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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天书-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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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海与其他二人交换眼神后,淡淡地笑道:“谭信首名不虚传,我们已经领教了。我想,就算我们有什么话说,谭信首也未必肯听,真如果从谏如流,那绿园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这就起身告辞了,接下来的行程是要去和尹心水女士见面,以及去大雪山第二峰顶拜见神女赛琳娜。我们明确将行程告诉您,以免让您产生不必要的忧虑。那么,告辞了,祝您早日恢复健康。”

她这话要是放在绿园任何一个人的嘴里,必然会让谭觉产生雷霆之怒,继而血流成河。可她们到底是外来人物,并且手握重兵,比绿园实力强大得多,谭觉无法惩罚她们。饶是如此,卓芷筠等人也吓得浑身颤抖,不知谭觉会怎么暴怒。然而谭觉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的确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安家四兄弟,送客吧。”

第五十二章 末日与新生(4)

安家四兄弟恭送几个女政治家到外面,并专车护送他们去尹心水的住处。站在外面的杨兆林和邢若玫夫妇听到了刘言已死的噩耗,当即面如死灰,被手下搀扶住,才没有完全跌倒。门半开着,谭觉和卓芷筠都看到了这一幕,如果放在往日他俩会认定这是一种不满他俩统治政策的行为艺术,但现在他俩都有点消沉,可见刘言的死对于他俩也有一定的冲击,都久久没有言语。

卓芷筠想起了当初一起乘坐铁翔的越野车逃亡时一幕幕惊心动魄的镜头,那个时候刘言是第一个真正闯进她心扉的男人,是个名副其实的英雄。就算当初跟了任鹏飞,也是权宜之计。后来哪怕任鹏飞不加入匪帮,他的地位也远远没有办法跟刘言相比。卓芷筠很清楚自己更爱权力和金钱,不然不会在看穿刘言没有权力欲望和从政能力之后毅然选择不断向上爬,终于嫁给了谭觉。可她心里明白得很,谭觉除了权力和钱,没有一样能比得上刘言,甚至相差甚远。

她见谭觉也如此沉默,实在是弄不清后者到底在想什么?真的对刘言这个所谓的结拜大哥的牺牲痛苦万分?似乎谭觉绝不是这种人,莫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也的确能看得出,谭觉行将就木,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

骤然间,尹心水家那边传来一声激烈、刺耳的长长尖叫,充满了绝望、恐惧和无尽痛楚,尽管距离不近,可尹心水毕竟是解禁者,在听到这样的噩耗后,有这种过激的反应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一声惨叫一直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山谷间回荡不绝,久久不见消失,落叶被这股悲风带起,四下飘舞,发出呜呜的怪响,遮天蔽日。这不但让本来就心存无限迷茫的京城百姓们更加惶然无措,只能呆滞地望着天宇,而且更让谭觉的面部肌肉剧烈抽搐,双眉耷拉下来,眼皮痛苦地盖住了眼眶。

眼前也没外人,谭觉没必要当着自己的面还演戏,难道他真的为刘言的遇难感到哀伤?卓芷筠正百思不得其解,想要试探着询问他要不要吃点补品,谭觉却捂着脸,只露出一张嘴巴,淡淡地说:“行了,你也出去吧。”

卓芷筠不敢忤逆,点点头便弓着腰向后退却,然后缓缓地带上了大门。

谭觉想要闭目养神,却总觉得过去的片段如同数百倍快进的电影在不断地侵袭、砸打自己的脑浆,搅成了一团蛋黄浆糊。他蓦地有些剧烈的恶心,捂住胸口,扑哧一声,将被子弄得污秽不堪,尤其令他惊恐的是,秽物中居然夹带着不少的血丝,难道自己……?

陡然间,一缕清和的阳光轻轻地投进屋子里,谭觉觉察到了,他没想到这样一缕看上去一掐就断的微弱光晕,居然突破了阴霾、烈风和漫天枯叶的层层封锁,顺利地戳破自己的窗帘,照进自己的房间,一股柔和之极的暖意顿时冉冉升起。

这时候,他彻底张大了眼睛和嘴巴,万分错愕地直视着刘言。

“你……你……”谭觉不断地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同时摇头甩头,再重新看,却仍然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人真的是刘言!

