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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天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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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能怎么办?”冉君已经会意,“你还想咱像在学校捉弄其他老师那样捉弄他一回?恐怕很难,那条狗……”
平波冷笑一声,说:“没关系,咱们下个套,先把这条狗给杀了!”
“你疯了?”冉君愕然,“别说咱俩,就是十个成年人也斗不过这条狗啊!再说……再说不至于杀这狗吧?”
平波森然道:“他李宗明以为我是什么人?我长这么大只有我欺负人,还从没被欺负过,而且是被一条狗!我已经决定了,我非弄死它!不然我没脸活下去!你也听到了,这狗吃人肉,在和平年代这就是个祸害!这条狗不死,那李宗明就永远得意洋洋地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没看他色迷迷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们三个?这种禽兽老师的消息报纸上网上越来越多了,我们可不能不防!要是他本来打算在这里……非礼她们,那条狗看着我们,我们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王八蛋的阴谋得逞!”
“那……那怎么才能杀它?这条狗可精得很!”
“它现在不是在吃饭吗?狗吃饱了都要打盹,最起码它们就不会轻易发怒,也容易放松警惕,咱们就帮它消化消化!”平波在冉君的耳畔说了半天,接着两人便会心一笑,鬼鬼祟祟地溜出大院,来到尼桑面包车上,戴上手套,把备用的汽油拿出来。
接着冉君走回院子,对屋里的李宗明喊道:“老师!我想去厕所!”
李宗明喊道:“正准备吃饭呢,别说这些倒胃口的话题。咱这连农村也不是,大森林里哪有什么厕所?你从这儿走五十米,就能看见一个斜坡,去那里解决吧。”
冉君“哦”一声,又说:“老师,我胆子小你知道,那么黑我挺害怕,把你的狗借我用用,成吗?”
李宗明答应得很爽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没问题!你放心别怕,黑子已经认识你了,不会伤害你。”说着他像命令一个人一样喊道:“黑子!去给小伙子带路!”
黑子叫了声,随即走在冉君前面,目光温和。冉君放了心,拿着手电筒走了出去,并暗中向平波使了个眼色,平波嘴角一翘,悄悄来到屋后,把那半桶汽油统统倒进肉里并搅匀,最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屋子里。
冉君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黑子,但黑子就像一个给囚犯放风的狱卒,满不在乎地摆着尾巴,走得很轻松。冉君安下心来,他想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以便让平波成功把汽油混进狗食里,就故意走走停停,仿佛没有能让他满意的如厕之地。
大约磨蹭了五分钟,他确定平波已经得手,只等看好戏了,就舒舒服服地撒了泡尿,系好裤腰带,接着朝狗说道:“狗狗,咱方便完毕,前面开路,起驾回宫!”
黑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没有动。
冉君愣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真能听懂人话呢。”接着他嘿嘿一笑,说:“黑子,你再怎么样都只是一只狗,跟我回去吧,尝尝我给你准备的汽油炒肉吧!”
黑子仍然没有挪动,但目光中却流露出一种阴寒恶毒的成分,同时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
它能闻出来汽油味道,这是没错的,可它知道那东西有毒吗?知道那东西一点就着吗?还是说,它只吃主人的喂食?别人碰过食物它也能觉察得到?冉君突然感到恐惧,并且这种感觉由朦胧逐渐变为强烈。他颤抖着问:“你……你听得懂吗?”
黑子蓦地咧开了嘴——如果那表情可以称之为笑的话!它像人类一样笑了起来!怨毒的冷笑!
直到它扑上来的那一刻,冉君才回想起李宗明的话:“吃过烧焦的人肉,吃过人肉……!”
郁夏正在潜心思考那道难题,本打算拿去问问老师,可老师手臂上的伤疤令她疑心更重,为了抛开这些烦乱不堪的思绪,她只好努力沉浸在对这道题的思考中。正在她苦思冥想时,耳畔却时不时地传来一阵细微的呻吟声。她越发忐忑,仔细地侧耳倾听,发现这声音来自后窗——来自后面那间屋子!
