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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7邛笼石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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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都没招牌,只有一块简陋的塑料灯箱写了“住宿”两个红字,简单的摆在门口。
我们把车停下,进去绕过简陋的前台(如果那玩意一定要叫前台的话),忽然就发现豁然开朗,走廊里面出现了非常考究的欧式装修,地板全部是实木的,走廊两边挂满了油画。小花告诉我,这就是他们在成都的盘口,这招待所不对外经营,你要来问所有时候都没房间,招牌只是个幌子,里面都是南来北往的伙计。
我们各自进了房间,洗了澡放松了一下,当地的一个四川堂口的伙计就带我们去吃韩包子,又逛了几条老街,晚上夜宵吃的是一家牛油火锅,我靠我第一次知道夜宵也吃火锅,几乎没晕过去。
这算是典型的走马观花式的体验,以最快的时间领略当地的特色,说起来我是客人,小花是主人所以习惯性的带我草草走了一圈,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离开成都,上了高速公路。一路无话,这段时间,我早就喜欢了这种长途跋涉,小花也没有故意找我聊天什么的,但是不知道,我没有觉得什么陌生和尴尬,也许是因为我的背景是在太相似了,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的另一面。
就这样,我们各自凝望着窗外,或者闭目而眠,看着那些山,那些云,那些天。景色慢慢变化,山越来越高,路越来越难窄,每次醒来,都会发现四周的越来越山野。当天晚上,我们下来换上越野性能更好的黄沙车,正式进入山道之中。在黑夜中又开了一夜。
终于,第二天的清晨,等我从颠簸中醒来下车透气,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传说中的那四座连绵的雪山。
“四姑娘山。”开车的司机道:“东方的阿尔卑斯。”
我站在环山公路的边缘,再迈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前面的视野极其好,我看着前方一片翠绿的山峰,以及之后,那纯白巍峨的巨大雪山,深绿和雪白从来没有如此融洽,也许也只有大自然能调出如此不同但又匹配的景色,一切云雾缭绕,美的让人颤抖。
然而这种美却没有一种霸气之感,反而觉得十分的柔美神秘,四姑娘山,你们孤独的矗立在那里,在想什么呢?
我不禁为自己忽然而来的抒情感觉到奇怪,以前和胖子去过不少美好的地方,但是在我刚有感触的时候,总会被胖子的妙语干倒,难得这次和他分开,感觉竟然是这么的不同。
最后一段路要靠摩托才行,我们叫了几个当地人开摩托,谈了钱把那些东西全部都搬下车,来到了离公路最近的一个村里,在村子里找寻有没有没有出去打工的剩余劳力,雇了三四个人,冒充是摄影记者,让他们帮忙做一些搬搬抬抬的事情。又包了几辆摩托,把所有人都往山里的另一个村子运去。
在当年霍仙姑来这里的时候,这里真正是深山老林,现在比当时要好的多了,虽然也经历了很多的麻烦,但是总算是在到达四川的第三天,进到了他们之前说的那块悬崖附近,这里离最近的乡只有半天的路程。此时胖子和闷油瓶应该还在往山里的路上。
这种感觉和在巴乃非常相似,让我稍微心定了一些,我们用骡子把所有的装备全部贴身带着前进,沿着悬崖的根本走,很快,就发现了悬崖上开始出现山洞,一个接一个,有些地方密集的要命。“有些洞都被那些树遮了,其实上面的洞还要多。”当地人就告诉我们,这种满是洞的山壁,四周的山上到处都是。
我问小花怎么样?知道哪个是当年他们找到帛书的洞穴吗?小花就摇头,“老太太当年也不是自己上来的,而且这么多年了,就算当年留有记号恐怕也全部都没了,只知道应该是在中段,而且位置非常高,我们得找找。” 说着小花就开始让其他人解开装备,然后开始描绘整个崖壁,为所有能看到的洞穴编号,
“找找?”我抬头看悬崖就觉得有点晕,心说这怎么找,这整天爬上爬下的怎么吃的消。而且,我忽然就觉得,这些洞好熟悉啊;那么多,怎么看上去,那么像西王母的那块满是孔洞的陨石?
