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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天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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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已经夜里十点,迟明涛他们的车也距离很远,而且是黑色的玻璃,外面的人看不清车内是否有人,故而他们还可以小声说话,不会被外面听到。看见这俩人古怪的举动,大伙都很兴奋,杨兆林问:“师父,这俩小子是不是小苗和奶头?”
“恐怕不是……”迟明涛沉声说,“他们不是一共有四五个人吗?下面这俩是不是出门去买宵夜?要是作案的话,他们起码也应该准备一辆车。不管怎么说,他俩能出来行动,多半就不是领头的。”
杨兆林摩拳擦掌道:“师傅,我还是坚持原来的看法,这是条大鱼!什么‘小苗’、‘奶头’的,只不过是些二级头目,他们的上头绝对应该是个厉害角色,就算跟秦伯乾、严震寰这些老头子比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迟明涛见他口无遮拦,面色陡变,厉声喝斥道:“别胡说八道!老老实实监视,说些没用的能破案吗?”
杨兆林只得悻悻地偏过头去。
秦伯乾是烟州黑道史上的教父级人物,放在古代就是武林盟主,烟州目前比较有名的流氓多半都曾经给他打过小工。但他同时也是市代表、商会会长,包括知味小区在内多个口碑极好的经典楼盘的开发商,拥有十亿资产的乾隆集团就是他的产业。这人五十多岁,军人子弟,跟市委书记是多年同窗好友,其兄长也是手握重要权力的厅级干部,所以他的名字在本市是比较忌口的。况且迟明涛认为,秦伯乾就是想要犯事,也不会在自己的小区安排杀手住宿,更何况是进行这样传统的犯罪活动,毕竟他从十年前就很少制造命案了,就好比妖怪修炼到一万年,就可以位列仙班了。眼下还是尽快地清除那些能直接影响百姓切身利益的罪恶,这才是人民警察的当务之急。
蓦然,楼门口走出了刘言,他也许想出门买根冰棍消消暑。尹心水见此情景,心跳几乎要停止了,她仅仅犹豫了两三秒钟,就毅然打开车门,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但在开门的一瞬间,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一举动让迟明涛等人始料未及,但他们不敢出声喝止,更不敢明着把她拉回来。
尹心水试探着喊了一声:“刘言!”
刘言愣住了,望着尹心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尹心水忍不住,向这边快速跑来,为了避免那些邪恶而多疑的眼睛看出破绽,她只能尽可能使自己显得轻快。但仍旧引起了那两个犯罪嫌疑人的注意,其中那个浓眉大眼的人眉头一皱,猛地掏出一把仿五四手枪,对准即将擦肩而过的尹心水,咆哮道:“别动!”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另一个满脸粉刺的男子也亮出一把三十厘米长的刀子,示意同伙向后撤,刘言彻底愕然,木立当地。
而迟明涛、杨兆林等三人在车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怕惊动了歹徒,以至于功亏一篑。他们清楚,很可能对方把刘言当成了警察,而反把尹心水挟持为人质以要挟刘言,实际上就等于钳制了所有人,而且歪打正着——挟持尹心水的“大眼”手里拿枪,若换成拿刀子的“粉刺”,尹心水完全有机会冷不防发动攻击,将刀子夺下并迅速制服对方。可是枪从出现伊始,就把战场所有的人变得平等,身手再快,也快不过呼啸着射进地狱的子弹。
尹心水神情慌乱地喊:“刘言!快跑啊!”
刘言发了一阵呆,这才想起结结巴巴地解释:“大哥,我女朋友没得罪你们啊……”
大眼冷笑一声:“我知道这附近不止你一个警察,叫他们快撤!不然我让你永远怀念她!”
刘言忙不迭地央求道:“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警察!她是我的女朋友,求求你们放了她吧!”
粉刺见他死皮赖脸地不肯走,盛怒之下忽然一甩刀子,那刀刃就在尹心水吹弹可破的秀丽脸庞上划出一道红线,转瞬间红线便扩大变粗,并淌下一串串血痕。
杨兆林冷不丁见到这样的情景,两眼发红,攥住枪柄,几乎按捺不住要冲出来了,却被迟明涛死死摁住。
刘言满眼都是那道红线渐渐扩大的情景,红线就像红墨汁一样浸透了他的瞳仁,在下一秒钟他的眼白已经完全被染红。
粉刺喝道:“你他妈的还不让开?”说到这里陡然觉得底气不足,他隐约发现在昏黄孱弱的路灯下,眼前这人的面目隐隐泛着阴森可怖的光晕。
大眼也不禁问道:“苗……苗哥,这小王八蛋怎么了……?”
