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危机末日-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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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叶草的研究人员们自然不可能就这般气馁，因为这些病毒全都是从李安的身上提取出来的原货，李安借由这些病毒变成了超人，没理由这些人就会变成怪物。归根结底还是这些贫民自身的问题，但是不要紧，实验者还有很多，没有可能那么多的实验者本身都有问题。
日子一天天下去，实验一天天进行下去，变成丧尸的人数已经终于达到了五千人……这时候，六叶草高层的怒火燃烧了。愤怒的六叶草高层让研究人员们查找失败的原因，否则就卷铺盖走人回家吃自己的。
高层都下令了，研究人员们自认不可能偷懒，而当他们查找了之后，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里d病毒的结构与从李安身上提取出来的d病毒还是一模一样，所以不可能是病毒方面出了问题……所以换句话说，他们还是将实验失败的原因放在了实验者的身上……
毕竟是穷人嘛，穷人的身上总归会有些问题的，反正还有五千人，他们不信继续试验下去还会存在身体有问题的实验者……
当有九千的实验者变成丧尸的时候，研究人员终于泄气了，他们甚至感到了无比的绝望。不管是病毒的原因也好或是实验者自身的原因也罢，总的来说，他们已经想要放弃了。毕竟人心是肉长的，当初再怎么有志气，当你见到了将近一万人因为实验失败而变成了丧尸的时候，总会受到强力的打击。
这时候，他们已经不再将实验失败的黑锅扣在实验者的脑袋上了，毕竟都有九千人变成丧尸了，难道这九千人的身体都是存在同一个问题，或者说他们身体存在的问题都可以让实验失败？无论怎么想，这都非常的不可能！
那是最后的一次实验前，六叶草将剩下的一千人由性别、兴趣、爱好、身高以及体重等等原因分开然后重新组合。总而言之，就是将各方面相同或者类似爱好的、生理特征的实验者分在同一组内。
六叶草忙上忙下也分出了二十组。这一次实验可以说是让研究人员们都卯出了狠劲。在美国人看来，越是不可能的事他们越是喜欢去挑战，即使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即使知道完美没有成功的可能，但他们还想着给后续的实验提供一些数据，至少要让他们少走一些歪路。
实验了，而结果则是在最后剩下的一千人中，终于产生了一个完美的d病毒感染者。
原本研究人员们已经不再抱任何的希望了，毕竟看着一组一组的实验者忽然双目发白地抽搐起来，这种感觉比刀子捅在自己身上还要难受。当只剩下了最后一组的时候，甚至不少研究人员都想要离开实验室了，可当听到喇叭中传出那一丝颤抖并且激动的声音时，他们生生顿住了即将迈出去的步伐……
“成……成功了……我们成功啦！”
这几个字仿佛是天使用天籁之音说出来的一般，让整个实验室的人都陷入了无尽的疯狂之中。
完美的d病毒感染者是一位十五岁的华裔少年，他的父亲因为经商失败所以欠了一屁股债，家里几乎要达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了，而他还有一个待在襁褓中的妹妹……为了妹妹以及父母，这位十五岁的少年毅然跑去参加了六叶草公司的试药实验。
他以前的名字从这一刻起开始淡忘，自从他成为了实验的成功者后，他已经回不去原来的生活了。
从这一刻起，他的名字没有了，只有一个字母代号，那就是：d……
在他的身上，六叶草的研究人员们继续试验，毕竟有了他这个成功的例子，所以六叶草便从他的身上提取出d病毒，继续开始制造超人的计划……然而这一次，女神的光辉却没有再次降落到他们的头上，足足十万名实验者，都在那一场试验中变成了怪物。
这十万名实验者均是从世界各地抽选出来的，当然了，这些实验者还是穷人。
特别是中国这一块，在一些贫困山区中，他们至少选出了上万名实验者。至于他们为何这么青睐华人，则是因为前两次实验的成功者都是华人，以至于让他们产生了华人容易适应或者融合d病毒的错觉。
但这一次实验的失败让六叶草看清一个事实，那就是d病毒的规律……实验者前后注射的病毒都是那个d病毒，那为什么会有人失败有人成功？
理论家这样说：“众所周知，d病毒是由“天使”与“恶魔”两种病毒在李安的体内变异出来，从根本上而言，d病毒已经不是两种病毒其中的一种了，而是一种新产生的新型病毒。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而d病毒恰巧又是在人体内部才开始发挥效用，体质的不同导致了d病毒与人体结合后发挥的效用不同。”
