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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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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肩。“请用茶,萨克西丝小姐,别让它凉了。”
她不理睬。“你再怎么打断我的话也不中用,尼莱先生,你遇到麻烦了。”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格格的笑声。他竭力想止住笑以便开腔说话。“萨克西丝小姐,我不愿这么说,但是你是一个令人厌恶的美丽的土著美国人。”他站了起来走向窗口。
她不道该怎么对付他。他明显地占了上风,而且尽情地在玩弄着他的这种姿态。她并没有掌握证据,说明普里查德是他杀的,也不可能逮捕他。她可以认定他收藏偷来的秘密文件,但是这样就引起了两个问题:他可以在宪法第一项修正案规定的公民权利受到侵害上面大做文章;更为严重的是,联邦调查局没有一个人指示她要她插手理查德·尼莱的事务并且无故地逮捕他。
“请到这里来,萨克西丝小组。”他说话的时候身体没有移动。
她走到窗前。
“多美的景色,是吗?即使是起风暴的时候,特别是在狂风暴雨之中,景色更美。”
他叹息了一下,用右手扶住玻璃窗。“你在联邦调查局工作幸福吗?”
“幸福?”
“满足于你的职业和受到的待遇。”
“是的。”
他扫了她一眼。他的脸上显得玩世不恭的样子。“它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组织,萨克西丝小组。外强中干。”
“我不想知道。”
“当然你要知道。”
“尼莱先生,如果你认为假借咒骂联邦调查局你就能够取得我的同情,那你是大大地打错算盘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走过书房,到办公桌旁的电子计算机前坐下,拨弄起来。他回过头望望萨克西丝,向她挥挥手。“来,过来,让我把联邦调查局真相的第二课的内容放放你看。”
她站在他后面,这时电子计算机的屏幕开始工作了——右侧映出一根垂直的绿光,底部映出一条水平的光线。
他抬起头望望她问道:“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准备观看使人头脑清醒的东西。”
他从电子计算机旁边的一只锁着的盒子里取出一只松软的圆盘,将它放入一只转动装置,然后揿了一下键盘。屏幕上映出长长一串圆盘所储存的档案名称。他将计算机的游标移到标题为“政府文件,纪录;暴力犯罪特别分队——‘嘲弄’”字样的上面,然后按了一下键钮。不一会儿档案的内容就映现在屏幕上。
尼莱站了起来,端了一张椅子给萨克西丝。“请坐,萨克西丝小姐,请你阅读欣赏。你可以便用这些旋钮移动屏幕上的文字。”
“我熟悉这套操作。”
“啊,当然,你肯定熟悉的。请你慢慢看,领悟其中的道理,我亲爱的。这一盘看完了,还有十几盘,里面详尽地记述了那个黑暗、卑鄙场所的情况。”
“尼莱先生,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放给我看?”
“因为我现在几乎把你当作我的一位合作者,一位同伙。你通过非法窃听我的电话线已经看到一部分内容了。其它部分你也应该看看。此外,我有这么一个感觉,一旦你看了这些内容,你就会以稍为积极的眼光立看待我这个人。”
“即使这样,”萨克西丝说,“对事情也不会有影响。如果你杀害了乔治·普里查德,那么所有恶意中伤联邦调查用的语言就会——”
“把屏幕上的文字看下去,萨克西丝小姐。然后我们再交谈。这一批内容包括乔治·普里查德就他的特工生涯所写的长篇反省的剧本。他是一个非常挑剔的人,每件事情都记录在日记里,打印得清清楚楚,对于一个警察来说这算是有相当写作水平的了。欣赏吧,我去去就来。”
他走到书房门口扳动一只开关,书房里所有的亮光都灭了。因为暴风雨的缘故,室外一片乌黑;电子计算机屏幕的绿色荧光反射到她的脸上。
克莉斯盯着荧光屏。屏幕上展示出来的是一则日记的开头部分,普里查德的笔记是以当时的时间和地点排列顺序的,这一篇的题目是“暴力犯罪特别分队的嘲弄”接着是他当时心情的一般感受。
他这样写着:
