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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旅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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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旅行》作者:'日' 森村诚一
译者:王为儒 肖坤华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1987年01月第1版
页数:271

内容简介:

东京女职员裕希子原来有个恋人,那个恋人被公司老板的女儿看中,就弃她而去。裕希子痛苦万状,决定参加“欧洲名胜23日游”。
在旅途中,突然发生酒瓶掉落事件,差些砸死旅客矢村。裕希子意识到这次旅行团中必有凶犯混入。随着旅行团经过一个又一个美丽的风景点,一件又一件离奇的事令裕希子百惑不解。他们中有的人因为厌世而想自杀,有的人身上有隐情,有的夫妻是老夫少妻,那个女的像艺妓。在罗马,旅游者遭日本浪人袭击;在巴黎,又有人被推下火车。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高潮连台,悬念迭起……
旅行结束了,裕希子也走出了生活的阴影,生活对她又充满了阳光。这篇小说在情节上是一环扣一环,令读者欲罢不能。


第一章 憧憬异国



穗积裕希子想去国外旅行。也许就是旅行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它却可以实现她长期以来对异国他邦无限憧憬的梦想,满足她到了大洋彼岸会给生活带来某种变化的淡淡期望。
当自己为之献出一切的爱情遭到背叛、身心蒙受严重摧残的时候,对这仅有的一点愿望也应倍加珍惜。
这是逃避现实。只要尚未走完人生的旅程,逃避就只能是暂时的麻醉,结果仍要回到现实。尽管裕希子清楚地知道达一点,但她还是想在逃避中医治自己心灵的创伤。
穗积裕希子芳年二十三,是东京大手町一家商业公司的女职员。公司规模宏大,声名遐迩,最近虽因囤积居奇而遭到让会舆论的责难,但作为工作单位,仍属一流。
裕希子短期大学毕业后,巳在公司任职三年。当初进公司时。她只想工作两年,现在已超过一年,不论何别辞职,都不会留恋不舍。
裕希子提出辞职,公司极力挽留,因为她已经成为公司得力的工作人员。一般说来,女职员工作三年后,就变成抽了苔的老油菜。作为“花瓶”点缀办公室的魅力已渐衰败,对业务已较熟悉,也就不太听从男职员的调遣支配。即使现在愈来愈多的妇女参加工作,女职员仍被视为男人的辅助劳动力。这与妇女的才干和能力无关,而是企业内部存在着根深蒂固的“性别歧视”。
造成性别歧视的部分责任也在妇女本身。当她们初进公司时,也只是打算借此见识一下社会。她们把公司看作是连接学校和社会的桥梁,任职期间,能找到个称心如意的丈夫或情投意合的恋人,就是最大的收获。本来她们进公司的想法就与男职员不同。很难想象,这些刚出校门的妙龄少女会放弃恋爱、结婚,把青春消磨在办公室里。
企业内部的性别歧视也来自男女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差别。公司并不要求女职员具有同男人一样的工作能力(当然,专门适合女性从事的工作又当别论),只要她们具有辅助男人工作的能力,或者具备作为“花瓶”给办公室增添风采、美色也就够了。因此,公司方面总希望她们短期任职,以便能随时换上新的“花瓶”。
公司挽留裕希子不仅是因为她还有着“花瓶”的价值,还考虑到她通过三年实际工作锻炼获得的知识和才干,已经成为公司的得力人员,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着女性的温顺谦恭。
裕希子虽然得到上司的赏识,但在男职员面前仍表现得谦虚谨慎,恭顺有礼。象刚进公司的女职员一样,听任男职员随意吩咐差遣,加之她天资聪颖,办事干练。这更加巩固了她在公司的地位。