“成功者体内的d病毒是“天使”与“恶魔”病毒的优点结合体，而失败者体内的d病毒则是那两种病毒的缺点结合体。所以使人类成功进化的d病毒被称为d1，使人类产生变异、变化成人形猛兽的d病毒被称为d2。由于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用只能适应个人身体进化d病毒注射进他人的体内，无论如何，失败的机率总是要大于成功的机率，所以二者的极差无限接近于零……”
“失败的机率比较大，个人体质不同倒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从根本上而言，那两种病毒根本就是不同种属的两种病毒，让它们结合在一起只能说是一次美丽的意外，而想要让它们的结合体发挥出只属于两种病毒本身的优点的特性，那就像是古时候一个白痴的想法。”
理论家所说的那个白痴是这样想的：火是热的，冰块是冷的，如果让两种东西结合在一起，那是不是可以制作出一道又冷又热的火焰，或是一块又冷又热的冰？那么现在众所周知的一点，火与冰结合在一起，不是火被熄灭就是冰被融化，何来又冷又热之说？
可以说，当初的李安也是这种想法，想要发挥出只属于两种病毒本身的优点的特性，那自然是需要两种病毒本身的属性。但它们都已经结合在一起，成为一种新的病毒体了，想要发挥出属于各自的属性来，那自然是要分开，所以结局就像是火与冰的接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火与冰，并不是真的不能结合在一起，只是时间的长度问题。病毒并不是火与冰，举这个例子，也只是想要说明集合两种病毒优点的d病毒，就像是火与冰结合的那刹那瞬间……只属于两种不同性质的物体的特性发挥的瞬间……但最终的结果，如同以上所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d病毒作为这两种病毒的结合体，更多的时候，它是这两种病毒的结合出来的失败品。
因为d病毒非常完美，也非常不完美……
但正因为成功的稀少，才凸显出了d病毒的珍贵。
所以到了后来，当六叶草公司的人明白了这一点后，也逐渐放弃了量产d病毒完美感染者的计划。
而作为d病毒完美的感染者的d，他的地位自然也是高贵无比，但那只是在实验室中而言。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直被研究的小白鼠，他整日被研究，除了解剖以外，六叶草的研究人员几乎要对他研究通透了。研究人员更多的时候，便是提取出他的基因制造生化兵器……
看着一个个因为注射了他的基因而产生变异的人类，他的心中闪出一阵莫名的痛楚以及迷茫……
他时常这样问自己：“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时间终于到了2001年，美国与伊拉克的战争爆发。六叶草公司借此机会，向美国方面发出了申请，想要让这个真正的战斗兵器上战场实验，让他在战场上做出生化兵器应有的贡献……
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六叶草只是想要知道，这位为战争而存在的战斗兵器，他的战斗潜力到底有多少……
“你存在的意义，那就是战斗！”一位研究人员对他这样说。
“战斗吗？”
……
第八章：话
2010年11月2号，下午六点，天空已经一片昏黑了。
没有了丧尸的城市，好静，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着灰色颗粒，有一种奇异却说不出的味道。
此时的安杰一行七人没有直接冲入小镇，然后便将那个什么六叶草基地一网打尽，他们现在反倒是在城市的某一个大型超市中大吃特吃。
由于城市中的丧尸大多都在炸弹的强大威力下湮灭成了渣渣，所以他们才这么悠闲地去超市中搜刮食物。虽说悠闲，但是基本的戒备还是不会少，谁知道会不会有几只漏网之鱼忽然蹿出来。
不知为何，除了张郁一脸的忧虑外，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落寞。昨天的这个时候，还是一大堆人一起嘻嘻哈哈吃饭的时候，但是今天，却只剩下了七个人……他们虽然知道那些幸存者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但是分别后的短暂不适应总是令人非常难受……
吃饭过后，三个保镖守在了这个大型超市的门口。当然了，像这般大型的超市并不只有一个入口，按照消防部的明确规定，公共场合的人流量多于某一个数据的时候，就会增加一个入口。
而这个大型超市拥有大门以外，至少还存在四个安全通道。但除了大门以外，其余的通道全都被他们给封锁住了。
“安杰，”张郁对安杰说：“过来一下，有些话我要对你说……”
在两位女孩的幽怨的目光中，两人走到了超市的二楼，这时张郁才继续说道：“接下来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可能……”