第三十二章 巢
西王母最后的经历我很抗拒再去想起,有一种生理上的排斥,所以我一把眼前的场景和之前联系,就陡然觉得这座岩壁变得丑恶起来,青黑色的石头加上上面的孔洞使得整座山看山去像是一句腐烂穿孔的巨兽尸体。绿色的青苔好比尸体上的脓液和真菌。之前更本就没有这种感觉。
好在那只是一刹那,小花的四川伙计打断了我的歪念,几个当地人把骡子上的绳子全部都卸了下来,在四川伙计的指导下把绳子系上攀岩固定器,那是一种可以插入岩石的缝隙瞬间卡死的小装备。
小花脱掉了外衣,,拖上绳子挂在腰上,只穿着背心开始徒手攀爬,他非常的瘦也没有非常明显的肌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爬起悬崖来好比杂技表演,很多我想都不敢想的动作,比如说单手挂在突出的峭壁岩石上,用腰部的力量把脚送到极远的一棵树上,用脚背挂住树然后松手整个人倒挂着荡过去,或者是,因为够不到往上的岩石突起,他会极快在悬崖上翻身,头下脚上的用脚背挂住然后瞬间用力翻上去。他做起来除去利落,甚至还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的速度,我真的是意识到了什么叫飞檐走壁,除了遇到难以攀登的地方之外,他所有的攀爬都是在极其快速,甚至比走路还快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是即使这样,他爬到了悬崖的顶部也用了近四个小时,最后他到高处的时候,我都几乎看不清楚他的位置,一直到他甩下了绳子,他们才确定他到了顶部。
下面的人都由衷的鼓掌,我也没法不表示佩服,心说这家伙学戏的时候肯定也学了西游记了。
利用那根他带上去的绳子,我们把所有的装备通过一只滑轮全部吊了上去,有七条绳子从上面被甩了下来,做成了七条辅助攀岩的“梯子”,我并不知道这些绳子到底怎么用的,但是想到小花的身手,我忽然意识到这些绳子可能是给我准备的。
我并不感觉到什么惭愧,我只是感觉到恐惧。如果只是让我爬上去,呆着,也许我还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是要在这些绳子之间不停的穿梭,我靠,我实在不敢保证我可以坚持那么久不摔死。
之后,四川的几个伙计搭起了了那只所谓的“巢”,那是用钢筋做成的,像是爪子一样的东西,爪子里可以容纳一只睡袋,睡袋和爪子上的很多固定环使用六个金属环连在一起,爪子手心朝内被吊起来在悬崖上。
我就明白了巢的定义,这东西是给我们在悬崖上睡觉的地方,果然,只能称呼为巢。
小花的伙计就告诉我,这是芬兰人发明的,鸟类摄影师用来拍摄一种悬崖上的鹰的器械,这种鹰生活在悬崖上,十分难以观察。他们做了这种爪子,用这个睡袋就可以在悬崖上不落地的生活几个月。峭壁上的洞太多了,我们要全部找一遍,最起码需要一两个星期,而这个悬崖实在太高了,普通人上去可能需要一整天,所以只能呆在上面。
巢会安置在悬崖顶部,哪里光照多,青苔少不潮湿,最后一个步骤,就是把我吊上去。
我有攀岩的经验,这一次倒也没有太过丢脸,只是到了峭壁中部的时候,往下看去只看到一片绿色的树冠,就感觉有点恍惚,想起了蛇沼边缘的断层,脑子里闪回了好多的东西。不禁开始惊讶自己的改变,如果是以前,到了这么地方肯定是腿软,现在静安可以这么的镇定。
到了峭壁的顶部已经是夕阳西下,那是真正的绝顶,几乎没有立足的地方,上面长着一些低矮的树和灌木,夕阳昏黄的光下,远处四周巍峨但是柔美的雪山变得神秘莫测,而四周的绝壁山谷绕起了一股飘渺的白雾,昏黄之下,山中背光的阴影处已经是一片黑暗,远处山村的炊烟和这一切,形成了一种光怪陆离的意境。
小花坐在一块石头上,双脚荡在悬空,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他看着雪山,眼中是万分肃穆的神彩。
我和小花之间有一种特别的默契,也许是因为背景实在太相似了,或者是,本身解家和吴家之间就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纽带,所以,这种感觉让我没有任何意思尴尬或者冷场的感觉。反而,我很能理解他现在的感觉,所以也静静的坐了下来。
夕阳下的风已经带有一丝凉意,这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你只有坐在这里才能理解,你没有任何路下去,也没有任何路可以通到其他地方,你所有的只有四周的几块岩石,而两边都是万丈深渊,雾霭在你脚下缓慢凝聚,我坐着,在这百米高的孤峰之上眺望四周,远处相似的孤峰一座接着一座,忽然就起了奇妙的错觉,好像我是一个仙人,只要垫脚一起,就能从这悬崖的顶端飞起来,脚踏云海,踩过千峰上的孤石,往雪山之上飞去。
