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鬼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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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小子的拳快如风，利如刀，沉如巨石。如果换了别人，可能已经被医生抬进医院了。也就是林子这种有内力有奇遇的人，才勉强支持了这么长时间。但随着他体力的下降，避开拳的轻松劲儿也消失了。每每遇险，头上的汗开始流了下来。

场外，美女小妈却是不动声色。表情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但如果注意观察，就会发现她也在紧张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只剩下五分钟不到，她抽烟的频率越来越快。两分钟就抽完了一根儿香烟。

终于，还剩一分钟的时候，林子一下没躲开，右肩被打中了。戴着皮拳套的重拳比起剃刀来一点儿也不差。一个强烈的摩擦将林子的皮肤划开了一条一寸多长的口子。血一下就流了出来，顺着肩膀流得右半边身子全是。林子忍痛强打精神，再次躲开了几拳。但三五下之后，又中一招儿，虽然没再被打破皮，却打中了肚子。咚的一声，林子只觉得胃内翻滚，如一条大鱼在肚子里跳来跳去。

哇的一口，林子把昨天吃的饭都吐了出来。鼻子嘴里全是食物残渣，呼吸都困难了。再没有了反抗之力。

紧接着，拳头就像暴风骤雨般打在了他的身上。咚咚咚的巨大响声，听得人心惊肉跳。那鬼小子的拳头每一次都能打出数百斤的力量来。饶是林子身体异于常人，也被打得像沙包一样来回飘摆。终于，靠在绳圈上，两腿一软，向下滑去。

“还有一分钟。”美女小妈手里拿着小铜锺，站到了并不明显的小铃边，已经忍不住要敲下停止。可还是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手，对林子充满希望的说着。

“我能行。”林子好不容易才喘了一口气，似乎听到了那句话，回头说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嗯，嗯，啊！！”鬼小子越打力越大，越打速度越快。

林子手架在绳子上，变成了人肉沙包。一连串的击打后，他的眼睛已经渐渐闭了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只用最后一丝意念坚持着，等着完成任务。十万，十万虽然还不够，但能坚持下这一天，就有十万，就能让陆妈妈在医院里维持个十多天了。那是陆灵的妈妈，是平常的托付。如果连她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驭鬼降妖？还谈什么救世人于水火？不如回家种地去算了。

想到这时，林子产生了幻觉，他似乎听到了老爸的气吼，‘不混个大学毕业证，你就别回来了。我们林家没有半途而废的废物！’。

“啊！老子不是废物！我是林子，我是驭鬼人。爸，师父，我不是废物。我能行！！”林子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大吼了一声，站了起来。

但鬼小子可不吃他这一套，他片刻未停，向后退了两步，突然向前加速冲去。背部肌肉拉直，一记重摆拳打中了林子的下巴。自己的身子都转了一圈儿。

林子的头一扭，咯啦一声怪响，再也喊不出来了。摇晃了两下，从嘴里吐出的，再不止是血丝，而是三颗牙齿。同时，他的下巴也已经被打掉了环儿。

“时间，到！”美女小妈看着秒表，算到了最后一秒，当的敲响了铃声。

林子轰然倒地，重重的在拳台上弹起了两次。医生立即冲了上去，又是翻眼皮，又是量血压。同时，已经铺好了单架，准备架他走。

“好样的，我果然没看错人。”美女小妈一翻身上了台，夸着林子，却走向了另一边。

与林子几乎同时趴倒的鬼小子，头上的角和嘴里的怪牙同时消失，恢复成了一个白面小生。身上的肌肉也开始消退，变成了一个瘦弱书生的架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医生眼看着林子呼吸变弱，眼睛上翻，一副将死之相，却突然喊了起来。

“他竟然长新牙了。”另一个医生也发现了这个奇相。

美女小妈抚着儿子的头，也不禁转头看了看，只见林子被扒开的嘴里，血肉模糊，被打掉的牙齿处，却也真的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开始长出了新的白牙来。她只轻笑一声，伸手撩起了睡裙，从内裤后面拿出了一只超薄轻小的手机来，按下了通话。

“拿五十万来，现金。现在。”语调虽然还是那么勾魂，但语气之坚决让人有一种信服感。从林子和儿子一起倒地开始，她脸上和身上的颓废都消失了，整个人精神奕奕，像刚打了强心剂一样。

