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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天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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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是蓝色加白色,少见自然的绿色,这种军服正好是钢谷的风格,也便于在这个时代极好地隐蔽。讲台正中央讲师的座位上,端坐着一个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三四岁,个子挺高,但身材比旁人略微瘦削,在乱世中被打散的军人,想要维持强有力的秩序,恐怕需要最直接最残酷的弱肉强食竞争,那人如果不是和自己一样的话,只凭普通人的体能和反应速度,只怕很难在这样的环境下幸存,更何谈牢牢控制和领导这群受过训练的高等歹徒。这人在讲台上似乎在讲话,而他身边也站着一人,左眼上戴着眼罩,脸上还有一道横疤,严重到甚至愈合后仍然没有肉可以填补。刘言的第一眼瞬息印象是很难察觉他俩的联系的,但蹲下来重新整合印象图片里的资料,便察觉出他俩从外形上的相似度极大,最少也是堂兄弟。
想到这里,刘言感到有些棘手了,他关于过去的记忆只保留了作为普通人的部分,压根不知道自己这类超能力者的产生原因,不清楚是靠后天突变还是靠基因规律形成,那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先判定这兄弟二人都是超能力者,而余下的军人里虽然看上去没有受到特别优待能够在兄弟俩之下有独立发言权的,但也不排除仍有超能力者,只是兄弟俩怕地位受到威胁,没有给他应有的对待。不过不管怎么说,光这两人,就已经很难应付了。受过专业训练的成年超能力者,跟外面的初中孩子可不一样,何况不止一人,自己最少一对二,胜负不好说,更别提他们还有一大群荷枪实弹的手下。
刘言不想莽撞地冲进去,便贴着墙皮听他们说什么,这个距离已经足够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那人讲话的时候很有特色,面部肌肉保持冷酷故而动得不太明显,可却中气十足,愈发能说明他的体能远超越一般人,“你们也该理解我们,我们有什么办法?种地?先发洪水,再来大旱,热天下雪,颗粒无收!搞养殖?现在钢谷的工厂布满全球,大量排泄废气废水,一分钱也挣不到而且还损失惨重。食品里全是毒素,连婴儿的奶粉也不安全,我们还能放心地去吃什么?生了病想去治疗,一场大病就能耗光一个正常家庭的所有积蓄!就这样来说,治好也便罢,治不好的话,只能悲哀地等死!教育行业胡乱收费,铜臭和特权思想严重污染校园,下一代的脑子里,都不知道还剩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你们他妈的看什么?说的就是你们!学生全是你们的受害者!辛苦钱存银行,不断通货膨胀,时间一长反而等于越存越少,钢镑也越来越不值钱,你一年挣一万钢镑算高收入,吃顿猪肉就得几百!买台电脑就得数千!更别说买车了!赋税重重,全部充给钢谷的各类自家企业,那帮老爷们明目张胆地掠劫民财,自己过得纸醉金迷,你们连新鲜屎也吃不上!所有的人必须是工人,所有的工人必须住工厂的宿舍,那么自由房呢?于是房价被拉到这么高,你们干几辈子能买到一个卫生间的面积?这些直接导致了社会风气的恶劣,女人们不爱住宿舍,因为女工们也有宿舍!没有房子就不肯结婚,就这样下去,没有暗族侵略,钢谷统治下的地球,也迟早得完蛋!”
刘言心里一凛,他醒来后第一次听到“暗族”这个词,看来很有可能是在指那些吸血的怪人和怪物。这说明这帮军匪多半是钢谷正规军,只是因为某场发生在大城市和重要战略地段的战争造成了他们现在的状态。目前手机信号不好,车载电脑也无法上网,这场战争酿成的破坏只怕是主要的原因。
“那我们怎么办?在这个极为不平等的年代,我们靠什么改变命运呢?念书?我不骗你们,我是双硕士研究生,毕业四年,除了养鸡养鸭养鹅养鱼养虾养海参,我再也找不到别的活儿干!因为蛋糕只有那么大,被老爷们切去了,还有什么渣渣给我们呢?于是我只能当兵,按照我的学历,如果是体制内背景,直接到总参去供文职也没问题,可我当的是最苦的第一线战士,我有什么办法?好歹当兵还能有吃有喝,不至于一身疾病,在车间里孤苦伶仃地等死!你们呢?你们这些教职工们,有几个比我学历高的?你们能进这个学校教书,有哪个敢说是凭自己的本事,而不靠任何关系?你们这些可怜的工人,古代的奴隶被压榨,还起码能跟随主人殉葬呢,现在的老爷们要是死了,用得着你们这些肮脏的猪狗陪葬吗?别污染了人家死后的清静!还有你们这些学生,世界的未来什么样,你们知道吗?你们是一群傻逼,以为老爷们会一代代把江山传给你们呢!告诉你们,他们早就已经吸髓榨血,将所有的资源都消耗殆尽了,留给你们的,全是钢谷的破铜烂铁!一个充满了拉叽的星球,宇宙的垃圾箱,你们当上垃圾箱的主人,还美滋滋地直呼万岁啊!”
