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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旅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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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很象。你注意到他的目光没有?他那灼热的目光总在盯着矢村夫妇哪。”
风间一开始就让人有点难于理解。裕希子在银座咖啡馆同他一起喝咖啡时,就感到他那呆滞的眼神里笼罩着一层阴影。
“不过,说他跟踪新婚夫妇,伺机杀害矢村,总让人难以相信。”
“为什么?在国外旅行期间不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吗?警家不会总从日本跑到国外出差,当地警察即是产生怀疑,对外国人也持宽容态度。反正不是本国同胞被害,破案也就不会太热心。这对犯人来说,岂不正中下怀?”
“如果知道犯人隐藏在旅行团中,那不就很容易查出来吗?”
“所以他要干得非常隐蔽、巧妙,象是偶然发生的事故。不论是酒瓶事件还是落石事件,到底是事故还是有人搞鬼,根本就无法搞清楚。”
“我感到有些害怕起来。”
“现在就害怕,为时尚早。旅行才刚开始呢!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这个旅行团里肯定潜藏着罪犯,可能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遇害。”
“你别吓唬我啦!”
这时,广播员报告说,飞机已达雅典上空。
不一会,飞机开始降落。
六
在雅典下榻的旅馆位于市中心区,靠近宪法广场,比伊期坦布尔的旅馆更现代化,堪与东京的一流旅馆媲美。
匆忙用过午饭,立即去市内观光。整个雅典城给人以白色的印象。街道是白色的,房屋的白色墙壁鲜亮耀眼;在一排排白色房屋的上方,隆起一座白色光秃的山丘,山丘上耸立着一座闪耀着白光的神庙。这就是闻名遐尔的阿库洛波里斯山岗的帕耳忒农神庙。
车水马龙,游人如织的现代化城市雅典使裕希子感到阿提卡半岛上古代城邦雅典的形象巳遭破坏。但当她极目远眺帕耳忒农神庙时,却又切实地感到自己踏上了古代历史遗迹的中心。
旅行团先去游览雅典城的观光胜地阿库洛波里斯山岗。这是一座海拔约一百五十公尺的石灰岩山丘,除西侧外,三面是悬崖峭壁。帕耳忒农、埃勒克提恩、尼科、波洛比莱阿等世界闻名的建筑,在裕希子看来,都已化作“庄严伟大的废墟”。
“唉,尽是些寺庙墓穴遗址!”
经营不动产的石仓随着大家在这些历史遗迹中转来转去,不耐烦地唠叨着。
“怎么连点让人看了舒心的东西都没有呢?”
“那您可来错地方啦!这里本来就尽是寺庙陵墓。”太田逗弄他说,“您要是到了巴黎,有趣的东西可就多得很呀!真不巧,巴黎是最后一站哪。”
“唉,这……”
石仓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羡幕地瞧着新婚夫妇们的背影。
虽然游览时间仓促,但雅典的历史古迹大都集中在阿库洛波里斯山岗周围,为旅客提供了方便。
由于飞机到达雅典晚点两小时,下午的游览内容不得不适当压缩,晚餐也相应推迟。
晚饭后的夜游约需四个半小时,深夜才能返回旅馆,而且游览的去处大多适合石仓的口味。
裕希子决定留在旅馆,为明天去罗马做准备。
吃过晚饭,弘子向裕希子递了个眼色,把她唤到无人处。
“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你不要担心。”
“你在这儿有亲友吗?”
“没有。”
“那你打算在哪儿留宿?”
“我也不知道。今天在阿库洛波里斯结识了一位美国青年。我已跟他约好,今晚在他住宿的旅馆会面。”
“哎呀,你太大胆啦!”
在伊斯坦布尔时,弘子已使裕希子吃惊不小,这次更让她震惊不已。
“今天晚上我也许在那边留宿。”
“这太危险了!不管多晚,你都要回来才好。”
“危险?这正是我所盼望的。如果他要我的身体,我就给他。”
弘子轻佻地笑起来。
裕希子目瞪口呆地望着象是被什么东西驱使着、采取自暴自弃行为的野泽弘子。
“我没干什么呀!只不过是实践我在离开东京时所作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誓言。”
“那种事你都想干吗?”
“是的!我曾为一个男人牺牲了自己的青春。现在,我巳挣脱了这—束缚,要无拘无束地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我要夺回逝去的青春。”
“你就是那样干,也达不到报复的目的!”