郁夏不由起身,先向厨房望去,见*还在和两个女伴包饺子,没有注意到自己,就下了炕,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她本来还在担心那条狗,可显然它还没有回来。于是郁夏悄悄地绕到屋后,定了定心,然后试着推开了大门,大门发出“吱呀”的怪向,更令她毛骨悚然,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向里面踏出一步。
里面漆黑一片,但发出一种沉闷的气味,说明这里的空气不流通,最重要的是,这种气味分明是仓库或者储藏室才有的,如果这里真的住着*的爸爸——一个患有严重疾病的老人,最起码也该打扫一下吧?郁夏越发疑惑起来,她这才想起打开手电,然而电光一亮,便照出了一张凶狠暴戾的脸孔,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苍白!
如果是几个小时前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郁夏肯定会给这近在咫尺的恐怖吓哭,可她经历过这一大串诡异的事情,早有了心理准备,才没叫出声来,然而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倒退好几步。但那人并没有向她逼近,屋内还是一片死寂。这时她借着微弱的手电光看清了那人的样子,他仰在一张破旧的摇椅上,白发萧然,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他周身的肌肉如同枯藤老树那样盘根错节,手胼足胝,即便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也难有这样健美的肌肉,只不过都无力地垂着,脖子也歪倚在靠背上,眼睛斜视着郁夏。在他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把猎枪。
“他当过兵,杀过敌人,面相凶狠也不奇怪。”郁夏一边说服自己,一边怯怯地说:“伯父,您好。我……我是*的学生。”她刚想再找点话说,可突然想起,一个老人哪怕年轻时候身体再怎么好,可从去年瘫痪到现在,肌肉早就该萎缩了,怎么会还这样结实?除非……除非是被人打断的!
郁夏捂住胸口,心想:“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我该感到惭愧!这里荒山野岭,只有两个人,难道*会向亲生父亲下毒手?这压根就没道理!不过……那条狗,恐怕就没有*说的那么忠实了,它既然能咬*,自然也有可能突然发狂,咬*的爸爸……”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老人的喉头又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郁夏忙不迭地问:“伯父,你要我做什么?”她不由自主地拉住老人粗壮有力的大手,尽管这手也许不会有任何感觉:“您是不是饿了?别着急,晚饭马上就做好了!您等着,我去给您端来……”
郁夏刚要走,老人的喉头开始发出虽然细微但激烈异常的“呜呜”声,仿佛有什么要紧的话说。郁夏吃了一惊,但她仍耐心地凑近,然而使她更加吃惊的是,老人的瞳仁充满了活力,完全不像属于一个老人的,更不像属于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眼睛是灵魂与外界的窗户,透过眼睛,郁夏发现老人的灵魂在躁动不安,试图冲破这衰弱残躯的束缚。而那呻吟声也和眼神一样,来自一个健康、强壮,精力充沛的灵魂,或者说,意志。
郁夏产生了深深的同情:“是啊,伯父戎马半生,为国杀敌,如果没有这场大病,他的体力和精力都好着呢……或许他心里也是在为此悲哀吧!”她正这样想着,手上却突然一阵颤栗,眼前猛地出现了模糊的影像,就像那种质量不太好的盗版光盘,发出咝咝的响声,接着一闪而逝。
第七话 森林里的补习课(5)
难道是灵魂太过活跃,居然能通过半死状态的身体向自己传达某种重要的信息?她不敢相信,可眼前却再度出现影像,尽管没有声音,但那咝咝的干扰声却使得影像具有了震撼人心的纪实效果!
她看到一辆吉普车正行进在偏僻的山路上,里面坐着的人正是*。突然,一条巨大的黑影在玻璃窗前掠过!那是那条獒犬!而吉普车不知受到了什么无形力量的撞击,猛然刹住,并原地转了几圈,接着翻倒。这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整个影像中,只有这一枪发出了声音!
*下车检查车胎,却发现车胎已经坏了,而那条凶暴的野兽又再次扑上去,将*的手臂划开了一条大伤口,影像本来是黑白色的画面,可手臂上的血流出来时,却变得腥红可怖!当*受伤摔倒时,一个手持猎枪,身材高大的老年人走了过来,面色阴冷地笑起来,笑声突破了咝咝的画外音,直接刺入了郁夏的耳膜!
郁夏一个激灵,吓得大叫起来,那个伤害老师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所谓“老师的爸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大院里传来了两个女伴的声音:“郁夏!你怎么了,大呼小叫的?”“郁夏,饺子包好了,好香啊!快来吃啊!”