但似乎下面俘虏们恐惧的喘息声渐渐低了下来,可能是受到了感染产生了共鸣,刘言想:说得虽然满腹怨毒,却也没有什么不符合事实的谎言。但无论如何,滥杀无辜,强奸妇女,这是罪大恶极,是什么理由也不能原谅的。
“而老爷们的生活环境怎么样呢?你们没见过吧?我当兵的时候,有幸见过!住在最繁华的上海、东京、纽约、伦敦和巴黎,他们的城市像蚕茧一样被无数条金属线重重包裹,外面根本难以窥视内部,而里面则四季如春,物资极大丰富,想要购物?直接在家里用手指头在立体屏幕上填单子就行!最矮的楼层也比外面的山高,漫天遍地的电磁轨道车,家家户户都有,随时可以瞬间送往城市各个角落。没有工厂,没有产值,但过得极为奢华!为什么?因为他们像蜂王或者蚁后那样,只拖着肥大的身躯坐享其成!就算有的地方有点废气排放,那也是从蚕茧的屁股后面喷出,排给外面广大的贫民工业区!传说中他们有一个比这几大蚕茧更好的地方,用希腊主神之一命名,我虽然没有亲见,可我清楚那不是传说!钢谷既得利益集团的最高层,都住在那里,任意享用全球的自然资源和我们所有人的汗水凝结成的劳动果实!你们呢?工蚁而已,尽量榨取劳动价值后,寿命到了死了呗,反正还可以再生!有人还会关心自己家的吸尘器会想什么吗?都是一个道理!”
第二十七话 学校据点(9)
“那么还有什么?没钱,没权,吃饭住宿都成问题,爱情居然成了不切实际的奢侈词汇,那么我们还有什么?也许你们觉得你们还是人,还有人的待遇?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享受到的成果,只不过是钢谷先进科技带动全球,顺道分给你们的残粥冷羹罢了!古代的皇帝还没有自行车骑呢,还没有电视看呢,你们敢说你们过得比他们幸福?贫困地区的孩子领救济粮,吃到了古代皇帝都没吃过的巧克力,他们敢说他们过得比你们幸福?都这样了,我们本来还存有尊严和个人隐私,这在历朝历代,都是绝不会被统治者肆意践踏的最后底线,因为历史上多次爆发的大起义,无论成功与否,都是源于这种试探底线的愚蠢行为!而钢谷呢?居然空前绝后地将践踏底线的行为合法化,并在我们大脑中注入了‘公开信息光荣’的理念!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不是时时刻刻处在被监视的状态中?说错了一句话就要被电昏,再激烈一点,手机就会爆炸处死你们,你们是什么?你们连牲口都不如!”
那人忽然站了起来,刘言通过气流的波动,能感觉到他激怒的心绪。下面的老师、学生,以及来考试的饲养水产品体系的职工们都吓得失声惊叫起来,看得出无论怎么有共鸣,依旧是害怕他。
“你们再悲惨,也是在后方,对世界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不错,你们被屏蔽了知情权,可这对你们而言反而是好事。你们知道前线发生了什么事吗?告诉你们,所有的二级城市,比如旧金山、曼谷、首尔等等,都发生了超大规模的战争,整个城市被夷为平地,我们当兵的,就在废墟中苟延残喘着。你们知道我们要和多么强大的敌人作战吗?你们看到的那群无意识的吸血死尸与其相比,就像是小孩儿的玩具。就这样出生入死,我们却得不到任何支援,只是硬碰硬地去跟那些丝毫没有恐惧感的敌人们对命!为什么不支援呢?钢谷号称军商学一体,正规军人数多达一千五百多万,其中直接隶属钢谷高层调遣的主力精锐就有六百万之多!他们的武器先进,个体士兵待遇超过生物技术行业的企业老总,但他们在干什么?他们被命令,保护住全球九个蚕茧以及我们从来没见过的钢谷总部‘赫拉克里斯’!于是我们,显而易见地,也只能沦为炮灰。我的亲哥哥——!”