尽管公司一再挽留,但裕希子去意已决。鲜花要趁着还被人怜惜的时候就在人前消失才好。一旦花浅色衰,无处可去之后,蜷缩在办公室的角落里,遭受男人们的白眼,还要曲意奉承,那倒不如死了的好。
裕希子任职三年,痛切地感到企业内部结构的残酷无情,这对自己也不例外。虽然公司挽留自己,但这并非公司的温情,而是自己还有着相当的价值,值得起那份薪金。
即使现在留恋公司的“脉脉温情”,拖延一段时间再辞职、但总有一天还得离去,何况自己在公司呆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裕希子之所以在公司一呆三年,是因为她在恋爱。这三年时间,她处在热恋中。这炽热的恋情在猛烈燃烧,但当她认清这场恋情的真正面目时,她巳成了燃烧后的灰烬。
他那卑劣的表现在裕希子心上留下的屈辱烙印,是一辈子也不会消失的。
“对不起!”他道歉说。
道歉能补偿什么呢?处在二者择一的十字路口上,他终于抛弃了裕希子。
“我爱你!这世界上我最爱的是你!我的感情至今不变,而且,一生也不会变!我可以发誓。可是,这是跟恋爱不同的另外一种因素。请你原谅,把我忘掉吧!”他跪在裕希子面前说。
“发誓?你一边说要我忘掉你,却又要发什么誓呢?”裕希子痴呆呆地说。
“是对你的爱!就是我们分手了,我发誓一生爱着你!是啊,请你别离开我,我们没有必要就此分手,今后还请让我见到你。”
“你说什么?你想在跟你的夫人建立小家庭的同时,还要继续同我保持关系?”
“所以我才说这是另外一种因素呀!我爱的女人只有你,其它的一切不过是向社会妥协的形式而已。”
“另外的因素也罢,向社会妥协的形式也罢,说来说去,你不过是要我变成你手中的玩物。这我决不干!”

裕希子对男人只顾自己薄情寡意,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彻底绝望。
——我怎么会把自己的青春和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轻易地奉献给了这样一个人呢?
裕希子感到象是作了一场恶梦。当她从可怕的梦魇中醒来后。全身有一种虚脱感,直到现在才明白,使自己的心灵得到充实的东西竟然是一片虚情假意。正因为她相信这是真实的,才把它完全溶化在自己的心灵中,献出了青春的三年宝贵时间,把一个女人一生只能有一次的最宝贵的东西毫不吝惜地交给了这个人。现在想来,自己竟如此轻率地把再也不能重新具有的最宝贵的东西给这样一个不值一提的人,当初还不如随便委身哪个素昧平生的流浪汉。
现在后悔已晚。逝去的岁月不可追还,只是这无法言喻的空虚感难以忍受。她想到去旅行,就是为了排遣—下这莫名的空虚与惆怅。
到哪儿去旅行呢?既然要旅行,既到国外去。裕希子从未出国旅行过。女职员和男职员不同,她没有机会到国外出差,所有的假期又都和那个男人一起度过了。
裕希子心中充满了对陌生异国的无限憧憬。还在少女时代她就梦想过。有一天,从天边飘来一只扬着白帆的小船,把她载向那陌生而美丽的国度。这梦想一直秘密珍藏在她心中。只是为了那个用爱情的手攒住了她的心,并在她心中占据了主要位置的男人,她那对神秘远方的憧憬才一直被压抑着。
现在压抑已经消失,昔日的梦想又重新苏生。雅典、伊斯坦布尔、罗马、那不勒斯、威尼斯、佛罗伦萨、苏黎世、伦敦、巴黎等遥远异国的大都会都仿佛出现在她面前。

她辞职的同时,就决定去欧洲旅行,以此作为三年女职员生活的结束和同过去的一切决别的开始。
——旅行归来,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裕希子把某种期待寄于这次旅计,可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会是一次被卷入可怕杀人事件的旅行。
她满怀喜悦地做着出国旅行的准备。



