以及对肌肉的掌控都有很大的好处,酸软、疲劳和痛苦也锻炼着许安的精神,对自己提出的额外要求更是锻炼着许安的眼神、身体协调度以及意志力。总之每一步都要求做到最好,许安对自己的要求极高,也希望这种锻炼能够得到最好最满意的后果。
不知不觉的,许安忘记了疲倦。就好像机器人一样,许安无数次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不知不觉的时候,地上已经堆满了无数三角块的木材。一棵棵的树木在消失,太阳也在许安好不察觉的时候悄悄落下。
眼前一黑,许安终于坚持不住了。双手一软,斧头从许安眼前掉落在地上。数块木柴被砸飞,有的甚至撞在许安的腿上。
一屁股坐在地上,许安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看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满的木屑,许安只感觉身上痒痒的,汗水和各种污垢沾粘在身上,十分的难受。双手双脚已经没知觉了,就好像那不是自己的东西。
“糟糕,搞的有些过了。”许安喃喃自语,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极为沙哑。
“这到底算什么啊?大哥,你不要命了是吧?”背后传来李清的声音,却是在许安不知道的时候李清已经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喊我一声?咳……”毫不在意的仰面躺倒在地上,许安看着李清脚上头下的模样。李清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正远远的站在门口,他嘴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可恶。
叹一口气走过来,李清将许安扶着坐了起来。将一块没砍完的木桩竖起来做椅子,李清将碗放在上面。
“这是?”鼻子嗅嗅,味道好像还不错。抬起头看着李清,许安有些奇怪:“干嘛先端碗汤过来?给我弄杯水吧,谢谢啦。”
“知道你出现在保定,这是玲儿特意给你做了。”笑看着许安的表情越来越惊讶,李清补充道:“玲儿跟在格格身边,花了许久才学会这个汤的做法。你这个哥哥是第一个喝到的,荣幸吧……”
话没说完,李清无语的看见许安像狗一样将头探进了碗里。哪怕是身体无力,许安也要第一时间喝到亲手做的美味。
妹妹的味道!

第三十九章赌馆里遇刘敏忠

……
咕噜噜喝了个碗底朝天,许安满足的抬起头哈出口气。转头对李清笑笑,许安放松身体躺下仰面看着天空。
走到许安身边,李清拿过两个墩子垫在屁股下面。皱皱眉头,李清认真对许安道:“大哥,你太玩命了。哪怕是训练,也需要循序渐进不是么?若是一个意外弄伤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我心有数。”虽说手脚都无力,但许安的表情却很轻松。转头对李清笑笑,许安道:“对了,我让你帮忙的事怎么样了?”
摇摇头,李清叹息一声:“暂时没有办法啊!那个叫钱林的大夫失踪后,多尔衮大发雷霆。又因为大哥杀祖大寿,如今保定已经完全戒严了。别说大哥你这样的陌生面孔,就算是保定当地的居民现在也被查了一遍又一遍。现在外面是风声鹤唳,大哥你还是在这里多躲几天吧。”
“这算是报应么?”耸耸肩膀,许安挎着脸闭上眼睛。还能说什么呢?妹妹重要,兄弟也重要,对这个结果许安无话可说。索性妹妹的安全不会有问题,否则许安也不知道该如何责怪自己。
“别担心。等这两天风声过去,我一定想办法带大哥去格格府。”见许安情绪不高,李清只能安慰许安道:“大哥耐心等待几天吧,毕竟大哥才刚刚杀了祖大寿不是?若是因为冲动而连累玲儿……”
李清话没说完就被许安阻止,许安脸色难看的瞪了李清一眼。他又不是没分寸。不需要这样愚蠢的威胁。
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许安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在李清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许安身形懒散摇摇晃晃走出了院门。
“大哥……你这……你不累么?”李清满脸的惊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前的是幻觉么?明明训练了整整一天几乎累的跟死猪一样。结果这不到一会儿就又变得生龙活虎。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怪物啊!
