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首席女法医之尸体会说话-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错,但她们不是。”马里诺顶了一句。
韦斯利没有笑。“至少她们之间应该有所关联,彼得。凶手的选择,”他摇摇头,“非常奇怪。”
“弗特西斯怎么说?”马里诺问,他指的是研读这个案子的法庭心理学家。
“他没说多少,”韦斯利回答,“今天早上我才和他谈过。他不愿意表示明确的意见。我想这次的医生谋杀案让他重新考虑了几件事,但他仍觉得凶手是白人。”
梦里出现过的那张脸再度骚扰我的心灵。那张没有五官的白脸。
“他可能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韦斯利继续审视他的水晶球,“因为这些凶杀案并未发生在一个特定地区,他要有交通工具,汽车,摩托车、卡车或旅行车。我猜他先把车停在一个不引入注意的地方,然后再走过去。他的车会是较老的车型,可能是美国车,颜色很暗或不起眼,像黄白色或黑色。换句话说,他可能开一辆便衣警察会开的那种车。”
他不是在说笑。这类凶手通常醉心干警察的工作,甚至模仿警察。这种变态凶手犯案后典型的行为是加入侦查。他想帮助警方,提供深入的想法与建议,帮助援救队去找寻被他丢弃在树林里的尸体。他会想也不想就去警察共济会的休息室,与下班的警察共饮啤酒。
有人推测全部人口中至少有百分之一拥有变态人格。由基因来看,这些人无所畏惧,而且善于利用人、操纵人。如果他们没有误入歧途,或许能成为一流的间谍、战争英雄、五星上将、大公司的亿万富翁和詹姆斯·邦德。反之就成为大奸大恶,如暴君尼禄、希特勒、理查德·斯派克和特德·邦迪,虽然反社会,但在病理学上又算是正常的人。他们犯下惨案却毫无悔意,也不觉得应该负责。
“他是一个独行客,”韦斯利继续说,“虽然一般熟识的人可能觉得与他相处挺愉快,甚至认为他很迷人,但他无法与别人建立亲密的关系。他不会和任何人接近。他是那种会上酒吧钓女人,跟她做爱,事后觉得非常沮丧不满的人。”
“难道我会不知道?”马里诺打了个呵欠。
韦斯利详细解说。“他会从充斥暴力的色情片、侦探杂志、虐待与被虐上得到更多满足,而且早在开始作案前就沉迷在残暴的性幻想中。他一开始通过窗子偷窥独身女子,然后越陷越深。接着他强奸、强奸越变越凶残,最后终至谋杀。随着被害人增加,残暴的程度越来越高。强奸不再是他的动机,谋杀才是。谋杀再也不够,必须要加虐待。”
他伸开手臂,露出一截笔挺完美的白色袖口,拿起洛丽·彼得森的照片,一张又一张慢慢审视,表情平静。他轻轻把面前的照片推远一点,转向我。“很显然,在彼得森医生的案子中,凶手开始折磨被害人,对吗?”
“没错。”我回答。
“是什么?折断她的手指?”马里诺挑衅地问,“黑手党会干这种事,但强奸杀人犯通常不会。她拉小提琴,对不对?折断她的手指仿佛是对她个人的人身攻击,好像那家伙认得她。”
我尽量保持平静地说:“她桌上放着外科参考书,还有那小提琴。凶手不必是天才就能发现这些与她相关的事。”
韦斯利想了想。“还有一种可能:她因自卫弄断了手指与肋骨。”
“不可能。”我很确定,“我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显示她曾经抵抗。”
马里诺平板又带着敌意的眼睛转向我。“真的?我很好奇。自卫的伤痕是什么样子?根据你的报告,她身上有很多伤痕。”
“典型的自卫性伤痕,”我回瞪他,“是指甲断裂,如果被害人抵抗殴打,手或胳膊上会有擦伤。但她并没有这类伤痕。”
韦斯利下了结论:“所以我们都同意这次他比过去更残暴。”
“暴力是重点,”马里诺迅速接道,好像这是他最想提出的论点,“这是我一直在说的。洛丽·彼得森的案子与其他的不同。”
我压下满腔怒火。前三个被害人被绑起来强奸杀死,难道那还不够残暴?非得把她们的骨头都打断了才算?