虽说是去旅行,但突然只身一人到陌生的外国,心里还是有些踌躇。
裕希子大学时代学过英语,再加上有三年工作阅历,应付简单的英语日常会话还是有信心的。但是,一个女人并非语言能通就可以到任何地方去。首先父母就不允许女儿一个人去国外旅行。
裕希子的双亲一直不知道女儿在“秘密恋爱”,一有机会就劝她结婚,突然听说女儿要辞去公司职务,满以为她要认真考虑婚姻大事了,总算舒了一口气,现在又听到女儿说要去旅行,不禁大吃一惊。
“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孤身一人跑到处国去玩,简直是异想天开!”双亲极力反对,要女儿打消念头,可是看到她那么热心地做着出国旅行的准备,只好采取折中办法,提出必须有一个可靠的人同行。
在这之前,她曾有过这样一个“可靠的人”,也曾打算同他一起去领略异国风光。现在,他已经离开了她,此外就没有“可靠的人”了。何况,她巳失掉了需要“可靠的人”加以保护的最宝贵的东西。
连女儿出国旅行都大惊小怪的双亲,如果知道那个人怎样占有了她的身体,一定会昏厥过去。
作父母的总想把孩子置于自己的羽翼下。裕希子一想到自己辜负了父母的信任,就感到胸部阵阵绞痛。
裕希子打消了单独出国旅行的念头。这倒不是因为父母提出了条件。而是她自已有些耽心。
就拿办理出国手续来说。她一个人她穷于应付,加之安排国外住宿,交通工具等等问题,就更加束手无策了。
裕希子决定参加“团体旅行”。这样,一切繁杂手续可委托旅行社办理,在国外期间的住宿、伙食、游览等事项都能统一解决,妥善安排。当然,参加团体旅行就不能只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去,旅行就多少失掉了个性。但是,团体旅行也有团体旅行的好处,它既可解除单人旅行可能遇到的麻烦和不安,还可体验到家族旅行般的轻松愉快气氛。
裕希子的双亲也赞成女儿参加团体旅行。当然,这赞成也是消极的,但在没有“可靠的人”同行的情况下。也只好如此。
同意之后,他们又怕她乘飞机,担心飞机失事。他们没有觉察到女儿对飞机是否坠毁毫不在乎的自暴白弃心情。
裕希子研究对比了各个旅行社的旅游方案,最后选定一个业务繁忙的旅行社组织的“欧洲名胜二十三日游”。
这个旅游方案包括了裕希子想观光的所有城市,旅程安排得也比较轻松,费用虽稍高些,好在人数较少,只有二十人。
人少,意见容易一致,关系易于融洽。裕希子想象着这二十三天的欧洲旅行中将同一些什么样的人一起度过。


第二章 花盆杀人



裕希子要出国旅行的三个月前,即三月初的一个星期天上午十一时许,杉井区荻洼的一座高层公寓里,发生了一桩不幸事件。
高层住宅的建筑规格划一,外观单调,窗户的式样一致,阳台的形状相同。天气晴朗时,家家户户的阳台上晒满了被褥、衣物,晒东西的时间也大体一致,几乎同时拿出来,同时收回去。只要有一户开始叭哒叭哒地拍打晾晒的被褥,所有的人家就跟着仿效。一旦住在同一类型的房子里,连生活方式也颇为相似。
近来,这种单调乏味、毫无个性的高层住宅(至少在外表上)多少有了些变化。生活在现代化大城市的人们,首先考虑的是设备齐全,舒适方便,而很少想到自然环境。建筑物本身的设计也过分注重内部设备完善,以隔绝噪音和空气污染,而不顾及大自然的赐予。这些空调设备完善的密封式建筑物,可以说是现代都市产生的住宅畸形儿。
但是,天气晴朗时.居民们还是想打开窗户接受阳光的温抚,呼吸新鲜的空气,观赏绿色的大自然,眺望庭院和田野连成一片的优美景色。
这愿望日益强烈,人们就想出了用养花种草来装扮阳台的主意。于是家家户户的阳台上爬满了长春藤,一盆盆竞相开放的鲜花争奇斗艳,给这四四方方的钢筋水泥建筑物多少增添了点个性和自然情趣。

三月初的一个星期天,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电视里播放着游人涌向郊外赏梅的新闻。杉井区荻洼第四十住宅楼的居民大概都赏梅去了,显得异常寂静。
八楼816室狭窄的阳台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花盆,有圆的、方的、细长的瓦盆;有三角形的、四方形的木箱和纸盒;甚至连盛点心的空盒子、饼干筒也都利用起来了。
房间主人日比野英并非纯粹出于爱花才搞起阳台园艺。起初他是搞着玩,但无意中发现了它的特殊价值。
日比野英至今还是个单身汉。并不是找不到对象,而是喜欢过独身生活。他有不少女友。她们一看到日比野的阳台上栽培的奇花异草,就对他产生了信任。他就是用这阳台园艺征服了无数女性。只要让她们从外面看一下他那花草装饰起来的阳台,大多数女人就毫无戒心地被他带进房间。她们的想法过于盼纯。以为凡是喜爱花草的人就不会是坏人。本来养花种草不过是一种兴趣爱好,但既然她们要想当然地那样认为,他就不妨充分加以利用。于是日比野就把他的阳台园艺堂而皇之地办成兴趣与“实惠”相兼的“事业”了。

