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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苍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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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苏拨开他的手,“别碰我!”
  “哼!”他露出一记毁灭性的笑意,“别碰你?”
  他忽地伸出手,一把就捏住她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脯,“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我没碰过的?”
  她愤恨地抓起他的手,低头张口就咬。
  他问哼一记,微愠地甩开她。“找死!”
  他掐住她的颈子,像要折断它似的一径使力。
  安苏扬起脸,无畏无惧地迎上他凶恶阴惊的眸子。
  是,她是找死,他最好一下就扭断她的脖子,那么至少她就能保留些什么,例如尊严、忠义,以及一生只有一次的动心用情……忽然,他冷笑起来,“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他松开手,将她快要失去力气的身体拉向自己。
  他把脸凑近她,近得让她觉得有压迫感,“我不会让你死,因为我还没玩腻你的身体……”说着,他将她甩回床上。
  衬见他眼中的慑人目光,安苏不禁浑身颤栗。
  他又要折磨她了吗?
  她下身的痛楚还未过去,他就又迫不及待地要她了吗?
  不,她受不了再一次的摧残,她一定捱不过去……他不发一语地拖住她的脚,硬是将她拉向自己。
  她挣扎着,犹如困兽做着临死前的挣扎。
  “不,放开!求……”她差点要说出“求求你”三个字,但她忍住了。
  格日勒睨了她一记,沉默地把她的裤子扯下。
  当那一双白玉般的修长美腿一览无遗的裸露在他眼前,安苏像是认了命般地停止挣扎。
  她不再抗拒,只是极尽消极地冷睨着他。
  横竖是躲不掉了,那她还何必浪费体力作这种毫无意义的抗战。
  格日勒扳开她的腿,径自从怀中拿出一小罐瓷瓶。扭开瓶封,他动作熟稔地从里面倒出了药油。
  安苏不由得一震。
  “啊?”她本能地想翻身一探。
  “躺好。”他语气平淡地说。
  在他的指腹温柔地来回揉拭之后,原先那种磨人的烧灼感慢慢地消失了。为此,她又是一阵惊疑。
  他在帮她擦药?他不是想折磨她吗?
  蓦地,她浑身的毛细孔都紧缩了起来,而她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她应该厌恶他、憎恨他的,但现在……他的温柔抚触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她闭上双眼,享受着他有别于昨天的温柔。
  这一瞬,她甚至希望这样的抚触能持续下去;这样的感官经验让她耳朵发烫,胸口发胀,就连四肢都忍不住酥麻起来……然后,他替她拉上裤子,霍地站起。
  安苏凝视着他,眼底的敌意顿减。
  “别一副感激的样子。”他冷哼一声,充满恶意地说:“我只是不希望在要你的时候听你哭爹喊娘。”
  方纔那一缕柔情乍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更深的怨尤和羞憎。“你……”她紧拧眉心,难以置信地睬着他。
  他故意漠视她眼底的怨慰及怅憾,扭头就往门口走。
  到了门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了,在你伤口未痊愈之前,我不会碰你,所以你如果想杀我,最好趁你伤口未愈合前行动……”话罢,他头也不回地步出了房间。
  安苏听着他冷酷绝情的话语,再想起他方纔那么温柔的抚触,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格日勒,你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呢?是恶魔,还是……她幽幽地想着,胸口也愈益揪紧。
  ***
  连着三天,格日勒未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居然开始思念起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满满都是他的样子,就连鼻息中也充斥着他的气味。
  她原以为自己极欲将他的影像自记忆中剔除,但到头来,他却反而根深柢固地深植在她心底……她该不是爱上了那个强要了她身子,还不时冷言相讥的男人吧?
  不,他只当她是俘虏、是暖床的工具、是卑微的辽国女人……他一点都不爱她,而且也永远不会爱她……爱?她竟然奢望他给她“爱”?她是哪条筋不对了?
  想到这里,她不觉心痛起来。
  鱼是不能爱上鸟的,因为它不能在天上飞。
  她不能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情悻,否则到最后只会害苦自己。
  “安苏姑娘。”门外的守卫低声喊道。
  她没回答,只是一径沉默地坐在床沿。
  “将军请你准备一下,我们要拔营了。”
  她一怔。
  拔营?格日勒要离开赤塔城,也就是说他即将要去征讨下一座城池?