韦斯利阴郁地预测:“如果再发生一起,会有更多的折磨虐待。他非杀人不可,用杀人来满足某种需求。他杀得越多,那种需要就越强烈,因而越感到挫败。他将变得越来越不把人当人,也更不容易满足。那种满足是暂时的。杀人后数天或数个星期,压力逐渐增加,直到他发现下一个目标。他跟踪她,然后再次犯案。两件谋杀案的间隔可能越来越短,他的压力可能不断升高,最后,他杀得不能住手,就像特德·邦迪一样。”
我在想时间顺序。第一个女人在四月十九日被杀,第二个在五月十日,第三个在五月三十一日,洛丽·彼得森在一个星期后被杀,时间是六月七日。韦斯利接下来说的话相当普通。
凶手出自问题家庭,可能曾被母亲施以身体上或心理上的虐待。当他折磨被害人时,他发泄的愤怒与性欲纠缠不清。
他的智力在中等以上,有非去从事某种行为不可的倾向,生活井井有条,一丝不苟。他可能对某些事物有毫无理由的畏惧,或非要遵奉某种仪式,像是保持极度的整浩,或是只吃某一类食物。他做任何让他觉得能控制周围环境的事。
他有职业,可能只是干粗活——机工、修理工、建筑工,或其他这类工作。
我注意到马里诺的脸越变越红。他不耐烦地环顾四周。
“对他来说,”韦斯利道,“最引人人胜的是准备阶段,他幻想中的计划,激发他想象的环境因素。他是在什么地方注意到被害人的?”
我们不知道。即使她还活着,也不见得会知道。他们的交会可能就像她路过街旁一道几不可见的细微阴影。可能是在购物中心,或者她驾车等红灯时。
“什么吸引了他?”韦斯利继续,“为什么偏偏选上她?”
我们还是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每个女人都独住,或是像洛丽·彼得森,有人会以为她在独居,这使她们更容易遭到攻击。
“听起来像在形容标准的美国男人。”马里诺尖酸的评语让我们立刻打住。
他一弹烟灰,气势逼人地向前。“嘿,说起来好听,但我不吃这一套,懂吗?就说他是水管工好了,但特德·邦迪是法科学生,几年前在华盛顿特区有个强奸惯犯是牙医。天杀的,谁知道那个在逃的绿谷勒杀手会不会是个大家都认识的男童子军?”
马里诺兜了一圈转入正题,我一直在等他开始。
“谁说他不会是学生?说不定是演员,那种想象力误入歧途的文艺人士。除非那厮爱上了喝人血,或炭烤人肉,不然这些性谋杀看起来都差不多。我们现在对付的这一个也不例外。如果你要问我,人就是人,不论医生、律师或印第安酋长,所有这类性谋杀的分析都大同小异。人类会想而且也真的做了不少类似的事,我们甚至可以回溯到山顶洞人拖着女人的头发走路。”
韦斯利瞪着眼不看马里诺,然后又缓缓转向他,平静地问:“你想说什么,彼得?”
“我会告诉你我天杀的想法是什么!”他下巴突出,脖子上青筋毕现,“谁分析得对,谁分析得不对,这一套全是狗屁,听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现在我知道的这个家伙正在写该死的论文,里面在讲性、暴力、食人和同性恋。他手上有那种发亮的东西,看上去跟尸体上的没两样,不仅他老婆身上有他的指印,藏在他抽屉里的刀上也有,刀柄上更别提了。每周末他回家的时间正好符合那些女人被杀的时间。但,不,他不可能是凶手,为什么?因为他不是做工的,他不够三流。”
韦斯利再度移开视线。我的目光则落到面前那些整幅的彩色照片上,那些女人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凄惨的遭遇。
“让我把话挑明了,”他的长篇大论还没打算结束,“我们的帅哥马特并不像白雪般纯洁。我在楼上查血清时,去了范德的办公室,看他有没有新消息。彼得森的指印在档案里,对不对?你知道为什么?”他冷冷地瞪着我。“我告诉你为什么。范德查过了,他用那一大套仪器查出,这个帅哥六年前在新奥尔良被逮捕。那是他进大学前的夏天,在他遇见他的外科女士之前。她可能从来不知道。”
“知道什么?”韦斯利问。
“知道她的演员爱人曾因为强奸罪名被起诉,就是这个。”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开口。
韦斯利缓缓地在桌上旋转他那只名贵的笔,下巴僵硬不动。马里诺没有按牌理出牌,没有通知我们最新消息。他出其不意地攻击我们,仿佛韦斯利与我是他的对手,我们是法庭上对立的两方。
我终于回道:“如果彼得森确实曾以强奸罪被起诉,一定被判无罪开释,不然就是免予起诉。”
他瞪着我的眼睛就像两把枪。“你就知道了,哼?我还没有查过他的记录。”
“像哈佛这样的大学,马里诺警官,通常不收有犯罪记录的人。”
“如果他们知道。”
“没错,”我同意,“如果他们知道。但如果他确实被起诉定罪,很难想象他们会不知道。”
“我们最好现在就去查清楚。”这是韦斯利对这件事的唯一回应。
他一说完,马里诺立刻抽身离开。
我猜他去了洗手间。
韦斯利摆出一副对马里诺发脾气毫不见怪的样子,随口问道:“有没有从纽约来的消息,凯?检验室的结果如何?”