刘言四下转转脑袋,这使得吉普车里的三个警察和外面的两名歹徒危机感陡增,不约而同地也四下张望起来,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这个高档小区内除了他们尚未有一人出现,更不会存在市内普通住宅区那么多打扑克的民工,物业人员都在一起看世界杯,偌大的星空下,只有这七个人。
由于车窗贴了黑色的贴膜,外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可杨兆林等人却能清楚地观察到外面的动静,但那一瞬间画面就像dvd快进了一般,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尹心水的男朋友刘言,仅仅是一晃身子,就将那拿着刀子的粉刺放倒。粉刺挣扎着狠命一刀刺向刘言,却迅速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脑袋已经完全扭向了后背,刀子也被掰断。
刘言再次从地面弹起的时间虽然仍是几秒之间,可已经足够大眼向近在咫尺的他开了一枪。
尹心水撕心裂肺地尖叫着,又恢复了女性的本能,那声音充斥了绝望和不忍。即时大眼的枪口已经从她的太阳穴移开,她却无暇再施展擒拿按倒罪犯,而是想要扑到刘言的尸体上,但身体不听使唤,软软地瘫倒在地。
杨兆林终于等到了收场,决定下车,但手腕仍旧被经验老到的迟明涛摁住。他不解地望去,迟明涛却眉头紧皱着示意他继续看。
刘言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了,显然这不像一个人快死前的回光返照,却如同不小心摔倒的人缓缓站起一样。大眼惊恐之极,又要扣动扳机,但这时他的手臂已经被扭向了常人或者说活人根本转不到的方向,在凄厉无比的哀叫声中,刘言已经夺过了他的枪,并毫不犹豫地顺手一捏,杨兆林的视力较好,他清楚地看到刘言捏脱了大眼的下巴,随即把枪管直接深入其喉咙,然后一声低沉的闷响,就仿佛打在了枕头上,总之子弹声被打扮成了另一种毫不相干的声音,大眼身上的毛孔逐渐变红,轰然倒下。刘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竟然拍下了一颗货真价实的子弹,当啷一声落地。
尹心水恐惧得无以复加,秀气的面容变得扭曲痉挛,全身大幅度颤抖。
刘言慢慢地踱过去,蹲下,拉起她的手,柔声说:“回家吧。”
尹心水的逻辑思维尚未完全混乱,她不敢回到那辆吉普车上,天知道这个男友会不会对车上看到全部过程的同事们下手。
刘言只是默默地扶起她,目光转向楼顶,注视了较长的一段时间,这才和尹心水一起走开。而在经过那辆吉普车时,他突然向黑色的车窗投以古怪的目光,然后将食指轻轻贴到嘴唇边。
过了半个钟头左右,警笛声由远及近,现场聚集了大量的观众。尽管知道刘言仍然在小区的1号楼1A内,但迟明涛、杨兆林和另一位同事也只能推说什么也没看见,他们不想被当成疯子,更不想深陷未知的凶险。而经过法医检验,在两个死者身上的致命伤处,竟没有一点别人的指纹。
刘言在窗口漠然地站了一会儿,对惊魂未定的尹心水说:“过一会儿,你回去吧,跟他们好好解释。我是说,解释,不是直说。”
尹心水仍然没有勇气正视他。
刘言走过去轻轻拥抱了一下她,补充说:“明天我按时去接你。以后一直这样。”
第二话 高处不胜邪(1)
(1B,户主:武林军等)
“上来!上来呀!你在下面看你妈呢?”
“苗哥,我不想上去。”武林军不自然地眨着大眼睛,揉搓着粗糙不堪的大手,来回彳亍着。
苗放有些火了:“你这个彪子到底怎么了?不想干就趁早滚蛋!”
孙树刚悄悄拉扯着苗放:“哥,算了,下面风景也挺好的,不走立交桥也不能迟到,还有俩钟头啊。”
苗放的眉头拧了拧:“上次我还觉得小军挺猛的,动起手来一点儿也不含糊,怎么现在比个嫚儿还不如?这大桥才多高矮?他这到底是恐高症还是恐矮症?这就不敢上了?”