多年来我感到非常失望。当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还要怀着这样的信念继续热情以赴。但是,这种事情会不会影响我到如此的程度,以致使我放弃我所热爱和信仰的事物呢?我想不会。然而情况是困难的,尤其是你每天必须肩并肩地同告密者一起工作。还有,我必须扪心自问,这件事是不是奇特到足以驱使我为了寻求比较安稳和不太紧张的生活而离开联邦调查局。而且,答案总是干脆的:“不!”联邦调查局是我的生命,尽管它有时也有“错误”(我想我是受到优待的)它仍旧应该被每一个男女视为一个引以自豪的组织。它毕竟是碰巧从事执法工作的人的聚合体,而不是一个从事银行、广告社、邮局或计算机大公司的人的汇集场所。人民,问题是人民。这个组织是一个规模巨大的组织,它做了许多有益的事,不应该被一个人或几个人搞垮。我有足够的理由——这是对我自己所作的最后的评论。我是否要下决心写一本以我遭遇到的具有煽动性的材料为内容的书呢?这样的事件不应该是其中的一部分内容。他毕竟只是在暴力犯罪特别分队内创造了这种嘲弄的一个人。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让荧光屏上映出的一行一行文字向上推移,阅读着普里查德所与的关于暴力犯罪特别分队的性质的回忆,这些内容是从他亲身经历的角度写的,他在这些回忆中讨论了需要有一个机构来遏止遍及全国日益增加的连续谋杀和无故杀人案件的必要性,研究了在那些连续无故杀人案犯的作案模式、地理联系和心理状态中,哪些情报可以收集的问题以及同日益增多的这种杀人现象作斗争的问题。
连篇累牍地写了许多,萨克西丝开始感到厌烦了。这种心情一直到下面一段文字映出来时才起了变化——
……首先,当罗斯告诉我他干的事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和他的为人。那是太恐怖了,恐怖得难以理解,太令人惊奇;离我们太近了,为了我自己的女儿我也要杀人——所有这些都是太嘲弄人了。但是后来我认识到他说的是实话,而他的反应却不象我所感到的那样恐怖,而是一种几乎是有趣的嘲弄。当然,但是……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一边看着一边心跳加快。按照普里查德的笔记,“罗斯”承认在亚利桑那州的印第安人居留地附近杀死过一个年轻的印第安人姑娘。他声称那是一个错误。他遇见她,驾着汽车带她去兜风,接着发生了一场争吵。他是为暴力犯罪特别分队的一次会议去亚利桑那州的(萨克西丝记得比尔·泽·艾就是在那里想找他),有一天晚上他闲着天事,无可“消遣” (普里查德强调了这两个字眼),遇见了那个姑娘,就驾车将她带到一个地方,他企图同她发生性行为,遭到抗拒,结果打了起来……
荧屏上映出一段又一段的可憎的细节,她转身离开了荧光屏不屑再看,后来她又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在最后,普里查德就这个事件和他的进退两难的态度作了评论:向上级报告罗斯的这件事呢还是秘而不宣?他选择了后者。他说他知道罗斯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色情狂,但是他对此未予重视。对别人的隐私可以不必过问,甚至同联邦调查局也无关。但是,普里查德说,这个疑团一直萦绕心头,除非到死才能解脱。
联邦调查局的暴力犯罪特别分队的一名成员杀害了一名少女,而且这件谋杀案似乎是发生在亚利桑那州的连续谋杀事件的一件,这事情本身就是嘲弄人的——我想,知道了这件事有好处,因为,至少,我用不着再去搜寻线索,把她的死同别的凶手联系起来。我相信他。那是一次意外事件,但却是嘲弄人的,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还能说什么呢?
萨克西丝没有发觉尼莱已经回到书房里,就站在她身后几英尺的地方。这个突然的发觉使她吃了一惊。
“震惊了,是吗?”他说。“而且是嘲弄人的,普里查德也承认。对这事我思考了很多,萨克西丝小姐,罗斯这个人,不管他是谁,目前仍然是联邦调查局的一名特工,仍然携带着武器和他的警察徽章在保卫美国。”他笑起来。“实际上,我认为普里查德采取将它忘掉的态度是做对了。玷污联邦调查局的名誉有什么好处呢?‘不要使联邦调查局为难。’这句话我相信你们是背得滚瓜烂熟的。”
萨克西丝默默地点点头,闭起了眼睛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来。
“关于这个事件乔治对我谈了很多。他说他之所以没有把罗斯的招供向上面报告的一个理由,如果你可以用这个字眼的话——他们二人那天晚上在加利福尼亚州的一间酒吧碰巧都喝得酩酊大醉——是这个名叫罗斯的特工是一个能干的人,是能给暴力犯罪特别分队和联邦调查局增光的人。实用主义在起作用。有时候它会使我的皮肤起鸡皮疙瘩,但是,嘿,一个人有走红运的时刻,我敢肯定。”
萨克西丝定了定神,问道:“为什么,尼莱先生?为什么让我看这些东西?”