郁夏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刚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老人的手紧紧攥住!他不是已经瘫痪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郁夏隐隐感到不妙,因为这手动得极不自然,就如同有人在操纵木偶一样!难道是灵魂在操纵?可任何身体的动作都是由身体内的灵魂,也就是人脑的机能操纵的啊!除非……这个灵魂与这个身体不符,它们相互并不属于对方!
正在郁夏激烈思索的时候,老人另一只手缓缓挪动过来,接着,颤抖着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地在她手上的生命线划了一下,事业线划了一下!与此同时,老人的眼眶里淌下了一串泪花。
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动作让她突然明白过来,这才是*!不错,除了他谁也不会知道他们两人的小秘密!如果这灵魂是真正的李宗明老师,那是谁夺去了,或者说与他互换了身体?那个正在做饭的*,其实又是谁?原来平波所说的“找替身”,还真有其事!那这个粗壮的老人原本又是谁,是不是会什么妖法?他把大家骗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
“郁夏!快来啊,你到底怎么啦?”郁夏听到由远及近的喊声,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奔跑出门,迎面就看到“*”和两个女伴,还有一脸焦急的平波,他们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假李宗明的眼神有些迷离,他阴恻恻地问:“你去后屋了?你去干什么?”
“我……我只是去看看伯父……”郁夏吓得浑身颤抖,难以抑制。
李宗明冷冷地问:“我……不是不让你去吗?”
施晓眉显然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一挥手喊道:“哎呀,去了就去了呗!现在关键是要找到冉君!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尿尿还要这么长时间吗?”
平波焦躁地说:“我看准是出事了!那条狗有问题!”
“我说过……我的狗……是很听话的!”李宗明的语气已经冷到了极点,这时候,谁都能听得出他不对劲了,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他。
郁夏再也忍不住了,积郁多时的火山终于爆发,大吼一声:“大家听我说!他根本不是老师!真正的老师被关在后面的屋子!他是个妖怪!”
卢雪莹惊叫道:“郁夏,你怎么发疯了,说什么呢……”
郁夏没理她,而是对平波喊道:“平波,我是什么人你清楚!我没疯也绝不是开玩笑,你快去后屋取猎枪,把老师带出来!咱们再不逃就没命了!”
平波虽然是个单细胞动物,但他非常信任郁夏,加上他本来就对李宗明和狗感到厌恶,二话没说,就奔着后屋去了。卢雪莹和施晓眉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重新审视李宗明。
李宗明尴尬地笑笑,随即高声地大笑起来,目光变得阴冷无比,终于露出狰狞面目,冲郁夏猛扑过来。郁夏早有准备,一跳闪开,接着喊道:“你们还不帮忙?他要杀光我们!”
施晓眉和卢雪莹面面相觑,也就在这时,李宗明突然拾起地上一块大石头,猛然转身向施晓眉的额头砸去。这一变故猝不及防,大家都愣住了。也许李宗明是怕一个人斗不过三个,就先趁人不备解决掉对自己没有敌意的施晓眉。
平波进屋的时候也同样吓得叫了声,不过很快他就将枪取了出来,等他高举着枪跑到大院,却看到了这样恐怖的一番景象:卢雪莹瘫倒在一旁瑟瑟发抖,而郁夏正全力捶打着李宗明的后背,李宗明则正专心地举着大石,砸下又高举,接着再砸下,施晓眉嵌入地面的脑袋已经扁了,血在草地中流淌开来。
平波把枪对准李宗明,狂吼道:“李宗明你给我住手!住手!不然我打爆你的狗头!”
李宗明这才识相地不再动弹。平波走上前去,狠狠一枪托,将李宗明砸倒,然后对郁夏说:“快去找绳子,把他绑起来!然后装上咱们的车,送公安局!”
卢雪莹没力气起来了,一个劲地哭喊着:“晓眉死了……救不活了……”
平波怒吼了声:“闭嘴!谁不难过,就你难过?我们得把他交给警察!看你有个屁用,到关键时刻比郁夏差得远!”他虽然悲痛,但更害怕,毕竟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三个人笨手笨脚地把李宗明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地装上车,然后将瘫痪的老人也带了上去。施晓眉既然已经死了,况且车上也没有位子了,卢雪莹和郁夏忍着悲恸,将她的尸体摆好,放进屋子里。
发动完毕,车子疾驰出去。平波一边加大档位,一边高声问:“郁夏!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这个老头是谁?你别告诉我他才是李宗明!”