孙树刚也有些郁郁地说:“是啊,咱们干活得讲究团队精神,他老这么搞特殊也不是个事儿。”
苗放烦躁地踢着脚下被捏扁的矿泉水瓶:“你知道个蛋。老板说当今社会出来玩也得讲究团队精神,那也是向着他呢,都怕咱们不适应他,你还以为是什么高级管理理念呢?没看老板刚说要租一套好房子给咱,小军突然说他恐高,老板二话没说就租了一楼给咱,要是给狗子(警察)发现了,一楼最难跑了。”
孙树刚也不无嫉妒地说:“就是!咱们出去干活,谁不尽心尽力?说功劳也得是苗哥和奶哥出力最多。他武林军不就是练了那么几套狗爪子拳么?能空手打两三个,就觉得自己是武林高手了?老板就把他当宝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老板太谨慎,不敢多招人,人家秦伯乾、邢坤这帮道上的大头都招武警部队退役的散打冠军,武林军要是上人家那里就更是狗屁不算了。唉,也怪了,你说他妈以前送他去武校的时候,就没专门练个轻功什么的吗?怎么练武的人连两层楼也不敢上?”
“你这个二杆子就是武打片看多了,周伯通那么厉害,不也怕蛇吗?欧阳锋歹毒不?丫不会游泳!”
三个人一路聊天走到车站,等了一会儿,来了一辆双层大巴,这是本市为配合绿色奥运的环保理念刚引进的合资环保公交车,这车开起来没什么力道,但是不污染,所以政府以后打算大力普及。苗放和孙树刚正要上车,却瞥到武林军依然没有动弹的意思。
“日,你干什么呢?没完了?两层楼你不敢上,两层车也不敢?”
武林军支吾着说:“苗哥,我去买饭。”心里却寻思:“总不见得这一路全是双层巴士吧,我说去买饭,等下一站再走也是顺理成章。”
“不用,”苗放极不耐烦地一挥手,“今天中午奶头请客,在汇缘居订了一桌滩羊,不用吃破盒饭了。”
武林军坚持说:“以后总不能都吃好的吧。我去买几箱子方便面米线饼干啤酒什么的,哪天办完事长期不出门,早有储备可以降低风险。”
苗放本来很不满武林军总忤逆他,可仔细一琢磨也是个理儿,就推了一把孙树刚,一边对了武林军说:“行了,买完快点过来!一点半老板他弟弟来送钱,你来晚了你那份儿可就归全体人民公有了,心里最好有个数。”
苗放身后还有不少乘客都等着上车,司机也很着急,但他们见苗放三人都有些痞子气,看上去不像正儿八经的好人,也就不敢多嘴。苗放一只脚已经跨进车门了,而这时候,孙树刚也才上到二层。
一向沉默寡言的武林军陡然间狂叫起来,凄惨无比。
苗放虽然知道武林军性格怪诞,可也没想到他能在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发疯,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上便传来了玻璃窗被撞碎的声音,急促而冰冷,一个黑影迅速从眼前落下,接着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切诺基狠狠顶上,再度带飞,抛出一片血帘之后,在空中胡乱翻滚几圈,落到一棵柳树下,顿时柳树由绿变红,那一片片尖长的叶子也犹如一把把刚刚屠杀过生命的刀。
苗放傻眼了,等他想开口叫一声“树刚”时,他的声音早就被目睹恐怖的围观者惊恐的叫声淹没。
只有武林军亲眼看到了二层车窗内那间深红色的连衣裙,以及那半张脸上暴突的双眼。
这一下不但午饭没吃成,苗放和武林军还被警察传讯。武林军和苗放的说辞一致,但他并没有将唯独自己能看到的场景说出,不然就得送到精神病院了。好在苗放虽然有名,但准确地说有名的只是他的绰号“小苗”,而且还没有正式判过刑,没蹲过大号,而武林军就更属于生面孔,警察队伍中没有认得他们的,故而没有深究,只初步判断孙树刚是突发癫痫自己撞出车窗才发生了车祸,便将人草草放走。
苗放总觉得憋屈,想找机会骂武林军两句,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合适的理由。只是愤愤地说:“你小子真是个丧门星,跟你在一块儿就非倒霉不可。老板中午听说咱们没到齐,还专门叫奶头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在派出所我都没敢接,你回去不想挨训就和我整一个词儿,就说咱们仨今天中午在车站等车,孙树刚一不小心从车窗上掉下来,被车撞了。我们处理他的事才回来晚了。到时候别他妈说不相干的,听明白了吗?”