  下一座城池……喔,不,他的下一座城池不就是呼伦城吗!?
  她之所以在赤塔城拦截他,就是怕他气势如虹,一路直打呼伦城,而现在她最怕的事终于要发生了……她的父亲和家人都在呼伦城,如果格日勒攻克呼伦城的话,她身为辽国大将的父亲该是如何的下场?
  父亲常说军人要死在战场上才算死得其所,可想而知,即使是抱病出征,他也绝不会躺在床上等着格日勒攻进将军府。
  到最后,纵使是格日勒不杀他,他也必定会走上慢郁而亡的路。
  不,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格日勒前往呼伦城,不管用什么方法,她绝对都不能让他上呼伦城去。
  照苍狼军的速度估算,从赤塔城拔营整军,再通过沙漠抵达呼伦城,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这段日子,她非得想出办法不可。
  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安苏即随着门外的守卫到达整军的地点。
  校场上一片寂静,气氛诡异到极点。
  望着眼前不过数百的苍狼军,安苏竟然一阵胆寒。
  他们露出野兽般可怕的眼神,那种因战意而炽烈燃烧的杀气,让见过不少战阵的她头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
  格日勒威武地骑在他的骏马上,神情亦是严肃。
  见安苏已经被带到,他振臂一挥,调转马头朝城门前进。
  这时,带她来的守卫牵来了一匹马,“安苏姑娘,请上马。”
  她毫不犹豫,也容不得她犹豫地跨上马背。
  轻踢马腹,她顺服地尾随着格日勒。
  近城门处,百姓夹道送行,也是静默无声。
  就这样,苍狼军离开了这个待了十来日的赤塔城。
  第五章
  苍狼军一出赤塔城就马不停蹄地朝呼伦城前进,前三日甚至夜不搭营,以天为帐地露宿荒漠。
  这种艰难的情况下,安苏未曾见过任何人露出不满,更甚是疲倦的样子,他们听候军令毫无异议,对格日勒下达的命令除了“是”还是“是”。
  难怪苍狼军所向披靡,没有攻不下的城池,亦没有击不垮的敌人。
  想着,她更是忧心起呼伦城的父亲及二娘他们了。
  第四日,格日勒下令扎营,苍狼军遂迅速地在一处平漠上搭起帐子。
  入夜,格日勒从议事帐回到了主帐,而安苏早被安责在他的帐子里。
  进入帐中,见她早已睡沉,他不觉放轻了动作,生怕惊醒她似的。
  他轻悄地坐在她身边,就着微弱的光源端详着她略显风霜的脸庞,她的脸虽被大漠强劲的风沙刮伤,却犹然掩不住她天生的丽质。
  自从在赤塔城的那一夜之后,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了,尽管脑子有点浑沌,但他的身体却因她而呈现着极度亢奋的状态。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过她微微脱皮的脸颊。
  “嗯?”她猛地惊醒,一脸惊惧地瞪着他。
  他不发一语地盯着她,眼中闪着出征前那种可怕的光芒。
  “你要……”她想质问他,但他未给她任何机会。
  他扑倒她,瞬间便封堵住她欲启的双唇。
  “唔!”她振臂挣扎,但他却轻而易举地攫住了她挥动的双手。
  安苏惊悸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天被他强占时的恐怖画面。
  蓦地,一波惊恐的浪潮朝她袭来,转瞬便将她淹没在水面之下……格日勒腾出手撬开她紧闭的唇,强悍地将舌尖探入她顽抗的口中,他在她嘴里翻腾着,像是急欲挑起她一丝丝的情欲似的。
  她捍拒着他的索求,表现出一副毫无感受的模样。
  他离开她的唇,微愠地盯着身下的她,“不喜欢?”
  她别过脸,冷哼一记。
  “安苏,”他端过她的脸,冷笑着:“在你杀我之前,我会将你调教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安苏脸色绯红,眼尾也泛着泪光,似乎已经受不住这样的“煎熬”……“呃,”她低吼一声,倏地抓住他的腰际。
  他原以为她想采取主动,不料她却一脚踢开他,而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一柄锋利的短刃。
  觑见那柄短刃,他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这才发现腰间的短刃已经被她摸走。
  “别逼我!”安苏泪流不止地瞪着他,握刀的双手亦不住颤抖着。
  看见倔强而高傲的她流下泪水,他先是错愕,旋即又哼然一笑,“你以为你杀得了我?”