郁夏点点头,沉重地说:“是,他就是*。”
“这他妈怎么可能?”
“你上次说的‘找替身’的故事,我想恐怕不仅仅是个传闻,也许真有这门邪术……”
平波只顾和郁夏说话,没有注意到眼前,等他转过头,一根粗壮的树枝迅速地由远及近,呼啦一声,将车盖顶部掀起,车盖顶的截面四角锋利无比,噗哧一声穿透了坐在最后面的李宗明,而这股大力仅仅被缓冲了少许,随即将李宗明深深地钉进了芙蓉树的树干上,而鲜血才刚刚开始滴落。
尽管眼前这一幕极端残忍,可郁夏等人的心里都认为,这是罪有应得。他们望向无尽的穹苍,尽管眼下还是被黑暗统治着,但相信很快黎明将至,并会携来人性的温暖。
可此时此刻,李宗明的眼皮却再度睁开,瞳仁中幽蓝的邪恶火焰在黑夜中清晰地闪耀,那灵魂似乎想要脱出身体,再度为害人间。蓦然,天空中一道凄厉的白芒撕破了黑夜,远处传来了雷公隆隆的咆哮。平波怕过会下起雨,会淋湿了枪,不由得抬起枪,瞄准了李宗明。
李宗明勉强张开了嘴,但声音却变得嘶哑尖锐,犹如暗夜枭鸣,也许这就是灵魂在操纵喉结发出响声:“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你们这群坏女人……就会欺负我……就像……二十年前一样……我姐姐一定会来找你们……替我报仇的!”
平波吼道:“给我闭嘴!”手指渐渐移向扳机。而郁夏却一把抓住枪柄:“先等等!”接着高声问道:“我问你,那个退伍军人,护林员!他恐怕也不是你的第一个身体吧?你的灵魂长期在杳无人烟的山林里游荡,只能先抢夺他的身体作为寄居之所,以免你的灵魂因为长期得不到肉体的滋润而衰亡幻灭,我说的对不对?你把我们招来,也许就是为了我们的身体吧?不过你既然已经得到*的身体,为什么还要我们三个女生来?”
平波怔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郁夏……她刚才不是说‘姐姐’吗?你还记不记得我说的……那对姐弟的传闻……也许是那个女人的灵魂还没有身体,所以……她把你们找了来!”
“他的姐姐在哪儿?”郁夏惊恐地问。
不远处的车旁突然传来卢雪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伴随着雷电轰鸣,一阵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嘶吼,带着地狱般的腥臭气息,一条硕大无朋的黑影已经跃到了半空,向平波和郁夏猛扑过来!平波想要转身开枪,但太迟了。而在那一瞬间,郁夏才弄明白最后一个疑问:难怪李宗明提前知道了我们来了,并知道平波和冉君的不速而至,难怪这只狗和人一样吃熟肉,难怪它不攻击我们女生,只不过是它想要得到一个女性的身体!
一声炸雷,大雨倾盆,鲜血与污秽都被刷走……
过了两天,平波和郁夏陆续从医院回到了学校,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热烈欢迎,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的焦点话题。因为他们成了英雄和楷模,他们不仅成功地逃离了魔窟,还亲手结果了森林杀人狂魔那罪恶的生命,对公安局的顺利破案提供了巨大帮助。遗憾的是,在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之中,冉君、卢雪莹和施晓眉,三条年轻的生命被无情地剥夺,然而他们奋不顾身与罪恶作斗争的精神却永远成为学生们学习的榜样。而李宗明老师作为一位人人爱戴的教育工作者,在教育战线的最前沿献上了宝贵的生命,也永远值得社会敬仰。
失去了女友卢雪莹的平波很快从悲伤的阴影下解脱出来,重新振奋,开始了新的人生,同学们都看到了,原本对谁都不理睬的冰山美人郁夏开始和平波形影不离,态度亲密,可他们并没有认为这有什么不妥,金童才能配玉女,他俩是最配的一对!
