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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7邛笼石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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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猜得没错,是当时被那个人拿走了。现在在我手里的东西都是关键,可即使如此,对于一点线索也没有的我来说,已是很大的突破。
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再看了看周遭,知道在这里再不可能有什么收获,于是招呼还在翻找的王盟回去。
叫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我走过去问他干嘛?他用手电筒照着仓库的角落,问我道:“老板,那是干什么用的?”
我抬头看去,就见那边的杂物后面,有一个用铁条横竖焊起来的笼子。
靠过去看,笼子有半人高,锈得一塌糊涂。王盟用手电筒朝里面照,照到一只破碗。“是不是养狗的笼子?”
我摇头,这笼子横竖的铁条焊得很密,关一只狗没必要焊成这样吧!也许是之前造房子时留下的钢筋边角料,这就不是我能管得了。随即让王盟别磨蹭,我急着去核实一些东西。
原路直接回了宾馆,他去洗澡,我直接上网,开始查手里的东西。
先是找所谓的“上思张家铺遗址考察”的讯息,一无所获。一想,一九五零年代的事情,本来也不太可能发到网上,就是有,估计也是只言片语,便接着查地名。
搞我这一行的,对广西一代并不十分在意,那边虽有古墓,但是气候和湖南、陕西、山西这些地方大不相同。到那里住三天,没下地就先灌汤药,更不要说进当地的原始森林了。且风土人情,民族分布习惯都不同,不是正常人混的地方。在旧社会,对于中原人来说,那是只有真的走投无路才去的。
这一查我还颇为吃惊,不过当地山峦地貌差异太大,虽然很多从中原过去的汉人也在那里按照中原的风水习俗来定阴阳宅院,但概念完全不同。
这种地方倒是那些民间新盗墓贼的天下,我听说有人在广西盗大墓,直接用挖掘机挖,比南派出格多了。
网路上面讯息有限,我身上黏着汗,查了一下,空调一吹,人也冷静下来,于是先去洗了澡,边洗边想,居然洗走神了,出来的时候内裤都没穿,把王盟吓了一跳。我发现自己思绪很乱,这些东西都太散,以我个人的智慧,显然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所有的问题都想全。
样式雷的图样是个很好的线索,但是这种图样留世非常多,也没有一个很好的完整索引。从这上头找线索,犹如大海捞针,更加不靠谱。
当天晚上琢磨着就睡着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早上起来混混沉沉,用冷水冲了一下让自己清醒过来,之后将这些东西全部扫描了一遍,发给一些认识的人,又去拜会了几个亲戚,都是走过场的路子,同时想着能找谁去问这事。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使我爷爷的忘年交,在我小时候也听喜欢我。这家伙和我是同行,以前自爱园林设计院,专门给古建筑检修的。于是买了点小酒小菜,就去登门拜访。
N年没见了,我寻思这老头估计还是以前的脾气,也就没怎么客套,直接说了实话。老头翻开图样看了看,才几秒钟就道:“你确定这是人住的宅子吗?”
我听老头子话中有话,就问他怎么说?他道:“你自己学了这么多年建筑,这都不会看吗?你看看这房子的采光。”
我心说我会看设计图,但是样式雷我不会啊!那又不是国标软体画出来的。接过来大略地看了一下,猛然意识到这和设计图没关系,问题出在宅子的布局上。倒了几下,确定东南西北,仔细一推,心里一个激灵,确实有问题!
这宅子这样设计,屋檐下的所有屋子机会都照不到阳光,且连反射光都没有。外面烈阳光照的时候,里面也可能黑的一塌糊涂。
“这……”
“这是暗房。”
“样式雷”怎么会设计这种房子呢?我仔细地再推了一下,发现这宅子设计得非常巧妙,处心积虑地规避光线。虽然那么做并不能保证一点都照不进去,但至少能肯定是有意的布局。
难道这房子里住的人不能见阳光?吸血鬼?这是扯淡,又想到了“黑眼睛的眼睛”,难道这房子里的人也和他一样没法见强光?或者是皇帝突发奇想,想造一幢房子用来躲猫猫?