顿时就很理解那些修仙之人,在那个年代,他们爬到这个山岩之上,看到眼前的景色,在这种极端仙境一般的魅惑下,确实有可能砍掉那条唯一的绳子,把自己困死在这峭壁之上。
当夜无话,时间紧急只订购到两套装备,同时也不想我们干的时候太过张扬,小花说就暂时靠我们两个就够了,我们有两天时间做初期的寻找,等到另一边老太婆他们到达巴乃的湖边,准备好一切,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霍老婆子坚信张家楼的另一半深埋在湖底,楼底埋着历代张家先祖的遗骸,为了掩饰身份,这些人入殓之前都会砍去右手,然后铁水封棺,张家如此神秘,百年来传承不息又几乎没有任何的流传,他们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又在这尘世间做着什么呢?为何他们死后必须以铁水封棺?难道真的和霍老婆子说的,他们根本就是妖怪,死后尸体会有极端异常和危险的变化?
谁也不知道,几百年前,样式雷为他们修建这座完全避光的张家古楼存放遗骨的起因是什么,他们是怎么和当时的皇帝达成某种共识?
我想起那张样式雷图样中,古楼最后一层中心,那只孤零零的巨大棺架,那一层应该就是张家最早先祖的位置。70年代末期,考古队的第一次任务的目的地就是那里,闷油瓶他们会在那里看到什么呢?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会被强烈的好奇心湮灭掉,但是我现在感觉,那里的东西,一定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当夜我挂在峭壁的爪子“巢”里,用保险绳紧紧的扣在我的腰中躺入睡袋,小型的汽灯挂在我的上方,照出一块扇子形状的光明区域,小花真的是疏远,早早就睡了,身下几百米的悬空能看到下方几个人的火光,声音传到上空被横风吹的犹如鬼叫,又听不清楚。这种睡眠让我感觉到梦幻,之前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到这种局面,然而,我没有挣扎多久就睡着了。
坦然的让我自己感觉到可怕。我在临睡前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变了。
第三十三章 双线
接下来两天,因为和事情并没有太大关系,所以长话短说。
我从一个完全的攀岩菜鸟,慢慢开始能够靠着那些绳索独立的在悬崖上爬行,我们从上往下,一个洞一个洞的往下寻找。具体的过程其实十分的有趣,不过没法形容出来。这些洞大体都不深,很多都是正宗的山体裂缝,看着是个洞其实最后一臂深,能容身的并不多,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在不少洞内都发现了残缺的骸骨,有些发髻还清晰可见,但是大部分的骸骨都散落着,显然被啄食过。
想起他们砍掉绳子的决绝,当时觉得信念让人佩服,如今看到那些骸骨,空洞的骷髅却让我觉得十分可笑。
在第二天的上午,我们就找了那个他们发现帛书的洞穴,之所以肯定是这一个,是因为洞穴的四周有明显的人工加固的痕迹,洞只有半人高,比所有的洞都深,但是还是能一眼看到底部,里面有一具盘坐着的骸骨。
说起骸骨也许并不合适,因为那尸体有完整的人形,但是也不是干尸,尸骨能维持人形,主要是因为他身上穿着一件铁衣。这东西是一种民间修道之人的加持,据说古蜀一代有这种习俗,用来克制自己的各种欲望,我不是民俗专家,也不了了解详细,只感觉真难为他背着这身破铁爬的那么高。
铁衣很像链子甲,但是用的是老铁,整个铁衣锈成了一个整体,里面的骸骨早就散架了,只有外壳保持着死前的姿态。骸骨的四周的洞壁有很多的砸出来的凹陷,看来以前的帛书都放在这里。现在已经完全被洗劫一空。
此人不知道是谁,看骷髅上干枯的发髻几乎没有白发,应该不是个老人。它来自哪里?有过哪些故事?临死前又在想些什么?每当看到一具尸体,我总会想知道这些事情。
因为我们两个的身形几乎堵住了洞口所有的光线,小花打起了手电,秀秀和我们透露过,在当年的发掘过程后期,发生过巨大的事故,但是这里一切都不像发生过巨大事故的样子,而且,当年的工程浩大,那么多人,难道就为了这么一个洞?