这一天,久阴初晴,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日比野想让花草好好吸收一下阳光,便把花盆搬到阳光充足的阳台栏杆上。三色堇、千日莲、郁金香、樱草、春菊等把阳台装扮得五彩缤纷,花团锦簇。
日比野摆好花盆后,又想到要晒晒被子。他就把刚搬到栏杆上的花盆取些下来,放到地上,空出晒被子的地方。为了让被子能晒到更多阳光,他把被子尽量挂到栏杆外侧。
日比野看到还有空余地方,便从壁橱里又拖出一床厚被子,就势搭到栏杆上。
事故就在这时发生了。被角扫到栏杆上的一盆千日莲,花盆向栏杆外跌落下去。栏杆外是距离地面八层楼高的空间。花杆加快速度,垂直降落下去。公寓的下面是人行道,这时正有父子二人手牵手在下面走过。
孩子约两岁,走路还不稳,象是星期天让父亲带着出来玩耍。
落下来的花盆径直向着孩子那还没长硬实的头顶砸去。
日比野手上感到被角扫到了什么东西,在这瞬间,他觉得糟啦,要出事情,缩起脖颈,闭紧眼睛。楼下传来陶器破碎的声音,接着响起人们的喊叫声和急忙跑近的脚步声。
——到底还是砸到谁的头上了!
日比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敢探头往下看。
“砸伤人啦!快叫救护车!”
“从那上面突然掉下个花盆来!”
“从哪儿掉下来的?”
“就是这上面的阳台。”
“看,七层还是八层那个阳台上摆满了花盆哪!”
“喂!有人吗?”
人们愤怒的吼叫声从下面传上来。
——唉!我该怎么办呢?
日比野被这意料不到的事故吓坏了,全身僵直,只立不动。



花盆击中一个不幸孩子的头部,把他那还很柔软的头盖骨砸破,然后落到人行道上,摔得粉碎。
救护车开来时,孩子已奄奄一息,在送往医院途中死去。突然飞来的横祸使父亲简直要发疯了。
受害人的父亲是家住附近的出祖汽车司机姊崎利吉,被花盆砸死的孩子是他刚满两岁的独生子姊崎利也。
姊崎利吉结婚十年,才好不容易生了这个宝贝儿子。高龄初产的妻子因难产做了剖腹手术取出了这个孩子。医生警告不能再怀孕,否则有生命危险。可这孩子由于别人的疏忽大意被杀害了!
事故发生后,杀人犯日比野竟躲在房间里不露面,警察和路过的行人差点把门打破,他才出来。
姊崎扑向日比野,要不是警察阻拦,说不定又要出人命案。
失去孩子对姊崎来说是极其痛苦的事情,但是日比野并非蓄意杀人,完全是偶然过失,造成事故的刑事责任较轻,即使要求经济赔偿,也只能按民事诉讼法办理。这样,夺去孩子性命的日比野英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姊崎对此愤恨不平。


第三章 神秘旅伴



穗积裕希子决定参加某旅行社主办的“欧洲名胜二十三日游”。动身日期是六月十六日,先乘飞机去伊斯坦布尔,然后经雅典到罗马,再由罗马乘汽车去阿姆斯特丹。
动身之前要做的事只是注射预防针,申请旅行护照,其它手续都由旅行社代为办理。
动身前—周,参加旅行团的人在有乐町交通会馆领取护照,随后举行了见面会。旅行社方面讲解了有关旅行知识和注意事项,并介绍大家互相认识。
旅行团一行包括正副导游在内共二十二人,其中半数是妇女。除几对中年夫妇和新婚旅行的年轻夫妇外,还有几位单身参加的人。
裕希子放下心来。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单独参加,总感到有些拘束。
导游盐泽大介三十多岁,长着一副机敏的脸庞。他口齿伶俐,言辞得体,回答问题切中要点。
裕希子心想:有这个人同行,一切都可放心。因为旅行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导游。
“这位是我的助手北冈守,也请大家多多关照。”
北冈守二十岁左右,象是刚出校门不久未谙世事的年轻人。他脸颊绯红,不好意思地向大家问好致意。
盐泽就动身那天的集合时间、需要携带的衣物、旅途用品等有关事项作了简短说明后,请大家提问题。
妇女们就服装问题七嘴八舌地问个不休。对她们来说,穿什么样的衣服去旅行是大事情。到底应该带些什么衣服,她们颇费斟酌:西装自然是要带的,喇叭裤也不能少;穿喇叭裤就要有与之相适合的外套,内衣也要不同;恐怕还要为夜晚的活动准备下夜礼服;特意去国外旅行,也想把和服带去。
关于服装问题提个没完没了。盐泽根据每个人的年龄和眼下每个人的穿着打扮,忖度她们的爱好,一一作了耐心而令人满意的回答。
裕希子最初也为服装伤过脑筋,最后决定尽量少带。据说欧洲六月份的气候和日本也差不多。她听从盐泽的建议,决定带一套西装,一件连衣裙,一条牛仔裤和一件风衣。
见面会开了两个多小时,总算结束了。从短暂的接触来看,旅行团和似乎没有太让人讨厌的人。
今天是初次见面,无法记代每个人的姓名,好在今后还有二十二天的时间在一起度过,到时总会记住的。