“你以前见过这种房子吗?”我问老头子。、
他皱眉摇头:“反其道而行之的倒有。这房子,没法住人啊!不过我倒是知道古代有一种地方,与这个有类似的要求,但没有这么严格。”
“什么地方?”我心中一动,追问。
“义庄。”
“义庄?这么大一宅子全放的是死人?”
不可能,义庄不会规模如此庞大,我能明确地看出这房子有很多不同的结构,应该是明清时的普通民宅。
“你从哪儿搞到这东西的?”老头子问我。
我自然不能说实话,就说是从市场上淘来的,老头子显然相当有兴趣,就让我转给他,让他好好研究一下。
我自然是不肯,不过想想放在这边也没有多少用处,就问他能不能去行内帮我再打听打听这东西的情况?如有进展,这东西白送也行,分文不取。
这礼是做得比较道地,老头子欣然答应不提,晚上留我没走,请我喝酒。
老头一个人住,到了晚年也比较寂寥,我当时来这里已经想过陪他一段,和他聊聊,所以就留了下来。
两个人喝了半斤,他和我滔滔不绝地谈起样式雷的事情。他告诉我,样式雷其实在明朝末便是工匠世家,到清朝,第一代入宫者为雷发达。
当时康熙重修太和殿,上梁之日,康熙率文武大臣亲临行礼,可大梁是一条旧梁,卯眼不合,悬而不落,工部长官相顾愕然,唯恐有误上梁吉辰,急忙找来雷发达,并授予冠服。
雷发达袖斧柔身,急攀梁上,高扬铜斧,只听“咚、咚、咚”连响三声,木梁“轰隆”一声稳稳地落了下来。霎时鼓乐齐鸣,文武百官山呼“万岁”。上梁礼成,康熙皇帝龙心大悦,当即召见雷发达,面授为工部营造所长班。因此,时人留下“上有鲁班,下有长班,紫薇照令,金殿封宫”的歌谣。
之后,样式雷一直飞黄腾达,在雷发达的儿子雷金玉的时候,已经是样式房长案头目人。据说雷金玉的手艺更加高超,能仿制西洋精密钟表,将西洋机械和中国传统融合,除了大件的建筑,宫里很多奇巧玩意儿也是他所制作。
我对样式雷相当了解,对于这些并不感兴趣,就问老头子,知不知道样式雷是怎么衰败的?
老头子道这无人晓得,有多个说法。据说是末代样式雷得罪了太后,又说清末羸弱,无力建造大型建筑。但是也有另一个说法,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道愿闻其详。老头子喝得有点多了,很是认真,压低声音就道:“咱们都知道满清是关外来到,游牧民族嘛,根在关外是一个惯例。蒙古皇帝死了之后,尸体都要运到关外去安葬。传说满清入关之初,摄政王多尔衮不知道政权能维持多久,于是将所得珠宝财物悉数运往关外埋藏,当时的皇帝也是葬在关外。后来局势稳定,才有东西陵建在关内。
“然而,这只是个幌子,皇族始终人心不定,东西陵只是伪陵,葬的都是太监和侍女,大部分的满清皇帝死后,都被秘密葬到了关外隐秘之处。样式雷有很多奇怪的图样,不知道设计的是什么东西,据推测就是关外皇陵使用的部件。”
“虽然样式雷没有参与到具体的皇陵建设,但内部设计大部分出自其手,在清末王朝没落之际,自然会受迫害,好在当时局势混乱,朝廷已无暇顾及太多这方面的事情。否则,样式雷恐怕不止这个下场。”
我听得一愣一愣,“东西陵规模巨大,还能有假?”