  安苏抽噎着,“我……我是杀不了你……”
  他不把她手中的短刃放在眼里,再度挪动欺近。
  “不!”她尖叫一声,刀口一转地向着自己的颈子,“你再逼我,我……我死给你看!”虽然庭训不许她自尽,但眼下的状况,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他眉头一挑,微有疑惧,忽又想起她提过庭训之事。“你不会自尽的……”说着,他迅速向她逼近。
  情急之下,安苏振臂挥刀,想也未想地往自己的心口刺下……“安苏!”格日勒料不到她会当真,当下不加思索地伸出了手,猛地握住那柄离她心脏只有两根手指头宽的短刃。
  “唔!”他闷哼一记,眉心一皱。
  “啊?”安苏被眼前的情形吓傻了眼,怔怔地望着他鲜血直淌的拳头。
  他忍着痛,沉声道:“安苏,松开刀子。”
  她心上一震,手一松,泪也直掉。
  格日勒扔开短刃,眉心纠结地坐在一旁。他按压着手腕,防止血不断地淌出。
  安苏怔望着神情痛苦的他,惊慌失措地掩上衣襟、拉上裤子……还来不及绑上腰带,她转身就往帐外狂奔。
  “安苏!”格日勒霍地站起想阻止她。
  她像是崩溃般不顾一切地冲出帐子。
  见两人先后冲出营帐,守卫一脸困惑,再看格日勒满手鲜血,守卫更是惊恐。
  “将军,你受伤了……”
  “快!”他根本顾不得自己的伤,紧张地命令着守卫去将安苏追回来。“把她带回来!”
  “是!”守卫应声,随即背身而去。
  格日勒抬眼仰望着漆黑无星的大漠夜空,心里兴起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禀报将军,”那被派去追回安苏守卫一脸畏怯的回到了议事帐。
  见他独自回来,格日勒神情阴惊地问:“她呢?”
  “属下一路追着安苏姑娘,但她却如有神助似的往大漠中狂奔,然后……然后……”
  “然后怎样?”他沉喝一声。
  那守卫往地上一跪,“属下无能。”
  “说,后来怎么了?”
  “后来刮起一阵怪风,顿时风沙四起,视线茫茫,接着……安苏姑娘就这么不见了。”
  听完他的叙述,格日勒已是一脸铁青,他紧握拳头,全然不顾已包扎妥当的伤口又鲜血汨汨。
  “将军……”见他伤口血流不止,一旁的阿忽利似乎是看不过去了。“她不过是一名俘虏,将军何必如此担忧?”
  对阿忽利而言,安苏不过是个该死的敌人、该死的俘虏,就算她葬身在这片荒漠之中也是应该。
  格日勒沉默片刻,忽地起身。
  他披上斗篷,系上佩刀,笔直地朝帐外步去。
  “将军!”阿忽利及几名百夫长追了上来,“现在风沙四起,你还要……”
  “阿忽利,”他转头注视着阿忽利,“明日午时若不见我回来,你即刻拔营前往呼伦城,我会在那里与你们会合。”
  阿忽利陡地一震,“将军!”
  “照我的话去做。”他不容阿忽利犹豫质疑地下令。
  他不能不去找她,她衣着单薄,绝计捱不过大漠夜里的寒冻;再说如今刮起沙尘暴,若他未能尽快找到她,谁都不敢保证她会被埋在哪一处沙丘下。
  迎上他坚决而强悍的眼神,阿忽利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他了。“遵命。”
  格日勒跃上马背,风驰电掣地往大漠中奔去。
  幽黑中,他随风飞扬的斗篷像罩住天际的黑幕般张狂着……***
  迎面而来的沙尘越来越急、越来越强,安苏衣着单薄地独行在荒漠中,看来十分艰辛。
  她步履蹒跚,举步维艰,数次被迎面的风暴吹得颠簸不稳。
  抬眼一看,幽黑的夜幕中连一点指引方向的星光都不见踪迹,安苏心里一急,眼泪又不听唤的滴了下来。
  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很容易便失去了方向感,尤其是在如此风沙漫天,不见月色星光的夜里。
  生为大漠儿女,若能就此葬身沙漠,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幸福;只是,她总觉得心里还牵挂着什么……呼啸的风声像战场上杀敌的吶喊,阵阵不绝于耳。
  她继续凭着直觉往前行进,突然,前方赫然出现一堆奇怪的身影。
  那些黑影有仰天而啸之姿、有伏地悲呜之姿、有跪地蜷曲之姿,亦有倒卧呻吟之姿……那些奇特的黑影在寂寞的大漠中更显诡异骇人。
  莫非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役?