这是第一次，张郁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他这般表情，安杰的眉头也随之紧蹙了起来，心念一动便开口问道：“怎么了，难道你小子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吗，说吧说吧，反正我已经做好受打击的准备了，事实上我已经受过不少的打击了……十三天前丧尸忽然出现，然后他们都死了……”
“呃，算了算了……”安杰忽然摆了摆手，看着张郁说：“不提这个，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郁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一般，这才说道：“那些离开城市的幸存者，多半已经死了……”
“啊？”安杰一脸的不相信，“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你是开玩笑的吧，他们已经坐车离开这座城市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到达……”说到这的时候，安杰忽然愣住了，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这才喃喃自语道：“他们已经到达那边了，他们已经到达那边了……”
“你也察觉到了是吧……”张郁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以下的语气有些哀伤：“进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你应该记得，经过了的那座铁桥，桥下是火车的轨道……听幸存者们说，这座城市的高官厚禄们，已经搭乘火车离开这座城市了……他们离开的时间至少是在一个星期以前，如果他们真的已经安全到达了另一座安全城市的话，那么至少会有救援到这儿来……”
“但这些天来你也从一些幸存者的口中得知了，在这座城市中除了市民们在自救以外，一个救援都没有……从以上得到的信息进行分析，我得出了三点结论，一点就是他们离开的中途出了意外，第一点就归纳为他们已经出事了；第二点就是他们到达的城市和这座城市是差不多的情况，归纳为没有可以争取的援兵的存在；第三点就是，他们认为我们这个城市没有幸存者了，所以才不会安排援兵到来，归纳为他们放弃了我们……”
安杰已经变成了一副肾虚的摸样，而这时张郁还在说：“以上两点的可能性比较大，超过百分之八十，第三点占到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所以换句话说，那些幸存者们是凶多吉少了……我说出来的目的，其实就只是想要你不要去想太多，他们的命运，就由他们自己去掌握！”
“张郁，”安杰表情严肃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样的事了？”
“……是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张郁还是说出了事实，但他的话才刚说出口，安杰就一拳甩在了他的脑袋上。这一拳的力量已经是被安杰尽量克制之后的了，如果尽全力的话，张郁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不过饶是如此，张郁的脸颊还是肿起了大大的一块。
“既然你知道的话，那你还让他们去死，你这个混蛋！”
安杰猛地揪起张郁的衣领大吼，大吼之余，甚至还重重地揍了他几拳。
“这是一场赌博，机率不是通常的五五分，是二八分……”
张郁的脸色煞白一片，仿佛是即将死亡了的一般，但他却丝毫不畏惧地瞪着安杰，大声地说：“你以为我想吗，如果不是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你以为我真想要拿他们去赌？留在这座城市绝对是死路一条，那为什么不拼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去挣扎！一直以来，我们不都是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吗？虽然成功的机率只有两成，但也是一丝希望啊……”
“混蛋！”
安杰大声咆哮，依旧是一拳甩在了他的肚子上，强大的力量令张郁浑身痉挛了起来，趴在了地面上剧烈抽搐。
“呵呵，”张郁用手撑着地板，另一只手则抹过嘴角上沾染的血液，看着安杰说：“如果你认为在这儿揍我一顿可以让他们安全，那么，你就来吧……如果他们真的死了，等到这一件事完结的时候，我再亲自去跟他们赔罪，到地府去……”
看着这个在地面上苦苦挣扎的少年，安杰仅仅抓着的拳头逐渐松开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