“这才是满清的厉害之处,与其每一个皇陵都处心积虑,不如搞一个巨大的假目标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估计,如果真有这个关外皇陵群,必然在长白山或者大小兴安岭。”
我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过去在长白山看到的女真字和巨大地底山脉。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基本上都无法考证了。”老头子又道,“你看成吉思汗陵到现在还没发现呢!勘探关外皇陵的可能性太低了,就是一百个你三叔,恐怕也没法在有生之年找到。”
我点头,这倒也是,不免有些冒冷汗。
这些我还真没听说过,满清在关内搜刮多年,很多研究者都发现清后期的羸弱并不正常,不知道是否是皇帝把财物埋起来了。按此说来,这关外可能是比神秘的蒙古皇陵规模更大的陵群。
老头子说完这些,也喝得差不多了,没多久就神志不清,我告辞离开,立即回酒店,查了很久关于房子采光的资料,可惜所获不多。
第五章 新月饭店
原本以为这事之后会进入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于是琢磨着先回杭州,毕竟三叔的生意在我手下,没起色也不能让它衰败了,该在的时候还得在那边。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老头子就风风火火地带着两个人来找我。
两人都和他差不多年纪,一个姓阮,一个姓房,一介绍,才知道都是北京、长沙、上海三头倒的有名掮客。一上来就喝我热烈地握手,说了不少恭维话,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们在宾馆的大堂坐下,老头子也开门见山,说道:“这两位想高价买你那张‘图样’。你昨天虽然说了分文不取,不过他们开的价有点高,我不知道你是否会改变主意。”
老头子也颇有钱,他都说高,应该是有点离谱的价格了。
那姓阮的人立即伸手出来,我一看那是要和我对手。这家伙确实是个行家,而且是老派的。
在股东交易中,地摊交易时不太“讲价”的,双手一握,几个手指动一下,有一套固定的方法可以交流。
我伸手过去握了一下,他开的价确实高,超出了样式雷的范畴,但在三叔那里待过,看过真正的大件买卖之后,这价格并不让我惊讶。我惊讶的是此人手上的老趼。他的手指第二节全是老趼,这叫棺材趼,是抬棺材板抬多了抬出来的,这家伙就算不是个土夫子,也必然干过这一行。
我不动声色,这是感觉自己有点大家的风范了,道:“我如果用这个价格卖你,行家会认为我坑了你们,这对我的名声不好。而且这东西我还有用处,实在不能给你们。你和你们主顾说,抱歉不能割爱。”
他伸手过来,还要和我对手,显然是想加价。我抬手拒绝,讲茶杯端在手里,那叫“端”,通一个断,就是绝对不卖。
两人面露颓然之色,有一个就道:“那您直接开价。说实话,我家老板真的很喜欢这东西,要是您心里又价,不妨直说。”
我要开一百万,他也能要?我心中不禁一动,看来他家主顾可能知道一些关于这图样的事情,好奇之下,便问道:“他要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我们也不知道。”他答道,“主顾喜欢,我们就得给他找。一般咱们不能问太多。”
老头子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知道他的想法和我一样,就是让我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来,便又道:“那这样吧!您二位回去,和您主顾说一句,咱们要不当面谈谈?钱是小事,我也想混个对眼,以后别人问起,也好有个说法。”
那两人却面露难色,道:“那位,恐怕不是咱们能见的,”
我看他们面露难色,不免奇怪,于是追问。老头子在一边敲了几声,那两人才透露了一些。
原来这笔生意后面的主顾,地位非常奇特。他们只知道那人姓霍,是个女人,别人都叫她霍老太,其他都不详细。
这女人虽然神秘,但是名气很大,有个绰号叫“霍仙姑”,就是大家都知道神仙,但谁也没见过的意思。
老头子显然听过,吸了口冷气道:“哟!这是大人物啊!长沙老九门,唯一一个女人,就是白沙井的霍婆子。霍婆子有个儿子跟了老蒋去了台湾,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老底被翻了出来,霍家跟着销声匿迹了。这个霍仙姑我见过一面,那是霍婆子的第三个女儿,真是缘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牌,“两位,这是我的名牌,望两位通报一声,就说是西山的郑幅中,想必可以得见一面。”
两人点头:“若是有渊源,倒是可以试试,那两位敬候佳音。”说着便都告辞了,一刻也不想多留。
我看老头子那老派做法就觉得好笑,有必要搞得这么江湖吗?还递牌子,你以为你是青帮啊?