他指着身后站着的独眼龙疤脸:“被一只巨大的吸血怪物的爪子抓掉了眼睛,那爪子里的毒素堪比盐酸,整张脸都毁了!”
刘言这才确信了这兄弟俩都是超能力者,兄长如果被吸血怪物的爪子抓过还能维持生命且不变异成吸血傀儡,那就只有这一个解释。
“于是,我们兄弟俩觉醒了,发现我们与众不同。刚才我也表演给大家看了,有谁认为自己手里有枪就能跟我对抗一下,我欢迎。……怎么,没有吗?好,那么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活命的机会。”
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抬头看,终究求生的欲望大于一切。
“机会只有一次,是给那些识趣的人的。”那人举起手来,“愿意跟我逄志鹞吃这一碗乱世饭的,就点一下头,咱们结盟,是兄弟姐妹!我保证各位有饱饭吃,有暖和地方住!我会如数公正发给你们一些生活必需品和冷兵器。男人女人都要接受我们提供的堪比钢谷正规军的军事生存训练,成为战士,要有良好的战斗素养、优秀的生存技巧和绝对服从命令的忠心。三个月后实习期满,我们觉得你们值得信任,就会发给你们枪,将来干得好,随着队伍的壮大,你们作为早期加入组织者将会拥有一部分权力。女人们,你们不要认为我在强人所难,试问这里的年轻女老师和女学生,你们哪一个是处女?在虚假的和平年代,都纵欲yin乐,在这乱世中,反而开始成了贞洁烈女了?我的团队需要女人,因为我也不想总当军阀,我们要想发展壮大,需要有后备队为我们煮饭缝衣,并且提供一定的性服务。我说完了,谁想加入,点一下头,谁不点头,有什么下场,也不必怀疑,不就是个死吗?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尊重这种想法,反正在这个悲哀的时代,与其被怪物们撕成碎片吃进肚子里,还不如死了痛快呢!请选择吧,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虑,现在开始。”
下面的人始终处于惊惧之中,由于时间紧促,他们只要用眼神的余波微弱地交流。
“如果放弃这个机会,那么我就不会把你们当同类了。相信你们在面对失去心智的吸血同类的时候,也没有把他们当人吧?在战场上,我们更是麻木。不当同类的话,我会对你们进行‘十一抽杀令’,依次报数,数到第十个就当场杀掉!余下的九个人比其他人多活几分钟,最后再死……”
人群中立即发出一阵惶恐无助的悲鸣,不到了一定的绝望程度,是发不出这种已经没有人类气息的野性嚎哭的。
阳台的门忽然吱嘎响了一声,接着是很清晰的敲门声。
兵匪们纷纷将枪口对准阳台,逄志鹞也惊异地向那边看去,但他比手下镇定得多,将手一挥,命令道:“不要lang费子弹。能直接突破岗哨来到阳台,子弹应该没什么用。”接着他扬声喊道:“出来吧!我能感觉你和我们兄弟俩是同类。”
刘言缓步走进来,随后关闭阳台大门。
逄志鹞也许是真的很镇定,也许只是想展示风度或者施加心理压力,友好地笑笑:“你是不是这栋楼上的人不重要。只要你肯加入我们,我随时欢迎。”
“我不加入。”
这句话不亚于深沉黑夜里的一声枪响,众人的呼吸几乎停住。
逄志鹞的表情僵住了,似乎是感到自己受到了嘲弄,抽搐了一下嘴角,问:“你……你说什么?”