51　童男童女

“这是五十万，药费，你的任务费全在里面了。下个月初一，准时到这里来，继续打。希望你多练练，虽然你有怪物一样的恢复力，但我猜，打在你身上也蛮疼的。”美女小妈妈说着，把一个小背包扔在了林子的面前。

林子还在不停的用行气术调整着，两小时的时间，他才醒了过来。虽然牙也长出来了，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但肩上的伤口还缝着肉线。正如美女所说，真的很疼，就像在潜龙升天洞里，被聚灵盆碎片爆炸时所冲击时那样，全身都像要死了一般的疼。清了一下里面的钱，林子点了点头，“任务费说好十万，我没受什么大伤，不能要你这另外的四十万。再拿一万好了。”。

说罢，林子有些不舍得的将扔出了三十九叠百元大钞。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上亿元的支票都见过。可真到用钱时，没有钱，还真是够为难的。但想起平常的原则，想起他为穷人看病只象征性的拿一点儿微不足道的钱时，便争出了爽朗的笑声，拿着包向外走去。

“操，有钱都不要，真是个傻缺儿。”小美女妈妈说着，点起了一根烟。

在林子已经快要走出病房大门时，她用甜甜的声音再次喊道：“喂，大圣人。你叫什么来着？”。

林子心中感动，终于，这个冷傲的小美女还是开口问自己的名字了。这也是对他实力的一种暗示性的认可。林子回身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酷的造型回答：“我是驭鬼游人林子，救人于水火，就是我的责任。”。

“切，臭屁的老男人。这是我的名片，拿着吧，有事直接打我电话，在湘西一代，没有人不给我面子。”美女说着，以更快的速度超过了林子，先一步出了大门。飘逸的黑发随着她的走动而一摆一摆，留下了一股淡淡的不像是洗发水的香味儿。

“好悍的女人。”林子赞了一句，看向名片。

有着跟她头发一样香气的名片是粉色的高级纸张，正面印着两个大字，战枫月，上面一行小字印着毛狼集团董事长。再翻背面，林子看到了电话，手机，传真，电子邮箱的联系方式。每一个号码都不是6就是8，心中不由暗叹。做为曾经的it人，林子再明白不过了，这种虚拟的东西，越是有6有8就越值钱。而且，一个22岁的小女人，竟然是一位董事长，这真的很符合她的风格。想到这，林子又想起了她那个15岁的儿子。他这个鬼附身可真有些不好对付。不由得苦笑一声，旋即，收了名片，走人。

再次回到中心医院，林子交了十万块，跟主治医生要求开始洗肾，并换最好的药。主治医师一看林子出手如此大方，便又提出了新的方案，之前说的宫颈糜烂突然变成了非常容易治，肾源也变得不成问题，只要多出三十万，就可以排在第一位领用肾源。现在国内有觉悟的人越来越多，死前捐肾的人也不在少数，陆妈妈的血型并不特殊，相信很容易就能找到。

林子后悔着没有把那三十九万也拿着，不然现在就可以交了三十万以求排第一了。咬了咬牙，林子道：“没问题，钱我想办法。你先换药治病吧。”。

“这个我相信你，我现在就安排她住特护病房。药也换最好的进口药。不过手术的钱和排队费，却是要交了之后才能安排。”医师有些为难的推了推眼镜儿。

林子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买了些好吃好喝和营养品，林子回到了医院，在护士的指引下，进了有专人24小时看护的特级护理病房。看到了正在喂妈妈喝稀粥的陆灵。

陆灵一见林子来了，立即把粥放在了一边，拉着林子就走出了病房。

“医生都跟我说了，我妈的病不好治。一定花了很多钱吧？几万？我先欠着你，等我和我姐都工作了，一定想办法还给你。”陆灵还是那副老样子，始终不肯受林子的恩惠。

林子脑筋一转，笑道：“这是平常师父留下来的，我是他徒弟，只是按着他的意思花他的钱。而师父交待过，你父亲，也就是我师伯，是他的至交，他的钱，就全是留给你们的。是遗产，你要还，就多烧些金元宝给师父吧。”。

听到此处，陆灵眼圈儿一红，低下了头。嘴里低叫着平叔叔，突然身子向下倒去。林子连忙扶住她，怕进屋刺激到了陆妈妈，只能扶到了走廊上的长椅上。内力慢慢过度到她的体内，将她弄醒。