他坐在写字桌的边缘,拨弄着他的项链。“因为我喜欢你吗?也许是。是因为我所知道的胡佛大厦内的事迫切需要清洗我的灵魂吗?绝对不。因为——萨克西丝小姐,因为我要你离开这儿,不要来打扰我。我没有杀害乔治·普里查德。我们曾经有过一桩生意上的安排——”
“我了解,你和他的妻子有生意上的安排。”
“这有什么关系?”
“如果涉及普里查德案件,那肯定有关系。”
“为什么?你是不是怀疑他的寡妇?那么可怜的人,由于她心爱的丈夫的去世而孤苦伶仃和失望。”
“事情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然不是。她恨他入骨。”
“他是被她杀的?”
“去问她。”
“我问过。”
“她否认了。”
“是的。她当然否认。”
“有意思。”
“什么意思?”
“否认谋杀了一个联邦调查局的特工。那个事会使你陷入严重的麻烦。”
她想问但又问不出口,但还是问了。“我看到你的手稿中提到的这个‘罗斯’。他有无——”她难以完成这个问句。
“杀了普里查德使他保持缄默?”
“但是那是可能的。”
“任何事都是可能的。”
传来了微弱的门铃声。
尼莱走到窗前眯起眼睛,企图透过雨中朦胧的水气看看是谁来了。他快速地转过身说:“嘿,萨克西丝小姐,我要接待一位来客。”
她茫然地看看他。
“丧夫的寡妇来了。”
“海伦·普里查德?”
“是的。”
“你等着她来?”
“今天,不。某一天,是的。”
“我不能决定我要不要跟她——”
“你不必跟她见面。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休息一会儿。”他看到她犹豫不决就说,“到那个房间里去,把门掀开一条几英寸的缝隙。你不会错过任何事的。”
萨克西丝收拾起她的手提包和文件,走进书房旁边的一间小房间。
她一走进去就想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肯如此地帮忙呢?
对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看来是他并没有杀害乔治·普里查德,想把这个嫌疑摆脱掉。他知道,他和死者的纠葛自然而然地使他处于嫌疑犯的境地而受到注目。
她环视这间12英尺平方、铺着厚实地毯的房间,打定主意不再去想他到底怀着什么动机。
房间朝大海的一边有一扇小窗户,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入了一丝微弱的光线。房内有一只双人沙发和两把椅子。这间房间给人的印象好象是医生的候诊室。
她拉开窗帘眺望了一下大海,然后走到门边。能看到尼莱的写字桌及其附近的地方,但看不到整个书房。
书房的门开了,海伦·普里查德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海蓝色的雨衣,戴了一顶松软的雨帽,脚上穿的是时髦的低统靴,拎了一只大手提包。
萨克西丝担心,海伦的手提包中会不会藏着一把手枪。真傻。萨克西丝摸了摸她自己的手提包,里面放着一把联邦调查局发的0。357马格南姆手枪。警察和强盗。自从她在旷迪柯受训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担心自己的生命。
“喝茶?”尼莱问海伦·普里查德。
“不。”
“喝烈性的?现在是下午了。”
“我要一杯加冰块的波尔邦①威士忌。你有布伦登牌的?”
【① 美国肯塔基州波尔邦地方生产的烈性威士忌。】
尼莱笑着说:“有,当然有。”
海伦·普里查德脱下湿雨衣放在萨克西丝曾经坐过的椅子上。抖了抖雨帽上的水珠然后放在雨衣上。她穿着一身紧身的橘红色连衣裤便服。手腕上戴的手镯窸窣作响。
尼莱倒了两杯酒走过来,一杯给了她,一杯给自己。
她接过酒杯一声不吭地喝了一大口。
“好了,海伦,这样恶劣的天气到舍间来,真是出人意料,令人十分高兴,必有所为吧?”