武林军唯唯诺诺地点点头。
两个人打车去了知味小区。这是乾隆集团精心打造的高档住宅区,宁静典雅,走在甬路上都觉得空气清新怡人,很是享受。
老板没有亲自来,但老板的表弟陈卓星却照例在场。苗放本以为会挨训,吓得忐忑不已,谁料陈卓星很爽快地多拿了五万块钱给苗放,让他给孙树刚的农村老家寄过去,也算兄弟一场。陈卓星态度谦和,很有老板本人的风采,像美国大片里的教父,本来是很让苗放等人折服的,可他偏偏特别关注地问哪个叫武林军,武林军不大好意思地上前,却受到格外的褒扬,称赞他“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却能以一敌三”云云,并多给了武林军一万块钱。
陈卓星布置好下一个任务就匆匆离开,这时候又没有谁爱搭理武林军了,大家都对他受到青睐而感到愤愤不平,苗放还时不时地骂句:“练你妈个逼功夫!熊猫!”
奶头真名叫刘玉河,他长得比较斯文白皙,还戴了副眼镜儿,跟粗暴野蛮的苗放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在老板的主要骨干手下里算是一个军师,满脑子都是坏主意,他听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并没有迁怒于武林军多拿酬劳,只是饶有兴致地问:“小军,来,过来聊聊。你说说,你今天为什么不上车?”
武林军还是那一套装懵懂可爱的态度:“我……我去买些吃的存起来。”
奶头狞笑了一声,直截了当地问:“你敢不敢坐两层巴士的第二层?”
武林军给他一把抓住了辫子,不敢随便回答。奶头这个人看上去很客气和蔼,实际上本质毒辣得很,要是坚持说假话,奶头肯定拉他下去当场试验坐车,如果被证明是撒谎,奶头会对自己施以残酷的惩罚。
奶头见他踌躇,便说:“你也别寻思着怎么胡编乱造了,你就跟我明说,你到底怕高,还是另有别的原因?两层的巴士也并不算高,尤其对你这样练过武术的人来说,就更不算高了。你究竟怕什么?你怎么就能算这么准,孙树刚一上二层就摔下来?本来两层也摔不死人,可偏又被一辆车撞死。是不是不管谁上二层,都会是这个下场?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嗯?”
武林军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心里却暗骂,你上学那会儿早这么热爱用脑刻苦钻研,早他妈念研究生了,还混个鸟社会。
奶头阴冷地说:“你别以为老板喜欢你那几下杂耍,就能随便为所欲为了。你们练武的人能预先感知危险吗?还是你有些秘密不想让我们知道?”
武林军忽然抬头说:“刘哥,你要是相信我,以后咱们就都只走平道,不上高楼大厦。”
奶头怔了怔:“什么意思?高楼大厦怎么了?满街尽是砖瓦房你就满意啦?你祖上到底什么成分?跟市场经济有仇吗?”
武林军摇摇头,又不想说话了。
第二话 高处不胜邪(2)
一伙人都不想和武林军呆在一起,就打发他用那额外的一万块奖励买些烟酒和长期储存的饮食,堆了满满一间屋子,足够五六个人吃上三个月。
中午吃饱饭,奶头开始布置任务,他拿着市区地图装模作样地比划,这是他从电视上警察办案学来的:“你们都听清了。这次是个叫苏远宾的,是晖森置业的法人。前年才开始搞房地产,没有关系的外来户,银行不愿意贷款给他。就跟咱们老板借了三百万,凑足了一千万注册了晖森置业。现在东兴路最高的写字楼凯丰奇迹大厦就是他建的。按说他发了财,钱也早有能力还了,而且他开始答应得好好的,可今年年初吴海晴刚出狱,被他雇用当保安经理了以后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还说自己在社会上也算有一号了,谁要是敢跟他翻老账,就等死行了。”
苗放阴森森地一笑:“吴海晴我也认识,以前跟邢坤压过腿,垃圾一个,年轻的时候打架全靠那个牛体格,遇到真正的练家子马上就尿了,倒在地上装死,所以每次群殴基本上就他浑身上下一点儿伤也没有,人送外号‘尸体’。在监狱里让人捅了七年腚眼,出来就以为自己混成社会大哥了,真他妈恶心,人家邢坤现在根本不点他,俩早没关系了。咱这就去找苏远宾,乐子,去把我的喷管拿过来。”
名叫乐子的麻脸点点头,去墙角取出一个黑色皮包,从里面拿出一把自制的管喷,黑洞洞的枪口冒着煞气,这种农村用来打猎看家的土枪命中率较差,但是一打就是好几十粒,呈圆锥形爆发开来,近处开枪还是极有杀伤力的,打中屁股或者是四肢多半会让人终身残疾。
“那他住哪儿?”