“别再伤心了，你妈需要你，现在你不能轻易倒下。她是我师伯母，也就相当于我的母亲。你先回家睡一会儿吧，我来照顾她。晚上你再过来。”林子劝着，拿出了五百块，递到了陆灵的手里。

单纯的陆灵真的以为是平常留下的钱，跟平常，她好像一点儿也不生。也只有这样，她才真心的接受了林子的援助。林子用羡慕的目光送走了陆灵，心中叫苦，‘何年何月，哥也能有这么一个女孩子，这样对我。唉。’。

陆灵太累了，回到家就睡了。林子修练着行气术，因为这是他知道的唯一一种让他快速恢复体力和精力，并且不用睡死的方法。当他入定之时，就像是睡着了，却又能清楚的感觉到四周的一切。哪怕陆妈妈的心跳只是偷停了一下，他也会立即睁眼，还好这妖龙留下的气功与普通人练的不同，如果按驭鬼人笔记上记的武当气功练习，别说一直注意着别人，就是稍有分心，也可能气行乱路，走火入魔。

天黑了，林子在护士的帮助下为陆妈妈排了在小解，喂了饭。他坐在床边，看着陆妈妈安静的睡去，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医院也就是这么现实的地方，用好药与不用好药就是天地之别。刚来时，天天都在说她的病情会如何恶化，现在，只要有钱，也不再是什么难事儿了。

想着想着，林子又为这数十万的巨款发起愁来。按战枫月的说法，一个月才用自己一次。高级病房，洗肾，天天都在烧钱。要凑齐这几十万，怕是要一年时间。林子的眉头紧锁，担心起来。突然，他聪明的脑袋又想出了一个办法儿。

‘如果，能把这鬼附身的小子变回普通人，那他妈一定会很高兴吧。但有角之鬼的除法，大光明咒能送它上西天吗？’林子心里叨咕着，快速的把所有的驭鬼人知识都回忆了一遍。无奈的摇了摇头，像照像般印在脑中的小册子里，根本没提到过除去有角之鬼。这也正是它成为了三不管之一的原因吧。

迷迷糊糊的，林子就睡着了。梦里，他飘呀飘，就像坐上了云彩，一直飞了好远。向下一看，疑，这不是大北山么？山下一群小孩儿，正拿着套来的小鸟儿向林家村赶。林子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个子不高像卢柴棒儿一样的小男孩儿，那却正是自己的童年。做梦时还有现在的意识，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这可是件有意思的事情。林子笑着趴在云上，一路跟着小时的自己回了家，倒要看看，他会做些什么。

眼看要进村了，黑胖的贾六捏着小鸟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回家烤了吃吧。”。

“滚蛋，老太爷说了，不是适合打猎的日子，就不能进山。我们要广积善缘，回家了，它也陪你玩了一会儿了，放了吧……”说着，小林子解开绳子，让自己手里的鸟飞上了天。

突然，鸟在天上拉了一泡屎。小林子正抬头张嘴笑着，正掉在了他的嘴里。一旁的贾六笑翻了身，林子却在那吐呀吐的，恶心够呛。坐在云上的林子脸一红，“我小时候还有这么挫的时候？肯定是假的，对，是梦。”。

继续走了一会儿，小林子跟贾六分开了。没回家，却是去了老太爷家。林子好奇，跳下了云彩，跟进了屋子。果然，在梦里，老太爷家还是那个老旧的样子。很多后来买的电视呀，好酒呀，都还没出现呢。

老太爷那时才80来岁，抱着六、七岁的林子，给他讲着故事。林子也是打小儿就爱听太爷讲故事。前面的没听到，林子起了兴致，坐在了炕边，想要再体验一次小时候的甜蜜。

只听小林子问道：“那后来呢？他变成了长角的鬼人，就一直吃人吗？不是说有大仙儿以治鬼的吗？”。

老太爷摸着林子的小脑袋笑道：“急什么，跟你爹小时一个模样儿。后来呀，就来了个高人。高人就发现了这吃人的恶鬼，虽然他每缝初一十五，就要吃人，但平时却还是个人。不敢出来见人，躲在山里，可怜得很。高人就叫来了他的弟弟，又找来了一个童女。用两人的血混在一起，在初一的晚上，他刚要变恶鬼时，把血倒在了他的头顶上。恶鬼的角主被烧得冒了泡儿，接着，他就变成了一般人儿。好了，讲完了，太爷要喝酒了，你快回家吧，天黑了。”。