“报复?”
“是的。你是以想对那个背叛你的人进行报复。你想用随意糟践、玷污自己的行为,达到对那个一直占有你的身体的人进行报复的目的。”
“不对!”弘子凄苦地叫起来。
“没错!你是为了报复才参加这次团体旅行的。”
“求求你,别说啦!我该走了,要不然就错过约会时间。明天动身以前提赶回来。”
“喂,弘子,等一下!”
弘子不顾裕希子的劝告匆忙离开旅馆走了。
裕希子追了出来。当她看到弘子已经钻进停在旅馆门前的出租汽车,只好停下脚步。即使追上,恐怕弘子也不会改变主意,何况自己跟弘子不过是旅途中同居一室的伙伴,也没有理由干涉她的行动自由。
旅馆大厅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熟人的彤子。旅行团的人大概吃过晚饭都回到各自的房间或外出夜游去了。
裕希子感到孤独寂寞。她也是怀着对背叛自己的人进行报复的心情来旅行的,因此能痛切地理解野泽弘子的所作所为。
这次出国可能会白费心机,正如方才自己对弘子说的那样,不仅不能达到报复的目的,而且也无助于医治心灵的创伤。为了寻求精神上的安慰,支付高额费用参加旅行团,最后留下的只是空虚的足迹。
裕希子没有勇气象野泽弘子那样采取极端的行动。自己虽然劝说弘子不要糟践、玷污身体,那不过是口实,自己不是连对背叛自己的男人采取报复行为的激情都没有吗?裕希子羡慕起弘子来。
裕希子躺到床上。一想到弘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就睡不着了。明天清早就要动身去罗马,她想忘掉弘子的事赶快睡觉,可越是想尽快睡着,头脑越发清醒。
弘子今晚和萍水相逢的情人将在哪儿度过一夜呢?这事要不要报告盐泽呢?如果弘子身陷危境再去报告,就为时已晚。但是,别人在异国城市追求冒险,寻欢作乐,要是自己横加干涉,岂不结怨于人吗?
总之,弘子在干着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事。这时,裕希子对弘子的心情是不无嫉妒的羡慕。
弘子是想通过在异国的冒险来消除爱情在心灵上留下的伤痕。自己若是也能下狠心以同样粗野的方法抹掉过去痛苦的记忆该多好呀!
裕希子睡不着就东想西想。这时,透过墙壁从邻室断断续续地传来说话声。一定是隔墙对放着床,这声音才传到她的枕边
窃窃私语声执拗地钻进裕希子贴在枕上的耳中。
“孩子他爸,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有按原计划办呗。”男人的声音回答。
“我总感到有些害怕。”
“事到如今,怕有什么用?已经走到这一步,只有干下去。”
“孩子们可怎么办呢?”
“他们都已长大成人,能够自立了。再说,能留下的都给他们留下了,就是没有我们,他们也能活下去。”
“到了这把年纪,落到这样的下场,实在太可怜啦!”
“现在再说那种话也是白费。我们的归宿只有那里。”
“对不起,我瞎唠叨些什么啊!”
“不,该道歉的是我。都是我不中用,连累了你。”
“您在说些什么哟!我们不是夫妻吗?我永远跟您在一起。这不,想来外国不就来了吗?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是能允许我们的最后一次奢侈了,现在把一切都忘掉,痛痛快快享受一下。”
无意中听到这场谈话,裕希子紧张极了。从隔壁传到枕边的谈话不是“自杀商谈”吗?
——我们的归宿只有那里。
——这是允许我们的最后一次奢侈。
这些话象针一样刺痛了裕希子的耳膜。
隔壁房间里住的是谁?从说话口气听来,肯定不是那三对新婚夫妇。
是一对老夫妇寻找自杀地点参加了旅行团!
——我偷听了别人的秘密!
自己并没想偷听,是这些话自动钻进了贴在枕边的耳中。
——怎么办?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吗?
正当裕希子忐忑不安,不知所措的时候,邻室又响起女人的说话声。
“这些话要是被人听到可不得了呀!”
“没有人会偷听的。”
“隔壁房间能不能听见?”
“不会听见吧。”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担心起来,“想必已经睡着了。”
“睡在隔壁房间的是谁?”