“他一般不在公司,不是在度假村别墅,就是在高尔夫球场。咱们这两天先盯梢,摸清了他的活动规律之后再制定方案绑了他,然后让他家里拿钱赎人。尽可能在吴海晴不在场的时候动手,要是吴海晴在场而且真敢跟咱们玩儿一把硬的,就直接把他干瘸。邢坤那边老板会打招呼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又格外叮嘱道:“一切小心。小军,吴海晴长什么样儿你见过吧?”
武林军迟疑地点头:“上次在蓝狐酒吧见过海哥。”
“屁!”苗放骂道,“什么海哥!农民一个!”
武林军冤枉地暗忖:“你当时不也叫得亲热么?装什么清高?”
奶头没理会苗放,继续问:“怎么样?估计能不能几秒钟内干挺他?”
武林军脑中浮现出吴海晴屠夫般魁梧如牛的健壮身材,犹豫了少顷,认真地说:“他有膀子蛮力,胆子也大……不过只要他手里没拿家伙,单独对付他一个人,我还是有把握一分钟内揍倒他的。”
苗放等人听了不禁心里有气,不过他们也还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都知道武林军不是在吹,上次办事,武林军那一套与性格极不相符的凌厉狂暴的飞踢给所有人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平时战战兢兢的不像个男人,可一动起手来就莫名地亢奋。这小子崇拜李小龙,随身携带双节棍呢。
经过几次踩点,已经基本确定了苏远宾的住行习惯。奶头觉得此事重大,经过再三考虑,在车上对武林军很严肃地说:“小军,这次是办事,不是闹着玩,关键时刻还得看你。我不管你有惧高症还是别的什么破病,一切都为了完成任务。既然连老板都向着你,我们也就更得为大局找想,从你的角度出发制定策略。再说你这个人的情绪很容易受外界影响,为了能让你的拳脚优势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我仔细想过了,我们尽可能把这小子引到平地上。怎么样?我们对你够照顾了吧?再出错可就不是我们的事儿了,到时候老板面前你得负全责。”
武林军有些感激:“奶哥,太谢谢你了,我保证,只要出其不意,十秒钟我就能把海哥——啊不,吴海晴给放躺!……不过,我觉得为了安全起见,你们最好也别上楼,太危险了……”
奶头回过头不再看他:“把你自己的事儿做好就行,我们就不劳烦您老人家操心了,我盖房子出身,不怕高。就这么说定了,马上要到苏远宾的别墅了,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下午一点多钟,武林军从迷糊中猛然惊醒,心中重新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他的目光转向苏远宾的别墅二层。苗放打了个哈欠,发现他不对头,诧异地问:“你又犯病了?我发现你这人真有点神经质,你那功夫练对了吗?是不是倒着练的?你师父没把失落的上半部九阴真经传给你吗?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在看什么?”
武林军仿佛没听见,只是出神地喃喃道:“还是躲不过去……她一直在……”
陡然间,武林军瞧见苏远宾缓步走出门,还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神情怡然自得。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吴海晴,熟悉的脸像石雕一般,冷漠地随行。另一个身材同样高大,只是没有吴海晴壮得那么离谱,应该是个保镖,看上去也练过几下子,步子走得非常直,说不定还当过兵。武林军不由得嘀咕:“我能打翻这俩人吗?”
奶头没估算到苏远宾竟然这么快出来,便按照原计划装作偶遇,和乐子从另一处拐角走出。
苏远宾骤然间见到奶头,毫无防备之下有些惊慌失措,脸上很不自然,却仍强作镇定,他知道这次躲是躲不过了,便混充大熟人,主动笑着说:“哎呀,这不是刘老弟吗?真是好久不见了,走,今天老哥哥做东,咱们去顺风肥牛,不醉不归!”
奶头轻笑一声,也没有过于激烈的表现,唯恐吴海晴看出破绽,他只是不冷不热地说:“苏总您老是尽量不跟我见面,我想快点见到您自然很不容易了。”
吴海晴听他言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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