“钱。”她站着,看着放有雨衣雨帽的那张椅子,似乎不知该坐在哪里好。
“啊哈,”尼莱说,拿起她的雨衣。“给你挂在容易干的地方。”
“椅子也湿了。”海伦·普里查德说。
“糟糕。”他说,拖过来另一张扶手椅。
她坐了下来,脸朝着萨克西丝呆着的小房间。
萨克西丝以为她一定已经注意到她了。实际上海伦并没有看到她。
尼莱坐在写字桌后面,放声大笑。“钱,”他重复了她说的这个字眼。“什么钱?”
“为我所做的事付钱。”
“可怜的海伦。”
“是的,诅咒吧,可怜的海伦。你这个下流坯,尼莱,你背叛了我,想把我出卖。”
他没有反应。
“别坐在那里象个自命不凡与世无争的小丑。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我一点也不知道。”
她一阵狂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
“嗯。”
“酒瓶在那儿,门边的台子上。”
“大方的主人。”
“比有些人大方些。”
普里查德太太走过去自斟了一杯酒,尼莱朝萨克西丝的方向看了看。他向她眨眼示意了?大概没有,虽然看上去象是这样。
海伦·普里查德又回到椅子上,说:“你想扼杀那本书,是吗?”
“扼杀——?荒谬。”
“啊,不。我已经听说了。”
“听谁说的?”
“那是我的事,就跟那本书一样。我冒了很大的风险等着这本书写出来,除非我死了,你休想把它埋葬掉。”
她的激烈的言辞对尼莱发生了作用。萨克西丝看到他的脸变得怒不可遏,一只手紧捏着拳头。
海伦·普里查德继续往下说:“你不要骗我,理查德。我知道你去找过谢尔顿,想把这本书烧掉交换一笔钱。”
“胡说八道。”
“不,理查德,是事实。你揣测你从敲诈联邦调查局所得的钱要比你碰运气出版这本书能赚的钱多得多,谢尔顿给了你多少——50万美元,100万?”
尼莱脸上的怒气慢慢地消褪,显出畅快、满意和洋洋自得的神情。
“他一分钱也没有给。谢尔顿先生和他的联邦调查局是无法收买的。”他放声大笑。“你知道什么,海伦,”他说,站起来绕过写字桌向她走过去,“你践踏了妇女的名声。由于你的贪婪,你过早地将你的丈夫推进坟墓。”
“啊,妈的——”
“你把和你结婚了多年的男人一枪打死,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的这句话使萨克西丝屏任了呼吸,海伦·普里查德的答复导致这口气以惊人的力量从嘴里迸发出来,她相信他们都听到了她呼气的声音。
海伦·普里查德平静地说:“你要知道,理查德,当时你也在场。”
他对她说的话似乎无动于衷。“好了,海伦,告诉我谋杀了一个心爱的人有什么感受。我可以把它写到我的小说中。”
她准备回答了,恶狠狠地用沉默的眼光疾厉地扫视了书房四周。“你到底在做什么,”她问,“要我对着摄影机发表谈话吗?”
尼莱强作笑容。
“你这个狗杂种,”她说,站起来走到萨克西丝的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当她走回来的时候,她面对面紧逼着尼莱说,“你压根儿别动出卖我的脑筋,理查德。记住,我——”
他的手指着她的脸。“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你杀人’这种话?小心点。记住有摄影机。”
她把齐腰端着的半杯酒向尼莱的脸上泼去。
他气极败坏地吐着唾沫,抹掉脸上的酒液,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出了萨克西丝的视线。
萨克西丝想把门缝摧大一点,但是,又怕被海伦·普里查德看见。她只听见他们在为那本书而争吵。
海伦·普里查德争辩说,尼莱想让这本书夭折以换取联邦调查局的报偿。他们的声音渐渐地低得听不清楚,最后萨克西丝只能听见声音而不能辨其词语了,她推测他们是坐在离她较远的一角沙发上。
她走到离房门12英尺的窗前。刚才她全神贯注地静听书房内的谈话。现在,她的思绪集中在罗斯·利曾贝以及乔治·普里查德所断言的是罗斯·利曾贝杀害了那个印第安姑娘的事情上。断言!警方说。“凶手被认为有……”她想到了罗斯的前妻,失踪以后一直没有找到;她还想到有关罗斯·利曾贝的许多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书房内的一个声音使她从沉思中觉醒过来。她透过门缝望去,尼莱已经回到他的写字桌旁,砰地一声把玻璃杯重重地放在写字桌上,然后气冲冲地急步穿过书房,打开旁门又猛烈地把门关上走了出去。