虽然当时他们需要找遍这里所有的峭壁,但是也不至于要老九门全部出动,这种前所未有的阵仗,肯定是由一个人牵头,那这个人一定是判断出形势需要这样。能够纠集所有的老九门的人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我们眼前看到的肯定只是一种假象。
果然,这具古尸的身后我们发现石壁上沾有很多诡异的干裂泥痕,挂掉泥痕,赫然见到了水泥。
后面的石壁是用这里的山石扳着水泥砌起来的,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看到水泥,让我感觉无法接受,显然他们当年撤走之前,完全封死了这里。
这让我有些担心,这种封法会不会以为着里面有着某种必须被关注的巨大危险?但是老太婆没和我们说,如果她是想做成一件事情应该不至于玩这种花招。
小花拿着一边的石头砸了两下水泥混合石壁,纹丝不动,但是表面很多的水泥都被砸掉了,我们就发现里面水泥的颜色发生了变化,呈现一种暗红色。
说是红色,其实是一种偏向深棕的黄,很像是铁锈水。我捡起一块碎片闻了闻,没有任何的异味。
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我立即就意识到,这可能是血。老太婆和我们说过,当年探索这里的时候,发生过巨大的变故,这里有血迹,证明我们来对了。
我曾经见过类似的痕迹,在屠宰场的屠案上,那年我和三叔去置办年货,这种陈旧的血迹,其实比鲜血更让人压抑。
但是,随着小花的继续砸下去,碎裂的水泥越来越多,我就发现有点不对,里面整块整块的水泥都是这种颜色的,越往里颜色越深,越接近真正的红色,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开始闻到了血腥味。
小花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又砸了几下,翻出几块石头就停了手,骂了声:“啧。”
我看着被砸出的凹坑,里面所有的水泥全是红色,简直好像,这水泥是用血浆搅拌出来的一样。
如果是有人受伤,或者死亡,不可能会留这么多的血,而且,这些血浸透了水泥,哪有渗透的那么深的道理。
“会不会是当年他们为了避邪之类的原因,在水泥里混了狗血?”我问小花。
小花翻动地上的水泥块,道:“越挖血迹越深,水泥浸血浸的越厉害,而表面却不多,说明,血是从里面向外渗出来的。”他摸了摸那些发黑的水泥:“里面接触不到氧气,血里的铁元素没被氧化,所以颜色没有褪去。”
“从里面渗出来?”我心说那是什么原因。一种不好的感觉传遍全身。我忽然想到了血尸墓。
小花用石头继续砸了几下,浸了血的水泥虽然并不是很坚硬,但是表面蓬松的部分砸光之后,里面的碎石头越来越多,没法再砸进去。于是我们从下面吊上来石工锤等装备,开始,一点一点把石头砸开。
这种水泥和石头混合的物质相当于现在得路基混凝土,抗压性能极佳,我们只能从石头和石头的缝隙处砸掉水泥,把石头敲下来,进度缓慢。在局促的空间内很快两个人就汗流浃背,因为协作失误,都被对方的锤子敲到了手指和脑袋,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外面一片漆黑了,忽然我砸开了一块石头,一下就发现,从水泥中就露出了一段骨头。
我和小花对视了一眼,立即加快凿进,拨开附近的石头,一具奇怪的骨骸,就从石头中露了出来。
那是一具完全腐烂,但是却没有分解的尸体,我们只挖出了一点点,刚能看到头盖骨和一只臂骨,其他的还在混凝土里,骨骼发黄,几乎碎成渣子。能确定是具人的尸体,但是,却又有点不一样,因为这些骨头上,辅佐着一层奇怪的“毛”。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上面粘满了一种红色的小虫子残骸。
我凑近仔细的看,就立即把小花推远让他不要碰,我认得这种虫子,竟然是很多非常细小的鳖王。我一看到那熟悉的形态,所有的戒备一下就打了开来,自己也退后了几步。
这些鳖王比我在塔木陀看到的要小一些,不知道是发育不良还是品种不用,看着那些长满倒刺的脚,我腿都抖了起来。所幸所有的虫子都死了,被当时腐烂的尸液粘在了骨头上,数量非常多。
我有了一个想法,带上了手套,拿起锤子,就开始敲那个嵌在混凝土里的头盖骨,两下就敲碎了天灵盖,用锤子起钉子的那头挖出头骨的碎片,用手电往里一照,就看到颅腔里是已经挤满了灰色的蜂巢一样的组织。