老头子道,那是老九门的人物,走行帮出道的人,吃的就是这一套。这霍仙姑霍三小姐想来也有八十多岁了,丈夫是一个极其牛逼的人物。平日深居简出,只好古董,你不对她胃口,恐怕她根本不会理你。而且还得提醒你一句,你家爷爷吴老狗,据说和霍三小姐很有渊源,是好是坏我不得知,不过保险起见,你还是不要多话的好。
我道知道了,也没往心里去,觉得这种武侠小说式的情节甚是可笑,像拍戏一般,老头子又说此去他不便陪我,不过我是吴老狗的后人,去世代表着吴家,人前不能露短,还是要带几个人去,好显点派头。如果只身前往,霍仙姑有心为难,以我的能力必然出洋相,对声誉会有很大的影响。
老头子讲的却是有道理,虽说我下地的经验已经算丰富,但人心远比神鬼要险恶,对于这些江湖事,其中规矩都不清楚,一个人确实没法应付。
可说实话,三叔那边已没多少人可带,可以不用考虑。那么,我手下只有王盟,这小子比我还不如,带着只会找麻烦,而且他不是行内人,拖他下水不太道地。
英雄山的老海?也不行,那老小子老奸巨猾,这种高风险又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他必然不会干。
潘子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人家决定了隐退,生生死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善终的,我决计不能破了好事。
其实最最合适的,还有一个人。
但是,此人太不靠谱,拉他下水必然不得安宁,我实在是不想提及。然而,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
和老头子一商量,他道:“你说的这个人,在北京小有名气,我想总不至于坏事。而且他的脾气大家都知道,要是闹了事情,也算正常,我们也能有个托词,我倒觉得是个合适的人选。不过,此人你确定能请得动?”
我心说不就是胖子嘛,有什么请得动请不动的?立即给他打了个电话求助。他正闲得慌,一口答应,道谈判他内行,全交他身上,包我到时候有头有脸,又问我什么时候来,要先请我去喝酒。
听他说完这些我就后悔了,这家伙的话只能信一半,又想起他以往的行为,忽然就觉得这事情肯定要糟糕。
可电话已经打了,也没法反悔,而且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长话短说,霍仙姑呢便约定妥当,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三天后,我和胖子在北京王府井碰头,意外地看到闷油瓶也跟来了。两个人都穿着西装,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相当惹眼,简直是胖瘦头陀。
看惯了两人的便装打扮,我猛地感觉很不适应。闷油瓶身材匀称,面无表情,穿着西装倒是非常潇洒,惹眼得要命。可胖子的西装相当不合身,领带打成油条似的,尺寸明显小一号,看着别提多寒碜了。
“你这就叫给我长脸?”我无奈地说道,“这西装哪家店给你做的?我去吧那个店烧了。”
“不关我的事,你胖爷我最近有点滋润,这西装一年前还正好。”胖子被裹着也不舒服,“咱穿多大的西装是咱的自由,我要愿意穿童装,那老太婆也得让我进去。”
“得!你有理,那你走前头。”我没心思和他废话,心中越来越感觉吴家的名声今天可能就要毁在我手里了。
和霍仙姑约定的地方叫新月饭店,这地方是老北京遗存下来的老饭店。
我原本以为就是个普通地方,可胖子告诉我,在北京玩古董的人都知道,新月饭店才是真正行家待的地方,玩的都是大件,和这里比起来,琉璃厂、潘家园都是地摊了。多有大家买卖,全部都在这个饭店的三层戏院进行。以前这里是太监和老外交易的地方,进出都是正装,所以才有着正装的传统。无论你多有钱,穿个裤衩是绝对进不来的。
我没来过这里,这是第一次,不免有点忐忑。进大堂,上了电梯,到了三楼,入目都是重视的内设,雕花的窗门屏风。
胖子来过,熟门熟路,招呼来一个伙计,就对他介绍我,“长沙吴家的小太爷。”
那伙计戴着眼镜,年纪有六十多了,打量了我一下,也没什么表情,“您往里请,是雅座还是大堂?”
胖子问我约的是几点,我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刚想说话,那伙计却见到我身后的闷油瓶,一瞬间,脸色就变了。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7 t x t 。c o m (爱去小说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我以为他认识闷油瓶,刚想问话却见从闷油瓶身后绕出来一个人,是尾随着我们进来的。这人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粉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非常的休闲,那伙计立即上去,问道:小爷,老位置?