海伦·普里查德走到写字桌旁,向尼莱出去的方向望了望,迅速把写字桌最下面的一只抽屉拉开,取出一叠纸放在桌面上,接着打开她的手提包,从手提包内拿出一把0。22口径左轮手枪。放入抽屉,再把一叠纸盖在手枪上,关上抽屉。
过了一会儿尼莱回来了。
“我的话是算数的。”海伦·普里查德手指着他说。
“你不要恐吓我,普里查德太太,”他说。在称呼她的姓的时候,他拖长了声音,“你想出来的生意买卖不中用了,无论你想采取什么措施来挽救也不行。谋杀!为了金钱无所不用其极。情欲是更为吸引人的动机。金钱!卑鄙,海伦,低级。”
萨克西丝看到海伦·普里查德似乎在变换手法。她强作微笑地将手放在尼莱的前臂上。“理查德,是我们杀害了乔治。那支手枪正巧在我手里,这不是主要的。让我们坐下来谈谈。我想如果我们都象讲道理的人一样行事,我们能够想出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办法。”
尼莱向萨克西丝所在的小房间快速地瞟了一眼。“好吧,”他说,“请坐。”
“坐到长沙发上,那样舒服些。”
“我倒是情愿坐在这里。”
海伦·普里查德站了起来走开了。尼莱勉强地跟着她。
萨克西丝想听他们的说话,但只是断断续续地听到几个字。这时候她好象听到了门铃声和关汽车门的声音。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只见一辆深蓝色的轿车停在住宅靠海滩的一边。两个穿雨衣戴雨帽的人从轿车里出来。其中一人手握一挺M16来复枪,站在轿车旁边眼盯着尼莱的住宅。
她又回到房门边侧耳静听。尼莱和海论·普里查德在继续交谈。
朱贝尔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四个男人。萨克西丝怔住了,其中有两人是她认识的。一个是向她献过殷勤的咖啡馆侍者保罗,另一个就是罗斯·利曾贝。
尼莱高声叫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朱贝尔,你为什么——?”
“不必紧张,尼莱先生,”利曾贝说,“我们是联邦调查局的。”
尼莱转过身向萨克西丝喊道:“是你布置好的!”
萨克西丝推开小房间的门走进书房,在场的人都看着她。
利曾贝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我料到你在这儿。”他说。
萨克西丝的眼光投向坐在沙发上的海伦·普里查德。她跷着二郎腿,脸上一副冷笑。
“连波克洪达丝①也来了,”海论·普里查德说,“该举行宴会了。”
【① 波克洪达丝(1595一1617):著名的印第安妇女。】
利曾贝对萨克西丝不认识的那两个人说,“动手。”
两个人走到尼莱的写字桌所而,把抽屉一个一个地拉出来。
“出去。”尼莱边说边向那两个人走去。
咖啡馆侍者保罗拔出了枪顶住尼莱的腹部。
萨克西丝说:“怎么回事?”
“该你告诉我。”他说。
“你有逮捕证吗?”尼莱询问利曾贝。
“当然有。”他递给尼莱一张纸片。
“杂种!”尼莱大声咆哮。他以同样大的声音对着萨克西丝,“好哇,萨克西丝小组,到这里来象一只迷途的小羔羊。”
“对于他们的到来我一概不知。”萨克西丝说。
两个特工不停地在把尼莱写字桌抽屉里的东西取出来,把纸张摆在一边,把电子计算机的软盘放在另一边。其中一个人想打开书橱上面一只上了锁的软盘盒子。
“钥匙呢?”利曾贝询问尼莱。
“滚开。”
“砸碎它。”
七只放软盘的盒子都被敲开,软盘散落在在写字桌上。
萨克西丝看了看计算机的荧屏。屏幕上一片空白;机器已经自将文字消除以免留下痕迹。那盘叙述罗斯·利曾贝杀人事件的软盘仍然在放送的机器上。她心想但愿他们不要去碰那一只软盘。
“你会为这事上吊的。”尼莱对利曾贝说。
利曾贝笑出声来。“我不会在你犯杀害乔治·普里查德罪而上吊之前上吊的。”
放着0。22口径手枪的那只抽屉也掏空了,一名特工用手帕裹着将手枪拿出来。
“瞧瞧那个东西。”利曾贝说。
“那手枪不是我的。”尼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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