“好象是两位年轻女子。”
声音突然放低,什么也听不到了。
裕希子的腋下已经汗津津的了。
第二天早上预定六点动身。五点半起床后,必须在三十分钟内吃完早饭,做好出发准备。
昨天晚上外出夜游的人,个个显得精神萎靡,睡意未消。
到五点半尚未回来的、让裕希子焦虑不安的野泽弘子,不知何时已来到餐厅。她神清气爽,态度镇定,似乎一点没把裕希子的担忧放在心上。
旅行团一行乘上汽车,驶向机场。雅典城尚在晨曦的静寂中沉睡。汽车在尚无人迹的街道上疾驰。
突然,帕耳忒农神庙在车窗口上出现。它披着金色的朝霞,庄严地屹立在阿库洛波里斯山丘上。裕希子不内地屏住了呼吸。
帕耳忒农神庙己不是昨天看到的白光闪闪的废墟。它迎着朝阳,泛着金光,傲然挺立,虽然它经受了二千四百年的自然风蚀和人为破坏,但在布满朝霞的天空下,依然炫耀着自己的绚丽身姿。
在白昼拥挤混杂的游客及他们言词猥亵的喧嚣面前,戴上废墟假面的巨大历史古迹,捕捉住一天中最清澄的时刻,现出了它的真相。
裕希子被帕耳忒农神庙的异样光彩陶醉了。
“野泽……”
裕希子喊了一声弘子,想同她分享这喜悦。
可是弘子在雅典壮丽灿烂的晨曦中正闭目酣睡。染红了神庙的朝阳映照在她的面颊上,无情地暴露出她那干巴巴的象砂纸一样的粗糙皮肤和眼眶上的一圈黑晕。
裕希子觉得自己由此看到了弘子的内心世界。弘子采取的行动不仅没能医治旧创,反而又添新伤,使她的心流血不止。
第八章 取走日历
一
东京。破案本部在继续追查姊崎交待的那个谜一样的人物。
仅仅看到那个人的背影,是无法追查的。既然姊崎确实看到过那个人,说不定有些情况埋藏在他的记忆深处,一时想不起来。破案本部从各种不同角度向他提出问题,以便唤醒他的记忆。
虽然对姊崎的嫌疑并未消除,但破案本部大多数人倾向姊崎无罪。姊崎也终于采取了和警方合作的态度。由于不用担心姊崎逃跑,警方没有拘留他,只是随时传讯审问。在没有捕获姊崎去杀人现场前看到的那个人,崎崎仍然处于不利地位。
姊崎也因破案本部不追究他隐匿罪犯的责任,而拼命回想当时的情况。他虽然把犯人引为“同志”,但也不想代人受过。
“想起什么情况没有?”
“我在努力回忆。”
“如果身体没有什么明显特征,那么有没有什么奇特动作呢?”
“我看到的是背影,而且,是一刹那间的事。”
“你不是在努力回忆吗?总该想起点值得怀疑的事情吧!”
“我总也理不出个头绪来,这脑子里乱成一团,刚要想起点什么,马上又消失了。”姊崎着急地敲着脑袋。
“你要知道,破案本部还没有完全消除对你的怀疑。”
“这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拼命想吗?”
姊崎清楚地懂得,只要真正的罪犯还没逮捕归案,他就无法洗刷自己。
调查在继续,姊崎多次被传讯。
在一次传讯时,姊崎一踏进审讯室,突然产生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感觉,好象这间审讯室跟往常有点不一样。
“你怎么啦?”
那须警部一眼看出姊崎的脸上露出的疑惑神情。
“这屋子是原来那间吗?”
“是啊!”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不是原来那间似的。”
“这房间并没有改变样子啊!”
“跟往常是有点不一样!”
“你大概是昏头了吧!怎么样,想起什么事情来没有?”
“请等一下,这真是原来那间屋子吗?”
“你尽扯些无关紧要的事!这就是原来那间。你说,如果不是那又怎么样?”
这是一间八铺席大的日本式房间,中间摆着一张矮脚饭桌,供记录供词使用;角落里有一壁橱,旁边是洗涤槽,上面放着一把水壶和几只茶碗。铺席已经陈旧泛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四十瓦的日光灯。
这里本来是警察署值班室,临时用作审讯室。并不是没有专门的审讯室,而是因为在这里有一种使双方都感到无拘无束的气氛,会产生良好的效果。
“我总觉着有点不对劲。”
“等一下!让你这样一说,我也感到和往常有点不同。喂!这屋里和昨天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那须管部象是受到姊崎的传染似的,回过头来问那个等着记录供词的刑警。
“是不是因为取掉了那面墙上的广告画?”刑警信口回答说。
“对!那里是曾贴着一张广告画。那是什么广告画?”