“你……你没死……?”谭觉骤然想起,这不可能,誓羽、秋冥和修海她们三人亲眼所见,哪能有假?再说依照她们的身份地位,也绝不会而且没有必要对自己撒这个谎!刘言要杀病入膏肓的自己,直接进入太阳城随手就可以斩杀,自己身边有多少护卫都没有,所以也不存在故意支开自己身边护卫的问题。

他有些明白了,咳嗽了几声,嘿嘿地勉强笑起来,表情却比哭还难看。他想到自己这些年脑海中不断出现各种幻象,从丁戈和狱炼要杀自己,再到赛琳娜双眼淌着血泪怒斥自己,再到数以亿计被饿死和斗死的绿色冤魂包围着自己的病床……

“你……你也认为你是被我害死的吗?”谭觉无可奈何地问。他明白自己是在问空气,眼前的刘言无论多么真实,都是不存在的幻象。

“我的死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找你问责。”

谭觉没想到刘言居然活生生地回答自己,而且其神态和口吻活灵活现,与真人别无二致,一时又瞠目结舌地怔住了。他还是不确定,这到底是自己内心的自问自答,还是刘言的灵魂真的出现了?按说灵魂就是所说的脑电波,但刘言和红体之母同归于尽的爆炸足以重塑宇宙一角,别说脑电波,任何现场的物质和意识都将不复存在。

“但是,谭觉,我离开的这几十年,绿园治下的人类世界发生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我不会为我自己问责,可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该对这么多悲剧负责?你……你为此羞愧过么?”

谭觉双目骤然瞪圆,他绝不容许别人说自己的不是,哪怕他骨子里再害怕刘言,自己的底线也绝不容任何人试探,于是哪怕面对着的是自己最觉得无法面对的人,也不由得厉声反驳道:“我没错!我有什么错?我是从古至今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英雄!是谁推翻了腐朽不堪的钢谷政权,把瞎子和铁翔赶出新家园?是谁每天在为新家园星球几个亿的幸存者的衣食住行每天精打细算没日没夜地操劳?是谁在正义大联盟和和平大联盟两大巨头之间周旋,保证了绿园人类的独立和自主,并且为人类争取了无数个经济发展的项目?是谁在可怕的天灾里面省吃俭用给全体人类粮食和水,让他们顺利度过饥荒,发展到现在,还多了整整一倍还多的人口?是谁……”

“谭觉,”刘言忽然打断他,说:“我不想一条一条地反驳你。你累了,我也累了,咱们都老了。”

谭觉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伴随着悲哀、无奈和疯狂,只觉得喉咙堵得厉害,不吐不快,不由得提高了嗓音:“刘言,我明确地告诉你,我的这辈子,坦坦荡荡,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问心无愧,问心无愧!我不明白,我这么多惊天地泣鬼神的丰功伟绩,为什么你还有我身边的所有人,都从来不提?为什么你们的眼睛里,只看到了我偶尔犯了一丁点儿的小错,并且无限扩大,不停地指责呢?难道你们对我这样一个为人类作出这么巨大贡献的绝世伟人,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恩泽吗?”

谭觉刚愎自用了一辈子,自来就以强硬政策压制所有舆论,听到的全都是肉麻之极的赞美,假如说一开始他还清楚这些赞美都是他强硬手段的效果的话,那么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主流评价并且认为天经地义,如今病入膏肓没有多长时间了,更是对此深信不疑,以至于他问出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去想想这些话的真实度有多高,反而异常悲愤,甚至冤屈地淌出泪来。

“大哥……”谭觉双肩剧烈地颤抖着,泣不成声地说,“大哥,你是我这一辈子里唯一佩服的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去干什么了,更不明白你怎么获得了这么多人的青睐,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段比我高明得多……”

刘言摇摇头,幽幽地说:“谭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我懂!我懂!你们这些人,装得道貌岸然,其实就是想把我从现在的位子上拽下来,这还不算,还想在历史书、社会口口相传的典故里面把我彻底弄到弄臭,然后踏上我的尸体,让我几亿年不能翻身!为什么?为什么?”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了半天,呼哧呼哧地喘了一阵粗气,刘言却一言不发,只平静地看着他。谭觉被这种看似安静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他很清楚,自己这么乱喊乱叫仍然难掩心虚。外面的卫兵其实听得见,只是他们仍然不敢未经允许就闯进来,否则必然会遭遇杀身之祸,只有谭觉明确喊“来人”,他们才真的敢冲进去。谭觉这些年一直满脑子幻象,胡言乱语大呼小叫,外面的卫兵换了几拨,起初惊奇万分,后来也都习以为常了。

“你心里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谭觉被他不紧不慢的这句话重重砸塌了心脏,不由得猛地抬头问:“你……你到底死没死?你还活着吗?”