我立即明白了当年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损失惨重。
第三十四章 草稿
之前一直也觉得有点奇怪,如此强大的队伍,就算是遇到非常机巧的机关陷阱,也不会造成“巨大的变故”,老九门不是散盗,就算死一两个人,以那批人的身手和经验,也会立即找出逃脱的方法。唯独遇到这东西,是你手艺再好也没用的。
如此说来,这个洞一定也和整件事情有关系。事事牵扯,总感觉有一种阴魂不散的相似感,从鲁王宫开始,这种虫子就一直不断的在我面前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冷汗就下来了,如果这里有尸鳖王的存在,那打开这个洞口,会不会有危险,洞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后面肯定还有尸体。要是敲着敲着爬出一只活的,,就够我们受的。另外也不知道这些虫子尸体还有没有毒。
我和小花说了我的顾虑,想来想去,只好批上衣服,带上两三层的手套,然后带上护目镜,用绷带把自然的脸全部绕起来,搞的好像深度烧伤一样。确保自己没有任何一块肉露在外面了,我们才继续挖掘。
这下连汗流浃背都没了,所有的汗都捂在里面,不到十分钟我所有的私密部位都开始向我抗议,我只好一边挠一边小心翼翼的在尸体边上开挖,好像考古一样小心。
不出我们所料,第二具骨骸几乎是立即被发现,几乎和第一具骨骸是抱在一起的,接着,立即就是第三具骨骸,和第二具在同一个位置,同样抱着第一具骨骸。和第一具骸骨一样,这些骨头上全部沾满了那种小虫的甲壳。
继续挖下去,到了后面就全是石头垒起来,水泥没有完全灌入这里,悬崖上没有灌注水泥的大型设备,用手工浇灌,水泥就没法压到洞的深处。就非常方便,更多的骨骸接着第二具和第三具被挖了出来,让人纳闷的是,所有的骨骸都是抱在一起的,一具抱在一起,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在打斗,但是挖着挖着我就意识到,他们是在把前面的人往前推,好像是想把前面的人推出去。
我忽然能再现当年的场面,外面的人在往里浇灌水泥,里面的人被乱石压住,他们大叫着不要,想把前面的人推出去,但是无数红色的鳖王顺着石头的缝隙喷涌而出,将他们吞没。他们哀嚎着,挤压的乱石让他们根本无法前进,痛苦的他们绝望的扭动着,水泥被那种攻城战锥一样的推子,从外面打入,压力挤压碎石,将他们挤碎,他们的血汇集在一起,流向涌动过来的泥浆。
这已经不是死亡可以形容的场面了,那些昔日的老伙计最后竟然这么死去,难怪老太婆他们会产生那么大的恐惧。连谈也不愿谈起。
我们相对无言,这些都是我们的前辈,如果还活着都是叫一声阿公的人,如今骨骼扭曲碎裂,都分不清形状的烂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花本来还会和我闲聊几句,但是被包成这个德行,他也没兴趣说话。
一直挖到了半夜,我其实已经体力透支了,困的要命,但是小花没提出来休息,我感觉也不好意思提。正在浑浑噩噩,忽然“哗啦”一声,前面的石头忽然跨了,面前石头墙的上半部分一下坍塌,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我手里还拿着那块最后的“Key Stone”发懵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挖通了,小花和我对视一眼,就举起手电,往洞里照去。就见这石墙之后,是这个山洞的延伸,但是竟然完全看不到底,而20米外,在管道的地上,出现了一只又一只陶罐,一直延伸到管道的尽头。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每一只陶罐上,竟然都长着一个香瓜大小的球形的东西,用手电照,就发现,上面竟然长着头发——这些球形的东西,好像一个个小小的人头,从陶罐里长了出来。密密麻麻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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