小林子跳下了地，刚走两步突然回身问道：“老太爷，总有人说你是童子，得活多大岁数才能叫童女呢？”。

老太爷被逗笑了，“你个傻小子，没跟女人睡过的，就叫童子。没跟男人睡过的，就是童女。你还小，大了就懂了。”。

看着自己小时的囧样，林子也被逗笑了。这一笑，他也就醒了过来。梦里的事记忆尤新。突然，门开了，陆灵拿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

“林大哥，你饿了吧？我起来晚了，给你做了个红油莲耦，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陆灵粉脸微红，为林子这个孝顺徒弟而感动着。从小到大，除了平常叔，还没有人对他们家的孤女寡妇这么关心过。

“不，我不吃了，等伯母的病好了，大家一起吃。我出去弄钱了，你在这守着。”林子英姿焕发，拿起电话就向外跑去。却没注意到陆灵异样的眼神。

“弄钱？难道，平叔叔留下的钱也花完了吗？”以为林子陷入困境的陆灵，突然咬着嘴唇，跟护士交待了两句，自己也向外走去。

52　黑道大姐

出医院，林子就遇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雨水像有人从天上泼下来的一样，哗哗的，不一会儿就把地面全盖住了。即使排水设施不错，但这种豪雨天，还是让马路边发了小河。深的地方能滑人的膝盖。马路中间的车也是汤着水行驶着。

晚十点钟，车辆渐少，林子躲在医院门前的台阶上一双夏款运动鞋也已经全都湿了。幸好没穿袜子。眼看一辆白色悍马压水花飞进了医院，林子笑了。雨已经小了不少，但还在下，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上车！”车门一开，穿着短裙抹胸紧身衣的美女说着，她正是战枫月。想不到她这么有钱的一个女人，竟然自己开越野来接人。

林子唉了一声，汤着水上了悍马吉普。车刚一发动，就有一个身影从后面追了出来。叫了一辆的士，跟在了他们的后面。正是一直守在林子身后的陆灵，她不放心林子，她已经知道了这笔钱有多么数额巨大。所以，怕林子走歪路，还是跟在了身后。当她发现有个美少女开这么好的车来接他时，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一些奇怪的想法冒了出来，她更不放心林子了。

车一前一后一直开到了一市内，排水比乡下明显好不少，路面上几乎没有积水，只是雨刚浇下的地方有些湿而已。悍马就停在了一座叫战不眠的夜总会前，的士随后也停了下来。交了钱，陆灵下了车。眼看林子和那美女的身影一起消失在大门前。她呆住了。

三级大台阶上方，是金色的满天星灯光。墙外，高强冷光灯照得夜总会外观金壁辉煌。大门前，穿着高开叉到露屁股的旗袍的小姐，一个个美如天仙，让陆灵看了感觉自己完全被比了下去。不停有人搂着美女向里进，向外出，动作暧昧，语言下流。一看就是个风月场所。林子竟然来了这种地方，让她无从下脚。在门外犹豫着，躲到了一个避雨的建筑下方。侧目一直守着大门，感觉有些冷。

林子也没想到，在那种破拳馆里治儿子的小美女，竟然会带他来这种豪华的场所。他们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行礼问好，但没有一个人敢叫战枫月的名字，都是清一色的叫着：“枫月姐好！”。

枫月则是视而不见，对这些看门狗一样的问候连一次都没回答过。带着林子一路向里走，一直走到了电梯上，上了三楼的客房部。找了个不错的套房，在服务生开门后，跟林子一起坐在了客厅里面。

“抽烟。”战枫月一进屋，立即换了一副表情，再不是在外面的冷酷女强人，而是有些期待的美女小妈妈。但无论哪种表情，她都是最吸引人的美女。

林子接过她拋来的咖啡色mildseven，拿出了一根。这种烟林子还是第一次抽，淡淡的没什么味道。再次与战枫月见面，林子已经能用内力压住自己的冲动，不再一直盯着她的身上看，而改为看脸。林子觉得，光看她的脸，也是一种艺术展般的熏陶。