回头白了李清一眼,许安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道:“什么这啊那的?我的身体好的很,羡慕不来的。好了,我出去逛逛,你就别管我了。这大晚上不会有鞑子在外面吹风,你就放心吧。”
“……”李清无语。
摇头晃脑摆着八字步,许安慢慢走出院子。没有月光的天空看着无比的漆黑,狭窄的巷子更是透不出一丝的光亮。听着脚下的‘沙沙’声。不知道怎么就有一种阴森的感觉。一阵风鬼哭狼嚎而来,许安嘟囔着将头缩进衣领里。
索性记忆还不错,许安摸着黑也找到正确的路走出了小巷。巷子外面仿佛另外一个世界,灯火辉煌热闹喧阗。一间间白天时候关着门的店铺都敞开了大门。一盏盏的灯笼挂在了门前。红艳艳的萤光闪闪,一盏盏顺着街道蜿蜒到视线的末头,看起来就好像是蜿蜒的红龙一般。
巷子里左右来往着很多的行人,一个个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也只有在这样的夜里才能露出如此的安逸,行人们加紧时间享受着每一天短暂的安宁。自从鞑子来到保定。虽说没有屠城却也没少杀人。每一个白天,每一个人都忐忑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凶神恶煞的鞑子带走。
今天白天不是也有十几个街坊被鞑子给抓去了么?也许过些时候能再城外的乱坟岗子里看到他们的影子。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儿明天再想。
大伙儿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因此也就形成了一个个热闹的集市。反正这么久了大伙儿也知道了鞑子的习惯,一般晚上是没有人会来找麻烦的。大伙儿晚饭后便一个个走出了家门。趁着这样的好时辰在外面走走,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和朋友聊聊天散散心,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是可怜么?可悲?还是想要活下去的坚强。
走在人群中,许安晓有兴趣的左右张望着。比起过去居住的栗安城,保定的夜市无疑要更大,也更热闹。一个个店铺打开了大门,各种卖杂货、卖零嘴的摊子随处可见,各种杂耍卖艺形成一个个圈子,小孩子们在里面跑进跑出开心的笑着。一个个小戏台被摆了出来,演员们吱吱呀呀唱着一些不会被鞑子找麻烦的戏曲。下方的听众们听得无比惬意,时不时喊出一声叫好声。
哪怕是天气再冷,寒风再凛冽,这个时候人们都只会感觉到温暖。
从一个耍马戏的人群中穿过,许安的心情也被感染好了许多。连这些被鞑子奴役的百姓都能如此乐观,他许安又何必黯然呢?
再说了,貌似也没什么可黯然的吧?虽说打了败仗,但是谁没打过败仗?至于别的,不是都一直很顺利么?
无言的笑笑,许安摇了摇头。正打算找间酒馆歇歇,许安抬起头却看见面前是一家赌场。相当的大,三层楼高的赌馆里面灯火辉煌。从门外看去,里面数不尽的人头在晃动。里面热浪翻滚,时不时传来一声惊呼或者兴奋的大叫声。当然偶尔也有落魄者输了个一无所有,垂头丧气从里面走出来。
不知道怎么的,许安鬼使神差跨进了赌坊的大门。走进去就看见头顶上金光闪闪的巨大牌匾,‘财源广进’四个亮金色的大字就好像是对顾客的祝福,当然也可能是对他们的讽刺。
没等许安走两步,一个表情猥琐又矮又瘦的男子凑了上来:“这位兄弟很面生啊,是第一次来?”
点了点头,许安没有说话。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许安虽然知道却不是很喜欢。他们帮助客人了解赌坊的规矩,以抽红或者客人赢钱后的赏赐生活。他们大部分都是赌博输的身无分文的烂赌鬼。当然偶尔也有将这行当职业的。实际上这种人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欺负老实人或者联合老千骗光客人的银子是他们最常做的事。不过话说回来,好人又怎么会来赌馆这种地方呢?