刘言平静地回答:“不论我死了还是活着,你仍然会按照现在的轨迹走完你这一生的路。这些都在你,不在于我。”

“尹心水她……我对她很好……虽然她也是经常跟着那帮反贼一起在背后骂我,可我考虑到你的面子,我从来没有惩罚她!”

刘言终于有些揶揄地笑了,说:“谭觉,赛琳娜的眼睛被刺瞎,造物主的面子就可以不给,是吗?”

谭觉这才陡然惊醒,他明白,如果是自己内心自问自答的话,心里造出的那个刘言幻象绝不会问这种问题,于是怒喝道:“她的眼睛瞎掉是被底下胡闹的学生给弄的,与我无关!怎么什么坏事都非得算到我头上?怎么那么多伟大贡献,你们从来提也不提呢?”

刘言摇摇头,笑容敛去,从床尾缓步踱向床头,淡淡地说:“所有的罪恶,都与你无关,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无私奉献。谭觉,我来看你,不是为了逼你认识错误的,况且我也不报这个希望。”

谭觉一怔,双肩剧烈地颤抖起来,用一种猫叫一般的哭腔,哀伤地反问:“你……你是来杀我的么?”

刘言注视着他,半晌,说:“你快要病逝了。我是来看看你。”

谭觉听到这话,双目的泪水夺眶而出,鼻涕和唾液一起淌了下来,怎么也抑制不住,眼角和嘴角都痉挛着,双手的指头也在胡乱颤动。

“我和你不一样。我觉得我对不起很多人,包括一直在等我的心水,也包括我离开后所有因为各种非正常原因死亡的人们……”刘言望向窗外,意味深长地说,“虽然有这么多遗憾,但庆幸地是,我总算已经做完了这辈子最需要做的一件事。既然我已经死了,那就死了吧……我经历了末日,但获得了新生,我希望你也一样,余下的人类同胞们,也一样……”

他的身影颜色从深到浅,渐渐地淡在那微弱的恒星光里。

谭觉的最后一串泪跌落地面的同时,手也垂了下来。

第五十二章 末日与新生(5)

虽说卓芷筠早就有所准备,但猛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大势已去。几十年夫妻,她对谭觉的感觉不是不真,但她也很清楚,自己这么多年来可谓作恶多端,不算按照谭觉暗中指使明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单说打着谭觉的旗号干的私事,也足够判她的死刑。之前国家一片混乱,社会秩序颠倒,法律成了人人可以践踏的垃圾,可谭觉一死,最起码这星球上最强大的人就头一个数宁永夜。安家四兄弟以己度人,生恐宁永夜会用更残酷的手段算总账,都吓得瑟瑟发抖,可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抱着谭觉冰冷的遗体无助地长声哭泣,再也做不了什么,只等待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大限。

尹心水的痛苦是真的,可她和造访的三位女政治家却没料到,谭觉的死迅速压倒了刘言的死讯,这个时候公布刘言的死讯,已经无济于事,这个年代的青年们,已经没有几个知道刘言的了,而那些受尽苦难与恐惧的老一辈,也没有谁敢回忆刘言,岁数一大,都想不起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存在过了。

这个消息正式公布是避免不了的,可在正式公布前,还是进行了紧张周密的大量繁复工作,这个时候无论是哪一派的绿园高层,都是统治者之一,他们不得不异常团结地结成暂时的联盟,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进行各种善后工作,首要问题是稳定军心,牢牢把持住主要的五百万精锐部队,其他的地方部队再陆续通知,并将军权暂时上移到首府太阳城。然而,这一切虽然还是绿情局去完成,可奇特的是,安家四兄弟等人却突然无权过问了,就连所谓全球最高权力组织“心灵净化最高领导小组”的奢华办公场所也门可罗雀,军队突然占领了该地,并将所有文件收归秘密档案,连卓芷筠的车也被挡在外面。卓芷筠的心凉了一半,清楚那帮还没被整死的老家伙,诸如宁永夜夫妇、杨兆林夫妇、尹心水等人,终于要风水轮流转,着手拾掇自己了。