“DNA测验需要点时间,”我空洞地回答,“第二件案子发生后我们才送东西过去,应该很快就会收到回音。至于第二次送去的,塞西尔·泰勒和洛丽·彼得森的,最快下个月才会来。”
他还是表现出一切正常的样子。“在这四个案子里,凶手都是非分泌者,对不对?”
“不错,就我们所知是这样。”
“我坚信是同一个凶手干的。”
“我也是。”
有一阵子我们都没开口。
我们僵硬地坐在那里等待马里诺回来。他愤怒的字眼仍在我们的耳朵里回荡。我在流汗,甚至可以感到自己的心跳。
我想韦斯利一定从我的表情看出来,我不想再同马里诺打交道,我把他归入那种极难相处又不够专业的人,最好能永远摆脱掉。
“你必须去了解他,凯。”
“哼,我没兴趣。”
“他是个很好的警探。”
我不做声。
我们一言不发地坐着。
我的愤怒逐渐升级。我知道不该这样做,但话还是像滚水一样冒了出来。“该死的,本顿!我们得为这些女人付出最大努力,如果办不到,还有别的人会遭殃。我不希望他把事情搞砸了,他心里有成见。”
“他不会。”
“事实摆在眼前,”我压低声音,“他在马特·彼得森的脖子上套了绳索,不再注意其他的可能。”
谢天谢地,马里诺还没出现。
韦斯利下巴上的肌肉抽动着,他没看我。“我也没有排除彼得森涉案的可能,我还不能确定。我知道若说他杀死他太太,这与其他三个案子不符,但他的情形非比寻常。就拿盖西来说吧,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杀了多少人。三十三个小孩,其实可能有几百个。对他来说,所有人都是陌生人。他杀了他母亲,把她切成一块块塞进垃圾处理机……”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对我来那套对年轻调查员的教诲,好像一个十六岁的小孩第一次赴约,掌心冒汗,唠叨不休。
“查普曼枪杀约翰·列侬时带着本《麦田里的守望者》,一个痴情于女明星的无聊男人射伤了里根总统与布雷迪。我们试着预测作案模式,但并不是永远成功。不可能每一次都预测得到。”
接着他开始报出统计数字。十二年前,百分之九十五到九十六的凶杀案都侦破结案,但现在不过百分之七十四,而且还在下降。越来越多的案子是陌生人干的,而不是熟人激愤之下的结果。我几乎没有听进一个字。
“老实说,我觉得马特·彼得森有问题,凯。”
这回我听进去了。
“他是个艺术家。人格变态的凶手是凶手中的伦勃朗。他是个演员,我们不知道在他的幻想里他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是否把幻想变为真实,或者是否有作恶的天分,他太太的死也可能只是出于情况的需要。”
“情况的需要?”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瞪着洛丽·彼得森在现场的照片。她的脸是张充满痛苦的面具,她两腿弯曲,电线像绷紧的琴弦般绑在背后,扭转上拉她的手臂,然后割入她的脖子。我看到这个魔鬼在她身上做的所有事。情况所需?我不相信这种话。
韦斯利解释道:“情况所需是指他可能非摆脱她不可,凯。比如说,发生了某件事,她怀疑是他杀了前三个女人,他可能恐慌起来,因而决定必须杀死她。他要怎么杀她才不会被抓到?可以用杀其他人的办法。”
“我已经听过这种说法了,”我平静地说,“从你的伙伴那里。”
他的话像节拍器的拍子一样缓慢而有节奏:“凯,我们必须考虑所有的可能。”
“当然。只要马里诺也考虑所有的可能,不要因为定见而使他像戴了眼罩一般。”
韦斯利扫了开着的门一眼,用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彼得有偏见,我承认这一点。”
“我想你最好告诉我他的偏见是什么。”