  她心里惊惊惶惶地,几番犹豫地不敢趋前一探。
  天生的勇气终于驱使她举步向前,她一步步地接近,也一点点地看清……那不是遍野的尸体,而是一处胡杨树的树冢。
  这些干枯的胡杨树姿态悲壮地倒卧在沙漠中,远远一看,简直和杀戮后的战场一样凄凉。
  她在一棵倒在地上的胡杨树旁坐下,让胡杨树粗大的树干为她挡去些许的风沙及冷风。
  她疲倦地阖上眼睛,脑海却一刻都不得休息地想起格日勒的一切……忽地,她升起一个念头,如果格日勒此刻能陪在她身边该有多好。
  那是不可能的。她苦笑一记。
  她是格日勒的宿敌、是他的俘虏,现在更是让他受伤的女人……他不会来找她的,他会让她在这片无情的荒漠中自生自灭,他会等着看她被大漠所埋葬。
  她缩起身躯,冷得直打哆嗦。
  渐渐地,冷空气冻结了她的神经,而她也慢慢的陷入了昏迷……***
  格日勒以布条绑住了座骑的眼睛,以防止他的座骑因风沙而乱了步伐。
  他以自己的眼睛代替马的眼睛,企图在漫天风沙中找出方向。
  “安苏!”他扯开喉咙叫喊着安苏的名字,只希望她就在附近。
  让人失望的是,他一直得不到任何的响应。
  他真不该那么羞辱她的,如果他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爱恋、坦白自己的感情,事情不会变得这般难以收拾。
  他继续驭马前进,努力在视线不佳的荒漠中寻觅安苏的身影。倏地,上百道奇异的黑影攫住了他的目光……尸体?他一惊,立即策马驱前。
  待靠近,他松了一口气,那并不是满布沙漠的尸体,而是荒漠中枯竭的胡杨树群。
  “安苏!”他继续大喊着,并骑马在树群间穿梭搜寻。“安苏!”
  蓦地,一阵若有似无的呻吟从风中传来,他沿着声源,急切地在树冢间寻找声源……绕过一棵粗壮的胡杨树,他在树干旁发现了一个蜷缩得似颗小球般的身影。
  “安苏!”他喜出望外地跳下马背,将缰绳在枝干上一绕,即刻又惊又喜地冲向那娇小身躯。
  安苏抬起冻僵的脖子,有些正惘、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我……我在做梦吗?”这不是真的吧?她一定是冻昏了头,才会觉得自己看见了格日勒。
  “是我,我来找你了。”他将她冰冷的身躯拥入怀中,以斗篷覆盖住她。
  安苏眨眨眼,失神了好一会儿。“格……格日勒?”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她不禁一震。
  “你冻僵了。”他俯头凝睇着在自己怀里颤抖的她,眼底是连风沙都掩不住的怜惜及深情。
  她难以置信地注视着他,“为什么?你……”她抓起他染血的手掌,几乎哽咽。
  他竟然冒着生命危险来找她,而且是在她让他受伤之后。
  为什么他没放弃她?是因为还没报复够,还是他对她……他对她有了所谓的感情?