“我不加入。而且,”刘言一字一顿地说,“要是你们现在放下枪离开,还来得及。”
匪徒们发出一阵零零碎碎的稀拉笑声。
“你是不是受大刺激了……?”一个距离他最近的兵匪从背后抽搐一把军刀,向刘言径直走过来。
“你别过来!”刘言厉声说,“你要是想攻击我的话……”
“你他妈有毛病吗?”那兵匪毫无顾忌地一刀劈下来,刘言右手一晃,在他手腕弹了一下,兵匪吃痛张开手掌,刘言双手接过刀,将刀尖和刀柄向内一弯,刀身便如同拉满的弓弦,手一松,刀骤然间在空中碎裂,大大小小的尖锐碎块子弹般射向周围七八人的大腿,顿时一片惨叫,中刀者纷纷倒地不起。
余下的兵匪到底训练有素,见陡然生变,就齐刷刷地端起枪向刘言射击。刘言像是被丝线蓦地扯走的剪纸画,在阳台和窗口飞跃腾挪,留下无数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残像,炸豆般的子弹须臾之际就将整面厚厚的阳台墙壁映成了奇异的紫色,接着钻成了马蜂窝,稀稀拉拉的琐碎墙体失去了诸多支撑点,轰然倒塌,在就在倒塌的一刹那,最后落下去的众多小块水泥又被疾风卷起,乒乒乓乓地砸向持枪者,无不精准致密,就连近在咫尺的老师学生们,也都没被乱石崩中,只感觉风刀割面。
多数枪支要么子弹罄尽,要么被石块砸断了枪管,再次发射就会内膛爆炸。钢谷的枪支本身就是高科技的结晶,即使锋利的刀剑砍上也不留印迹,而普通的水泥砖碎块居然将枪膛直接撞裂,手劲之大,可见一斑。逄志鹞悄声对哥哥说:“志龙,咱俩得一块上,这人不简单。”
第二十七话 学校据点(10)
刘言将正捏着的冒着热气的子弹拿到眼前,这子弹通体发紫,尚未爆炸,如果不是他用极其高明的手法接住,这些子弹触碰到的任何物体都会产生极强的钻透力,冲击入内后产生紫外光,旋即爆炸,即便是这些,没有参与制作子弹和不懂原理的普通人也很难用肉眼观察总结得出。这样分析的话,钢谷知道在自己正规军的枪支里使用这类紫外子弹,说明高层很明确自己在跟谁交战。如果是常见的吸血傀儡,常用子弹也能将其打个稀烂,但要是遇到变异后的高级傀儡甚至吸血怪兽就很难说了,这类具备强劲钻透力的子弹深入体内后才开始爆发出紫外线,怪物外壳再坚硬结实,内部也总是柔软的,子内而外晒化,比单纯用紫外光照射要快捷得多。同时钢谷军方也肯定考虑过如果遇到四大恐怖组织,单纯的紫外光照射枪就成了废铁,所以有着爆炸功能的紫外子弹,也是必须具备的。想到从官方到市井关于四大恐怖组织的种种诡秘传说,刘言突然觉得,也许他们也是和自己一样的特殊人类群体,只不过自己是单枪匹马,而他们则是有着高度组织纪律的超能力者。钢谷能发展到当今如日中天的科技水准,想必高层也同出一辙,但超能力者毕竟是少数,在一千五百万军队中所占比例定然寥寥无几。
“不用再lang费子弹了,你们不是他对手。”逄志鹞走上前去,双手捏紧拳头,“我们兄弟俩和你玩玩。”
刘言平静地说:“我刚才听了你的演讲,你演讲的动机怎么样,我不好判断。但是你说的,也都是实情。我看你还算是一个坦荡磊落的人,所以并没有趁机先救那些被你奴役的人。而且假如你也自认为你可以代表劳苦大众的话,那我也有个提议。我不知道你能否看出来,我要是全力一搏,你手下这些人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杀,但那些被你绑架的无辜的人,也都会死。你要是愿意,我和你兄弟俩决胜负,你们输了,离开这里。好吗?”
一直沉默的逄志龙开了口:“那我们兄弟俩要是赢了呢?”
刘言看了看他,说:“没这种可能。我是想说,我会打败你们俩,并且不杀你们。你们也可以现在就走,省得麻烦。”
逄志鹞虽然心里愈发震惊,可也忍受不了他的狂妄:“你挺大口气啊?我们兄弟俩徒手搏斗,还没遇到过对手!那就试试吧!”他狂怒地招呼身边的人:“都他妈别动,要不就是自己找死,我可不负责!”
——————————————————————————————————————沈如松死死地抱着手里的猎枪,有些昏昏沉沉,忽然,楼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大门吱呀一声产生了响动,如果不是屋子里几个女老师和女学生的尖叫,沈如松压根就醒不过来,他被惊了一下,惶然举起枪吼道:“是谁?是谁!别动!我开枪了!”
杨兆林身子一侧,一把夺过他的枪,掉转过来命令道:“你别动!你说,你们有多少人?”
沈如松吓得一愣一愣,直到看到惊喜的卓芷筠,还没反应过来。卓芷筠喜极而泣:“如松!你没事吧?鹏飞呢?”