“兄弟!来来,这边来看看。”腆着笑脸凑到许安面前。这个瘦个子指着一张站满人的桌子对许安道:“看到没有,这张台子人最多。知道为什么不?偷偷告诉你啊,这张台子今天热的发烫!已经有六个幸运的家伙从这里赢走超过三百两银子了!三百两啊!兄弟你要不要试试?说不定你一个运气好能够赢上更多。”
瘦个子不遗余力的向许安推荐着,若是普通人恐怕就还真被他给诱惑住了。但是许安是干什么的?过去的时候可是当过混混头子啊!就算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呢?
“你们这里有什么新颖的玩法没?”摇摇头,许安冷笑一声道:“别打马虎眼!我不是瘊子,你给我老实点。”
所谓的瘊子,就是容易被欺骗却想着一夜暴富的傻蛋了。猴子的猴偏旁变成了病字。意思就是畜生的智商加上病态的渴望吧!反正许安是这样理解的,这种瘊子从来都是赌馆最喜欢的客人。
“呵呵……原来兄弟是个老手。”脸都不红,这个瘦个子仿佛没听见许安的讽刺。笑看着许安,这人大拇指指着右边道:“既然是老手。在大厅玩就没意思了。有没有兴趣到那边看看,一百两银子的底!输赢都在千两银子以上,相信兄弟会感觉到刺激的!如何?我认识一个……”
话没说完,这个家伙被许安一把推开。许安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却是让许安有些意外。
哪里还有心情和这样的小人物啰嗦。许安径直走了上去。
这是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但是热闹程度却丝毫不比其他的地方差。比起其他桌子上当庄的是赌馆的荷官,这张桌子当庄的却是一个许安眼熟的人。这个人半敞着衣服露出里面的强壮胸肌,光着膀子的右手里握着摇筒。摇筒在这人手里被耍出了幻影。然后‘嘭’一声砸在桌子中央。
“开啦!开啦!买定离手!要大要小?谁还敢跟老子赌!喂!拿铜子的给老子滚蛋!没百两银子谁陪你玩!”
唾沫乱溅,这人态度嚣张个性十足。但是看看他身前几乎堆成小山的银子。谁又敢说些什么呢?赌场无父子,要耍嚣张看银子看本事!在这种地方。有钱就是大爷,除非你能赢光他。
这个家伙是叫刘敏忠吧?许安笑吟吟看着这嚣张的汉子,脑海里却在迅速转动:“这家伙还真不怕死啊!刘敏忠在,李自成肯定也还躲在保定的某个地方。我以为李自成已经离开了保定,现在看来他们的胆子比我还大。至少我还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嚣张,难道就不怕鞑子的眼线?”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开了啊,还有谁要赌的没有?多少银子都敢接!”看着台子上不到百两银子,刘敏忠有些不满意。
‘啪!’
一只手掌忽然拍在桌子上,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手掌缓缓抬起,露出里面一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来。
“五百两,我赌小。这位大哥,你敢不敢接?”笑吟吟看着满脸惊愕的刘敏忠,许安站在了他的对面。
“你……你是……”刘敏忠瞪大了眼睛,甚至忍不住揉了揉。见鬼了么?这个小子怎么敢来这里!自从听到外面祖大寿被杀的传闻,再听闯王分析说祖大寿是被眼前这小子杀的,刘敏忠一直都不敢相信。但是现在呢?人家确实胆子大啊!杀了鞑子的重要人物,竟然还敢来赌场这种地方。
“呵呵……别管我是谁。这位大哥,你敢不敢接?”看着表情震惊的刘敏忠,许安心里一动。

第四十章落魄的锦衣大人

……
“接!有什么不敢的!”瞪大牛眼,刘敏忠咬牙道:“不就是五百两么?要大还是要小!”
轻笑一声,许安意有所指:“小。当然要小!在这个年头,走江湖可要小心翼翼才好。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要万劫不复啊。”
“你……”瞪着许安,刘敏忠咧着笑脸道:“这话可不一定!无论干什么,这胆子可一定要大!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位兄弟,我劝你还是选大为好!若是错了,输的可不仅仅是五百两银子。”
点点头,许安缓缓道:“是啊!我的脑袋可不只五百两。当然我感兴趣的是一位姓李的大人,不知道他的脑袋能值多少钱呢?”