只不过,平波对郁夏的称呼,变成了“姐姐”。
第八话 我在你们中间(1)
(3B,户主:邱雪芳和丈夫)
“啪!”灯亮了!
张鲲跃睁开眼之后习惯性地骂了句粗话,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而拥挤的密室内,尽管手表的时针指向12点,可因为窗户被木板堵得严严实实,故而在灯亮之前如同身在黑夜。周围有七八个人,似乎也是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惊醒。顿时房间里嘈杂起来:“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啊?”
正在这时,房间内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声音,压过了所有人的叫声。那声音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听不出性别年龄:“各位好。你们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职业,相互之间也都不认识。我之所以把你们聚到一起,是为了研究奇妙的人性。既然你们醒过来了,那么就请自便。我就在你们中间,从现在开始,你们要试着辨认出我来,一个小时之内找不到我,你们当中就要有一个人死去,第二个小时之后还没有答案的话,再死一个,以此类推,直到你们全部死光。下面开始,请你们务必珍惜时光。”
时针停在了中午十二点整,也就是一秒钟过后,几乎每个人都开始用敌意的目光打量着其他人,甚至还有人尖叫道:“别靠近我!”
“各位!安静,安静!”张鲲跃站起来喊道:“这他妈的纯粹是个恶作剧!他说的话不可信哪,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我们中间?”
一个胆子较大的高个儿男子冷冷地反问:“我们又怎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个人’?”
张鲲跃皱着眉头反驳:“你这人真不识好歹……”
这时,一位戴着粉红色边框眼镜的中年女子起身说:“不管‘他’是不是隐藏在我们之中,冷静一点总归是没错。不如这样,我提议,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互相了解,然后咱们再想办法离开……”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中年女子继续说:“既然这样,我先来。我是《烟州日报》的记者,也是个职业作家,本名叫邱雪芳,笔名叫丘岩。各位若是不信,可以在顺利出去之后到网上搜索一下。”
丘岩还没说完,另一个年轻的女子忙不迭地说:“您就是丘岩?我看过您的书,写得真好!我可以为您作证。”她喜形于色,不像是装出来的,随即,她又补充道:“我叫聂秀兰,今年26岁,在烟州一中高一五班教数学。”
九人中年龄最小的少年突然插口问:“我叫岑凯,是三中的,我和你们五班的学生很熟,一起打过篮球,你说几个五班男生的名字好吗?”
聂秀兰想了想,说:“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有焦磊,黄鹏……”
岑凯点了点头:“看来你没撒谎。”
丘岩仿佛猛然悟到了什么:“等一下!咱们几个看上去毫无关系,不过似乎还是有点微妙的关联!”
张鲲跃擦了擦冷汗:“也许这只是巧合。我们互相都不认识,就算曾经在大街上擦肩而过,也不一定能记得。”
高个子男子见周围的目光向自己聚拢,便说:“我叫顾远方,是个出租车司机。”
张鲲跃刚想自我介绍,却被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抢了先:“我叫苏乐,做房地产的,北斗山庄大家知道不?那就是我的。”说罢很得意地仰起头。
岑凯愕然,继而气愤地说:“是你?我们家就住在北斗山庄。你这人真够缺德的,那房子经常停电,漏水,电梯总是坏,墙皮还不结实,卖得还那么贵,我们多次去反映情况,你们公司连理都不理,真是黑心!”
另外一个民工打扮的瘦子也蓦地站了起来,他原本一直很沉默,这时却怒气冲冲地用很浓的乡音叫道:“原来你是老板!欠我们工程款不还,还躲起来不让我们见。没想到今天你也给抓到这里,真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
苏乐原本神气十足的脸色立即转阴,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民工这才说:“我叫戴富强,是宛平县大宇村的村民。我来烟州市区给这龟儿子盖了三年房子,一分钱也没得到!”
还剩三个人。一个面色白净,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扶了扶眼镜,说:“鄙人陆鸣,望海医院的大夫。”
“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陆鸣愣了愣:“医学方面的问题随你们挑,就怕我说了你们也未必能懂。”
大伙见他胸有成竹,信心十足,也就没再多问。纷纷把目光对准最后一个人。那人不算胖,但是肚子格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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