正当安杰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两道慌张的脚步声，其中一道人影快速跑到了安杰跟前，什么话也不说，就一巴掌猛甩在了他的脸颊上。本来，他可以轻松避开的，但他看到了人影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有躲开。
空气中只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时间在这一刹那被冷冻了数秒。
只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
“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弟弟，即便是死，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安杰的面前，站立着一个面庞冰冷的女人，她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张……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小雨站在了安杰的面前，带着哭腔大声地对张芃尖叫：“你也不问问事情的起因，就这样打人你不觉得……”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整个眼眶中甚至都溢满了晶莹的泪珠。
正当两位女人都将撕破脸皮大吼的时候，两只手齐刷刷地抓住了她们的手臂。
“别胡闹！退下！”
“张芃，”张郁对她冷冷地说：“你跟我出来一下，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张郁的语气中存在令人不容拒绝的冷漠，仿佛就是一句命令。而张芃却也被这句话愣住了好几秒，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离开了，由她扶着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安杰的心莫名地抽痛了起来。
“拜托了，别瞒着我……”小雨抱住了安杰，在他的怀中流泪，深情地望着他说：“你们为什么打架？”
安杰听后，看着她认真地说：“男人的友情不是靠时间的长短去沉淀，而是靠拳头打出来……如果兄弟做错了，就得好好地将其揍一顿，不然，他只会误入歧途……知道了吗，这不是打架，而是友情的交流！”
“嗯，”她埋头在他的怀中，细声地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与此同时，张芃对张郁说：
“你好点了吧……”
张芃与张郁走到了大街上，看着他如同猪头般肿胀的脸蛋，她轻轻地帮他擦拭。
张郁轻轻地发出“嗯”了一声，这时候，张芃才气鼓鼓地问：“你们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闹了什么矛盾吗，安杰他怎么就忽然对你出手了？”
“不是矛盾……”张郁推开了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走到了凌乱的街道边，看着空旷无人的十字路口呢喃地说：“他是对的，因为我的错误，所以他揍我一顿是应该的……”
“你做了什么错？”她问。
张郁回过头来看她，目光冷漠得如同冰冷的月色，只见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可能杀了人，二十多人……”
“你……”张芃惊慌地看着他，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什么？”张郁冷冷地盯着她，反问：“张芃，你究竟想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
沉默了片刻，张芃忽然笑嘻嘻地说：“臭小子，我可是你的姐姐哦，我怎么可能隐瞒你呢？”
“王倩的死，王彻的变异，以及……”张郁一边说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了三管试液来，这三管试液分明就是安杰交给他保管的d病毒中和剂。
听着张郁的话语，以及看着张郁手中握着的东西，张芃一时之间却是说不出话来。
依旧是沉默了半晌，她才开口说：“你在说什么呀，”她的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表情，“王倩的死你也是亲眼所见的，王彻的变异这个啊，鬼才知道他怎么回事就忽然变成了那怪物，还有这个d病毒中和剂，我可是一直都放在你那儿的哦……”
“是吗……”张郁冷冷地说：“我听安杰说，他在那个箱子中总共放了四管试液，其中有一管试液只剩下了半瓶，但是在你给我的那些中，却只剩下了三管，那么最后的那半管试液究竟在哪？”