“是宣传储蓄的,构图有点妖艳,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少女,提起裙子下摆,站在河水中。”
“是啊,现在连宣传储蓄的广告画也搞得富有刺激性,把它给取掉,自然感觉就不一样啰!”
“因为已经褪色,想另外换一张,昨天把它取掉了。”
“警部!”姊崎突然插进两人的谈话,眼睛里射出异样光芒。
“你怎么啦?”
“就是它!”
“什么?”
“我想起来了。广告画不见了!”
那须领悟到姊崎关于杀人事件想起了什么事情。
“你从头慢慢说!”
“日比野的房间里,那天晚上同我前几次去时样子有点不一样。他房间的墙壁上也贴着一张广告画,可在他被杀的那天晚上不见了。”
“广告画不见了?”
那须在考虑这句话的意义。
“我最后看到的那张广告画时,它的颜色还很鲜艳,把房间装饰得很漂亮。”
“是什么广告画?”
“我记得是瑞士的山峰。整个山峰盖满了雪,象枪一样直刺天空。”
“可广告画跟杀人事件有什么关系呢?”
“我突然想到,这画是不是让犯人给取走了?因为画里隐藏着暗示凶手的线索,为了消灭证据……”
“你说什么?”
那须有些被姊崎的怪念头打动。通常是从犯人留下的物品中寻找犯罪线索,相反,姊崎却从犯人由现场取走的东西中捕捉疑点。
“那也不一定是犯人取走的。可能是被害人自己把它拿掉了。你最后一次看到广告画是什么时候?”
“三月八日或九日。”
“从那以后再没有看到吗?”
“三月十五日日比野被杀那天夜里没有看到。”
“也许在这期间,日比野把它取下来了呢?”
“啊!想起来了!那是一张日历!”
“日历?”
“因为山峰的照片很大,我把它当成广告画了。实际上画的下端有日历。”
“你没记错?”
那须的目光变得严峻起来。如果那是日历,就不会随便扯掉。
“有一次,我到他那儿去时,恰好来了电话,他在广告画下端记下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上个月的日历,把它丢了呢?”
“三月八、九号的时候,怎么还会挂二月份的日历呢?何况他还在上面记下了事情。”
“日历是哪家公司印制的?”
“上面好象印着个旅行社的名字。”
“旅行社的名字是……”
“我想不起来了。是不是打听一下印制了瑞士山峰广告画的旅行社?”
“是不是旅行社还没搞清楚,光凭着张广告画怎么查询?”
“那张广告画很有特点呀!”
“上面写没写字?”
“想不起来。”
“你要好好想想。广告画上必然印有广告主的名字。”
“广告主?”
“既然印广告画,自然是要作广告宣传啦!”
“对啦,上面有‘欧洲’两个字。”
“光有‘欧洲’两个字也没用。上面有瑞士的山峰,肯定会有欧洲的字样。”
“等一下!好象有个石油公司的名字。”
“石油?那就不是旅行社啦?”
“我想起来了。上面印着‘欧洲名胜’的字样。”
二
经过姊崎努力回忆,终于弄清这张广告画是主办“欧洲名胜旅游”的日本旅行社印制的。
破案本部立即向日本旅行社查问,并让该社送来他们印制的广告画。
广告画上方印着杜富尔峰全景,下方是十二个月份的日历。整个画面注重广告画的视觉效果,突出海外团体旅行旺季的初夏和盛夏时期。
与此同时,警方对日比野的住宅再次进行了搜查。房间里到处找不到那张广告画。
这时,荻洼公寓附近的鲜花店一位店员又提供了新的证据。他说,日比野遇害的前一天,他去送日比野订购的兰草时,曾看到墙壁上贴着广告画。
警方认为,在此期间,凶手取走广告画的可能性要日比野拿掉的可能性更大。
姊崎认为广告画中有对犯人不利情况的想法,逐渐在破案本部占了上风。
破案人员最先想到穗积裕希子。眼下她正在欧洲旅行,这是否与广告画的消失有某种联系呢?