“他……他……”沈如松舌头打结,说不下去。
田志立解释道:“杨大哥,他是我们的同学,也是蓉蓉的男朋友……”
铁翔快速瞄了沈如松一眼,暗想:“这货多半也是个废物,看那熊样就知道了。而且闫蓉蓉一直在昏迷中,他加入了也不会占到卓芷筠的阵营里面。”
沈如松定了定神,除了任鹏飞的事,把所有的经过都讲述了一遍。讲述的过程中,大家已经能感受到同一楼层走廊末端的位置传来阵阵的剧烈碰撞声。
“这么说还没结束?咱们得上去帮刘言一把!”田志立对杨兆林说。
“不行,别给他添乱,帮不上忙的!”铁翔摆摆手,“你没听到吗?人家是职业军人,二三十个,都是好枪,咱们几个人就这么一杆打猎的枪……”
卓芷筠本打算揶揄一下铁翔和刘言的兄弟情深厚,铁翔竟然以“不添乱”为借口拒绝上楼帮忙,但她刚刚“痛改前非”过,要是再流一次泪,就真不值钱了,于是也收敛了一些,没有时刻针锋相对,况且这次大家能来,都是间接为了救自己的男友,想到这里,不由得隐隐觉得不妙。
杨兆林端详着手里的猎枪,皱眉说:“这枪虽然不是打仗用,但制作精良,民间的作坊是做不出来的。也许是军方用来打猎用的……”
“怎么可能?”田志立没有铁翔那么多顾忌,尤其在表达失望情感的时候,“咱们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钢谷正规军,原来就是一帮土匪?”
“也可能是逃兵……”卓芷筠继续焦急地追问,“那么如松,你快告诉我,鹏飞怎么样?”
沈如松沉寂了一下,说:“失散了,也可能躲在这楼上的哪个地方吧?我不清楚。对了,蓉蓉怎么样?”
“骨折了,简单包扎了一下,但一直昏迷不醒……”卓芷筠想调动起所有人的情绪,“大家别愣着呀!快去找鹏飞呀!”
忽然,同一楼层的窗玻璃由远及近,传来了阵阵的碎裂声,某间屋子的墙壁再次轰然震坍,一扇木质门齐刷刷被截下,直挺挺射出窗外,落了下去。
铁翔对未知的事物恐惧感比较大,紧张地对杨兆林说:“咱们帮不上忙……还在打呢,很激烈……”
话音刚落,一切归于沉寂。
大家缄默了十几秒,杨兆林说:“我看……已经分胜负了……要是刘言赢了,咱们快点过去帮一把,他一个人又要打又要救人……要是输了……咱们这一组人也没什么希望了,生存几率会大大降低,总之不管输赢,咱们都得去看看……”
几个人迟疑着,互相倚靠,缓缓地挪着步子,向对面走去。其实这一段走廊虽长,却也没多少米,但大家的心跳加快,走得异常艰难。
等到经过后窗,铁翔的手机还未显示危险的信号,而个子最高的杨兆林也看清楚站在讲台上俯视众人的刘言,才欣喜地喊出来:“成功了!咱们进去帮忙!”
刚进去的时候,人们又如常地惊吓了一次,刘言忙解释道:“是自己人。是我的朋友们。”
铁翔进门的时候,还看到有俘虏抑制不住激动之极的情绪,抱着刘言的大腿痛哭流涕的,心想,自己终究押对了宝。
那群兵匪被困在一处,满地是子弹和水泥碎块,有一个黑瘦的兵匪半跪着低下头,吹响地面的双手不住地滴血,浑身颤抖,另一个独眼龙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变成一条一条的布,但还没有死,在微弱地喘气。而刘言站在讲台的最中央,全身绷紧,除了双手满是淤青和血迹外,衣服只是有些脏,没有受伤。
大家都是大喜,上前嘘寒问暖,而鞠雪甚至抓住刘言的手,娇声说:“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了你呢!这么莽撞,不知道人家为你担心么?”
刘言是个宽容的人,并不计较她这话的做作,可他余怒未消布满血丝的双眼掠过鞠雪,鞠雪还是有些惊惧,连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卓芷筠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声。
刘言问:“你们这里谁负责呢?”
大家沉默了一阵,一个瘦弱的中年女老师怯生生地说:“校长……他们都变成……吸血妖怪了……都被太阳晒化了……”
“那这里级别最高的是……?”
五六个不像老师也不像学生,倒像企业人员的人面面相觑,其中岁数最大的一个举起手,弱弱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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