张芃不说话，而这时张郁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竟然将三管试液全都砸碎在了地面上。只听见“啪啪啪”的三道脆响，那三管试液却已经破碎开来了，沾染着绿色液体的玻璃碎片，散落的遍地都是。
“呵呵呵……”
张郁冷冷地笑了起来，继续说：“我记得安杰跟我说过，这些东西一遇到空气就会立即消失不见，但是现在呢，它们为什么还在地面上流淌？”
果然，地面上还流淌着一滩绿色的液体。
“当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以后……”张郁的眼眸发出了一道冷芒，盯着她继续说：“唯一剩下来的那个答案，不管是多么的离奇，那也是唯一的真理……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掉包了，现在地面上的那些，只是一滩绿色的颜料水……你给我解释一下可以吗？”
“弟弟！”
“别这么叫我！”他声嘶力竭地大吼：“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张芃在沉默，但她却是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痛苦。
深吸了一口气，张郁这才继续说道：“王彻的变异，我还找不到任何与你有关联的证据，但是王倩的死亡真相……张芃，是你杀了她吧……”他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怀疑，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确定。
“谁都认为王倩只是被霸皇一爪子给劈死了的，但是从她那残缺不全的尸体中，我在她的脖子上看见了一道深达三公分的整洁切口，那是用利刃切割过的痕迹，切口经过了脖颈大动脉，而那个地方属于致命伤……”
“伤口是横向的，但霸皇劈下来的爪子那是纵向的……”张郁看着她，她的模样已经达到了悲痛欲绝的地步，很凄惨……
但张郁却依旧是冷冷地说，不夹带一丝感情：“王倩即便是受着伤，她的力量却也是不容小觑，能用小巧的利刃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动手解决她，除了安杰以外，就只剩下了你了，这位说要给她重新缝合伤口的半医生了……”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弟弟……”
“我都说你别这样叫我了！”张郁疯狂地大吼：“我不是你的弟弟，一直以来都不是！以前的你到哪儿去了，为什么现在的你会变成这般狰狞的杀人魔头！你总是给我讲一堆大道理，说人的心中要存在正义！这些……这些我都做到了，可是你做到了吗？”
眼泪，非常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两个人……
“弟弟！”
“你是白痴么，我都说你别这样叫我！”张郁拼命地擦拭脸颊上的泪水。
张芃走到了他的身前，如同往常一般抚摸他的额头，凄凉的气息弥漫在了两人身边。
“不管你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弟弟……”
她说，她踮起了脚尖，她的嘴唇，覆盖上了他的唇。
两人都没有挣脱开彼此，但那条界限却是那么的分明。
“你想知道，我会全都告诉你，我不指望你能够原谅我，但至少……”
他们的手，永远无法触碰到一起。
“我们不要分开，我们不要怀疑，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的亲人了……”
张芃深情地看着他，缓缓地说出了那个被掩盖起来的秘密……
第九章：张芃（一）
张芃是一名孤儿，准确的说，在七岁以后十岁以前是孤儿。
七岁之前，她是爸爸妈妈最喜爱的乖孩子；七岁之后，是流落到孤儿院任人欺负的孤儿。
十岁以前，她在孤儿院中受人欺凌；十岁以后，她有了一个新的完美家庭……
张芃并不姓张，她本姓姓李，自从被张郁的父亲领养后，才将姓氏改变。
张芃她从小就很少见过父亲的模样，可能只有出生到三岁前这段时间见到过，但随着时间的洗礼，父亲模样的轮廓在脑海中逐渐变淡。她的父亲甚至连一张相片都没有留下，她原本以为，在父母亲的结婚照上会存在逐渐模糊的父亲的模样，但她在家中翻找了好久好久，或许是几个小时，亦或许是几个月、几年……
但最终，她在心里确认了，名为父亲的那个人可能并不存在，或者说只是妈妈虚构出来的……
她不止一次这样问过母亲：“妈妈，爸爸他在哪啊？他会不会回来和我们过节日呢？今天是元旦哦……”
“妈妈，今天是中秋节，老师说中秋节就是要和亲人在一起过的，爸爸他会回来吗？”
她每年在一些重要节日都会这样问，但母亲的脸色却是一年比一年难看，母亲开始还会认真地回答：“父亲一定会回来的，但不是今年，因为他工作很忙啊……”到了后来，母亲却哭泣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