“这样说吧,当调查局决定选用他参加暴力罪犯逮捕计划时,我们作过背景调查。我知道他在哪里长大,怎么长大。有些事你永远无法忘怀,它们会永远刺激你。这样的事总会发生。”
他说的这些我都想得到,马里诺出身贫寒,家世不足与外人道。他同某类人在一起时永远觉得举止失措。那种拉拉队队员、校花等美女从不多看他一眼,因为他不上台面,因为他父亲的指甲下有泥,因为他太“平凡”。
以前我听那些警察说这类故事足有一千遍了。他们唯一的优势是个子大,又是白人,他们借身上的枪与警徽让自己显得更大、更白。
“我们不应该替自己找借口,本顿。”我接口道,“因为我们不会因罪犯有破碎的童年就赦免他们的罪行。我们当然也不能用被赋予的权力,去惩罚那些提醒我们记起破碎童年的人。”
我不是没有同情心。我完全了解马里诺的心情,对于他的愤怒我也很熟悉。上法庭面对被告时,我有太多这样的经验。不论收集的证据有多确凿,只要被告长相端正,穿着干净整齐,那么,十二个陪审员在心里就无法相信他有罪。
现在我什么都可以相信,但必须有证据。马里诺握有证据吗?他真的在找吗?
韦斯利把椅子往后推,站起来伸展一下身躯。“彼得有他的本事,你会习惯的。我认识他多年了。”
他走出门,在走廊上左右张望。“见鬼,他到底去哪里了?掉进马桶了不成?”
韦斯利结束了与我们有关的丧气公务,消失于午后艳阳高照的人世间。别的地方还有其他犯罪活动需要他的关注与时间。
我们决定不等马里诺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显然厕所之旅把他带离了这栋大楼。我也没时间闲猜。就在我把卷宗锁回桌子里时,罗丝抱着一堆卷宗走了进来。
她郑重其事地停下来,嘴角一派严肃。我一看就知道发生了我不想听的事情。
“斯卡佩塔医生,玛格丽特在找你,她要我一看你开完会就告诉你。”
我的不耐烦想都不想就显露了出来。楼下有尸体要验,有一堆电话要回,我要做的事足够半打人忙碌了,我不想再加上一件。
罗丝交给我一沓要签的信,像个威严的女校校长般从眼镜下瞧着我,加了一句:“她在她的办公室,我想这件事很紧急。”
罗丝不会直接告诉我。虽然我不能怪她,但我确实很恼怒。我想她知道整个州系统的所有哪怕芝麻大的小事,但她的行事风格是只指出消息来源,绝不直接奉告。换句话说,她尽量避免做一个传达坏消息的信差。她在我的前任凯戈尼医生手下效力了大半辈子,大概是很倒霉的经验,让她养成了这么一套明哲保身的办法。
玛格丽特的办公室在走廊中间,一个小房间,灰石墙同大楼其他部分一样漆成那种无精打采的淡薄荷色。不论地扫得多勤,深绿的瓷砖地板看起来永远灰蒙蒙的。在她办公桌和所有其他桌柜表面,都是印有数据的打印纸,柜子里塞满各式手册,打印机电线、备用带子和一盒盒磁带。完全看不出任何个人特色,没有照片、海报、装饰品,真不知道玛格丽特怎么能同这些毫无生气的东西一起过活。但话说回来,我还没看过有哪个电脑分析师的办公室不是这副模样。
她背对着门,正瞪着电脑屏幕,膝盖上放着一本程序设计手册。我进来时她转过身把椅子转到一边。她脸色凝重,黑色短发乱七八糟,好像曾经用手指耙过,深色的眼睛显得心事重重。
“上午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开会,”她开口了,“吃完午饭回来,就在屏幕上看到了这个。”
她交给我一张纸,上面有若干要数据库找出数据的指令,我瞪着它,一时之间脑海里一片空白。有人在找个案的名单,上半页列出项目,下面是几个简单的句子,要数据库找出某个案子。第一个要找的姓是彼得森,名是洛丽。下面是回答,“无此项资料”。第二个要找的是我们的数据库里所有姓彼得森的死者。
洛丽·彼得森的名字不在单子里面,因为她的档案还在我的桌子里。我还没有交给办事员。
“你什么意思,玛格丽特?你没有打入这些指令?”