那人没说话,只是看了看我,停了下来,我忽然觉得他有点眼熟。
第六章 拍卖
我的地头是江浙,说实话,在北京城碰到熟人的机会真不大,脑子一卡愣没想起这人是谁。只是条件反射的露了个微笑。
那人显然和我一样,停了下来,带着非常意外和迷惑的表情看着我。也笑了笑。
胖子诧异的两边看,一路过来他都自诩自己为地头,我们都是跟他混的样子,显然都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被人认出来。
然而两厢对望了淫笑了半响,谁也没认出谁来,说实话,我只是看着他眼熟,觉得好像在哪儿看过,但是仔细一回忆,仅此而已,我单纯觉得他眼熟。
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我在网上看到过一人照片,后来在聚会的时候见到那人,我愣说在哪里见过她,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最后搞的她老公一脸搵色。
两个人在那里得瑟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都有点尴尬,那老伙计就觉得好笑,老北京人滑什么世面他都见过,给我们打了个圆场:“二位小爷都是贵人多忘事?别是在咱这儿打的照面儿,那别着急想挡着电梯口,到里面温碗奶子指不定两位见到熟人一下就全想起来了。”
说着就把对方往里请,他摇摇头好像觉得很不可思议,就转身走进了内厅,走了几步还看了看我。
接着那老伙计又来请我们,把我们请向另外一个方向,这是老江湖了,目的是让我们和那家伙坐的远点。是他领的座位,什么礼貌啊忌讳啊,都说的过去。真想不起来也就算了,想起来了,发现原来是债主,也不会立即打起来。
四九城皇城脚下,明里的暗里的,什么规矩都得做足,因为人不可貌相,谁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做得七分奉承三分原则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当官如此,当服务员亦是如此。
我进了内厅,就发现这果然是个戏园改的饭店,厅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散座位,上面一层是雅座,中间镂空两层的层高,戏台在中间,看的出不止是唱京戏,平时多的可能是些曲艺的节目。
如今这戏台已经被清空了,上面在布置着什么,胖子瞄了一眼,吆喝了一声:“赶的早不如赶的巧,看样子今天有拍卖会。”
“拍卖会?拍卖什么?”我好奇道。
“这地方还能拍什么,这里是北京城文玩清供最高端的地方!”胖子咧咧嘴。“不过这儿是大宗的东西,咱们只能闻闻味道,我估计这霍老太太今天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见咱们那是顺便,搭上的,免得耽误她其他事情。”
我听着他讲话的腔调都变了,一嘴巴京片子,刚才进门时候还没有,自己也是,舌头总觉得不利索。心说这房子和这里的伙计气场真他妈的强,主要是这里的一进来就是老北京的味道,你不知不觉就入了戏了,被人一捧就真把自己当成当年北京城里的纨绔子弟。这恐怕也是学问,等下拍卖一开始,被主持人京片儿一抬一捧,估计不想举手的手都忍不住举起来。
三个人被带到临窗的位置坐下,我就下意识的望了望,那粉红衬衫直接就往楼上去了,看样子和我们档次不同,胖子就问我:“你跟他怎么回事?一见钟情?”
我摇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娘的真人到底是在哪儿见过的呢?回去得好好琢磨琢磨。一边的胖子点了最便宜的茶水,也要1800一壶还带10%的服务费,胖子一杯一个底朝天,说这他娘的根本不是茶简直是杨贵妃的口水。
闷油瓶不动声色,俨然一个非常称职的保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越感觉我们三个就像哪一大老板的马仔。
在那边一边聊天一边等,就看着门口进来一拨又一拨的人,看着看着,我发现胖子的脸上就有点不自在了,老是走神眼睛瞟到其他地方去,我看着奇怪,问他怎么了。他道:“我靠,今个儿有意思了。”
“有意识什么,看到美人了?”我问道。心说我只看到几个中年妇女啊。
他说着用眼神给我扫了一下上面的包厢,和下面散桌的几位:“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
“谁?”
“琉璃孙。”胖子轻声道。
“琉璃孙是谁?”我没印象。
“你没在北京混不知道,这是个大家,家里在海外开着投资公司呢,以前倒腾琉璃珠的,这家伙家里全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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