经向日本旅行社查询,得知裕希子参加的是六月十六日动身、为期二十三天的“欧洲名胜旅游团”。这样一来,穗积裕希子的嫌疑就更大了。
可是,对日比野和裕希子进行深入调查的结果证明,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除了日比野经常出入裕希子曾任职的公司外,也没有其它关系。破案本部企图证明他们两人关系的努力失败了。
裕希子现在国外,不能直接追问她本人。虽然从日比野房间取走的广告画同裕希子的欧洲旅行有着某种暗合,但是不能把两人联系起来,也就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那须警部召开会议,研究下一步的破案工作。
“日历上到底写的什么呢?”
“可能写下了有关犯人的事情。”
“日比野是不是在犯人去他那儿的当天也写下了什么呢?”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是日比野家的常客。”
如果是偶尔去的人,用不着取走日历,只要把记载他的事情的地方擦掉就行了。
“如果认为取走广告画的是位频繁造访一个单身汉住处的入,就可考虑是个女人。”
“但穗积裕希子跟他没有关系呀!”
“他同其他女人关系的线索也全断了。”
“到底是谁呢?”
“日比野死前一段时间,经常去他家的就是姊崎啰。”
刚以为抓住了重要线索,转眼之间又从手边溜走了。
“会不会是犯人并没写什么重要事情呢?”一直没开腔的下田刑警抬起头来说。他是那须警部手下最年轻的刑警,思路相当敏捷。
“如果没写什么,就没有必要取走。”资历最深的山路刑警反驳说。
“也许广告画本身能表明犯人的身份吧!”
“很可能是这样。”
其他破案人员点头同意下田的看法。
“这就是说,广告画本身有表明犯人身分的线索啰!”
那须瞪视着摊在桌上的“杜富尔峰”。
“广告画印得很多吗?”
“据说印了一千多份,各处分送。”
“这样大量分送,到哪儿去找表明犯人身分的那一张呢?”
在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时候,下田又提出—个重要看法。
“可否暂且把穗积裕希子放在一边。犯人有没有可能是日本旅行社的职员呢?可不可以假设广告画是罪犯本人拿到被害人处去的呢?”
下田的话如同拨云见日,使大家一下子开了窍。
假若犯人是日本旅行社的职员,是他把广告画带到日比野家的话,那么作案后把广告画继续留在被害人处,他就会感到别扭。这样一来,现场捡到的那盒火柴就有了重要意义,因为旅行社的职员弄到这种火柴的机会是很多的。
“马上调查一下日本旅行社中有谁经常去被害人处。说不定这一次真正抓住了线索。”
那须采纳了下田的意见。土气低落的破案本部重新活跃起来。
第九章 改换导游
一
从雅典到罗马,飞机约飞行一小时四十五分。飞机准时起飞,二十分钟后,已越过陆地,到达爱奥尼亚海上空。从高空中望下去,感不到大海碧蓝如黛,而是白茫茫的—片。在遥远的下方,飘着片片浮云。
裕希子瞅了一眼邻座的野泽弘子,她还在沉睡中。早上看到时她那脸上呈现的酒色无度的痕迹已经消失,现在是一副寂寥凄凉的睡容。
乘飞机旅行比坐火车要无聊得多,看不到坐火车时见到的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即使坐在舷窗边,从那小窗口望出去,看到的也只是茫茫云海。就是从云隙间望到陆地,从一万多公尺的高空俯视,也缺乏立体感,景色变得平淡无奇,情趣索然。如果座席不在窗边,只有看看书,或借来耳机听听音乐,或干脆闭目养神。
裕希子无心看书,不想睡觉,也看腻了舷窗外的单调景色。她的思路不由地又回到昨晚偶然传到枕边的谈话上去。
“那两个人会是谁呢?”
这事只要问一下盐泽或北冈,就知道昨晚睡在隔壁房间的是谁。可裕希子有点怕问。一旦弄清谁是想自杀的人,还要跟他们继续在一起旅行。实在太痛苦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可一想到旅伴中隐藏着一对想自杀的夫妇,旅行的乐趣就顿然消失。不过,自己也不是为追求快乐来旅行的,这一点倒没有什么,可也不想自找不快,徒增烦恼。
他们到底要在哪儿自杀呢?裕希子无意中向机窗外望去。此刻,飞机已飞出云层,爱奥尼亚海面象蓝色的绸缎,闪闪发光。
“飞机要是从这儿栽下去,可就机毁人亡,全部葬身海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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