“你……”刘敏忠要被气死,但是眼下这时候又能说什么。暗暗嘟囔一声‘小白脸就会涮嘴皮子’,刘敏忠冷哼一声道:“好了,别废话了!你要小是吧?行,我接了。买定离手,我开……”
“等一下!先接我一手再开。”一个幽魂一样的声音出现在许安的身后,声音凄然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众人看过去,却是一个表情阴冷衣着普通的中年人。这人的头发蓬松乱糟糟的,嘴唇上的胡须呈淡淡的八字。他的衣服打着补丁,长衫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他的眼睛就好像鹰目一样,冷冰冰的不带感情。每一个被他盯到的人都会有一种成为猎物的感觉。几个原本打算看热闹的家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头也不回转身钻进其他的台子里。
众人乖乖给这人让开一条路,让他顺利走到了台子前。看着台子上的碎银,这人忽然冷哼了一声。而听到这声音就好像催命一样。几乎所有下了注的都慌忙拿回自己的钱财,然后抱头鼠窜。
整张台子里就只剩下刘敏忠的一堆白银,许安的五百两银票,再加上另外四个下注较高胆子较大的。几个人皱着眉头盯着这个来头似乎很大的中年人,一时猜不到他的身份。在鞑子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的……
被众人这么注视,这中年人却熟视无睹。在袖子里摸索一阵,这人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银票捏在手里。似乎有些不舍有些犹豫,他迟疑了好一阵才将那张银票放在桌子上的‘大’字下面。
银票离手。这人下定决心一样缓缓将手收了回来。低头看着桌子,中年人声音很低就好像自言自语一样道:“不管是小心翼翼还是大胆撑死,要面对的总归一个死字。既然要死,又何必要在意胆大胆小?无非一搏而已。重新搏回一条命来。我要大,我要很大很大、很多很多……”
这是什么人?好重的气势。许安在心里嘀咕着,眼睛却看向中年人放下的银票。
“五十两?切,我还以为……”外围忽然有人叫了起来,随即好像担心什么一样声音很快低了下去。
“五十两?”刘敏忠似乎有些失望。嘟囔两声却没人听见。
旁若无人的挺直着腰杆,中年人仿佛没有听见他人的嘲笑。低垂着眼皮,这人低声道:“如果没有意见,那就开吧。”
“买定离手。那我开了?”刘敏忠看向许安,许安点了点头。
竹制的骰筒被刘敏忠的大巴掌抓住。抓得稳稳的不会因为任何动静而影响里面的骰子。刘敏忠的视线一直盯着许安,对于其他人却看也不看一眼。看着许安自信的表情。刘敏忠有些犹豫。
凭借他赌博十几年的经验,刚才摇的肯定是‘大’。但是为什么这小子的表情这么莽定?
闯王说他是一个喜欢拌猪吃老虎的家伙,难道他真的有办法变成‘小’?或者说,这家伙有办法做千?
刘敏忠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乎这样一个装模作样的混蛋,但是却又不能不小窥。其实重点不是五百两银子的输赢,重点也不是什么买大或买小,更加不是区区的一场赌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出现在这么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无论是说赌场……还是说保定,北直隶。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都能杀掉祖大寿,听闯王说他手下鞑子的性命能堆成山高,也许杀的比自己杀的还多。
别的不说,这一点上刘敏忠对许安还是挺佩服的。
听说他也打输了仗,听说也是打的只剩下几十个人儿,但是他就像闯王一样,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哪怕是输的再惨,人家也是杀了祖大寿的不是?人家也有胆量孤身闯保定不是?听说他现在的处境比闯王还要惨,连个退路都没有。但是怎么样呢?看看!这样的情况人家还有心情出来赌博!
想的虽多,实际上却仅仅是一瞬间。刘敏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透了什么,也许只是对面前这个家伙更加钦佩了吧。
话说干我屁事!管他去死啊!
“买定离手,开!”叫一声,刘敏忠猛然揭开骰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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