“绝对没有,”她激动地说,“也没有别的办事员打进去。不可能。”
这下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起来了。
“星期五我离开时,”她接着解释,“和平常一样在下班前把电脑定在响应模式,所以你可以从家里打进来指令。一旦处在响应模式,没有人可以用我的电脑。除非你通过另一台电脑,经由调制解调器打进来。”
这种说法有道理。办公室的终端机与玛格丽特的电脑联机,我们称她的电脑为服务器。虽然局长一直催促我们与街对面卫生与社会服务局的主机联机,但我们并没有这样做。这些数据都非常敏感,很多案子还在侦查之中,所以我拒不从命,而且还会继续坚持下去。把所有数据输入与数十个其他机构合用的中央电脑,无疑是自找麻烦,会造成很大的安全漏洞。
“我没有从家里打进来。”
“我也不认为是你,”她说,“你没有理由打入这些指令,你最清楚洛丽·彼得森的档案还没输入。是别人干的,但不是前面的办事员,或其他医生。除了你的个人电脑与在验尸间的那一台,别的都只是终端机。”
她提醒我终端机只包括屏幕与键盘。我们办公室的终端机与玛格丽特办公室的服务器相连。如果服务器关闭或出现故障,而它在响应模式时是关闭的,那么终端机也是关闭的。换句话说,星期五晚上洛丽·彼得森遭谋杀之前,这些终端机就已经不能使用。
数据库是在周末或今天早上遭人侵入的。
有外人侵入。
这个人熟悉我们使用的相关数据库。我提醒自己,这种数据库很普遍,也不是很难学。打进电脑的号码是玛格丽特的分机号码,就列在部门电话簿上。如果你的电脑装有信息软件,又有兼容的调制解调器,而你也知道玛格丽特是我们的电脑分析师,然后以她的分机号码来试,是可以打进来的。但你只能到此为止,无法使用任何办公室的程序或数据,除非有用户名及个人密码。
玛格丽特透过她的有色眼镜瞪着电脑屏幕,眉头微皱,啃着拇指。
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怎么可能?用户名与密码,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只有几个人知道,斯卡佩塔医生。你、我和其他医生,还有几个输入数据的打字员。而且我们的用户名与密码与我给市政府的不同。”
虽然我负责的每个市政府都有一个与这里相似的电脑网络,但他们只运用自己的数据,不能直接与中央办公室的数据联机。老实说,我不认为其他办公室的法医会做这种事。
我作了个蹩脚的猜测。
“说不定有人乱猜,但走运猜中了。”
她摇摇头。“几乎不可能。我很清楚,以前我就曾改过别人的个人密码,但忘记改成了什么,所以只好瞎猜,试了三次后电脑就不再给你机会,电话线自动切断。而且这个版本的数据库不喜欢有人非法入侵,如果你要找数据,但打进的讯息错误,数据库索性关门大吉。”
“密码可不可能在别的地方找到?”我问,“譬如说,别人能在电脑里找出来,又或者是个程序设计师?”
“不可能。”她很确定,“我一直都很小心。是有这么个系统名单列有用户名和密码,但你必须知道正确的路径才找得到。无论如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很久以前我就已不再使用,为的就是防止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没说什么。
她迟疑地看我的脸色,看我是否不高兴,眼睛里有没有透出怪她或生她气的意思。
“太糟了。”她脱口叫道,“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干的。而且数据库管理员也不能用了。”
“不能用了?”数据库管理员代表一种授权,它可让特定的人,像玛格丽特或我,有权取得所有图表并自由运用数据库。如果它无法使用,就好像有人告诉我,我的大门钥匙不能再用来开门。“你说不能用了是什么意思?”我发觉要保持平静越来越不容易。
“就是我说的意思,我的密码失效,要取用任何图表,必须要重新设定才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