  “我不准你死,听见了没?”他沉下脸。
  “你在命令我?”她蹙起眉,一脸不驯。
  他一笑,“不,我在求你。”
  “求我?”她心上一悸,顿时哑然。“你……”
  “我爱你。”他冲口而出,“我爱上了你。”
  “你说什么?”她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好象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听清楚了没?”他在她耳边大声地说。
  安苏一脸迷茫,“格日勒,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他说。
  她摇摇头,“我是辽人,你是女真人,我……我们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他纠起浓眉,“辽人和女真人通婚的大有人在。”
  “可是现在两国交锋,而且我还是……”她几乎快说出自己的身世。
  “我不管你是什么,总之我要你,我要你跟我走。”
  “格日勒……”说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那都是骗人的。
  她不是没期待过这一刻,但她的期待能成真吗?
  她是辽国大将安晟的女儿,她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呀!
  见她眼底有一丝犹豫,他陡地捏住她的肩膀,“别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从她的眼神及她对他的响应看来,他确定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我……我想,可是……”她支支吾吾地,就是无法道出自己的身份。
  “别可是了。”他打断了她,重新温柔地拥她入怀,“我要带你回去,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听见他如此真诚的告白,她早已泪湿衣襟,不能自己。“我以为你恨我。”
  “你怎么会觉得我恨你?”他微皱眉心。
  “因为……因为你一直……”她嗫嗫嚅嚅地,“你一直想尽办法要折磨我,不……不是吗?”
  他苦笑一记,“那是因为你老是在我面前提另一个男人,我嫉妒、我生气……”说着,他紧搂着她颤抖抖的肩头,“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格日勒……”她揽住他可靠的腰身,将头埋在他肩窝之中。
  对她来说,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格日勒居然会爱上她这个敌国的女人,而且她还曾经意图刺杀他,他……他不会是耍她的吧?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怯懦地问。
  他眉梢一挑,眼底有一种被质疑的愠恼,“我像是在说谎吗?”
  “呃……”她偷偷抬眼望他。
  是的,他的眸子澄澈如镜,的确不像是在说谎。那他说的是真的?
  见她眼里还有疑虑,格日勒又说:“跟我回大金,我要娶你为妻。”
  “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不过……”安苏对成为女真人的媳妇这件事并不介意,但她心里有牵挂、有惧怕、有犹豫……“不过什么?”他温柔地问她。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她用一种祈求的眼神望住他。
  他目光一凝,“你说。”
  “回赤塔城去。”她说。
  “回赤塔城?”他疑惑地道,“你是说……不要攻打呼伦城?”
  “是的。”她点头,“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
  “不成。”他断然地拒绝。他衔命攻辽,怎可说不打就不打?
  “我求你。”她哀求着他。
  格日勒摇头,“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就是这个不行。”
  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她不禁怅然地垂下了脸。
  他端起她失望的脸庞,“呼伦城,我是去定了,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只要呼伦城未作反抗,我绝不大动干戈。”
  她沉吟不语。这未尝不是个办法,至少他已经作了妥协。
  “好吧!”她点头,若有所思地偎入了他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
  ***
  风沙渐歇,夜空中隐隐出现了一点寒星。
  安苏抬起眼,乍见格日勒左眼下垂着泪,她一震,再定睛细看,这才发现那不是眼泪,而是他左眼那一道可怕的伤痕。
  她缓缓地抬起手去轻触他的眼角,“这道疤……真像眼泪。”
  他眉心微拢,神情略显恪郁。
  “怎么弄伤的?”
  他暗忖片刻,似乎在犹豫着讲或不讲。
  见他有几分迟疑,安苏窝心地说:“你不想提就别……”
  “不,”他打断了她,“对你,我没什么不能讲的。”话落,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娓娓道出那道伤痕的由来。
  “我两岁时,父亲因为抗辽而身亡;十岁时,母亲又因病去世……”他顿了顿,下意识地脸了她一记,“十六岁那年,我在叔父作主下与同部的一名少女订亲,就在过门前,辽军突然到部族里掠夺,然后连我那未过门的妻子也被抢走了……”
  说到这儿,他的眼底露出一抹悲伤,“当时我还只是个武艺平平的小伙子,根本保不住自己的未婚妻,在与辽军争执时,我的眼睛就这么伤了。”
  听到这里,安苏再也兴不起任何劝他别攻打辽国的念头了。
  他的父亲死在辽军刀下、他的未婚妻又遭辽军强夺……他与辽国有着宿仇,那是谁都解不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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