走出交通会馆,已是黄昏时分。夕阳把余晖撒在大厦的玻璃窗上,染上一层红色。象工蜂一样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人们纷纷从大厦里走出来,随着人流涌向车站。
还在不久以前,裕希子也是其中的一只工蜂。现在,在傍晚的交通高峰时间到来之前,她悠悠漫步在市中心的街头,不由地产生一种清闲惬意的心情。
——我已经向公司辞职了!
裕希子此时对脱离公司才有了实感。在此之前,她总觉得自己还留在公司,只不过是利用假期出国旅行而已。
她沐浴着六月的夕阳,伫立在一天中被阳光映照得最美丽时刻的街头上,深切感到脱离公司巳成事实。
日落之前还有一段时间,裕希子不想马上回家。她沿着逐渐热闹越来的大街,漫无目的地向前踱着。在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匆匆赶回家去的时刻,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在街头闲逛,裕希子陡然觉得一股莫名的寂寞孤独之感袭上心头。
——既然已经来到银座,就顺便买几本书带到旅途中读吧。
在靠近银座四丁目的一家书店里,她选了几本书,当她把书递向收款台时,恰好有人同时把书递上去。
收款的女孩子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先收谁的。
这时,那人招呼说:“啊,原来是您呀!”
裕希子抬头一望,认出是刚才一起参加见面会的一位旅客。
看样子他大约二十五、六岁,体格健壮,外表精悍,是单身参加旅行的。虽然见面会上相互介绍过姓名,但裕希子记不起来了。
“先给这位小姐算帐吧。”
他缩回手去,对收款员说。
裕希子看到他手中拿着的书的封面上有“商法”二字。
——大概是位律师吧。
裕希子心里揣度着这个人的职业。倘若是法官或检查官,不会有闲情逸致参加为期三周之久的国外旅行,如果是学生,年龄似乎又大了些。
别人礼貌谦让,总不能拿到书马上离去。裕希子不由地站在那儿等着他。
“穗积小姐,现在有空吗?”
对方突然问道。他竟然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要办,请一起去喝杯咖啡好吗?噢,我叫风间,想必已经忘记了。”
风间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他一笑起来,那精悍的表情就变得异常稚气。



距此时约三个月前,三月中旬的一天,杉井区获洼的公寓里发生了一桩怪事。
日进汽车公司推销员日比野英不打招呼就没来上班。他的同事水谷奉命前来寓所探询情况。
日比野英向来吊儿郎当,但从未擅自缺勤。由于他工作出类拔萃,就是自由散漫些,上司也予以默许。在营业为主的公司里,只要工作成绩出色,即使个人品行和私生活方面有些问题,也无太大关系。总之,只要把东西推销出去就行。
可眼下正跟一个大主顾洽谈生意,在这当口,他却不来上班。往他寓所打电话,没有人接;询问公寓管理员,回答说不在家。始终弄不清是怎么回事。课长又气又急。命水谷到他寓所弄清情况。
“您虽然那样说。可房主不在家,我也不能打开他的房门让您看呀!”管理员面露难色。
“不一定不在家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顽固的管理员质问水谷说:“打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吭声,这不明摆着不在家吗?”
“也许他病倒在房间里,不论你打电话或是敲门,他都不能应声呢?”
“瞎说!就算他病倒了,也不至于连声都不能出。”
“连声也不能出的事也不是没有。不是经常有人悄悄死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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