“你说我儿子的病能完全治好，你可有把握？”战枫月问着，两条玉腿再次伸直，鞋已经甩在了一边，交叉着将脚放在了茶基上。

“当然，我也是回去想了好久，才想到了解决的方法。这种长角的鬼可不好对付。但我要钱，要先拿钱。”林子说着，直接道明了来意。

“痛快，虽然你跟其他骗子一样还是要先拿钱，但你却没拐弯没角，冲你这点，我也直接告诉你。我不会先给钱的，有几个先拿我钱不办事的，已经被我把手砍了，现在楼下餐厅里用脚踩羊肉呢。那些餐桌上的羊肉那么烂熟，都是他们的劳动成果。”战枫月也点了一支烟，向沙发上一靠，盯着林子说着。

林子的脸一红，解释道：“我不是骗子，我只是需要用钱。而你儿子的病也必须在初一或十五才有得治。还有十四天的时间，我等不了十四天了。”。

“这是你的问题，不关我的事。初一，你来给战无父治病，治好了，你开个价，钱不是问题。”战枫月抽着烟，第一次提到了她儿子的名字。

正在这时，一个人的耳朵贴在了门边。她正是陆灵，咬着牙红着脸一路打听，一提到穿短裙的美女，竟然没人问她来历，一路告诉了她如何上楼在几号房。她细心的偷听着里面的声音，闭起了眼。一颗心跳得跟小鹿一样快。

“那不行，我说了，我等不急了。你给钱，我就卖命的干，不给钱，你就忍着难受去吧。”林子吼了起来，他已经认准了今天的目的，不拿到钱，誓不罢休。毕竟早一天等到排队费，就早一天有肾源。

“好样的，没想到你这家伙还铁棍子一样硬。好，你说吧，要多少，老娘今天就再认一次，先给钱，后做事。”战枫月见林子急了，笑了起来，以她的势力，根本就不怕林子赖帐。

林子低头算了算，还要洗几天的肾，加上治疗住院，大概还要五万。一个手术70万，一个排队30万。前后再加上些别的，至少也要一百一十万。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一百一十万。对你来说不算多吧？”。

战枫月听后差点儿笑出声来，“一百一十万？你认为你值这个价吗？”。

林子没明白她的意思，但一想被打一次都给五十万，一百一十万不过是两次的钱，两个月就换一辈子，这买卖多划算？于是心里有了底，把腰板儿一挺道：“嗯，多了没用，我只需要这些。”。

“那就这么说定了。”战枫月回着话，拿起了电话，发了个短信。

陆灵在门外听得脸红心跳，听起来，正如她所想，这是一次用身体换取金钱的交易。没想到林子竟然值这么多钱，不知道自己这种相貌，能换多少钱呢？正瞎想着，她脑中浮现出战枫月口中林子的形像。硬得像铁棍子一样。林子的下身，她还没见过的地方，支着一根一米来长的铁棍，猥琐的看着那美女笑着。虽然也上过生理课，但陆灵还是纯情过头了，根本没见过真正的男人。想到这，她摇了遥头，暗骂自己无耻。

正在这时，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人。手拿一个皮箱看到陆灵问道：“哪来的？”。

“啊，我，我是来，找人的。”陆灵紧张的回答着，手足无措，说着就想逃开。

身后拿皮箱的大汉手跟她腿一样长，一把就将她拉了回来。拉着手就推进了套间内。陆灵根本就像一个皮球，被推着滚进了套间。

“灵儿？”林子吃惊的看着地上衣服还有些微湿的陆灵问着。

“你们认识？”穿着白衬衫蓝西裤的大汉吃惊的问着。

“她是我的……，朋友。”林子犹豫着，不知说什么好。

陆灵突然爬了起来，护在了林子身前，闭着眼喊起来：“求求你们别让林大哥做那种事了，要救的是我妈妈，我愿意卖身。让男人都来糟蹋我吧，我愿意做十次，一百次。”。

林子听后愣了一下，没明白这丫头什么意思。

但老道的战枫月一听，立即笑了，“你林大哥要做的是苦力，你干不了的。我这里是正经生意，谁说招人卖身了？”。

“苦，苦力？”陆灵这才吃惊的睁开了眼，偷偷向后一看，林子果然还穿着衣服，裤子也不像有动过的样子。这才安下了心。

“什么苦力这么值钱？我也做，不能只让林大哥一个人努力。小妹妹，不如你介绍姐姐也去做苦力吧。我干得慢可以多做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