其实她不大清楚,尹心水根本就没参与这事,她自来就没掌握过任何实际权力,只是自己穿着白衣在家为还没有肌肤之亲却已经死去的丈夫发丧。杨兆林和宁永夜虽然参与了迅速稳定军队的行动,却不是发起人,况且他俩也对刘言有着深厚的感情,主要还是在尹心水住宅为刘言举办葬礼。这个星球目前真正有大权力的只有两人,一是谭觉死前曾经指定的继承者库捷,这是当初他四个干儿子之一,库捷比较中规中矩,是谭觉最信任的人。尽管安家四兄弟也很受谭觉器重,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安家四兄弟没有生育能力,并与大多数谭觉的潜在敌人有仇。可说到继承人,就算安家四兄弟是太监,没有后代,却也毕竟能再活好几百年,而且野心勃勃,这就对自己的孙子孙女的成长不利。于是谭觉便选择最听话的库捷作为继承者,加上库捷一直在国家级的研究室研究,无论个人武力、掌握权柄还是其生化基因科技学术高度与修养,都相当不差,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另一个有权力的人,则是王家三兄弟的老二王树林,他一直代表着改革派,这次当机立断干净利落的稳定军队再度集权到太阳城的娴熟手法,正是他的手笔,此时库捷只能算唯一能跟他有一拼的人,实际上,王树林才是整个绿园权力顶峰的实际操控者。

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第一个老百姓得知他心中神一样的谭信首就这样撒手人寰后,当即哭晕了过去,这股无穷无尽的悲伤立即像最强的病毒一样传遍了全球,多少人哭得死去活来,轻者重度抑郁,重者甚至随之毫不犹豫地自杀,或者干脆哭坏了身体,渐渐病死。他们自来就当谭觉是自己的主心骨,谭觉这一死,自己可怎么活?人类又怎么活?

在机关内又是另一幅画面,大多数底层被批斗得难以忍受的官员总算松了口气,他们面上虽然在哭,同时也的确对谭觉怀有复杂的感情尤其是敬畏之情,可心中却明白,谭觉这一死,自己和家人不再受折腾了。他们对谭觉的恐惧太深,尤其是怕他诈死,也没敢立即反攻倒算,收拾当初斗自己的学生们。而那些在学校和工厂里夺取权利自命为王的新人们,却都产生了巨大的恐惶,他们中嗅觉敏锐的人,已经能够看清自己的未来了。

接下来,王树林和库捷之间的明争暗斗又开始了。库捷虽然是个温和派,却没有自己的政治主见,一味地认为应该接着走谭觉原本拟定的回归大自然路线,并且就算没有自恋倾向,也认为下面该轮到自己受到崇拜了,用不着推向神坛,但也总不能跟之前一样吧?于是很多机构的明白人都开始重新制造新的雕像与印章,当然都是库捷的面孔,许多学校、医院等地,陆陆续续都开始在谭觉的画像旁边,挂上库捷的头像,并写着“仅次于谭信首的伟大圣者库捷领袖继续带着我们前进”。

可这些热闹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人们依旧沉浸在谭觉逝世的巨大悲伤中,可以说,谭觉是三代人们心中最伟大的神,宇宙间哪怕造物主也无法与其相比,这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痛苦的时代,几乎几亿人都难过得无法自抑,这种苦楚甚至远远超过之前的各种灾难,他们宁可自己死掉,断子绝孙,也盼望伟大圣人再次睁开眼睛,领导他们向前走。于是许多底层百姓觉得库捷的头像往墙上挂得太快,是不是有点盼着谭信首早早死了好登基的意思?于是库捷迅速占领象征地位的神座这种行为不但没有提高自己的威望,反而适得其反,大家都很不满意。毕竟不是谁都能被人们这么崇敬的,谭觉没有复制品和替代品。

而库捷在高层着手即将召开的新大会上,也遭到了始料未及的责难。大部分本来他认为是自己同盟的高层领导都纷纷质疑自己的领导能力,认为谭信首固然伟大,却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随口一说自己是继承人,清醒的时候再未提及,实在不能算数。库捷大怒,却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因为他一要争取民心,二来军队也不在自己手里。而当他询问大家认为谁更有能力继任的时候,大家却异口同声地回答说是王树林。库捷冷笑几声,却气得想吐血,颓然瘫倒在座位上,之后的几天他沉默得一言不发,最终某一天,发表声明,自己不适合作为继承者,希望大家另举贤能,为国效力,然后去养老院养老了。

紧接着,大量军警在同一天逮捕了黑塔斯和巴比菲,说他俩趁着饥荒控制粮食种子,大量囤积谋取暴利。其实这事儿的确有,但完全是绿园高层一把手谭觉授意,只不过具体行动是他俩实施的。黑塔斯和巴比菲也是老政治了,对此又怎么会糊涂?于是只能苦笑一声,被带走。检察院当天就准备了大量的事实证据,而这两位也沉默得很,没什么话要说,于是当即法院就判决他俩终身监禁。

据说,安家四兄弟在次日被捕时,一点儿也没有惊奇的意思,他们四个早就被恐惧折磨得丧失了全部斗志。卓芷筠看着门外窗外合围上来的军警,也只冷笑一声,干脆利落地推开门,大声说:“信首离开了,我一个弱女子,只能任你们欺凌了!”

邢若玫上前一步,正色说:“我们不是在报复。卓委员长,你的确犯了罪,证据确凿。”

卓芷筠冷笑连连:“随你怎么说。”她已经很清楚大势已去,妄图强作镇定,可旋即大哭起来,坐地不起:“老谭啊,老谭……你怎么去得这么早啊!你让我一个寡妇……怎么活呀……怎么活呀——!!”

接着,她又神经质似的到处张望,厉声呵斥道:“宁永夜!赛琳娜!尹心水,你们都给我出来!隐忍了三十多年,你们终于咸鱼翻身了吧?乐坏了吧?我很清楚,你们正躲在暗处嘲笑我呢!哈哈哈!你们笑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整个世界必然贫富分化严重,官员腐败横行,百姓民不聊生,富人为富不仁,草菅人命,到那时候,你们就会明白,谭信首有多么英明了!你们的罪孽,历史迟早会给一个公正的评价的!”

“卓委员长,宁帅和夫人已经跟随正义大联盟军舰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他们并没有参与争权夺势。”邢若玫有些揶揄地打断她,“卓委员长,你当初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却还是这样执迷不悟。你说是我们要报复你,如果真是换成你们,也许你和安家四兄弟真的会这么做,但我们不会。你说未来会贫富分化严重?也许吧,但这世界绝不可能人人绝对平等。把全世界的财富平均分给每一个人,用不上两个小时,有人会再度成为巨富,有人会重新变成穷光蛋。只有建立一个贫富皆是少数,中间群体巨大的纺锤型世界,才有可能相对缩小差距。你说未来官员腐败,难道现在不腐败吗?金钱腐败只是小腐败,权力腐败才是大腐败!卓委员长,你现在被革职收监了。你知罪吗?”

卓芷筠听了这段话,尽管年过半百却仍然美艳绝伦的脸使劲地抖了抖,旋即大量的泪水淌了下来,发出一阵孤独之极的悲鸣。

三日后,绿园宣布对连同心灵净化和回归大自然在内的主要六项政策进行全盘否定、反省,最高法院将判决卓芷筠、安家四兄弟等首犯终身监禁,其他犯人按照法律各自依法进行相应处罚。绿园当日选出新的最高领袖——桑提的儿子水歌。但与此同时,绿园新政的总规划者王树林依旧牢牢把握军权,担任绿园军队总司令,辅助水歌执政。

第五十三章 机甲少年(1)

誓羽、秋冥和修海并不是不想去钢谷一方,因为她们听刘言说起,自己还有一位兄弟叫铁翔,是人类两大领袖之一。如果说谭觉只是纯粹政治上的结义,那么铁翔才是刘言真正的至交好友。因此她们此行本来是要先去新方舟号的,可是新方舟号早就不在新家园的上空,而蓝月亮上的临时基地也全部拆除了。等她们到新家园访问绿园时,就此事问起了卓芷筠。卓芷筠只知道斗来斗去,对外交上的事几乎一无所知。好在安家四兄弟的绿情局是整个绿园的情报中心,他们说起早在接近十年前,新方舟号就离开了新家园上空,具体去哪儿了,没有人知道,恐怕只有和平大联盟才知道。三位女政治家虽然代表她们各自的势力缓和了关系,但毕竟跟和平大联盟还没有完全放弃对峙关系,贸然去访问,仅仅为了一个小小的钢谷政权,自然不合适。

无论是她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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